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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途吾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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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稍显拥挤：通体透明的长剑插在地上，高大的黑铁巨人散发着自然而然的威严立于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男人起身，背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
雪中的一抹嫣红
一向温暖的南方难得一见满天暴雪，倒还真有点雪花大如席的感觉……妖们都在家中簇拥着温暖的火炉围坐在一起对这暴雪啧啧称奇。过冬的棉被与粮食早就填满了粮仓，至少在春天到来之前都不用担心粮食问题。哪怕是硝烟弥漫的两族边境也难见训练士兵：相比于训练，如何解决南方士兵过冬问题才是主要的吧！也多亏了这场大雪为人族应对妖族的突然袭击提供了喘息之机。所以这世上还是有人对大雪心怀感恩的，只是……木潇潇绝不是其中之一！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句诗用来形容此时的景象简直再好不过了，众妖都被寒冷吓得不敢开门的时机刚好木潇潇可以带着叶空顺利通过。一深一浅的脚印踩在雪地上如同一曲交响乐，悲婉凄凉。果真是木潇潇此时的心境：没事干下什么大雪，都快冻死我了……
突然，迷茫中一片漆黑突如其来地笼罩了木潇潇的视野，黑得让人无法抵抗。木潇潇沉默地捂着头“该死！疏忽了，雪盲！”木潇潇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失去了视力！她慢慢掏出传音石“楚天狂，告诉我冰穴的具体坐标！”
“你的声音有些颤抖，发生了什么事？”
“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木潇潇厉声道。
“正北方三百米处”话音刚落木潇潇关闭传音石喃喃自语“正北方三百米吗？应该是这个方向……”
没关系，还来得及只有三百米了，只要没有意外……
嗷呜……嚎叫声响彻空旷的雪地，木潇潇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搞什么？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了，这不是别的：狼群！而且是暴雪之后饿红眼的狼群，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乌鸦嘴？
要放在平时，区区狼群算什么？即使是一群狮子对魔女木潇潇或者武者叶空来说都不是问题，可现在的魔女因为疏忽暂时失去了视觉，他的骑士……自身难保，偏偏还赶时间。急得木潇潇直挠头……
“蹲下”虚弱颤抖的声音突然传入耳膜，木潇潇下意识蹲下，劲风带着丝丝血腥味从头上飞跃，毛茸茸的腹部擦着木潇潇头发而过。木潇潇当即挥手戒指闪烁，血腥四溅。“你怎么醒了？黑化怎么样了？”木潇潇当然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
“暂时压制住了”叶空颤抖着说“看你快不行了出来嘲笑你一下”
“长本事了！”木潇潇气笑了，但也松了口气“你都敢嘲笑我了？”
“至少我不会让眼睛长时间暴露在无焦点的一片雪白里，会暂时失明，叫雪盲。这个可是某人教我的”叶空都气弱游丝了还不忘嘲讽木潇潇。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木潇潇气不打一处来“当我的眼睛，先把狼群赶走再收拾你！”
“左上方，来了！”
木潇潇不敢懈怠，随手拔出鸣凰清丽的长鸣响起，温热的血撒在木潇潇脸上。
“右后方，十米”
嗤
“前方五米范围，横扫”
嚓
“头顶十米，直刺！”
嗤
一个看不见，一个动不了。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雪地上演出这一段绚烂的舞曲。就像数年前在虚星宫外旁若无人的舞蹈一样，他们用默契和信任书写着美好动人的篇章。叶空靠在地上用几近赤红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木潇潇站在不远处剑舞如飞，血色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包围圈，没有一只狼能突破这包围，它们无法逃离叶空的视线也逃不了木潇潇的剑围。
