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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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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蓝钦将军下马进城吧,毕竟南征军主帅是太子殿下,不是你蓝钦。”
苏钰忽略了蓝钦的粗话,而是选择了妥协。苏钰虽然骄傲,但她不傻,没实力的骄傲就是找死。
蓝钦收回了刚刚狂妄,而是老老实实地下马。
“解交佩剑!”
苏钰再道,蓝钦依旧照做。
蓝钦没好气地瞪了苏钰一眼便要入城,今天他是丢人丢大发了,原本是想先来两个下马威的,结果最后丢人的是自己……
蓝钦颜面扫地,哪还有心思留在这里?
“站住!”
苏钰再次呵道!
蓝钦猛地回头,怒视着一脸淡然的苏钰:“你到底想干嘛?”
苏钰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没说将军您,我说的是他们。”
苏钰一指蓝钦后面的随行,继续说:“新野城内安置了太多降兵俘虏和百姓,将军带这么多人进去恐有不便。”
“有何不便?”蓝钦反问。
“说白了地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人行吗?”苏钰翻了个白眼,卫慕言脸色通红,想笑又不敢笑。
看着蓝钦那黑沉沉的脸色,卫慕言知道他可是气饱了,估计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气。苏钰这**裸的嫌弃,连个解释都没了……
“好……”
蓝钦半天蹦出个好字,还是忍了下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蓝钦连续吃瘪,早就没了来时的气势,所以被苏钰一直压制而不敢发作。
“站住……”
蓝钦一甩衣袖,脚才刚刚踏出一步,苏钰那阴测测的声音又传来了。
“苏!钰!”
蓝钦再次回头,不过声音没有刚刚的凶狠,反而有一点点委屈。
苏钰张了张嘴,看着蓝钦一脸络腮胡粗旷的样子,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隐约从蓝钦眼中看到了点点泪光……或许是幻觉……
“这个,将军,不应该是太子殿下先请吗?”
苏钰尴尬地说道,内心却很无奈:“将军,你这么快就服软了,等一会我还怎么好意思卸了你兵权呢?”
“太子殿下请……”
蓝钦乖乖恭迎道,这才敬意十足。
卫慕言略有一丝尴尬,同情地看了看蓝钦,心里大呼直爽,一本正经地走在第一位。
蓝钦立马跟在了背后,不过刚想出脚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转头:“要不?您先?”
苏钰满意地点点头。
“你不是说他是名将吗?就这副样子?”
苏钰跟在卫慕言后面,低声细语,怪不得她看不起蓝钦,而是蓝钦的表现真的很难让人看得起。
卫慕言尴尬地说道:“的确是名将,不过这名将来历难以羞耻。”
“那你倒是说啊!”
苏钰没好气道,别人的羞耻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这个,大概四年前,西北羌人叛乱,就是他平定的。”
卫慕言略微一说,就想一句话带过去了。但是苏钰多么机灵的人?一下就问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怎么平定?”
“唔……”卫慕言眼看躲不过去了,只好老实交代,“蓝钦将军十战全败,羌人胜而大败……”
“蓝钦将军打的是持久战,十战全败拉长了羌人的战线,结果突遇暴风雪,寒潮突袭,羌人粮草断绝,胜而大败。”
“草原民族对暴风雪的的抵抗力特别差,就不攻自破了。”
苏钰无语地看了看卫慕言,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蓝钦,半响才说:“我觉得他是运气,凑巧……”
卫慕言摸了摸下巴,想着刚刚蓝钦的表现,说:“可能吧,不过他是长公主的铁杆狗腿子,长公主说他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是示敌以弱,再一举突破的。”
“你们北齐名将真不靠谱,我倒想见见那位一品镇国将军丁肇是不是也不靠谱。”苏钰摇摇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可惜我南陈无马,不然也不会被你们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了。”
苏钰说的是真的,冷兵器战场,决定胜负的一定是骑兵!真正的战场之王!万马奔腾,天崩地裂。
卫慕言看着苏钰一脸嫌弃的样子,立马反驳道:“不是这样的,丁肇将军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文韬武略,精通沙场。再说了,我大齐军神郑王爷岂是浪得虚名?”
