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奇闻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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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鹰匠索性也不再活动，直接往地上一坐，抬头看着天空：“英雄王已经号令，必须建造完成。你们……又怎么毁掉它呢？”

　　　　“那东西……”

　　　　鹰匠的话着实让不少人心中一寒。

　　　　不是没人尝试过销毁灾玥，也确实有不少人奋力突围后将攻击尽数倾泻在其上可是无论什么攻击竟然都不起作用！

　　　　绝大多数的能量都被灾玥吸附进去成为了加速凝结的能量，少数力量则根本无法破防！

　　　　原本如同丝线裹缠的蹴鞠，现在则凝聚成了羊眼大小，在场的修士大多都可以感觉得到，镇子中超过了半数的活人生气已经被剥夺！这些人大多是体质较弱的老人孩子以及重伤垂死之人，而现在仍然活着的人身上生气也被剥离了不少，眼看在灾玥形成的那一刻这些人也会尽数死亡！

　　　　这颗血祭了数万人性命的灾玥一旦到了魔族手上……

　　　　不是没有人想过逃走，但是要逃出多远？

　　　　灾玥凝聚生气的力量，对这些修行者来说同样有效。但因为他们是修行者，灾玥吸附的力量太小，完全可以抵消，但是却和灾玥之间连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是让灾玥真的形成，然后有魔族顺藤摸瓜……

　　　　有人小声咒骂：“该死的！就没有办法破坏它吗？！”

　　　　旁边一个人脸上变颜变色，犹豫了一会道：“或许……我有办法。”

　　　　“什么？真的吗？！”

　　　　又一人恍然：“万艺夕兄弟兼修鬼修，想来自然有克制这血污之物！”

　　　　鬼道历来克制血道，只是人们一直下意识的把灾玥视为魔族产物。

　　　　万艺夕纠结道：“但是……我需要十人的血祭。而且，因为这方法太过血腥，我也从来没有用过。”

　　　　一彪形大汉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出来！”说罢一拳打在地上，崩裂的地面形成一个天然的阵法，四周召唤出来二十个面色呆滞的布衣仆人，只是这些人看面相都不太像是中原之人。

　　　　那大汉一挥手：“兄弟用吧！我这蛮奴要多少要多少！”

　　　　人牲在现在并不罕见，只是一般不过一二人，最多也不过十人二十人，再多的话就可能引起其他人的反弹了。

　　　　鬼道、邪道、血道等，虽然都是邪法，但是正所谓“大道三千终归为一”，无论是什么样的修行最终的结果都相差不大，只是会引起正道人反感但是近千年来，正道的人很多做事反倒更让人不齿，反而不如邪法的人“光明正大的恶”，渐渐地偏见也少了。

　　　　只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也是勉强传承而很难发扬光大。

　　　　这些邪法之所以“坏”，主要体现在“损人利己”上，也就是有不少法术的发动都需要人牲。

　　　　人牲在中原少见，但是在四下里却不少见。诸如南蛮、西夷、北戎、东瀛诸地均留有官方人牲的习惯。

　　　　所谓“蛮奴”，其中一些便是这些边蛮之地的奴隶，他们本身地位低下，在国家中也是处于随时都可以被主人杀死和成为人牲，因此中原需要人牲的修行者往往会前往这些地方购买奴隶再有一些就是大成国征战南北蛮野，所俘获的俘虏，这些俘虏若是本族不愿意赎回，那么就会发配到寒苦之地做苦工，一直到死。当然，国家也会想着早些收回成本，这人也是可以出售的。

　　　　最后还有一些则比较凄惨，他们是中原遭了难的的黎民百姓，生活无以为继，只能卖身为奴或是卖儿卖女以求活路。

　　　　当然，这些人一旦成了蛮奴，往往都是管理层毕竟同为中原人，而且管理那些真正的蛮奴也需要人手总好过许多凡间的地主和入了青楼。

　　　　万艺夕属于“被传承者”，他本身并不喜欢这些邪魔外道，可是祖上传下来，若是就此丢弃那还怎么去了那一边面见先祖？

　　　　看着眼前这些目光呆滞的人，他咬了咬牙还是下了手不是没杀过人，但是杀人和人牲是两回事。但是此时不杀这些人的话只怕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

