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途吾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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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馨叫起来：叶空必须立即起床，因为不久后木潇潇就会来掀他……经过一天各种训练的狂轰滥炸后，叶空脑子里还在为神枷原理，术的技巧，弱点而思索的时候，梦境启动，林悦馨持剑在等着他……

　　　　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估计玉临轩看到都得昨舌，但是叶空咬着牙挺下来了。他不想再感受那种无力感了，那种看着巨大陨石砸在家上的无力，那种面对杀戮机器四处乱跑最后不得不请求林悦馨的无力感。

　　　　这种整天被整到骨头散架的痛苦所带来的回报也是丰厚的：半年前，叶空击败已经演化了两个手臂的圣体赵戈，和玉临轩打成平手，成为仅次于木潇潇的第二颗新星。

　　　　三人回到承天阁时已是黎明，微微白光从东方升起。

　　　　“这是您的报酬，请继续努力”侍女甜甜的递过一张金卡，这还是圣子雪那张，总之让叶空摆脱了吃女孩东西的尴尬，留着这个算纪念。

　　　　“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义晗哀道。

　　　　你还累死了，你就诱个敌从头睡到尾累在哪里啊！

　　　　“潇潇呢？”

　　　　“说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回去看看”

　　　　“什么东西让她连早饭也舍不得吃？”一张报纸飞过来，停在叶空面前，他眼角一抖，放下早点就走。

　　　　“什么东西让你连早点也不舍得吃？”义晗捡起报纸。“原来如此，你还是放不下吗？”

　　　　虚星宫公主圣子雪失踪

　　　　鲜红的标题如血般流淌。

　　　　凌云峰，木潇潇这里一片混乱，这对一项井然有序的她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

　　　　“该死，该死，这个波动型号是什么！”木潇潇疯狂地翻找笔记“他告诉过我，在哪？在哪？”

　　　　面前的母石上，赤红色的波动席卷了整个州。猩红的颜色跳动着不安。

　　　　这时，她停下来了，重新做回那个木潇潇，点点自己的头“对啊，最重要的事只能保存在脑海中，你是这么教我的，那你也不会留下书面记载”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失木潇潇淡淡地坐着，最后她突然笑了出来“是了，就是你了”

　　　　女孩看着这赤红轻声说“欢迎降临人世，地狱火”
………………………………

地狱火

　　　　“地狱火降世？”凌云峰山顶实验室，楚天狂皱着眉头，想抽烟又不敢。

　　　　“对”木潇潇背对着他在桌子上忙活，这就是她的最平常姿势，对谁都这样，只留个另人遐想的背影。“山河社稷图第一次有赤红警报，是地狱火的警报。”

　　　　“地狱火是什么？”楚天狂问。

　　　　“……你不知道？”木潇潇不可置信“这么重要的事你不知道？”

　　　　“就是因为重要所以我才不知道”楚天狂闷声说“当年那几个人把许多事都藏着，我的阶位还不足以探知。有三个词我是到今天才知道的”

　　　　“哪三个？”

　　　　“地狱火，仙人棋，黑化”楚天狂伸出三个手指，一字一顿地说。

　　　　“这三个都是最高级的机密，难怪你不知道”木潇潇叹气。

　　　　“可是你却知道。”楚天狂看着她，“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他可是把你当成亲女儿对待。”

　　　　“正因如此，他刻意隐瞒了黑化的细节”木潇潇眼中缅怀的光一闪而逝“总之地狱火降世不是一般的事件，我要布个局，你帮我把嘲讽面具找一下”

　　　　“你还没有告诉我地狱火是什么”楚天狂没有动。

　　　　“没有那个必要，我知道是什么就够了”木潇潇仍然没有转身语气还是淡淡的，恍惚间，实验室温度似乎降了下来。“天狂将军！”

　　　　死寂持续了很久，楚天狂看向那个背影，她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装束，可仿佛身着华丽红裙，高居王座，高傲的脸上带着嘲讽。最终楚天狂妥协了“是，殿下”

　　　　“潇潇，你在吗？”门外响起敲门声。

　　　　室内寒冰瞬间解冻，楚天狂上前打开门，叶空站在外面。

　　　　“阁主也在啊？”

　　　　“找潇潇说些事，你们聊吧”楚天狂离去。

　　　　“潇潇！出事了”叶空焦急地把报纸摊开。“你看”

　　　　“姆……文昌阁主将娶第三房小妾……”木潇潇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你怎么这么八卦？”

