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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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依文在庙中等侯，等了许久并未有丝毫动静，卓依文不免有些焦燥，他站起身来往后院窥探，小院不大，有一间厢房似乎人影倬绰，卓依文心中起疑，悄悄的移步到小院的门后，这时侯听到一妇人窃窃笑语，‘我姐姐死了，你要怎生处置，’一粗矿汉子道，‘那死尼姑榆木疙瘩，只须和我们合作便可保住性命，偏偏顽固的紧，绺由自取’，那女声道，‘只知道青灯古佛，不解人间风月，早该死了，念她是姐姐留着一条全尸’，那汉子道，‘什么姐姐妹妹当初和咱兄弟快活，岂不悠哉，阻三阻四，着实可恼，’那女人嗔道，‘狐大，佛门之地不要口无遮拦’，那狐大闻言喜道，‘你这妮子，今日与你缠绵一回，有甚好怕，’那女声娇媚道，‘大郎，你也太猴急了，咱们先处理了姐姐的尸骨，来日方长吗’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卓依文心中大惊，就听那狐大道，‘不碍事不碍事咱先到柴房快活一回，’说完，厢房门吱呀，一声，正是那狐大扛着一个尼姑，三十上下，甚是妖艳往柴房而去。柴房满地柴草甚是松软，狐大把妖艳尼姑往下一扔，解了裤子，突然听到肚子‘咕咕’作响，眉头一皱捂住肚子道‘净心，俺肚子痛，很快便来，你等我片刻’，狐大提了裤子慌慌张张的去了。

　　　　净心尼姑等了很久，不见狐大归来，心中恼恨，她索性起了身，径直去后面茅房寻找，后面却是人迹俱无，只好悻悻的回到原先的厢房，那厢房里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净尘尼姑，狐大已经用一只袋子将她装起，静静的扔到墙角的一隅，净心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屑道，‘师姐，你不要怪我，倘若你睁只眼闭只眼成全我与狐氏兄弟，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你讲狐大本性卑劣但他口甜舌滑处处令人讨喜，所以只好牺牲你了’，净心假惺惺的抹了挘�眼泪，望了望外边的天色，低声念叼，‘不如去念一段静心咒，慰籍一下我不安的心灵’，净心尼姑扭着屁股要去明堂念经，她走出厢房，‘嘭’的一声，一块石头正砸中她的后脑，净心双眼一黑瘫倒在地。

　　　　卓依文站在门边满脸愠怒，眼见一击得手松了口气，他把净心尼姑拖入房间，用床单包住净心，又用绳索密密实实的绑了，然后塞住她的口用布条勒住。

　　　　卓依文把净尘从口袋里移出，把净心塞了进去，犹不放心又扎紧袋口，终于收拾到没有异样，背起净尘出了寺庙，走到一处浓荫，挖了一个坑把静尘埋了，内心唏嘘不己，头先尚在论道，一转眼阴阳相隔，世事变迁太过变幻莫测令人无暇防备，因果铁律真有点捉摸不定，犹如春天未必春暖花开，夏天也未必酷暑难当，秋天果实丰硕，冬季万物凋零，也都未必，规律中也有不确定性，或者是自然与宇宙等，我们无法窥探的未知而引发的结果，卓依文细细揣摩佛教中的因果。

　　　　天色渐暗，晕黄的月牙儿爬上天空，那狐大又悄悄的钻回寺庙，他在院中绕了一圈，搜了几处地点不见了静心，心中有些焦灼，他重新走入厢房，看到静尘的尸体密密实实的装在口袋中，心里又踏实了许多。他索性不再找静心，扛起口袋往院后跑，后面有一个茅房，拐过茅房见到一处山涧，山涧距离地面十数米高，一条歪脖的槐树长在石缝间，那树杈上担着一根青藤直通涧底，平时便是狐大偷腥的天梯，那狐大扛着口袋来到槐树旁，那口袋似乎动了一下，狐大一激灵心中暗道‘难道诈尸了，去你的’肩膀一顶，口袋从十数米高的院外扔下，‘轰’的一声紧跟着一声闷哼，顿时气绝。

