大禹匿陵-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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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炳光拍了拍沈燕的肩膀，让她多看几眼。只见沈燕摇摇头，并不感兴趣。而张本福更是若无其事，或许这个场面他已经看腻了。在李炳光眼中，陶布格勒俨然变成了戈壁上，生命的象征，同时还是一颗明珠。

　　　　路越来越亮，陶布格勒就在眼前，随着距离接近，它美丽的夜色外衣逐渐褪去。凶恶的一面，慢慢呈现在众人面前。马车刚进小镇，路边就有人两伙人在争吵，一个火盆在地上安静地烧着，李炳光闻到一股煤味。

　　　　由于附近没有树木可砍，这些人取暖靠的都是烧煤，这是他们昨天没有看到的一面。马车路过去人群后，两伙人就互相殴打起来。叫喊声在热闹的夜晚，并不显眼。人们都习惯了，只是报以一种麻木的嘲笑。

　　　　马车拐进一个小巷时，路边躺着一个人，手上拿着酒瓶。看样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此时，也就八点未到。李炳光记得，在他的家乡，没有人这么早就喝酒，更没有人这么快就喝醉。

　　　　由于是小巷的缘故，马车降低通过速度，偶尔还要停下来避让路人。就在他们停下来的空档，有一份人，从旁边的民房走出来，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外国人。

　　　　那个俄国人！！！

　　　　李炳光认出他了！就是在楼道里，双手提起他，被张本福用玻璃瓶打晕的俄国人。他的后脑勺上，正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额头上，也有几道清晰可见的伤痕。

　　　　还有被李炳光一拳打倒在地的俄国人，他就站在旁边。他们怎么都在这里出现，李炳光心跳加速，屁股像灌了铅，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

　　　　张本福似乎也认出来了，他坐在座椅上，不断催促边上的人赶紧走开。想必，他比李炳光还要紧张。这群俄国人的去路，正好被马匹挡在前面。只见他看着张本福，说了一连串俄语。身后几个部下，像是为了讨好他似的，跟着起哄。

　　　　其中，有两个人从后面走上来，来到马车边上。张本福坐在前面，动作变得有点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李炳光心想。

　　　　王莹用手肘撞了李炳光，并低声道，“快点想办法。”

　　　　“我想着呢。”李炳光的语速又低又急。

　　　　带头的俄国人也开始移动脚步，不知是不是认出他们。不会的，李炳光心想，他们围了围巾，不可能看得出来。他们满脸怒气，看着张本福，还有坐在马车后面的李炳光。看样子，是要给点颜色他们瞧瞧。

　　　　李炳光急中生智，两步跨到马车前，拍了两下马车夫的肩膀，像是在质疑他，并用家乡话大声问他，为什么走这条路，别的路不能走吗。

　　　　张本福激动地摊开双手，用着同样大音量的家乡话回应，并用手推搡李炳光。好，做得好，李炳光心中赞道。接着，两人争吵起来，两人互相推搡了好几下。

　　　　只见俄国人停住脚步，一脸困惑的地看着他们。他似乎在想，他们说的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蒙古语，看来是刚到镇上的某个东南亚国家来的人。

　　　　李炳光这时转过身，向俄国人做了个手势，也就是两手合十，阿弥陀佛的国际通用手势。俄国人的脸上更加困惑了，他犹豫着，最后点点头，原谅他们。道路再次通畅，马车开始前行。李炳光趁着那一刻，在张本福的耳边低语，“别加速，匀速前进。”

　　　　要装就装到底，如果突然加速离开，对方一定会有所怀疑，李炳光心想。他们不能慌张，脸上有围巾给他们做掩护，他们看不出来。李炳光的手按在马车夫的肩膀上，他紧张地要死。直到走出巷子，就像花去了大半天时间。路变得宽敞，张本福便加快了马匹前进的速度。

　　　　李炳光一下瘫软在马车上，沈燕也摇摇头，感叹刚才紧张的一幕。张本福像死里逃生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赞许李炳光。

　　　　马车拐了几个路口，众人的心情也逐渐得到平复。渡过一劫，看来今晚都会顺利了，李炳光心想。由于绕的路口太多，李炳光分不清楚哪个路口，走到哪里。只要车夫在，他就不需要去分清楚路口通向什么地方。马车最后拐进一条人少的巷子里，逐渐减速，停下。

