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听说你要虐？抱歉我不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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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灭者。”晦暗的情绪充盈了他的心脏。

　　　　不是，他不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那个他爱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像尖刀一般凌迟着他的身体。无处发泄的哀伤，令脑袋剧痛起来。那被放空的内心，像是挣扎无数的苦痛。

　　　　“叶纶，你是叶纶吗？”顾宥挣扎着看向白祉，或许这就是他的早有预感。

　　　　“顾宥。”白祉低着头，看着蜷缩在角落的顾宥，他站在门口，是最光明的地方，而顾宥站在晦暗的角落，离得不多，却是一种永远也接近不了的距离感。

　　　　“很庆幸，你成长的很完美。”

　　　　这样的口吻，站在一旁观望的莱茵闪烁了一番，他知道毁灭者的灵魂应该已经不在了。

　　　　白祉依旧这么说的理由大概是就算多了三千年的阅历作为叶纶的灵魂还是无法放下对顾宥的恨意吗？

　　　　其实他猜错了。

　　　　白祉不是放不下，他是太放的下了。

　　　　顾宥顺其自然地误解了，将眼前美丽的皮囊彻底否认，对着那个让他无比憎恨的大脑，眼睛里跳动着火苗，嘴唇翕动着嘶哑道，指甲紧扣地面留下了斑斓的血水“把我的叶纶还给我！”痛苦潜伏在大脑的神经毒素，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

　　　　“呵。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白祉的眼睫垂下，睫毛流溢着泄出了一丝湛蓝。“作为叶纶的部分，不就是被你彻底击溃的吗？”

　　　　那抹湛蓝，像是一柄冰刀刺进了顾宥的心脏，随着融化刺激着他的五脏六腑。是他，是他的错。他爱的那个人是被他一点点毁掉的顾宥瞳孔放大着颓然倒地。

　　　　最后只能眩晕的支撑在地面上他没有抬头。

　　　　原来的高高在上，就是个笑话，他不过是个懦夫，是个强盗，眼眶剧烈地疼痛起来，他没有胆量，他根本无法看眼前的那个人。他的白祉已经不在了啊。

　　　　手无力的垂下。一直以为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被白祉彻底击垮，全身上下都不自觉地抽搐着，那是被抑制的精神力，正在体内沸腾的缘故。

　　　　白祉看着顾宥颓丧的落寞，深感渣攻被虐最后都是一个德性。：）

　　　　不过白祉的字典里不存在“如果”这个词，既然已经造成了伤害，那就自食其果，他不会给渣攻以任何怜悯。

　　　　白祉用冰冷的目光短暂的瞥了一眼他，便将目光落在了一直在看戏的莱茵身上。

　　　　“莱茵。”

　　　　他径直走向了莱茵，他的确是为了来找莱茵的，顾宥？顺带虐一下顶天了。

　　　　“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监狱的长廊。

　　　　莱茵优雅的微笑，像是程序设定一般的完美，的确，他就是一个人工智能，负责整个暮云星系安全的电脑主机，在这三千年中，也进化了。

　　　　“你做的很好。”白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表扬道。为了让叶纶真的破茧成蝶，回忆起一切，特意将自己安排到顾宥身边，的这个人，大概就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吧。

　　　　至于为什么猜到莱茵会有鬼，那完全是因为当初就他那么想把自己扔去联盟。：）

　　　　“原本的毁灭者，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任务，竟然没有剥夺您的灵魂，这是自毁信念的做法，但是现在看来是最正确不过的事，我将追随您，因为他已经靠不住了。”莱茵又绅士地鞠了一躬。

　　　　“这样吗？”白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也不明白我的信念。”他轻昂起头，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像是冰剔成的折射着华贵的冷芒，像是穿越了三千年的时光。

　　　　“无论是未来还是其他。”

　　　　“叶纶。你这是什么意思”莱茵的眉角抽动了一下。便彻底僵在了原地。

　　　　因为胸口被枪口抵着，那是心脏的位置。莱茵却不敢有任何反抗，没有人能与毁灭者抗衡，因为他的大脑在三千年的进化中已经被开发到比机械大脑还要完美与精确，机械电脑足够预料到事，他只会预料的更完善“毁灭者，你不能这样”莱茵手指颤抖着，瞥了一眼胸口的枪。

