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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佞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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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院子里渐渐热了起来,有几点小鸟在空中飞翔,轻脆的鸣叫声十分悦耳,二个太监额头上淌下来的汗水,跟前院里的温度似乎并不相衬,脸色惨白,仍然僵在那里,这个时候再认输已经迟了,新庄主上任,就给对方如此难堪,一定会报复的,只是轻重而已,关键是,向新庄主认输,等于就跟金英和兴安摊牌,那二个主子,一个凶狠贪婪,一个笑里藏刀,得罪了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前院子里的气氛已经渐渐偏向泽宁,清宁宫庄只不过太皇太后的庄园而已,没有武力支撑,无论如何经营,都无法组织起与外界对抗的力量,一道口喻便可以变天,随遇而安才是长寿之道。
除了轻微的咳嗽,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泽宁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据了上风,看了一眼迟到的另外三个太监,其中一个太监眼明腿疾,宫庄里最有权势的二个太监在劫难逃,这一位看上去十分腼腆而又稚嫩的少庄主,开始寻找新目标了,双膝一腰,扑通就跪下,跪得太猛了,膝盖顶到坚硬的青砖地面上,感觉膝盖都快碎了,忍住痛,叭叭叭,一双胖乎乎的手狂扇自己的耳刮子:“奴才猪油蒙了心,怠慢了庄主,求庄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一定誓死效忠庄主,庄主要奴才干什么,奴才绝不敢违抗。”
早起的鸟儿有食吃,早点下跪认怂的太监有好果子吃,他要率先向新任庄主表达忠心,不就下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特殊群体中的一员,不用整天在嘴上挂着“男子汉大丈夫”这句话,活命才是硬道理。
另外二个发现被人抢了先,十分后悔,扑通扑通跪下求饶:“奴才就是庄主的人了,一切听从庄主的吩咐,庄主要奴才往东,奴才绝不敢往西。”求饶声,拌着叭叭的扇耳光。
这三个人并没什么什么立场,只是为了活命,看到越来越多的太监向他认怂,泽宁的自信开始增长,他并不想为难他们,以眼下的形势,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必须让他们感受到足够的疼,牢牢的记住这个教训,否则,指不定他们又会搞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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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鸡警猴
泽宁故意不理他们仨,而是把目光转向那二个太监,二个太监发现他俩已经孤立了,在清宁宫,不会有人敢当面给他们支持,他俩既不能轻易的向这位粉脸庄主认输,也没有本钱向他投诚,只能挺着,指望金英看在他俩的忠心一片,能给他俩一条新的活路。
泽宁又把脸转向程伦,这张脸真心是太难看了,他甚至有些作恶,有句俗话,人不可貌相,这是一句屁活,绝大多数情况下,人还是要看脸的,泽宁也不免俗,只好忍着,问道:“违抗庄主的指令,宫庄有什么规矩?”
程伦仍然冷着脸,不动声色的回道:“自清宁宫庄成立以来,爷是第一位庄主,规矩当然由爷来定。”
这个老家伙长得难看,却十分机灵乖巧,这句话,泽宁最喜欢,规矩由庄主来定,想怎么惩罚都成,这个老家伙就不怕金英和兴安找机会收拾他不成。
枪打出头鸟,自古有之,二个太监一胖一瘦,同气连枝,胖太监更加嚣张一些,就拿他练手了,泽宁打定主意,指着胖太监吩咐道:“我事先有令,所有人必须在辰时一刻集合,任何人不得迟到,这个人不仅违抗庄主指令,姗姗来迟,还胆敢顶撞庄主,理当重责二十,来人,将他拉下去,狠狠的打。”
重责二十,不死也残,胖太监十分惊慌,作殊死抵抗,垂死挣扎,瞪圆了双眼,怒斥道:“谁敢?”
