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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奇闻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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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显露自身身份，为的就是避免让虞指挥使的大计功亏一篑，虽然产生多余的麻烦已经不可避免……
果然，支援来了！
妖熊的支援。
只见一只只有三尺高的小东西以快到几乎看不到身影的速度连续击伤他们六人，然后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跳回树间消失不见，但是可以感觉到，那树影之中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们……
“结阵！”
这阵法是他们寻常训练的基础阵法之一，用于在对外有足够影响力的同时尽最大可能保护自身。而他们要的“对外影响力”，就是困住熊妖的阵法要是这一强攻一刺杀的两只妖怪想成互补，那么他们只怕一盏茶都坚持不到。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出现受伤减员。苦苦死守了数十个呼吸，又是一批装束各异的修士赶到，而他们，自然而然的要帮助同为人类的修士即便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开打和他们是谁……
………………………………
第二十六章 醉不成欢惨将别
人类与妖怪的关系并非传说中互为食物的关系。
就如人类不吃人类是因为大脑开始思考、对于同类的认同以及某种自小便生成的对同等地位生物的接纳。
鱼吃鱼，是因为它们不会思考，在无法思考如何更好的生活时他们的第一理念就是“活下去”，一切食物在他们眼中自有两种差别：我吃下去可以活，我吃下去不能活。
老虎吃兔子，是因为在它们看来这卑微渺小的生物与自己完全不是同样等级，只能沦为食物，一如人类对其他生物做的那样。
老虎吃人，是因为人类弱小的身体让它将人类看成等同于兔子驯兽师首先做的，是让野兽畏惧自己宠物的主人首先做的，是让宠物认同自己蛇与老鼠成为朋友，也是如此。
但这就不是说人类和妖怪之间就没有血腥的存在，要知道人类之中都有如魔教等会做出食人之举的疯魔。
恰如很多故事中写的那样人类和妖怪之间并不和谐。或许不是水火不相容的两者，见面之后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不可，但是一旦出现了矛盾，那么他们会无理由的开始帮助本族攻击异族。
一如……不同人种之间。
也许，是人类的劣根影响了妖怪？还是说这是智慧生命的共通特性……
……
……
这场无原则的混战越来越大，双方不问缘由的开始加入本方，虽然有理智的人没有直接加入战团，但是随着战事的扩大，对方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旁观者。
这小小的山坳在双方如同一台台高效率挖掘机的攻击下很快变成一个小的山谷，参加战斗的人、妖数量已经超过四百，很多人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加入进来的，打的莫名其妙的，但还不容他们思考怎么退走就被对方那穷追不舍的攻击打出来了火气。
而这其中，还真是有不少的独善其身的围观者，他们吸收前人的经验，远远的立在周围几座小山山头观望，这其中人类的数量最多，旁观的妖怪数量则最少它们往往看一眼就冲上要杀，再有就是放出自身灵物气息的各种器灵。
虽然山谷中打的相当惨烈，鲜血残肉四溅，但是却没有真正的伤亡，大多都是皮肉伤，虽然惨重还也不至于断绝今后生路，对于这群生命力超越常人的家伙来说，最重的也不过是修养十天半月就能养好。
一来是除去某些疯狂的家伙对，说的就是那个正无辜的抱着棍子在一边看戏的熊妖双方并没有真的深仇大恨非要下死手，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一口闷气，发泄了也就无所谓了二来这打斗的都是三品上下，两边都有四品等级的高手掠阵，真要出现什么危险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出手援助。
眼看这战斗一时半会完不了，不少看戏的人都笑着谈论今天会不会爆发生死仇的时候，突然一股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突然降临，一个雪白的身影自不远处极速飞来。
