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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佞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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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劫数。”

    巫婆句句不离鬼神,思机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又问道:“还有得救没有?”

    巫婆闭上一双老眼,就地坐下,念叨着,不一会,又睁开眼睛说道:“此人有天神护体,待我作坛施法,驱走恶神的寒厉之气,可保他无恙。”

    能救命就好,思机对巫婆的装神弄鬼便不在计较,如果救不活眼前的这个少年,就让她陪着这个少年一起上路吧。

    神坛是现成的,就在王宫前面的广场上,泽宁被安放在神坛前面。

    允遮阑城里,似乎有不少人是她的崇拜者,听说神医出山了,就在王宫里作法,百姓们蜂拥而至,迅速聚集起数万人,密密匝匝,都想一睹神医的风采。

    巫婆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她的人非常少,见过她真面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这样神一级的人物摆开架势,引起围观百姓的一片喝彩。

    思机也没预料到这位神医有这么大的魅力,很不痛快,却又没法发作,只好隐忍着。

    由于围观的人群很多,大军又在杉木笼与官兵对峙,王宫里的守卫比较少,因此,负责王宫安全的侍卫们都十分紧张,高度戒备。

    巫婆摆开香案等祭司物品开始作法,不顾身体老迈,不停的上下跳动,还不时的在泽宁身上指指戳戳。

    百姓们眼睁睁的看着半死不活,气息奄奄的一个少年,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有人怀疑,这个少年已经断气了。

    为了便于施法,泽宁被脱了个净光,上上下下的清洗了一遍,只在关键的部位盖了点遮羞布,其余的地方全都祼露在外面。

    泽宁枯黄的肤色,干瘦的身材,完全曝露在众人面前,皮肤因为缺少营养而失去光泽,甚至有些暗淡,要不是腹部还有些微弱的起伏,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这么一个病人,能救得活吗?

    绝大多数人带着疑问,观看巫婆的表演。

    巫婆不时的趁人不备,往泽宁的嘴里塞点小药丸之类的东西,有时在他身上酒点药水什么的。

    其实,在施法之前,巫婆就已经给泽宁喂过药了。

    只是,之前的药里,添加一些别的东西。

    巫婆一通施法之后,泽宁的气息渐渐有了明显变化,腹部的起伏明显大了起来,巫婆更加来劲了,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

    围观百姓的疑惑渐渐消去,对她的崇拜更甚,不少人发出赞叹,更是为自个儿叹惜,没有机会得到神医的眷顾。

    巫婆的一只手指击打在泽宁的额头,另一只手指在他的人中掠过,泽宁的身子猛的一颤,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头仰苍穹,仰天而啸,既似龙吟,又似虎啸,直冲云霄。

    围观百姓惊呼不已,神人,神人啊,不亏是神医。

    巫婆已经力竭,整个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本来就老迈的脸色,更加苍白,已经有仆从上前扶起她。

    泽宁虽然已经能够坐起来的,可他的底子已经掏空了,身子极为虚弱,巫婆提前准备好了药,令人给泽宁喂下,又搀扶着下了神坛。

    围观的百姓意犹未尽,在王宫侍卫的驱赶下,只好离去。

    喧闹的王宫广场恢复了宁静,泽宁被扶进宫殿,早已等候的玉尖已经扑了过来,扶着他去房间休息,有仆从端来清淡的食物,泽宁的身子虚,禁不得大补,只能慢慢的调养。
………………………………

第114章 滇王招婿

    泽宁和玉尖二人都不知道思任发会如何处置他们,不过,所有人对他俩都比较客气,好吃好喝的供着,尤其对玉尖,十分的敬重,只要不违反宫规,呆在王宫里不乱跑,有什么需要,无一不得到满足。

    向他们打听任何消息,却是一问三不知,基本上处于软禁的状态。

    玉尖问他,这些天是怎么了?

    泽宁是一问三不知,玉尖告诉他,这些天一直胡言乱语,泽宁还不相信。

    不过,他相信玉尖不会骗他,二个人探讨了好半天,玉尖又把他所说的内容说给他听,泽宁这才想起来那日睡梦中的情形,难不成,真是遇到大神了不成?

