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途吾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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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在来不及感到恐惧的瞬间被灼热的空气烧成灰烬……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靠在陨石边上的少女这样想。小青张开内世界包裹覆盖住七色镇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巨石砸下来，就这么简单。这里是（原）七色镇的遗址，据说当代的人域领袖就是这个只存在于记忆里的小镇的幸存者，真相当然只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中，这个少女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没错，林悦馨其实并不在白帝城里，也不在徐州。她早就孤身一人回到了青州，虽然说这里的人都在欢庆虚星宫的联姻不太适合她这种怀旧的人，但是值得她去怀旧的地方也没有几个了。

　　　　叶空的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你也回来了呢。”沙沙沙的脚步声在林悦馨的身后逐渐靠近，连理枝在荒凉悲戚的地面上，抽出一根嫩绿的枝条，充满生机……

　　　　此时，虚星宫。来自大陆上所有足够势力的掌权者齐聚一堂，数位至尊们站在象征着权力的最高议台上与这次联姻的最大赢家圣启谈笑风生。在长长的红地毯的两侧是来自各个势力的使者，可以说这里，就是大陆的代表。汇聚了大陆上一半的力量。

　　　　“小姐，老奴终于看到今天了，可以宽慰夫人的在天之灵了”身边陪伴长大的奴婢眼泪汪汪地给圣子雪着装，本来娇小的脸庞在刻意的化妆下逐渐成熟了一点。圣子雪年幼丧母父亲因此堕落，虽然叔叔圣启弥补了父爱的不足但是有些感情是只有母亲才能给予的，母爱的不足只能靠这些年长奴婢堪堪弥补。

　　　　“吴妈”圣子雪犹豫着说“我怎么才能获得一个被我伤过的心呢？”

　　　　“小姐这么漂亮，哪有男人不会对小姐动心啊！”可怜的保姆并不知道自家的小姐究竟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一个本应该出现又不应该出现的人。

　　　　“失去的，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回来啊”一股熏人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在虚星宫，这个味道就是一个人的代名词，一个连仆役都看不起的人：二宫主，圣明。准确的说，这个浑身散发着难闻酒气的家伙才是圣子雪血缘意义上的父亲掌控着钦天监的权利者，但是虚星宫上下很默契地一致认为圣启才能当此大任，这个废物虽然在哥哥的帮助下挂了一个钦天监主的牌子，可是他几乎没有做任何事，有的只是每月照领薪水然后给钦天监制造污染性气体。

　　　　“二宫主”仆役一惊，纷纷行礼离开，毕竟他是主子。

　　　　“圣明，你来干什么！”圣子雪连头都不回冷冷地说，突然她发觉自己可以通过镜子看到父亲（真是恶心的称呼，圣子雪语）的脸，猛地出拳把镜子打碎。

　　　　“还是那么冷淡啊”圣明毫不在意地灌了一口酒“我好歹也是让你得到叶空的人，没有我给你的那个方，你觉得自己争得过林悦馨吗？”

　　　　“只是名义上而已”圣子雪低着头。

　　　　“那也比陌生人好，至少他还活着”圣明摇摇头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人心是会变的，剩下的就看你了。马上，只要过了今天……”

　　　　圣子雪觉得圣明似乎哪里不太对，自己的父亲在年轻时被称为人域三杰之一，是与玉清风并列的存在。但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毕竟眼见为实……圣子雪十次去找他九次醉倒在马路上一次是在寻找酒馆的路上，衣服破破烂烂像乞丐。这和玉清风超然物外的淡定完全相左，虽然之前在恒墓时圣明第一个赶到，但是圣子雪一直认为这是他去找酒顺便路过而已，渐渐地圣子雪也就忽略了这个父亲的存在，反之更亲近于叔叔圣启。但是今天这个男人说的话不像是之前那个白痴说出的醉话了，有一点点父亲的感觉，责任的感觉……

　　　　“嘿，亲爱的，我来了”叶空那张笑得很白痴的脸出现在门外“嗳？岳父大人也在啊！”今天的叶空穿上了正装做了头发，手拿一束鲜花散发出英姿勃发的气场。

　　　　“贤婿啊！”圣明笑“这可不行，婚前可是不准见新娘子的”

　　　　“岳父大人通融通融通融嘛”叶空麻利地从身后拿出楚天狂密藏好酒。

　　　　圣明的眼睛里闪过奇异的光泽，是的，这不属于大家印象中的圣明，这本来就是属于白泽，林悦馨一类人的光芒。

　　　　“算了算了”圣明眉开眼笑，顺手牵羊拿走好酒推门离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与了，不参与了”

