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途吾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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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担心这个吗？或许是在担心悦馨和他在一起究竟是因为帝途计划还是真的喜欢他。把林悦馨当成了灵魂支柱？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趋势，一但林悦馨这个支柱崩塌……算了，悦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稳住叶空之后再慢慢调整吧。

　　　　“蠢货”琥珀道“你觉得悦馨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吗？她既然选择了你而不是那个追得很紧的玉临轩肯定是被你吸引了啊！还为了帝途计划，我都不屑骂你了！”

　　　　“是这样啊”叶空好似松了一口气。请读者们原谅叶空吧，从小就失去一切的叶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看似坚强的他其实有着敏感纤细的内心，在那个飘雪的夜晚，叶空心中名为圣子雪的支柱轰然倒塌，是另一个身影在寒冷中给予他温暖，连理枝梦境也是叶空唯一的心灵港湾了。

　　　　可是……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影子白帝城空地，圣子雪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灰尘染脏了昂贵的裙子。

　　　　“你居然会单独来找我，有些意外”林悦馨坐在篝火的另一端，火焰跃动的瞳孔中闪着笑意“有事吗？”

　　　　圣子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取出来了一块留影石“你看看这个里面的东西”

　　　　林悦馨接过来打开，留影石里记录的影像直接投影在地面上，林悦馨的笑容逐渐僵硬，很快她恢复回来转而称赞道“很漂亮的石头，怎么了？”

　　　　“你知道影像里那个方形的石头是什么，不用演戏了”圣子雪说“你手里就有两个！”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林悦馨沉着脸看向圣子雪，没错！是方！拥有着巨大能量的方形小石头，补完黑化的必需品。世界上一共只有四个方，一个作为白帝城的核心，一个被装在殇落里，而圣子雪所展示的就是林悦馨一直在找的第三个方！

　　　　“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圣子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交易的内容就是这个方！”
………………………………

风雪来了

　　　　“哥哥，有你的任务，还是指定的”这是个晴朗的早晨，叶空打着哈切看着突然出现在床边的妹妹。叶星仪自从之前叶空回归之后就一直住在影子白帝城，晚睡晚起日子过得悠然自得，还养起了宠物。只是叶空一直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胖起来嫁不出去于是就把管家的工作交给她。

　　　　“妹妹啊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情？”叶空平静地说。

　　　　“什么？”叶星仪歪着头。

　　　　“回去把衣服换掉！穿着睡衣到处跑像什么样子”叶空一口气把她吼出去，然后微笑，缩回窝里继续睡……

　　　　“哥哥，别睡了！有任务！”过了一会儿，叶星仪着装好跑回来踩在床上用力蹦。

　　　　“哪还有任务”叶空眯着眼睛，他都已经是人域领袖兼职零王，谁还能给他下任务？胆子不小！！

　　　　“是悦馨姐姐的”叶星仪看着信封的外标说“悦馨姐姐给你下的任务，一定是……”

　　　　“是什么？”叶空冒出头来问。

　　　　“哎呀！哥哥你太迟钝了吧！”叶星仪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是结婚啊！你现在除了结婚难道还有其它的事情该做吗？还让人家女孩子开口。我该叫嫂子了吧？”

　　　　“人小鬼大”叶空脸颊发热，拆开信纸仔细读了一遍，闭上眼又读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

　　　　他把信封连带信纸折起来一起撕碎。

　　　　承天阁　　凌云峰，白衣少女端坐在山巅，悠悠白云从身边飘过，少女好像是遗世的明珠飘然欲仙。一把古筝正放在少女的腿上，悠远的声音传播致远方，声音之美吸引了数只小鸟落在身边，一步一探头打量着这个发出美妙旋律的乐器。

　　　　“悦馨”嘈杂的声音瞬间打破宁静，还带着略微喘息声的来人毫无美感地直接打破这一场景，惊走一群飞鸟。

　　　　“焚琴煮鹤”林悦馨摇头轻道“来了？”

　　　　“你应该有话要和我说的吧？”叶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栀子花香味越发浓郁。是啊，不知何时开始林悦馨就不再用药物压制香气了。