苏钰点点头,不说苏钰,就算她父亲苏应也是这个郑王爷的手下败将,一生从未败过,也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可惜,他封无可封,当了个什么王爷,注定无缘沙场。”
功高震主这四个字苏钰是有切身体会的,只是北齐国主素来平庸但却仁慈,没有南陈国主那么心狠手辣而已。据说,郑王爷的封地郑邑,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郑王爷封王以后,就躲在王府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了。
卫慕言脸色一黯,如果郑王爷还在朝廷,还轮到卫颖作威作福吗?那可是他卫慕言的师父,太子少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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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夺军权,收军心。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属于苏应郑王爷的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如今正是苏钰梁子衡这一代人崛起的时代,乱世出英雄,哪怕是巾帼英雄。
轰咚……
厚重的新野城门缓缓关,蓝钦惊疑不定,神色慌张不安。看着周围清一色的南陈军,蓝钦第一反应就是苏钰是奸细?
再看苏钰旁边的旁边神态自若的卫慕言,蓝钦脑子里闪过难不成太子也反了这么个愚蠢的念头……
这天下,再怎么叛国投敌也不可能是太子。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蓝钦又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只好自己问道。
其实并不是苏钰默不作声,而是苏钰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之前蓝钦跌破眼球的表现,再听到卫慕言说蓝钦这个“名将”的典故,所以苏钰已经把蓝钦看做是一个弱势群体。
苏钰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跟小恶霸似的围住蓝钦,说,小朋友,这条街是我罩的,把你糖葫芦交出来。
苏钰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善怕恶的地痞流氓,然而苏钰最终还是开口了。
“将军,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将军符交还给太子殿下。”
“不可能!”蓝钦断然拒绝,“长公主殿下再三交代过军符必须由本帅掌印,若丢了军符,本帅回去死路一条啊!”
想想卫颖的手段,蓝钦就不寒而栗,若说他刚刚有点虚怕苏钰,那么他对卫颖就是骨子里的恐惧了。所以,背叛卫颖,任何公主党派的人都不会干,干了就是自寻死路。
苏钰继续和颜悦色地劝道:“蓝钦将军,毕竟太子殿下才是主帅啊,您不过是个副帅。”
“说不行就是不行,军符在,人在军符失,人死。”蓝钦硬气道,颇有一种视死忽如归的豪迈。
苏钰一听,两只眼睛笑成了月儿状,问:“将军的意思是说军符就在您身?”
“是又如何?不失又如何?”蓝钦反问。
这会苏钰笑的更开心了:“那就正好!”
还未说完,苏钰脸色瞬变,大吼:“你以为本姑娘关门是干嘛的?来人!放梁子衡!”
“领命!”
旁边一名百夫长条件反射应道。
而城门正中央,梁子衡脸色阴沉,幽幽地盯着苏钰……
当然梁子衡并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之人,大事在前梁子衡还是顾全大局的。
甩了一个胳膊,似乎刚刚蓝钦的“下马威”之后梁子衡怒气未销,而又被苏钰气的怒火中烧,打起蓝钦来那真是拳拳到肉,一点也不顾忌蓝钦的身份而手下留情,打得蓝钦是惨叫连连,哭爹喊娘……
苏钰看着一阵心悸,那蓝钦在梁子衡手真是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单方面被按着地打,那梁子衡还边打边骂。
“交不交?”
“不交!”
“你交不交?”
“打死我也不交!”
“那本将军今天就真弄死你!”
……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蓝钦身可谓被虐了个遍,终于扛不住了。
“哎呦……别打了……我交……”
“交?交也要打你!”
看着梁子衡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苏钰不禁呼喊:“左右拦住他!再打真死了!”
一堆人连忙前,左拉右扯地才将奄奄一息的蓝钦拖了出来……
苏钰看着奄奄一息的蓝钦,心里啧啧:“原来欺负弱势群体的感觉这么爽?”
