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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途吾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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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列车
“别过来！”得知了残酷现实的凤缘灵缩在角落里，摆出自以为恶狠狠的表情瞪着叶空和赵戈。
“小妹妹啊，哥哥们不是坏人，快过来，哥哥保护你”赵戈说。
叶空“……”你这台词从哪里看来的？是个人都会往后退吧……叶空拉了拉赵戈示意他要用更亲和的外表来接近这位暂时的队友。
“废话，我这已经是最亲和的表现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长着张斯文禽兽的脸。”赵戈很无奈。
俩人努力了很久，仍然没有消除凤缘灵的敌意，但可能是叶空斯文禽兽的脸起了点作用，凤缘灵开始有点愿意和他搭话了，至少不是随时随地一张倔强的小脸。在这个过程中，列车一直在开，窗外风景不断变化，应该已经离开车站了，可是沿途却看不到一个人，即使是边境线也不应该啊……
乌……一声汽笛长鸣，列车缓慢地减速，看样子是要进站了，赵戈和叶空对视一眼，面容严肃，肌肉紧绷注意力集中，双双拔出武器，进入战斗状态。“怎 怎么了？”凤缘灵察觉到车厢里气氛不对劲。
“不愧是能打赢我的人，你感觉到了吧”赵戈低声说，此刻他的表情不再是那个贪财的二傻子。
“杀气，我的每个毛孔都能感觉到那股惊人的杀气”叶空也低声回答。
“这么可怕的杀气，我从未感觉到过，就好像死神在我脖子上吹气……”
“你的修辞我给满分”叶空又对缩在一边的凤缘灵说“快过来，危险！”
凤缘灵刚要倔强地再说什么，看到叶空的眼睛，缩了缩慢慢往二人那里走“我 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才……”
播报响起“诸位乘客，第一站到了请最好不要下车并阻止其它乘客上车，本次列车将于五分钟后再次发车”
“哈哈哈好奇怪啊！”凤缘灵没忍住笑出声，突然车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低头！”叶空大吼鸣鸿出鞘，剑气瞬间伸长与直刺凤缘灵的漆黑骨刺撞在一起，堪堪改变了它的前进轨迹擦着女孩头发刺入地板。凤缘灵大概是没见过这千钧一发的场面，吓得呆在当场。另一个骨刺撕裂车厢向女孩杀来，赤金色的巨拳从一侧砸出，将骨刺生生砸断。“快过来！”叶空乘机将凤缘灵抱过来放到二人中间。两个人背对背把她护在里面，看样子凤缘灵大概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不知水深地四处跑，那个虎啸应该是她保镖或护卫，既然是无辜的人，宗门弟子就有义务保护她，这是每个弟子入宗时要上的第一堂课！
“赵戈，评估一下吧，那个怪物的实力。”叶空全身紧绷，心脏快速跳动。
“实力……”赵戈活动一下被震得发麻的右手“五千万，只多不少！”赵戈在这里说的五千万是用宗门赏金来定位的，他的意思是至少比得上价值五千万金币的盗贼。
“悦馨，能判断它的位置吗？”现在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叶空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它养伤去了，它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搜寻攻击的契机。
“不，很奇怪，我感觉不到！”悦馨难得给出了不确定的答案！
“是吗？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还有个更好的消息，那个怪物实力不止五千万，在一亿以上！”
“我的，天哪”叶空感叹，他的实力秒杀了千万的血心老人，本来打算和赵戈联手干掉那个怪物问题不大，过亿……想想怎么跑吧。蓬蓬蓬蓬四个蛋从列车门口飞进，在空中就开始孵化，几乎是瞬间就长成了头大小，直扑三人而来“血衍术，网”血网张开，将虫子立即包裹，赵戈会意，扑上去把虫子砸碎，绿色的汁液飞溅。
“后面！”林悦馨急道，叶空下意识推开凤缘灵，鸣鸿伸长挡在身后，一股痛到心碎的感觉冲入大脑，叶空无力地飞出去。骨刺刚要趁胜追击，火光炸开，凤缘灵抱着一个巨大的神枷发射了炮弹，炸碎了骨刺，叮叮叮三声列车关门，杀意立即消弭，咣当咣当咣当的声音重新响起。除了一片狼藉外，车厢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的一切就像梦一样。