    听了泽宁描述的梦中景象,玉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回想起这些天以来的奇异遭遇,二个人猜测,似乎跟泽宁做的梦有关,这些人,应该是针对泽宁来的。

    可是,这里的人明明对玉尖礼遇有加,而泽宁似乎是跟玉尖沾光。

    二个人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得明白。

    生死由命,想多了也没用,泽宁多次经历生死,已经麻木了,既然与外界隔绝,不如静下心来,先把伤养了再说。

    这一日,王宫外面号角声震天,有大队人马走动的声音,泽宁和玉尖站在窗口向外张望,发现有大批麓川兵簇拥一些衣着很华丽的人,正通过广场向王宫过来。

    二个人只管看热闹,并不出去,不一会,有侍卫来请玉尖去王宫正殿,“昭”要见她。

    “昭”,是对思仑发的称谓,就像中国称皇帝、君主一样。

    玉尖十分紧张,拽着泽宁的胳膊不松手,侍卫十分客气,只是好言相劝,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最终,玉尖还是跟着侍卫离去了。

    很了好一会,侍卫又进来了,请泽宁去正殿,同样是滇王召见。

    对于泽宁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死反倒是一种解脱,大大方方的跟着侍卫前去。

    “法”和“昭”是不一样的,“法”就是“滇王”,其实,都是同一个傣语的读音,在这个读音的理解上,“法”与“发”根本没有区别。

    咬文嚼字,是书呆们的优良传统,有人觉得是“发”,有人非得辩出个“法”字来。

    为了方便称呼,仍以滇王称呼之。

    思任发起初担任的是麓川平缅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后来,拆分出来平缅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思任发便成为了麓川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但是,从麓川的角度讲,思任发则是滇王。

    泽宁一直呆在屋里养病,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屋子,高大而金光闪闪的大金塔,十分壮观。

    广场上,许多衣着华丽的贵族拾阶而上,在众多仆从的簇拥下,向王宫走去,他们都头戴笋箨帽,上面装饰着金玉,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道金光,十分耀眼。

    这是泽宁第一次真正见到大象,有数十个银镜用皮革缠在一起,悬在大象身上,象背上安了一张椅子,上面铺着褥子,盖上华丽的织锦,下面悬挂铜铃,走动之时,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泽宁被带到了王宫正殿,发现大殿里有不少人,中间坐着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思任发了,一些人正在施礼,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走,二步一拜,退下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玉尖就坐在思任发的身旁,换上了一身绮丽的衣服,配金带银,珠玉满身,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泽宁感到很好奇,玉尖是彝族人,怎么坐到了思任发的身边了,看他俩的神情,关系似乎比较亲密,就好象失散了多年的父女俩一般。

    “泽公子,来,坐到玉尖南伞身边来!”思任发态度很和蔼,带着慈父的热情,却装着满满的威仪,让人无法拒绝。

    南伞!玉尖是思任发的女儿?

    这个逆转太大了点,泽宁有点转不弯来,比玉尖逆袭成为公主更重要的,是用膝盖跟思任发对话,还是大大方方的径直走过去?

    泽宁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件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施施然的向思任发走去。

    很多人把愤怒的目光射向泽宁,思机则腾的站起来,伸手就去拔刀,思任发哈哈一笑,伸手制止思机。

    泽宁向思任发躹了一躬,然后在玉尖的身旁坐下。

    立刻有女仆上前给他切上沽茶,并奉上蒌叶、槟榔等吃食。

    在山脚寨,泽宁初尝沽茶,狂饮不止,被玉尖制住,这一次是吃大户,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泽宁张开大嘴,端起便饮。

    头一次看到泽宁雄性激素爆发,玉尖满心欢喜,眼睛一直盯在泽宁的身上,感觉这个弱不禁风,身材有些枯骨的少年,是多么的伟岸和充满魅力。

    思任发注意到,玉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汉族的少年,粉嫩而俏丽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春色,又哈哈大笑起来:“玉尖南伞,我的宝贝女儿,你可有心上人了?”