　　　　他们到了！

　　　　“要是没有你，刚才我不知道怎么样脱身了。”张本福把围巾打开。

　　　　“幸好你的反应也快，要是你就坐在那看着我，就要露陷了。”李炳光学着去赞扬张本福。

　　　　“你是怎么想到用家乡话的？”沈燕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投向李炳光，若不是他用家乡话，准会被怀疑了。

　　　　“用中文，他们肯定会怀疑，点子突然就蹦出来了。”李炳光说着，从马车上下来。

　　　　他们已经到达宾馆后门，这里人少，路灯也没有亮起来。原本应该装白炽灯的地方，灯罩下面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黑色的接口。这蒙古政府，也是够省的了，没有人走的地方，连路灯都不装了，李炳光心想。

　　　　“你们两在这里等，我拿到东西，马上就出来。”李炳光对他们说。

　　　　“你要小心。”沈燕关切的说。李炳光点点头，转身走向宾馆。

　　　　推开宾馆后门，吵杂声立即传入耳中，宾馆里弥漫着一股很闷的气息，大概是开了暖气的原因。蒙古语和俄语占据了声音的主要来源，李炳光往前走，没有一刻停留，直接走上楼。

　　　　恰巧，楼上下来两个蒙古人，他们把楼梯完全占住了，李炳光只好等他们走下来，再上去。这期间，他透过帽子和围巾留下的缝，往外面望去。

　　　　今晚喝酒的人特别多，有不少外国人，大概是喝上头了，大喊大叫。当他的视线移动到中午坐过的桌子时，中午已经坐在那里的外国人，现在扔在那个地方。

　　　　他看着李炳光，眼睛眨也没眨。或许是他的装束引起对方的注意，李炳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马上别过头，看到另外一个方向。

　　　　蒙古人下来，李炳光快步走上楼梯，他的心跳加速，希望对方没有认出他来。张本福说过，这里许多俄国人，都是一伙的，他们成了一个派系，掌控着小镇上的各种行业。楼下的那个人，想必也是俄国帮的一份子。

　　　　回到房间，李炳光立即关上门，他抓起背包，一个背在身上，另外一个，拿在手上。他的视线扫了一边房间，确定没有任何遗漏时，便转身打开门。

　　　　一个硕大的人影站在门外，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中午，坐在他们旁边喝酒的外国人，他认出李炳光了。只见他脸上浮现着异样的笑容。

　　　　这次，是李炳光最利落地一次，没有半句废话，也没有半点思考。松开背包，李炳光立即朝他发动猛烈的攻击，头和肚子。可是，这个大块头两只手放在头上，挡开了李炳光的拳头。而他的腹部，想钢板一样厚实，拳头打在上面，根本看不到他有疼痛的表情。

　　　　大块头的反击很快，他一手按住李炳光的脖子，一拳、两拳打在他的脸上，李炳光顿时眼冒金星。他松开手，把李炳光踹回到房间里。他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卸下背包。再次投入战斗，大块头感到意外，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李炳光的拳头已经击中他的鼻子。

　　　　顿时，鲜血飙着，从鼻孔飞出来。李炳光没有恋战，两手一提背包，冲起来，用肩膀把他撞到在地。毕竟自己也是做过体力活的人，李炳光心想。就在他跨过大块头的身上时，裤脚被对方抓住。

　　　　李炳光一个转身，往地上一坐，用另外一只脚，朝他的面门蹬了好几下。大块头捂着脸，在地上挣扎。他快速从地上起来，几乎用飞的状态来到一楼，直接从后门跑出去。

　　　　一出后门，正要大喊快走的李炳光，却看见几个人，已经把马车围住。借助宾馆后门上的灯光，李炳光看清楚对方，是刚才小巷里的俄国帮。

　　　　张本福跪在地上，头低低的，看样子是被打了一顿，沈燕则站在一旁。刚才在小巷，那些俄国人就已经认出他们了。让他们来到这里，或许只是等待一网打尽的机会罢了。李炳光强压住内心的紧张，他把背包放到马车上，向他们走过去。