人未至而声先到：“都给我！住！！手！！！！”
这不是单纯的吼声，而是用真气直接在战场正中心猛然炸开所引起的异象！
战斗中的人均被这突然降临的无差别攻击冲击的一滞。
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这等匪夷所思的真气运用，赫然是……四品上阶！！
而来人毫不掩饰自己，明确的目的和无可遏制的怒意，充分证明了此人的真实身份此地主人、石犀镇的守护者，河东白家的少当家白问！！
数千米距离转瞬而至，一身白衣胜雪，万丈金光毫不收敛尽情释放，年轻的脸上满是上位者的威严，雪白的长发迎风飘散，骇人的气息压的在场数百人几乎喘过不气来。
这便是四品上阶巅峰的实力！地仙的极致，半步天仙的存在！！
环顾全场，声音嗡嗡震的人脑子难受：“这里是石犀镇！！方圆百里均受白家庇护！！我不管你们为何而来！但是在这里！在我这！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全场为之一慑，无人敢大声出气，而那些作为掠阵的高手也不愿意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得罪这么一个大户，更何况人家说的本就在理。
于是无论是刚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还是在一旁围观的，都悄无声息的慢慢散去。白问也无意追究罪魁祸首，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几天必然还会不断出现这种情况，管了一次，难道你还要次次都管？
这些惹是生非的家伙让他们自相残杀死光了算了！
他之所以出手只是因为规模越来越大再不出手制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乱子。
而他刚才那无保留的气息释放，也让所有人知道了他不光实力强横，修为也足有元婴境界！
这白家不显山不露水，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强者？但所有人都在悄悄议论，这修行界，怕是要多上一个河东白家的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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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虽然才说过一次，但是有人还是不清楚，因此再解释一次。
这品阶表示的是真实实力，也就是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好似现实中，你能做什么或是你知道什么要的知识，会什么样的技能。
而境界相当于现实的学历。
也许你学历低但是你实际能做到很多事情，但是你学历到了一定程度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能做到。当然，你也可以在低学历时自学高学历的事情，领先同辈一步，那么自然就显得更加厉害，而且潜力更大，日后走的也就越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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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云浪穿破云层落在一处矮山前，领队人上前，激发山前禁制，施礼朗声道：“昆仑第一百七十九代弟子樊离墨，携同辈师弟前来拜访。”
矮山深处发出叮咚的钟鼎之音，樊离墨肃整衣衫，恭敬拜迎。
然而声音停止许久，却仍然不见有人出来。
身后一人忍不住气道：“这河东白家也太大的架子了！”这声音响起就意味着山门禁制确实被触发了，可是直到声音消失竟然还不见人，未免有些太拿架子了！
“住口！！”大师兄呵斥一声，“忘了我之前怎么和你们说的！”
……
下山前，昆仑的大师兄再次嘱咐：“我们此番前来主要目的是为志远寻找到次等帝流浆温阳神识的，因此千万不可节外生枝。等会我们去拜访此地主人时，你们切不可拿出高高在上的神态，即便有师门的介绍信，你们也要低调一些，明白吗？”
“师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河东白家？”
“这河东白家祖上原本也是我们昆仑的门下弟子，只是由于不知明原因而离开，近千年来再无往来。可以说已经和我们昆仑毫无瓜葛。若非此次师尊写介绍信，我们也未必有理由登人家的门。”
……