梁子衡擦了擦手的血迹,看也未看一脸兴奋的苏钰,而是走到一名南陈降军身边,淡淡道:“等会解散后你去校场等本将军。”
那名军人哭丧着脸哀怨地苏钰,苏钰一瞧这不正是刚刚喊“领命”的那个百夫长吗?苏钰眼珠转了转,决定还是救他一会,毕竟他刚刚表现不错。
话还没说出口,苏钰就被旁边的卫慕言拉住了:“赶紧办正事吧。”
卫慕言说着,一个劲地给苏钰使眼色,苏钰一瞥梁子衡那阴冷的眼神,顿时心里直发虚。连忙道:“是是是,正事要紧。”
说着就向城楼走去……
那名百夫长绝望地看着苏钰从旁而过,饱含着泪水,深情注视。
苏钰恍然间好像看到了那名百夫长热泪盈眶,然后蹙眉问卫慕言:“他是不是哭了?”
卫慕言淡淡道:“错觉!”
苏钰一听,摸了摸下巴,说:“可能最近没睡好,错觉吧。”
卫慕言众人登城楼,看着下面躁动不安的万余大军,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手心里捏满了冷汗。这是卫慕言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士兵,因为新野城小,而城外地形不阔,也才最多容下万余人。不然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摆在城下,吓也能吓死卫慕言,哪怕是自己人,更何况还是刚揍了齐军实际的军权掌控者,卫慕言能不心虚吗?
“别紧张,照午教的说。”苏钰看出了卫慕言的紧张,安慰道。
听到苏钰的声音,卫慕言才慢慢放松下来……
“三军将士们!”
卫慕言拼尽吃奶的力呐喊,当然下面乱糟糟的万余大军肯定听不见。然后下面队列的千人太子亲卫充当了卫慕言的传令兵,也一句一句复述卫慕言的话!
“蓝钦将军身体有恙!由本宫暂领军符!”
说着,卫慕言亮出了军符。
“三军将士听我号令!攻破襄阳城!襄阳城府库所得!全部归你们!朝廷!本宫!分文不要!”
古时当兵,有粮就是主帅,卫慕言这么号令一出,下面顿时疯狂呐喊“太子千岁!太子千岁!”
南方本身就商业繁荣,襄阳作为南陈第三大城,里面的富贵可想而知?富可敌国也说的了。而卫慕言说的并不是全襄阳的财富包括民众,而是襄阳府库的财富,这也避免了万一攻破襄阳城发生屠城这种天理难容之事了。
苏钰微笑地看着下面气势如虹的齐军,满意地点点头,说:“如此军心尽归太子了。”
“还有一件事。”苏钰又道,“等会太子殿下书奏明朝廷,说蓝钦将军英勇作战,被敌将重伤,故军中不可一日无将,由太子殿下你暂领军权。”
卫慕言看着理所当然的苏钰,摇摇头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坏呢?”
………………………………
第二十四章:三胜三败论
黑云压城城欲摧!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正值端午佳期,往日繁华热闹的襄阳城一片肃杀凄凉。
新野失陷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城,数千名新野溃军逃回襄阳城,想瞒也瞒不住。此刻的襄阳城,外有北齐大军兵临城下,内有襄阳军几经清肃。正可谓内忧外患,似雨打浮萍摇摇晃晃……
尤其,当襄阳城百姓听到苏家大小姐回来了,而且投靠了北齐军这条消息,全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清,似恐惧,又似忿忿不平。
襄阳城内钦差行辕,江流云一身华服坐在首,他下巴许些胡渣,双眼满是血丝,看起来甚是疲惫。
“王爷,已经确定了,正是苏钰。”屈涉在下首,语气平淡地汇报军情,“据说苏钰投靠了北齐太子卫慕言,用了离间计挑拨了梁子衡和县令杨理之间的矛盾,后有苏氏叛逆趁乱打开了城门,引进了北齐军。杨理自杀,梁子衡投降。”
“屈统制如何看?”
