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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途吾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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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席卷了他：林悦馨怎么了？是放弃了自己吗？自己做了什么事，又或者是连理枝的效果结束了？甚至可能是悦馨出了事！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他伸手握住手腕，松了一口气，两个心跳如同共舞般此起彼伏，还好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叶空都相信林悦馨会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和自己联系的，虽然没人告诉他，也没人向他保证，但他就是这样相信，且坚信不疑。
“叶空，你过来一下”木潇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空这才发现自己发愣的时间木潇潇拿出一小堆各式各样的小道具放在面前“这些东西给你，很有用的小玩意”
“你从哪摸出来的”叶空看着这堆小山，随身携带，绝对方便。
“嘲讽面具，把这个戴上可以模仿任何生物”木潇潇下巴指了指一个纯白的面具，要不是木潇潇解说它的功效自己觉得以为它是个残次品……
“鸣凤玉环，金乌的控制装置，但是只能在白帝城使用，其它地方接收不到信号”这么可怕的东西交给我真的合适吗？万一酒醉把山头炸了……
“雀峰，燕枭的升级版，只有拳头大小续航能力更强”有雀蜂却往外卖燕枭，果然是好东西留给自己啊！奸商。
“还有……”木潇潇把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都介绍了个遍，品种繁多，听得叶空头脑发涨“好了，好了你记得就好了，用的时候你提醒我就行了”
“我提醒不了你”木潇潇顿了一下“从今天起，我们分头行动”
“什么？”叶空一懵。
“我们分头行动”木潇潇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啊！”叶空有点慌了，林悦馨联系不上，木潇潇又要离自己而去，远在妖域，周围都是想杀自己的人，哦不！妖……
“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木潇潇没有解释“用嘲讽面具伪装成妖族，没妖能发现，回人域去吧。”
叶空不说话，他听着木潇潇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凄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可是木潇潇啊！身陷恒墓都能笑对帝王神枷，胆大包天偷听人域众大佬开会的家伙，她会有凄凉的感觉？开什么玩笑！世界末日了吧！
但是……似乎木潇潇很奇怪啊今天，她似乎完全没有移动过……她一直靠在最初的那棵树上，而且没有任何手上动作，难道？
“潇潇，你站起来一下”叶空突然说。
“懒得起”木潇潇翻了个白眼，偏过头去“我不想白费力气”
看着木潇潇这样，他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同山几年了，木潇潇心虚的时候不会看人的眼睛，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潇潇，你 是不是动不了了？”
“胡扯！”木潇潇颤颤巍巍地把手举起来想打叶空，却被他一把抓住“你是在用血衍术控制身体里的血吧？这样内脏会很危险的”看来她刚才也是冒着危险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的。
“这些东西你自己收着，我们一起走”叶空把地上的东西一个个地给木潇潇装上，期间木潇潇一动不动，就像个漂亮的人型娃娃，叶空一把把她背在背上，自顾自地往前走，全然不管背上木潇潇喋喋不休。
“我只是累坏了，马上就会好的”木潇潇嘴硬“把我放下来，你跟着我只会拖我的后腿”
“叶空快放我下来吧，马上就天黑了，深山老林的你要干什么？我喊了啊！”
“叶空你个混蛋，趁机占我便宜，快放手！”
