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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纲吉在暗黑本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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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用手臂蹭着脸,纲吉试图找到伤处。结果就是让原本只有几道伤处流血的白嫩脸颊,被蹭的半张脸都浸在绯色中,看上去非常的可怖。蹲在地上摸了半天,最后决定回住所用盥洗室那仅剩的碎片镜子照照,纲吉起身朝大门而去。
大概可能是本丸占地较大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偏远,附近没什么往来的路人,纲吉放在门口的东西也没有倒霉的丢失。在浓郁秋意,露着半截沾血的手臂拎起买来的东西,秋风吹过,肌肤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意。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从院景绕过,直奔审神者那略显破旧的二层小楼,纲吉好运气的没有遇到任何刀剑付丧神。
直到他住所的门被关上,甩掉鞋子,坐在玄关铺着榻榻米的地板上,纲吉才敢偷偷舒出一口气。只有在这个号称有结界的地方,他才能从提心吊胆的恐慌中放轻松些。
先去了盥洗室把满是墙灰的手洗净,然后沾着水一点点把被糊了血的半张脸清理干净,纲吉这才感受到刺刺的肿痛,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脸侧的血痕好几道,最长的一道从眉骨划到左腮,白皙的脸上出现这样的伤痕,让他看起来凄惨至极。
所幸并不严重,只是划破了皮,大概过几日就能好。没有绷带和创可贴的纲吉只得用口袋里买回来的纸巾将水渍擦干净,然后看着又淌出些血的伤口最后结痂。这几天洗脸大概会成为比较麻烦的事情,看着镜子里狼狈又邋遢的自己,纲吉撇了撇嘴。
'reborn,大家……快点带我回去啊。'
他忍不住的漫然祈愿,连往常觉得困扰的蓝波的恶作剧都有些想念了。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放进厨房的柜子里,接着又从那件破破烂烂的和服撕下一块,用刚买回来的肥皂洗干净。接着如临大敌般,愁眉苦脸的将那个满是绿毛的冰箱打开,纲吉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其实没那么糟糕,然后将手伸了进去。用力的蹭着因为长了菌斑而滑腻的内壁。
嘤嘤嘤。
擦着擦着那异臭长毛的冰箱,纲吉突然就在眨眼间,从那暖褐色的眼睛里毫无预兆的流出了眼泪,先开始只是小小声的呜咽,只听得到抽抽搭搭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宅子里回响。
等纲吉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指缝也都是那些恶心又有异味的绿斑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感到又委屈又难过又不安。一觉醒来就在陌生的荒郊野外,先是遇到妖怪,然后差点被人形的刀剑付丧神砍伤,衣食住宿虽然看似有保证,但其实大有问题。
根本擦不干净的地板,洗不干净的衣服,必须要清理的糟糕冰箱……从来都被照顾的很好,没吃过什么苦头的沢田纲吉在看到自己指缝都沾上霉菌时,忍不住落泪。他也不过才是个还没过15岁生日,连国三都没有,青春期才刚刚启蒙的少年。
为什么是他啊,总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连被告知必须背负彭格列的未来时,必须阻止毁灭世界的白兰去战斗都能勇敢起来,坚强到挥着他的拳头站在敌人面前的沢田纲吉此刻泪流满面,泪水刺得他脸上的伤口很痛,他泪眼婆娑的继续清理着冰箱,并没有抬手擦拭泪水。