　　　　他抽出一把怪异的小刀，割开那二十人中的十人的喉咙，然后在他们还没有死透的时候快速念动咒语，十个透明的灵魂扭曲着从他们身体里挣脱出来，而他们身体择剧烈的颤抖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哦？”鹰匠饶有兴致的看着那是个灵魂在空中纠缠混杂，然后形成一个灰扑扑的烟球，不急不缓的飞向灾玥。

　　　　残余的十余只黑羽军立刻向那烟球攻击，可惜所有的攻击都如同打在了真正的烟雾上，只是让其微微搅动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不用试了。”

　　　　就在人们都期待这烟球是否能够毁掉灾玥的时候，鹰匠竟然完全无视了那些围着他的人，直接出现在灾玥旁边。

　　　　“这东西确实会毁掉灾玥。”鹰匠那只鹰爪按在灾玥上面，“所以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说完，手下发力，竟然直接将那几乎无法损毁的灾玥……捏爆了。

　　　　…………

　　　　我想放假我想放假我想放假

　　　　…………

　　　　以上
………………………………

第五十四章　银瓶乍破水浆迸

　　　　鹰匠鹰爪收拢，掌心中来回萦绕的黑色风纹如同一把把快刀，将这枚鲜嫩的水果切削、磨碎，而后泯灭。

　　　　那灰色烟球打到他身上，就像是一口烟气吹过一样，竟然没有引起任何的变化。

　　　　看着底下一个个戒备的眼神，鹰匠叹口气：“你们还不明白我们真正想要的吗？”

　　　　当即有人反应过来，立刻回头看被人围起的手套……

　　　　“戒备！！”

　　　　其余人闻言猛然一惊，再分神去看，之间之前那批围在手套周围的修行者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立着，就好似……木偶。

　　　　“鹰匠，你废话还真多啊。”一个金属化的声音在鹰匠身边响起，那是身形高大而精致的木傀儡，其造型……又是一个东瀛狗贼。

　　　　最关键的是，它手上赫然抓着那只黄金手套！

　　　　鹰匠的爪子依然攥着：“无零，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摩卡教十二调度使排名第七，技巧将军无零！

　　　　“废话！帝流浆时间已经快要结束！”无零气势十足的说道，“主人大计要紧！走！”

　　　　说完就“咻”的一声消失不见，而那二三十个被控制了的修行者也应声倒地，生死不知。这才有人惊觉，似乎之前听到过好几声这个声音，但当时只以为是攻击的声响没有留意，难道说那个时候……

　　　　“好吧。”鹰匠缓声道，“那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鹰爪松开，一道血红的光芒冲上天际，随后那一点红光猛然炸开！

　　　　这爆炸出来的淡赤色光芒瞬间扫过了整座石犀镇。

　　　　鹰匠展翅高飞，瞬间就消失在了天边。

　　　　……

　　　　赤色扫过，大将军紫炎后撤一步，将刀横在身前，沉声道：“仙师，吾今日先行一步，他日再来讨教。”

　　　　说完带着另外五人化成一道彩虹似得光芒迅速遁走。

　　　　赤松子没有追击，凝立空中，待六武众真的已经远遁之后，身形一晃，一口金色的血液喷出来，在空中蒸腾出大量的仙灵真气之后颜色重新化成黑色的血雾向大地落下。

　　　　虽然他是真仙，但是他此番能够下界乃是利用了天道漏洞随雨水落下，自身实力被封印了四成，更是先和堪比真仙的踏虚履一番苦斗，随后又和以逸待劳的六武众大打出手，他本身就不擅长战斗，严格算来也不过是司雨的神官，能和他们打得不相上下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口血喷了出去才显得舒服了些，擦干净嘴角，低语道：“魔族……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回去……”

　　　　……

　　　　空间抖动两下，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一个身穿红色的神官服饰的年轻人出现，手持十字权杖，一脸柔和的笑道：“看来我必须要走了，不然你们集结起力量来我可就挡不住了。”

　　　　另一边，祝长老搀扶着老掌柜，慎重道：“原来……你是西洲大陆的人！”

　　　　年轻人并不生气，笑容仍然十分柔和“若这便是东洲大陆的基本力量，那么我想，我主光辉遍及天下的日子并不遥远了。”

