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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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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统制,我看你是被打怕了吧?”
江流云没好气道,这几天屈涉的表现颇让江流云不满。从一开始对屈涉特别重视的江流云,此刻也失去了拉拢屈涉的兴趣,若不是屈涉手下还有六万精锐的襄阳军,恐怕江流云早就翻脸了。
“占据城楼后我们徐徐观之吧?末将怕是计啊!”
屈涉没管江流云的嘲讽,还是抱拳劝道。
江流云一挥手,竟然理都不理屈涉,直接下令:“全军出击!收复樊城!”
眼看着江流云一意孤行,屈涉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江流云太渴望功勋来洗刷最近的耻辱了,只怕是……
屈涉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没有执意劝阻了,而是转过身,默默地走回了楼船中,留下了满脸兴奋的江流云。
樊城内,北城楼处。副将白司鸣静静地站在卫慕言身边,卫慕言身后一面巨大的帅旗矗立身后!
书:大齐太子南征军主帅卫
即便南城水门溃不成军,另外三门的北齐军依旧严阵以待!
白司鸣不像蓝钦那样五大三粗,反而白司鸣个子很高,穿铠甲隐隐有着粗狂之气,十足的青州汉子。注:青州,天下十三州之一,辖境相当于今山东临南以东的北部地区。
“启禀殿下,南蛮子已经大半入城了。”
卫慕言笑意吟吟,屈涉怎么也猜不到,真正的主帅并不是苏钰,而是卫慕言。而苏钰的那面将旗,不过是用来引诱屈涉江流云罢了。说到底还是屈涉太过重视和害怕苏钰了,才会中了苏钰的奸计。
“传令下去!立刻封锁南门,本宫要瓮中捉鳖!”
“属下领命!”白司鸣抱拳道。
卫慕言略带寒意地看着樊城下的民居,他知道两次巷战过后,樊城老百姓十不存八!此刻卫慕言倒也是佩服苏钰的果决和狠辣,发现了樊城百姓对她恨之入骨以后,果断将他们抛弃了!
这才是苏钰,一个卫慕言想要的苏钰,不够果决,不够狠辣,如何跟那个恐怖的女人斗?
ps:解释一下昨天断更的原因,昨天早七点班,凌晨一点下班,就这样,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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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老河口
即便过了午时,天依旧烟雨蒙蒙,黑云压城。
襄江,一只庞大的舰队沿江逆行,又正值汛期,看起来颇为吃力。
那些个艨艟斗船吃水很深,都载满了许多士兵,中间的大船矗立这一杆旗帜,迎风招展。
书:扬州庐江军。
注:扬州,辖境相当于今安徽淮河和江苏长江以南及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湖北东部、河南东南部。
这正是庐阳王江流云封地的地方军,和庐阳王并没有直属关系。
南陈的王爷和北齐的王爷不同,南陈的王爷都是虚封的,譬如说江流云被封庐阳王,那么并不是说庐江就是庐阳王的封国,而是江流云依旧在金陵遥领,有名无实的。
即便如此,南陈的王爷权力也很大,有参政议政的之权。通过王族来制衡文武朝廷,也是南陈的一种政治色彩。
而北齐的王爷,被封之后是要就藩的。譬如说卫慕言的七叔卫景裕,就是被封晋阳王,所以也得到晋阳就藩。甚至晋阳郡中,还掌控着一支数量在一万到三万不等的王族卫队,俗称三护卫。不过这些军队都要由王爷自己豢养,至于财政来源就是自己封地的税收,一半交朝廷,一半自己留下。
当然晋阳王卫景裕的三护卫一直都是满额的,一来是晋阳作为并州治所,本身就是北齐少数的大城,二来是晋阳作为北抗匈奴的第一线,自然少不得重兵把守。
前周王朝以来,天下分为十三州,分别为雍州,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凉州,并州,冀州,幽州,扬州,荆州,益州,交州。
而荆州的原治所是在南郡,不过后来苏应移至襄阳郡,为了方便管理,朝廷也自然将荆州的治所定为襄阳。
注荆州,辖境相当于今湖北、湖南大部,及河南、贵州、广东、广西等省的一小部分。
南陈全国的援军并没有到,庐江军比较特殊,作为自己封地的地方军,江流云一直看好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甚至,江流云认为哪怕是扬州治所的寿春郡军队也不如庐江军。所以,一早便带来了,由此也看出江流云对苏钰的重视。
庐江军的主将,也是苏钰的老朋友了。韩式武,原来就是襄阳军中的一名副统制,作为苏应对自家女婿江流云的支持,苏应就将这个好苗子送给了江流云作为见面礼。
韩式武的个子并不高,不过六尺半而已,皮肤黝黑,但天生水性极佳,也是苏应的弟子之一。不过他并没有参与襄阳之变,江流云也是出于这一层关系的考虑,也只动用了自己从金陵带来的禁卫军。
老河口映入眼帘,韩式武心里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驻守老河口,看着老河口飘扬的五爪金龙的大陈国旗,韩式武脸露出了深深的笑意。
“全军加把劲!马就到了!”