樊离墨再次肃整衣衫，重新触发禁制，语气更加洪亮：“在下樊离墨，昆仑山第一百七十九代亲传弟子，持师门拜帖，前来拜访！”
这次依然如故，直到钟声停止也没人出来。
身后几人均有些浮躁，他们昆仑的人前来拜访和曾遭遇过如此待遇？闭门羹也是吃过，但何曾像如此这样一句答复没有！行不行得给句话啊！
大师兄樊离墨也有些皱眉，心中略感不满，但依然恭敬地保持拜姿。
又过了一会，就在他们这群人忍不住上前砸门的时候，一个疑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闻声望去，只见是一位一身白衣，鹤发童颜的长者，虽然感受不到其身上的能量波动，但是只看其脱俗的气势和非比寻常的神采就可知这人身份绝对不一般，但看这荒山野岭，此人能全身上下不染纤尘，无声无息的到他们身边就可知功力必然在他们之上。
因此樊离墨施礼道：“尊者，我们是来此求见河东白家当代家主的。只是不知为何，不曾放我们进得门去，也不理会我们的求见。”
那人沉默片刻，问道：“你们……是想进去？”
“自然。”
“……跟我来吧。”说完在前面领着，绕过他们面前的碎石堆从旁边一个被野草遮挡的小山洞里进去……
“……”
难道说洞门早已打开？只是他们以为会是什么更恢弘的姿态打开山门，结果是这么个小洞口？
樊离墨暗暗汗颜，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再说，这洞口本就隐蔽，还有野草遮掩，看不到也是正常不是吗？
穿过洞口，内里别有洞天。
这小小的矮山似是被掏空一般，这巨大的山洞中充斥着浓郁的灵气，其中生活着许多萤火虫和罕见的荧光草，为这漆黑的洞穴提供难得的光亮。
虽然美丽，只是内中的阴湿气息实在不适合人居住，作为修行洞府也少了必要的阵法维持，而且借着微光看，这里虽然布局摆设都很精心，但是好似很就没人居住了。
先行的白衣人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挥一下手，突然一股灵风吹过，驱走沿途蛛网尘埃，点亮油灯，灵草瞬间好似被精心侍弄过一般，连带着洞府内的温度湿气也调整到了最好的程度。
………………………………
第二十七章 别时茫茫江浸月
引五人坐下，白衣人坐到首座，顿了顿似乎不知从何开口，于是再一挥手招来茶壶，为几人倒下灵茶。
“你们……”白衣人说完又顿了顿，还好樊离墨反应机敏，连忙起身道：“我们是昆仑弟子，下山前来拜访这洞府主人，有事相求。”白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樊离墨继续问道：“不知尊者，这里主人身在何处？”
在樊离墨看来，这白衣人虽然因他们入洞，又是轻车熟路扫尘倒茶，但是对方年纪和师傅说的相差甚远，师傅明明说，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至于这人，应该是类似代为管理这洞府的人，居住他处，因此这里才显得久无人住。
“嗯……我就是。”白衣人无奈的说道，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我这白发乃是功法导致。我知道你们昆仑上有不少鹤发童颜的老怪物，但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我是真的童颜，真的年轻，他们才是装嫩！！”说到后来越发忿忿不平，凭什么啊！在凡人眼中他这造型可帅了！多少少女迷恋不已！可为什么到了修行界这造型就是老头的代表啊？！对方一口一个尊者的叫着知道多伤他的心吗？！
“呃……失礼，失礼……”樊离墨连忙道歉，而发泄了一通之后白问也感到有份，然后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说来，你们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咦？”樊离墨奇道，“这里不是……白公子您的洞府吗？”他现在有些拿不准应该叫对方什么名字。
“但是我们家早就不在这住了，自从祖上不知多少代开始就搬到了城里去住。这荒郊野岭的，我也只是小时候贪玩来过这里。”白问答道，一旦揭开了最开始的尴尬他话也就多了起来：“其实你们在镇上一打听就能知道我家在哪。也幸好这里的禁制还有作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玉佩出了问题或是有什么人或物巧合的触碰了禁制，没想到第二次又来，于是赶来看了一眼。”
“嗯……其实我们这次来……”
白问打断他：“我知道，你们师傅来了信件，我已经了解了。本来……你们师傅按辈分算也是我的师叔，又是治病救人的大事，按理说我不该拒绝。只是此间有一些问题事关重大，容不得我不谨慎。”
樊离墨应道：“这是自然，来前师傅已经简单的和我说过。我们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来求公子的，并非一定要公子应允。”