　　　　“婚期有些急，但是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还有呢？”

　　　　“来宾的名单已经定好了，就在你房间的抽屉里。”

　　　　“不是这个”

　　　　“……结婚用的礼服今天晚上会有人拿给你，应该会合身，你的尺码我还是知道的”

　　　　“为什么？”叶空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我要和圣子雪结婚？还是你通知我？”

　　　　“这不是挺好的吗？”林悦馨把古筝放在一边想站起来，可能是坐了太久腿麻了的原因起得一阵摇晃，叶空下意识上前拉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那不是你的初（次暗）恋情人吗？长得漂亮又温柔，大陆的明珠啊！”

　　　　“你是这么想的吗？”叶空眯起眼睛长久的看着林悦馨，她就近在眼前有好像远在天边，这个叫林悦馨的少女从来没有离叶空这么遥远过，哪怕是在连理枝梦境的五年看不到她真面目也一样。远得无法触及……

　　　　“这就是我的想法”林悦馨就像以前一样用背影面对叶空，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起落下。声音平静地不包含一丝感情，叶空用几乎绝望的心情想听出一丝波动，可是他失望了！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叶空说。

　　　　犹豫了一下，林悦馨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会理解的吧？“第三个方，补完黑化必须要集齐所有方”

　　　　“好，很好！”叶空笑得癫狂，笑得那么心疼“只是为了一个方你就把我们的感情否认，那为了最后一个方你是不是可以把自己卖掉？”

　　　　林悦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或者选择，所以她选择沉默，这是个非常精彩绝伦的方法当遇到无法回答的问题时，只是这种沉默会造成一种微妙的气氛，叫做绝望的气氛……

　　　　最后，林悦馨背对着叶空用从未让人听到过的语气，近乎哀求的语气：“求你了，叶空”

　　　　好，真好！叶空不可置信地一步步后退，他抑制不住地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他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就在这个山崖上他无意间发现了林悦馨早起偷偷跳舞的秘密。也是在这个地方，叶空心里的一座高塔在逐渐崩坏发出咔咔的声响。

　　　　叶空走了，从山崖上跳下去了，林悦馨直到最后都没有回头，她倒不担心叶空会出什么事，他可以飞在天上，至于他会飞到哪里就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了，从现在开始。就在刚才，叶空跳下山去的时候林悦馨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连理枝，扎根在两个人灵魂深处的连理枝开始枯萎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林悦馨轻轻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其它的人。

　　　　“看你怎么理解了”身后不远处，一把通体透明的剑浮在空中，瑰丽的花纹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你不去跟着他吗？稳定叶空的心理不是你的任务吗？”

　　　　“我说不出口，昨天刚说的话今天就要推翻，我也做不到！”

　　　　“这样啊……”

　　　　“你觉得自己是对的吗？”琥珀问。

　　　　“你说呢？我都已经决定了。”

　　　　“对于对弈和布局，我并不了解，但是如果是他在这里，我应该知道他会说些什么话”

　　　　“师父吗？”林悦馨仰头向上看“师父会说什么呢？”

　　　　“这一步，真的太烂了！”琥珀毫不留情地对林悦馨说出最刻薄的话，或许是出自琥珀之口又或许是来自白幕席的评价。

　　　　林悦馨无力地坐在崖石上，及腰长发铺开像毯子一样柔顺厚重。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林悦馨说出了这句本不属于她的话，记忆中的林悦馨从来都不会向他人寻求帮助，她到底多少年没有说出来这句话了呢？十年？二十年？又或者在荒玉中数万年的光阴杀死了那个习惯依靠白幕席的小丫头，造就了这个千颜魔女，可是今天她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小女孩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先把眼泪擦了吧”琥珀在一旁淡淡地说。

　　　　世界上某个角落里，白泽面对着棋盘微笑“这样就，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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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麻

　　　　“话说兄弟啊！借酒浇愁可不是英雄所为啊！！！你看看你都喝多少了”赵戈苦口婆心地劝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貌似才是最嗜酒的那个。