　　　　“岳父大人慢走”叶空笑着送走这个便宜岳父转身去看圣子雪，美丽的新娘此时端坐在梳妆台前，贵重的珠宝顺着窈窕的曲线柔顺地贴下，微微裸露的双肩像雪山上晶莹剔透的盖雪，只是背影就足以迷倒众生，这就是百花谱前三的美人吗？真是好命呢这家伙……嗳？镜子怎么碎了？

　　　　嗡，长剑出鞘声突然响起，渊雪旋转着从圣子雪手中跳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放在了叶空的脖子上，只要微微用力，嫣红的血就会蓬勃而出……

　　　　“你不是叶空，你是谁？”新娘目光如电杀气逼人。

　　　　“哎呀！被发现了呢，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觉的吗？”“叶空”耸耸肩拿下脸上的嘲讽面具，赵戈那玩世不恭的脸露了出来。

　　　　“他……不会那么叫我”圣子雪眼神黯淡了一瞬，随机又恢复“你装成他要干什么！”

　　　　“给你带个话，不装成叶空的样子我进不来”赵戈说的是实话，以此时虚星宫的实力，有男人要硬闯化妆间的话只怕结果感人……

　　　　“什么话？”

　　　　“叶空说他走了，他回最初的羁绊那里了。如果你要找他的话，虹弧就在后面停着，要杀要剐随你”

　　　　“……”

　　　　“哎，等等我啊！慢点！”

　　　　时间到，奏乐！随着司仪欢快的喊声，庄严而隆重的乐曲如洪水般响彻云霄，宾客们齐齐站在红地毯的两侧目光聚集在大门口。按照常理，新人们将在这里走向新的未来，只是……乐曲都过半了，人呢？很稀奇的事发生了，新朗新娘都没有出现？

　　　　突然，一个人慢慢地出现在红地毯的外侧“抱歉，新人们奔向属于他们的未来去了，我也该做做属于大人该做的事了！”

　　　　轰天的巨响发生了，这仿佛无数矿脉一起爆炸时的威力将维持虚星宫主宫的连接桥，猛地炸碎！
………………………………

圣明的故事

　　　　你还在恨我吗？

　　　　我恨我不能亲手毁了这个世界，大哥。

　　　　次子圣明，品信端正，潜力超群。现领钦天监，为虚星宫副宫主。

　　　　我十四岁那年，以远超同龄人的成绩震惊四座，领导了虚星宫的暗部：钦天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虚星宫会在将来交到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手中。我就在无数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走到父亲面前。代表钦天监的领章看起来这么近，这么轻易就到手了，真是无趣啊！他们耗尽一生就是在追求这种东西吗？还真是无聊的人生……咦？那些家伙叫什么来着？

　　　　这是天生的，我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因为没有意义。

　　　　“宫主，属下认为圣明实力虽强但是资历尚浅，请宫主收回成命”她是和圣明同批加入的人，一个英气勃勃不服输的少女，虽然实力感人……

　　　　“你叫什么来着？”面对质疑，圣明挠挠头问。

　　　　“……”

　　　　因为随便质疑宫主的决定并且把水泼到钦天监主的身上，她本来是要被剔除出虚星宫的，但是圣明制止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留着吧”

　　　　逐渐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圣明开始无意识地注意这个有些男孩子气少女的行踪了，什么时候出任务？危不危险？他对外的解释是自己无法忍受有人不认同自己，所以他一定要让她折服。

　　　　第七次外派任务，情报出了差错，黑山众匪几乎把她的小队全灭，圣明亲自带队支援，他终于见到少女软弱无力的时候了，他期盼已久的时刻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舒畅……

　　　　“求求你了，救救他们吧，求你了……”大雨滂沱中的她跪在地上抱着已经僵硬的伙伴向圣明哀求，血染红了地面也打碎了圣明心里的某个角落。

　　　　三个月，三个月内圣明带领钦天监全员清洗了青州北部所有的匪徒，包括赏金过亿的数人，铸就了圣明人域三杰的地位，外呼其为：寂静修罗，圣明。但是美好的故事总有结束的时候，故事结束的时候温柔总会转化为锋利的刀刃。

　　　　“二弟，你和那个女孩走得太近了，父亲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庶民的”圣启曾这样提醒自己的弟弟，但是圣明并没有听。