赵戈瘫在地上气喘如牛，叶空一顿倒下，背后火辣辣地疼。“好像是，结束了”
“太可怕了”赵戈心有余悸“再撑一会儿我们都要死”
这时，一双手慢慢掀开叶空背后的衣服，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疼得叶空倒吸一口冷气。
“你带药了吗？”叶空问。
凤缘灵弱弱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了，直接咬开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叶空伤口上。
“喔！”赵戈惊呼，凤缘灵的血滴在叶空伤口上后居然窜出鲜红色的火焰“着火了！叶空你疼不疼？”
“疼？不怎么疼了，背后有点热……”火焰熄灭伤口完好如初！简直神奇！
“太厉害了！”叶空感激道“简直就是移动小药瓶！”
“凤妹子，你看我手上也有个伤口你看能不能帮我烧一下”赵戈恬不知耻地把手伸过来，露出昨天揪倒刺揪出的伤口……
凤缘灵躲在叶空身后摇头……
“啊……不带歧视的”赵戈哀嚎。
“什么歧视”叶空怒“治你这破的口子人家要把手咬破，哪个伤口更大？”
“我可真羡慕你……”赵戈嘟嘟囔囔“木潇潇，圣子雪，又一个凤妹子……”
“好了，别开玩笑了！”叶空阻止“总结情报”
“首先，列车发动时我们是安全的，一但靠站那个怪物就会攻击我们。按照广播里的意思……”
“按照广播里的意思，第一百次停站后，我们就能找到我们想找的了！”玉临轩淡淡地说“撑住那个怪物一百次攻击，有把握吗？”
“只要不是干掉它，就有胜算！”古凌尘把手上的伤口绑住阻止流血。
“说实话，我没想到除了黄金一代还会有这么强的同龄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玉临轩对第三个人笑道。
“……虎啸，我在追我表妹”第三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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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
“悦馨，你觉得我们现在在哪？”
“你在怀疑什么？”
“按照那个方向和速度，列车一定已经进入了承天阁境内，可是你知道的，承天阁没有铁路。”
“你怀疑我们已经不在原先的世界了？”
“对，可能是内世界，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内世界……悦馨脑中关于内世界的记忆慢慢复苏：这是至尊的特权，其它武者再强也只是武者，唯有当他们领悟了内世界后，才有资格成为至尊这就是为什么至尊之下无等级的原因。至尊圣主强者领悟天道在自己体内演化一个小世界，自己则拥有这个世界的最高控制权，一但进入至尊的内世界，就相当于任其摆布，除了同等级强者，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至尊究竟要干什么呢？困而不杀，和上次一样拖延时间吗？还是……”林悦馨也犯迷糊了。
凤缘灵动了一下悠悠转醒。
“这么早就醒了？还有三个小时才到下一站”三个人商量好的轮流值班。
“我睡觉认床”凤缘灵打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经过了几天来数十场战斗的磨合，凤缘灵终于和二人建立了某种意义的友谊，虽然战斗力不行，但凤缘灵的血足以治好所有非致命伤，简直无敌……移动小药瓶这个外号起的真好。关于她的体质，叶空也问过林悦馨，这家伙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可能是基因突变产生的罕见个体，叶空说“对对，我相信你”
但叶空也没有再追问，凤缘灵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却还是咬破手指给叶空疗伤，就冲这个，他就有保护她的理由。况且不知为何叶空对凤缘灵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就像对星仪那样，可能凤缘灵也是这样所以才主动和叶空搭话。
夜晚列车里有些冷，叶空把外套搭在凤缘灵身上，小丫头裹着外套坐在叶空身边发呆，赵戈的呼噜声萦绕在周围……
“叶空，再过几天就是人域的庆丰节了吧”
“不是哦”叶空回答。
“不是吗？难道我记错了？”凤缘灵眼睛里闪过疑惑。
