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奇闻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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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完全是没有话题的话题，人家又没说第二天就走，没准是昨天晚上才出发呢？

　　　　孟令召笑笑，也不在意这个称呼：“我啊，自然是行侠仗义去了。”

　　　　鱼娇娇无语道：“哪里会有人自己说自己行侠仗义的啊？”

　　　　“可我毕竟是侠客，行侠仗义有什么不对吗？”孟令召却用很平常的语气解释，“来的这一路上遇到了几个为富不仁和作恶一方的人，自然是顺手解决。但是也不能把他们杀了就算解决，所以还要多方面解决各种麻烦。刚才听了公子关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鱼娇娇再次打断，可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题了，顿时感到沮丧无比。

　　　　林公子看她失落的样子感到有趣，轻笑一下转移话题：“对了，孟公子你真是含光所化？小生有一个失礼的请求，不知当讲否。”

　　　　孟令召恍然：“公子是想要看看我的本体？”

　　　　“若是不便，只当小生失口了。”

　　　　孟令召嘿嘿笑道：“没有什么不便的。只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含光。”他再次放出那金黄的内息凝成剑气，“我自有神识起就是二品中阶，那是是在一处古墓中醒来，对于生前身后之事一无所知，只是懵懵懂的走出了古墓，幸遇一友人点化，懂得许多事情。”

　　　　鱼娇娇抱着他的手好奇的打量：“这便是你的本体吗？”

　　　　“娇娇！”林公子呵斥一声，鱼娇娇吐吐舌头便放开手。

　　　　孟令召哈哈一笑，随后自己也郁闷：“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生来就有人形，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的本体原来是什么样子。唯一知道的，就是可以自如的形成这种无形的光剑，并且脑海中有一个名字含光。我也看过典籍，也知道这种形态绝对不是含光，甚至连承影、宵练都算不上，因为怎么说呢，太浑浊了。对于这点，我那友人说可能是生成人心导致宝剑本体发生变化导致。”

　　　　“虽说仍然具备书上所说的宵练具备的各种特性甚至犹有过之，可是却不具备其含光无形的特点。”

　　　　孟令召严肃道：“我甚至曾经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或许我并非是宝剑成灵，或许是那墓穴主人因巧合融入含光重新生出灵识，这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嗯你是说这剑光乃是内息凝成？”林公子问道。

　　　　“是的，因此我没办法如其他剑灵那样分离出来剑体和，这也是我怀疑可能是含光融入身体的原因。”

　　　　林公子思索道：“我并不是很懂修行之事，因此胡乱猜想”

　　　　“公子请讲。”

　　　　“我听说，每个人的内息都具有那个人的剑意，而这剑意需要依附在实体上才能体现，而将剑道练至极致甚至可以将剑意依附在斩出的剑气上。”

　　　　“是的，这确有其事。”

　　　　“嗯既然你可以用内息凝成剑形，那也就是说你的内息本就是你的剑，也就是说，你的内息本就是可以依附在内息上。那么你是否可以把内息直接灌输在他人体内，然后因为这内息本就是剑，剑上又有内息，内息又有剑意，那不就是直接将剑意灌输到他人体内吗？”

　　　　孟令召听完一愣，甚至连脚步都停下，睁着眼睛一眨不眨。鱼娇娇埋怨道：“你看你，说的那么绕，什么内息剑意本体的，都把人家说懵了！”

　　　　然后鱼娇娇宽慰道：“含光你别在意，我家公子他经常说些很复杂的话，不用真的去想，就当听不到好了”

　　　　孟令召没理他，反倒眉毛越皱越紧，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路边的树旁，把手按在树上，闭眼沉思。

　　　　鱼娇娇不明所以，想要跟上去，却被林公子一把抓住。鱼娇娇一惊：公子历来重视男女之别，从来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怎么红着脸回头望去，却见林公子心思全然不在她身上，而是一脸肃然，全神贯注的看着沉思的孟令召。

　　　　原来只是怕自己去捣乱的下意识动作

　　　　鱼娇娇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生气，嘴撅的快能挂起一个醋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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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主人下马客在船

