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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纲吉在暗黑本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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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习惯性的看低自己,他不觉得很厉害,这让他对于周遭一切的行动全是被动。他说他做不了审神者,锻刀不行,将付丧神显世不行,连斩杀人形的时间溯洄军都不行。
这个世界没有rebo狠狠踢他一脚,以平静语气说恐怖之话威胁他行动,更不会粗暴的给他来一发死气之弹。所以他一直逃避,一直抱怨着不行。一次又一次的说要为了回家努力,可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好,只是、只是一切看起来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而已——这种假象也让他沾沾自喜,甚至隐秘得意起来了。
如果不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狠狠戳在他心口,撕开他蒙住自己眼睛所编造的理由。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他不去做,他总是逃避的话,迟早会引发祸端。可现下他知道了,又该拿什么来补救呢?
他的祸端是什么呢?是大典太光世的死亡。
——别开玩笑了!
那明明是大典太光世选择了他才被牵连的祸事。
杀人并不有趣,因为生命太够沉重,沢田纲吉瘦弱的肩膀也扛不起。可现在他的脑袋昏沉,理智如麻。沢田纲吉认为是他谋害了三池家天下五剑的生,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罪恶感招摇如藤将他束缚在愧疚懊悔的痛苦深渊。他拿大典太光世的死亡不断惩罚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仿佛这样他能好过一些。
然而这样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没有rebo在他身边,他连自己搞糟了所有事情的自知之明都因过度惶惶而不具备了。明明他能做好很多事情,明明他可以想到最佳的解决方法的。只要振作起来,只要不选择直面一切,多些勇敢勇气,沢田纲吉就可以做得很好。
『我真希望有什么比‘对不起’要更合适的话。』
『即使有,我估计也得要比那更好。』
曾经说过的话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想起。
沢田纲吉把自己困在牢狱中,似乎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本没有这般无用的,也没有这么脆弱——所有一切陌生让他成了这个样子……在这里,如果他自己不肯站起来的话,他就无法前进。更别提脱胎换骨,脱茧成蝶了。
刀剑付丧神不懂的事情,沢田纲吉身边的两位人类——另一位审神者,百里睦和暗堕督导队的长官,银发神级男子很清楚。但他们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讲,一个并不觉得有讲出来的义务,没有人走过去拉扯这个独自离家的少年一把。
暗堕督导队那边要做的事情都完毕(冰晶实在无法处理,他们便放弃了),调查口供一应俱全,人证物证也毫发无损(用这种字眼难免太过无情了)。搞清楚来龙去脉的督导队员们向性格冷淡的银发长官汇报——
“重伤的女性审神者是雨宫天家的,是礼人先生的孪生姊姊。虽无性命之忧……但恐怕今后不能再继续习武了。已经联络了总部那边,等等会有更专业的来接手。还有……那块冰晶里的鬼,我们劈不开那冰,是要直接拖走还是您再试试?”
报告的暗堕队员在队长面前保持语调的平稳,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即便伤了筋骨,全身粉碎性骨折,连能不能再站起来的女性审神者是曾共作战的同僚的亲姐姐也无动于衷。他谨记队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处世态度。
“直接拖走,交给总部研究。”
银发男子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冷。挥了挥手,准备收队撤人。把话传给同僚的这位督导队员转过身,连忙又问长官剩下的问题。
“草壁队长!那这个少年也要带走吗?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扯着嗓子高喊,惹得旁边已经走过来的同僚给了他一肘子,压低声音以窃窃私语的方式提醒他——“你不要命了!不知道泷太队长他最烦吵闹吗!?”
“……那我怎么做啊!”
“万一事情没做好,泷太队长他生气了怎么办!”
被怼了一肘子的督导队员也很无辜。非常委屈。督导队虽然全员都挺傲的,但最傲的人绝对是他们的长官草壁泷太——导致队内有严重的个人崇拜现象。不过这些在别的审神者看来凶神恶煞的队员们并不敢直呼长官的名字,都是当面恭恭敬敬的'草壁队长',背后带着迷弟的隐晦亲昵和恭敬称作'泷太队长'的。
但话又说回来,没人能看着队长那张貌美如花(不是)的脸直接喊名字的。以迷弟的身份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没那个福气。
“傻逼,你问问他本丸的编号,事后能找到人就行了啊!泷太队长没说抓人,就是放过了,而且那少年哭的那么惨,你有没有人性啊!”