江流云反问屈涉,毕竟在襄阳,也只有屈涉最了解苏钰梁子衡了,一个是他老搭档,一个是他老对手。三人虽然都是统制之职,屈涉还是署理襄阳副都督。注:署理,暂代的官职
屈涉语气有些责怪,说:“苏钰此人,精通兵法,用兵好险,当初放她……”
“屈统制,还是说说梁子衡吧?苏钰没什么好说的。”
江流云语气加重,不耐烦地打断了屈涉,屈涉只好暂且放下苏钰,继续说。
“听回来的将士说,梁子衡是有察觉的,并且当晚还调了五千军早做防备。”
屈涉说着,又偷偷瞄了一眼庐阳王江流云,见他神色已如常,又继续说。
“卑职大胆猜测,梁子衡想请君入瓮,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应该是北齐军中略有高手能对梁子衡而不败吧?所以卑职认为,梁子衡应该是被控制住了,而没有反。”
江流云诧异看着屈涉,问:“他不是你的老对手吗?你还帮他说话?”
屈涉微微一笑,略显大气:“公私分明,我和他虽然是对手,但我对于梁子衡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他是那种做什么都喜欢正大光明的人,而讨厌阴谋诡计。”
“所以他讨厌你?”江流云玩味地看着屈涉。苏应之所以名为大陈第一名将,靠的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先锋大将梁子衡,鬼诈狐狸屈涉。
屈涉尴尬地点点头,说:“估计他现在恨不得剁了我,不过我仍然不觉得他会反。”
“他会反,他一定会反!”
江流云斩钉截铁,“因为杨理身有平逆的圣旨。”
屈涉一听,恍然大悟。这就怪不得了,梁子衡这种人桀骜难驯,他除了服苏应以外,就不会再服任何人。一旦有人要取他的性命,不反了都会见鬼,梁子衡可不是那些愚忠的文人。
“朝廷怕是做的不妥当……”屈涉脸有些不快,对于梁子衡他还是敬佩的,也相信他对襄阳军的忠诚。
“哼……如果梁子衡不死,死的就是你,你和梁子衡在大陈只能有一人。”
屈涉听着江流云说的话,选择了沉默,他一听完就明白了江流云的意思。
也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苏应功高震主,所以杀了苏应朝廷怕屈涉和梁子衡二人在襄阳军中势力太强,所以驱狼吞虎,选择了更加聪明的屈涉。因为聪明人,往往更加看懂局势,更加知道如何抉择。
很明显朝廷的选择是对的,屈涉帮助江流云控制了襄阳军,而被放弃的梁子衡也果断反了。
屈涉心里觉得,其实梁子衡也看清了局势,只不过他假装看不清,假装糊涂,人这辈子这难得的就是难得糊涂。
所以此刻屈涉心里有些羡慕梁子衡,冤枉的始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史书无情,历史的屈涉一定是卖主求荣之徒,千古骂名,而历史的梁子衡,却不知如何了……
江流云看着沉默不言的屈涉,知道他估计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继续说道:“先应付眼前的事情吧。”
“屈统制,目前六万襄阳军都被调往了宜州整治,而襄阳只剩下一万禁卫军和两万江夏军,本王的意思是全部交于你。希望屈统制莫让本王失望,所以本王想听听屈统制的战略部署。”
“喏!”屈涉离席,抱拳领命。
“王爷,没有什么战略部署,只有一个办法。”屈涉抬起头,坚定说,“死守襄阳!这是最蠢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为何?”
江流云随口问。
屈涉胸有成竹地说:“因为敌方有三败,我方有三胜。”
江流云一听,好奇问道:“哪三胜三败。”
屈涉前,眼光透露出一些自信,他知道自己必须露一点真本事才能让眼前这位殿下放下心来。
“敌军多为骑兵,不善攻城,此为一败!”
“敌军人马众多,粮食消耗颇大,此为二败。”
“敌军南侵,兴不义之师,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此为三败。”
“前几天阴雨绵绵,汉水暴涨,我军擅长水战,此为天时我襄阳城城高濠深,兵精粮足,此为地利我军保家卫国,军民齐心,此为人和。”
“天气地利人和,我军焉有不胜之理?”
屈涉激动地一拍手,傲然道:“苏钰一直自诩为天下翘楚,骄傲如斯,她一定会堂堂正正地攻打襄阳,所以我军只需要守住就好。端午讯一过便是伏旱热天,齐军定然水土不服,那时!齐军可破!苏钰可擒!北齐太子必伏诛!”
