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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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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人,那个王座的昏君,他的脚下有无数的拥戴者……
苏钰到底还是没动杀心,继续往樊城府衙方向去,卫慕言正在那里等她。
路过小女孩子的时候,苏钰恍然间似乎听到了小女孩子的一声低吟:“不要死……”
不要死?
苏钰不知道小女孩是对小女孩子自己说的,还是对苏钰说的。
可是没关系,巨人岂会在乎蝼蚁乎?
苏钰不会死,苏钰也希望小女孩也会死,因为若没有几分意外,那么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丝色彩了……
不要死……不要死……
苏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年后,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
第四十二章:和谈
樊城县衙比起新野县衙那是宽敞许多了,苏钰直接走了进县衙大门,两边的北齐太子亲卫都低下头,不敢直视冒犯苏钰。
蒋伯龄一直跟在苏钰身后,苏钰突然停了下来,问:“你们太子呢?”
“禀军师大人,在大堂。”一个亲卫恭敬道。
苏钰丝毫没有作为一名东宫幕僚的自觉,对着卫慕言依然直呼其名,不过在别人面前还是给了点面子,叫“你们太子”。
苏钰走过前院,苏钰忽然瞥见坐在栏杆,懒散地靠在柱子梁子衡,苏钰尴尬地转过头,当做没看见。
“站住!”
梁子衡突然出声,苏钰停在了原地。说实话,除了公务以外,苏钰还没准备如何面对梁子衡。
“蒋胖子……过来……”梁子衡再次出声,却叫的原来是蒋伯龄。
蒋伯龄有些心虚地看着梁子衡,又小眼神惨兮兮地望着苏钰。苏钰递给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大堂走去。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蒋伯龄望着渐行渐远的苏钰,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心里悲喊:“大小姐,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
走进大堂,苏钰就看到卫慕言脸色阴沉地坐在首。
卫慕言一看苏钰回来,顿时喜笑颜开:“钰儿回来了。”
“叫谁呢?”苏钰脸色一寒,“我现在是东宫幕僚,你得叫我先生。”
“是,苏先生。”卫慕言阴阳怪气地应和着。
“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召我回来,老河口那里我还没布置好呢。”苏钰没好气道,卫慕言一直都是急性子,经常没事找事,苏钰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卫慕言郁闷地拿出一道帛书递给苏钰,苏钰接了过来,大致一扫帛书几行字,戏谑道:“你父皇的意思?”
卫慕言摇了摇,说:“不是,若是我父皇的命令,那么来的就是圣旨了。这个将军的军令,是我皇姑姑的意思。”
苏钰一愣,疑惑道:“皇姑姑?那个传说中的北齐长公主卫颖?”
卫慕言无力地点点头,对于那个女人,卫慕言听到她的名字都会感到深深的无力。
“将军府的府正,将军丁肇我次也跟你说了,就是我姑姑的干儿子。”
苏钰戏谑道:“那巧了,说起来这丁肇还算是你的表兄了?”
卫慕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行了啊,现在该怎么办?”
苏钰耸了耸肩,将帛书还给了卫慕言,说:“还能怎么办?按面的办呗。我初来驾到,完全不了解你们北齐,只能慢慢来,静观其变了。”
卫慕言有些失望,他也知道北齐内部的事情现在让苏钰就插进来是有点难为苏钰了,于是说:“只能这样了,不过南北和谈也不是我们一方说的算啊?”
卫慕言说得也是事实,和谈这东西就和交朋友一样,你北齐将人家南陈狠狠地抽了一顿。然后又和颜悦色地跑过去说:“亲,其实我心里是喜欢你的,只是越喜欢你越想抽你……”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有千万人口之众的南陈?
