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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纲吉在暗黑本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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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不那更像是怨念堕魔成妖的人类
站在年少审神者旁侧的狐之助还在等审神者大人大发神威,站在视野最好的位置看年少审神者英勇强大的身姿,就被猛地回身将它捞进怀里便飞起逃走的年少审神者的毫无预兆的行为吓了一跳。狐之助没有想到这样强大的审神者会逃走的。
黑发凌乱,眼瞳有恶气晃过的敌胁差下腹是眼洞空荡的牛骨下面则生有如蜘蛛肢脚的躯干。明明有着人类的长相身躯却如干瘪腐尸没有手臂,心脏处孤零零横立的长刃像是被贯穿身体后才露出来的完全就是怪物。就像是恐怖的末世电影一样的妖魔鬼怪。
两振细长龙尾骨的骷髅短刀飞在半空,追在纲吉身后。
死气状态下的纲吉可以维持最大程度的理智和冷静,也可以将胆怯和恐惧藏匿在他波澜不惊的表情之下可是害怕却并不会因此而消失。这种类人怪物的敌胁差和与人类形态极为相似的敌打刀给他带来的冲击,跟敌短刀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下意识的,纲吉选择逃跑。
他可以徒手折断敌短刀的刃,也可以尝试去夺那敌打刀的刃,可是绝对绝对不想要靠近敌胁差分毫。为什么他要面对这样的怪物,按捺着胸腔翻腾的所有情绪,金褐色的眼瞳里都漾起些混乱。因惶然而比高涨的火焰似有所知般的围绕在主人周遭,形成保护屏障。
“审神者大人?您在做什么啊?敌人……”
毫无所知的狐之助伸着梅花小爪子扒着年少审神者的手臂,它不明白审神者为什么要逃。这些敌军的机动很低,像之前那样折断它们的刀刃便可以全部解决掉,狐之助这样的式神都可以判断出最好的解决方式,然而审神者却引着敌军慌不择路的朝更危险的地方而去。
狐之助劝说的话全散在空气里,它茫然无力的看着审神者牵着身后的敌军撞进时间溯洄军另一个据点,然后引来更多的敌军。而逃跑的纲吉也并没有料到,追着他的敌胁差变得更多了。敌胁差六只骨肢迈动,行动敏捷。
人类模样的敌打刀们则挥斩下手中的刀刃,锋芒摧桅的剑气咆哮而来,如果不是纲吉在超直感的帮助下躲得迅速,那无影无形的气势足以斩伤他的背脊。
“审神者大人!!!”
只顾着逃离敌军追杀的纲吉忽视了数量众多敌人绕到前方的堵截,骷髅齿骨叼着的短刃眼看就要斜斜突刺到毫无防备的年少审神者的脆弱脖颈,狐之助细声尖叫,让本就因害怕而神经紧绷的纲吉倏然一抖。勉力维持的冷静自持防线全部溃败,再也顾不上担心因为死气之火的过强力量而毁掉战场,一记仓促但却足够强势的简化版从掌心喷发。
漫天翻滚的绚烂火焰吞噬了飞浮在空中的所有敌短刀,某种程度上也威慑了具有智力和判断力,和正常的刀剑付丧神一样惧怕火焰的时间溯洄军。但敌军战线的凝滞不过瞬息,比起它们的恐惧,斩杀自己敌人的意志占据上风,时间溯洄军在追撵重似乎也意识到它们的敌人比起攻击力更强的打刀部队来说,更慎那生有蛛脚骨肢的胁差部队。
会津战场的剩下的敌军据点中的敌胁差全部汇集在一起,然后威风凛凛的以不同阵型从两个方面对年少审神者进行捕杀,外围的敌打刀更是防止漏网,徘徊在外围。纲吉以火焰的推动力飞在空中,无论抓着他衣襟的狐之助如何劝说也不肯靠近攻击。
审神者和时间溯洄军的战事一直这样僵持着,狐之助焦灼时间的流逝,再过不久在会津这里发起战争的尊王派新政府军和佐幕派的军队就会在这里相遇。
说不定双方的侦察斥候部队已经迫近了。
再这样下去,无论是具有超越时代火焰力量,飞在空中的审神者还是虎视眈眈在这战场谋划审神者性命,等待改变历史最佳时机的时间溯洄军都会被世界意识自我矫正而诞生的检非违使给当作时空扭曲之物给处理掉的。
