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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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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襄阳乱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大雨倾盆,狠狠地打落在地溅起粒粒雨珠,折射出的雷电青光似乎点亮了黑夜。
骏马飞驰,破声而出!
“驾!”
苏钰挥鞭,抽在马身,战马朝天嘶哑,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暴雨如注,打的苏钰稚嫩的脸隐隐生痛,她那两道柳叶眉仿佛皱在了一起,恐惧与迷茫充斥在瞳孔之中。
“别让她跑了!”
大雨哗哗,一声大喊,二十几匹战马紧随其后,闪电下黑夜如昼,却见着一群青衣黑铠的骑兵挥舞着冷冽的马刀。
繁华的襄阳钟声不断,原本和平的黑夜却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恍然之间禁卫军杀进了襄阳大都督府,不可一世的南陈镇军大将军苏应一夜之间成了叛逆。
苏钰一把抹掉了脸的雨水,襄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不清楚。她只知道,原本前来与襄阳大都督苏应之女苏钰订婚的南陈二皇子庐阳王江流云一夜之间带兵抄了都督府。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正值六月,梅雨时节,襄江滚滚而去。
苏钰驻马回首,几乎顷刻之间,数十骑便包围了苏钰。
“屈涉!”
雷声阵阵,借着闪电,苏钰赫然看见领头之人竟是襄阳军统制屈涉。
“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苏氏?”苏钰眼中掠过一丝惊疑与愤怒,难怪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在铲除苏氏的同时镇住骄纵的襄阳军。
“大小姐,屈某只忠于大陈,忠于陛下。”屈涉驱马前,三尺青锋冷漠地指向苏钰。
“我父亲待你不薄!”
苏钰含怒一鞭,打掉了屈涉的佩剑。
屈涉仰望着天空,任由大雨落在坚毅的脸,良久才缓缓道:“君是君,臣是臣……”
“说得好!”一个青年打马出来,“你苏氏怕是已经忘了这是我江家的天下。”
苏钰愣愣地看着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流……云……哥……哥……”
“怎么?屈涉,还顾着你与苏应的师徒之情?”
江流云未理苏钰,反而轻笑着质问屈涉,只不过这笑声多了一份清冷。
“卑职不敢。”
屈涉接过旁边的马刀,神情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卑职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也是讽刺,襄阳大都督苏应的关门弟子今日也竟然敢冠冕堂皇地说自己忠心耿耿?
“苏妹妹,别来无恙。”
一声“苏妹妹”,顿时将恍惚中的苏钰拉了回来,苏钰这才不得不正视这位以前的青梅竹马,现在的生死大仇南陈二皇子江流云。
“为什么是你?”
苏钰无力的质问,心仿佛被撕裂成片片,他是苏钰最不想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人。
“因为必须是本王……”
江流云凝视着苏钰,轻道,“束手待缚吧?看在以前的情分,本王可以保你一命。”
“我父亲呢?”
“他是叛逆!罪无可恕!”
“那我是叛逆之女!”
“……”
江流云沉默了,眸中杀机若现。他知道苏氏在南陈军中影响力如何,斩草要除根。
“江流云,我若不死,今日之仇必将十倍奉还。”
苏钰咬牙切齿,手中长鞭狠狠地甩在马背,战马嘶鸣,竟然朝着滚滚襄江一跃而下。连人带马落入水中,噗通一声只打起一阵浪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王爷,调江夏水师吧?苏钰本是襄阳水师副统制,水性极好,怕是……”屈涉抱拳恭声。
江流云挥手打断屈涉的话,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盯着屈涉,说:“屈统制,叛逆之女已经死了。”
“王爷?”