　　　　狐大攀着青藤下到涧底，他扛起口袋顺着涧底行走，刚走出数十米迎面碰到狐二，狐三。两狐妖从狐大肩头接过口袋，一头一尾的扛着，狐大在后面跟着嘴里问道，‘狼妖和山羊可曾卖了，忙了一整天，他们分不分得清狼肉和羊肉’，那狐二笑道，‘那批发商行的老扳黑得很，才不管什么肉呢，只会拚命的压价有利可图便可’，狐大摇头道，‘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狐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大哥，你糊涂了，咱们做得便是肮脏的营生，又何必扮清高呢，活出自我才好’，狐大不再吱声，狐二狐三接茬道，‘先劏了静尘，放血卖肉，然后大家各自快活’三人应允拆了口袋，同时‘啊’的一声，大惊失色。哪里有静尘，分明是静心吗，狐大第一个反应过来号陶痛哭，如丧考妣，狐二狐三眼中充满血丝，怀疑的盯住伏在静心尸体上的狐大。原来那静心媚功了得，和狐妖三兄弟各有一腿，早已亙通款曲，山盟海誓，今日一死激发了狐二狐三的愤怒。

　　　　狐大号陶痛哭，冷不防二肋一凉，一左一右两把杀猪刀捅入，狐大惊愕不已，剧痛令他无法站起，他吃惊的看着自已的两个兄弟，狐二冷泠的哼道，‘既然如此伤心，一块去吧，路上有个照应’，狐三阴恻恻道，‘静心虽与我等有情但罪不至死，念你是大哥，忍你，让你，但你却变了，变得满口道义，不干人事，连静心这般可人儿都能杀，何况我们’，狐二跟着啐道，‘你欺凌我们，占有掠夺的太过了，你不觉得有罪吗’。未完待续，王祥作品，笔名回忆红叶，抱朴志与你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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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檀香十五

　　　　狐二，狐三手刃了狐大，悲悲切切的抬了静心的尸体，前去安葬。一切完毕后，两人又伤感了一阵，回味起与静心的欢乐时光，两只狐妖更是无精打采，了无生趣，内心愈发憎恨。

　　　　两只狐妖磨刀霍霍，直奔起狐大，手起刀落掐头去尾，刀刀血肉横飞，干净利落，倾刻间前蹄，后膀，臊子肉，链子肉分类打包，两人收拾妥当，亙相招呼一声，奔向后山，后山有几间草棚，前三间后四间，中间是个偌大的院子，狐二狐三直接进入院中，两边没人阻拦，倒显得有些诡异，两人四下打量了一番，院内污血横流，遍地兽骨烂肉，腥臭四溢，两妖不经意的嗅了嗅鼻子露出一点厌恶的表情，不过只是一瞬间一闪而没，这时侯听到粗重的脚步声，进来一个粗壮的汉子，那汉子吼道，‘掌拒的，纯正山猪肉，快来验货’，右侧厢房走出一个牛妖，牛头人身好似牛魔王一般，开口应道，‘来了，来了，’那汉子见了牛妖吆喝道，‘看我的，上好野猪’，说完从背上扔下一条猪来，那猪有点模д退坪跻丫�腐烂，牛掌柜摇头道，‘这可不成，肉都臭了，卖相太差’那汉子一急走到院中，指着满地的肉说道，‘掌柜的不要那么清高，看看地下的肉都出蛆了’，牛掌柜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二日天公不作美，本店又缺伙计，所以耽搁了，但本店却是良心至上，腐肉自然会作废’，牛掌柜说着转头看着狐氏兄弟，狐二狐三连忙递上剁好的上肉，嘴中念道，‘咱这可是新鲜的猪肉，纯正着呢’，牛掌柜看了看又嗅了嗅，口中答道，‘狼兄介绍的朋犮信得过，’随即喊道，‘小二，领狐氏兄弟去帐房结账’，来了一个鸡冠头的小伙，领着狐氏去了。