韩式武一声令下,庞大的舰队再次提高了速度。
老河口早就荒芜了,两岸杂草丛生,树木林立,同时也藏着不知名的东西……
:公子又要加班了,下一更估计深夜凌晨,别等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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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生不如死
老河口荒无人烟,两岸杂草丛生,树林茂密,隐蔽性强,所以苏钰曾经选择此处练兵,也是为了防避北齐的探子。
舰队转过一个弯,那真是别有洞天,豁然开朗!在左岸处竟然引进了一条人工水渠注入一个湖泊之中,湖泊大大小小一眼望不到边的老式战船!
韩式武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早就听说过南陈诸多大将军。都喜欢在十年一次的装备中暗暗劫下老旧装备,作为自己的变相的物资,但是他想不到这些大将军竟然胆大包天!这些老旧战船足够再重新武装一支襄阳水师了……
原本韩式武是不相信自己的师父苏应会叛乱的,但是如此巨多的战船摆在韩式武面前,他也不得不信了。
四周格外宁静,宁静到一阵可怕。韩式武警惕地扫了扫湖泊周围,却没发现一名原来驻守此处的大陈军兵。
安静,诡异的安静,大军过境周围的树林里竟然没有一只飞鸟?
韩式武心里升起了一种浓烈的不详的危险感,这种感觉让韩式武心里很烦躁,尽管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其实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最前方的先锋船突然停了下了,韩式武疑惑地看去,只见得先锋船打了旗语回应:“沉船封河!”
韩式武心里那种危险感顿时化作了深深的恐惧感,他不禁冷汗直流,下意识地看向湖泊旁的大陈国旗。
只见得国旗下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细雨轻轻打湿了她的青丝,随意地粘在了衣服,此人不是苏钰又是谁?
“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撤退!”
韩式武果断下令,旗舰的旗手立刻打出旗语,庐江军不愧是精锐水军,立刻变阵!韩式武也是果断之人,一见苏钰在此就知道老河口已经失守,此处必有埋伏,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前行了。
然而苏钰不会有后手?既然她能沉船封死河道,她就能封死后面的河道。
果不其然,后军变前军以后,只见得原本来时的河道,突然拉起来一条碗口粗大似的铁链!铁链两端各有两匹战马拉扯奔跑,围着粗大的树干一直转圈!
两边浓密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了无数骑兵,树林后面战马嘶鸣,蹄声轰鸣,烟尘滚滚,好似有无数天兵天将一般……
韩式武黝黑的脸泛起了一抹苍白,他恐惧地咽了口唾沫。韩式武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所有的斗船都在等着韩式武发号施令,然而韩式武心里明白,苏钰的水战不弱于他。不过前方沉船,后方铁链,就将韩式武手下的庐江军困得死死的。
韩式武很想叫全军下船应战,但是韩式武不是蠢人,用自己的水军步战去硬磕苏钰无数骑兵,那不是找死吗?
“好久不见啊?小师兄?”