    玉尖只是觉得她已经离不开这个瘦弱的少年,感觉他力量无穷,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思任发的这句话,戳到了她心中的坎,这才发觉,自个儿很喜欢眼前的这位俊俏少年,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情与爱。

    玉尖羞得满面桃红,低下玉颈,一言不发。

    思任发岂能不明白玉尖的心思,扫了大殿里的人,大手一挥,大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泽公子便是玉尖南伞的驸马了,选个好日子成亲。”

    玉尖大吃一惊,这来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泽宁对沽茶兴趣浓厚,正享受其中,对思任发的决定完全没有预料,他蛮喜欢与玉尖呆在一起,这个姑娘很可爱,却没有往别处想,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做主,岂容他人干涉,他立刻就不干了,手里端着沽茶,大声抗议:“我反对!”

    思任发的决定,竟敢有人反对,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打脸了,众人大怒,包括思任发父子二人。

    等大伙搞明白反对之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尴尬了,竟然是主角之一的泽宁。
………………………………

第115章 王宫冷宴

    玉尖又是失望,又是喜欢,这个男人,太有范了,连滇王都敢顶撞,可是,他竟然拒绝了她,玉尖的一颗芳心都快碎了,俏丽而粉嫩的小脸沉了下来,玉唇一弯,伤心浮上脸庞。

    这是挑战君威啊,思机不干了,这一次,可真正的把刀拔出来的,怒道:“滇王的旨令,没人可以违抗,你这是找死,我砍了你。”

    此处应该有求饶的声音!

    没有思任发的旨令,没有人可以当面杀人,包括思机。

    思机没有听到求饶之声,也没有看到跪地颤抖之躯,却发现一颗脑袋伸了过来。

    思机尴尬之极,目瞪瞪的盯着这个伸过来的脑袋,眼睛瞄向思任发。

    大殿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见过不怕死的,却没见过宁舍掉脑袋,也不要富贵的人。

    思任发的脸上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击掌:“好样的,汉人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有骨气的人,本王欣赏你,玉尖南伞是本王最璀璨的明珠,也是我麓川王国最漂亮的姑娘,你不喜欢她吗?”

    玉尖精神一振,一双凤目,直盯着泽宁看,一颗小心脏,扑通乱跳,就跟怀里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泽宁仍然不忘端在手里沽茶,一饮而尽,放了下来,吧唧着嘴巴,回味着美味,然后抬起头来,回答说:“喜欢,玉尖心底善良,天真活泼,漂亮可爱,像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

    听到泽宁如此夸她,玉尖的一颗芳心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漂亮的眼睛,倾注了所有的爱慕,脉脉的看着这位与她多次生死相伴之人。

    泽宁的表现,思任发十分不满,却忍着:“哦,竟然你喜欢她,本王将她嫁给你,你又为何拒绝?”

    “我与她相识于患难之间,情同兄妹!”

    思任发一听就明白了,这一位,根本就对玉尖没有企图,只是当小妹妹看待。

    玉尖涉世不深,泽宁的活,她没听明白,可是,泽宁和思任发的神情,她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明白了泽宁的意思。

    泽宁的话听上去没毛病,实际上,婉转的拒绝了这个婚事,从玉尖的心里上讲,她也没有准备好与泽宁成亲,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太伤人心了。

    还有,玉尖对泽宁满怀情感,要是能就此成亲,她是十分愿意的,如今被拒绝了,失望之极,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思机仍然尴尬的提着刀,思任发似乎对泽宁有所顾忌,不便直接对他发着,却把满腔的怒火转移到了思机身上,吼道:“孽障,滚出去。”

    孽障,当然指的不是泽宁,能混进这个大殿的,都不是白痴,思机盼着思任发死后,好继承滇王宝座呢,被当众斥为孽障,将严重折损害在这些人心目的威望。

    思机又羞又怒,却又不敢违抗,胀紫了脸,把刀收回,低着头,狼狈的出了大殿。

    艳阳当天,已经是晌午,茶过三巡,女仆们端上饭食菜肴,冷饭冷菜,没一样是热,包括刚才饮用的沽茶,喝冷茶还行,冷菜冷饭,泽宁可就不习惯了。

    客随主便,泽宁虽然很**,却没有理由搞特殊,会被人瞧不起的。

    泽宁身边侧身跪着一位年轻的女仆,手里捧着一个水瓶,服侍他嗽口盥手,然后用餐,吃得他直皱眉头,不吃又不行,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忍着,狼吞虎咽,直往嘴里刨,并不细嚼。