　　　　叶空抬起头看看桌子上的空酒瓶，堆得像多米诺骨牌。叶空眯着眼睛数了一遍，晃晃脑袋又数了一遍，算了！不数了反正也不到一百个。他大着舌头说“少废话！我都多久没喝了？补回来行吧！”

　　　　“看开点，女孩而已，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为了一棵树喝死在森林前面。”

　　　　“老子一点也不伤心”叶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重心不稳又倒下去撞倒一片酒瓶，咣咣铛铛。“我就是想喝酒，想喝酒了！”

　　　　“是是是”赵戈无奈地举手“再来一打白的！”

　　　　这是发生在徐州某个小酒馆里的一幕，陌生男人沉着脸走进来一句话不说叫了一打酒就开始开瓶，酒瓶子撒了一地。就在店主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哪里来的流浪汉打算喝爽了之后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存在，考虑要不要在损失还不算太大的时候叫人把他扔出去的时候，人域圣体赵戈走了进来，事实真相吓得店主腿软，慌忙让人把其它客人全部赶走不要打扰零王大人。

　　　　“累啊”叶空趴在桌子上像哈巴狗一样“早知道就不从七色镇出来了，白泽一个陨石把我也砸死了多好，就不会遇到圣子雪，林悦馨了。”

　　　　“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赵戈貌似很大义凛然“你还是处男吧！可不能这样死了！白当一回男人了！”

　　　　“和你聊不到一起去！”叶空又起开一瓶仰头灌下去“太俗了！”

　　　　“聊不下去就喝！”赵戈也拿酒一碰，咕嘟咕嘟往下灌。

　　　　这兄弟俩就在这个与身份极其不符的偏小酒馆里拿着劣质的酒推杯换盏，含含糊糊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叶空不喜欢酒馆这种简陋的场所可是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稍许温暖，也许他本来就属于这种下层的地方，他原本就出身于一个偏远落后的小家族，人生的巅峰大概也就是在不远的小镇里开一个饭店，摆十个或者八个桌子找一个不好看也不难看的妻子，在油腻的桌子边度过一生。只有在简陋的小客栈里叶空才能找到归属感。

　　　　可是命运就和他开了这个玩笑，把不属于他的荣耀和地位交给他，也给了原本不属于他的痛苦。

　　　　最后，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再强的实力都败给了酒精或者现实……

　　　　一会儿，一个银白色的身影逐渐走向醉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她看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两个人，走上前艰难地把叶空扶起来。

　　　　“圣子雪”声音从后面传来，赵戈坐了起来两眼晴明，语气严肃得不像是那个二傻子。

　　　　“怎么？”圣子雪恍然大悟地摇摇头，这点酒怎么可能会灌倒赵戈呢？况且这酒里加了料他估计也喝出来了，毕竟抑制叶空黑化的彼岸花瓣不是酒里的调料，叶空心有旁骛但赵戈却能发觉。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的规矩：只要是一起喝过酒，打过仗的人，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所以？”

　　　　“游牧已经走了，我不希望再有人伤害我的兄弟。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赵戈这么说，就好像是受伤的野兽在磨着锋利的牙齿。

　　　　“我也会那么做。”圣子雪淡淡地说，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叶空走出酒馆。

　　　　“圣子雪已经接到哥哥了，彼岸花也顺利压制住了黑化。他们现在正在向白帝城前进”叶星仪瞳孔仿佛幽幽星空般璀璨夺目，净灵星瞳强大的特质此时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我知道了”林悦馨的声音依旧平静，就好像是问一下叶星仪“你吃了吗？”然后叶星仪回答一样，平淡无奇“你去接一下他们吧。”

　　　　“我觉得你和我一起去会更好……”

　　　　“去吧！我还有事”林悦馨直截了当地否定，她就是这样的人，一但下定决心就会咬着牙遵守，即使咬碎了牙齿。她从不后悔和犹豫，因为他说过那是毫无意义的感情。

　　　　对的，我是因为事情太多才不去的。林悦馨在心里这样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白泽的行踪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玉临轩也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还有我从来没有听过的第三帝器诸神黄昏。还早着呢！我怎么能把时间花在这种事情上？