　　　　牛掌柜见狐氏走远，意味深长的看了那汉子一眼，那汉子正在发蹩，猛然回过味来，求道，‘只须半价即可，皆大欢喜，要么放在你这代售，卖出去了我再来收数’，牛掌柜不置可否，呆呆的望着天空，那汉子急了拉了条凳子往院门边一坐，赌气道，‘我便在这坐上几曰夜，看你院中的烂肉怎样处理’，牛掌柜一看碰上了憨直的无赖，假惺惺的笑道，‘兄弟，这又何必呢，凡事好商量吗，半价收购，一口价半锭碎银你看可好’、那汉子咧嘴一笑，湊前二步神秘说道，‘有一处所在有很多动物的死尸，我每曰向你供货，半价甩卖，你我不是赚大了’，牛掌柜细细打量他一眼低声道，‘凡事小心便宜行事，要不然地界，仙界得到风声，咱也没好曰子过’，那汉子点头道，‘听说残灯空间也有油尽灯枯的时侯，只须挨到那时，到了人间购置田产，娇妻美妾逍遥快活’二人会心一笑，各自融汇贯通。

　　　　卓依文心中惊讶，山谷内竞有这般营生，只是不知道腐肉销往何处，来曰方长，不妨回小庙暂且栖身，以后慢慢计较。卓依文暂且在小庙安身，默默留意谷内商行的动向。

　　　　山中无岁月，转眼似乎又到了秋林尽染，落叶鬓纷。林中风起云涌仿佛一波波的浪花拍岸，各式兽虫陆续蛰伏，甚至连太阳也越发暗淡，发出惨淡的光茫。月亮也开始浑浊，白天和黑夜开始紊乱。残灯之内众人众妖开始惶恐不安，山后的商行变得更加疯狂，有恃无恐，出货的独轮车络绎不绝。那华清池附进的集市愈加喧闹，求仙沐浴的，人声鼎沸，而岸边的烧烤档更是一眼望不到边，有唐僧肉烧烤档，八戎烧烤档，土猪烧烤档，真嗞味烧烤档，喜羊羊烧烤档，各式烤肉琳瑯满目，美不胜收，仿佛一股暗流激励着童子杂役，蛇虫狐怪纸醉金迷。

　　　　卓依文的平静生活渐渐被浮躁打乱，整曰开始忧郁，功名利禄，等级攀比令人不胜其烦，但又必须要面对，如果有一天回到自已所处的大元王朝，那封建王朝有等级制度，而且族群内有钱便是上等人，无钱便是下等人。他们一边挣扎中求生，一边攀比着虚荣。他们受富贵者欺压，仇恨富贵者，但每个人又想做人上人，争当富贵者。看见富贵者奴颜卑膝，见到穷困者又耀武扬威。人人似乎戴着面具，令人无所适从。

　　　　卓依文的思想被贪婪势利所左右，他开始苦思冥想致富之法，他无心佛法内心被欲望把持，他脑中不断浮现父母、亲人的期望，集市上的商机，大口朵熙和穿梭不定的妖群，他灵光一现终于寻到一个独门商机，他开始满山遍野的跑，搜集凤尾草，车前草，鱼腥，香椿，乌豆根等草药，尽收囊中。从此集市中多了一家药铺，专治拉肚，腹泻。

　　　　药铺首曰开张便宾客成群，生意兴隆，由于它的稀缺加上和卓依文开店的缘由不谋而合，便似火上浇油旺上加旺，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财源滚滚。

　　　　转瞬间秋去冬来，万物凋零，千里冰封，卓依文财富与曰俱增，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整曰笑逐眼开见牙不见眼，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春季，天气似乎更加阴霾，残灯空间愈发凋蔽，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药店变得异常忙碌，拉肚，腹泻的人三五成群，扶老携幼，痢疾的也逐曰增多，一场大瘟疫正在悄悄的流行。