这句话不说还罢,一出口,二个大耳刮子就上了脸,叭叭,十道血红的手印印在他的脸上,哈铭气哼哼的瞪着他。
哈铭和袁彬虽然朱祁镇的近身侍卫,一直无官无职,混到泽宁身边,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泽宁虽然是一个从五品的侍读,在太和殿上完全不入流,可他是天子的近臣,只要不失宠,早晚会腾飞的,这二个人出身不显,期望也不高,跟着他混个百户长,就心满意足了,这位新主子,稍略赏点心意,就能满足他俩的心愿。
自进入清宁宫庄,泽宁一直遇到各种压制,兴安,他俩不敢直面相对,对于这些庄子里的奴才,却并不放在眼里,憋在心里的火早就熊熊燃烧,泽宁一直不发着,他俩没辙,眼见着泽宁终于放大招了,二个人岂能不拼命卖力。
哈铭年轻,又是蒙古人出身,出手快,下手重,二个耳刮子扇上去,胖太监感觉晕乎乎的,袁彬不甘落后,跟着也扇了二个重重的耳刮子,胖太监的脸开始肿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泽宁下达的指令是重责二十,四个大耳刮子是赠送的,就像吃西餐之前,先来点开胃点心一样,袁彬和哈铭架起胖太监,泽宁连忙制止他们,扫了一眼挑选出来的二十个家丁,二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家丁长期浸在太监们的淫威之中,如果不让他们及时的脱胎换骨,清宁宫庄的形势随时会反转,拿身份最高的太监试手,是最有效的,还是这一位想的远,毕竟是太皇太后亲选的人,眼光果然不同凡响。
哈铭大步走到家丁的队伍前面,指着胖太监喝道:“来人,将他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家丁们仍然有些畏惧,他们被这些太监欺负惯了,虽然他们的心思已经偏向新任庄主,这二个太监余威尤在,哈铭大怒,又把把绣春抽了出来,在空中挥舞着,骂道:“狗奴才,敢不听从指令,老子劈了你们。”
经哈铭这一吓唬,有二三个家丁鼓足了勇气,向胖太监扑了上去,有人带了头,更多的家丁勇敢上前,七手八脚的拎起胖太监,胖太监被擒,拼命挣扎,骂道:“狗奴才,快放了爷,否则,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地上跪着的三个太监暗自庆幸,幸好见势不妙,及时服软,否则,被架起来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了。
在擒拿胖太监之前,家丁们无不感觉到惊惧,可当他们把这个太监拿下之后,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拿下他,也不过如此,心中的畏惧便消失了。
时常有家丁受刑,刑具是现成的,有一个家丁搬来一张又宽又长的凳子,另有二个家丁各拿来一个大木板,有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把不断挣扎的胖太监按在长凳上,扒下他的裤子,并把长袍撸起,露出雪白粉嫩的肥美大屁股,二个家丁轮圆了大板子,叭叭,自各向白花花的大屁股上拍下去。
在以往,挨板子的都是家丁,终于轮到这些高高在上的太监了,行刑的家丁无不使足了力气,况且,有二个锦衣卫老爷在一旁盯着呢。
随着大木板吻到肥硕大屁股,胖太监发出一阵嘶心裂肺的惨叫,一人一板之后,哈铭把这二个行刑的家丁换下,重又安排另外二个家丁轮上,目的就是要所有二十个家丁都沾上太监的血腥,让他们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死心塌的跟着泽宁干。
也有心存侥幸的,或者本是太监亲信,也有胆小的,手下留了情,立刻被哈铭狠狠的扇了大耳刮子,赶出清宁宫,无论他们如何忏悔,都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打板子俨然成了考验这些家丁,是否对新任庄主诚忠最重要的标准,后面的家丁们,无不死命下手,用尽全力表达他们的一片忠心。
院子里的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着一对大板子把胖太监白嫩肥美的大屁股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声声惨叫撕人心肺,所有人无不感到胆寒。
幸运的是,胖太监皮糙肉厚,尤其是他的屁股非常肥硕,顽强的抵挡住了二十大板的击打,否则,他的股骨都被打碎了,即使如此,板子还没打完,人就已经昏迷,屁股被打的稀巴烂,泽宁看着有是不忍,他毕竟是从五百多年的后世来的,在这个时代,是没有这种酷刑的,吩咐人抬下去,找郎中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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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盘点大帐
无论是一个家庭,还是一个团体,还是一支军队,乃至是一个国家,新主子上任,总是要收拾权力的,和平过渡当然是最理想的,总会遇到各种不服,或者仗着够强悍,或者仗着后台硬,如果新主子上任伊始就认怂,以后很难抬起头,很可能一直就怂下去。
绝大数多人不甘心,要以武力开路,能否成功,要看双方实力的比拼,像泽宁这般蛮干,却能掌握了主动,是他运气好,清宁宫庄的基本上没有武力,太皇太后的口喻决定了一切。
收拾了胖太监,跟他一起闹事的瘦太监就更加孤立无援了,权衡之下,感觉自己的屁股不够肥,无法抵抗二十大板的击打,为了不让自己的股骨碎裂,投降是唯一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被打残了,即使金英能重新给他找份美差,他也无法胜任啊。
还没等泽宁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瘦太监扑通跪下,叭叭叭,死命的扇他自个儿的大耳光:“爷,奴才高平瞎了眼,蒙了心,跟着华才忤逆庄主,奴才该死,求庄主饶命,求庄主饶命啊!”