一声熟悉的声音惊醒了发愣的韩式武,韩式武转头看向岸边,只见得苏钰打马而来,悠闲自在,视若无物地就在自己旗舰边。
韩式武不知道苏钰是有这个自信认为他韩式武不敢放箭,还是苏钰已经自负到将数千庐江军视若草芥。
“数年不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方式,大小姐。”韩式武感叹道,语气还是有些敬重。
苏钰眉头轻挑,玩味道:“还知道我是大小姐?所以小师兄今天也是要欺师灭祖吗?”
欺师灭祖这四个字苏钰咬得很重,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家老小,对待苏应的那几个宝贝徒儿和手下将领,都是视若己出的。
韩式武脸色一变,想起庐阳王江流云在临行前的郑重托付和无与伦比的信任,以及这几年来江流云对自己的器重。他脸色微变,低下头来,说。
“自古忠义难两全……对不起,大小姐。”
苏钰随即仰天大笑,笑声里更多的是苦涩和不甘,她脸色狰狞地看着韩式武,朗声问道:“韩式武!你认为我苏家不忠乎?”
“平交州!定吴越!深入云南八百里!我苏家军十万男儿洒热血,报家国!换来的是不忠乎?”
“韩式武,你个混蛋给老娘摸摸良心说!就你韩式武忠肝义胆?!”
韩式武沉默了,他曾经作为苏家军的一员,自然明白苏家军战功累累,甚至多少男儿血染疆场?若不是北伐之战,在南阳惨败于北齐郑王爷,苏家军无愧于最骄傲的军队,也正是那一战打消了大陈皇帝那颗锐意北伐之心……
这是苏钰第一次失态骂脏话,只因为眼前这人再次让苏钰想起了血淋淋的背叛。苏钰平复了心情,恢复了理智,说:“韩式武,跟我一起,为苏家军报仇雪恨,好吗?”
韩式武最后还是无言地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苏家军一样,都向梁子衡,蒋伯龄这般心属苏钰。也有韩式武,屈涉这类人,心属朝廷和皇帝。毕竟在苏家军中,他们的军训有一条就是为国为民。
“动手吧……末将愿一死以解大小姐的怨气,只求大小姐放了我这些兄弟。”
韩式武闭了眼,一副求死的样子,他心里叹了口气,无声道:“对不起了,庐阳王殿下……”
然而苏钰一挥手岸边的齐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苏钰亦驱马回走:“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苏家军人,更不再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子!”
苏钰一句话,拿掉了韩式武最引以为荣的荣耀与尊严。只见得苏钰继续道:“战船留下,你们给我跑回去告诉江流云,我们迟早还会再见的!”
“韩式武,从此你我恩怨两清,下次再见时,便是你死我亡!”
韩式武愣愣地看着苏钰决然的背影,他此刻就像被抽掉魂一样,他的尊严,骄傲与荣耀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蒋伯龄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跟在苏钰背后,仿佛那时的战无不胜的苏家军,只剩下苏钰和蒋伯龄二人了。
“大小姐,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蒋伯龄眼中杀意凛然,他对这些叛徒的恨更为炽烈!
苏钰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微笑,轻轻道:“让一个人死容易,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难。”
“你觉得他今天安然无恙地回去,江流云还会信任他吗?我今天剥夺了他的尊严和荣誉,未来剥夺了他的前途,让他无时无刻都活在自我质疑和他人怀疑之中。”
“我要让所有叛徒知道,有罪的人必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然谁还信奉湘君与湘夫人?”
注:荆楚神明
“大小姐英明!”蒋伯龄听完,立刻喜笑颜开,拍马屁道。
凌晨写好了,但想多写一点,就早起来写点。我的号:1095346386,有兴趣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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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大胜
午后,天正放晴,阴雨消逝,天边只剩下几片乌云,孤零零的,未曾散去。
天气正好,江流云的心情也非常好,至少樊城的战势还是朝着有利的一方面进行着。
从清晨到午时,在江流云看来,英勇的大陈子弟兵推进了大半的樊城,野蛮的侵略者北齐军节节败退。
“报启禀王爷,东西两座城门我军迟迟拿不下。”
号令兵传来前方战况,江流云眉头一皱,对于大陈军连最重要的东西两城门还没拿下来,存那么将在着致命的安全隐患。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东西城门!”