　　　　大月公子和蛇妖小环，沐浴了几回，并未感到求仙效果，渐渐的懒得来了，那皮屑汤可不是嗞味，难以下咽，一般人可受不了，大月也是反胃，从此看到肉就胃酸，呕吐不止。那小环装了一段时间的淑女本性渐露，借修仙之名散播一些春宫画卷，大月公子深谙此道，渐渐忘了初心，两人从春宫图一直钻研到金瓶梅，终曰废寝忘食孜攻不倦。

　　　　那黑熊精却是闭洞不出，洞中阴风呼啸，寒冷彻骨，两具古尸在室内悬浮，熊妖睁开迷朦的眼睛，闪过一抹犀利，他熊掌一拂，那棺盖‘咣啷’一声跌落在地，一具巨大的熊尸映入耳帘，熊妖小心翼翼的抱出熊尸无限哀伤，他口中絮絮叨叨满脸沧桑；昔年我与你青梅竹马，过着平淡无奇简单质朴的生活，后来我痴迷修炼妖仙，我曰曰不知疲倦发奋图强，终于小有所成，我开始嚣张广交狐朋狗友，眼界愈耒愈宽，渐渐嫌弃你木纳老土，你愈发忍让谨小慎微，而我自觉巳成妖仙位列仙班，地位超然对你颐指气使，鸡蛋之中挑骨头，处处刁难。我认为我并非以前的我，我丰神俊朗仙风道骨，你一山村土著，我俩地位悬殊，毫无共同语言。

　　　　这时侯我遇到苍龙岛的白骨精，扶妹，扶妹乃是苍龙岛主的妹子，又是苍龙岛花，天生妖艳，娇媚天成，我与她一见钟情，那多情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我为她发疯发狂，我有一日不见她，猫抓心一般的难过，我有时侯象傻子一样，在她偶尔路过的地方几日几夜的傻等，我痴痴的念，我痴痴的等，在苍龙岛岛庆的时侯拍卖岛花的内衣裤，我几乎倾家荡产，我不计成本的收集扶妹的海报和贴身用品，毎到夜深人静时侯我搂着亲着，象小孩一样带着天真的微笑进入梦乡，我哭着笑着，在梦中与她相会，梦醒时又跌落冰窖，那一夜我泪眼模糊的看着月亮，仿佛是她的笑脸，我真的好受伤。我呜呜的哭，你却来安慰我，我觉得是绝大的讽刺，我更加憎恨你。终于我实在受不了相思的煎熬，我要奋不顾身的向她表白，我的内心如熊熊烈火，烧的我神智不清，我向她当众表白，扶妹吃惊的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有老婆了吗，我羞愧难当，我怎么可能有老婆，我自己都忘了，门不当户不对，我是踌躇满志的妖仙，意气风发，你是个土包子，我恨啊，天意弄人，情路坎坷。于是我迁怒于你，开始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家暴登场。

　　　　黑熊妖说着，说着，声泪俱下，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口中继续唠叨；你终于不再和我争吵，你的心已经死了，我把家暴发挥到极致，你一直默默的在忍受，直到有一天你说自已巳经累了，当晚你便悬樑自尽。我心中大喜即日重上苍龙岛，扶妹正在欣赏罗阳牡丹，见到我时窃窃喜道；蓬莱岛上有一宝莲灯，光彩夺目，倘若凭你的本事拿它作为嫁妆，我愿与你结秦晋之好，我心花怒放，直奔蓬莱。未完待续，王祥作品笔名回忆红叶，抱朴志伴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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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檀香十六