“就你有行了吧科科。”
莫名其妙被骂没人性,负责汇报工作,在队内兼任秘书的队员向同僚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按照对方的主意,那么去做了。他拔腿朝被围着的褐发少年而去。他已经看过视频了,挺可怜这个少年的,虽然他声称自己接手的就是一座暗堕本丸——这件事情还需要更多的调查才能拍案定论,因此他的本丸编号是必不可少的。
然对于簇拥着自家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们来说,他的到来并不受欢迎。尤其是将之前他们说要把冰晶里的一期一振拖走的话全听在耳中的毛利藤四郎。
浅草发色的粟田口短刀知道自己一个人不可能阻止这种事情,他的力量太微薄,他又太弱小了。他无法保护主公大人,也无法保护兄长,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知做不到就必须要放弃的!明明主公大人都没有放弃兄长!
俯身,靠着蛮力将自己伏地不起的主公从地上粗暴的整个掀起来,(小龙景光和小豆长光吓了一跳)使得年少审神者露出一张凄惨湿漉漉的脸,明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泪水却哗啦啦的直掉。毛利藤四郎心疼,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了,就算冒犯主公事后被惩罚斥责也没关系!毛利拽着年少审神者,强迫他直起上身。
如果大典太光世的死亡便让年少审神者这样痛苦,那么失去一期尼更是雪上加霜!等年少审神者清醒过来,又是一道无药的创伤!他不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想要一期尼被带走——毛利藤四郎抬手将腮边的泪水狠狠擦去,浅紫色的眼瞳里添上抹凶悍。
因此尽管自己的主公大人已经非常痛苦,他也要把他喊醒!娇小的浅草发色短刀摊出冰凉的双手,捧住年少审神者的脸,逼迫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瞳。待到对方无处可逃时,这位模样身高俱是小孩子形态的付丧神非常大声的叫喊道。
“主公大人!一期尼要被暗堕督导队带走了!!!”
声音震耳,惊走了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演练场里重新飞回来的乌鸦。
………………………………
51。51…彭格列初代
……
“主公大人!一期尼要被暗堕督导队带走了!!!”
毛利藤四郎的声音震耳; 惊走了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演练场里重新飞回来的乌鸦。可他叫的这样大声,他想拽回理智的年少审神者也仍然怔怔的; 泪水淌在脸颊,滑落下颌。
此时的沢田纲吉全身又湿又冷。
迢迢秋光从云团中闪出,清寒的日光线反射在落尽梧桐的地面上; 映进他滚落泪水的眼底。他前面空无一刃,可他却执拗又茫然的想找寻谁。像是站在一条坡道上; 一条他原以为只是比较难爬难走的小坡道。'注1'
然实际上; 他所行走的望不到终点的坡道一旁时陡峭险峻的悬崖,另一边则是长满古松的断层; 松树林一直延伸到铅灰色的山涧底部。他就在这种陌生道路上,伤痕累累的手吃力拽着细密的松针迎风飘曳; 稍有不慎便会立即跌进深谷中。石壁灰冷的气味涌向他,高远辽阔的天际有独鹰与孤鹜,他在风里抖出害怕惊惧的形状。他想爬上去,仅靠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泪水便因无助刷的淌了下来; 他并没有那么爱哭的; 可是就要掉下去就要死掉了; 这个时候哭泣也无可厚非。他在心里拼命祈祷,祈祷rebo; 祈祷朋友们,祈祷爸爸妈妈; 甚至连他抗拒的彭格列都算上了……他不要这样; 谁都好。甚至那么一刻; 他忍不住埋怨所有人。
『……彭格列会很快找到你。』
骗子。rebo是大骗子!