江流云一声令下,眼看着此刻已有两万余人去城,江流云随即想将所有人马压去了。
突然此时!
矗立在江流云面前的巨大的南城水门突然崩塌!恐怖的投石车不间断地对着南城水门狂轰滥炸,冲天般的烟尘弥漫开来……
良久,似乎投石车挺了,烟尘慢慢消散在天地间,一副人间炼狱一般的惨象生生出现在江流云的视野中!
巨大的樊城水门已经崩塌,巨石和城楼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而那些刚刚冲到城门边的都成了一摊烂泥,血流成河!
城外的士兵恐惧地看着前方的惨象,忍不住地腿脚发软,跌倒在船。甚至有些地方军都还是新军,压根没过战场,都趴在船狂吐,和晕船似的。
那些刚刚冲进城里的南城军,一个个茫然无措地看着后面仿佛崩塌的世界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江流云愤怒地一脚踹在那名传令兵胸前,那名传令兵顿时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那名传令兵也不知所措地躺在地,一时间也忘了起来:“不……不知道……”
“不知道还不快去探!”
江流云怒吼着,像头绝望的狮子,吓得那名传令兵连滚带爬地跑向一条舴艋舟……
樊城内倏然传出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北齐军突然从四面八方发了凶猛地进攻!
“快跑!”
不知谁喊了一句,成千万的南城军慌忙往身后跑去,然而坍塌的城楼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无数的南城军都拥挤在城楼下,绝望下人竞相踏,刀竞相伐。
虽然有少数的南陈军不退反进,但仍然徒劳无功,北齐军对那些南陈军展开了实力悬殊的屠杀!这就是南陈北齐之间的差距,单兵战斗力甚至军团协调之间都存在不小的差距。
城楼绝望的南陈军纷纷跳下城楼,跌落在汹涌澎湃的汉水中。
前赴后继,似飞蛾扑火一般。前面的人跳下,后面的人跟,江水中人满为患,南陈的战船赶紧救援,然而后面跳下的人甚至会砸到前面的人。
南陈军大多善于水性,但是在如此的冲击或者是砸伤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当所有的南陈军消失在樊城城楼,或跳入水中,生死有命或战死城中,乱刀砍死或跪地投降,已作俘虏。
喊杀声的消失代表着南陈军的全军覆没,一道帅旗重新矗立在樊城城楼。
书:大齐太子南征军主帅卫!
樊城的北齐军疯狂呐喊:“苏钰军师妙计破襄阳!”
楼船江流云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晕倒在地……
屈涉深深地闭了双眼,南陈军的呼救声,北齐军的呐喊声如魔音乱耳,刺乱了屈涉的心。他知道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此刻他已经完全看破苏钰的阴谋诡计了,然而为时已晚。
屈涉明白苏钰根本无心南下,只带了少数北袭老河口,将自己的将旗留在樊城引诱江流云和自己进攻。从一开始苏钰就没打算南侵,而且从一开始屈涉并不知道北齐军的主帅到底是谁,哪怕是现在!
“荒唐!真荒唐!”
屈涉心里大骂道,任谁也想不明白,堂堂北齐太子竟然将军权交给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南陈叛将?
疯了,真疯了。
屈涉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苏钰疯了,又或者是这个素未蒙面的北齐太子疯了,但他感觉,所有人都疯了。
这是一场荒唐而又可笑的战争,战争的目的什么都不是,也许北齐根本就没有南侵的意思,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而发生的战争。而这个女人发动这场战争,并且将其盲目扩大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报复!
这已经不是屈涉认识的苏钰了……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金陵那腐朽的朝廷啊!
“恭喜殿下,我军大获全胜!”
白司鸣抱拳道,“我军要不要趁胜追击,扩大战果?”
卫慕言笑意满满,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白司鸣,问:“军师怎么说的?”
白司鸣脸色古怪,支支唔唔回道:“军师说……军师说……点到为止……”
卫慕言翻了个白眼,说:“要本宫重复第二遍吗?军师的话都不听了?”
白司鸣脸色顿时煞白,跪在地:“末将不敢!”