“本王知道你是父皇的人,屈统制也要知道,本王才是嫡子,还请屈统制好好想想。”
江流云御马调头,转身离去。
望着江流云渐行渐远的身影,屈涉低着头。他听出来二皇子在逼他站队,太子与庐阳王之间的斗争可谓是愈演愈烈。
瞄了一眼水势大涨的襄江,屈涉觉得这次苏钰怕是九死一生了。这样也挺好,起码不是自己动手杀了她……
屈涉一挥手,带着禁卫军就要返回襄阳城,庐阳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镇压了七万襄阳军,这份魄力远胜金陵太子十倍。
一个亲武的王爷,一个亲文的太子,屈涉自然做出了他的抉择。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雷云消失不见,一线阳光穿云而出,经过春雨洗刷的天地格外的娇妍清新。
“渔家歌兮惊飞鸟,譬如朝露兮晚归家。”
“襄江去兮梦神女,香草美人兮楚繁华。”
清婉悠扬的楚地民谣沿江飘荡,一只竹排在江中游弋,年轻的哥儿撑着长篙,爽朗的歌声响彻云霄。
“好俊的芳草美人!”
小哥撑着竹篙停下,看着岸边昏迷的女孩,惊叹道。
小哥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原是襄江水畔小池渔村的渔郎。昨夜大雨,襄江水势暴涨,遇见个溺水的路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竹排靠岸,小哥纵身跳岸边,走进一瞧,只见得两道柳叶细眉,樱桃小嘴,小巧玲珑的鼻子,三千青丝被雨水打湿黏在青嫩的脸,十足的南方姑娘。
小哥将她拦腰抱起,这才发现这姑娘身锦绣霓裳,端是个豪门贵族。
小哥眉头一蹙,在南陈平民与贵族之间矛盾尖锐,抱着阶级对立的角度,小哥应该置之不顾。
南陈百姓命如草芥,贵族奢华无比,什五重税几乎压的百姓喘不过气来。
“襄江去兮梦神女,香草美人兮楚繁华。”
不知如何小哥念了这么一句,看着姑娘苍白不失艳丽的容颜,才叹了口气说:“唉,罢了罢了,我若不管,湘君也饶不了我。”
注:湘君,楚地神明。
小哥将姑娘放船,又撑着他那长篙,唱起了那清婉的楚地民谣,歌声中满是愉悦,果然不止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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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池有渔郎
晚风轻抚岸边的嫩柳,吹过屋前的油菜花地,带了无限芬芳萦绕房梁。
苏钰一声轻咛,缓缓醒来。睁眼望着破旧的茅屋顶,一时有些迷糊。起身打量着周围陈旧的家饰,慢慢摸向了木门。
门正对着的浩荡襄水滚滚而去,夕阳垂在西野,霞光染透了天边后仿佛无力地落下,铺洒在门前的油菜花田里,霞光与花海交相辉映,正是一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此时此刻,苏钰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自在地呼吸这世间最美好的空气。这无限的美景又将苏钰的思绪拉向了远方,这不正是苏钰所求的?
不求多少,但求茅庐不求繁华,但求一地不求市坊,但求山水不求富贵,但求余粮不求名利,但求……流云……
一切的一切都没了,昨日还是甜言蜜语,今日却已经仇深似海。
“姑娘醒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追思的苏钰,苏钰寻声看去,只见得一阿娘踏步走来,粗糙的手捏着两个鸡蛋。
“谢谢阿娘救命之恩。”苏钰轻轻作了一个揖。
“谢我做甚?都是我那儿子清晨出去,在岸边将姑娘救回来的。”大娘连忙摇头解释。
苏钰蹙着眉,带着一丝疑惑望向大娘身后。
大娘连忙说道:“莫急莫急,我儿一会就要回来了。”
“我刚刚去老张家借了两个鸡蛋,给你做**蛋汤养养身子。”
大娘笑着,忙着走向了厨房。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
月明星稀,灯火昏暗。老旧的桌子摆着两个菜和一碗鸡蛋汤,除了一盘草鱼外就一盘咸菜。
渔哥儿推门而入,苏钰细细打量着他,可能是经常入水的原因,他更多了一份白净。
通过和阿娘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母子两相依为命二十载,渔哥儿没有父亲,听阿娘说,二十年前南陈内乱,渔哥儿的父亲了战场就没回来了,也不知是生是死,丢下孤儿寡母。