他曾经可以鼓足信心的向前走,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在他身后有会教导他的老师reborn,有会帮他一并扛起重任,一起笑一起哭的朋友,有想要保护的喜欢的女孩子——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沢田纲吉独自一人。
他想到这里,泪水更是涟涟。他想回家。
站在发出异味的长满霉班的冰箱前,心底的不安和被世界遗弃的负面情绪无限放大。因为孤独而放大的负面情绪爆发,泪水一遍遍洗刷着他的脸颊,也一点点带走他的彷徨。终于将冰箱中的绿毛全部除去,纲吉也哭累了,停止流眼泪的暖褐色眼瞳已经变得通红,眼底仍蕴着水色,但里面繁复紊乱的情绪已经平静。泛着层层涟漪的心湖也重回平静,他已经冷静下来。
被泪水洗过的暖褐色眼瞳此时显得色调有些发暗邃然,抿着的唇畔陡染坚定。
麻木的忍着秋季冰凉的流水,站在洗手台前一遍遍用肥皂洗手,将指缝的绿意全部洗去后,纲吉才用干燥的纸巾将他已然冰冷的手擦干净。将面包和牛奶放进冰箱,用找到的已经洗干净的碗装了些牛乳,撕下半块面包,勉强算作晚餐饱腹。
学会独自生活和好好照顾自己,并不比战斗轻松简单。房间里的灯大部分都已经坏掉,在最后一湮暮色从窗柩褪去,夜色如潮水般漫过天际,零碎的星子和一轮明亮的弯月相辉映,纲吉所在的这座审神者居所便只剩下黑暗。
将喝干净了牛乳的碗用水泡过,放在水池,吞咽艰难的将最后一口面包吃下。
纲吉摸着黑上楼,卧房里有一盏小台灯通电后还能用,他跑去打开,然后坐在铺陈好的被褥上,静静望着黑暗中的昏黄光亮。倦怠和疲累混杂着困意就是这时涌上的,让他被泪水濡湿的细长繁密的眼睫轻颤,眼睛忍不住的阖上。忍着突然铺天盖地袭来的睡意将衣服换成睡衣,然后钻进散发着腐木潮湿气息的被褥中,嗅得到榻榻米上散发的抹布的酸臭味道——
和家里温暖干燥,永远带着母亲身上香甜味道的床单不一样。纲吉这样一一比较着,眼角和鼻腔一算,又涌上热辣辣的泪意。他闭上眼睛,忍住了。哭泣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他很清楚。
'一定要努力回去。'
'要快点回去。'
他咬着牙沉沉睡去,因为之前带走大半体力和精神的哭泣而轻易的滑入黑甜睡梦。
****
醒来用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家里,卧房的挂着帘布的窗户边缘涔出暖光。天光早已大亮,纲吉起身跪坐在床铺上,抬眼看放在旁边刚买回来的闹钟,已经十点半多。饱睡让他精神缓和些,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时候被灰尘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抽过纸巾擦了擦鼻水。
纲吉打着哈欠下楼。将睡衣和其他已经脏掉的衣服扔进盥洗室的洗衣机,凭着感觉倒进洗衣液,然后按照之前那样启动。在旁边淋浴间洗了个暖和的热水澡,将自己打理干净后穿上新买来的衣服,纲吉腾腾跑回楼上,将被褥抱到楼下破洞漏风的客厅。温暖的秋日已经升到很高的位置,即使风带着凉意,但晒晒被子总能晚上睡得舒服些。
也是这个时候,纲吉才发现,他之前废了好大力气擦得榻榻米地板的现状。不得要领,而直接用湿抹布擦的榻榻米现在满是脏痕,因为落满了灰所以直接用湿布擦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而已。纲吉捂脸,对于自己苦手的家务已经放弃了继续挣扎。
嗯,虽然看起来很脏,但他真的努力擦过了!在家里连碗都没洗过的未来彭格列十代首领这样安慰自己,然后逃避般的去准备自己的早午餐。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买回来的鸡蛋取来两枚,煎鸡蛋这种事情对于纲吉来说是需要费脑筋挑战的难度,而且他并不想见到厨房失火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思来想起,他盯上了还能用的微波炉,将鸡蛋放进去,又按照感觉设定了时间长度,接着跑去打开冰箱拿面包和牛乳的纲吉仍然用洗干净的那只碗盛装。
他将东西一并端去客厅的一张小桌上,回到厨房去翻他买回的香肠,想切下来一小段吃的纲吉被厨房突然爆炸的微波炉惊的站在了原地。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并不知道微波炉不能放鸡蛋,人生用微波炉的经验只有在学校热便当的沢田纲吉看着冒出黑烟,炸开的微波炉目瞪口呆。为、为什么会炸?!鸡蛋半生半熟的腥味和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厨房,味道呛人,纲吉小心翼翼的先把微波炉的电源拔掉,才敢凑过去看那惨重的损坏。