所以卫慕言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钰诡异一笑,不屑道:“江南多是烟柳画桥之处,大多人流连于繁华之中,常年的内部和平早就磨灭了大多数南陈人的血性。”
“所以你并不用担心,如今南陈朝廷多以中书令孟庭普为首的求和派,说不定他们比我们更着急求和呢。”
苏钰说的是南陈朝廷的实情,南陈朝廷文武百官分为主和派与主战派。主和派以南陈中书令孟庭普为首,势力强大,孟党独霸朝堂主战派,是以苏钰父亲苏应为首的五军都督府,不过这些年来武侯苏应都驻守襄阳,主战派渐渐式微了。
所以当主战派完全被赶出朝廷的时候,主和派就挑动南陈皇帝,对苏氏一门赶尽杀绝了。
苏钰笑的特别诡异,让卫慕言摸不着头脑。
“别急,最多三天,南陈使者必到,我们慢慢等就是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蒋伯龄心虚地站在梁子衡跟前,如同犯了错的小孩。
梁子衡笑吟吟地看着肥嘟嘟的显得甚是委屈的蒋伯龄,问:“死胖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怎么着你这条狗见了真正的主人就直摇尾巴?”
梁子衡直接讽刺蒋伯龄这几天一天到晚跟在苏钰身后,然而实际,蒋伯龄一直都是梁子衡的中军司马,甚至说是梁子衡心腹。
对于心腹的背叛,哪怕梁子衡因为苏钰不做计较,但是心里始终不舒服。
蒋伯龄扑通直接跪下,双手举起身的佩剑,重重道:“末将愿意一死以报将军提携之恩!”
蒋伯龄说完,脸尽是悲愤,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壮。
“得了你!”
梁子衡一脚踹掉了蒋伯龄的佩剑,蔑视道。
“还跟我耍心眼?如今苏钰不要你死我还能弄死你?少给我装忠诚!”
蒋伯龄一看自己的心机被识破,只好傻笑地挠了挠头,看起来显得特别傻。
梁子衡知道这又是蒋伯龄惯用的伎俩,每次闯祸都挠头傻笑,显得自己傻二楞一样浑过去。
如今蒋伯龄已经是苏钰的亲卫长了,梁子衡确实没法处置蒋伯龄,但并不妨碍梁子衡积年的威压去恐吓蒋伯龄。
“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以后你背叛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蒋伯龄一听,觉得有戏,连忙说:“但请将军吩咐!”
即使蒋伯龄对苏钰忠心耿耿,可梁子衡仍然是襄阳军心中不可战胜的战神,仍然是他蒋伯龄心中的偶像!
“你附耳过来……”
梁子衡降低了声音,说。
蒋伯龄立马趴了过去,梁子衡在蒋伯龄耳边细声低语,不知再说些什么。直到蒋伯龄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以后,梁子衡就不说了,直直地看着蒋伯龄。
“明白了吗?”
蒋伯龄重重地点点头,说:“万死不辞,将军等着瞧就是了。”
………………………………
第四十三章:短暂的和平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檀香袅袅,画屏风铃。
江流云神色疲惫一脸病态地靠着床头,他的头盖着一条毛巾,看起来有些凄惨,像坐月子的女人一样。
外面脚步急促,屈涉直接小跑进来了的。
江流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只是瞟了一眼,继续望着床顶出神。
“王爷,五军都督府来军令了。”
屈涉看着颓废的江流云,着急道。
“嗯……”江流云无力地应了一声,说,“是来向本王问罪的吗?”
江流云已经绝望了,他已经输了,输得彻底。不仅输掉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更输掉了自己与江流风争大位的资本,最后输掉了人心……
这是江流云的不幸,也是南陈的不幸,好不容易有个一心作为的皇子,如今也消沉了。
屈涉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劝说江流云,况且五军都督府发来的命令也不是一件好事。
“五军都督府说,王军不会来了,附近地方的军队也不会来了。”
江流云歪了头,茫然地看着屈涉,无力骂道:“那些混蛋不要荆州了吗?”
这是江流云冒出的想法,在江流云心中,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无论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江流云都不会觉得奇怪。
屈涉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朝廷要与北齐和谈,所以为表诚意,勒令五军都督府撤军。”
听到屈涉这么说,江流云脸有了一丝红润,只是这丝红润实在是被气的。
“孟庭普!这个奸相!唉……”
江流云狠狠地骂了一句,最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败军之将,何以言乎?