    吃完了饭食,女仆又端上来酒,在中原,宴席之上,先饮酒,再吃菜,最后上主食,这里倒过来了,先吃个饱,再饮酒。

    泽宁对烟酒一向没有兴趣,只是随声附和,这一位的德行,思任发算是领教了,刚才拿儿子撒气,才解了尴尬,如果再闹出笑话来,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因此,二个人各喝各的,谁也不答理谁。

    泽宁与玉尖相处很愉快,今天当众拒绝了婚事,他并不知道玉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此而不愉快,趁着众人饮酒欢乐之际,没人太过注意他俩,泽宁举起酒杯,跟玉尖套近乎。

    “妹妹,哥哥与你喝一杯。”

    玉尖正郁结不爽,泽宁笑脸相迎,玉尖不忍拒绝,也笑脸回应。

    这个木头心里是怎么想的,玉尖无从得知,作为一个妙龄少女,没法开心询问,一颗芳心,无以寄托。

    玉尖的酒量超过泽宁的意料之处,当着泽宁的面,玉尖第一次喝酒,一杯杯,一筒筒,喝得满脸桃红。

    泽宁又不是真呆,玉尖的表现,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喜欢他。

    不知道还好,知道玉尖对他一片情谊绵绵,泽宁便纠结了,这咋整?

    左思右想,决定装傻!

    玉尖受的苦太多了,从小没有父亲疼爱,好不容易找到父亲了,可是,这是一个跟大明对着干的人,泽宁并不知道麓川之役是怎么回事,可他知道,凭双方的军事实力,思任发是讨不到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尖就会成为官兵的俘虏。

    在这个动乱之地,即使是滇王的公主,宣慰使的千金,也很难安生立命,反倒不如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

    玉尖的身份是怎么被发现的,思任发凭什么就断定玉尖就是他的女儿?

    泽宁很好奇,在山脚寨的时候,赤尔的奶奶一定盯着玉尖的那个不起眼的玉佩看,当有大批人马要对山脚寨发起进攻的时候,山脚寨的人,似乎是在全力保护他们。

    这些人到底是针对谁来的,现在想来,似乎是针对玉尖而来,没有人知道他泽宁是谁,即使知道泽宁这个名字,可谁又知道泽宁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来山脚寨了。

    如果是针对玉尖,那就好解释了,全是那块玉佩引起的,因为,在洗浴的时候,那块玉佩一直挂在玉尖的脖子上,赤尔的奶奶能认出来,别人就认不出来吗?

    在杉木笼的时候,王振发出悬赏,这样的消息,根本瞒不住思任发,设下埋伏,等他们入坑,一举擒获。
………………………………

第116章 脱离苦海

    玉尖把这件事情告诉泽宁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这些人是针对王振来的,可玉尖把当时的情形说给他听之后,泽宁就推翻了他的判断。

    原来,这些人是利用他,把玉尖引出来,送到广贺罕王宫,以邀功请赏,王振是顺手擒获的。

    这么一说,所有疑问全都清楚了。

    玉尖与阿母相依为命十多年,阿母总是能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玉尖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却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阿母去世后,玉尖的苦日子才开始,没多少天,就遇到了泽宁,虽然经过了曹吉祥的一通吓唬,倒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一回,玉尖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忧愁和烦恼,心里堵得慌,借酒浇愁,结果却愁上加愁,直喝得酩酊大醉。

    思任发对泽宁十分不满,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拉出去剁下脑袋,可是,偏偏让着泽宁,一方面,出于对失散多年的女儿玉尖的补偿。

    思任发从玉尖的口中得知,泽宁不但救了她,还一直悉心的照料她,作为父亲,这份情是一定要还的,如果就此剁了他,玉尖一定会很伤的,刚刚得到的亲女儿,恐怕将会再次失去。

    另一方面,只有思任发自个儿才知道的原因。

    “泽公子,玉尖南伞醉了,你扶她下去休息吧。”