里面炸开的两枚鸡蛋已经看不出原型了,到处都是半熟的蛋白和蛋黄,蛋壳也是混杂在其中。纲吉默了一下,从盥洗室取过洗干净的抹布,表情沉重的把微波炉清理干净,想了想重新插上电源。完美。爆炸的鸡蛋毁掉了他的微波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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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鬼替身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
演练场有abcd四个场地; 建造风格与大小一致,彼此间隔着密实的灌木与常青木以作分界。场地外侧有着露天看台; 走动有等待比赛或是观赛的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捏着参赛券的年少审神者捡了块偏僻的地方; 带着黑袍裹身的两位刀剑付丧神坐下来。大概还有两场才能轮到他们。
虽是露天场所; 但被神奇诡秘的阴阳术式笼罩起来,便使这里变得常年恒温宜人; 不受外面天气变化的影响。所以照着暖洋洋的秋日,年少审神者兴致勃勃的看向快要结束的一场较量。是两位女性审神者所带的队伍; 她们所穿; 皆为颜色粉嫩华丽的小振袖'注1'; 下摆刺着的风花水月花纹因走动而荡出波纹——以及遮挂住半截容颜的面纱,也挡不住的美丽。美人的一颦一笑都引带遐想风情。
年少审神者只是觉得好看; 携在腰间的六振新刀剑实在硌人,长长的刀鞘因为他坐在看台的缘故,不可避免的蹭在地面; 污了贵重的鞘身。于是便转为揽在怀里; 较长的太刀们先置于膝上,然后是长胁差,最后是渐变浅草色调、系着一小朵蝴蝶结的粟田口家短刀。但只看和别的刀剑不同的明亮色系,沢田纲吉就很喜欢。
褐发少年看着下面付丧神们剑术间行云流水的比拼; 飘逸灵动,心意无形;长袖步履间尽是若舞红枫的风雅; 剑光却如寒芒毕露; 煞气涔涔。他在合战场; 看刀剑付丧神与时间溯洄军战斗时,便曾被慑心魄,那些名贵奢华的刀剑兵不血刃,如掠轻风,收割了敌军的首级。跟暗杀部队vaira的作战队长斯库瓦罗·斯贝比尔的狂暴之剑是完全不同的,可他这个对剑术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到——拔刀出鞘,挥起落下间端的全是忠诚与守护。
饶是他不喜战斗,却也忍不住赞叹这种个人意志的纯粹与耀眼。
“好帅——”
待到战斗评审结束,双方致谢下场时,年少审神者忍不住如此喃喃,啪啪拍响手掌。他这叫好声引得旁边的审神者们侧目,演练场很少有这样的,他们虽为同僚、共抗时间溯洄军的战友,但也是竞争者——哪家本丸稀有刀多呀,小判甲州金富裕呀,材料丰厚之类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各式各样的明里暗里的竞争。
“新婶?”
离得近的,一位并没有遮住容貌的,装束也很简单现世化的长发少女这样主动询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反倒是她身侧——年少审神者不认识的,大概是付丧神的黑发少年朝他轻轻颔首,不失骄傲与其洒脱的彬彬一礼。
“诶?”
上任没几天的年少审神者满脸疑惑,他对少女所常用的「行话」全然陌生。明褐色的眼睛眨了又眨——从上身军装,下身短裤,肩膀又负着红黑相间片片铠甲的黑发少年付丧神身上,移到了少女身上。
假使他平常有多阅读织田信长的相关作品的话,就能认出来,黑发付丧神肩上所披着的黑红软铠流苏,是被称为「赤母衣」的装束'注2'。战国永禄年间,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从亲卫队马廻众中挑选了二十人,分别组成赤母衣众和黑母衣众。显而易见,少年模样的黑发付丧神曾是织田刀。
“还真是新上任的审神者啊,真是年轻。”
年少审神者的反应取悦了少女,这样的反应,不消说便是新人了。促狭一笑,对方的目光落在了年少审神者身后裹着黑袍的两位身上——
“这是你家的刀剑?”