“最后，正前方四十米，那个是头狼”叶空的声音细不可闻几乎泯灭在风中。
噌，鸣凰的剑光划破三只狼直刺头狼。头狼呜咽两下，不动了。
头狼死，狼群散。木潇潇已经能感觉到身边一个个喘息声逐渐消失殆尽。
“叶空，你在哪？继续上路吧”木潇潇吐息一下寻找着叶空，没有回答却听见了……一个更为喘息的声音，野兽般的喘息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
木潇潇淡淡地拿出干粮放到嘴里慢慢嚼，原来是这样啊，什么暂时压制住了都是骗你的，他要你把他放在地上不是因为妨碍发挥，是为了你发现真相的时候有逃离的机会。因为无意间知道了自己暂时失去视觉又遭遇狼群，他放弃了抵抗也要用最后的意识当你的眼睛为你指出生的道路。他说谎自己已经察觉不到了吗？头好疼啊！疼得像要炸开！
真傻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傻？
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有多愧疚？
木潇潇掏出一个装着粉色液体的小瓶子一饮而尽“感官百倍敏感”我本来不想用这个，因为很疼……
来吧，你既然能为我踏进地狱，那我就拉你出来！
咆哮与狂风缠绕着扑向木潇潇，她奇迹般地跃起躲过了这一杀招。黑化确实是最强的术可是它的对手是木潇潇，最了解叶空的人！
她知道他的一切：习惯，下意识，甚至是潜在的思想！那种像野兽一样的扑杀完全来自潜意识，可是不要忘了叶空潜意识里的体术究竟是谁教的……
“想杀我就追来吧！”木潇潇转身喊到，随机消失在风雪中。
一次次致命的攻击被风雪中窜出的锋利的金币所击退，数年前木潇潇端坐战台上淡然间击溃众高手的情形再现。
快了，快了！已经能闻到彼岸花的香气了，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交织的炽热与寒冷了。
相传彼岸花盛开于三途河畔平衡生与死然而三途河不过是神话传说，彼岸花真正盛开在极寒与炽热交织的严苛环境中，而这个冰穴就是冰与地下岩浆交织的地方！
呼哧 呼哧 呼哧，叶空停在冰穴中发出虎狼般的喘息声，木潇潇窜入洞穴后就失去了踪影而面前这朵大如盘的洁净之花散发着让黑化抗拒的力量。
黑化本能地后退想远离这朵花，这朵让它感到不详的花。
突然！一双手从叶空背后伸出顶着黑气疯狂的分解侵蚀用力将他推进彼岸花的领域。
“回来吧，叶空”
………………………………
黎明前的黑暗
润滑的药水逐渐滴入眼中带来淡淡的清凉，握着药瓶的那只手稳健而平静，随后他又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拧开，赤红的液体滴在已经被侵蚀得可见森森白骨的手上，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很快皮肤包裹又是那双白皙的手了。完全看不出这只手曾直接接触黑气几乎被黑气完全分解。
“圣凰血，看来当年没白疼你”木潇潇眼皮底下的眼睛转了转，逐渐睁开。眯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芒。
“一切顺利”叶空如释重负，瘫在床上。想想前一段时间的经历……恍如隔世。
本来已经抱着必死信念的叶空在最后一刻被连理枝包裹保护，到了那时叶空才知道梦境里的那棵巨树才是连理枝的本体。连理枝在被黑气侵蚀的时候一直保护着叶空，这为木潇潇的动作提供了时间。多亏了这次的事件叶空才知道其实想进入连理枝梦境并非一定要睡着……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可以将一半意识留在外面另一半进入梦境。叶空觉得林悦馨是知道这个技巧的只不过处于某种目的或是忘了而没有告诉他。
可是这个伟大的发现暂时无人和叶空分享，他将一半意识进入梦境仰头看着被摧残得极为可怜的连理枝：树叶几乎掉光，枝条都是光秃秃的有种萧条的感觉，半个树被侵蚀一空。估计连理枝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遭到这么重的损伤，虽然它自我愈合的速度很快可是以这个速度至少一周叶空都不能和林悦馨通讯了，话说她也该歇歇了，这几个月她也不眠不休地陪着叶空……
至于彼岸花，叶空发扬了凌云峰一贯的作风将其整只摘走，事实证明叶空的行为是正确的，木潇潇醒来之后说彼岸花可以平衡黑化与本尊的力量只要含一片花瓣在嘴里就能在黑化状态下保持意识。这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七片花瓣，七次黑化，以后对上至尊也有一战之力了。但木潇潇说为了防止叶空滥用直接没收。