令狐之助如此担心的原因是检非违使的战力,是根据在场敌我双方力量最高的存在为标准的。以前也发生过,随军出阵的审神者力量强悍过敌军和麾下刀剑付丧神,被引来的检非违使以审神者的力量为最低标准而出现,斩杀当时在场全员。
狐之助对于年少审神者的强大心知肚明,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加的担心,如果有六个跟这样强大的审神者一个级别的检非违使,狐之助并不觉得他们能全身而退。大概会死在这初级战场吧。检非违使可没有一颗像年少审神者那样柔软的心脏。
越想越怕,狐之助藏在梅花肉球下的利爪都露了出来,死死勾着年少审神者的衣物,勾破了尊贵的审神者大人衣服的线料也顾不上在乎它必须让年少审神者马上解决掉这些在他那火焰力量之下不堪一击的敌军。像之前那样折刃也好,或者是如方才那样用火焰烧毁也好,一定要马上结束战斗。事不宜迟。
“……那是人类对吧……”
对于狐之助的焦急劝说,年少审神者虽情绪难辨,但说出口的话却能明确分辨出消极的态度。他表现出显而易见的逃避态度,即使不战而败也无所谓。可是不打败敌人,或者身负重伤的话,他们根本不能从这已经开始便无法停止下来的战场上真正逃离。
会一直困在这里的,直到检非违使临世,裁决了他们。
为了杜绝审神者和刀剑们的逃走,时之政府相当黑心的对关闭合战场作出了限制胜利或失败,一定要有个你死我亡的明确结果。没有人愿意受伤,是以出阵的审神者或刀剑付丧神们都会努力击败敌人。而纲吉选择的却是徒劳无功的拉长战线的逃避。
“审神者大人!那些根本不是人类”
“只是堕落入魔,妄图改变历史的精怪之物!”
“即使您无法对人形的它们下手……只要折断它们的刃……”
无论狐之助对年少审神者说什么,纲吉的态度依然是沉默的不作为。他没有办法相信狐之助所说的,从一开始,狐之助欺骗他的事情太多了。纲吉惧怕敌胁差而不会近战折刃,而缭绕着活人气息的人形敌打刀让他不能像刚才那样一记来灼烧掉这窘境。
纲吉没有办法解释他在敌打刀身上看到的东西,郁黑浓稠的不详气息翻滚的边缘,他看到的是挣扎痛苦的人类灵魂。大概过于痛苦,以至于面目狰狞不堪,七窍流血,嘶吼着纲吉听不确切的言辞。这些生灵缠缚成团,混杂着寄生在一起。
纲吉只要离得稍微近一些便能感同身受他们的悲苦,如潮水般淹没他自己的人生,这些生灵若抓溺水浮木般拽着他的脚踝,即使臂膀撕裂,腕骨断裂也要将那染满鲜血的指骨紧扣他的肌肤。一同下着地狱吧。他们嗔目切齿,将他拽入不见底的无光深渊。
纲吉不会对想要杀害自己的人太过让步心软,他爱惜自己的性命。他本应该如狐之助所说,用死气之火将他们打败,超度,前往三途川往生。然而这些生灵的挣扎和连同他们自己都遗忘的,对于某种存在的希冀又是那样的凄然涩苦,作为人类的纲吉在感知到他们的情绪后做不到摧毁这幅模样的他们,蓝光乍现的双眸幌亮,穷凶中全是绝望。
“他们是人类。”
面对狐之助因为焦虑而显得气急败坏的模样,年少审神者最终攥紧了手指朝着额头绘着红涡的狐狸式神摇了摇头。如果他们伤害了他的亲人友人,毁掉他的世界的话,沢田纲吉纵使再悲悯他们也会痛下杀手然而他们没有,他们只是因某种或强加或过于执拗的意志支配下,对他进行并不会成功的斩杀,纲吉可以轻而易举的躲避开,拉开双方的距离。
除此之外,纲吉做不到为了自己成功回家,摆脱这窘境便摧毁这些生灵存在的决绝。
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敬畏生命,敬畏这个世界太多,温柔过分的胆小的废材纲。他做不到为了一己私利便否决抹杀对方。他是想回家的,想的不得了。妈妈他们一定发现了他的失踪,会很担心,会没有任何头绪的寻找他吧……他明明下定决心要回家的。
可是……
内心颇受煎熬的年少审神者立在半空,看着底下那些朝他无效砍击,企图用剑气伤他分毫的时间溯洄军们。比起回家的渴求,他更清楚如果他就这样攻击了那些生灵,有些在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也会跟着失去的,他没办法作出选择。
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所以他并没有作出选择的觉悟。