何止不敢?苏钰虽然是一介女流,但那可不是一般人,死在她手的南陈早就成千万了。不说敌人南陈军,就说自家的主将,南征军的副帅蓝钦将军,不让苏钰的手下梁子衡揍得连他娘都不认识了吗?
虽然太子殿下对外宣称是蓝钦将军英勇无畏,战场负伤的。但是北齐军不是傻子,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蓝钦将军是站着进新野,躺着出来的。
白司鸣打心眼里服苏钰,甚至说是惧怕也有七分,别说公然违抗军令了。白司鸣不也看着太子殿下想痛打落水狗吗?不照样乖乖当好孩子?
这时,一道骏马飞奔而来,面跳下虎背熊腰的将军,急忙跑了来。
卫慕言疑惑地看着这人,白司鸣立刻解释道:“殿下,这也是将军的副将,尉迟燎,一直留守新野。”
卫慕言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也不认识了,因为卫慕言在新野就呆了一天。
“启禀殿下!长安急令!”那尉迟燎嗓门贼大,跪在地举起一道帛书。
卫慕言拿了起来,只见得面盖着将军府的府印。
卫慕言匆匆一眼扫完,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果然让苏钰猜中了,长安来的禁令,要求卫慕言与南陈言和,并且由卫慕言全权代表。
ps:第一款襄阳卷即将结束了,为了主剧情铺垫了好久,终于可以龙归大海了。
………………………………
第四十一章:不要死
樊城几乎成了一片废墟,前段时间新野逃难的百姓来樊城还没安顿下来,又一次遭受灭顶之灾。
苏钰打马缓缓进入樊城,街道两旁死尸遍地,尽是断臂残肢。北齐军还在忙碌地拾捡尸体,这些尸体若不尽快处理掉,那么早樊城一定会产生瘟疫。
原本有些水土不服的北齐军更容易感染瘟疫,对一只军队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瘟疫。
大多活着的百姓都茫然麻木地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哇呜呜呜……”
突然一阵稚嫩的哭声传来,苏钰寻声看去,角落里一个看起来不过总角年华的孩子,坐在一个男人身旁痛哭流涕。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知是死于北齐军还是死于南陈军之手,他的肚子被剖了开来,肠子流了一地。
小女孩坐在血泊里,愤怒地盯着苏钰!
小女孩认识苏钰,襄阳郡至古稀老人,下至总角孩童,无人不识苏钰,她是男人眼中的怪胎,亦是女人心中的偶像。
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崩塌了,小女孩的父亲,母亲,都死于乱军之手。就小女孩还活着,蹲在米缸里,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如何残忍地死在自己面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都是眼前的这个人苏钰!
小女孩倏然冲了出去,一身血腥,似九幽地狱来的鬼童,张牙舞爪。
猝不及防,小女孩直接冲到苏钰的马前,苏钰愣愣地盯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你这个恶魔!”
小女孩嘶哑着,整个身子扑了去。一个邋遢不堪,浑身血腥,脸色狰狞的“小恶魔”冲向了锦衣玉袍的“大恶魔”苏钰。
苏钰静在原地,她想看看这个小女孩能不能杀了她这个“大恶魔”……
一根棒子甩了出来,打在小女孩的肚子,小女孩感觉自己倒飞了出去,巨大的痛楚从肚子传来,麻木了她的神经!
她不知自己在地滚了几圈,直到自己撞在了墙角才停了下来,头晕目眩。
恍惚中,小女孩看着苏钰旁边一个白嫩的胖子,倒提着一杆红缨枪……
蒋伯龄冷漠地看着瘫在地似如烂泥的小女孩,红缨枪在手转了几圈,换成了枪尖指向小女孩。任何威胁苏钰的人都得死!无论何人!这就是蒋伯龄的使命!
“蒋伯龄,退下!”
苏钰一声呵斥,蒋伯龄便收回了红缨枪,转马回到苏钰身后。
苏钰怜悯地一瞥已经口吐鲜血的小女孩,那怜悯不过一瞬之间,就被冷漠所代替了。她苏钰,从活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完成她的复仇!
因为,那个人,那个王座的昏君,他的脚下有无数的拥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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