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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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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这就是看白痴的眼神,只不过他七叔打死不承认硬说这是关爱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卫慕言忍不住道。
“看白痴!”苏钰认真回答。
对吧!卫慕言心里大喊,这就是看白痴的眼神!
卫慕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道:“有问题?”
苏钰摇了摇头,反问道:“没有,不过你都用了偷偷摸摸这四个字,摆明了他们肯定是埋尸体去了。”
“额……”卫慕言这下更尴尬了,“那你干嘛也说奇怪?”
苏钰收回了刚刚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淡然道:“新野县衙还未破案,张家父子就急着埋尸,他们就知道哥儿一定是凶手?他们就知道这个案子就是铁办了?”
“我说的奇怪,是张家父子对县衙的态度奇怪,也是对张家父子连夜埋尸的奇怪。”
苏钰说着说着,视角就没有离开卫慕言,苏钰心里是打定主意了,利用一切机会打击这骄傲自满的北齐太子,为自己出口恶气!
卫慕言感觉到苏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只好尴尬地拿起杯子来缓解尴尬,可一下瞥见那碗里的水,又想直接放下去,这一放下去,卫慕言就感觉到更尴尬了。
卫慕言索性将杯子里的水泼在了地,恼怒地瞪着嘚瑟的苏钰,说:“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叛逆之女,我又是敌国太子,你还觉得你能翻案?”
“为何不能?”
“既然找到疑点,就能找到突破口!”
苏钰蔑视地看着卫慕言,挑衅道:“不服?”
“要不要赌一赌?赌我能翻案。”
“赌就赌!赌什么?”卫慕言冷笑道,他见过狂妄的,还没见过如此狂妄的。
苏钰一指卫慕言,说:“我赢了,你告诉我你的最终目的。”
“什么目的?”卫慕言疑惑地问。
“我可不相信你卫慕言是只要我。”苏钰提醒道。
卫慕言恍然大悟:“哦……那要是你输了呢?”
“随便你说。”
卫慕言笑意盎然,色色道:“那我可真的要你了哦?”
苏钰看着卫慕言那副欠揍的表情,心头不悦,却忍住没发作,毕竟现在还不是胡闹的时候。
“跟我走吧……”苏钰转身就要出去。
“这么晚还去哪?”
卫慕言心中惊疑不定,这苏钰不会想把他拉出去来一场无规则的自由搏击?
“带你去翻案!蠢货!”苏钰不耐烦地骂道。
卫慕言一听,连忙跑了出去,赶紧跟在苏钰身后。
卫慕言贼兮兮地盯着苏钰,满脸不怀好意,就像狐狸一样,眼珠转了一圈,不知想着些什么。
………………………………
第八章:鬼影诈案
昨天晚涨了很多收藏,其实本打算去投某站内签的,但是,看到涨了的收,我拒绝了,只要有人看我就继续写,没人看我就滚。
咳咳,说实话,兴奋得差点失眠……
正文
灯火惺忪,寒风入户,天街小雨,似乎冷醒了天地。
张二狗是他贱名,南陈百姓总喜欢给孩子起名后再叫一个贱名,说是好生养。
张二狗原名是什么有时候他也记不得了,因为小池村几家都喊他贱名,包括他的父亲。除了一个人,就是他的妹妹张莺儿在自己惹她生气时,她才会气愤地喊他大名:“张一河!”
“嗯,就是叫张一河。”张二狗心里默念,觉得外面的风雨似乎更甚了,不禁裹紧了他的被子。
张二狗的脸色发白,裹着被子一动不动。暮春时节,天气有点凉,雨淅淅沥沥,奇怪地是张二狗头直冒着冷汗,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张二狗家里穷,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多病,全靠父亲一个人撑着,以前还有自己的妹妹的帮村。可能是遗传了母亲的体质,张二狗也是身体羸弱,再加脸满是麻子,也不太受人欢迎。
至于张二狗的妹妹张莺儿,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精灵儿,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都不嫌弃老张家家世。
又想起自己的妹妹莺儿,张二狗脑海里又闪过了自己的名字,张二狗喃喃自语:“张一河,我知道我是张一河,好妹妹别说了……”
“张一河……”
“嗯……”
“张一河……”
“嗯……”
张二狗再次应道,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不是他在叫他自己,而是有人在叫他!