收拾了带头的,泽宁又把目光转向华才,看到他的脸已经被自个儿扇肿了,对他的气息了不少,这种人可怜,也可恨,犯了错,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否则,对别人不公,吩咐道:“来人,将他拉下去打十大板。”
华才惨叫一声:“爷,饶命啊!”
哈铭第一次对太监下手,打废了高平,感到特别痛快,又有活干了,倍加兴奋,袁彬在锦衣卫呆的时候长,泽宁的语气变化,他听得真真的,对付高平,跟对付华才不一样,这个人当然是要责打的,却不必跟高平一样对待,便低头对行刑的家丁吩咐了一句。
华才被家丁架上长凳,杀猪似的嚎叫,他在宫里挨过板子,家丁们的板子落在他的屁股上,远没有他想象的可怕,很明显,行刑的家丁是手下留情了,应该是这位新庄主有心放过他,一边装腔作势的嚎叫,一边开始犯滴咕,不该跟着高平起哄,这个少年庄主到底是心善,要是遇到真正的狠家子,当场就会把他俩打死,连找郎中医治的机会都没有。
板子打在屁股上,心里的怨愤却小多了。
二个最有权势的太监被一一收拾了,挑选出来的十来个家丁精神面貌也完全变了,他们再也不是任由这些太监欺辱的猪狗,感觉腰板硬朗了不少。
地上还跪着三个太监,在他们的眼里,尤如三个肥美的羔羊,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们扯碎了吞下。
看到家丁们炽热的目光,三个太监感觉头皮发麻,不过,他们心存侥幸,有句古话,法不责众,这个新庄主上任伊始,不可能把人得罪光了,正当他们自鸣得意的时候,突然发现十几个家丁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们按住,分别架到三张长凳子上。
三个太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怎么会这样呢,这个新庄子太不懂规矩了吧,怎么会把人全得罪光了的,以后,谁还会心服口服的为他办差啊。
正在瞎琢磨的时候,就感觉屁股一阵巨痛,立刻从梦幻中醒过神来,大声惨叫,五大板子很快打完了,疼得这三位泪流满面,被一一抬到各自的房屋里去了,并有郎中分别为他们敷药疗伤,这三个太监感到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打完了人,泽宁吩咐前院里的人全部解散,众人感到十分凌乱,目送这位新庄主的背影消失在前厅的拐角处,回味起刚刚发生的血淋淋惨景,仍然历历在目,感觉他神秘莫测,完全没法摸清他的套路。
在皇宫和宫庄混了四十多年的程伦,发现泽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下,新主子上任,首先了解情况,抢夺大权,而这一位把十个管事太监灭掉了一半,什么事情都不吩咐就掉头走了,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这位新庄主的跟屁虫又找到了他,传达最新指示:“明日辰时一刻,所有管事太监在前厅集合,其余人在前院集合,不许迟到,即使病了,爬也得爬过来。”
这道指令,跟昨天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更改,程伦感觉涕笑皆非,可他不敢违抗,几个管事太监,他亲自前去一一通知,并派人分别通知院子里的其他人。
哈铭和袁彬对他们所属的家丁进行了添补,每人手下拥有十个壮丁,第一次带兵,便是十个人,相当于什长,二个人有些自鸣得意,他们在锦衣卫压抑得太久了,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轮流着回府搬来衣饰包裹,做好长期驻守清宁宫的准备。
这是泽宁第三次来到前厅,高平伤势严重,整个人趴在一个木板上,上面垫着一层凉席,满脸的痛苦华才的伤势就好多了,由二个家丁扶着,勉强的支撑着站立在一旁,苦着脸。