　　　　“不是这个！”叶空怒，不看大标题偏看中缝？木潇潇眼睛怎么长的？

　　　　“知道啦，不就是圣子雪丢了嘛”木潇潇一脸不在意，好像在说：宠物丢了就丢了，这种小事别来烦我。

　　　　“可是圣子雪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空发现自己哑了，对啊，和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生死伙伴，也不是她的亲人，每天丢的人多了，她又不能每个都管……

　　　　“哈哈逗你玩的”木潇潇笑“暗恋的女孩子失踪了要是我也会慌了神的”

　　　　“什么……暗恋的女孩”叶空低声顽抗。

　　　　“作为我山上的小弟，我自然会给你点帮助的”木潇潇领着叶空来到实验室深处，叶空从未到过这里，因为每次他到实验室不是叫她吃饭就是来送饭，有时会带着外套或毛毯：她总是会在这里睡着。

　　　　木潇潇领着叶空来到一面墙壁面前轻声说“山河社稷图”

　　　　墙壁从中间裂开，淡淡的金光漏出，墙壁之后是一面硕大金色的世界地图，其完整程度古今罕见，山棱仿佛立体，靠近听似乎能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还有一些水晶般的固态镶在地图上。

　　　　“这是目前为止最完整的世界地图，还能显示出地底的各种脉矿分布情况。”木潇潇像展示自己心爱玩具般。

　　　　“怎么用？”叶空问。

　　　　“根据巡天庭的情报，圣子雪是在青州和衮州交界处失踪的，就在这里”木潇潇垫起脚去指。“边境线数百公里，基本上就是大海捞针……”

　　　　“那怎么办？”

　　　　“虚星宫发布了一亿赏金找她，迟早会找到的你不用担心。”

　　　　“我总不能坐在这里等吧……”

　　　　“你要实在想去的话……”木潇潇抿着嘴，摸出一个手缝的护身符“这个能帮你，把她的东西装进去，它会带着你过去。”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叶空喜形于色，拿着护身符晃了晃，里面好像还有个东西。

　　　　“里面那个木牌不准扔”木潇潇严令。虽然不太懂，但叶空还是拿着护身符转身跑出。

　　　　“你不去看看吗？”楚天狂鬼魅般的出现在木潇潇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纯白的面具，除了挖出来两个眼洞以外，什么都没有。“你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去？”

　　　　“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木潇潇在地图上轻点一下，赤红色席卷了地图。“地狱火是先天至尊，而且处于化灵阶段，化灵后就是圣皇，一个圣皇级的地狱火，对整个大陆来说都是灾难。”

　　　　“初阶圣皇罢了，我一个人就足以解决它”楚天狂昂起头，倨傲的情绪出现在那张曾令无数少女为之尖叫的脸上。

　　　　“没那么简单”木潇潇没有理睬他的倨傲“地狱火，可是天道法则之外的事物。”

　　　　楚天狂一惊，天道法则之外。这个词他并非没有听过，一次宴会上，他曾无意间听到过这个词，当时那个男人和自己的恩师低头私语，面容严肃。能让他们面容严肃的……那会是多可怕的东西。

　　　　“行了，不要发呆了”木潇潇把他摇回现实“新一轮的对弈，要开始了”

　　　　“还有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地狱火在化灵？”

　　　　“因为”木潇潇淡淡地笑“有人失踪了啊。”璀璨的双目中一片深邃。

　　　　“让我去找人？”玉临轩把缺乏睡眠的头从书堆里抬起来。“拒绝！有这个空我还要多读几本书。”

　　　　“哎，儿子”玉清风凑到儿子跟前，一脸教唆犯的表情“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啊，你要救回来人家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傻了吧唧的没意思”玉临轩打个哈欠“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虚星宫向你施压了吧，毕竟在我们交界处失踪的”

　　　　“生个聪明的儿子是好是坏？”玉清风扶额。“不过你不是一直想打败承天阁那个丫头，娶她吗？”

　　　　“所以？”

　　　　“救出圣子雪，再顺便得到她的芳心，你就可以获得虚星宫的支持，这可是最富有的门派啊”玉清风附下来轻声说。

　　　　“……”犹豫了一会儿“玲珑，把哥的神枷甲胄‘轩辕’拿来”。
………………………………

虎啸，凤缘灵

　　　　“咣当，咣当”列车顺着弯曲的铁轨慢悠悠地向前爬行，叶空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微风吹来花瓣落在他杯中。