明明他已经坚持这么多天,这么辛苦了。他等啊等,翘首以盼,却没有一个人来。尽管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可还是生出股被「抛弃」的悲伤凄凉。这样一想,他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并不是放声嚎啕大哭,而是超委屈的无声无息的流着不尽的泪水,齿尖咬着唇畔,不肯泄出一丝哽噎。
就在沢田纲吉悲戚至极的时候,含在掌心与指尖的松针慢慢贴着他的肌肤向上滑出。就要掉下去了。惊惧到脸色苍白,临死前那一瞬的恐慌如潮水淹没理智,他吓得张嘴就要喊救命,颤抖的唇和紧涩的喉咙却连气音都挤不出来。
谁来救救他?
彻底掉下去的时候,置身在风里的沢田纲吉才发现,他所前进的向上的坡道通往云端,构成这条坡道的是些奇怪的闪烁的光点,像大典太光世身上溢出的魂魄萤光,闪闪发光,剔透如宝石,斑斓光点由一色秋辉反射出去,将他整个笼罩在其中,将他周身绕过一圈又一圈淡淡柔柔如水的光芒晕环。
令人屏息的辉煌景象。
沢田纲吉望着,他的眼泪都忘记流了,那些折磨他灵魂的悲苦和绝望也静缓沉淀到了心底,搁置到了红叶青苔地,横陈于露光丛莎阶。他悲苦皱起的湿漉漉脸上被镀了一层金,然后轻轻静静地降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主人的黑色斗篷在风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衣面反射着同他所看到的一样的光彩。
从背后环住他的那个人抬手,拭去他的眼泪,低头轻吻他的发顶。
“十世。”
那人如此唤他,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因眼眶涌上的酸涩想掉下来。呜咽一声,沢田纲吉忍住没哭。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丢脸,虽然很久以前在继承式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颜面了。似乎每一次见到这个人,他都在流眼泪。
“我死了吗?现在……我是在彭格列指环里吗?”
“所以才能看到你的吗……?giotto……”
沢田纲吉抽了抽鼻子,又泌出零星的泪在眼底。他低声这样问,口吻里全是自暴自弃。大典太光世死在他面前的现实太过冲击,使得他逃进自己的「精神世界」却不自知,实际上甚至因精神创伤过大,他一时间选择性暂时忘记许多东西,才会这样傻乎乎的发出此言。常态本就没甚自信与气质,性格温和柔软的彭格列年少的未来十代首领只记得只有历代彭格列死去后,「意识」回沉睡于彭格列指环。
“当然不。”
那人——或许以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来称呼更合适的男人轻轻将怀里的褐发少年,他这年少稚嫩脆弱却又无比强大的后裔扳转过来。抬手将孩子一张哭花凄绝的脸摁在胸膛,披风揽过遮住,以火焰将他带回那条坡道。
额心焰花盛大澄灼,金发金瞳的彭格列初代首领表情冷淡,却在目光落在站稳后抬手给自己擦眼泪的少年时,轻软温柔的一塌涂地。他静静地站在少年面前,待收拾好自己情绪的少年冷静下来,视线从他身上又到两侧,然后忍不住回头时——年长的彭格列首领指尖抚住他的脸颊。
“不要回头。”
他劝阻了沢田纲吉的举动。
“欸?”