屈涉劝到:“王爷,苏钰根本没打算南下,只要朝廷大军一到,樊城新野自然会回于我等之手。还请王爷表说明情况,再努力努力吧?”
江流云闭眼,挥了挥手,说:“退下吧。”
并不是江流云不想书挣扎,实在是江流云看清了朝廷形式。武侯苏应已经死了,而他江流云又在襄阳大败,主战派早就失去了说话的余地了。所以此刻完全由奸相孟庭普控制的朝堂,自己已经没有话语权了,甚至孟庭普如何处置自己都是一句话的事了。
屈涉感到无奈,不止江流云一败涂地,他屈涉何尝也不是一败涂地?
他屈涉能输的,自己都输掉了。名声、权势、军队和骄傲,都输了。
“王爷,礼部左侍郎杜元淳杜大人最多几日就要到了,据说这次王爷才是和谈的大使,杜大人人是副使。”
屈涉想起了特别重要的事情,立马汇报道。屈涉不确定这次和谈的大使到底是庐阳王江流云还是礼部左侍郎杜元淳,这是从金陵传来的消息,但是大概**不离十,襄阳军留在金陵的暗哨,那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江流云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朝廷没有记他大过了。原来是孟庭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朝堂之也!
孟庭普是想让江流云签下这个所谓的“城下之盟”,让江流云顶着这个名声遗臭万年,这样他孟庭普就能把自己的政敌主战派,一棍子打死!哪怕这个敌人奄奄一息了,可是政治斗争就一句话:“趁你病,要你命!”
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在险恶的政治斗争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明白了……”
江流云一只手拿掉了头的湿毛巾,缓缓地做了起来。
“本王还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就是死也得崩掉他孟庭普老狗的一嘴牙!”
江流云重新站了起来,他情愿承认自己败给了苏钰,败给了自己的小娘子,也不承认自己会败给一个奸贼。
他江流云,只能堂堂正正地站着输,这是作为一名皇家子嗣的尊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襄水北岸,神女有梦。一望无垠的平原,绿意盎然,正值早夏,也许是神女庇佑,才会如此生机勃勃!
“驾”
五匹骏马在平原奔跑,最前面的骏马,发出了盈盈的笑声,清脆动听。
马的人儿一身劲装,三千青丝迎风舞动,轻舞飞扬,英姿飒爽,这不正是苏钰又是谁?
紧跟在苏钰旁边自然是苏钰的跟屁虫卫慕言,卫慕言本就是北方人,弓马娴熟,骑术也过得去。
卫慕言看着苏钰奔腾在前方,望着她洁白如玉的侧脸,如痴如醉。
卫慕言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自幼习武,不管是水战骑术都颇为几分精髓的女子,竟然还保养得如此之好?
跟着后面的三人,两个是卫慕言的太子亲卫,苏钰自然不识。只不过另外一个人苏钰很熟,正是苏钰前不久新收的小弟蒋伯龄。
狂奔了一阵,无奈地形有限,苏钰只好停了下来,缓缓打马。
卫慕言瞧着因为奔腾过后的头发凌乱的苏钰,更具有别样的美。
“钰儿今天心情真好。”
苏钰今天心情是特别棒,也没跟卫慕言计较:“那是,如今这江流云屈涉不过是丧家之犬,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可你也不是拿他们没法吗?如今北齐南陈眼看就要和谈可,他们不还是相安无事?”卫慕言疑惑问道。
“你懂什么?走着瞧就好了。”
苏钰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立刻转移话题。
“嘿嘿,你今天瞒着梁子衡叫我出来不会单纯的出来玩吧?”
苏钰古怪地笑道,对于卫慕言偷瞒梁子衡这件事,苏钰是打心眼里双手赞同,天天和梁子衡呆在樊城,苏钰都感到全身别扭。
卫慕言神秘一笑,说:“今儿个带钰儿去一个好地方。”
苏钰眉头一皱,卫慕言来江南才多久?她苏钰自幼在襄阳长大,这襄阳郡的一草一木苏钰都熟悉无比,这卫慕言说得好地方还有苏钰所不知道的?