　　　　说完，年轻人华为柔和的光芒，光芒散去后，年轻人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

　　　　老掌柜惭愧道：“抱歉，老伙计，都是因为我拖累了你……”

　　　　“说什么呢，若不是有你帮忙我也会被他打死。”

　　　　老掌柜无力的叹口气：“先不说这些了，快点把这残局收拾掉……”

　　　　……

　　　　光芒扫过，原本那些怎么都打不死的怪异魔族统一收到了命令，集合到一处开始有序的后撤。

　　　　“别追了！”虞指挥使拦下准备追击的人，“让他们走吧，他们的组成再过怪异了……当心有诈。”

　　　　这话深得残余部下的认可。

　　　　这些自称“永火”魔族本身实力并不强大，任何一个和御妖坊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但是它们能不断、不断、不断的一次次复活已经死去了的同伴，更有甚者，明明已经将它们连灵魂都毁灭，可是仍然能够借用尸体来发挥力量！

　　　　这……这塔码是根本不该存在人间的力量！

　　　　但是性好它们数量真的不多，而且个体实力不强……

　　　　他们不止一次的感叹对方个体力量的羸弱……

　　　　“外围的弟兄们怎么样了？”虞指挥使问道。

　　　　她说的外围，指的是那些本来打算围猎零散妖修的御妖坊成员。

　　　　立刻有人开始用秘法联络他们，片刻后报告：“因为及时撤离损失相对较小，只有几十位兄弟受了伤……死了二十七个人。”

　　　　“还好……”虞指挥使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

　　　　“立刻给家里发信。”虞指挥使脸色阴沉，“就说……”她停顿了好久，书记官持笔等待了许久。

　　　　最终她摇摇头：“算了，我亲自和大统领解释。”

　　　　……

　　　　“他娘的！这帮畜生！”虎王骂道，全然没在意自己本身就是“畜类”。将关刀往地上一插，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大喘两口气：“麻痹，这帮魔族吃春药了？！一个个的怎么突然这么生猛？！”

　　　　旁边一人索性化回原形休息调养：“月华……是月华。”

　　　　“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旁边一个好似进化不完全的大猩猩恶狠狠地砸着地，“六十年一次的帝流浆，这次算他们走运！我就不信他们能一只猫着！这六十年你看我怎么杀它们！吼！”

　　　　魔族在帝流浆的作用下，力量几乎翻了一倍，这才导致战事近乎是一面倒的压制那些用作手下的魔族对他们来说相当于凡人相对于修士。

　　　　而这也是为什么，雨师赤松子上来直接屏蔽月亮遮挡帝流浆的原因，只是后来被踏虚履击碎了云层。

　　　　……

　　　　一头半人半蜥蜴的魔族抬头看向北方，然后说道：“你的运气很好。教主说，让我听从鹰匠的安排。鹰匠说要走了，那我就要走了。”

　　　　这人转过头来，看向眼前的巨大怪熊：“所以，你庆幸自己的运气吧，还能活下去用你那张丑脸。”

　　　　然后挥动身后的蝙蝠翅膀：“我们走。”

　　　　“好好活下去吧，直到我再次找到你，然后拿走你的邪古虚兵。记住，那把武器是我的，我暂时寄存在你这里了。”

　　　　天妒暴熊溶融此刻已经超过了十二尺高，黑白的毛发相间，脸上还是那张裂到夸张的笑脸，可是此时却怎么也不喜感，反倒让人觉得……惊悚。

　　　　浑身上下的皮毛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皮开肉绽，即便那蜥蜴人飞远了，溶融也不曾停歇，将那把巨大的棍子扛在身上，然后用力的吸鼻子，想要找出新的魔族。

　　　　但是没有了。

　　　　那蜥蜴人是最后一批撤走的人。

　　　　溶融扛着棍子转身要走，却在转身的时候头一昏便向后摔倒，倒地之后便发出震天的鼾声。过了一会，掉落在手边的邪古虚兵恼怒慢慢缩水，然后一点点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邪古虚兵，概念化武器，由上古时期人类的种种负面情绪凝聚而成。

　　　　昏睡的溶融身体也开始快速缩水变形，那对诡异的双臂很快就变得符合比例，并且最终，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妒暴熊变成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小男孩至少脸部和平平的胸部是男孩而且还是个穿着肚兜的男孩。