张二狗连忙翻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房内的昏暗,努力想找出那个呼喊他的人,那个人……
“幸好灯还亮着……”张二狗心里安慰道。
风更大了,一阵寒风吹开窗户,似乎俏皮地在和张二狗开了一个玩笑,直扑那摇摇欲灭的灯火。
“啊!”
伴随着张二狗的尖叫,那道给予张二狗最后安慰的烛火就这样绝望地灭了。
张二狗卷着被子靠在床里面,身体因为恐惧一直在打颤。
“张一河……”
“张一河……”
那呼唤随着风儿恍恍惚惚,窗外似乎是一个面条的身影借着青色的电光隐隐绰绰。
声音格外地冰冷,好似来着地狱深处,迸发着无尽的怒火。
“妹妹……是……是……你吗?”
张二狗的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语无伦次。
“妹妹……别杀我……别杀我……我……”
“张一河……我来找你了……”
毛骨悚然的声音越来越近。
张二狗骨寒毛竖,刹那间看向窗口一道身影飞了进来!披头散发!白衣及地!
张二狗吓得连滚带爬摔下床,连忙爬起来跪在地玩命地磕头,嘴里止不住哆嗦和哀求:“是哥哥错了!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是禽兽!”
才一会儿的功夫,张二狗的头就一片青紫。
“你……究竟干了什么……”她的声音不复刚刚的阴冷,而是特别平静和低沉。
张二狗有些懵了,抬头看向俯视自己的“妹妹”,这个声音变了,不像是他妹妹的声音。
她静静地将头发挽回,随意地披在肩:“把灯点。”
这个声音,正是苏钰。原本她猜测张家父子莫非知道什么内情,或者知道凶手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索性就让渔哥儿顶罪,当夜埋尸来掩埋案情线索。
于是苏钰趁着今晚月黑风高,春雨淅淅,便想装神弄鬼诈一诈张家父子,毕竟南陈百姓不是一般的迷信。
结果……从张二狗的表现来看,恐怕……
所以苏钰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以后,便不想继续诈了,而是想直接质问,因为她的心情很烦躁,想……杀人……
惺忪的灯火再次亮起,烛火旁卫慕言脸色阴沉地盯着张二狗,手拿着佩剑,瞳孔里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你们是谁?”
张二狗茫然看着眼前两人。
“你,究竟干了什么?”
苏钰再次问道。
不过这次,张二狗却不说话了,他甚至站了起来,默默地看着苏钰,脸还有一丝惊惶不定。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苏钰厌恶地道,“别让我问第三遍!”
苏钰说完,右手直接抽出了卫慕言的佩剑,架在张二狗的脖子。
北齐太子的佩剑岂是小小的装饰品?不说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那也是刃如秋霜,寒气袭人。
张二狗感觉到脖子一股刺痛,猩红的鲜血便沿着剑身流下。突然之间张二狗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可能真会杀了她。
噗通一下,张二狗又给跪了……
“大爷,大姐……”张二狗跪求道,“你们是谁啊?你们行行好别管这种事好吗?这是我们的家事啊。”
“我……”苏钰想了想,重新道,“我是渔哥儿家的人。”
卫慕言一听,有些不爽:“什么叫渔哥儿家的人?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好不好?”
苏钰没有理他,完全把他当做了空气。倒是张二狗听懂了,他是听莺儿说过,渔哥儿家收留了一个落难的女子。
“我……我真不知道啊……”张二狗哭丧着脸。
“哼!想死?”