　　　　这是早期最受欢迎的神枷，用以作长途跋涉之用，过去的王公贵族派仆人熬夜排队买票，展示暗金色的车票成为当时流行的炫耀方式。然而，辉煌的时代总有落寞之日，有人在恒帝国古遗迹的一份残卷中，发现了失传的空间传送技术，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热闹的售票厅门可罗雀。新的技术完全占领了神枷列车的市场。现在也就只有玲珑筑控制下的衮州还保留有一两条完整的铁路。这还是源于玲珑筑圣主玉清风的癖好：他喜欢一个人坐在这慢悠悠的列车上听着咣当声想问题，传言有一年衮州大旱，民不聊生，其余圣地见死不救，玉清风坐着列车从玲珑山到边境线，来回坐了三趟之后，提出十条救灾措施，上下同心，不仅度过旱灾，搞得玲珑筑实力蒸蒸日上……从那以后，这条铁路就被称为清风路而保留下来。

　　　　如今，清风路再开，古老的铁路焕发出生机：因为所有的空间传送阵都是从一个繁华都市到另一个繁华都市的，谁会没事做把昂贵的传送阵建到边境线去……

　　　　叶空打量这趟列车：应载200人，实载了快500人，都是冲着虚星宫的钱，或者虚星宫的公主，或是二者皆有来的。虚星宫用有大陆最丰富的灵脉矿，也就是动力源，所有神枷都需要这个来提供动力，当之无愧的最富有宗门。虚星宫主无子女，极为宠爱这个呆萌的侄女，谁把她娶到手基本上就控制了虚星宫。巧的是，群芳谱排名前三位的女孩至今都是单身，玉玲珑对哥哥言听计从，谁要是想邀请玉玲珑跳个舞，玉临轩淡淡地撇他一眼，吓得追求者屁滚尿流。木潇潇就很好理解了：单是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号就让无数人望而却步：大男子主义下，谁会想娶一个那么强的女孩呢？也就玉临轩脑回路和其它人不一样，找虐。而圣子雪长得又漂亮，性格呆萌，身份闪闪发光，居然也是单身？因为她天性自由，十岁就四处跑，追求者都摸不到她的影子……还是出事了。

　　　　“这回要是把圣子雪救出来可赚大发了！一个亿啊，以后吃饭一碗吃一碗扔，找妹子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

　　　　叶空默默地低头，微风细雨，列车轻摇龙井茶中一片花瓣，这是多么有诗意的一幕……偏偏出现了这么个焚琴煮鹤的魂淡。对，就是这货，赵戈！

　　　　文昌阁信奉儒家文化大儒就要穷，而身为圣子的赵戈更是赤贫一族，偏偏他还花钱大手大脚，最后穷得想出个阴招：赌！捧着麻将贼兮兮地跑到承天阁上说十个金币一把……谁知道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木潇潇还有赌神属性，赵戈裤子都输掉了，从此见到木潇潇绕着走……

　　　　“听说这次玉临轩也出动了，黄金一代出了接近一半。”赵戈说

　　　　“嗯”叶空显得心不在焉，他其实一直在注意对面的那两个穿黑袍的人。年龄相仿，天气炎热他们居然浑身裹在黑袍里，仿佛隐身于黑暗角落。不是长得太丑，就是心里有鬼……叶空恶意猜测。

　　　　“你在看对面的那两个人？”赵戈压低声音说“左边那个娇小的是女孩”

　　　　“你怎么知道？”叶空奇怪，这两个浑身都笼罩在黑暗中，就像两个黑麻袋……

　　　　“闻味道啊”赵戈显得很有经验的样子“她的身上那种薰香是南方女子常用的品种。我有过研究的”

　　　　“文昌阁都是文雅的儒士，怎么会出你这样的败类……”

　　　　“这位朋友，你们是黄金一代吗”对面的人似乎发觉二人在讨论他们，主动搭话“听说黄金一代十数人，无一不是绝顶天才。”

　　　　男孩撩起斗篷，黑暗中的脸格外英俊，棱角分明带着暖暖的微笑，他的头发是罕见的银白色，如月光般温和。

　　　　他的女伴也摘下斗篷，热烈的火红长发如缎子般垂下，它的主人却有种柔弱的感觉，漂亮的大眼睛中红色的眸子含着隐隐的胆怯和……敌意？

　　　　“抱歉，我的表妹有一点自闭”男孩发觉了这股敌意，笑着解释。

　　　　“赵戈”

　　　　“我是叶空”