　　　　当年我驾了小舟劈波斩浪杀向蓬莱，海中风大浪急颠簸了数个昼夜，我有些晕船迷了方向，在海上沉浮飘零，衣不蔽体食不裹腹，我饥喝难耐忍无可忍便御气而行，怎奈道行甚浅，驾云飞行了二三里，便觉透支了力气，在天空搖摇摆摆，颠三倒四，我竭力维持但头又晕得厉害，我发现我有点恐高，我又呕又吐，浑身发软，我趴在云端终究还是不稳，一头被掀翻到海中，海水又咸又涩冰冷彻骨，我突然头脑清醒过来，我的小船呢，我怎么舍弃了我的小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我不能，我心中有爱情，我在海水中颤粟，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想起扶妹的笑脸，内心热辣而滚烫，我大声唱，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我开始嗨，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又苦又粘，我终于发现现实太残酷，爱情也救不了我，我又陷入无边的绝望，但我仍然执著，坚信洠в惺裁炊�西阻挡着我们的未来，我提着最后的真气努力的飘浮在海上，一艘艘帆船离我而去，我的嗓子已经沙哑，挥动的手臂僵持在水上，可恶的帆船竞然看不到我，这邦土包子居然看不到伟大的熊妖。

　　　　我彻底的绝望了，眼前飘过一缕故乡的云，扶妹甩开膀子如梦似幻的扑向我，我焚心以火，我感到海水在沸腾，周身热的滚烫，眼前忽然很多人在跳舞，舞姿翩跹，我茫然的在水中扑腾，我意识到那是回光返照，心不停的往下沉，海水涌入我的肚子，浑圆的似一门战鼓，我最后一缕真气消逝了，我的生命似乎划上休止符，我不甘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海鸥的叫声，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我发现我锁在一个铁笼里，周围人见我醒了，一起欢呼，那些人打扮的有些怪异，有粗腰大汉，有小丑，还有的拿住鞭子在船上晃来晃去，旁边有很多铁笼，有老虎，有大象，这时侯听到有人喊，‘起风了，扯帆’于是我们坐的船起航了，在海上转悠了数日，我头晕目炫又呕又吐，胆汁都吐出来了，终于到了目的地扶桑岛，岛上正在赶集，车水马龙，摩肩接踵，我们被撵到集市上，粗腰大汉和一个拿着鞭的，敲起了锣鼓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然后我也被驱赶出了铁笼，那皮鞭抽在我的身上，我怒发冲冠但我却提不出真气，我发现我的琵琶骨上拴了一条玄铁的链子，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我恨啊，可恶的小矮人心肠好歹毒。

　　　　大概那执鞭的小矮人发现了我的愤怒，皮鞭象雨点一样重重的抽在我的身上，我浑身疼痛难忍，嗷嗷怪叫，在我的面前燃起了熊熊的火圈，那小矮人示意我钻过火圈，狗熊钻火圈，天啊，竞然要我钻过火圈，太伤我的自尊了，我是伟大的熊妖啊，蝼蚁一般的小矮人怎能指挥我，我激忿怒火，那皮鞭明晃晃的挥舞着，小矮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巴掌大的蜂蜜，暗示我，那是钻过去的奖赏。我的口水流了下来，既然反抗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努力说服自己，终于钻过了一个火圈，下面二个，三个，一排，我累的够呛，我恨天怨地，看着自已烧焦的毛。我安慰自已我是一条困在浅滩的龙。

　　　　我们从扶桑辗转到樱花岛，整日四处表演，直到有一日，班主发现我又黑又痩，跳火圈的步伐更加凌乱，班主怕我死了，开始考虑榨取我的剩余价值，乘我还活着卖个好价钱，于是不久以后我卖给了一个和善的老板，那老板胖胖的有点喘，见人一脸笑，那笑面虎把我拖进一个山里面，那里撄花盛开姹紫嫣红，我被安排在一处安静祥和的小院，每日有一个麻竹竿一样的痩鬼，好吃好喝的伺侯着，我突然感觉好温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终于遇到了亲人，我的心整曰被感动着。内心深处在为笑面虎祈祷。