　　　　林悦馨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就觉得好像好多了，那种酸涩的感觉也不会冒出来了。

　　　　偏偏有一些人却喜欢把那层自欺欺人的面纱无情撕开，如果说在一切方面碾压对手是林悦馨的乐趣的话，那么扯碎别人的遮羞布就是琥珀的乐趣。关于这一点叶空已经无数次证实过了

　　　　“是啊，是啊，忙起来就没有心思去想一些其它的事了，比如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咣当，林悦馨第一次暴戾地把琥珀砸到墙上，这在其它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林悦馨无时无刻不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情绪失控是不可能的！

　　　　“琥珀，你只是编外人员，无权干涉我的决定”沉默了很久，林悦馨说。

　　　　“只是对一般事件表示看法而已”琥珀表示完全不吃你官僚这一套，失控就是失控，太了解人性的她已经不想再去掩饰了，没有意义。

　　　　还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白泽坐在棋盘前微笑如太师礼佛，就好像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多了几个客人，与被六道真魂焰控制的僵尸不同的是这几个人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也就是普通人。

　　　　三个黑影站在不远处，离白泽不远也不近。

　　　　“怎样？有兴趣吗？关于这场狩猎？”白泽笑道。

　　　　“狩猎吗，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了”三个人位于中间的那个人说“有趣”

　　　　“可以认为你决定加入我吗？”

　　　　“我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吧？，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是作为朋友，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白泽指了指两人不远也不近的距离，貌似是刻意拉开的安全距离。

　　　　“可以再次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是唯一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人。”那人说。

　　　　“能让玉临轩这么说还真是荣幸之至呢”男人含笑“再次认识一下吧，我叫白泽，一个无能的主人”

　　　　“这样啊”玉临轩拉开斗篷“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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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啦！！！

　　　　不知对于婚姻这个仪式众位读者有没有感想呢？现在，我们可怜的男主终于迎来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场婚礼。

　　　　叶空结婚的消息传遍开来之后，谁都没有想到顽抗到最后的人是男方唯一的家属：叶星仪。这个对哥哥言听计从的妹妹出乎意料顽固地反抗到最后，抱着枕头缩在床角用眼睛瞪着每一个来劝她的人，发狠地扯怀里的兔子抱枕。无论谁来说什么她都捂着耳朵把来人赶出去。

　　　　当然，这样的反抗貌似，不！实际上什么也没有改变，婚礼依旧照常进行，每个人都在为了这个美好的时刻即将来临而庆祝。各位宗门的宗主都派遣使者送来贵重的礼物，他们要的只是和这样一位权利者建立良好的关系，至少是表面上的关系，至于他娶的究竟是虚星宫小公主还是街边扫马路的有什么关系？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是的，在准备婚礼的这几个月里，每个人都努力认真的扮演自己的角色：叶空以未婚夫的身份带着准妻子四处游玩，两个人整天甜甜蜜蜜地说着悄悄话，好像停滞不前数年的感情并没有在叶空的心里完全消失，它现在又在合适的季节重新萌芽了。林悦馨以管家的身份和雷厉风行的作风手段很快将这极其匆忙的婚礼策划得井井有条。黄金一代剩下来的人们将作为友人登场，按照虚星宫的传统举办地点就选在虚星宫的主宫。在那里，圣子雪的叔叔圣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以女方家长的身份。毕竟她的亲生父亲圣明实在不是让人放心的类型。他说不定会把女儿的婚礼办成名酒鉴赏大会。

　　　　当然，见家长这个环节圣启也是以父亲的身份出现的并且非常符合叶空对女方父亲的猜想：圣启支开圣子雪后瞪着叶空说“臭小子，雪儿的决定我会支持，但是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算扔掉这个宫主不做我也不会放过你！”

　　　　“怎么会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岳父”叶空仰着头微笑。

　　　　终于，这一天可算是来了，人域迎来了领袖和明珠的大婚。

　　　　各种庆祝用的礼花鞭炮什么的早就卖脱了，虚星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按照流程，叶空将会从白帝城出发，乘坐飞行神枷：虹弧。前往虚星宫，在虚星宫举办完婚礼之后载着新娘回到白帝城，做一些让人愉快的事（赵戈语）。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叶空在心里走了一遍之后看向面前的虹弧，明显是全新的神枷，为了配合婚礼气氛全部涂成喜庆的大红色，外形少了之前的夸张粗狂多了些柔和的线条。