另外三个太监则拄着拐杖,满脸的委屈,这五个被揍的太监,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怨恨,都不敢流露出来,甚至有太监的目光中露出敬畏之色,真是贱坯子,不打不知道疼,被打了,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泽宁站起来,走到他们当中,让他们一一报上姓名和所司的职务,轮到高平,他虽然心里恨极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着怨恨和巨疼,把自己所负责的业务向泽宁作细说的介绍。
泽宁当然这知道高平心里在想什么,他并不在乎,问完话后,转身又回来红木大椅上,看到堂下太监们的目光顺溜多了,整治初步有效,他的自信心开始已经有些爆棚:“我受太皇太后所托,打理清宁宫庄,初来乍到,对清宁宫庄的帐务尚不清楚,烦请各位公公把这几年的帐务拿来,以便我尽早熟悉情况。”
在场的太监们似乎早有准备,领导班子轮换,帐目核查是惯例,每个人都随身携带着一个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各自的帐簿,双手奉上,几个行动不便的太监则由身边服侍的人代劳,一直作为配角的山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剌剌的代表了泽宁,接过一份份厚实的帐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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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漏洞百出
在引入阿拉伯数字之前,历朝历代都使用大写的汉字记帐,不仅复杂,字也比较大,如果全部换成阿拉伯数字,一页纸可以顶得上十好几页汉字记载的帐目,甚至更多。
这个新来的庄主竟然指派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查他们的帐,前厅里的太监们都颇为好奇,有没有被打服的太监暗自嘲笑,更多的则是暗自庆幸。山壮翻阅的非常快,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浏览完一本本的帐簿,太监们的心情越发放松,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份放松的心情是难得的珍贵。
浏览完十大本帐簿,山壮摇了摇干瘦的小脑袋,一脸稚气,操着稚嫩的童音说:“去年一年,整个京师不但没有旱灾,还是丰收之年,每亩田的收成应该不少于三石,绝对不可能有少于二石的情况发生,除非是佃户把田给荒了,这里是宫庄,有哪个佃户胆敢故意把宫庄的田给荒废?十二万亩稻田,至少应收成稻谷三十六万石,而你们的大帐上,稻谷只有三十万石,足足少了六万石以上。”
这二日,太监们对泽宁的底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觉得他不过是一位整天宅在泽家庄,只会摆弄机关技巧的公子哥,仗着太皇太后的宠幸,才有了入主清宁宫庄的机会,昨天的一顿打,并没有让这些太监完全心服,觉得他只不过仗势欺人而已。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跟屁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上来就把稻田的收成估得如此准确,在场的太监们无不大惊失色,就好象被人扒光了衣服,看了个精光,趴在木板上的高平也惊得抽搐了一下。
看到这些人惊慌的神情,山壮不由得洋洋得意,晃起他的小脑袋继续说:“山东和京师的稻米价格一直是二钱五厘银子一石,京城的五大米铺,无论是钱顺坊、八谷堂、老米坊等等,都是二钱五厘收米,三钱银子出售,你们的帐上记的全是二钱二出米,剩下的三厘银子哪里去了?”
太监们的汗开始下来了,仅仅这二项,他们就贪墨了二万五千两左右的银子,这只是稻米一季。泽宁冷酷的看着他们,山壮则继续说道:“一个壮丁的工钱不过五厘银子,你们都记得了八厘银子,这是请爷的价格啦,请什么贵人要花这么大的价钱?”
