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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洲奇闻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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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三叹息道：“你们并非什么也没做，而是做了，却被同化了。”
沈萧摇摇头：“东门兄，你当真以为我们什么都没做吗？我刚来的时候，这个世界还与我所知道的那个世界相差无几而后在我自认为已经天翻地覆的时候……你看到了，我做了什么吗？”
林公子沉默许久，而后闭上眼，双手合十：“吾亦守本心矣。”这六个字好似有无穷的魅力，让人忍不住不断的品读又好似道出了更深的意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说出这六个字的时候，只见他周围隐约浮现出淡淡的佛光，好似还能听到阵阵轻轻的吟唱。
睁开双眼，目光有若实质却一闪而逝。
沈萧笑道：“恭喜东门兄顿悟先天五通。”
这先天五通，其一天眼通，可观天下万物，破妄不迷其二汲物通，可取天下精华为自身所用其三谛音通，可聆听天下万物乃至虫鱼木兽其四别辩通，可辨天下万物寻灵找物其五守心通，可自守其身不受他人窥伺。
林公子微微一笑：“全仰仗庄主提点。”
“我哪里有什么提点？不过是东门兄厚积薄发，自行顿悟罢了。”沈萧苦笑道，“有时说来，我当真是对你们修佛的艳慕不已啊，只要机缘足够，一朝顿悟胜过他人十年苦修……”
“庄主谬赞了，”林公子摇摇头，“说是这一点机缘，可是天下修佛之人万万千千，有这一点机缘的又有几个？”
“万万千千的修佛之人，有几个如东门兄这样可以行走天下？有几个可以如东门兄这样身具运势？恐怕说来，他们也不过是自坐家中，闭门造车罢了。”
林公子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道：“刚才说，有一部分并不认同你们的，那些不认同你们的？”
“想来东门兄还不知道我们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吧？”说着从乾坤袋中拿出来一件金属造物，“东门兄看看这个，以为如何啊？”
“巴雷特？！”海二将这杆金属制造的枪械拿在手中，那沉重的感觉、棱角分明的造型、精密结构……
“不会吧……”海二喀嚓喀嚓的拉动枪栓，越发的不敢置信：“这……这东西？！”
“很不可思议吗？”沈萧一边笑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香炉，然后这金属制造的香炉在他手中燃起的火苗里翻转融化，紧接着大量的杂质被冶炼出来，成了一个浑圆的液态金属小球。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除了传说中那些根本不明原理的奇葩神物之外，这些简单的材料和构造只要想的话……有什么制作不出来的吗？”
“……”海三显然更加理智，把那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放回去，问道：“那么，不知道庄主……想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还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呢。”沈萧起身看向窗外，“你们觉得……这等凶器，在这个世纪的效果如何？”
“……应该仅比小孩手中的玩具强一些吧？”
“哈哈哈……这个比喻……嗯，很贴切。”沈萧笑道，“中华大地现在有六亿人口，能够操纵这等凶器的不超过六千人。而这东西的有效射程不过是三里地，还要有丰富的经验啊，说来在这个没有理论支持的时代还真的要全屏经验呢再然后，能够在这东西发射的一瞬间察觉并且躲开的人超过了三万，能够察觉并且追击射击者的超过五千人，能够在发射之前就把操作者杀死的……超过八百人。这么说，你对所谓的科技有所观念了吗？”
………………………………
第二二七章 旧恩何可期
“科技……在这里并不适用，或者说……并不科学？”但随即林公子又奇道，“不对啊……经你一提醒我才发现，怎么最近接触的人和事……和我以前的认知相比超出了很多啊。”
沈萧哈出一口气：“在你以前的认知中，关于强者的概念又是什么呢？”
“……若说除了强这一点以外，就只剩下少这一个概念了。”
“是啊，又强，又少。”沈萧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认为，这才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庸人们所需要的模式吗？”
“……”
“需要动用的上如此杀器的东西，那么目标人物可能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乡下老农吗？”
林公子自嘲的一笑：“呵……是啊，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那些贩夫走卒又怎么会见得到那些真正的高手呢？有的，也不过是一些野狐幽魂一类奇闻罢了。”
“六亿人口中不过三万能够反应的人，换算下去六万人中才三人而已，帝都之中就有五十五万人口，那么你算算……诺大的帝都又有多少称得上是高手的人呢？”沈萧自问自答道，“总不可能只有三十人吧？不，最少也要三百以上呢。多出来的二百七十人从何而来呢？不过是把其他地方可能存在的高手聚敛一处而已。”