一直望着年少审神者的狐之助最终悲戚的垂下头颅,它额头上的红涡更加艳丽。它已经从年少审神者那双金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未来的一切,它不再言语,一切都无能为力了。狐之助甚至错觉听到那刺破苍穹的电光,和轰隆作响的雷鸣,检非违使的到来无法避免了。
………………………………
92。92…天龙纳兹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那是一份怎样的痛楚呢。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被架着走了轮回人生那样漫长,滂沱如瀑的雨水浇落在他身上却犹如热锅滚油溅在毫无防备的裸露肌肤上。力气殆尽一丝不剩即使积攒起来的丁点儿也顺着同那些青靛厚皮筋挛钢硬的检非违使所接触之处全部吸走了。刺麻痛感细细密密的同湿透的衣料一起纠缠贴合在肌肤上无休无止的钝痛更为难耐。
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首领软绵绵的耷拉着脑袋,眼皮沉重如山。鼻端嗅到空气潮湿清润的气味耳边是没入大地的雨声,恍似天际轰鸣落雷般悍然。难道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他思绪黏稠如浆,身体疲倦极致所造成的木然让他没办法好好集中起注意力,这比力量耗空更为致命。
昏昏沉沉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带着走了多远,朝着什么样的方向,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不需要言辞互相交流的敌人检非违使冰冷无息,存在如死物。纲吉没有办法从中获知任何的情报只有狐之助之前所说过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即检非违使。
啊想来也确实是如此他的存在本就不应该是这时间点世界线上的浅褐色的眼睫微颤从纲吉勉力想要睁起,却不过开合一隙中渗出微末暖褐的的辉色。那么就在这里结束吗?无论心中如何祈祷,如何寄希望,现实的残酷只会毫不迟疑的全部碾碎。
他不想死。
即使是能够直面死亡的勇者,大抵对生的留恋也是存在的。沢田纲吉,年少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也不过是个寻常凡人罢了难免落俗的会在生死之际走马灯般的眷恋活在这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不想死他好怕死。
他期盼逃走的狐之助能够喊来救兵,又想如果狐之助没有逃走,而是陪着他一起的话。纵然非常清楚狐之助就算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对于营救他也是无济于事,可是纲吉在孤身被擒的处境下的惶然,让他忍不住的又去这样想。
从天幕掉落的雨水潺潺从他指尖滑落,冰凉的雨水渗进他褐色的发丝,蹭着敏感的头皮流过,太冷了,冷的他想不起他曾获得的每一份温暖。年少的审神者只觉得自己被投入了一池幽潭,枯寂,颓暗,从他无从窥探的下方黑渊中伸延出无数只细长的手缠裹住他的身体,拽着他的脚踝,直直的下堕。
他怕的说不出话来,也挣扎不开来,只有透着碎光的半阖双瞳泌出恐惧的泪水他以为他哭了,然而实际上,他连流泪的力气都早已失去。
就在这漫长,仿若无边无际的深渊下堕中。空气里倏地嘣出一记爆破,气流逆风向撕碎的蛮横吹得衣摆猎猎,被湿透的衣物包裹的身体更加寒冷。
发生了什么……?
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事情又发生了新转折的彭格列年少的未来十代首领下意识抬眼去看,却最后什么都没有知道,他连流泪的力气的都没有了,更别提好奇和警惕。
……
在那声爆破后,年少的首领隐隐约约的产生了些不合时宜的幻听。
……阿纲……
十代目!十代目……
……彭格列……能听到吗……?