“直接说,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去。”
“小池村……”卫慕言一字一句说道,神情中尽是戏谑,“怎么样?要不要去?”
苏钰愣在原地,她明白了卫慕言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和曾经的小池村做个了断罢了。
“谢谢……”
苏钰淡淡地说了一声,直接朝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方向走去,而那里,正是小池村的方向……
………………………………
第四十四章:忍
檀香袅袅,江流云焚香沐浴以后,衣冠楚楚,神情肃穆。
江流云并着屈涉二人,领着襄阳一众文武将领,皆肃穆地跪在大堂。大堂首,一名中年男子,面若冠玉,神采奕奕。
大堂内,只有江流云和这名中年男子站在一块,似江流云这般英俊少年在这中年男子身边都有些黯然神色。
江流云心里苦笑,暗道:“孟庭普好算计,派了杜元淳过来,注定让我无处找事啊。”
杜元淳,字明镜,会稽郡杜阀门人,号称江东四士之首,不仅是翩翩公子,且又文采斐然,深得江南士林的追捧。
更主要的是,杜元淳还有两个身份。一是礼部左侍郎,最年轻的堂官,礼部尚书韩纶年岁已高,即将告老还乡,那么左侍郎理所当然升迁礼部尚书,日后进门下中书更是指日可待啊,所谓前途不可限量。
二是杜元淳还有一个敏感的身份,那就是他庐阳王江流云以前的授业恩师。至于为什么孟庭普会放心杜元淳前来做钦差,自然是能镇住这桀骜不驯的江流云了。
“杜大人,读旨吧?”
江流云微微笑着提醒,神色乖顺,真是弟子遇见老师犹如耗子遇见猫。
杜元淳咳嗽了一声,打开圣旨,声音洪朗。江流云抱着拳,半躬着身子,按制他乃九珠亲王,无需下跪。但是大堂的所有人,都跪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天帝,后土神只。朕承天命,下治百姓,奈何内忧外患,朕愧对天。今刀兵之祸,起于荆楚,然伏旱之灾,落于江东。朕深感天好生之德,下抚黎民百姓泽被之恩。罢兵戈,修水利,安民心,平战乱,永修齐陈之利,愿两国结秦晋之好。特,命庐阳王江流云全权此事,礼部左侍郎杜元淳监察副使,愿以大陈之繁华,解天下之欢心……”
注:公子查了奉天承运什么的开头都是明清惯用的,所以这封圣旨,公子是用了汉制形式自己写的,多多见谅。
圣旨宣读完,大堂一片死静,文臣武将都低下头,每一个人敢抬头看向杜元淳。江流云拳头紧握,内心早已怒火滔天。即使圣旨说的如何冠冕堂皇,江流云也听明白了这明明就是一副卖国之诏书!
“接旨吧?庐阳王殿下……
”
看着江流云良久为动,杜元淳的声音有些阴冷。别说江流云心中愤怒,他杜元淳心里也憋屈,作为大陈第一骄子,他杜元淳何时念过如此屈辱的圣旨?
“臣……尊旨……”
江流云抬起头,伸出手,结过那到明黄黄的圣旨。北齐以黑为尊,南陈以黄为尊。皇家制式都以黄为主,以红为辅。
那道圣旨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的江流云的手都快拿不住了。
“愿陛下万岁金康”
“愿陛下万岁金康”
“愿陛下万岁金康”
襄阳的文臣武将们,都齐声喊道,连磕三个头,也喊了三句,才站了起来。
“你们都退下吧!本官与庐阳王殿下还要好生交谈。”
杜元淳挥了挥手,便要遣退众人,众人缓缓退下……
杜元淳怜悯地看着江流云,却迟迟不做声。
江流云满脸苦涩,张张嘴,说:“师父……弟子……”
江流云喊了一句,就说不出来了。杜元淳抬手示意江流云坐下,自己坐在了首。
原本江流云有庐阳王爵,九珠亲王,一品大员,官职选超杜元淳一个正四品的礼部左侍郎。但是江流云今天喊的是师父,行的是弟子之礼,那么杜元淳便有资格坐在首。
南陈官制,分为九品,前三品只分正、从二阶,四品后又有、下两阶,共有二十九阶,北齐官制亦与南陈相同。
譬如说杜元淳礼部侍郎官,正四品阶,而一方刺史,不过正四品下阶。
以后的官阶,公子自会详细说明……现在还没必要。
“你不甘心?”杜元淳含笑问道。
江流云点点头,就不说话了,江流云心中对杜元淳的敬畏超过都自己父皇。在江流云心里,没有比师父更让他安心的了。
“可是你输了……”
杜元淳拿起茶杯,品了一下,感觉到一股清香在舌尖打转,忍不住赞叹:“好茶!”