“是庆丰节快到了，不是人域的庆丰节快到了”叶空伸手按在凤缘灵火红的头发上。“下次别说错了”
凤缘灵突然意识到这两个词之间的差距，小脸煞白底下头去，抓着裙角。一个扁平的金属罐递到她手上，她无意识地拧开喝了一口。“呸呸，这是酒啊！”小丫头辣得直吐舌头。
“哈哈”叶空笑“庆丰节上，我们就喝着这种大麦酒，朋友，亲人之间相互赠送礼物，和着歌尽情跳舞，跳到天微亮……那感觉一定很棒！”
“你没参加过吗？”凤缘灵听叶空的语气中，丝丝落寞。
“以前参加过，现在……家没了，就不喜欢参加了。”叶空淡淡地说。
“对不起”凤缘灵把头低下。
实际上，叶空也有收到礼物，只是他希望的是小时候大哥从远方带回来的贝壳，叶墨池从外省带回来的特产，星仪抓来一大把花束。现在，叶空庆丰节后回山，星仪的花束早就枯了，木潇潇给他一个作用诡异的神枷（自己做的）总也没有小时候温馨的感觉。
“哎呀！你们居然瞒着我偷偷喝酒！”赵戈像狗一样嗅了嗅，爬起来。
“你怎么醒了？我还以为除了地震级别的灾害都吵不醒你……”凤缘灵娇笑。
“还有叶空做的菜和游牧酿的酒啊”赵戈大笑。
“……多少波了”玉临轩喘着气说。
“第四十二波，快一半了”古凌尘在本子上又记了一笔。
“快一半了吗？”玉临轩扶着头，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在局里越陷越深的感觉……该死，到底问题出在哪？到底哪有问题！这种感觉太糟了，就像当年他快要踏入恒墓时那种迷茫和诡异，这种感觉他时常会有，每次和木潇潇对局时，和玉清风下棋时都会有这种感觉，每次这种感觉出现，一张网正在向他缓缓张开。
另一个车厢，气氛愉快轻松，完全没有压抑，因为这仨人智商都不是很高……无知的人都是快乐的……林悦馨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正在苦苦思索，而二楞子叶空正在和凤缘灵讨论她养的小仓鼠，喝了点酒后，凤缘灵小脸增加了一抹粉红，看上去更漂亮了。
“有一次我把小喵放到一个转轮上，前面放着小零食结果，结果它就一直跑啊跑啊，最后累得在转轮上睡着了……”没有说完小丫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慢着，凤缘灵刚才说什么！”林悦馨突然问，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大脑。
“仓鼠啊，小仓鼠起了个猫的名字，哈哈哈”叶空也在笑，“回头我也养一只”
“你仔细想想，转轮，零食，仓鼠……”林悦馨悠悠地说。
“……”一股彻骨的寒意直充后脑，叶空酒一下醒了，寒毛倒竖，仓鼠，零食，转轮……是这个意思吗？这死亡列车就是一个无尽的转轮一次次的停车，战斗，打乱了他们的思路，一门心思冲着前面的圣子雪，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幕后之人的局，他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看着这滑稽的一幕，那个人是否也会像凤缘灵一样笑得直不起腰？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嘲笑我们？”叶空深深地说。
“地狱火！”林悦馨再次说出了这个词“天道演化万物都应该是平等的，但总有意外，这地狱火就是其中之一，它不死不灭，天生至尊化灵后就是圣皇！而且它不服从天道，所有天道内的术都伤不到它！”
“你说这个干什么？”叶空不解。
“地狱火没有本体，它是由本源元神和力量组成的，所谓化灵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占领它，化为己用……”
“它要占领圣子雪的身体完成化灵，这死亡列车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叶空替她说出了她没有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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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局
幽深黑暗？不！一点也不。原先因长期无人照看而积满灰尘的地板早已被金箔所替代，洁净得一尘不染，锈蚀斑斑的座椅不见了，金纸贴在每一面墙上，连天花板都是金色的，这就是如今的铁路总站，简直就是一个精美包装过的金矿！到处都是金色，不远处一堆金币上，一团银灰色人形的东西惬意地躺着……为什么说是东西呢？绝不是歧视，任何人都无法确定那个是什么，拥有人的形状却浑身处于固态和液态的中间状态，蛮像鼻涕的……