于是阿娘不想让他随着他父亲,便是渔家的孩子就叫渔哥儿罢了。
“你醒了?”渔哥儿冲她一笑,苏钰才发现渔哥儿笑起来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嗯。”
“娘,我回来了。”
渔哥儿将斗笠挂在柱子,转身坐下。
“今儿个回来这么晚?”阿娘笑嘻嘻地端了一盆饭出来,只不过三分稀,七分干。
“听老张叔家的莺儿说,您借了两个鸡蛋,所以儿子去给老张叔家送了两条鱼。”渔哥儿解释道,不过听得阿娘是一阵肉疼。
“啧,便宜他老张家了。”阿娘埋怨道。
饭桌苏钰埋头吃饭,她的情绪还是很低沉。从襄阳逃出以后,苏钰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如何复仇。
那碗鸡蛋汤娘俩一直没动,但是阿娘催在苏钰独自喝完,说是养养身子。而阿娘一个人只吃那咸菜,渔哥儿频频夹些鱼反而惹得阿娘不快,连忙笑骂道:“小崽子,我都十多年不吃鱼了。”
南陈的平民很穷,一天两顿都算不错了,什五重税早就剥削空了平民,除了金陵附近和繁华的襄阳以外,大多地方的人连口干饭都没。
“苏姑娘哪里人?”阿娘两下就扒完了,见着苏钰细嚼慢咽的,便问道。
“襄阳城内人氏。”
听着阿娘寻问,苏钰连忙放下碗筷,食不言寝不语。虽然平民家没这么多讲究,但苏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
“那感情好,等身子好些我让哥儿送你回家。”
阿娘笑着说,能找到家就好。
“嗯嗯,放心,我肯定会送你回家的。”哥儿拍着胸脯迎合着阿娘。
“我没有家了……”
苏钰低头,情绪有些失落,语气有些悲伤。苏钰心里暗道,我还有家吗?只怕回去了襄阳守军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射杀在襄阳城下了。
“这……”
阿娘与哥儿面面相觑,哥儿心里嘀咕着,这姑娘莫非犯了什么事?瞧这贵族气质不应该啊?
倒是阿娘连忙心疼地握着苏钰的手,说:“苏姑娘若是不嫌弃,这儿就是你的家。”
阿娘以前一直想要个姑娘,对老张家那女娃子早就垂涎已久了,如今天下掉下个俊俏女娃子,别说阿娘心里多激动了。
“阿娘叫我苏钰便好。”
苏钰这一声应和,摆明了顺从阿娘的说法。乐得阿娘紧紧握住苏钰的手直喊着:“好好好!”
哥儿看着一脸兴奋的阿娘,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自家事自家清楚,可能是父亲的原因,阿娘对南陈的贵族向来是深恶痛绝的,不应该啊?
用完饭以后,天气渐凉。
阿娘家真的算是家徒四壁,房间里只有一个橱柜、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外,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哥儿的房间,阿娘给苏钰换了床一床新被子,说的是新被子,其实也已经泛黄了。看样子是很久没用过了,倒是哥儿惨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被子去厅堂打地铺去了。
哥儿将木板压在地,下面撑着两块石头,便躺了去。
原本即将睡去的哥儿却被推了两下,哥儿睁开眼却看到是自己的阿娘。
“娘?干嘛呢?”
阿娘贼兮兮地看着苏钰的房间,悄声问道:“哥儿,你说这姑娘怎么样?”
“挺好的啊,怎么了?”
哥儿有点晕。
“你不正缺个媳妇吗?你看……”
“娘你说什么呢?”哥儿恼怒地打断了阿娘。
“你瞧瞧你都二十的人了,还娶不到媳妇。村口老张家的莺儿不让嫁,你就打算这么单着啊?”阿娘瞬间变脸了,“苏钰姑娘也无依无靠,还不如就娶了她也好做个家。”
“娘,莺儿我只把她当妹妹。况且苏姑娘她……”
“哼!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苏钰姑娘美不美?”
“美!”
“俊不俊?”
“俊!”
“喜不喜欢?”
“喜欢!”
“……”
“那就得了。”阿娘瞧了一眼羞红的哥儿,“那就一切交给娘,娘帮你办了。”
“嗯……”
哥儿含羞应道,活脱脱的像个黄花大姑娘。
“瞧你那点出息,跟你那个死鬼父亲一个德性。”
大娘骂咧咧走了。
只余下哥儿躺在木板辗转反侧,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又看着苏钰的房间。心里头一直有个声音:“美吧?美吧?看把你美得!哈哈!”