　　　　叶空不着急地绕着虹弧来回打量，目光上下扫视似乎要把这架神枷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查找一遍。

　　　　“时间快到了，大人你在找什么？”最后，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声问道，婚礼策划的每一个流程都是螣蛇大人安排的，连每一个时间点都是计算过的，再这么下去可就赶不上下一个环节了，螣蛇大人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吃得消的，最近这几天螣蛇大人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

　　　　“你去找找看红弧的哪个角落里有没有一个手刻的猫头”叶空指手画脚的比划“比较常见的那种小猫，挺可爱的样子”

　　　　“那个，零王大人，时间要来不及了……”侍者冒着汗，这都什么时候了，喜欢猫就回头买一只啊！结婚要紧啊！

　　　　叶空舒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走了”他回过头看着来送他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随他打天下的，他们带着最真挚的祝福来到这里等着叶空到达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只是少了几个人：赤狐不在大概是在安慰艾米莉亚，星仪倒是来了，眼睛还是红红的站在她自以为叶空看不到的角落里注视着这边。差不多都来了，叶空仔细扫视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她还是没来啊……从那天开始，叶空就再没有见过林悦馨，连理枝枯萎了梦境直接崩溃，手腕上的心跳越来越弱，这倒不是林悦馨快不行了什么的，只是连理枝的效果随着某些事的改变而逐渐削薄……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估计也不会出现了，毕竟自己配合圣子雪到处游玩演戏，林悦馨都没有出现，连一句话都没有。他们两个之间只有交易罢了：权利和任务的交易。林悦馨让他功成名就，他替她完成帝途计划，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走了，另一个女孩儿在等我。

　　　　叶空这么想着走上了虹弧的台阶，进入座舱坐好。墨机械的声音环绕在周围“欢迎来到虹弧，零王大人”

　　　　“好久不见了，墨”叶空打招呼。

　　　　“声纹识别确认，此次虹弧任务目标为青州虚星宫主宫，是否确认？”

　　　　“是”

　　　　“请再次确认”

　　　　“我确认”

　　　　“请再次确认”

　　　　“……确认！”

　　　　“请……”

　　　　“墨！”远方的控制中枢，林悦馨坐在小猫的墓前出声“可以了，不要玩了！迟到了”

　　　　“知道了”墨委屈地声音响起。

　　　　“确认完成，虹弧启动”墨终于完成了识别，叶空刚才都怀疑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打算下去看看的时候，大门轰地一声关闭，虹弧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去……坐舱中中央大灯打开，彩色的光在地板上汇聚成一个可爱的猫头，很普通的那种。

　　　　“这样就好了吗？”琥珀这些天一直跟随着林悦馨时不时地嘲讽她一下。

　　　　“你看这只猫”林悦馨指着面前这座小小的墓“义晗走了之后，它什么都不吃，我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挽回”

　　　　“是啊”

　　　　“可是你知道吗？我非常羡慕它”林悦馨笑容里含着让人心碎的复杂感情“不用背负那么多，想跟着爱的人走，就走了”

　　　　琥珀沉默了很久，她下意识觉得应该调整一下这个气氛，可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既是局外人也是局内人，正是因为了解这一切所以她没有办法去说些什么。林悦馨背负的太大太多了，可能如果不是白幕席的托付，可能林悦馨都无法熬过那静石里十万年的黑暗见到叶空。

　　　　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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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绊开始的地方

　　　　过往的路人匆匆走过，偶尔抬起头啧啧叹道天灾**的无奈赞叹神的怜悯。挡在道路边，被人所评头论足的是一块巨大的陨石，可以想象陨石来临时的景象：火雨降下来，硕大无比的巨石冲破大气层向天神惩罚世人。在这来自宇宙的力量下七色镇的住民在来不及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