“……”
“叶空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在妖域腹地，随时随地都有危险，分开走成活率更高一些……”
“叶空你停下！”木潇潇突然叫喊起来。
叶空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对！我是动不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不能拖你的后腿，你把我放下，我自己会想办法活下去的！等你找到楚天狂再回来救我。”
“这种话连我都不会信”叶空没有转头，用力把木潇潇往上提了提继续走。
“嘲讽面具只有一个，我们只有一个能顺利回到妖域的，我已经动不了了，要么你回去，要么我们一起死在妖域！”
“我选三”叶空说“我们一起回人域，我可是要报仇雪耻的，没你帮我怎么能行？”
“你以前一直那么听我的，你这次为什么就不听话！”木潇潇叫嚷着。
“我要带你回人域！”叶空怒吼，像只发怒的狮子。
………………………………
坦言
“你敢吼我？”木潇潇炸毛，像够桃子的小猴子一样努力用额头撞叶空，无奈此时想移动真的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
“潇潇”叶空叹气“没事的，哪次我出了事你也一定会救我的对吧？”
然而，这招对木潇潇根本不适应，她是已经精到骨头里的狐狸“被人救助，还像安慰选美比赛输了的小孩子对待，这对我来说是比死还不能忍受的事”
“你能不能别那么要强？会嫁不出去的！”叶空终于了解了木潇潇的病症在哪了：这个看着随和的女孩有着极其可怕几乎病态的自尊心，她平时并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之前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不论是恒墓也好，地狱火也罢，还有白帝城的事件全都在女孩的脑海里，每一个可能发生的变故，每个人的反应以及表现……简直可怕！长时间处于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地位上，一但失去……
“其实吧，偶尔请别人帮忙也没有错”叶空干巴巴地引导。好吧，我承认我不善言辞。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接受别人的施舍！”木潇潇的话一如既往地直刺人心，她想用语言攻击一个人太简单了，扎得人鲜血淋漓。
“够了！”叶空再也忍不住了“你难道打算一直坚持吗？你一个人隐瞒一切？解决一切？”
“我就是这样！”木潇潇也歇斯底里起来“我，木潇潇，身负世上最高贵的血统，九岁达到神枷大师境界，十三岁掌握所有有记录的术典籍十五岁模拟战场连续击败三位将军被称为新世纪第一天才！我的骄傲，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像孩子一样被人背在背上安慰，我死也不会做别人的累赘！”
“你闭嘴！”叶空把她扔到草坪上煞气泠然“没人说你是累赘，我看谁敢那么说！”
“但现在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两个身陷妖域，周围的人都要杀了我们，我失去行动力，你必须放弃我！”木潇潇丝毫不惧地和他对视，眼中仿佛结着冰，这本来不该出现在木潇潇的眼中，那双明媚的眼睛里应该饱含阳光“所以，走吧，不走我就杀了你”嫣红的血液漂浮，血衍术！纯精神控制，这是木潇潇此时唯一能使用的术了，血液凝成锋利的血刀倒影着木潇潇坚毅的脸。
“我不会放弃你的”叶空弯腰去拉木潇潇，要把她背起来。嗡，血刀逼近，抵在叶空胸口“真是蠢到家了，放弃一个人很难吗？”
“你不行”叶空迎着刀锋把木潇潇抱起来“你是，我为数不多的 能被称之为亲人的人了……”
血刀瞬间融化流回木潇潇体内，木潇潇把头埋在叶空胸口一言不发紧绷的身体就像那血刀一样柔软下来……
叶空抱着她艰难地往山上爬，虽然不知道这究竟在妖域哪里，但是自己二人现在是人见人打的存在，还是尽量往没有人烟的地方走吧。用力斩开树藤，叶空抬头寻找一个看得过去的山洞，天很快就会黑了，到时候野兽横行就更麻烦了……每到此时叶空就分外想念林悦馨，她就相当于叶空的另一双眼睛，还是很好用的眼睛。
木潇潇伸手指向一片茂林，叶空拿出鸣凰刺了刺，果然找到一个山洞，虽然不是很宽敞，但住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来，潇潇吃点东西”叶空把香蕉掰开喂给木潇潇。