　　　　白祉轻扯出了一个笑容，冰冷的带着无机质感的冷酷，在莱茵颤抖的目光中，将枪口上移至了他的脑袋。

　　　　“嘭！”

　　　　不带任何犹豫的一枪。莱茵的瞳孔放大着，失力倒下，在电路被破坏后的滋啦响声中，白祉岿然不动地用指腹摩挲了下扳机，淡漠道“你只是个机器，又怎么会又心呢？”怕被人抵住心脏？真是智能到傻了的地步。

　　　　那盛开机械纤维，像是在映衬着他所说的一切。

　　　　第一次，系统有些害怕白祉。

　　　　战争的号角，还没有吹响，就已经结束。因为双方都已经隐约的知道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从监狱里出来以后许久的顾宥，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来都在做一场梦，一个失去了最爱之人的梦，他拥有过，即使短暂又虚假，但是他的确拥有过。失去的悔恨是那样迫人，为了缅怀，又或许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他不断地回忆过去。

　　　　将所有与白祉有关的监视都拿出来回放。

　　　　顾宥将所有灯都关了，只剩一个3d投影不断地暂停，播放，而后再暂停，播放的看那次的表演赛。而这次他的嘴角再也挂不住充满兴味的笑意，唯独留下死寂和平静。

　　　　“你输了。”那时精致冷傲的青年嘴角略微得意的笑意，似乎在讥讽他现在的一切。

　　　　“你输了。”

　　　　“你输了。”

　　　　顾宥不断地重复着这一片段，直到控制键彻底按坏，才怔然地垂下了手，对，他输了，什么也找不回来。什么也没得到。

　　　　他嗓音喑哑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将整张脸都隐在手掌间，缄默许久后才嗓音喑哑道。“我输了。”

　　　　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令他明白了，什么叫□□一个人，不能只是强迫。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珍惜。

　　　　家里的酒，全都被他喝尽了，他麻木的看着那穿破云天的和平树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曾经在那里说的话。

　　　　“我想见见蓝星的模样。”

　　　　那个人已经没法见蓝星了，他的灵魂都已经泯灭了。只剩一副皮囊，这样也算是见吗？

　　　　这竟然会是他最后的安慰，顾宥胸膛忽然酸楚了起来，随即嘴角紧抿着地站了起来。

　　　　他要找那个人，而那个人会在哪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白祉已经在暮云星系的基地等了他很久了。

　　　　银白的机甲折射着星际微弱的一点点余晖。发出凄美的光芒。身后停泊的飞船上装有两亿个睡眠舱。

　　　　“你的任务，可以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没有选择死。”独自架机甲而来的顾宥，显然没有几个月前精神了。他撑在机甲的外壳上，英俊的轮廓变得瘦削，嘴边因为落寞染上了胡渣，眼睛里满是血丝，酒意未醒的仰视着那个修长的身影。带着无数恶意的揣测着“毁灭者”现在的做法，冷声嘲讽道“你也开始贪生怕死起来了吗？”

　　　　白祉站在一艘飞船上，静默的俯视着他，两个人的气势，争锋相对，顾宥却不愿意对上白祉的眼睛，因为他有太多懊悔所以不敢直视。

　　　　看着他的模样，顾宥总会以为叶纶还在世，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都是他的错觉，他的白祉早都已经和他的心一起，灰飞烟灭。

　　　　“”白祉没有回答，用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注视着底下站着的男人，仿佛有一个小丑在他面前表演着即将落幕的戏。

　　　　“可不可以，不要死。”顾宥在漫长的沉默中低下了一直高傲的头。无情与冷血被稀释，他祈求着着这个近乎似神一样的人。沉声道“至少，不要在叶纶的身体时，结束这一切。我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白祉盯着顾宥眼底触目惊心的泪痕，眼底产生了一丝波动。

　　　　“不论如何，我爱他。”顾宥声音嘶哑的一边告白着一边跪了下去。“拜托。”那脊背弯折的弧度，像是一只已经被彻底驯服的野兽。真的被征服了。

　　　　静默了良久的白祉终于开了口。

　　　　“我本来就决定好了要沉睡。”白祉突然闭口不言了。浅淡了很多的眸色，智慧的光芒在里面流转，似是无法推理出现在的心情波动似的卡了壳。

　　　　“因为”

　　　　大概是释怀了，白祉露出了个浅薄的微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天使的话，大概天使微笑的弧度就是这样淡然而又圣洁“不光是这两亿人，我相信人类有无限的可能性。”