……纲吉君……
他似乎听到了伙伴亲友的呼唤声。
一声又叠一声。他可以清楚的将每一个人的声音分辨出来,可以感受到他们声音中所含的激动忧切,又有些惶然的情绪起伏。可是……他张嘴,什么声音都无法从这倦到极致的身体中发出……他没有办法回应,连一句最简单的“啊”都不可以。
…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自来到这未来后,便一直祈祷的,所希望的在这最后一刻被实现了。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能够重新燃起沢田纲吉求生意识了不能死在这里,他要回家仅仅是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就足以成为所有自救的动力。即使身体不受控又怎么样,大脑可以慢腾腾的一点点恢复清明,只要不放弃的话。一切还没有结束。
明明疲惫到脱力,连眼泪都无法流出来,可是藏掩在低垂头颅,湿漉漉发丝下的眼睛却一再酸胀绯红。前路的明亮使得沢田纲吉再次挣扎,但力道甚至不如蝴蝶振翅,检非违使们钳制着他的桎梏纹丝不动。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的挣扎并没有被放在眼里。
可恶……
放开我……
周遭撕裂空气的气流越发强势,似不可抗拒的洪流吞没年少审神者好不容易才再度燃起的拼劲。贪图安逸般的投降黑暗与宁死不屈的执拗负隅缠绕在一起,奇异的并没有什么过激的矛盾冲撞,风吹掠开他前额湿嗒嗒的发丝,微泄金褐凝光的双瞳缭绕寂籁。
越靠近那风流成涡的深处,一种如鱼得水的闲适感便愈深刻,仿若从灵魂深处般点燃的死气之火呈保护者姿态的充盈他疲软无力的身体,指尖都凝蓄了丝热意。他要被带回家了的念头更加强烈,即使他还是搞不明白检非违使在做些什么,即使他仍然摆脱不掉检非违使的钳制。但一种玄乎其妙的感受在超直感的作祟下,梆梆敲着他的脑袋这样说。
你要回家啦!
不需要他多做什么,只是被这样如垂死之人般的架着,朝着地狱深远而去,他便能够回到家里。越靠近,亲友们呼唤他的声音便越强烈了。是死神的喃喃诱哄也好,是即将步入死地的甜美虚伪假象也好……沢田纲吉,那瞬停止了一切挣扎。
要回家了。
他跟着那声音在心底重复。
妈妈。
ebo。
……大家。
他无声的念他思及的亲友们。
这一次他没再顽固的坚持,放弃般的任由全部意识沉入黑暗中。他就要回家了。年少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满怀希冀的陷入昏迷,因他早之前便难以抬眼视物,所以他没看到原本蔓延出保护他整个人的火焰的彭格列齿轮隐隐灭灭,最后死寂。所以他也不知道,当他整个人被检非违使的冰冷青光同化过后,腰间那四振刀剑嗡鸣如悲的颤动。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从一开始,满心便全是逃避,满眼便全是无途回家路的年少彭格列十代首领到底还是个软弱废材的家伙,没有了给他体贴关爱照顾的亲友伙伴,他便会再一次零落入泥,变成那个曾在并盛町远近闻名的废材纲。这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没有ebo狠狠踢他一脚,他永远不肯直面现实,也不肯自己站起来
太弱了,没有任何的长进。
也无怪ebo在最后仍然会这样说。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他就要回家了。他会重新回到亲友伙伴中去,被ebo斯巴达的强势态度和发自内心肺腑而生的保护同伴的那份心情,逼迫着他坚强忍泪的站起来。他会再一次从废材纲变成沢田纲吉,时日漫漫,最后成为彭格列十代首领。
如果一切都能够顺利的话。
“喂!你们想要把……带去哪里啊混账!!!”
沢田纲吉是听到斯帕纳充满怒意的声音才醒来的。
那个说话总是无精打采,过分沉溺在莫斯卡研究里的技术宅斯帕纳还有这样情绪起伏激烈,满含愤怒的声音啊……他年少的首领后知后觉的这样想,在恍惚里和仍然试图要抓住他的手,带他回家的狱寺君错别,伙伴们都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ebo也在,二头身的西装革履的鬼畜晴属性彩虹之子站在山本的肩膀上,掀唇,极具理智冷静的对他慎之又重的交待了些什么。纲吉听到了,却又不大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的指尖蹭过狱寺君的指尖,两方手掌皆极致伸展,但仍剩下天堑的徒劳狱寺君因执拗而稍显扭曲凶恶的脸是他最后的记忆。
十代目……
还有狱寺君怆然的嘶竭。
再然后呢……?