    让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扶一个醉了的未少女下去休息,在中原,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傣族人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

    泽宁没有多想,他知道玉尖心里不痛快,要是换作别人扶她下去休息,泽宁会感到不放心呢。

    玉尖烂醉如泥,泽宁大病刚愈,身子比较弱,抱不动玉尖,只好请二个女仆帮忙,连抱带抬,把玉尖弄到她的闺房,这是思任发刚刚给她安排的地处。

    有些人醉酒发疯,不分男女,而玉尖则像一只小懒猫,躺在床上酣睡,十分安静。

    泽宁出了屋子,吩咐女仆守在门外,不要打忧她,自个儿则独自踱步,回他的房间。

    泽宁想起了王振,朱祁镇的奶爸,他虽然已不再顾惜自个儿的生命,却有不少人值得他关心,在麓川,只有王振知道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山壮、佳若、程伦、高平等人,甚至担心泽家庄怎么样了。

    “来人!”泽宁以预备女婿的身份喊道。

    “大人!”一个侍卫急忙过来,双膝下跪。

    泽宁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礼节,在中原,这是绝对的大礼,在这里,却是必行的普通之礼。

    按照傣语,侍卫应该叫“立者”。

    “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里,叫他过来。”

    额,侍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回禀道:“大人,他在服苦役。”

    王振,服苦役!

    “快带我去看看!”泽宁很好奇,服苦役的王振是什么个样子。

    “大人,那地方脏,是低贱的奴隶干苦活的地方,大人身份尊贵,去不得啊!”

    泽宁摆摆手,说道:“无妨,带我过去。”

    “是,大人,这边请!”

    在后山有一处院子,由高墙围着,侍卫领着泽宁过去,对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二个人顺利的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里面有很多人,不时传来打骂的声音,院子里的气味很不好闻,有些恶臭。

    侍卫也不知道王振具体在哪里,一边打听,一边寻找,有一处角落里,有不少男子带着镣铐在干粗重的活,侍卫领着泽宁过去。

    突然,一个手脚都带着镣铐的人,发了疯似的向泽宁扑来,老远就闻到一股恶臭,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脏得跟一只泥鳅。

    “泽大人,伯爷,泽公子,蒸汽伯……泽宁!”

    啪,一鞭子抽到王振衣着单薄的身体上,整个人猛的抽搐了一下。

    这货顾不得疼,仍然拼命扑上来,脚链手镣发出叮当的响声,还一路狂喊。

    除了王振,没有人对他更了解的了。

    侍卫连忙制止拿鞭子的人,把王振放过来,然后躲到一旁,这个人实在太脏,太臭了,连侍卫都嫌弃。

    王振就像见到亲爹一样,一把扑倒在泽宁的脚下,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放,生怕泽宁丢下他掉头走了。

    王振呜咽呜咽的嚎着,想想历史上,这货干的那些乌糟事,泽宁真想扭头走人。用玉尖的话说,王振救人心切才中计的,不管这货是由于什么目的,泽宁的这条命是王振救下来的,要不是他们被绑到广贺罕王宫,泽宁的身子都已经入土了。

    泽宁虽然已经看破生死,可是,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的。

    况且,山壮、佳若等到底怎么样了,还指望这货说个明白呢。

    泽宁告诉侍卫,这个人,他要带走。

    侍卫找到管事,把情况说明,并告诉管事的,这是滇王的贵人,是玉尖南伞的救命恩人,管事的一听,二话没说,赶紧放人。

    这一身泥,再加上一身恶闻,根本没法见人,侍卫找管事的要了几桶水,一一泼在王振的身上,粗粗的洗了洗,把王振带出这个人间地狱。

    出了院子大门,王振就跪地上了,抱头痛哭,哭得伤心欲绝,那叫个惨,泽宁听了,也有些不忍。

    王振冲完水之后,脏是脏些,至少不怎么臭了,泽宁又请侍卫带王振去好好洗洗,再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带到他的屋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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