　　　　两人也介绍自己。

　　　　“都是黄金一代！”男孩很高兴“今天真荣幸，我是虎啸，表妹凤缘灵，我们出来见见世面。”

　　　　虎，凤，这姓还真罕见……但对方这么热情，叶空也不好冷脸相对，他就是这种人。

　　　　至于赵戈……他对任何美女都很热情……车厢里气氛热烈。

　　　　虎啸不知从何处来，见多识广待人真诚，各地风俗习惯都很了解，而他表妹刚好是他的反面，一趟路程下来一言不发，抓紧虎啸的衣角不放手。真的像有自闭症。

　　　　“悦馨，你觉得那个虎啸怎么样？”夜晚，叶空看着镶金耳坠问。

　　　　“怎么？”

　　　　“我听他的口音……有点像……”

　　　　“有点像妖族方言对吗？”

　　　　“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他的身上没有妖族的特征，只有圣主级别的强者才能消除这种特征”

　　　　妖族的姓和人族大不一样，人族的姓大多为一个字，也有复姓存在，而妖族则不是这样：比如龙族的姓就是谢里而，凤凰族的姓是安娜贝尔，也有化名潜入人域的妖，但大多是圣主级别的强者，无一不是各宗圣主亲自出手解决的。所以叶空吃不准来问问林悦馨。

　　　　“安啦”林悦馨安慰“他们是徐州人”

　　　　徐州，大陆九州唯一一个允许两族共存的地方。它由王下六部单独治理，不服从人域法律也不服从妖族规定，是仅有的中立地，当年第二次两族大战，惨烈程度超乎所有人想象，徐州在暗地里收治两族伤兵，最后还说服两族高层停战。可以说整个大陆都欠了王下六部一个人情，所以，面对其对各宗的渗透行为，各宗也就整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长居徐州的人有妖族口音也很正常，而且林悦馨的话，叶空从未怀疑过，不知何时，自己与林悦馨已经有了这种信任，就好像大家已相处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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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入秋的风中带着微微的寒意，一卷秋叶飘过，纯黑色的靴子碾在秋叶上，叶空紧了紧风衣抱怨“有点冷啊”

　　　　他抬头望望面前的建筑，它曾经很宏伟，如今夕阳下它的影子被拉长脱在地上，叶空摸了摸怀里的护身符，一股温热流入手心“就是这里了！”

　　　　木潇潇给的护身符作用很明显：只要放入失主的东西，越靠近主人，它就会发热，这几天来叶空握着护身符冒雨四处奔波，终于找到了这温度最高的地方：旧时铁路的车站，这车站曾是繁华的大站，占地面积不小于一座宫殿，其中房间道路错综复杂，但要在里面迷路快一周……应该是出事了，叶空扶了扶鸣鸿，确定其在最合适的位置，大步踏入车站。

　　　　咣当咣当，锈迹斑斑的列车亮起灯，黑暗中如同两只冷冰冰的眼睛，蟒蛇般的身躯在铁轨上擦出刺眼的火花停在叶空面前，大门豁然洞开，漆黑如怪兽张开嘴“欢迎新的挑战者来到死亡列车！”

　　　　承天阁　凌云峰　“我都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条暗道！”楚天狂有点惊讶，木潇潇领着他走入一条隐秘的通道，他确定从前这条暗道是不存在的。

　　　　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扇门，楚天狂怀疑自己已经不在承天阁境内了。

　　　　“怎么样，改良过的新式神枷甲胄你试穿过没有啊？”

　　　　“不不，没有您老试穿我们怎么敢僭越呢？”

　　　　“也是啊！上次试穿的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去叫个弟子把这甲胄送他吧。”

　　　　“老大真是机智啊！吾等对您的敬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楚天狂扶额，听这说话的节奏就知道门背后是什么了。木潇潇咔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得夸张的大厅和数十个身穿纯白隔离服的人在各自实验台前忙碌，机械齿轮摩擦声和塑胶交错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错乱的交响曲。

　　　　巡天庭另一个组织，监天使实验员，很多人都以为巡天庭只有负责情报刺探的巡天使，实际上还有一个深埋地下不为人知的监天使部，它的主要职能就只有一个：搞科研。承天阁弟子在阁里买的神枷多数出于他们之手。