　　　　只见他们嘴上念念有词，李炳光却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从语气上，听得出他们很生气。其中，被他打晕的俄国人，不断地对另外几个人说着什么，也许是在指控李炳光，今天给了他一个突然袭击。其中三个人上来，对李炳光就是拳打脚踢。他们出手都很重，李炳光挨了几下，就顶不住。

　　　　忽然，宾馆的后门被用力打开，看来楼上的大块头也下来了。抬头一看，却发现是那个牛仔帽先生。他怎么会出现，李炳光希望他能做点什么，求救或者找路人来帮忙。

　　　　牛仔帽先生手上拿着一瓶酒，大喝一声。俄国人齐刷刷地看着他，带头的那个走出来，又是一连串俄语。

　　　　“别跟我说鸟语，我听不懂。”牛仔帽先生的声音很浑厚。是个中国人，是老乡，李炳光心中燃起希望，他该不会要插手此事吧。以他的体格而言，丝毫不属于眼前这些俄国人，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体重或许要逊色一些，但面对五六个人会很棘手。

　　　　牛仔帽先生把帽子摘下，放到旁边的地上。他的头发很短，胡子在嘴巴周围绕了一圈。接着，他把外套脱掉。此时，李炳光看清楚对方，他的脸上有条疤痕，从太阳穴开始，划过脸颊，消失在下颌。

　　　　“刀疤？”李炳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记得，老朴在给李梓琳讲故事的时候，故事里面，就有一个外号叫“刀疤”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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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老朴的同伙

　　　　〃眼见对方朝自己大喝，还在自己几个部下面前，俄国人觉得自己蒙羞了。发生打斗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刀疤从后门的台阶上下来，此时，他已经把外套脱掉，挂在台阶的扶手上。

　　　　俄国人大喊大叫，他们早已经把李炳光和张本福丢过一边，不予以理会。在他们看来，也许打败刀疤，比收拾他们两人更有荣誉感。

　　　　带头的俄国人叫做瓦里西，也就是那个被张本福用酒瓶子打晕的人。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手上耍个不停，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第一个冲上前。

　　　　站在距离刀疤最近的两个人，决定做先遣队员。他们赤手相对，各选一边，慢慢向刀疤靠近。刀疤镇定自若，李炳光在他的脸上，看到老朴平时带有的那种镇定。和老朴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带有一种轻微的不屑，压根没有把眼前的俄国人当成对手。

　　　　对付他们，只是因为要救李炳光和张本福的需要。刀疤平静地看着他们，把袖子挽到前臂中段。其中一个，或许忍受不了刀疤这种动作。率先发动攻击，在冲过去之前，还大吼了一声，力图把气势先提上来。

　　　　刀疤虚晃跨出一小步，对方见状，站在原地，并用一种嘲讽的表情看着刀疤。身后的俄国人大笑不已，他们认为眼前的中国人是在虚张声势。刀疤见对方毫无防备，直接给对方头部，送上侧踢，狠狠地踢在对方的下班张脸上。

　　　　李炳光看见刀疤的脚还未收回，那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直接晕死过去。俄国人止住了笑声，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刀疤会一脚直接把自己同伴解决。

　　　　另一边的俄国人，立即警惕地看着刀疤。只见刀疤故技重施，先是一个虚晃，对方此时对他已经是足够的重视，再也不是刚才那般儿戏。俄国人本能地抬起手，放在头上做格挡。却没想到，刀疤长腿一伸，跨前一步，换脚直取对方腹部。

　　　　俄国人想得到一股弹力，飞地往后摔倒，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两手捂住痛处，在地上打滚，表情十分痛苦。这时另外一个人从后面上来，打算给刀疤一个袭击。

　　　　“小心后面。”张本福喊道。

　　　　刀疤早已经有预料，用一记精准地回旋踢，把想要在后面偷袭的俄国人撂倒。见对方毫无反应后，刀疤回过头，看着剩下的三个俄国人。这下俄国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同伙就被刀疤三两下解决。眼前的人，实力远远超出他们想象。

　　　　瓦里西对身边的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只见另外两个人，仍然不怕死，要上前给刀疤练手。未等对方准备好，刀疤便如猛虎扑食，扑向其中一个人。