　　　　“只是我的属下而已”圣明心不在焉地说“我的棋子而已”

　　　　“你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啊！怎么了？”

　　　　习惯了目中无人的圣明终于为他的狂妄付出了代价，圣子雪出生的时候，终于瞒不住了。圣明带着家人连夜外逃，却遇到了来自虚星宫的追兵，而挡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大哥圣启。

　　　　“我提醒过你的，二弟”大雨滂沱中，圣明独自一人面对着来自虚星宫的精锐之师以及自己的大哥，兄弟两个的刀剑都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显露出残忍的颜色。

　　　　“从小，你就没赢过我”圣明护住身后的母女两个“这次也是一样。”

　　　　轰轰轰，激烈的爆炸声与剑光闪烁着，圣明以一敌数仍不落下锋，毕竟这些都是自己带出来的钦天监的人，在不违抗命令的情况下还是会帮助自己的。但是这只是局限于这些人，对叛徒的追捕虚星宫宫主会不到场吗？尤其这个叛徒是虚星宫第二人？必须立即逃离这里！可是这几个人死死将三人的逃脱路线封死，圣明还怀抱着一个孩子，怎么办！

　　　　慢着，圣启的嘴巴是在动吗？这是……唇语？

　　　　圣明对着口型读出了圣启的话：往南逃，离开青州玉清风会接应你们。

　　　　玉清风！人域三杰之一！因为淡泊被称为圣人！有希望了！大哥在最后时刻还是帮助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圣明让母女两个按照圣启的方向去做，自己留下来挡住追兵再逃离，没有了照顾二人的需要圣明做这些事得心应手。开玩笑，想追我？也不看看你的本事是谁教的！

　　　　然而，就在两周边境，母女两个并没有机会离开青州，虚星宫主早就等在这里，等着她们自投罗网。圣启和玉清风的联系怎么可能会不被这堂堂虚星宫主得知呢？

　　　　“你必须死，为了虚星宫的名誉”他用冷酷的声音命令道。

　　　　“留下我的孩子”母亲得到应允之后，含笑自刎。圣明赶到时只看见了她再次倒在血泊中。这一次，她没有发出声音求救……

　　　　从此，人域三杰中的寂静修罗永远的寂静了，圣子雪逐渐长大一次次哭喊要妈妈，可是圣明只知道用酒精麻醉自己不想再次清晰起来的大脑。白酒，黄酒，红酒……管他什么颜色，能喝就行了。处于愧疚，圣启没有制止他而是把对这一家人的歉意转化为对圣子雪的宠爱，甚至为此终身不娶。

　　　　而圣明从次再也没有恢复，一次也没有……曾经的天骄……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出现在了圣明的面前，他的话向恶魔的低语，致命且充满诱惑。

　　　　“我知道你用冰保住了她的最后一丝气息，你无法使她恢复，但是我可以，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是吗？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值得怀疑，但是人在最最黑暗的时候，总会想抓住那一丝丝缕缕的光，即使它的虚假的。

　　　　“你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吗？”

　　　　“愿意”

　　　　“可能会拿女儿的幸福为代价？”

　　　　“我甘愿”

　　　　“要与整个大陆为敌？”

　　　　“不在乎！”

　　　　“真好”白泽冷笑“让我们，开始交易吧！”

　　　　虚星宫在崩溃，主宫所处的位置悬空平时只由一座连接桥固定，可是现在这坚固无比的连接桥已经被炸断，整个主宫都在重力的作用下疯狂下降，直直砸向地面，这样下去结果只有一个：虚星宫化为废墟。

　　　　嗡嗡嗡，三个内世界瞬间张开轻飘飘拖住了这块巨石，这里是什么地方？虚星宫今天聚集了几乎整个大陆所有的至尊，有人想在这里搞动作结果都是可想而知的。哪怕你曾经是人域三杰之一！

　　　　虚星宫主宫被慢慢放下，随之而来的是十数个身影的飞起，十数个内世界缓缓打开将那个人包围。圣明看看周围，淡淡一笑。双手举起再空中猛然握住！“来吧！”无数星光从地面破地而出，伴随着地动山摇数**月突破地面升起将周围团团包围。每一枚大月都包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这是只存在于记载中的场景：虚星宫的最后武器：二十四桥明月夜。

　　　　我错了！我道歉！五体投地式道歉。

　　　　因为疏忽我把没写完的章节上传了，实际上这个才是完整版的。

　　　　最后再严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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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甩了！