“为什么”木潇潇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这……可真难为我了，叶空挠挠头“你那么仗义救了我那么多次，圣子雪那次你还帮我撑面子……”
“可我在利用你啊！”木潇潇突然叫嚷起来，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晶莹的泪花溢出，木潇潇偏过头去，可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此时波涛汹涌的内心。
“那次，我骗你去引地狱火出来，白帝城里，我还让你黑化。把一切能利用的人当成棋子，有用就留下，设局机关算尽，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我就是这么一个烂透的人，你护着我干什么！”木潇潇无力地低下头“像我这种异纪元的孤魂野鬼”
“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
“不，你不是！”叶空笃定地说“我认识的木潇潇是一个天还没亮就偷偷摸摸起床在湖边跳舞，舞姿轻盈空灵的人。每次义晗不在家，她的小猫饿得喵喵叫的时候，那个叫木潇潇的女孩会着急地翻箱倒柜找猫粮。很多次你下定决心要熬夜工作为此准备了零食，结果每次都是零食吃完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你说你自己残忍险恶，但我认识的木潇潇其实是个非常温柔，善良，还有点天然呆的人呢。”叶空说话声音很轻，这些平淡的话在洞穴里回荡，也在木潇潇的心里回荡。
“你，都看到了？”木潇潇轻轻地问。
“当然，别小看这个照顾了你几年的人”叶空把水果再次递到她嘴边“来，张嘴，啊――”
木潇潇张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你安慰人的本领太差了，我才没有恢复呢，我只是饿了”
“是 是 大小姐，来再吃一口。”
……
“接下来怎么办？”吃饱了就犯困，即使是水果，叶空现在终于提出了这个关键问题。实话说，在一些小事上叶空比较擅长，可遇到大问题就要靠木潇潇等大神了。
“怎么？不耍帅了”木潇潇笑着眯着眼睛揶揄，眼里满是调笑。
可恶，这家伙看来是恢复了！好不爽，只看了一小会儿柔弱版的木潇潇。
“接下来只能想办法回人域，但绝不能直接去两域边境”木潇潇收敛了笑容继续说“人域边境驻军几乎都有玲珑筑的人，如果让玉临轩知道我们还活着，我们就危险了，可能还没回到承天阁就被人暗杀”
“那怎么办？”
“反其道而行之”木潇潇身上散发着智者的气息，久违的气息“往妖域腹地走，我们去珞珈山”
去妖域腹地？这自己往网里撞啊！“能问问为什么吗？”叶空犹豫着问。
“我们去珞珈山取个东西”
“东西？”
“殇落在那里，只要拿到那个就没人能阻拦我们”
“慢着，你怎么知道殇落在那里，还有金乌的事，恒墓里的壁画不是看不清了吗？”
“因为……”木潇潇想了一下“义晗好像不小心撞在烧火的墙上了，所以那个内容实际上是印在了她的背上，我无意间看到了……”
“太棒了”叶空握拳“拿到殇落再杀回人域，让那些背叛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要复仇？那可是盘很大的棋呢！”木潇潇笑“对手是玉临轩”
“怎么？潇潇你怕了？”
“呵呵，我跃跃欲试了。”
………………………………
迷茫
呼呼呼，接近了，轻盈的脚步踏在草坪上不出一丝声音，叶空慢慢走近目标，那是一栋处于崇山峻岭间的木屋，这本来和叶空并无太大关系，他这些天来一直遵循着尽量走山路，绝不打扰到其它人的原则行事，有什么生活必须品也是用嘲讽面具伪装成妖族下山购买。就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出事情了！这天叶空照例把木潇潇藏在一个伪装的洞里后，直奔集市买一些生活用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返回原地……木潇潇呢？洞口的草被扒开，人没了！旁边是一个隐秘的箭头：这一定是潇潇留给他的！木潇潇现在全身无法动弹，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把她带走了！
叶空一路跟着箭头追上来到达了这个小屋子，手里的鸣凰已经出鞘。叶空仔细探查周围，没有埋伏，这个屋子也不像藏着什么危险的武器，带走木潇潇的人是谁？我们被妖族发现了吗？不对！如果是这样等待着他的就是妖族精锐的军队。王下六部呢？他们找木潇潇干嘛？他们应该不处理两族事宜的，或者是人域势力渗透进来了？是阁主的人还是玉临轩的人？