苏钰一声冷哼!手中剑微微用力,入得更深了……
“嘶……”
张二狗不敢乱叫,只是痛的吸口气。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说,张二狗这条狗命是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我说……我说……”
苏钰看他服软了,便把剑拿了下来,她不想听到什么一个激动手抖就把张二狗弄死了。
“是……是我……错杀了我妹妹。”张二狗说着,眼泪哗哗,两只手不停地扇着脸,想表达自己的悔恨。
“我禽兽,我人渣……”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二狗涕泪俱下。
苏钰手青筋暴起,她深呼吸着,来慢慢压抑自己的怒火,即便她有心里准备,此刻也有些按耐不住。
卫慕言看着苏钰通红的脸,顺势将苏钰手的剑拿了回来,别看他挺像个纨绔的,但也是一个理智精明的人。
“正事重要。”
苏钰诧异地挑了挑眉,她以为卫慕言巴不得她输,她以为卫慕言对援救渔哥儿一点兴趣都没……
“为什么?为什么是哥儿被衙役带走?”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卫慕言所想提醒苏钰的。
………………………………
第九章: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月光如水,慵懒地撒在了广袤的田野。
几声蝉鸣似乎提醒着这片天地,暮春快结束了。
子夜已过,往常早就歇息的老张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他的脸色都是被岁月划出的伤害,就像黄土高原一样千沟万壑。
老张一头白发,眼皮垂了下来,似乎老的睁不开眼了了。其实老张并不老,实际年纪也才五十有余。但是老张知道自己没几年活头了,南陈的贱民都似他这样,运气好也能活那么个一甲子运气不好的十来岁就死了,不是死于不堪重负的劳役,就是死在战场。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老张也很庆幸,庆幸自己中年得了一子一女。老张家很穷,自己种了一辈子的田,才涨了那么点积蓄,买了一个克死了丈夫被赶出来的女人。
可惜这个女人体质不好,于是家里光景一年不如一年。
老张又欢喜又难过,欢喜的是自家的女儿出落的水灵灵,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精灵儿,提亲的络绎不绝。
老张也难过,难过自家的儿子不争气,好吃懒做,也难过自家连女儿的一份嫁妆都拿不出来。注:古代嫁女娘家要准备一份厚实的嫁妆
老张家里穷是出了名的,老张家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是出了名的,所以也不肯有哪家女儿嫁过来。
张家婆娘无力地靠在老张身,老泪滚滚,无声地抽泣。
今夜老张家无人入眠,张老头和张婆娘就这么互相依靠着,坐在庭院中,显得那么悲哀,落寞,孤独,渺小。
老张用他粗糙的手,抚摸着老伴银白的头发,老张心里更难受了。原本老伴的满头青丝半夜白了一片。青丝蘸白雪,这悲伤为染料,蘸了就褪不了了。
“爹!娘!”
莺儿凄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那么无助和绝望,那么震惊和恐惧,那么痛苦和渴求。声声如刀,一刀一刀地剜在老张夫妻心头!
“不要啊!哥!放过……我求求你放过你!”
“爹……娘……呜呜呜……你们在哪呀?你们在哪呀?”
夹带着哭声与哀求声,夜晚的风显得特别寒冷。
老张痛苦地抱着老伴,下巴抵在老伴头,泪水止不住落下。
老伴将头深深地埋在老张颈窝里,似乎想逃避这一切,嘴里重复着:“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啊……”
“都怪我,怪我没用……”老张的声音特别沙哑,带着颤音。
总得有个法子吧?
是啊,南陈有个不成文的方法,家里实在太穷了,那就……那就哥哥娶了妹妹,或者姐姐嫁了哥哥……
穷啊……没什么比穷更可怕了……
给你活的希望却无时无刻提醒你即将被剥去生命的绝望。
老张只能祈求时间快点吧,快点结束吧!结束这悲惨的一切!结束这罪恶的世界!
他无能,他弱小,他不过是一只蝼蚁,他活着,却像现在这样卑劣地活着……
如他所愿,不过一时而已,这声声催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砰!”