总之，如今栖息在青霞镇上小客栈的两个人趴在床上都不想动，进入妖域几个月了，来的时候秋高气爽瓜果飘香现在大雪纷飞，仔细想想他们二人这段时间疲于奔命四处奔波，就像丧家之犬一样。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暂时歇歇脚了，这瞌睡虫就爬上来了……
过了好久，木潇潇埋在枕头里的脸发出闷闷的声音“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来”
“拒绝，等我睡醒了再说”叶空很不客气地回复，实际上他在想一些事情，一些看似合理却又不合理的事情，早就注意到了但没深思，但他现在必须去深思。
“面具在你那里，我不方便出去”木潇潇找借口。
“我在整理思路，没空出去”
最后，木潇潇使出最终杀招：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声喊“不要嘛！不要嘛，我好饿的。你去嘛去嘛……”
叶空“……”这家伙真的是木潇潇吗？谁家的猫丢了来认领下啊！不是被谁掉包了吧？
“好吧，我去也可以”叶空艰难地和床作着斗争“有三个问题你帮我想一下，回来我问你”
“行行行，我要油条豆浆和驴打滚”木潇潇满不在意地回答。
“第一，他是谁？”叶空的问题极为诡异就好像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一样，但是叶空知道木潇潇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叶空早就察觉到了，自始至终木潇潇就好像一直在和谁对弈，人域是这样，妖域也是这样。在人域的时候木潇潇主场占优势，一次次化解危机。流落妖域之后他们就滑到劣势一路奔波劳苦：白帝城是妖盟之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人域？流落妖域时木潇潇一直隐藏形迹她究竟在躲谁？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到达珞珈山就有人攻山？殇落去了哪里？他不傻这些疑问叶空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能与木潇潇对弈并让其处于劣势的人绝不简单，至少玉临轩甚至是玉清风都无法做到，叶空都发觉了木潇潇会察觉不到？
木潇潇闻言不滚了，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叶空见她的表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木潇潇果然知道！
“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木潇潇不动了，叶空还是察觉到了，自己虽然重做了之前的经历但假的就是假的，只要细查还是能察觉出问题……果然还是小看了叶空吗？我以前以为叶空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会任我摆布，说什么是什么。看来他成长了，也开始向不正常发起挑战了……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
“！！！”
“呼 呼 呼……”叶空突然听到微微的鼻息声，凑近一看木潇潇双目微闭，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居然睡着了！叶空还以为她是心虚才会不动的……尴尬，难得耍一回帅。尴尬至极的叶空慌乱地跑出门，却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房间里响起幽幽的叹息“唉”
“你好，请问你用过香水吗？”叶空诧异地回头，这是搞什么？
叶空匆忙跑出客栈买东西时才想起来木潇潇点的食物貌似……是早餐配置吧？他转过头望着即将下沉的一轮红日叹息。不过还好驴打滚是糕点，没有时间限制，终于在排了许久许久的队伍气得叶空快要拔刀的时候他如愿拿到了公主殿下指明的点心：还散发着热气的驴打滚。
可是却听见有人这么说：香水？作为一个男人绝不用香水是叶空的信仰！嘲讽面具虽然改变了叶空的面容和种族但性别可没变。一般有人这么问十有**都是来推销东西的，下一句绝对是：有没有兴趣试一下我们的产品？但是！这位朋友，男人用香水本来就少得很你这样推销是会吃不上饭的……
虽然抱着对推销员的无尽可怜但叶空还是转身义正言辞“不用”这个女孩还是挺好看的嘛。
“真的？”斗篷下小青的笑脸有着天生的温和与典雅，此时粲然一笑更是倾国倾城“还真是清香淡雅的栀子花香味呢，你的身上”