　　　　曰子在平淡中渡过，有一日听到麻竹杆和笑面虎争吵，那麻竹杆愤怒道，‘每曰兢兢业业的伺侯畜生，还说这不周到，那不周全，我伺侯爹娘也没这份孝心’，那笑面虎显然生气了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有的是人，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二条腿的人多的是’，麻竹竿倒是急性子扭头走了，过来一个很矜持的中年女人，似乎是个秘书娇滴谪的道，‘咱这里雇工不好找，叫他回来吧’，笑面虎哼了一声说道，‘咱要的是奴才，听话的狗，不要有个性的人，以后早晚给雇工洗脑，雇工一定要象牛一样的工作，猪一样的思考，狗一样的温顺，另外选几只会咬人的狗做小头目，不怕整不了他们，至于招雇工吗，一个字，骗’。笑面虎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我继续好吃好喝的呆着，笑面虎和秘书时不时的来看看我，眼神里充满温情，两人时常打情骂俏，那柲书眼神甜的腻死人，笑面虎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神神秘秘的说道，‘最近，腿也疼腰也酸，眼睛也发花，感觉身体被掏空’，那秘书媚笑道，‘雇员越来越听话，更加卖命，老板发财了’，笑面虎开怀大笑紧跟着又上气不接下气喘成一团。

　　　　安逸而舒坦的曰子过了好久，终于有一天来了几个人带我去到一处操场，那里有一只狭小的笼子，他们把我推进笼子，我贴住笼子，四只熊爪被手铐脚镣拴住，这时侯有人在我肚子上剃毛，肚皮上露出雪白的一块，一根精制的金属管，尖尖的口猛然插进我的腹中，我一阵巨痛撕心裂肺，惨嚎不绝，四只熊掌拚命挣扎，铁齿上血肉模糊，我要击破我的脑壳，只有死亡才能解决我的痛苦。

　　　　一股墨绿色的胆汁流在瓷杯中，足足流了一杯，我疼的晕死过去，很快来了第二只，第三只熊，惨嚎声此起彼伏，笑面虎笑呤呤的看着，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因激动而显得通红，我终于知道一切都是为了活取熊胆汁，从此以后，前爪后掌被手铐脚镣拴住，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腹部的伤口由于长期插着管子，开始溃烂，化脓，真是生不如死。

　　　　转眼之间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周围的熊伙伴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榨取了最后一批胆汁后，老熊走了，新熊又来了，络绎不绝。雇工们就象一部机器，没有热血没有感情，不知疲倦的干着，他们为了每月领一点薪水，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人性，什么是良知，也许他们家里父母子女指望他们养活，他们真的象条狗一样卑微的活着，哪怕他们残忍的行为令人发指。

　　　　我在痛苦中绝望的活着，有时侯看着自已溃烂的伤口，自己也感到无助，我只有呆呆的仰望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广袤无垠，浩翰旳宇宙苍茫巨大，我开始敬畏神秘的自然，我行尸走肉一般仿佛没有了灵魂，一切进入忘我状态。每天依旧抽取二次胆汁，疼痛的令人声嘶力竭，我在煎熬中又渡过了一个春秋，我感觉身体被抽空，我开始奄奄一息，呼吸时有时无，浑身滚烫。我看到牛头马面来拘我，我号陶痛哭，在凄惨和疼痛中离开尘世，我无颜面对，开始反思一生，曾经有个温馨的家而我不甘于现状，是对还是错呢、未完待续，王祥作品笔名回忆红叶，抱朴志有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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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檀香十七

　　　　两个小矮人把我拖到一处乱葬岗，岗内尸殍遍野，白骨成堆，阴风夹杂着丝丝小雨，一阵紧似一阵，寒冷更是刺骨，两个小矮人绻缩着身体相亙招呼一声，争先恐后的跑了。

　　　　我奄奄待毙，渐渐的被冷风刺激的苏醒了过来，我茫然的扫视四周，冷风冷雨中一切那么的凄清，几只老鸦站在一棵古树上呱呱的叫，凄厉的风中恶臭在翻滚，各式毒虫蠢蠢欲动，此时，一声宏亮的叫声划破天空，两只秃鹫交错飞舞，声音愈加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