“你越是如此说……为什么我就越感觉到绝望呢？”林公子苦笑，“似乎我不经意间踏入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呢……”
沈萧猛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即便你足不出户，等时机到了，你依然会遇到这一切，因为你的命中注定如此！你不是普通人，因为运势，就在你的身上。”
“身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林公子道，“那么我可以听一听……这个运势是什么吗？”
“你目前还不需要知道这些的。”沈萧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把超越了时代的武器收起来，“你只需要知道……我当初尝试过将玻璃这种东西推广成民用，却受限于天然苏打矿而不得不终止有人尝试过引发工业革命，却因为西洲陷于宗教统治而废止有人尝试批量制作枪械，但是最终除了霹雳堂和一些其他流派由此得到大量的理论支持外，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林公子顺着他的话题问道：“不知庄主和我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能尝试过的我们都尝试过了，没有尝试过的大概就是我们没想到的。”沈萧笑道，“相信吗，我们的同盟中中有一半都做过大官呢，甚至当皇帝的也不少。”
“相信。”林公子点头，“如果我也有足够多的寿命，我想我也会去做这些吧。”
“不，”沈萧笑着摇头，“你不会，另外两位也不会，因为你们不是这种人，性格。”
“……”林公子顿了顿，“之前，我曾经听过……开国皇帝什么的？”
“听说过紫薇命格吗？”
“愿闻其详。”
“每年的紫薇命格者，数量也是上百之数呢。”
“……”林公子轻轻一笑，“是啊……白马非马呢。”
白马为什么不是马呢？
因为白马属于马中的一种，但是不能说马就是白马。你说你买马，什么马都可以。但是难道你说你买马就是买了白马吗？
白马是马，但马不是白马。
白马属于马，白马不等于马。
同理的，当皇帝的人都是紫薇命格之人，那么紫薇命格的人都能当皇帝吗？
“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轻松了呢……”
“沈庄主……”门帘叮当一响，一个女子挑帘进来，看到东门临海一愣，连忙施礼：“抱歉……小女子进来的急了，不知庄主原来还有客人……公子，打扰你们了。”这人竟是竹云墨，眉宇之间似乎有话要说，想来是有什么要事要找沈萧。
沈萧还没有表示，而林公子起身行礼道：“竹姑娘，不打扰的。那，庄主，我先告退了。”
沈萧还礼：“实在不巧……谈的兴起竟然忘了时间，我这里还有点事情，明日我再去找东门兄吧，恕不远送。”
“好说。”
等东门临海确实已经走远了，竹云墨也没有说话，直到感受到东门临海进入房门并且把门关上，这才恶狠狠地瞪了沈萧一眼：“别多管闲事！”
沈萧如同面对小女孩宣布自己主权一样觉得有趣，笑道：“哎呀呀，小姑娘竟然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竹云墨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沈萧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本来还说等他走之前再把信给他们的，结果你横插一脚，这信……要由你送吧？”
竹云墨思考一下，伸手去拿，但是不料对方又把信往上一挑，道：“这信呢……可是连我都没有看过，毕竟忠人之事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竹云墨看看他，一把将两封信抓过来。
……
“给我的信？”林公子满脸疑惑的接过信封，很奇怪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把信寄到……嗯，想来对于熟悉自己和略知一些特别信息的人来说，把不知道寄往何处的信转交给风书茶馆确实是一条好渠道。
竹云墨道：“是庄主让我代为转交的，说是时才忘了。”这说法可轻可重，而且可真可假，但若真是“忘了”难免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吧？
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但是任何的尝试都用用也不坏啊。
“这封是给孟令召的，他人呢？”
“在里屋……”林公子已经被信封上的落款吸引住了：南方行者蝶凰。
……
“咦？！蝶凰来信了？！”听闻这个信息，几人立刻被吸引了过来，而孟令召也颇为关心，对于自己的信只是看了一眼封面就没有急着打开。
“嗯……”林公子一边阅读一边说道，“信上说，它在海上连续飞行了七个日夜，中间在六个小道上短暂休息之后，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新大陆……然后就是给在大陆上的朋友们发了信件作为联系……嗯最后说在那里遇到了一些有趣的土著和部分强者……啊，结尾的位置说了一句什么归去来兮会的，说希望我们能在那里淘到好东西。”
………………………………
第二二八章 重新而忘故
“归去来兮会？”很自然的，林公子把视线移向了竹云墨。
对方果然知道：“有一部分实力堪比天仙但是境界没有达到的人，没有登上仙界或是成为散仙，而是组成了队伍去探寻无尽虚空。在我们头顶的无尽虚空中虽然存在着无数足以瞬间杀死人仙乃至地仙的危险，但是也同样存在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藏。”