………………………………
将军
“啊……怎么办呐！”木潇潇在床上继续翻滚焦灼着……
这次要怎么糊弄过去？是爽朗大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还是找一些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说少年你该补补课了？又或者和盘托出？搞什么！这样直奔主题的话帝途计划全部都暴露了？他能接受吗？而且我的瞒天过海计划怎么办？但是不告诉他的话……啊啊啊啊，好纠结！头又开始晕了。
木潇潇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思路：这样吧，我就假装睡熟了没听见，反正他也不会拿我怎样的。大不了撒个娇就过去了，等取回王下，六部再告诉他真相。嗯！就是这样，话说他怎么还没回来我都快饿死了……我刚才要早餐是开玩笑的啊，别真傻乎乎地去找了！
“嗳？叶空的传音石？”木潇潇捡起发光的石头“快点回来，我快饿死了！”然而传来的是另一个声音，一个温和的陌生声音。
“抱歉了潇潇小姐，我要请叶空去家里吃饭所以就不回去了”
“你家在哪？”木潇潇声音低了八度，眼睛微微迷起，只有常随木潇潇左右的人像叶空才会知道，这是她动了杀机的表现！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她曾经听到过，就在恒墓，那个地下密室里自己躲在黑棺里的时候！那个大陆幕后的棋手！他出现了！
“王下六部，期待您的光临”男人含笑捏碎传音石。
叮当，传音石掉在地上，木潇潇蹲下捂着头。叶空被抓走了？
是啊！我疏忽了，他一定已经知道了黑化的极难控制性，只要开启了黑化状态就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彼岸花，而此时彼岸花刚好出现：多么好的时机？不仅是对我们来说，一样是对他来说。所以我们碰巧顺利得到彼岸花可是这青霞镇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我居然还这么悠哉悠哉地睡觉。
可恶，叶空被抓了！挽回行动，营救计划……头好疼，疼得像要裂开……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黑色，另人绝望的颜色再次吞没了木潇潇，她意识正在消失，头一重砸在地上。
原来，这头晕真的不是太累的原因……
“好了，你的家人我已经通知过了，现在可以去王下六部玩玩了吧？或者说说木潇潇的位置我去接她？”男人笑着看向浮在空中的叶空。
是的，内世界，叶空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拉到了小青的内世界中，而这个男人就在那里看书，就好像在等他一样……叶空总算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暴露了：气味。木潇潇天生带着栀子花香味，为此她还特意调配药水遮掩，但还是会闻到的。尤其是在叶空这几个月极为“紧密”的接触之下，栀子花香味粘在了叶空的身上，嘲讽面具虽然可以随意改变面容但是遮掩气味不在它的效应范围之内。这就 暴露了！
“这么浓郁的香气，看来你和木潇潇的关系很密切嘛！”男人笑着摘掉嘲讽面具，动作娴熟好像早就知道这张脸上有东西。
“赚到了！是叶空，木潇潇的左右手的存在！”
很显然这个叫小青的女孩虽然成为至尊不久但是对内世界的运用远在布朗塞等人之上，她解除了叶空脚下的重力让他被迫浮在空中，一但失去了借力点叶空再大的力量都使不出来，就像刚开始学习游泳时那样笨拙地划水，实际上一动都动不了。
“其实我对你们也没有恶意，只是想见见她而已啦，没有必要躲着我的”男人叹息着耸肩，好像他真的很无奈一样。
“是吗？对于第一次见面就把我困在空中的人来说，你这个人就很可疑”叶空做出挣扎状。
“那么熟人就不可疑吗？”男人微笑着反问“比如说，木潇潇？你又知道她多少呢？她的过去，她的经历，她的一切你究竟知道多少呢？”
“……”叶空哑火了，自己确实一无所知，关于这个非常亲近的人。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个有信仰的人，大概是玩笑间说出了类似于‘我会永远守护你的’类似的话并把它当成誓言了”男人轻描淡写地说“我不讨厌有信仰的人，但是你所守护的人究竟值不值得你献上一生呢？她对于你来说可以是一切但你对她来说是什么？”
“我……我至少和其它的人不一样！潇潇也曾拼上命救我”
“有意思”男人微笑了一下“你知道象棋吗？”他随手一招手中出现一个摆着红黑棋子的棋盘。