少女言辞间非常笃定,并没有因付丧神的装束而产生一丝犹疑。
“嗯……”
年少审神者点头,老老实实的说他们待在这里等候上演练场。即使是陌生人,但他毫不设防的坐着搭话,日光招进明褐色的眼瞳里,溢出灿灿耀色来,膝头所搁置的不曾幻形的刀剑轻而易举的便露在了人前。
“毛利藤四郎,莺丸,小豆长光和小龙景光。”
“看来你是血统相当纯正的欧洲人。”
少女抻了抻肩膀,半调侃半戏谑。
“刚上任就能获得这种超稀有刀剑,你家付丧神们很努力啊。”
年少审神者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他还是超努力的继续这场偶遇下的谈话。虽然少女所发之言,他有时候很费解,不过聊天总归是轻松愉快的。
“reb……我听家里人说,曾曾曾爷爷好像是意大利人,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日本人啦——一期一振先生和大典太光世先生在合战场也超级厉害,锵锵咣咣的就把溯洄军们击退了。”
他连说带比划的,肢体语言同他的表情一样丰富。是个情绪波动很明显,且活泼开朗的孩子。少女唇边勾着笑,支着下巴听他鼓吹自己的付丧神,连同她身边自极化修行后,愈发沉稳冷静的药研藤四郎都忍不住将目光软了又软。
褐发少年犹如永恒之光,招惹所有趋光的存在。本身却天真烂漫,没有自知之明。有他这样的审神者,那座本丸的付丧神们可谓是好运与绝对幸福了。
“那真好,不过我家付丧神也很厉害哦。”
少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她说完这话,同认真看着她的年少审神者相顾,两人同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少女抬手将散在腮边的一缕黑发勾回耳边——
“初次见面,我是百里睦。”
落落大方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每根手指涂着不同颜色,色彩斑驳的和她本人所流露出的气场不符。年少审神者拼命忍住吐槽和笑意,友好的将手递了过去。
“沢……呃,我是阿纲(tsuna)。”
差点将本名自然而然说出口,咬着舌尖临时改了话,好险没有暴露的年少审神者舒了口气,却没有看到掩面在斗篷下的一期一振与大典太光世都变了的脸色。
也正是这时,他膝间原本安稳沉睡着的刀剑,最短也是刀鞘颜色最鲜亮的那振颤动起来。年少审神者与少女匆匆相握的双手分开,对这突发情况无措的年少审神者的看着近乎要从膝头跳到鼻子的浅草色短刀,不由自主的要去捉他。
“他想要出来。”并没有被他那边异常惊扰到,还坐在原处的少女困惑不解——“你为什么不呼唤他,让他现世呢?”
“可、可是我……”
曾多次失败呼唤刀剑付丧神现世的年少审神者尴尬的想要解释,他膝头的浅草色短刀这时已经腾空浮在了半空中,先是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轻轻撞到他胸膛,颇有种撒娇的意味。质感十足的鞘身以恰当的力道蹭在年少审神者身前,不仅不会让他感到痛楚,反而有种被搔到痒痒肉的发笑感。
“哈、哈哈哈——等等,等一下啦!”
扑哧一声笑起来,抬手拦住浅草色短刀行径的年少审神者将短刀顺势揽在怀里。活泼甚至顽皮的短刀安静一瞬,然后又不乖巧的蹭了起来。
“看来他真的很想要出来。呼唤他吧,纲君。”
少女眼中有星色。她如藻如玉般柔顺的鸦黑色长发铺在身后,白皙、应该说苍白的在日光下甚至能看到柔嫩肌肤下青色脉络。她唇色很淡,唇形本应也是姣好的,可是却总有种朦朦胧胧的不清晰感——她其实用阴阳术遮蔽了自己的下半截容颜,类似年少审神者更熟悉的幻术。
“欸、欸……”
下意识回头望了下一期一振与大典太光世,他们两位的表情实在是难以观察到,年少审神者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又落到了不厌其烦磨过来缠着他的浅草色小短刀的鞘身上。
“好啦好啦。”
年少的彭格列家未来首领生出面对蓝波时的无奈与宠溺,他轻轻捧着落在他掌心的浅草色短刀,轻轻闭上了眼睛,然后温柔的唤他的名讳。
“毛利藤四郎。”
他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便被一双温凉细瘦的手环住脖颈。猝不及防的,年少审神者怀里多出一个浅草发色的军装短裤小正太。模样看起来同风太差不多大,但却比风太还要瘦弱、矮小,浅紫色的瞳眸和少女身边的黑发付丧神如出一辙。
“刀~love~”'注3'
被誉为「万分之四の欧审之证」的毛利藤四郎腻在年少审神者怀里,欢快热情的说着这样的登台词。作为年少审神者第一振,正式召唤出,并签订契约的刀剑,他也是初次临世,和他那同本丸的兄长一期一振有异,他不知晓任何年少审神者本丸过往的事情,也不曾经历过那漫长岁月里的苦痛磨难。
年少审神者是毛利藤四郎成为付丧神后的第一位主公,他满心满眼的便只有他的审神者。容貌可爱清爽,行为毫不掩饰对审神者喜爱黏着的浅草发色正太,笑眯眯的揽着年少审神者的胳膊,嘟着嘴巴,俯在他耳边悄悄道——
“主公大人不要将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啦!”