哥儿掀开被子下地,看着窗外那几亩油菜田,心里不经叹道:“跑两圈吧……唉……跑两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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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暴走的苏钰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苏钰立在竹筏,望着襄江,青丝随风飞舞。
“渔家歌兮惊飞鸟,譬如朝露兮晚归家。”
“襄江去兮梦神女,香草美人兮楚繁华。”
渔哥儿歌声嘹亮,望着苏钰如幻如梦的背影,真是愈见愈娇妍。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
苏钰提着嗓子,清新细腻的唱腔好似百灵鸣谢。
“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富有荆襄韵味的黄梅戏被苏钰分外凄凉。
“你是想家了吗?”渔哥儿问道。
苏钰轻轻摇头,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担忧的渔哥儿,说:“哥儿不必担心,谢谢哥儿今日带我出来散散心。”
“应该的。”渔哥儿腼腆地低下了头,“姑娘在家养了几天总要出来走走的。”
哥儿低头的瞬间,苏钰不禁瞥见那眸中的一丝火热。
“姑娘今天真美,像神女。”
苏钰闻声,莞尔一笑:“哥儿还知道神女?”
“那是!我娘常说,她就是苦命的人不被神女保佑。”
苏钰一愣,盯着渔哥儿说道:“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渔哥儿听了不明所以,他只知道神女是汉水的神仙,又怎么会明白襄王与神女之间的关系呢?
而苏钰本人以为渔哥儿懂这个故事,想委婉表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渔哥儿依旧笑着,脸的酒窝在波光下熠熠生辉,笑的是那么没心没肺。
凉风习习,吹皱一江春水。轻纱若羽,白衣似梦。苏钰捋了一束青丝,再次欣赏两岸风光。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船头的你看风景,船尾的人儿看你,美不胜收。
猝然,岸一阵刀光剑影,人影厮杀。
苏钰闻声,警惕地望去,在此刻遇到南陈军队也是一件麻烦事。
极目远眺,原来是一群黑衣人正围攻三个人。其中一个锦衣华服,佩剑早已血腥淋淋,另外两个人死死护着锦衣男子,身几处伤口鲜血直流,眼看岌岌可危。
“哥儿靠岸……”
苏钰对渔哥儿道。
“咱们可不能管这闲事,他们贵族之间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渔哥儿断然拒绝,从渔哥儿的愤然语气也看得出南陈贵族与平民之间泾渭分明。在南陈的律文中,贵族打死平民不过只赔钱财,而平民冲撞了贵族,贵族则有权利处死平民!
“那不是陈人。”
“你说什么?”
渔哥儿惊疑不定。
“你看他佩剑长四尺,剑身偏厚,而我大陈贵族佩剑通常长三尺三,剑身偏薄,只用于装饰佩用。这个人身长七尺有六,比我大陈男子高出太多了。”苏钰的一番话才让渔哥儿有点信了。
注:公子在这里用的是南北朝的尺寸,一尺大概24厘米到25厘米之间,而现在的一尺是33厘米左右。
靠了岸,苏钰没有盲目摸过去,而是远远地观视场中情况。幸好黑衣人并不多,只有二十来人,除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外围,其他人都在围攻锦衣男子。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是坏人?”渔哥儿再次问到。
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锦衣男子器宇轩昂,剑眉星目,阳刚威武,相对于这群大白天偷偷摸摸的黑衣人,肯定这群人是坏人无疑!
咳咳……
苏钰给了渔哥儿一个大白眼,不想回答渔哥儿这么肤浅的问题,你见过肤浅的人会愿意回答肤浅的问题?
苏钰看明白了这外围的那个人就是这群黑衣人的头子,眼看着场内情况愈下,两名侍卫就让一群人乱刀砍杀了,苏钰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不然就真晚了。
苏钰动了,她一抓旁边的木头,轻巧的身子似脱笼的豹子迅捷而有力。一旁的渔哥儿彻底蒙了,渔哥儿自小懂点武艺,本来渔哥儿以为苏钰想要这渔哥儿去帮忙救人的,没想到苏钰却直接冲了去!她!疯了?