停顿所有动作,明褐色大眼睛有些怯生生望着他的少年脸上有些紧张,虽然见过很多次,可是他们这还是首次私下见面交谈。这让对自己直系的血脉后裔有无限怜惜疼爱,这基于他们灵魂本质的相像与契合,当然还有十世比giotto所见过的任何少年都要可爱的缘故。
燃着自己火焰的彭格列初代缓了缓自己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他向前迈出一步。为了照顾他这过分年少,甚至对他来说还可归属在年幼的后裔的身高,优雅屈腿,单膝点地在碎石坡道。在褐发少年被他的“卑微”吓了一跳想要后退时,彭格列初代牵住了少年的手又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一只飞鸟自云端俯冲入他们所站坡道边际的峡涧,啁啾了一声,扑棱着翅膀哗啦啦又消失不见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寂静的,只有山风吹拂的声响。这条峭料坡道上只有他们两人。
“十世,你只要直视前方,勇敢走下去就可以了。不要回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彭格列初代如是解释说,俊美无俦的脸上莞尔一弧,不让他看身后那些张牙舞爪的暗影。
彭格列初代所说的话让咬着唇,站在他对面的沢田纲吉想起rebo的话来——『废材纲没必要用大脑思考,正因为是废材才勇往直前的,才是废材纲吧』——鬼畜斯巴达的二头身大魔王说话刻薄,却和giotto说的是同一个道理。
“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吗?十世。”
“你的觉悟——”
彭格列初代淡雅俊美的脸庞透着冷峻,金红深邃的眼眸里一派宁和,却也蕴藏着锐利。周身无一处不在张扬高贵优雅,即便是半跪着,孑然间也散不掉骄傲。面对这样的人,年少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吞咽了下口水,大眼睛眨巴着点头。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时光。」
沢田纲吉当然深刻的记在了心里的。
彭格列初代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孩子,这是历代彭格列首领中唯一将他的意识唤醒。这孩子本性温柔,心怀谦卑而且相信「世界」比所有美好的人更温柔,比所有罪过的人更强大。他从没想象过自己或许比这个世界更强大,因为他不喜欢这样。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征服所有山峰,并可以像扔小石子一样将那些山峰扔进大海'注2'。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他,除了他心中的爱和惧。
“十世,别忘了——你的死气并非来自于绝望,是从希望诞生的。未来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全部都是你重要的时光。”
彭格列初代笑容加深,抬手抚上彭格列年少未来十代首领的褐发,轻轻地揉了揉那蓬松的发丝,然后盯着他的脸看。沢田纲吉的眼睛招进秋日,又刚被泪水洗刷过,亮亮的透彻如琉璃,睁得大大的。
“噫咿咦——!g、giotto你怎么知道的!”
燃着温柔又强悍死气之火的彭格列初代首领毫无预兆所说出口的话,使得脸皮薄的沢田纲吉脸涨的通红,害羞的躲闪对方的注视。之前一直笼罩他的那些不好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他整个人也恢复了活泼与勃勃生气。
“我一直看着你的,十世。”
“在这彭格列指环中。”
抬指点了点少年左手指尖,已经由彭格列最年长的雕金师塔尔波重塑成彭格列齿环vg的华贵饰物。这是彭格列家族的信物,也是首领的象征。指面纳兹的狮面生威,褐发少年的目光随着giotto落到那处,一些被他暂时抛弃的事情受到感应般的,重新在意识中苏醒复生——
他被痛苦绝望蒙蔽的双眼逐渐穿过迷雾,不再逃避,直面现实了。翻涌上来的庞大情绪让他差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可最终,他只是把自己的拳头捏紧,抿着唇,挺直背脊站立在一直将他向下拽的沼泽泥淖里。星星泪水在他眼角闪烁,可最终他选择承受现实施加给他的一切,以沉默,以克制,以坚强。
『主公大人!一期尼要被暗堕督导队带走了!!!』
沢田纲吉听到毛利藤四郎压抑着幽咽,呼唤他的声音。
“你的新朋友在喊你。”
彭格列初代若有所思的轻柔说道,他看着眼前重新振作起来的十代,柔软甚至有些懦弱的少年此时明褐色的眼眸里盛满坚毅。他已经有了选择,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giotto并不对此感到意外,他这可爱的后裔向来优秀,是他所有孩子中总让他忍不住偏爱的那个。
“……嗯!”
听到那呼声的褐发少年狠狠点了点头,扬起的脸上有决意。
“毛利他们需要我,我必须要走了!giotto。”
络纬秋啼倾注在他狼狈的脸上,周遭蓝色雾气中耸立的群峰与沢田纲吉的选择相叠,没有彷徨和犹豫。那些逃避和自我欺骗的催眠随风消逝——这才是彭格列初代所认可的孩子。沢田纲吉找回了真正的自己,即便孤身一人,无所依靠。
即便他不说,彭格列初代首领也知道,在抉择时少年想了很多。
『如果此刻逃避的话,你的人生将会永远活在逃避中。』
『如果是男人的话,与其逃避不如选择死。』
那位晴属性的arcobaleno,年少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的恩师曾说过的教诲被独在异乡的少年终于想起了。即便、他是说,即便他遭受到了不公的对待,可是如果想要守护某种他不想消失在他眼前的存在——
那么,别说「不公平」「欺瞒」「利用」……即使是诅咒他都不应该畏惧,只有在这种'觉悟'下所诞生的力量,才能让一切不再重蹈覆辙!'注3'
“如果你想救他们,就要努力去承受他们命运的一切。”
额心火焰衬得双眸熠熠的彭格列初代首领已有所指,似劝说,似动摇,似试探般如此叹息。他只是因为疼爱眼前的孩子,明知十世的意志不移,却仍忍不住。
“嗯!我知道的!”