“刚采的庐山云雾茶,听闻师父要来,特地送来的。”江流云作为杜元淳的关门弟子,自然知道师父喜爱茶道。
“庐山云雾茶,据说条索粗壮、青翠多毫、汤色明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杜元淳显然心里很高兴,作为自己的得意门生如此孝敬自己,杜元淳当然乐的开怀。
“云儿,还记得当初为师最后一课教了你什么吗?”
杜元淳难怪笑意,继续问道。
“记得!”江流云点点头,继续说,“一个字,忍!”
“师父说,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成人所不能成。”
“不错不错。”见得江流云还记得自己当初所教,杜元淳忍不住再次夸赞,“可惜你最后还是没忍住啊?”
杜元淳摸了摸胡须,说:“今天为师再教你一句,无欲速,欲速则不达无见小利,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云儿,你急躁了……”
杜元淳不过两句话,江流云恍然大悟,一脸悔意,低头恭敬道:“弟子知错了。”
“云儿你行事向来稳重,为何这次如此冒冒失失?差点坏了大事。”
杜元淳责怪道,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印象中的江流云一向稳重,为何会突然发起了襄阳之变?甚至败给了北齐?在杜元淳看来,江流云是走错了一步臭棋,差点死无葬身之地了。
江流云羞愧的无地自容,抬起头,看着师父那关切的眼神,说:“对不起,师父,弟子目前不能说。”
“师父,这件事您还是不知道为好,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江流云说完,手指指了指天,杜元淳立马会意了,江流云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杜元淳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江流云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杜元淳走前去,用力地拍了拍江流云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师父来了,一起的事情都交给为师吧,你身的担子太重了,也累了。有师父在,都会没事的。”
江流云舒心一笑,语气也有些俏皮了:“谢谢师父!”
………………………………
第四十五章:再回小池村
端午汛期已过,两岸江水清清。和风吹过,芦苇微微荡漾,尖头垂在水面,泛起了丝丝涟漪。
苏钰打着马,和卫慕言两马并头,慢悠悠地走着。卫慕言看起来很懒散,嘴角叼着一根草根,偶尔看看苏钰,只见得苏钰一个人出神地盯着河道两岸。
“渔家歌兮惊飞鸟,譬如朝露兮晚归家。”
“襄江去兮梦神女,香草美人兮楚繁华。”
苏钰迷茫地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忍不住又想起了渔哥儿当年哼起的歌儿,轻轻唱道。
“这个楚地的民歌?”
卫慕言好奇问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首歌了。
苏钰点点头,说:“嗯,是渔哥儿教我的。他很喜欢这首歌,据说是他父亲当年追他母亲时候唱的,至于来源,无从考究了。”
卫慕言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楚地婉转的民谣,更多的是喜欢北地那种豪放的民歌。譬如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样的民歌。
“哥儿第一次带我出来玩,就是乘着竹排,顺江而下。刚好那天也是遇见你,顺便救了你。”
苏钰再次出声道,卫慕言恍然大悟,难怪这里卫慕言看的眼熟。
“有时候,我不止一次在想,当初救你是对与不对?如果没有救你,让你自生自灭,或许结局就不同了。”
卫慕言一听,神色不悦,说:“怎么?你还想当永远的渔家婆娘?”
“那有何不可?”苏钰反问,又看着自己纤细的玉手。说,“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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