　　　　顾宥。一定要让所有人回蓝星啊。

　　　　睡眠舱一共有两亿个，只有他脚下踩着的这个飞船里有一个空的睡眠舱，正是当时毁灭者被挑选出来之后，留下的那个。

　　　　顾宥微微怔然地看着他慢慢的躺进了舱里。

　　　　当舱门准备关闭的时候，他又听见了白祉的声音，淡淡地带着一丝疲倦，模糊在了空气中“我没忘了你，我只是不在意了而已。”

　　　　他是！

　　　　“叶纶！！！”肺部滚烫，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血液急速升温，蒸发了酒气，顾宥飞快地站了起来，几步跃至了那冰冷的睡眠舱前，手指的灼热，与睡眠舱冰冷的壁面相触的瞬间，他的整颗心都冷了下去。

　　　　他终究与他爱的人背道而驰。被惩罚着可能用尽这一生，都无法跟爱的人，再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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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15被alpha占有的alpha王子

　　　　几位研究员围在元帅带回来的睡眠舱周围。

　　　　副官走了进来，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找的人，只好直接诉说了情况“元帅，帝国的女皇希望您能交还这个睡眠舱。”

　　　　他等了很久，才有低哑的声音从睡眠舱的另一面传来“女皇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顾宥在睡眠舱的另一边趴着“您从外太空扛了一个睡眠舱回来的事，都传遍整个联盟了。”副官对着顾宥有些讪讪的说道。

　　　　“不许，谁都不许。”顾宥微微抬起了头，嘴唇紧抿着，紫色的眸子里垂死挣扎着幽暗的情绪。“碰他。”

　　　　副官沉默的看着这样固执的元帅，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才斟酌的开口“元帅，您应该了解为了将您交换回来，联盟付出了多少财力，物力。现在已经不是联盟一家独大的时代了”

　　　　顾宥现在只是个名誉受损的元帅，或许哪天就会被卸任如果他再不振作。

　　　　顾宥自然也知道，但他声音嘶哑着，并没有直接说同不同意。“首席怎么说？”

　　　　副官没想到顾宥竟然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但是震惊过后，他又觉得有些正常，被人扣押在帝国，元帅他受到的打击必定不小“您意志消沉的这两个月，可能不知道，首席他是被改造的人类被机器智能控制。”

　　　　“什么？”顾宥疲惫地哑声反问道。

　　　　“意思是他算半个机器人”副官心有余悸的解释道，目前星际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人工智能控制人类的事，被发现的时候简直震惊了整个星际。

　　　　所以当初就是这个原因，联盟才会签署那份和平条约。顾宥轻拧起了眉，但是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在意了，他只想，只想让白祉从这个该死的睡眠舱出来。

　　　　研究室又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仪器检查的声响，顾宥像是机器的一部分一样伫立在原地。

　　　　副官看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只好出去了。

　　　　几天后，经过仪器检查，研究员集体探讨后，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元帅，这个舱门打开不了，已经被人为设置了不能打开的限令”他们试过了如果想要打开，就必须强行破坏，显然里面的人也活不了。

　　　　“”顾宥扶着睡眠舱的玻璃壁，神色不明，沉默不语。像是已经完全将自己的世界隔离。

　　　　几个研究员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到回复，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自行离开。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顾宥喃喃道。，

　　　　虽然这么说很可悲，但是顾宥的确是最了解白祉的人。从他知道白祉的灵魂犹在开始，他就明白了他想做的一切。

　　　　——我想见见蓝星。

　　　　这个愿望，被白祉自己放弃了。因为他已经决定好，要永远地沉睡在睡眠舱中，不老也不死这样装置就不会被启动，就不会再有毁灭的那一天。

　　　　或许未来真的有一天，人类能全部重返蓝星，也有一个人绝对无法见蓝星。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为什么”顾宥额头紧贴着睡眠舱的舱壁。不只是那两亿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回蓝星，这样的愿望真是太傻了。

　　　　为什么你就不能自私一点。但凡自私一点我都能拥有你。

　　　　这样的想法，不断的萦绕在顾宥心头，这是心病，可是他已经永远得不到自己的心药了。

　　　　顾宥对任何事物都有势在必得的野心，事实上也的确每次都能让他如愿。

　　　　直到碰到了白祉。

　　　　耀眼到让一切黯然失色的人，他的存在大概就是恒星，其他的一切不过只能按着指定的轨迹围绕在他周围。

　　　　他本身对这样的人，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大概是觉得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枚恒星，竟然接近了他。