　　　　孟令召单手按在树干上，丹田之中的内息开始翻涌、变形，然后在脑后中反复验证，组合，最后

　　　　他猛的睁开眼，全身气势陡然一变，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右手，然后猛地发力，只见一股火红的内息在树的另一端轰然炸开，就好像那里炸开了一道爆炎符一般。

　　　　再看那树，除了剧烈震动如同被人在树上打了一拳之外并无其他现象。

　　　　孟令召回来，冲林公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皆是不语，默默上路。

　　　　这一下几乎让鱼娇娇暴走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你们”想到话就出了口，但刚说了两个字就听海三联系自己：安静！别打扰他。

　　　　老三，这到底什么情况？

　　　　你去看看那棵树。

　　　　鱼娇娇跑到树那，却看不出来有什么玄奥，反倒是天性单纯的小茶虫发现了异常：“树干颜色不一样！”

　　　　细细一看确实如此，只见树干上下颜色都颇深，唯有中间，也就是方才孟令召手按的那附近，颜色则浅淡很多，但因为时逐渐变色所以粗略一看并不清楚。

　　　　鱼娇娇心念一动，用手指触按那里，返回的感觉是毫无弹性的下陷，手指直接按出一个凹洞。再在这里用手扣挖，那处树干就像是放置太久已经风化的海绵一样碎成粉渣。然后她在树干上方一推，这颗足有半米直径的大树自中间部分轰然到底，再看那断口，哪里还有什么木质纹理，完全就是凝结成块的沙土！

　　　　“这！”鱼娇娇大惊，莫非刚才含光那一道内息竟然直接轰灭了内中的生机？！

　　　　这说来简单但做起来谈何容易？

　　　　武者修内息以强自身，道者修真气以御外物。内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内息本身毫无攻击力，哪怕是内息暴走四处乱窜也只是让人觉得难受而并不致命而真气却是将天地之间的真灵之气收敛于体内为自己所用，自然是变化无穷神力莫测。

　　　　要是他刚才将这树用真气炸断倒不稀奇，或者是用真气将这一截树干轰成靡粉也不惊讶，可若说是用内息将升级尽数斩去，外外观看起来仍然毫无损伤

　　　　刀剑虽利，可也只是能斩杀一剑之宽的生机，伤口上下均不受损。而之所以刀剑能杀人，乃是因为伤口阻隔了生机的上下沟通，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只能消亡。

　　　　法术虽强，但是消灭的不只是生机，还有形体或者说，因为破坏了形体导致生机无从依存。

　　　　哪怕是毒素，灭杀生机也要一层层逐渐渗透，不可能突然跳跃，而且死亡的部分也会因为毒素而呈现出种种崩坏，哪怕是最隐秘的毒素，也会在人体上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破坏。

　　　　而这段树干则是单纯的生机消失，就如时间。

　　　　好似时间长河无情的冲刷将生机从形体上慢慢洗去，但这又不是那种效果，怎么说呢

　　　　难道刚才那红色的内息本质是将这节树干的生机带走了？！鱼娇娇一惊，那这岂不是有四品上阶的实力了？！

　　　　海三轻笑道：那倒不至于，这招的限制多多，最多算是三品上阶。而且那也是感悟之时的超水平发挥，若是战斗中，他也只能发出不规则轰击生机的效果，让人受重伤可能，但是要说直接将敌人如那段树干一样将生机全部灭杀则完全不可能。

　　　　这才三品上阶？！那四品岂不是仙人的境界了？！

　　　　这五品十五阶的设定不过是为了衡量实力的强弱，并非是境界。对你们的修行境界我太清楚，但是那我们人类修士中打假的设定来看，有的人能够在金丹期就具有了真仙的攻击力，而有的地仙明明位列仙班却只有三品上阶的力量，甚至在特定的环境下还不如你这二品下阶的威力。海三解释道，这境界就好像是地位、年纪，而品级才是实力的象征。所以说仙人的境界，他可远远不及。

　　　　哦鱼娇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她的传承里只有记载了如何辨别品级，但关于境界的说法却语焉不详，当时只以为品级越高境界越高，看来也不尽然