苏钰没疯,因为她不止是襄阳大都督之女苏钰,还是襄阳水师统制苏钰!
说时迟,那时快。那头领回头见得猛冲来苏钰,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用双手护住身体来格挡苏钰手中的木头。
“啊!”
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近处的树林惊起了一群惊慌失措的飞鸟!
那声音似乎是痛入骨髓,渔哥儿彻底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可怕的场景。前面二十来个黑衣人迷茫地停下手,转身看着后面,不知所措。
锦衣人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突然想起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让他也呆滞地瞪着前方。
正见的前方一个白衣女子,倾城艳丽,却肩扛着一根粗大的木头,一脚踏在那个黑衣人身。只见得那黑衣头领双手紧紧地捂着某处,瞳孔充血,趴在地惨叫,真一副人间炼狱……
晚风阵阵,吹的所有人凉飕飕,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大胆宵小!本姑娘在此!”
苏钰一声呖喝,肩的木棍再次挥下狠狠地砸在那黑衣人掩手处!
这次黑衣人没有惨叫了,他……昏了过去……
“愿这个世界还有美好与和平……”锦衣人心里默念,说实话,此刻他对地那位仁兄抱以无限的同情与谅解。死算什么?比死还可怕的就发生在眼前。
不知是谁默默了吞了口口水,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互相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恐惧。其中一个将朴刀扔下,撒丫子就不要命的往树林跑,另外的黑衣人似乎被传染了一般也跟着跑了起来,生怕落后一步……
“那个昨夜还失魂落魄的苏姑娘呢?那个刚刚还在竹筏婉转歌唱的苏姑娘呢?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远处渔哥儿吞了吞口水,似乎还活在梦里无法自拔。
“公子没事吧?”
苏钰丢下了木棍,走前轻声细语关怀道。
“额……”锦衣人连忙正色,“在下卫慕言,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话,卫慕言心中还有一丝心虚,惊疑略带一丝恐惧地偷偷打量苏钰,似乎觉得这天也变得太快了吧?
“小女子苏钰见过公子。”
苏钰盈盈一笑,卫慕言的神情尽落苏钰眼中,听得他自称卫慕言,苏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名字好像见过?
苏钰愈笑愈开心,今天这下子着实让苏钰把压抑在心头的的仇恨宣泄了一些。苏钰瞄了一眼地的黑衣人,那一瞬间苏钰将他当做了……嗯……江流云……
卫慕言惊疑地看着笑魇如花的苏钰,总觉得苏钰不是在对他笑,而是觉得这笑容明显十分痛快?错觉吗?
………………………………
第四章:油菜花田春色满园
卫慕言越看越心慌,即便眼前这姑娘是如此的“惊艳绝伦”,卫慕言也不觉冷汗直流。
卫慕言低头不敢正视对面的苏钰,却瞥见地遗弃的朴刀,刀身镌刻着冷冰冰的陈字。
“这是陈国的兵刃?”
卫慕言出声。
“陈国的兵刃?”苏钰心里暗暗发笑,南陈的子民不应该自称是“大陈”吗?果然是齐人。
“兵器写个陈就是我大陈的暗杀你吗?”苏钰心里忍不住讥讽道。
“为何不是?”卫慕言一愣。
“嘿嘿,杀你一个齐人,需要我大陈军人黑衣乔装?”苏钰嘲笑道,“说得难听点,我大陈任何一人在南陈境内将你一个携带兵器的齐人斩杀,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卫慕言心里吓了一跳:“她竟然知道我是齐人?”
似乎苏钰看出卫慕言心里所想,古怪地看着卫慕言,说:“放心,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跟我无关……”
卫慕言这才放下心里的惶恐,但仍然警惕地打量着苏钰:“此女不简单啊!”
“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身后传来略带尴尬的声音,苏钰转身望去,看着似乎还沉浸在刚刚一幕的不知所措的渔哥儿。
“噗呲!”
苏钰被渔哥儿的呆样笑出了声:“哥儿真傻!”
苏钰一笑,渔哥儿一颗心顿时化了,只是傻笑着一直挠头:“呵呵……呵呵……”
后面卫慕言意味深长地望着这两个人,眼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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