　　　　这男孩就在这洒满了血迹，到处都是坑洞的战场上呼呼大睡，

　　　　……

　　　　战争似乎结束了，紧绷着精神的修士们突然放松下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不再记恨彼此。相反，靠的较近的几人彼此帮忙包扎伤口，交换甚至赠送药物，有酒的还会请人喝上两口。

　　　　看到这一幕，孟令召终于相信，在历史上灭魔之战时，人类和妖怪能同心协力的抗击魔族。

　　　　“万兄弟！万兄弟你怎么样？！”

　　　　惊呼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立刻赶过去。

　　　　方才那名叫万艺夕的人此时倒在地上萎靡不振，脸色灰白的好似死人，双眼也没有任何的神采，之前说他会鬼修的那人此刻正搂着他的头，握着他的手不断地给他输送生气。

　　　　“没用的……我……那家伙破掉……鬼灵怨时……重创了我……别费劲了……”

　　　　他说话都有些费力，但是周围人还是不断出谋划策，有草药的纷纷掏出，会医术的逐个为其诊断，但是最终都无奈的摇头恰如他自己所说，那鹰匠在反噬法术时已经将他的全部生机断绝了，除非真仙下凡，否则无济于事……

　　　　所有人不禁心头沉重。

　　　　万艺夕的贡献所有人有目共睹，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伤害到灾玥的人，也是因此，鹰匠才会主动地去讲灾玥毁掉，用于最后那下爆炸。

　　　　鹰匠这样做虽然有废物利用的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需要破掉那团烟球就可以，为什么他干脆的连灾玥都破坏，还是说……

　　　　有的人已经想到另外一个可能：鹰匠并没有毁掉灾玥，而是使用特殊的方式加速了灾玥的凝练！

　　　　那个爆炸毫无威力，甚至很多在场的人就能模拟出来，虽然稍有所欠缺，但是那绝对不可能是数万人血祭形成的灾玥！

　　　　再联系到无零所说月华时间快要结束……

　　　　鹰匠一直在戏弄他们！可有可无的让灾玥慢慢按照原本的方式凝练，当出现可能伤到灾玥的攻击手段时再出手加速！

　　　　可是……

　　　　这未免太残酷了吧……

　　　　这样一来，之前牺牲的那些人算什么？！现在马上就要死掉的万艺夕又算什么？！

　　　　孟令召喘息微微变粗。

　　　　他抬头看向夜空。

　　　　魔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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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铁骑突出刀枪鸣

　　　　终究，人们还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万艺夕死前，紧紧抓住有人的衣领，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在指尖凝聚出一点光团：“我……我是……鬼刘根……的后人……交给……我儿子……不能……断绝传承……”

　　　　说到最后几个字人也只是勉力才能听到，说完便断了气。那人用手结果这光团：“我知道了……”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没有感人肺腑壮志豪言。

　　　　在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悲欢离合是活人的事情，对于死人，你只需要默默地将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做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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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贴士1：

　　　　赤将子舆者，黄帝时人也。不食五谷，而啖百草华不吃五谷杂粮而吃百草精华。至尧时，为木工。能随风雨上下。时于市门中卖缴，故亦谓之缴父。

　　　　小贴士2：

　　　　其一：

　　　　刘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汉成帝时，入嵩山学道。遇异人授以秘诀，遂得仙。能召鬼。

　　　　颍川太守史祈以为妖，遣人召根，欲戮之。至府，太守语曰：“君能使人见鬼，可使形见让我们看到。不者，加戮。”

　　　　根曰：“甚易。”

　　　　借府君前笔砚书符，因以叩几案须臾，忽见五六鬼，缚二囚于祈前。祈熟视，乃父母也，父母向根叩头曰：“小儿我儿子无状无礼冒犯上仙，分当万死。”

　　　　父母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光荣先祖，何得罪神仙，乃累亲如此。”

　　　　祈哀惊悲泣，顿首请罪。根默然忽去，不知所之。

　　　　其二：

　　　　作者按：这段为百度词条里的，经多方查找来源不可考，另外我已经提交给百度词条更改意见，但是因为写的还好就没有直接删除。也因此，这一段不加注解

　　　　刘根，颍川人也。隐居嵩山中。

　　　　诸好事者，自远而至，就根学道，太守史祈以根为妖妄，乃收执诣郡，数之曰：“汝有何术，而诬惑百姓？若果有神，可显一验事。不尔，立死矣。”