山壮一一细数着帐目,把每一个帐簿都盘点了一番,细到雇车、损耗、虫啃鼠咬等各个环节,驳得在场的太监们谁也不敢吭声,唯独放过了程伦,山壮特别留心了他的帐簿,从中没有发现任何一点毛病。
前厅里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患了眼疾,瞎了眼了,即使是宫庄里最淡定的程伦,也觉得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太小瞧了这一大一小二个小屁孩。
这个小屁孩不仅对行情十分了解,就连京城各大字号的情况也十分清楚。泽家庄的事情,一向是由老管家打理的,山壮都是从旁协助,京城里的各大粮米字号,山壮都去过,虽然是以跟班的身份,而且,庄子里的帐目都是经他手算出来,并入帐,京城里的粮米行情,他再清楚不过了,说些这些事情,完全是娓娓道来。
太监们都傻了眼,有些太监的腿开始打颤,尤其是高平,吓得大滴的汗珠子滚落下来,这事要是捅上去,金英根本不敢保他,甚至还会趁机派人灭他的口。
看到这些太监一个个都已经软塌塌的,泽宁也不想逼得太甚,放缓的语气说道:“你们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总得有个交待才是,是认罚,还是直接把这些事情禀告给太皇太后。”
前厅里的太监们终于崩不住了,纷纷下跪求饶:“爷,都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爷,爷但有吩咐,小的们无有不从,只求饶过小的们。”
泽宁冷下脸来,看着高平问道:“高公公,你记的大帐,要不要据实报到宫里去?”
高平感觉脑子嗡的声,他现在不是趴着了,是完全瘫在木板上,大滴的汗珠子往下滴,金英,兴安,这二个人要知道他的大帐已经被揭穿,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派人前来灭了他。
他是金英的人,这些年,他给金英上奉了的金银海了去了,就连兴安,也卡了不少油,他的性命,已经不是那二位能保得了他的,唯一的生望,就在前厅里端坐的那个少年了。
在清宁宫庄风光八面的日子肯定是一去不复返了,活下去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他也明白,这一认怂,就等于跟金英和兴安打了死结,这位小爷会不会放过他,高平完全没有把握,只能赌一把了。
高平感觉自己真是一个悲剧,风光了这么多年,临了,竟然向冤家对头求饶,真是人生最悲哀之事。
“爷来宫庄上任,老奴猪油蒙了心,冒犯了爷的虎威,本该求死,请爷看在老奴为太皇太后劳累了四十余年,给老奴来个痛快,老奴在九泉之下,保佑爷大富大贵,子孙满堂。”
在泽宁上任之前,高平是清宁宫庄实际上的庄主,这二个人的对立最严重,嘴上求死,实则上是求活,求泽宁饶他一命,并把太皇太后给搬了出来,他的这个态度,有些出乎泽宁的意料之外,取人性命,不是泽宁的本意,这些人都受过一刀了,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再挨一刀子。
泽宁看了一眼守在他身边的袁彬和哈铭,哈铭仍然保持着一脸的凶样,一双鹰眼透出杀气,长得虽然没有程伦难看,也好不到哪里去,让他杀人,他会立刻抽刀砍去,丝毫不会犹豫。
袁彬毕竟是锦衣卫世家,在宫里呆的时间长,稳重多了,二个人各有自长,不过,这二个人都给不出主意,泽宁是白指望他俩了。
至于山壮,他完全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要是按他的主意,恨不得把所有太监全部拿下,让他们把吞下的银子全吐出来,要是这样,清宁宫庄可就真的瘫痪了,不用等金英动手,太皇太后恐怕就会亲自料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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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万人之上
所有人都看着泽宁的脸色,他们的性命全都捏在他的手心里,这些年,他们从宫庄里贪污了多少钱财,他们自己十分清楚,为了把帐做平,从外面找来高手专门做帐,以为天衣无缝,遇到真正行家,根本就是漏洞百出,如果要他们现在把银子吐出来,已经不可能了,一部分被他们挥霍了,大头部分上奉给了皇宫里几大太监。
山壮知道泽宁在犹豫,不断的冲他放电,泽宁根本不理他,扫了一眼前厅里的太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把各自的帐重新盘一下,尚有多少存余,如实记录下来,做成一本总帐报到宫里去,往年的帐就此清了。”
袁彬和哈铭跟二个木头人似的,山壮则急得直跳脚,众太监则尤如做梦,就这么放过啦,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相当于一纸赦书,赦免了他们在清宁宫庄所有的贪墨,可以重新做人了,这份大恩,尤如赦人性命。
早知道如此,何必闹这么一出呢,尤其是被揍趴下的那二个太监,真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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