“这些人毕竟不是神，他们也同样需要补给或是将得到的宝藏和其他人进行交换，因此他们每二十年会回到地面一次，我们把这些人成为归来者或旅者，而经由他们从回来、修正到交易结束的一整段时间，已经在数千年中成为了惯例，被称为归去来兮会。”
“交易？”
竹云墨补充道：“或者说是以物易物，包括一些无法用物品来形容的东西。”
“在哪？”虚空的物品唉鱼娇娇顿时兴致满满，就是自己无法使用，至少有这么一个东西的都会让人觉得与众不同吧？
竹云墨一耸肩膀：“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二十年为限……不过根据往年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是在中洲的某个位置。”
“……”
让一条鱼上岸这本身就是很有勇气的尝试，而让一条本就不喜欢干燥的鱼妖去以干燥和荒芜著称的中洲大漠……
看来这个所谓的归去来兮会只是给那些真正的厉害的人准备的啊……
“你的信呢？”果断转移注意力，却引来了林公子的训斥：“娇娇！”
“无妨，正好要看的。”孟令召笑着回应，然后拆开信封，看背面的投影应该并不多，但是他看过之后猛然站起身，然后不敢置信的反复阅读，确认无误后又无力的做回椅子上。
周围人都不敢出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什么大事……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只能等他自己开口。
“米三娘死了。”
“……”不过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对于鱼娇娇而言要想忘记那个性格火爆的米茂可有点困难。
说完这句孟令召把信折叠起来，放回信封中，然后回自己的屋子：“我要去处理一下她的后事，先行一步。”
物灵没有什么需要携带的东西，因此不过片刻他就重新走出来，场面还是有些凝重，鱼娇娇欲言又止，林公子上前道：“节哀顺变。”
孟令召有些痛苦的摇摇头，然后抱了抱林公子，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在门口似乎觉得就这么一走有些不当，就回头说了一句：“东洲不大，很容易相见的。”
化成一道虹光向着东北方飞去。
现在知道情况的几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情绪，石香子更是郁闷道：“可是……我记得米三娘是三品的灵物啊……”当时在分别得时候几人也是见过一面的，故而她还有点印象。
“三品灵物……但愿老孟不会出事吧……”能够杀死一个三品灵物，到底要怎样的力量？
鱼娇娇心中一惊：“难不成……三娘的本体被人毁去了？！可是……可是她是子母剑，米才呢？她儿子会怎么办？！”
“放心吧……”林公子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所以老孟才会急急的走了。”
竹云墨道：“如果是双生灵物的话，其中一个死亡并不会……”说到这她才想出来什么是“子母剑”，那种大剑套小剑的模式还真是……母剑玉碎，那子剑又是如何呢？
这一天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
午夜时分，正在房中睡觉的石香子满头大汗，翻来覆去的好似大病一般，但其实她只是陷入了一个令她惶恐的梦中。
说来，这灵物为何会自行凝结出肉身来，石香子到现在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现在的这幅身体可以吃喝、呼吸还有睡眠，睡眠的时候还会做梦，平时也会觉得身体疲累。明明只是灵气凝结出来的，却能感受到骨头、血肉和毛发等等一系列的感觉，更让她觉得不明白的，那些无意中脱落的头发，竟然不会因为离体而消失，以至于她有好几次面对掉落的头发思绪万千，自己因何而存在，又是为何而存在？
我因何而来？
迷雾之中，好似恶魔的低语，好似女神的啜泣。
我为何而来？
阴暗的天空，深红的大地，无言的恐怖。
我如何而来？
石香子往前走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来过无数次，好似经历无数次，好似回味了无数次，好似在这压抑的空间当中徘徊了一万年。
活下去。
迷茫的抬起头，是谁在说话？
活下去……
那个声音听不出来男女，听不出来音色，甚至听不出来……是否说了这三个字。
“生物的唯一就是生存下去。而要是想要生存下去，要么永生，要么繁殖。”
胡说，公子说过，天下形形色色的塑造了凡尘的苦难，若是无欲就会无求，而是人就有，就算是清心寡欲之人也只是寡欲，就算是修佛求仙之人心中也有成佛成仙的，没有人没有的！
石香子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么短短的一句话如此的恐惧，恐惧到了她想都不想的说出了一大段在她看来颇为复杂的言论。
“繁殖是生命的延续，永生是自我的延续。因为无法永生，才不得不选择了繁殖。”
！这是！！难道吃的不是吗？难道金钱不是吗？难道自由不是吗？难道成仙不是吗？难道想要得到喜欢的人喜欢不是吗？难道……
石香子突然间顿悟了一点东西，关于她疑问的回答：吃是为了活下去，金钱是为了购买食物或其他生存的物资，自由是为了保证可以活下去，成仙是为了永生，恋爱则与繁殖有关，凡此种种……
“我只是……”一双好似天空中太阳一样的金色竖瞳在空中亮起，“想活下去。”
……
我因何而来？