　　　　“你们认识？”张本福摇摇晃晃地来到李炳光身边，原本被揍得像条死狗的他，看见俄国人被打惨，便来了兴致。

　　　　“不，不认识，”李炳光看着刀疤高大的身影，他也知道，不可能是老朴故事里的刀疤。李炳光还未真正向老朴验证过，故事里的人是真还是假。他们只是恰巧都有条刀疤，况且，这里是国外，并不在国内，遇见的概率几乎是零。

　　　　“我刚才听到你在喊他刀疤。”沈燕一脸困惑的说，“是不是正叔又跟你说了什么故事？”

　　　　“是有过一个故事，但是不可能会这么巧了。”李炳光也没有见过刀疤长什么样子，只是刚好他的刀疤也长在脸上，开始的地方也在太阳穴，结束的地方也在下颌。

　　　　瓦里西眼看，地上躺着五个人，就只剩下自己。心里难免会发慌，心想堂堂一个陶布格勒一霸，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如此尴尬的情形。他不断转着匕首，企图想依靠匕首挽救战局。明晃晃的匕首，在刀疤面前，甩个不停，却没有一刀能碰到刀疤。

　　　　对方就像已经知道他的攻击方向，总能提前躲开。只到了第六下攻击，刀疤便看准机会，抓住他拿刀的手，用力旋转的同时，还向下压。瓦里西大叫一声，匕首应声掉到地上，刀疤二话不说，把他推开，脚跨两步跟上，一个勾拳重重地打在瓦里西的下巴上。

　　　　声音随即消失，小巷里又恢复安静。他们三个人，靠在马车边上，齐刷刷地看着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马车。”说着，刀疤跑回到台阶上，把帽子和外套，还有酒取回。李炳光先爬到车上，身上好几处伤痛，让他举步维艰。对于张本福而言，上马车更是痛苦，他比李炳光伤得要厉害得多。刀疤来到马车边上，把张本福一托，李炳光在上面用力拉，便上了马车。

　　　　“你得教我逃出这个鬼地方。”刀疤说着，把外套穿上，还有那顶标志性的牛仔帽扣回到头上，他来到马车座位上，拿起两根绳子。他们都没有预料到，刀疤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于是，张本福躺在马车靠前的地方，指挥着刀疤前进。马车很快驶离原地，并消失在俄国人的眼中。

　　　　李炳光坐在后面，看着刀疤的背影，心中自然有千万个疑问，他是何许人物。还在早上，他还跟宾馆老板开起玩笑，说他是个失意的男人，或者是个无意中犯下罪行，跑来陶布格勒躲避的人。没想到，晚上他就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告诉他，人不可貌相。

　　　　最关键的地方是，他为什么会出手相助？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他酒喝多了，发现无聊想到后门找点乐子，刚好又遇上李炳光一行人的遭遇。好了好了，过多的猜测，只会让自己更乱，李炳光心想，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问对方。

　　　　“我们现在要去哪？”沈燕小声地问李炳光。由于刀疤男的中途加入，让现在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安。

　　　　“看样子是要出小镇。”李炳光说。

　　　　“要不你问他去哪里，我们借马车给他用，然后我们就各走各走的。”沈燕不相信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刀疤男，在她眼力，只要是忽然出现，主动示好的男人，一定是抱有阴谋。就像平时在街上，或者在酒吧，搭讪她的那些“来路不明”的男人。

　　　　“我哪都不去。”刀疤男回头看着他们。他们的谈话，看样子已经被他听到了。沈燕惊讶地看了一眼他，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么小声，对方也一样可以听见。

　　　　“先生，我们未必同路。”张本福插嘴进来。

　　　　“真的吗？”说着刀疤男把马车停，马匹嘶叫一声，停在路边。

　　　　“你怎么把车停下。”张本福立即回过头，看后面有没有俄国人追上来。

　　　　“我想，我们很有必要谈谈。”刀疤男笑着说。

　　　　“谈谈？你想说什么。”沈燕早就料到，他必定是有目的才会出手，把他们从俄国人的手上救出来。

　　　　“我想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刀疤说着笑起来。张本福不耐烦地发出声音，他认为刀疤男尽管救了他们，但是，这种要求，未免也有点过分了。

　　　　李炳光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并示意沈燕和张本福安静下来。“我很感谢你今晚你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可是，我们真的需要马车，还有别的急事等着我们去完成。”李炳光说。