各种各样的可能在叶空脑海中出现再否定，不断斟酌，这种事委实不是叶空的强项：这一般都是林悦馨的活。但军师不在只能自己上了！
叶空悄悄走近门口想听听里面的动静，结果……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一只布满皱纹但十分有力的手把叶空拉了进去，随即爽朗的笑声入耳“哈哈哈，克蕾希雅小姐，这就是您的情郎啊”
叶空警觉地靠墙而立，环视周围，刚才拉他进来的老者满脸白胡子，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他坐在轮椅上没有了左腿，战力应该不会很强，屋子墙壁边的椅子上，木潇潇正以客人的姿态安然地坐着，慢着！你耳朵边上的赤红羽毛是从哪里来的？
“小伙子还挺有警惕性的，来，丫头，你给他讲讲吧！”从另一个房间走出一个围裙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很慈祥，应该是轮椅上老人的妻子。
克蕾希雅 安娜贝尔 妖族五大王族之一凤族的少女，在一次游玩中被侍卫犬族少年米奈尔所救，因此暗生情愫。然而这段禁忌的恋情并不被世俗所接受，出生在世家大族的克蕾希雅小姐从小就被许配给了鲲鹏族。为此，再也无法分开的两个人决定私奔，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躲避家族的追杀和通缉，终于在一次战斗中被打散，克蕾希雅小姐昏倒在路边，这时，一个好心的老婆婆出现了……
“你就这么和他们说的？”叶空无奈挠头，只能被迫接受勾搭大户人家小姐最后私奔的侍卫这一富有斗争色彩和俗套故事话的角色……
“没办法的事，你让我怎么说：一个藏在洞里的受伤少女，不是江洋大盗就是杀手，我就编了个故事”
“那个羽毛是怎么回事？”叶空指指木潇潇耳边那一撮嫣红夺目的羽毛。
“临时做出来掩人耳目的，还好这对夫妇年纪大了没有怀疑，要是被其它人撞上了这羽毛根本不管事，就因为做这个我动用血衍术还伤到血管了”木潇潇噘着嘴抱怨。一般人控制身体都是通过神经来带动肌肉，然而此时的木潇潇似乎是无法向肌肉传达命令，只能用血衍术间接控制身体，这样不仅不能做大动作，还有内脏出血的可能，所以能让叶空代劳的事她是绝不会自己动手的……
“找机会离开这里”木潇潇说“还不清楚这对夫妇的身份，尽早离开的好……”木潇潇突然扑倒在叶空怀里痛哭“亲爱的，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门外，老妇人掏出手绢抹了抹眼角浑浊的泪珠“可怜的孩子”
“还是年轻好啊”轮椅嘎吱嘎吱离开，老人叹道“愿龙祖保佑”
“像刚才那样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他家里一定要小心”木潇潇严肃地看着叶空。我去，你刚才的声音里可是透着劫后余生的悲伤和喜悦，变脸太快了吧！大小姐。
“克蕾希雅小姐，下来吃饭吧”妇人的声音传来。
“好的”木潇潇的声音在一瞬间就带上了微弱哭腔，这等可怕的速度让叶空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愿龙祖保佑善良的人们”木潇潇虔诚地祈祷着，但在叶空看来这纯属做戏：据说这种聪明到怀疑人生的人除了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信仰，更别说妖族的信仰。似乎是为了安慰这对苦命鸳鸯，并不富裕的老夫妇特意杀了家里一只鸡炖了鸡汤，菜式虽然充满乡间气息却也十分可口，更让老夫妇相信这是一对可怜情侣的是：由于在与杀手的战斗中少女受了伤，吃饭全程都是叶空喂着木潇潇而且动作熟练默契，自己都没怎么吃。这是怎么样的深情才能做到对视中交流的默契？当然善良的他们并没有想到这默契可能并非来自深情而是无数次的持剑对轰……
“很抱歉我不食荤，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木潇潇歉意地低头。
“没关系的，孩子”老妇说“你们一路平安比什么都好”
最终，在二人热情的挽留下，木潇潇勉强答应住一晚再走，饭后安闲自在，叶空和老人聊天，木潇潇担心他说错话坐在一旁听着。
“老人家您年轻的时候还是军人哪”
“是啊！”老人自豪地笑“第二次两域大战，我让他娘的人族的铁皮炮炸断一条腿就退役了，我还有一个儿子也从了军，立志要多杀几个人给我报仇呐！”
“哦 哦”叶空突然不说话了，慌乱地应着。这就是两族敌对的源头吗？仇恨像血脉般一代代传承……自己又该怎么答？可能他儿子正在杀自己的同胞……还好木潇潇一直听着，急忙接话“老人家，您儿子多大了？有心仪的人了吗？”