他被带离的越来越远,同原本咫尺之隔的亲友们相视而别。将他揽抱在怀中的温度稍凉,他只能茫然又懵懂的被携走,作不出什么反应,也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这只是他一个荒诞奇异的梦境吧。
年少的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到底在昏迷中看到,或者说梦到了什么已经不可考究了。总之,后来,他是在一位陌生先生的背脊上醒来的,脑袋昏昏沉沉中,所听到的斯帕纳的声音稍显低沉。艰难的扶着他身下陌生好心人的肩膀,掌心稍作撑力,还好他的力量和体力在昏睡中恢复了许多,年少的首领微微抬眼,目光迎上了正对面同另外两人说话的日本号。
斯帕纳的声音从黑发高束,身具森白骨刺的刀剑付丧神唇齿中飘溢出来。
原来…不是斯帕纳啊。
“……日本号先生。”
稍稍眨眼,褐色纤细的眼睫上挂着的雾气全部落在已经被刀剑们悉心擦干净的白净脸颊上,年少的审神者轻声唤有吞取之枪的刀剑付丧讳。
现下他们所处的是一处隐秘的山谷涧中,四野阒静,这里除却日本号和他的刀剑付丧神同伴们细碎交流的声音外,再无其他。年少审神者沙哑微弱的唤声使得在场四位警惕的刀剑付丧神们立即移目,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三池刀派的天下五剑之一的大典太光世身后。
………………………………
93。93…谦信景光
订阅不够呀啵啵啵啵 纲吉被狐之助带着在维新合战场赢了第一战之后; 剩下的便都是水到渠成。推进力第一的大空焰下; 纲吉的速度远远高于极化短刀――所有合和场地图中; 最弱的维新…函馆战场上的敌军不堪一击,敌军大本营也都只是零星几只等级不高的斥候小部队罢了。
抱着在自己速战速决时,狐之助从草垛里捡回来的两振短刀,纲吉脚下是刚刚不废吹灰之力便折断的敌军素刃; 龙尾般细长的身躯在它们衔在口中的武器碎掉的那一刻,便化作这时间一浮尘埃,再也没了影子。唯独剩下存留过的痕迹,便是静卧在地上的精钢硬铁。
“两次出阵都被评为s等级呢!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仰着它那绘着红涡的小脑袋如此道,倘若不是它畏惧年少审神者手上的火焰; 大抵会欢快的蹭过去; 粘着年少审神者亲昵不放。在死气作用下,面部表情僵化; 暖褐色转为金褐色的眼底情绪稀薄; 年少审神者盯着「时间溯洄军・敌短刀」的残骸没有作声。
与敌短刀的第二次战斗中,纲吉隐约摸索到最适合对付这些敌军的火焰输出。无关敌军的等级。但具体如何也还只是一段没有依据的猜想,他需要更多次的试验才能确定。
低头兀自想着; 伸出第一战时因折刀而被锋利的刃划伤的手指,血小板的凝固作用让伤口已经结痂,那些黑色郁紫的不详气息也早已消散,他手指的皮肉上只剩下浅浅一道殷红。
“审神者大人?”
憨态可掬的狐狸式神细细的声音在旁侧再度响起。
“您已经出阵三次; 还有七次才能完成今天的日课。”
抬眼觑向狐之助; 小狐狸护着怀里还没有召唤沉睡的刀剑付丧神; 只是两振素刀的短刃。纲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从狐之助那里取过对于「通贩兼具观赏性」的狐狸式神来说,抱着尤为艰难勉强的短刀。手指覆在两振短刀的刃身位置,金褐色眼眸一眨不眨的凝望它们从无名的素刀凭借物,变作做工古旧却不损精致华美的国宝。
沉睡其中的付丧神并不愿显形,但却回应了审神者的召唤。
“是「厚藤四郎」大人和「平野藤四郎」大人。”
狐之助歪着脑袋,看到年少审神者手中的两振,并不意外的这样道。按照常理来讲,在维新函馆战场上是决计不可能找到被审神者称为「欧短」的这两振的,但是眼下年少审神者的召唤方式从一开始就不循常理。
年少审神者虽然看起来和旁人无异,单纯的呼唤沉睡在素刀凭借物的刀剑付丧神,但实际上并不是如其他审神者那样,遵循「时之政府」为了调度每间本丸都能够有同等的战力而事先安排的掉刀设置,而是更为简单粗暴的――
短刀凭借物可召唤任意短刀付丧神;打刀凭借物召唤任意打刀付丧神,其它刀种同理。这种连审神者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随心所欲的越逾了「时之政府」制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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