迷雾之中，好似恶魔的低语，好似女神的啜泣。
我为何而来？
阴暗的天空，深红的大地，无言的恐怖。
我如何而来？
石香子往前走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来过无数次，好似经历无数次，好似回味了无数次，好似在这压抑的空间当中徘徊了一万年。
突然之间她站住了，仿佛本能一般说道：“活下去。”
空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应和了她的话，而后抬头四望。
我来过这里。
………………………………
第二二九章 君子所犹讥
阴暗的天空，深红的大地，无言的恐怖……
石香子往前走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来过无数次，好似经历无数次……
“活下去。”停住，而后说道。
是的。
有东西在回应她。
“但是……不应该只是为了活下去。”石香子猛然抬头，直视着天空：“不应该，只是为了，活下去。”
然后她看到了从远处慢慢接近的地面，以及那个正在倔强着看着“自己”的“自己”或者我们应该换一种说法，她看到了一个正在看着视野主人的石香子。
“只是为了活下去。”有声音回应她。
你因我而生，你因我而在，你因我而活……此刻，我想要因你而生。
……
现实中，石香子猛然睁开了双眼，浑身剧烈颤抖，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仍然没有止住，片刻之后身体漂浮起来，体温不在继续攀升而是开始降低，而衣服上的水分反倒被蒸干，形成了薄薄的水雾笼罩她全身。
水雾中，可以看到两道金色的光芒自她双目猛然射出，然后归于平静，她的身体也开始缓慢的旋转活动。
人影一闪，沈萧已经出现在她的房中：“来晚一步吗？”
“是的。”石香子的声音好像隔着铁管发出来的，身体也缓缓在空中坐正，双目变成了两个夜明珠一样：“若非老夫察觉，只怕已经被你这后辈当作垃圾清扫出去。”
沈萧笑道：“前辈……”
呼！
一只硕大的龙爪扫过，将这间房子整个碾碎，而沈萧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脸色凝重。
石香子那古怪的声音继续说道：“若想和老夫交谈，至少要拿出一些诚意吧？”
沈萧还要说什么，但是最后索性一言不发，光明正大的激活了手中的符箓，紧接着下一刻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迅捷雷霆劈过。
“愚蠢。”石香子轻蔑的收回手，然后浑身气势猛然爆发，无形的力量瞬间在身外凝结出身外身金灿灿的龙鳞，庞大的身躯，威严的造型。
“吾名龙王！！”一声震慑天地的咆哮，将天空中的云层震荡开来，随后更加浓郁的乌云就聚集过来……
……
你在做什么？
“活下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
“活下去。”
“你都在做什么啊！！”石香子大喝一声，周围的雾气散开了一些，那朦胧的视野终于清楚了一些，而两人之间的控制权也再次交替。
自然是为了活下去看吧，好好看吧，这些愚昧的后辈，竟然想要悄无声息的抹消吾之存在，若是汝，会如何做？
“但……但你也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杀人啊……”
我并没有杀他们，只是他们死了而已，仅此而已……
“你说要活下去，你说生物都想着活下去！那么他们就不想活下去吗？！”
当然，因为吾乃龙王。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这算什么？！”
……
太恐怖了，这真的只是一具分身投影吗？！
周围修士脸色凝重，根本不敢在靠近那条猛然出现的巨龙，贸然靠近的那些护卫已经成了一对血肉，这条巨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向外移动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但……真的会一直如此吗？
“庄主！请您快些离开吧！”护卫队队长急声道，“这怪物力量太强了……而且根本无法交流。”
沈萧面不改色的与龙王对视：“不要紧，一缕残魂耳。”
护卫队长还想说什么，林婉儿已经走过来：“是啊，一缕残魂。想来，你要是千年之前也能轻易地拿下它吧？”
沈萧这才变了颜色，尴尬道：“现在……对了，现在不是还有大量的青年才俊吗？给他们一些表现的机会不好吗？”
“青年才俊？”林婉儿看向那些或是狂笑或是呼喝或是沉默的冲向龙王的年轻一辈，忍不住讥笑道：“上古天道的遗存……你竟然指望这群毛孩子能够打得过？”
“一如我所言，一缕残魂耳。不需要多强的力量将对方灭杀，只要让它无法活动不就好了？”
……
“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石香子大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在怯懦。
石香子心中一凛，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你不配拥有我的力量。
“谁要你的力量了！给我滚出去啊！”
我赐予了你生命，我赋予了你智慧，我调整了你的机缘，你现在却在驱逐我。
“谁要你的东西了！你给我了性命拿走就是啊！！”
龙王不语，将外界的画面转移，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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