张二狗摔开了门,他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衣衫不整。
张二狗脸色难看,满脸的麻子似乎皱在了一起,他颤抖地指着屋内,牙齿不住地发抖,恐惧爬了他的全身……
“莺儿……她死了……”
“你说什么!”
老张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踹在张二狗身,张二狗一声惨叫,翻了几个滚,躺在了墙角。
别看老张老得快死了,但是老张毕竟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岂是张二狗那种弱棍吃得消的?
“死的好……嘿嘿……死的好……死了就解脱了。”老伴坐在一旁,不似老张那般暴怒,反而笑了,痴痴地笑了。
“你这个畜生啊!”
老张无奈地骂道,声音有些不足,因为他也是一个老畜生啊,老畜生生了小畜生。
“咳咳!爹……”
张二狗有些缓不过气来,揉了揉胸口,哭惨着脸,说,“爹,咋办啊?咋办啊?”
“爹,我不想死啊,我是张家单传啊。”
“爹,我不是故意的!她一直叫啊!我不想的,我不想让她叫啊!我不是故意捂死她的……”
“唉”老张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张家单传,他早就把他着孽畜儿子打死了,不过老张怕是忽略了自己也是默许这件事的。
一个人想做好人,需要日积月累的行善积德一个人想做坏人,不管是多么好的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一个人若是做了畜生,那他会为之疯狂!
老张垂垂老矣,此时却生出了无限的精力,果然疯狂也能刺激任何生物。
“背你妹妹的尸体,把尸体埋了……”
“是是……”张二狗连忙跑了回去。
…………
夜,静得可怕风,吹得更大。
一只飞蛾绕着烛火下飞舞,从烛火中一遍又一遍穿过。
苏钰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睛,雨珠打湿了脸颊。她想不到,她想不到一家三口人合伙杀死了莺儿她想不到,究竟是怎么样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卫慕言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钰,他明白此刻苏钰的心情,他无法安慰她,因为他一样,一样深深地无力。
张二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畏惧地跪在地,不敢说话。
苏钰以前也听过类似的妹妹嫁哥哥,弟弟娶姐姐的荒唐事。荒唐事?不,这在南陈很正常,人易子而食,兄妹择亲而嫁,说到底是因为?还不是因为战乱!天灾!**!贫穷!土地兼并!
这些苏钰都无能为力,她深深地感到愤懑和无奈。卫慕言也是,虽然他是北齐的储君,他北齐比起南陈也好不到哪去,甚至他立志要改革北齐,可是,无数人提醒他,提醒他才是北齐最大的贵族!
“那你为何要诬陷哥儿?”
苏钰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波澜,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张二狗抬起头,看着苏钰久久不言,而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说……”苏钰再次道。
“别难为他了,还是老头子我说吧……”
苏钰转过头,寻声看去,正是莺儿的父亲张老头穿着一件薄衣站在门外。
那声音也很平静,是像听过无趣的故事一般的平静。
………………………………
第十章:崩塌的信仰
老张的声音似破鼓一般无力而沉闷,他慢慢踱步进来,似乎这两天累的不行,又好像是时间看的太快。他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摸到桌子旁边做了下来。
“是我的主意,就他那个瓜脑子想不出来的。”
“唉……”
一声长叹,老张头休息了一会儿,再次说道:“他虽然不争气,但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
也不知道是老张为了开脱自己的儿子,还是老张头发自肺腑之言,苏钰看着老张头的神色依然很恶心。
“啧啧……”卫慕言嘲讽道,“干的禽兽之事还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老张头眼皮垂在下眼眶,看样子是真的老的快死了
但他还是说道。
“禽兽的是老头我,不是我儿子,这主意也是我出的。”
“我想听的不是这件事,说完我自然会杀了他。”苏钰面若寒铁。
“小池村就这么大,年轻人不是服了劳役就是了战场。也只有渔哥儿和我家的孽畜了,我知道,就算埋了尸体也没用,几户人家早晚发现人不见了自然会报案。”
“我家女儿……”老张头说到这里,老泪纵横,“我女儿破了身,这几年襄阳也算平和,官府查早晚也要查出来。”
苏钰这个自然听懂了,小池村就两个壮丁,渔哥儿是父亲本来服了军役,自然免除了。而老张家的畜生,是被军营踢了出来的,据说这个人实在太没用了,连伙夫都当不了。
“我儿子没用,官府若来查以他的性子,一审就什么都交代了。恰巧背着尸体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哥儿在露野炊火,我就寻思着,如若让官府来查还不如顺便找个人给个交代?”