除了这个人形鼻涕，整个大厅中不是金色的就是五个挂在空中的灰色大茧。地上不远处，水晶之棺中娇小玲珑的女孩静静地躺着，仿佛童话中的公主等待着命运中骑白马的那个人。
嗤啦，如蝴蝶破茧而出，叶空失去平衡掉在地上：他也没想到自己苏醒时是在天上挂着……
“你出来了。”人形鼻涕对叶空说，虽然从那个团状物体上看不到五官，但叶空感觉它在看自己，语气平静仿佛知道自己会出来，一点也不着急就在那里等着。
“你就是……地狱火？真是出人意料的外表”叶空干干地吐槽“以及出人意料的爱好”叶空扫视周围“黄金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这只是一种象征”地狱火靠在金币上“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权利与地位？你有人权吗？”叶空对这个人味很重的地狱火很无奈。
“很快就会有了”地狱火起身“在拥有了身体以后”
“血衍术，彼岸花开！”鸣鸿出鞘直刺地狱火剑端一丝血红，这是他目前能发出的最快最强攻击，木潇潇发明的彼岸花开经过叶空升级后可以通过鸣鸿发出，叶空就是凭借这一招击败赵戈的，只要刺中对手就能绽放彼岸花！他之前和地狱火聊天就是为这招蓄力。
然而，地狱火并没有躲，它静静地看着鸣鸿刺向自己，刺入！彼岸花却没有开，银灰色的火焰居然在燃烧剑气！火焰顺着鸣鸿疯狂燃烧火舌直向叶空蹿来。“放手！再不放手你连灰都不会剩下！”林悦馨强行控制叶空放手，任鸣鸿落地，可鸣鸿尚未落地在空中就化为飞灰……
“人就是这么愚昧的生物，不顾自己拼命去追求更好的，对金钱，权利，力量都是这样”地狱火看着呆住的叶空淡淡地说。
“所遇之物皆焚，霸道如此，呼之为地狱火”林悦馨轻声说。
“叶空，你为什么要生存在这世界上”地狱火问。
“生存？我不知道……但我要活下去，找到我存在的意义”叶空喃喃自语。
“非常好，我也是这样！我刚觉醒时我的一切都是混沌的，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为何而生？这些问题一直在困惑着我，直到有一天，我开始看书，看到了书中的世界我认为我有了活下去的目的：我要做一个人！追求人应该追求的，比如金钱，比如力量。”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流露出那种**的情绪，极度地渴望。
“所以你要化灵？”
“你们管这个叫化灵吗？”地狱火说。“那就是这样”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叶空疑惑，地狱火捕获圣子雪已经很久了，却似乎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因为你们的出现”地狱火慢悠悠地说“来营救这个雌性的人拥有比她更强的潜力和血脉，我正在考虑选哪一个。”
叶空回头看向高处的几个茧：古凌尘，玉临轩，凤缘灵，虎啸。
这是……在挑午餐吗？人域的精英被挂在墙上像被宰割的肉一样任人摆布！等下，不对啊，来救人的人不止这一点啊！
“其它人呢？”叶空怒视它。
“你说那些垃圾？”地狱火手中蹿起火焰“烧了”
“其实这个家伙也没有资格挂在上面，只不过我在他体内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地狱火手一招，古凌尘飘到叶空面前，幽蓝色火焰与银灰色火焰相印成趣，相互交融。魂焰！据说真魂殿精英弟子会被赐予一道种火养在元神中，战斗时灼烧对手，极为厉害，难道这也是地狱火的一种？
“别再啰啰嗦嗦了，地狱火！”叶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自说自话“你不是想要身体吗？用我的！我来和圣子雪交换！”
“有趣”地狱火似乎很惊讶“牺牲自己来保全这个雌性吗？这倒和我平时了解到的不一样。”
“有些事情，不是你这种非人类可以理解的”
“我很快就会理解的，想保全这个雌性就放开抵抗，把手伸过来”
叶空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伸出与地狱火握在一起。“人类都是狡诈的，相信你不会介意我留一点意识在体外。”地狱火微笑，元神疯狂涌入叶空的身体。银灰色从右手直冲叶空大脑，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叶空没有做任何抵抗，可就在最后一个意识时，地狱火看到了叶空嘴角的浅浅微笑……！
连理枝发动！元神封锁，连理枝的力量启动！
“为什么你的元神和外貌不一样！”灵魂世界，地狱火怒视面前周身围拢着白雾的人，虽然看不清相貌，可是确实能看出那是个雌性，或者说女孩。