　　　　被吸引，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越接近越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得不到他，这种恐惧愈演愈盛，不停的在心里盘踞。

　　　　的确，他已经不可能再得到他了，他只能透过这个玻璃壁，永远无望的注视着他爱的人，这就是惩罚吗？

　　　　一行眼泪顺着眼尾留下，又被黑色的发丝掩盖。冷硬的棱角在冰冷的灯光折射下，显得有几分脆弱。

　　　　副官又一次走了进来。拿来了一个视频通讯。是女皇传来的。“女皇想要亲自和您通话。”

　　　　顾宥微抬起了眼，看向了视频里的女alpha，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您也要，来嘲讽我吗？”他有些癫狂地笑了，“我绝对不会把叶纶给你。”

　　　　“回帝国，一定是叶纶的期盼。”叶雲并没有说什么尖锐的话，她身着一身白色，眉间有几分脆弱，眼底一片青黑。通过弟弟留给她的遗言，她已经明白了一切事。她的弟弟一直没变过，之所以伪装隐瞒，只是为了不想让她阻止他。

　　　　知道顾宥千辛万苦扛了一个睡眠舱回来，叶雲就猜测到了，那里面装的肯定是白祉。她看着顾宥那副固执的样子，冷淡道“如果，你爱他的这份感情，有一分真实，你就该明白，现在把他交给我是最好的选择。”

　　　　顾宥手指颤抖着抚过冰面，喉头因为过于难受的情绪，不停耸动。“这样，真的是他的希望吗？”

　　　　叶雲冰冷的应道“是。”

　　　　顾宥垂下了头从喉头挤出一个字“好。”

　　　　他已经一无所有也不怕失去的更多。

　　　　“可以让我每年见他一次吗？”

　　　　叶雲在通讯中五味陈杂的看着现在已经瘦的看不出轮廓的顾宥，答应了“可以”

　　　　之后的岁月，对他来说真的太难熬了，尤其是他知道，他爱的人其实还一直活着如果他死了，就无法再靠近他一分。只能挣扎着被惩罚着活下去。

　　　　当已经白发苍苍的顾宥第69次来帝国看望白祉的时候，已经预感到了这恐怕是最后一次。

　　　　年迈的顾宥用垂老而沙哑的声音对着依旧年轻，英俊却被冰冻着的白祉缓缓诉说道“这么多年来，我都在与死亡抗争。想要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但我已经做不到了。”

　　　　只要活着，就仿佛一直和你同在，但是这样愿望似乎注定被死神剥夺。

　　　　顾宥最后沧桑地看了一眼皇宫大门的方向，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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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1徒儿在上，师尊在下

　　　　“这就是今年新收的徒弟吗？倒是有几个好苗子”看着外门弟子拿来的名册，魏炜懒散抱臂站着，笑道“倒是有几个好苗子。”他一笑，本就艳丽的脸立刻明艳了几分，“哪个是卫星凜？”

　　　　负责测试的弟子脑门子上满是汗，内门弟子不多见，也难为他这么紧张，他手指颤抖地指了过去“就是那个孩子。”

　　　　站在数千测试弟子中很显眼的卫星凜，面容英俊，气质格外沉稳，像是感觉到他们的议论一般猛地一抬头，发觉了他们打量的视线，但是他并没有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一颔首。又专注的听起了台上人的集中训话。

　　　　“呦呵，挺沉稳的小郎君呀，可真警觉，”魏炜绕了绕手指，思索了片刻笑了出来。“倒是适合坐妄峰一脉。”琼羽真君那个冰山肯定喜欢这种沉稳的孩子。

　　　　“……琼羽真君没收过徒。”测试人讪讪道。

　　　　“所以才有先例不是。”魏炜不以为然道，倏忽地他一扭腰肢，踏上了自己的红缎法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且看好，我去仙梯上等他们！”飞驰而去。