　　　　“看来你是领队。”刀疤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李炳光说不上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刀疤男的笑，没有恶意。

　　　　“是的，我就是领队，我们的事非常重要，必须今晚去做”李炳光试图跟他说道理，却被对方无理打断。

　　　　“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有多重要，但是，今晚我驾驶马车，我说了算。”刀疤说着，又是一阵小声。

　　　　“你是救了我们，我们打心里感谢呢，但是，大哥，能不能讲点道理。”张本福不认同他的说法。

　　　　“要不这样，我们只要到镇外，马车之后交给”李炳光的说话再次被打断。

　　　　“别这么婆妈，我说一就是一，”说着，他转身对张本福说，“道理是我讲，我还要这个妞今晚喝酒，坐在我的身边。”说着，他伸出手，指着沈燕说。

　　　　“你这是我不可能会让你这么做。”李炳光态度坚决，他不可能会认同这种行为，如果知道对方有这样的目的，他宁可不需要这种帮忙。

　　　　“呵呵，小伙子还挺硬气的嘛。”刀疤从马车位上站起来。李炳光立即开始警惕，他知道对方若动起收来，就算五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从他刚才让那六个俄国大汉吃瘪就可以看得出来，即便是老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刀疤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刀疤面无表情，脖子很粗，脸颊饱满，并不像其他那种满脸横肉的人。张本福看着他们两个，不自觉地吞了口水。

　　　　“我不能同意你的做法。”李炳光看着他，心理却异常紧张。一旦开打，他会用尽全力，尽量拖延他，让另外两个人先跑。他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

　　　　忽然，刀疤哈哈大笑，这一笑，让李炳光等人摸不好头脑。

　　　　“哈哈哈，我就不再抓弄你们了，可是看你们好玩的样子，我就想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刀疤边说变笑。李炳光回头不解地看着沈燕，只见她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眼前的一幕。

　　　　“你就是李炳光吧！”刀疤正色道。

　　　　李炳光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有人泄露了？不对，他又盯着刀疤脸上的疤痕，从太阳穴，划过两颊，消失在下颌。

　　　　“老朴让我来的。”刀疤这句话，让李炳光和沈燕的心情，就像跨越了两个极端。

　　　　难道他真的是李炳光意想不到，竟然真的是他。

　　　　“对，你没有猜错，我就是他故事里说的那个刀疤，只不过，我真人比故事里会帅一些。”说着，刀疤大喝一声，马车再次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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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是真是假

　　　　刀疤架着马车，带他们来到镇南面的一个房子前。房子看上和镇上的，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有点残旧。用刀疤的话说，这个房子，是他到了陶布格勒第二天就找到了，并跟别人合租下来。房子残旧一点，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他的穿着更是低调，就如李炳光这两天看到的差不多。

　　　　“你还能找到合租的人？”沈燕好奇的问。

　　　　“花点心思还是可以找到的，”刀疤把马栓好在一旁的柱子上，带他们走进屋子里，忽然转过身，“拜托，合租不只是国内才有。”

　　　　“我们进去，会不会把你的合租人吓到？”沈燕问。

　　　　“晚上，她去工作了。”

　　　　刀疤带他们来到客厅里，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两张破沙发，边上叠了几张矮椅子。沙发看样子是房东，从不知名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沙发是皮质的，但表皮已经裂开无数道口子，露出底下白色的底层。

　　　　“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点，别关门，不然再开门的时候，马匹可能就不见了。”刀疤说完，正准备走到厨房里面，给他们做一顿简单的饭。

　　　　“我们打算即刻启程了。”李炳光说出今晚的计划。

　　　　“放心，年轻人，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差这一顿饭时间。”说着，刀疤头也没回，一头扎进厨房。

　　　　大家都不愿意坐到沙发上，宁愿把布满灰尘的矮椅子搬出来，用破布擦干净，坐在上面。

　　　　“你们之前认识吗？”沈燕问李炳光。

　　　　“不认识，我住院那会，听过老朴说过一个故事，里面有个叫刀疤的人，”李炳光说着，高兴地笑起来，“没想到那个故事是真的，看来老朴就是里面的寸头嘛。”他的后半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沈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