　　　　“大姐好！”看到木潇潇进来，众人齐声大喊，完全没有在意他们的年龄足以做木潇潇父亲甚至是爷爷……

　　　　木潇潇径直走向零号仓库，输入密码后嘎吱声中，里面的东西完全呈现在楚天狂面前。那是一双精致的机械翅膀，平衡仪，定位羽翼，风压测试表，还有一些楚天狂都看不懂的仪器。

　　　　“红翎，我目前能做出来的，也是大陆目前最快的飞行神枷，虽然还比不上殇落但是够用了”木潇潇低着头说。

　　　　“感觉你对殇落有很深的怨念啊。”

　　　　“我才不是那种做不出同等级神枷就耿耿于怀的人……”

　　　　“你确定这是飞行神枷？”楚天狂来回打量这双精致的翅膀“据我所知，飞行神枷都是舱式的吧哪有外挂型的。”

　　　　“有点缺陷啦”木潇潇躲闪着说，外挂式不适合长途高速飞行，为了保证速度我把所有的防护措施都删减了，要靠人体去硬抗低温低压缺氧等严酷条件，所以……

　　　　“所以？”

　　　　“所以红翎只有人族至尊或妖族才能使用……”

　　　　“真是有用的发明……”楚天狂揶揄。

　　　　“所以，这东西是给你准备的”木潇潇走上前把红翎摘下“你就在这里听我的下一步指令。”

　　　　“你要去哪？”

　　　　木潇潇戴上嘲讽面具回眸一笑“带孩子去”

　　　　“嘿！嘿！这里”叶空紧握手中的鸣鸿，刚刚踏入列车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让他想立即转身走人，可惜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赵戈，文昌阁有史以来最败类圣子排行前十，甚至可能冲击前三的家伙……如果有人去排这个榜的话。

　　　　“我刚想说是谁运气这么好和我一队，没想到是熟人啊！”赵戈很熟络地来打招呼，叶空警觉地后退。这不是开玩笑，赵戈这个家伙完全没有来自文昌阁的自觉，四处顺手牵羊，专找熟人，之前喝酒要不是木潇潇看着叶空的钱包估计就保不住了……

　　　　“什么一队的……”叶空打掉那只鬼鬼祟祟伸向自己腰际的手。

　　　　“待会儿你就知道啦，每上来一个人它就会通知一次”

　　　　果然，列车传音神枷在一阵刺耳的怪音后，一个男人如乌鸦般嘶哑的声音传出“欢迎新人到达死亡列车，我先说明游戏规则：相信所以勇士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小公主，真是个可爱的人啊，可是公主只有一个，却有这么多骑士怎么办呢？那么来一场对决吧，凑足三人团队挑战一路上每一个关卡最先打通100关走到我面前的人才有资格带走公主，为了公主而奋斗吧！少年们！”

　　　　“你懂了吗？”赵戈问，他这种肌肉塞满大脑的家伙要搞懂状况还真是有点难度。

　　　　“懂了一些”叶空低头整理思路，首先凑齐三人团队，然后……刷怪救公主？？？这个人脑子是怎么长的？

　　　　“悦馨，你怎么看？”叶空求救。

　　　　明显，悦馨的大脑也有些当机，愣了很久，“目前来看，抓走圣子雪的人可能是个中二病患者，而且是童话型的。”

　　　　叶空　“……”

　　　　“好吧，不逗你了，我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波动，有点像……地狱火”远隔万米，两个人得出相同的结论。

　　　　“悦馨……什么是地狱火？”叶空有些懵，恶补三年基础知识这个词我怎么没听过？

　　　　“也是，这可以说是绝顶机密了，地狱火的知识比较复杂，我先整理一下，待会儿再告诉你，你的第三个队友来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这句话，列车门再度打开，穿着火红色鹿皮靴子的人走入，一身黑袍隐在黑暗中，火红色的头发仿佛一团火焰“啸哥，我感觉这列车怪怪的，好脏啊，都是灰……”凤缘灵对着身后说，清丽的嗓音好似扫除了一车的尘霾。

　　　　谁知道，一趟车只允许坐三人，虎啸刚要踏上列车，嘭一声漆黑的列车门重重地关上，巨蟒般的火车嘶吼着冲向下一站……虎啸站在站台上傻眼了……同样傻眼的还有凤缘灵呆呆傻傻地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半天没缓过神来。

　　　　天哪！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和啸哥出来玩玩而已，别把缘灵扔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神啊保佑可怜的缘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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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列车

　　　　“别过来！”得知了残酷现实的凤缘灵缩在角落里，摆出自以为恶狠狠的表情瞪着叶空和赵戈。

　　　　“小妹妹啊，哥哥们不是坏人，快过来，哥哥保护你”赵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