“两军对弈的时候，卒子和车的地位当然不一样，有时在允许范围内将也会为了车而冒险，但是”男人话锋一转，贴在叶空耳边低语像恶魔的谗言“都改变不了棋子的命运。在必要的时候，为了胜利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啪嚓一声，那个红色的车在男人手中碎裂。
“……”叶空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确实，男人的话很厉害，瞬间就击碎了叶空心里的那个最脆弱的点。
我把木潇潇当做一切，她拿我当什么？棋子吗？
见此情形男人决定奏响最强音“而且看到木潇潇黑化时那种样子，你还对她抱有幻想吗？她可能会无意识的时候杀了你哦”
“……？”叶空懵了，从刚才开始男人就表现得无所不知就好像全知全能一样，但是……木潇潇黑化？他不知道真正可以黑化的人是自己吗？也就是说：男人实际上得到了错误的情报？不对，不对，以他给我的感觉不是那种轻易相信小道消息的人，那么换句话说……男人被骗了？他得到的情报错误都源于木潇潇的局？男人实际上已经入局了！冷静一下，不管这个局是什么我都不能把情报泄露出去。而且男人刚才的话也点醒我了，可以黑化的人是我，真正危险的人是我。可是木潇潇还是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就凭这个，一切都无所谓了！
鸣凰！剑刃瞬间伸出直刺男人的脸，突然从一侧伸出另一只手直直挡在鸣凰之前，鸣凰的刀刃因此而偏折贯穿那只手擦着男人的脸而过。划出淡淡的剑伤。原本飘在空中的叶空受到一股剧烈的重压重重砸在地上，又一只手猛地刺进叶空后背，仅一瞬间就释放了四种剧毒。
“敢伤害主上，我要你生不如死”小青散发着强烈的杀气，她居然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自己被贯穿的手？
“留着可以诱木潇潇上钩，别杀了”男人淡淡地说“又失一员大将，木潇潇啊，你已经被将军了！”
………………………………
千里重逢，反攻的序章
房间里鹤形铜炉燃烧着昂贵的薰香，淡雅的香气与栀子花香混在一起相互称托。很明显这是一间非常高档的房间，即使在寸土寸金的徐州这样的房间也可以算作圣主级别的套房，天鹅绒的棉被与绣着金丝的枕头都在强调这房间主人的富有，这床上躺着的女孩也有资格正大光明地拥有这样的待遇。熟睡中的侧脸比平时要更加缺少防备但也平添了几分真实与安详，连日来奔波劳苦的身体在各种高等香料的熏陶下缓缓恢复。
门外响起类似于拐卖犯的窃窃私语……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别把她吵醒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个老头的药行不行啊？不会是间谍吧？”
“潇潇姐姐这段时间一定很疲劳了，都累病了！乘机让她多休息一下”
“都是叶空不在的缘故，她现在一定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寻求安慰，放声大哭。”一个人多嘴地说。
“我来！”一个猥琐的声音引起了众怒，一阵拳打脚踢之声……
“我开玩笑的，木潇潇要是会哭我就表演倒立跳舞！”那个声音赶忙澄清。
太阳逐渐下沉，从天空中逐渐西沉，少女悠悠转醒， 迷茫地看着四周。
“潇潇姐姐醒了！”有人惊道。
立即，一大帮人呼啦一声涌进房间，却看见木潇潇一身暖黄丝绸睡袍出神地看向窗外，一只手握住手腕。关键是，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下美得像是一幅传世名画。“叶空……”她似是呜咽着说。
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景象中，过了一会儿游牧才第一个缓过来，他手肘怼怼身旁的赵戈“快，倒立跳舞，刚才你自己说的。”
“……”
“潇潇姐姐”星仪眼泪汪汪地扑倒木潇潇怀里哇哇大哭。
赵戈偏过头小声自言自语“快叫嫂子了吧。呃！”义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肘。
“是你们？你们怎么……”木潇潇迷惑地看着很久不见的几位，自己昏迷妖域本来万分危急，醒来却看到这番情形。
“其实是这样的”游牧解释道“我们在王下六部的通缉令上看到了你的画像知道你们还活着就拜托星仪用净灵星瞳找你们，前几天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哇哇呜呜……呜哇啦”叶星仪泪眼朦胧指手画脚说着诡异的话。
“呃……她说赶到青霞镇的时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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