　　　　根曰：“实无它异，颇能令人见鬼耳。”

　　　　祈曰：“促召之，使太守目睹，尔乃为明。”

　　　　根于是左顾而啸，有顷，祈之亡父祖近亲数十人，皆反缚在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坐。”顾而叱祈曰：“汝为子孙，不能有益先人，而反累辱亡灵！可叩头为吾陈谢。”

　　　　祈惊惧悲哀，顿首流血，请自甘罪坐。根嘿而不应，忽然俱去，不知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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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孟令召神情失落的回来，吕天递过去一葫芦酒：“走了？”

　　　　“走了。”

　　　　生离死别，对于活了几百岁的他们来说真的是太常见了。孟令召接过葫芦，往地上一坐，喝了一大口，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那边，正趴在米茂怀里睡觉的米才，以及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吕英润，不禁感慨颇多。

　　　　“继续说说，那个手套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天问道，一边吃喝的英子也放慢了动作，连三娘都走了过来。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孟令召回忆道，“号称其宝库中收集了天下全部的财宝，后世的一切宝物都能在其中找到原型。”

　　　　对此三娘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天下宝物何其之多，怎么可能让一人收集干净！”

　　　　吕天却道：“那你知不知道山海经收录了全天下所有的灵怪，一切的灵怪均可以在其中找到原型？包括另外四洲的。”

　　　　三娘针锋相对：“可是也没见有谁能够把山海经里的怪物都抓个干净啊！”

　　　　“怪我没说清楚。”孟令召打断两人的相声，“我还是从头说吧，我也是听景大哥当故事给我讲的。据说是一部史诗故事，史诗开篇赞颂了吉尔伽美什作为王者立下的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深受百姓爱戴。”

　　　　“故事说，古代中洲的诸神为了制约人类，而将人间王族与神结合，从而剩下了有神血的王吉尔伽美什。作为半人半神的存在，吉尔伽美什拥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极高神格以及神明与人类的双方视点。

　　　　即是说，他即会以神的视角看待事物，又会以人的视角看待事物。

　　　　半人半神的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的君主，但暴虐无度。他凭借权势抢男霸女，强迫城中居民为他构筑城垣，修建神庙，害得民不聊生。

　　　　他肆意的征战、掠夺、积累着财富他征服了所能征服的一切国度他得到了多能得到的一切权利他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女神他威胁诸神，胆敢再来打扰凡人的生活，那么就和死去的天牛一样的下场他……”

　　　　“等一下！”吕英润不得不打断他，“为什么我感觉你中间少了好多关键内容？”

　　　　孟令召道：“因为我们重点要讲的是手套而不是吉尔伽美什。这段主要是为了让你知道英雄王如何如何了不起，以及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君威就好了。”

　　　　“……好吧，继续。”

　　　　“……”孟令召刚要继续，又对小英子说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整个史诗故事。”

　　　　“……不用了，请继续吧。”

　　　　“传说之中，吉尔伽美什将世界上的所有的财宝占为己有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王，理应拥有全天下所有的宝物，所以，人类的一切美好幻想的产物在实现之后，每次都是被没收到王的手里去。

　　　　他把在他的时代里产生的，所有技术的雏形收集起来，收归己有，并将其封印了起来当后世以此为基础生产出来了对应的宝物，那么就会自动归缴于王的宝库与其说是吉尔伽美什贮藏下来的财宝，不如说是收藏了人类的智慧。”

　　　　孟令召感叹道：“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谁写出来的，但是真是大胆而宏伟的设定啊……”

　　　　吕天想了想：“可是……这和那手套有什么关系吗？”

　　　　孟令召愣了愣，摸着下巴思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考虑到那是英雄王的残影，而且看其造型很像是英雄王的物品，我倒是联想到了另外一个故事。

　　　　据说在吉尔伽美什在征战的过程中，突然间想要看歌剧了，于是其手下的工匠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在荒无一物的巨大戈壁上建造起了一座能够容纳万人的恢弘歌剧院，内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一个细微之处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