屈涉一番话,说的口干舌燥,却振奋人心。
江流云顿时觉得胜利可期,高兴道:“本王果然没看错将军。”
屈涉也神采奕奕,然而他心里并不像表现的那样智珠在手。因为他心里清楚,他即将面对的将会是他此生最没把握的战役,而对手正是与他伯仲之间的苏钰梁子衡,所以屈涉突然有一种面对郑王爷的那种深深地无力感……
屈涉看着一扫阴霾的庐阳王江流云,心里不禁苦笑:“朝廷出来的人,还真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夸夸其谈……”
………………………………
第二十五章:长相思
阴风阵阵,苏钰三千青丝轻舞飞扬。夜未央,新野城内却灯火通明。新野初定,二十万大军涌了进来,自然少不得戒严。
苏钰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忙里偷闲地坐在了县衙屋顶,拎着一壶酒自啄自饮,她的瞳孔时而迷离,时而清醒。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到身影几步就轻松地跳了来,苏钰未见来人,但闻其声,便知道是梁子衡。
自然而然地坐在苏钰旁边,梁子衡也拎了一壶酒,却往嘴里猛灌!语气轻快:“痛快!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苏钰明白他说什么,微微一笑:“小的时候是我们三个人。你我,还有屈涉……那时候我一被窝父亲骂了打了,你们就会陪我坐在房顶喝酒,聊天也好,看星星也罢,哪怕是吹吹风淋淋雨,多无忧无虑?”
梁子衡不满道:“哪有三个人?只有我好吧?那家伙从小就鬼来鬼去的,怕被苏帅训,每次喝酒都假装咪一口然后偷偷倒掉。”梁子衡说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然而苏钰的思绪飞向了远方,并没有注意到。
“是啊,当初一直盼望着,盼望着快快长大。结果长大后,却又物是人非事事休了……”苏钰的眼神愈来愈迷离,仿佛回到了那个肆意把酒言欢的青葱岁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苏钰站了起来,脸颊微熏,略显醉态。她小酌一口,只见她缓缓唱道。
“夜渐凉,夜渐凉。风雨声声催梦乡,青丝负韶光。”
“路太长,路太长。南去飞鸿有几行?悠悠夜未央。”
歌声略带凄凉婉转,一首即兴的长相思油然而生,浑然天成。
苏钰唱完,淡淡说道:“今天端午节……”
虽然苏钰没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梁子衡明白,苏钰是想家了。
荆州自古为楚地,几乎年年都要在汉水祭祀屈原,然而今年却特别落寞。这一切都和苏钰有关,然而这又能怪得了谁呢?乱世啊,谁又能摆脱其中?
“怎么?你也有心事?”苏钰斜眼问道。
哪怕梁子衡故作轻松也瞒不过苏钰,他这个人从军以后很少饮酒,今夜与苏钰一起纵情饮酒,怕也是心事重重。
“我梁子衡顶天立地,从未欠过别人什么,可今天,我却欠了别人一条命。”梁子衡语气有些低沉,即便他已经投了苏钰,但他还是狠不下心来面对南陈。
苏钰一愣,她还以为梁子衡是因为做了降将而郁郁寡欢,没想到另有其事。于是便道:“别傻了,你并没有欠杨理什么,他是为了迂腐而虚无缥缈的信仰死的。不是因为你,一开始我们也放了他。”
梁子衡摇了摇头,虽然苏钰说的是事实,但是梁子衡并不这么看。
“所以在杨理面前,我们就是一群强盗,一群侵略的强盗。”
这也是梁子衡当时为什么那么暴怒的真正原因,因为梁子衡感到自己无比的卑微。在杨理那可笑的信仰下,梁子衡深深的被感觉嘲笑后的屈辱,还无可辩驳。
“所以你后悔了?”苏钰歪着头,神色不悦,如果此时梁子衡临阵退缩,那么对苏钰的打击是巨大的。
“呵呵……后悔?还来得及吗?”梁子衡自嘲道,“南陈早就容不下我了。一个不听话的将军可不是一个好将军哦……”
南陈的国策是重文抑武,在朝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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