“怎么会不一样呢？”身后传来冷笑声。周围变了，三人站在一片翠绿色的草原上，一棵大树仿佛撑起天际。
“欢迎来到连理枝梦境！你可以叫我林悦馨”不远处的林悦馨全副武装，冷笑着。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地狱火并不害怕，它的强大已经无需再害怕什么了！“你不担心外面雌性的安危吗？”
“你觉得我是孤军奋战吗？”叶空反问。
真实世界，赵戈扛着水晶之棺就跑，哪里还有影子？凤缘灵扒开吊在墙上的茧，用力把三个人摇醒“快走！”
“有趣” 地狱火淡淡地说，叶空有点怀疑它究竟有没有害怕这种情绪“我真想看看你这梦境能对我做些什么。”炽热的火焰骤然爆发，所过之处一片焦黑！地狱火！无不焚之物，梦境亦是如此！银灰色的火焰充斥一切！唯有那棵大树在火焰中屹立不倒。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把它骗到梦境里来就没事了吗？”叶空低声吼，周围都是灼烧的声音，只有吼出来才能听到。“他怎么还有这么强的力量！”
“梦境和现实可不一样！”林悦馨站在树枝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就是神！”林悦馨右手一晃，水晶般的长剑闪着琥珀的颜色。
惊天一剑划破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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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殇
“叶空，今天给你上一节欣赏课”林悦馨跳入火海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这混沌的连理枝梦境中，叶空遥望了一场别人无福欣赏的“碾压”如同噩梦般旁人不敢接触的火焰在琥珀的剑光下生生撕裂，一道深渊般的裂缝出现，林悦馨就站在深渊之上，三千青丝飞舞，恍如一个女武神。
“首先，地狱火不可接触是因为它会灼烧天道范围之内的一切，不论是术还是物质。而唯一能刺伤地狱火的兵器只有名剑谱第一位的‘万法之剑，琥珀’”
那华丽霸道的一击明显伤到了地狱火的本源，剑斩天罡和琥珀配合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受伤的地狱火嘶吼着扑向林悦馨，它知道不惧它火焰的只有那把剑而已，烧到林悦馨她还是会死！
“快闪开！”叶空吼道。
林悦馨并未回答，也不躲闪，自顾自地说“其次，能够伤到地狱火的另一个力量，即是禁忌之术‘黑化’”林悦馨周身冒出黑气萦绕在身边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最后整个人都包裹在黑暗中看不清脸……好吧，虽然本来就看不清。原本嚣张至极的银灰色火焰突然停下，迟疑地后退，绕着林悦馨来回移动……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号称灼烧一切的火焰不仅无法灼烧这黑气，反而被黑气疯狂分解！不，它不仅在分解地狱火，连空气，光线，温度都被它分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化，全方位强化型术，无论是身体强度，力量或是术的威力”林悦馨面无表情地挥剑，大过之前十倍的黑色剑气划破天际，天似乎都裂开一个口子，这是强化过的剑斩天罡吗？或者说这才是真的剑斩天罡？它的发明者在黑化的强化下挥出了这撕裂天地的一剑，命名为剑斩天罡！这是多么可怕的招式？这真的是人可以到达的领域吗？拥有这种力量不会遭到天道的惩罚吗？
“不可能，我是不会输的！我还没有成为人”地狱火咆哮着。
“你还能站起来？”林悦馨皱皱眉，挥手“影修罗”黑气陡然增多，在天空凝聚成一个百米巨人，庞大的身躯挡住太阳，两个赤红的瞳孔大得像足球。巨人猛地挥拳砸下，地狱火轰然崩溃，人形都无法维持，满天的火焰只剩下巴掌大的火苗……
“嘿！我知道你还有意识”林悦馨蹲下对着火苗说“感觉怎么样？说说感想吧！”
“你不敢杀我，杀了我，我留在外面的一点意识只保留了杀戮的本能，会摧毁一切！”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林悦馨冷笑“没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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