“于是我父子两趁哥儿睡熟了,就把尸体放在了哥儿身边,准备第二天早来个人赃并获,所以就有后来的一幕了。”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也是那天渔哥儿彻夜未归遭的事。
“其实他在不在都无所谓,因为我在路就已经改了主意,不遇哥儿我也会把尸体放到他家门口去……”
“好一条老狗!”卫慕言恨恨骂道,“没想到南陈百姓还这么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新野官衙投案自首。”苏钰淡淡道,既然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就不需要多此一举杀人了。
“呵呵。晚了,今天渔哥儿就被定罪了,明天他就要被斩了。”
老张头笑着回答。
苏钰蹙眉,否决道:“不可能,官衙没那么快定罪!案文都来不及写。”
“姑娘听过负罪金?”
老张头嘴里蹦出一个她从没听过的词。
“那是什么?”
“就是……花一些钱,把罪名给定死了,当然是要有证物的情况下,这个证物也是可以伪造。”
卫慕言一听,立即出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官差也知道渔哥儿可能是被冤枉的咯?”
卫慕言说完,戏谑地盯着苏钰。
“哪有什么可能不可能?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老张头摇摇头。
“那我只能杀了他了。”
苏钰说完,卫慕言乖巧地递过佩剑,吓得张二狗连忙磕头求饶。
老张头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手不知何时拿了一把剪刀。苏钰一瞄,有些不屑,若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都打不过她苏钰早就可以羞愤自杀了。
“姑娘,无论如何他也是我张家独苗。不看僧面看佛面,听说你与莺儿情同姐妹,真想看着莺儿一家从此断了香火吗?”
“况且,莺儿那丫头本身就是要留给这孽畜当媳妇的。”
“你恨,我也恨。这两条老命赔给莺儿和哥儿好吗?”
张老头说完,那柄剪刀狠狠地刺进老张头的脖子里,动脉被割破,鲜血如注!老张头挺了挺身子,直直地倒下!
“他死了!他死了!”张二狗状若疯癫,“他死了!哈哈!他死了!我不用死了!”
苏钰愣愣地看着一脸微笑的张老头,他似乎死的很解脱。她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谁错了?谁错了?
“你说,谁错了?”苏钰喃喃问道。
卫慕言摇了摇头,他轻轻回答:“你没错,哥儿也没错,这老头也没错,错的是你那个腐朽的王朝,那个腐朽的制度!那个绝对存在的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
“谁错了?”
苏钰还是问道,她没再去管自己疯了的张二狗,而是直接走了出去,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走出门,苏钰便看到大门口席地坐着一个老婆子,那就是莺儿的母亲了。
老婆子无神地望着屋檐,她的双手脉搏处都被剪刀割伤,深可见骨。她也快死了,就像老张头说的,用两条命来赔莺儿和哥儿。
“死的好……呵呵……死的好……死的好啊……”
老婆子笑着,笑着,巴不得就这样死去。
苏钰的心很痛,心里的高塔真的塌了,变成了一堆废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痛,是因为渔哥儿也快死了?是因为这一家恍若禽兽?还是因为莺儿?
不是,都不是。
苏钰明白,哪怕面对自己死去的父亲苏应,还是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江流云,她的心此刻都不会那么痛,那种绝望到撕心裂肺的痛。
苏钰好想哭,好想呐喊!
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所有人都在吃人!当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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