　　　　对了对了，刚才他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不让我打扰他们？

　　　　回答她的是林公子：他摇头是无奈，是叹息，因为他更加确信，自己在远离含光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而我点头则表示了然，以及一种鼓励。

　　　　唔好复杂。

　　　　又走了一段，只听见孟令召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叹一声，双眼中再次放出神采，显然已经放下了诸多执念，那个雄姿英发的他又重新回来了。

　　　　然后孟令召衷心的冲林公子表示感谢：“方才心中念头不通，还未答谢公子指点。”

　　　　“孟公子不必见外，其实我也有事想要问询。”

　　　　“公子有事直言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同时又说道，“公子如鱼姑娘一样叫我含光就好，也算是也算是让我本心还有一些寄托吧。”

　　　　“其实，这是要说来也算是我的一个古怪癖好吧。”林公子不动声色的将身体控制权交给海三，“我历来酷爱历史，对于奇闻异录也颇感兴趣，翻阅、研究史书也是自小就有的习惯。走遍山河无非为的就是找一些被人遗忘的孤本野史，但每每此时心中便不禁唏嘘，没有一套系统、真实的史书可供后人参阅，有的往往都是帝王将相为先祖歌功颂德的官史，以及真假不辨的野史了”

　　　　说到这种程度，孟令召恍然：“公子所惦记的，可是成威王柳渊支持编纂的万年历？！”

　　　　海三回道：“我并不是企图得到这部书的残篇孤本，因为我所在乎的不是书，而是史。”海三看着孟令召，“传递历史的也不一定要用书，用书，只是因为能够承载历史的人活得不够久罢了。”

　　　　后者哈哈一笑：“得公子抬爱，在下对这历史什么的也不是十分擅长，只是听得闲闻多谢罢。谈不上什么历史，最多也是说说故事，公子要是愿意听，那我自然尽我所知。”

　　　　“我想知道，成威王修史的前因后果，以及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言在先。我当时虽然有所耳闻，街头巷尾也到处在传，可是我知道的和真实情况有几分相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人，他们或是年代久远或是交际广泛，应当有真实的故事。公子既然想听，那我就先说说我所知道的事情吧。”

　　　　孟令召回忆道：“乐业七年，不知怎么的，成威王在和大臣议事的时候，突然就说，这史书上语焉不详、彼此矛盾之处颇多，这让后人如何效验？即使百年之前的故事到如今都不知其详，更何况百年之后呢？我能成就如何的千秋霸业，做了什么事情，是个什么人，还不是后人一句话的事情？倒不如从我们这一代做起，给后人留下一份真实的历史吧。

　　　　于是成威王下令，召集天下文史奇才，聚敛山川古籍名著，在东书院修撰万年历，从史书上最早的记载开始一篇篇罗列下来，语焉不详之处彼此增补矛盾之处暂且记下，选取众家之说或是前后自通之文。总的来说，当时这一举措得到了天下绝大多数文人的称赞，很多颇有私藏的书香门第纷纷贡献自家珍藏。然而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后面的我也知道一些：大雨倾盆，龙王现身，三年大旱，最终不再有人敢说修史二字。”随后林公子叹道，“即便有，也要等到百年之后，这些散落的典籍再次消失一部分才会有吧。”

　　　　“不错。其实当时民间有一个传闻。在成威王终止修史后，那些贡献出去的典籍竟然全部消失无踪。有的人说是因为数量太多以至于不知道该归还谁家导致重新散落民间有的说是被朝廷封在国库之中，等待有朝一日再开修史还有一种说法是这些书全部付之一炬，被人销毁了，以绝后患，我还听到一种是说在停止修史的诏书发布后，主持修史的赵翰林失魂落魄得了失心疯，一把火将东书院烧了去，联通陪葬的有同样心如死灰的学者和疯狂拯救典藏的几个大儒。”

　　　　海三搓着下巴：“哦？这倒有趣藏书全部不翼而飞”这是他所不知道的部分，看来果然如同那本书中所说的，人类帝王酝酿惊天阴谋欺瞒世人。

　　　　只是这等说法自身就显得毫无力度，因为这可以说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当然，仅限于有识之士莫说是人类帝王，就是一城郡守又有多少秘密？