白问叹道：“只可惜家父已经不在，不然有他帮忙此事应当是十拿九稳……这样吧，先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位师弟，然后再做决定。”
“好，那我们现在动身？”
“走吧。对了，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要是不方便的话来我家里住吧。”
“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我们下山时师傅嘱托过，尽量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况且，志远师弟情况实在不乐观，还是算了。”
“那好吧，本想……嗯？！”白问已经带他们出了洞府，到了外面突然一愣，然后一股狂怒无可遏制的爆发：“这群家伙！！！”身体化作一道白光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正在疑惑，突然感受到一股摄人心魄的真气波浪冲刷而过……
……
……
海三把自己的分析跟几人说明：“现在来这里的实力参差不齐，品行也是参差不齐，有好人自然也有坏人，那么相互敌对的人肯定也有！更可能有类似空空盗门那种组织，亦或者是极度仇视人类的妖怪或是极度仇视妖怪的人类。”
“公子是说？”孟令召面色发沉，虽然也有推测但他相信海三既然说了那一定还有下文。
“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们麻烦。这整个城镇……都不安全了。走，我们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虽然我不确定那地方会不会在这里有分社……”
“相对安全？”
“风书茶馆。”
听到这四个字孟令召恍然大悟：“没错！若说在这暗流涌动的地方还有安全的港湾那就必然包含此地无疑！”
鱼娇娇好奇道：“风书茶馆？公子你常去的那家全国连锁吗？他们不是茶馆吗？怎么这么厉害？”
“具体的到了再说，现在先尽快找到这石犀镇是否有……他们。”
“啊？”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大街上，开始沿着商业街仔细寻找说来也奇怪，一般店家都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家招牌，可是风书茶馆却不尽然，有些地方的茶馆深谙“好酒不怕巷子深”的道理，修建的隐蔽，门面也难找，却丝毫不担心营业额不高，而且从来不会缺少客源……
东门临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地方有限，隔墙有耳。而且……这里会谛音通的高手可不少。”
鱼娇娇想了想，也就明白什么意思。
现在在大街上，具有天眼通的也只是一个三品下阶的孟令召，而都知道只要完成守心通的修炼就可以让低于自己境界的天眼通失效，说来也惨，几人竟然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侦查和反侦察手段！
这街上看似是普通人，谁知道哪个是法力高强者？这风书茶馆又不是救护机构，能够接收的人员毕竟有限，要是被有心人听到这个时候有人寻找风书茶馆，难免不会隐约察觉什么。虽然这些人可能并不怕什么，但是难免有那些不喜多事或是谨慎小心的人。
至于说传音入密来交流，对于实力高于他们的人来说破解传音入密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连鱼娇娇都明白其中原理用精妙的元神操纵手段轻触传音入密使用的神魂丝线，从而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看似是在闲逛实则在寻找。
“咦？”鱼娇娇发现了奇怪的事，拉了拉林公子的衣角：“公子公子，你看！”
“嗯？什么？”林公子并没有发现什么。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好奇怪的人……一跑就不见了。”鱼娇娇仍然指着那里，试图再找出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现在的石犀镇可谓群魔乱舞，什么奇怪的人也不奇怪。”林公子应付一句就继续寻找。
“不是啦那是……那是……”鱼娇娇急的抓耳挠腮，“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妖怪但是不是妖怪！我感觉得很清楚啦！！”
“好好”
“你！哼！！”鱼娇娇气哼哼的别过头去，接着又是轻咦一声，然后用力拽林公子惊喜到：“公子公子！你快看！！”