“有了，有了”听到这里，老妇人笑得眯起眼“他呀，和你们一般大，已经二百了，上次写信还说在军队找了个好人家，下次带给我们见见呢。那丫头，可俊了！”
当当当，门外响起敲门声，凌乱之中有着惶恐与不安，紧接着就是带着哭腔的叫喊声“爹娘，我 我回来了”
妇人前去开门，年轻的军人一进门就抱着老妇人痛哭“娘 娘，艾莉她 她被人族杀了”
………………………………
琥珀
幽暗，阴闭，这些词用来形容这个地方都不合适，虽然常年照不到阳光，但是每隔三米一盏的油灯在黑暗中撒下点点温馨，常年有人打扫的缘故角落里一尘不染，红地毯从密室口一直铺到暗门角，昂贵的画简单地镶在墙上，整个走廊低调而奢华。
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咔嚓一声暗门打开，男人走入。门的另一边是王下六部总部第十二层，那个控制整个徐州立于两族之间的庞大组织，整体由六个部门组成，分别管理情报，暗杀，外交，财政，神枷研发和军队，六位部长之上还有代号分别为赤狐，螣蛇与青狮的零部。虽号王下六部，实际上并无王的存在，整个六部包括零部都在等待着未来某个时间点上命运中的零王握着琥珀，剑锋直指天际“随朕开创全新纪元！”只有那时，王下六部近万年的知识及情报才将存在用武之地，整日训练的精锐将踏上战场。
但几乎没有人知道，所谓的琥珀，也就是零王的标志……就插在王下六部总部那个不为人知的密室里，当然那个男人不算其中之一。
密室打开，里面的陈设堪称简陋，不！好歹简陋还有东西，这个密室里空荡荡地像个库房，也没这么小的库房啊！唯一的家具，如果能被称之为家具的话，就是插在地上只露出剑柄的那把像水晶一样的剑，名剑谱第一：琥珀。没人知道这种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要取这么柔弱的名字，但就是这样，好像有人极其倔强地这么决定了，奇怪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好久不见了，琥珀”男人低头向琥珀寒暄，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在问：最近在忙什么？可惜……这边剑一动不动，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男人坐下来抚摸剑柄“辛苦你了，整天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本该是锋鸣声能令对手胆寒的绝世神兵，却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你会哭泣的吧？”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柔和与惋惜，就像绝世的戏子在出演名剧一样。
“你梦中是否还会出现他纵横天下的身姿？你想他了吧？琥珀，想你的主人了吧。”
嗡嗡，剑竟然抖动起来发出颤音！
“我着急了？我着什么急？”男人无所谓地笑“你也感觉到了吧，前几天他出现了，他出手镇压了外宇宙空间，只为救下你命中的主人”
嗡嗡，剑身轻轻颤抖，似是故人在诉说过去。
“我确实在寻找那个人，毕竟是我要追随的人，并且我已经几乎要确定是谁了”
抖动突然剧烈了起来，剑也会有人的情感吗？
“拿她怎么样？我又不会去杀她，毕竟已经发过誓的。”男人淡淡地说“可是，如果她不能活着来到我面前，我又怎么会认其为主呢？”
嗡，琥珀锋鸣，剑锋卷起龙卷瞬间将男人卷入，撕裂的力量肆虐般地扯碎男人的右手。男人一跃而起远离琥珀，右手伤口处幽蓝火焰燃烧，火焰之中右手诡异地长出来。“还真护犊子呢”男人浅笑，突然转身手指指向身后，指尖冒出幽幽蓝焰“下次进来要敲门，小青”
小青温顺地低头“是，主上”
“有什么事吗？”男人收回手，一般自己和琥珀聊天的时候小青是不会进来的，如果有一天这个惯例被打破了就只有一个可能：事情大到了小青无法处理的情况下或者是情况是男人非常感兴趣的。
小青掏出一块手绢挽起男人的手仔细将血擦掉“主上，处于荆州的探员发来情报，常年住在山林里的一家三口昨天被发现已经死去三天，所有伤口都是一击致命，根据摆在桌子上的筷子来看，那天晚上有客人出现”
“小青，这样的谋杀案件每天都会发生数百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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