　　　　“对了，”孟令召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似乎很多人都说，历史典籍中有大量的真空内容，还有很多书明显与实际不符，又与更古老的孤本相去甚远，很难自圆其说，而这些书大多成书于前朝齐武帝时期，所以有人猜测，很可能是齐武帝时期发生了什么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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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举杯欲饮无管弦

　　　　“齐……武帝？”林公子忙追问，“那你……”

　　　　孟令召略显遗憾：“我生成的年纪不过才三四百年，一出生就是大成国的天下了，连六国之乱都没有赶上，更不要提大齐天下了。”

　　　　“那……你是否认识这些年代古远的修士或是妖灵？”

　　　　孟令召笑道：“公子，咱们可是要去参加六十年一次的月华宴啊！”

　　　　海三恍然，是啊，这可是六十年一次的盛会！还有什么比这更容易让自己这个几乎就是凡人的人能够接触那些上千年的老妖怪呢？

　　　　石犀镇……

　　　　海三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更加期待了。

　　　　……

　　　　“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这一路上看孟令召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等到了餐馆的雅间林公子就开口询问。

　　　　“哦……其实，也是我个人的好奇。”孟令召皱眉打量着东门临海，“恕我眼拙，实在分辨不出，那个……我只是好奇，公子您的……本体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旁边咕咚咕咚喝水的鱼娇娇直接喷了，好在桌上还有一个修为不低的剑灵，一按桌上的盘子就把这口水挡下来。

　　　　只是身为鱼妖的娇娇这口水量也不少，整整半个茶壶的水量……

　　　　鱼娇娇一擦嘴，赶紧用神通把水都收走。

　　　　孟令召尴尬的咳嗽一声：“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林公子倒显得十分淡然，“我只是个凡人，修行过几天禅宗心法罢了。”

　　　　“呃……”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公子继续说道，“我只是体制有些特殊，罕见的一体三魂。”

　　　　“呃……是我失礼了，还望公子见谅。”孟令召红着脸解释道，“主要是我这天眼通的能力……看到公子一直三人同行，只当是公子本体奇特隐藏了起来，故而……嘿嘿……”

　　　　林公子笑笑：“没什么，习惯了。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仅有筑基境界的道人，机缘巧合开了天眼通，见到我之后非说我被邪魔附体，要给我驱鬼呢。”说完和孟令召一起开怀大笑。

　　　　鱼娇娇好奇道：“喂，你能看到老二和老三？他们长什么样？”

　　　　“嗯……怎么说呢？”这下把孟令召问住了，“一个文弱儒生，一个壮硕武者，经常说话的是一个短发和蔼年轻人。”

　　　　“不过我只修好了天眼通和汲物通，没有谛音通所以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所以不知道你说的老二老三是谁。”

　　　　于是林公子三人分别用身体和孟令召打招呼，这下彼此之间更加熟络，然后海三在空闲间对林公子说道：看吧，对三品的人来说我们完全没有秘密。现在你还觉得修为什么的可以暂时滞后吗？

　　　　林公子喝着茶水：但那毕竟是三品以上的人才适用。全华夏大地又有多少开了天眼通的？这其中会来关心我们的又能有多少？我们平日与他们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有何妨？

　　　　海二：老林啊，你忘了那个水货道士了吗？

　　　　海三：还有翰林院王来学士。

　　　　海二：还有近在眼前的孟令召。

　　　　海三：最关键的是这本来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件秘密武器，可是现在却什么人都可以看，你不觉得难堪吗？虽然人家不说，但是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林公子无奈道：就算你们这么说，要想不被人看到除非得到特殊的物品外只有等修出来先天五通的最后一通才有用，可你们看即便是三四百年的孟令召都没有修完五通吗？

　　　　海三：你不要总是这么无视我们的智力啊，当初你跟我们说研习佛法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佛家是最容易也是能最快修出先天五通吗？而且我们只是先修五通又不要其他的法力，也没奢望能够一步一步增加实力啊。

　　　　这先天五通属于实力境界中的一个特定能力，而用于界定这品阶的各种神通，其实不过是“到了那样的实力自然而然的就会了”，也就是说可以提前自习。

　　　　打个比方就好像“知识”对于“年级”。到了相应的年级自然就会教给你，当然你也可以提前自习，只要你会。而且神通不像是那些无用的书本知识，这些是真的可以受用无穷的东西……