“什么？”林公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不耐烦的情绪，顺着鱼娇娇指的方向……
一面插在巷子最深处墙角的墨绿色三角旗，上面是用白线绣出来的三笔画成一本书。
而天下用这旗号，又如此随意一插的，也只有一家风书茶馆。
“走！”
进了巷子，拐了三个弯就看到一个门面装潢颇为不俗的店面，林公子抬步就要进，却不料被一旁冲盹儿的小二拦下来：“哎哎哎！！客官客官，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打烊了，您明天再来吧。”
“打烊了？”林公子笑道，“哪有大白天打烊的道理？而且你们这风书茶馆不是说十二时辰永不打烊吗？”
小儿满脸职业化的赔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掌柜的特别交代，全天打烊不做生意。”
林公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牌子：“即便是金牌客户也拒之门外？”
“这……嘿嘿……嘿嘿……”小二没有明确说，但是看他那并没有让开的姿态就可以知道其态度。
“也罢。”林公子再一拿，“即便是你们茶庄庄主亲笔信，你也可以拒之门外吧。”
“啊！”小儿脸色一变，连忙让开：“公子里边请！我这就给掌柜的通报一声。”
小二很快就把三人引到顶层的豪华包间，然后速度极快的去后面找掌柜。
孟令召佩服道：“公子这招真高。”
林公子摇摇头：“这是真的。”
“啊？”
鱼娇娇问道：“这是……半个月前我找你时那人给你送来的那封信吗？”
林公子点点头，没有再对那封信多做解释。
风书茶馆虽然说了打烊，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个幌子。就目前来看，茶馆中最少有七间雅间正在被使用，可以预计，到帝流浆开始前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茶水糕点还没送来，鱼娇娇无聊的趴在窗口张望，自语道：“奇怪啊……”回头问林公子：“公子，你有没有发现石犀镇似乎人人都在忙碌，虽然没有张灯结彩，但准备的好像要过节一样，尤其是吃的东西那么那么多。”
林公子哑然失笑：“这我怎么知道，我们才刚来不到一个时辰。”
正巧这时小二端着果盘上来，林公子连忙叫住他：“店家稍等，我们这位小妹有事请教。”
鱼娇娇再把问题问一遍，不料小二却道：“客官，这不是赶上了六十年一遇的月化宴吗？小地方平日做营生不容易，恰逢此盛世自然多准备一些，多赚一点。”
………………………………
第二十八章 忽闻水上琵琶声
“月华宴？”鱼娇娇连忙追问，“这人类怎么会知道……”知道自己失言猛然住嘴，小二没有留意，仍然赔笑道：“客观说笑了。虽说对普通人来说这月华宴没什么用处，但也不失为一次难得的机遇，说不准谁家就有那幸运儿被仙师看上点化一下呢。”
“不是啊，我是说为什么他们会知道？”
鱼娇娇的问题反倒把小二问懵了：“这……为什么不会知道？”
“好了。”海三打住鱼娇娇的追问，对小二道：“店家，请上一炉上等茶壶茶水，茶叶我自备了。”
“好嘞”
等小二走了，鱼娇娇委屈万分：“公子”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林公子笑笑，“你是想问，这本该是修行者的事情，为什么本该不知道修真的凡人却会知道，是吧？”
鱼娇娇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这你应该问含光啊，他活的比我久走的地方也多，肯定见识不过少类似的事情。”
“因为风俗不同吧。”孟令召说道，“我走了这么多地方，也确实遇到过这种……怎么说呢，开放、交融的地方。”
“说来……也算是大成国的怪异之处，但细想来却不算怪异。
越是大型城市越是无法见到妖怪灵物修士。倒不是说没有，只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收敛自身气息，尽可能的不会干扰到正常人生活。相反，在远离大城市的地方而各地灵怪出现数量不同，当地对灵怪态度也不同：数量少，则多为惊奇、好奇甚至恐惧等情感数量适当，则表现较为平常，不排斥也不亲近数量多的话甚至会出现完全融入的现象，就是说将灵怪当成人类来同等看待，对好的灵怪亲近认可，对坏的灵怪谴责愤怒，同时不会发生迁怒于他人。”
鱼娇娇问道：“因为御妖坊的干涉吗？”
“也不尽然。”门外突然有人插话，海三脸色一变，在这茶馆之中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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