　　　　灵根检验合格之后，想入仙门，就必须要登仙梯，测试人给他们介绍了规则，不过是上的越多，心性品质越好。

　　　　和卫星凛同行的孩子大多跪倒在二三阶，看起来温和尔雅的苏遥因为体弱的缘故在五阶便停了脚，五阶足够进内门了，而且他知道自己撑不到六阶的。

　　　　至于卫星凛，他从踏上阶梯的那一刻眼前就已是一片血海　，只有一个信念，不能退，没人会在他身后，不能退，退了，就没人能报家人的血海深仇！他咬着牙，挺着腰板向上，继续向上。

　　　　“八阶……”连魏炜都有些沉默，这孩子倒真像极了琼羽真君，他回忆起自己当年只登了四阶，要不是天资还行，肯定进不了内门。

　　　　突然魏炜猛地睁大了眼睛，天哪，那孩子居然还要登，九阶！那是除了琼羽真君，从来没有登上的高度。他真的能行吗？！

　　　　“真是要命了。”魏炜看着皮肤已经渗出血液的卫星凛，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出手，毕竟一上登仙梯，生死不论，只看造化。

　　　　可是能登上八阶的天才少年就这么陨落了也怪可惜的。正在此时惊险的一幕果然发生了，他眼见着那个孩子晃神间要跌下阶去。正当他准备出手的时候，

　　　　一道凛冽地身影从他身旁掠过，他还尚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压只是一瞬，便能让人心脏停滞。

　　　　魏炜愣在了原地，可是愣住的却不止他一人。

　　　　“痴儿。”那淡漠的语调像是沉淀着对世间一切都不甚在意的冷漠，待卫星凛呼吸平稳之后，他看着单手将他揽住的人，微微有些发愣。

　　　　最先映入他瞳孔的是那段白皙似雪的脖颈，皎洁如月，丝缎般的黑发垂落其间瑰丽极了。再然后才顾得将视线上移，那张脸卫星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惊艳。

　　　　眉目如画，唇色浅淡，面容精致却又冷若冰霜。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到来，透露了一分冷意。

　　　　“既天资不够，便勿强求。”来人冰冷的声线虽然不够温柔，但是却独有一种缱绻，像是附在他的耳边低吟。

　　　　那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挑起了他的下颌，卫星凛能感受到他正抹过自己唇瓣的鲜血，脸色倏忽间就红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他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人扔在了山顶的魏炜身旁。

　　　　他猛地回头去看，只见到了一片翩飞的衣角，虽是纯白的，却细细密密的镌绣着繁丽的花纹，透着神秘的淡雅。

　　　　看着是很酷炫，但是白祉可谓是落荒而逃的，他本来只是习惯性的救人，没想到刚碰见这人，系统传输的剧情就加载好了。

　　　　被他救了的这个孩子，真名其实叫星凛，也正是他这次的攻略对象。星家人的血肉可顶一颗天品金丹能增人寿元，白骨生肌，所以遭人窥觑，整个家族都灭了。只剩他一个身负血海之仇，隐姓埋名来到这上清门求道。

　　　　而他所顶替的原主则是一个天才修士，不到300岁就已经步入元婴后期的季琼羽，在山门收徒大典之际，意外发现了卫星凛的体质，本来季琼羽知道卫星凛体质特殊，收他为徒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没想到之后的某一天，自己的好友突然受了无法医治的重伤，迫不得已他必须用自己徒弟的血来炼丹。

　　　　他内心煎熬着，却也不想对卫星凛解释什么，毕竟他的确亏欠了，后来他也一直对卫星凛很好。

　　　　可是卫星凛误会了，他一直把这件事耿耿于怀，暗暗记在心理，终于有一人他得到了机会，在一日季琼羽练功受内伤时，用索仙绳将他捆了，扔进了悔过崖底下的寒谭，让季琼羽日日受仙骨钉的折磨，最后痛苦自爆。

　　　　“可真是有惊无险，还好坐妄峰峰主救了你。”魏炜亲昵地拉过这位小天才。心里却有些小心思，琼羽真君他不是除了修剑炼丹什么都不在意吗？怎么回来救这个小子。真是让人嫉妒啊。

　　　　魏炜有些闷闷不平，毕竟他当年也想入坐妄峰，可惜失败了，不过这样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他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比什么。

　　　　“仙长好。”恭敬的问了声好，卫星凛便退在了一边等其他孩子，望向刚才仙人离去的那座高峰，那峰极险且冰雪覆盖，戳破乌云，他曾听闻过，那峰名就为坐妄……不知道他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