　　　　林公子无奈：好好……那我也会努力修行，不辜负你们两人的殷切希望。

　　　　或许有人很奇怪他们三人是怎么修行的，其实他们三人能分开分别修行，也就是说修行神魂类的可以三人同时修行，相当于一心三用，但是修行身体的只有操纵身体的人才能修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本身实力不高，但是林公子普世焚音略有小成，海三学会了传音入密，而海二很少说话，一是他性格的问题，再有就是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再修炼，就相当于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自行运转功法，因此才能提供给身体足够强大的能量，供另外两人一起使用。

　　　　几人吃喝谈笑间，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巨响，然后就能明显感到一股沛然的真气扫过，幸好这真气只是神识扩散的余波，无法对物质产生实质影响，最多就是让人心神一颤而已。

　　　　海三猛然一惊：该死！我就知道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

　　　　月华宴会吸引来各种各样的人，但是这些人中，有妖灵、修士，自然也会有御妖坊的人啊！

　　　　……

　　　　……

　　　　……

　　　　吼！

　　　　一声愤怒的熊吼，山林为之一振！

　　　　十余名统一穿着的人彼此配合着攻击中间那庞大生物，被围攻的是一头体形已经变异，足有三米高的巨大棕熊，只是这熊的身体结构完全不似正常生物，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现在商业街上用以招揽客人的充气吉祥物。

　　　　“快点！在其他妖怪赶来前杀了它！”领队的牙长也是满肚子的苦水吐不出。按照安排，他们小队应该是潜伏在这出山坳里，等到月华宴进行到时刻，各路来人纷纷施展手段抢夺帝流浆，偷袭那些来到这附近的妖灵。

　　　　这次行动足足调来了二百队，足足两千人钱来布置，规模仅次于上个月围捕东海蛟王的行动。

　　　　那次行动劳师动众，卢指挥使亲自动手甚至因此受伤，而这次是虞指挥使上任后第一次行动，方方面面都力求完美，每一个步骤、每一队的埋伏点都是她亲自布置，要是因为自己这一队导致行动失败……

　　　　越想越恨啊，领队的牙长恨得直咬牙。

　　　　他们一队刚到地方还没布置好，就不知道这疯熊是哪里来的，看到他们二话不说就冲上来开打！

　　　　要说这熊妖也真是有本事，最开始大吼的时候还在百米之外，却转眼就扑到近前，要不是它毫无章法直接进入到了还没布置好的阵法中，可能还真禁锢不住它！

　　　　一身蛮力和诡异的功法也是让人防不胜防，那硕大的体形完全不影响其敏捷，那夸张的圆脸上别说熊的长嘴，就连人脸的凹凸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球！还有那好似一直在咧嘴狞笑的大嘴，他亲眼看到这熊妖把嘴张的半个脑袋都裂开，而且嘴里没有任何血肉质感，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漆黑。

　　　　身高只有九尺而那双同样怪异的好似没有骨骼关节的手臂就有七尺长！前粗后细，伸直了就像没有刺的狼牙棒，而柔韧的好似无骨的触手，末端那五根堪比短刀的爪子更是能够碎石开金，用精铁锻造的兵器甚至不能阻挡片刻！

　　　　这些本就够难缠的，更不提还有他肩头那根十二尺长二尺宽的不知名材质巨棍，在那妖熊恐怖力量的驾驭下只要碰到那必然是做丸子的上好材料。

　　　　好在……他们人多示众又有阵法配合，除了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外，之后便隐隐开始压制妖熊，而且对方的凶猛明显只是功法的作用，慢慢的实力就开始降低，如果不出预料只要坚持两个时辰那么他们就能无损击杀熊妖。

　　　　但……

　　　　别所两个时辰，就是一刻钟的时间也没有！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只有一个熊妖，而是有成百上千的妖怪灵物聚集！托的时间久了他们御妖坊虽然会有支援到来，但是对方同样也会有支援！而且……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显露自身身份，为的就是避免让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