………………………………
69。69…最崇高认主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衣袖和衣摆理了又理,低垂头颅的谨慎将全身上下每一处褶皱都认真整了一番。抬头; 年少审神者却被吓了一大跳; 端着粥锅已经走到厨房门前的大典太光世正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呃; 大典太光世先生?”
“早餐都要凉了,快点来……”
“……请审神者大人快点来吃。”
前半句还是年少首领更熟悉也更习惯的简练命令式语气,后半句就硬生生地扭曲成了一种让他受宠若惊的敬语。不明白三池家太刀为什么如此的年少审神者掀眼; 撞见了大典太光世脸上更为古怪说男θ荩偈便と坏南蚝笥滞肆思覆健
他差一点藏回盥洗室。
“大大大大大典太光世先生,我我我我——”
受到惊吓而结结巴巴,话语一时连贯不起来的年少审神者明褐色的圆滚滚眼瞳无辜的眨了又眨。他可能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一个男孩子做出这样的表情有多么犯规; 但目睹了他一系列表情变化的大典太光世非常清楚无疑。
大概也知道自己硬扯出来的笑容可怖,收敛了唇边弧度又是那副面无表情; 犹带些沉郁的三池家太刀端着香气袅袅的粥锅; 大长腿绕过被惊到的褐发审神者身边,沉默走开了。还以为对方要发作脾气; 腰背都蜷起来,降低自己存在感,准备接受被责骂的年少审神者最后茫然的瞅着烟黛发色的刀剑付丧神背影。
他闹不明白三池家天下五剑内心的一系列变化; 自然不知道他以为要揍他的大典太光世其实只是听取了粟田口家太刀一期一振的意见; 要对他温柔点。不过显然,一期一振那种温润如玉; 翩翩君子所擅长的如沐春风般温柔并不适合他。
大典太光世不会那种微笑; 也没有那种温柔。他的体贴只存在于他笨拙又有些粗暴的动作间; 也只存在他听起来恶声恶语的冷言里。那这样的话,年少审神者大概会永远怕他的吧……三池家太刀端着锅子到客厅,将在小火灶上滚好的米粥倒进苔绿色瓷碗中时,这样略有些悲伤的想。他替自己感到些莫名的委屈。
在三池家太刀走了之后,没敢吱声的年少审神者慢吞吞的跟着刀剑付丧神溜达到客厅。原本被他用来堆放垃圾,四面漏风且污脏满壁的客厅已经同二楼,放置未现形的刀剑那般,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漏风破碎的障子门都焕然一新,不同于二楼被修补的,而是换新的障面。白净的纸面还印着蓝色的羽毛映面。
他刚刚踏进客厅,便被等候在餐桌边的水蓝发色付丧神喊住。
“请来这边就坐,主公大人。”
愣了一下,喏喏应承蹭到刀剑付丧神拉开的座位边,从善如流坐下。年少审神者一大早就被刀剑付丧神掌控在手心里。他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便让他们掌控了他的生活,而他甚至没有什么抵触的适应了他们给他制定的节奏。
大概是他新奇的目光实在强烈,无法忽视。在年少审神者将已经看不出原样,也找不到那些被他扔在这里的废弃物的客厅四面四角都观望后,正将一束含苞待放,花瓣与叶茎均沾有露珠的白百合花插|入珐琅长颈花瓶的水蓝发色刀剑付丧神道。
“抱歉。在您睡后借用了您的终端采购了些必需品。”
净手布置餐桌的粟田口家太刀先生纯黑的瞳仁凝视着被眼前景象迷乱了眼睛的年少审神者,唇边笑弧弯弯,但有碍他因暗堕而攀延在面容的黑色獠纹,俊美无俦大打折扣,唯独那头水蓝色的发不曾有过瑕疵,一如碧洗的大阪城的瓦檐。
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必需品是否包含这束百合,又是否包括桌面上的昂贵长颈珐琅花瓶。不过这些与水蓝发色的刀剑付丧神极为相称,赏心悦目,年少审神者并没有觉得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有什么不妥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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