回应giotto的是少年烂漫认真的坚定口吻。他这个做长辈、做爷爷(曾曾曾爷爷)的又能那他家这样乖巧温柔的孩子怎么办呢?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在这个世界以灵体形式从指环中出去,帮着孩子一把就好了。就不必让这孩子遭受这样不该在这个年纪,所遭受的一切来自人性恶意的锤炼。
罢了,在这孩子重新扬帆起航前,让他这个老人家再多叮咛嘱咐一句吧——
“十世。彭格列那边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你的,我能感受到与其它彭格列指环所发出的联动。”摸了摸纲吉带着凉意的脸颊,彭格列初代首领冲少年眨了眨眼睛。
“当作一次独自旅行,不需要忧虑任何事情。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开心就好。我、我们,彭格列无论何时都会是你最强大的后盾……还记得吗——”
“点燃你的火焰,好好保护自己。”
“彭格列会很快找到你。”
………………………………
52。52…左膀右臂
……
“主公大人!他们就要把一期尼带走了!主公大人!主公大人……主公大人; 您看看啊……一期尼就要被他们带走了,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 为什么不肯降落些神迹给奉仰他的信徒呢?毛利藤四郎看着封着他兄长的冰晶被暗堕督导队员们套上绳索,搬运挪动在地――因冰与堕魔付丧神的重量,并不轻盈。地面拖痕长长; 刻印在毛利藤四郎的心上。
强忍崩溃,毛利藤四郎别过脸; 他没有办法去阻止; 无计可施。浅草发色的粟田口家短刀将所有希冀全部倾注在面前的年少审神者身上,他继续高声、压抑自制所有情绪的去唤回年少审神者的意识……可是全部石沉大海; 连眨眼都没有的回应。咬紧唇畔,毛利藤四郎那瞬体验到了碎刀的疼痛。
痛的他如涸泽竭鱼; 无法呼吸。他不敢放声大哭,抓着年少审神者肩膀的手指只是越来越颤抖无力,最后整个刃滑扑在年少审神者身上。揽住褐发少年并不比他强壮什么的肩膀,环住他的颈; 泪水啪哒啪哒的掉在他的肩膀和后背。毛利藤四郎小声呢喃; 轻声哭着――
“主公……主公大人……一期尼他……”
要怎么样才能让主公大人醒过来呢?用所有的力量向神明祈祷; 可最终仍必须努力去承受神明施加给他的一切。神明……刀剑付丧神乃高天原上八百万「神明」之一,虽是末席; 可他们是有「神格」的,那为什么他们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浅草发色的粟田口家短刀所流的泪水浸湿他那可爱精致的面容; 浅紫瞳眸因泪珠的充盈而折出冷光。这个曾让他感到短暂美好幸福的世界; 在他面前就像浮在水上;如神明曾见人在地上罪恶极大; 于是宣布将使用洪水,毁灭天下地上有血肉有气息的活物,无一不死。那些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仿佛以前是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井当中,现在才涌出来。本性天真烂漫的粟田口家短刀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痛,就是流眼泪也无法使之减轻。
那颗由年少审神者浇灌生长的柔软的人心,痛的要碎掉。
为什么会这样,他做错了什么了吗?如果神明不帮他,如果主公大人不回应他的声音……那他只得寻求别的帮助,或者把他自己献给魔鬼――只要他愿意帮忙!世事两茫茫,当他产生这样鱼死网破的想法时,浅草发色短刀的心怦怦直跳,并没有害怕与犹豫,也没有背弃自我的疚悔。
是神明先「背弃」他的。
毛利藤四郎如是想,眨掉浅紫双瞳眸里残余的水汽。是他们先用尖锐的钉子刺进他的手脚,把他的温柔的灵魂划破,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残忍的;也是他们以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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