　　　　其实，这里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连理枝下，花瓣飞舞飘零，重生的连理枝葱郁依旧，粗犷的枝条盘庚错节指向天空，仿佛一座丰碑。

　　　　树下一男一女背靠背坐在大树的阴影下，两个人都不说话沉浸在回忆里。

　　　　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数年前，低吟浅唱的林悦馨诱拐着叶空吃下连理枝的果实，从此女孩带领男孩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每天两个小时的格斗练习，在这里每个角落都曾记录过林悦馨把叶空无数次打倒在地的惨状，一小时的实践课，开着神枷从山上掉下来对叶空来说是常态，战场谋篇布局就更惨了：一个宏大无比的模拟战场，几十个兵种在以千里为单位的场地中征战：沙地，沼泽，山区，开阔平原。对叶空来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那个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躺在椅子上手握果汁一脸放松就像是度假一样，却能在挥手间摧毁自己大军主力的家伙失败时脸上的表情。自己愿意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减寿十年！但是每次发起的进攻都以叶空大脑超频运转快要烧掉而终结……

　　　　其实对于叶空来说，这里并不算一个特别让人愉快的地方，但是，习惯了也是会让人留恋的。

　　　　而对林悦馨来说，这里是她放松的地方。现实中的林悦馨必须要平淡坦然自若地解决一切难题，她必须是一个随时的演员。但是在这里除外，这个只存在于两个人梦境的地方，林悦馨丝毫不用担心被白泽抓到把柄，她可以随意地笑，随便地玩，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那样吐槽赵戈二不兮兮，玉临轩中二晚期，游牧土了吧唧……

　　　　“悦馨”叶空看着天空，月明星稀的定理在连理枝梦境里完全不管用，明月的周围无数晨星闪耀“我们逃吧。”

　　　　林悦馨知道叶空在说什么，他想逃，逃离这个政治和权利的泥潭，逃离命运锁在他们脖子上的枷锁。但是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们见面的第一天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歌词里说的都是真的，帝途计划如果不完成整个大陆都面临劫难，那曾经一夜之间毁灭了恒帝国的浩劫……但是她说不出口。

　　　　还好，有人来帮林悦馨脱离这个尴尬。

　　　　“叶空”现实世界，有人轻轻地呼唤叶空，来者凌乱地穿着洁白的婚纱。头纱在走上神枷的时候就被风吹走了，一只鞋子在来的路上不知掉到了哪里，如玉的小脚因为踩在坚硬的地面上而咯得通红。精心描绘的妆被汗水模糊。

　　　　叶空睁开眼睛，有些惊讶但是不出意外，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圣子雪，只好苦笑。

　　　　圣子雪直视着叶空的眼睛，然后走上前俯下身吻在叶空的唇上……

　　　　誓约之吻，婚礼中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有完成了誓约之吻标志着婚礼的完成。可以说在刚才那一瞬间，叶空和圣子雪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没有亲友们的祝福，没有浪漫的环境，没有华丽的环节，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叶空和圣子雪结婚了？

　　　　然后……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叶空的右脸上，这一掌绝对没有留情，清脆响亮声音悦耳。叶空的右脸立即肿了起来。

　　　　“我们离婚，叶空，我圣子雪把你甩了！”

　　　　？？？

　　　　“我把你甩了！”圣子雪喘息未定又重复了一次“收起你的同情和怜悯，不需要你自作多情的愧疚！是我把你甩了，我圣子雪时隔数年又把你甩了！因为你太差劲了！没有底线的温柔和无所顾忌的以身犯险，你以为你是谁？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你身上一丝丝吸引我的地方都没有！”圣子雪喊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然后转过身仰起头“所以，我们离婚！”

　　　　“……”叶空想说些其它的什么，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女孩他能说的只有苦涩的“抱歉”

　　　　“别自作多情了”圣子雪用哽咽的声音努力做出冷笑的感觉“是我把可怜的你甩了，你没资格对我感到愧疚和难过，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哭吧……”只是这硬气的话还没有说完圣子雪就奔跑着离开了，空气中飘荡着晶莹的水珠。

　　　　叶空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就这么目送这个伤心的人离开。

　　　　“怎么不追上去？”一旁的林悦馨睁开眼睛，她是和叶空一起醒来的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叶空说出了那句话，可能是他情商巅峰的话“追上去了，伤心的就是两个人了！”

　　　　“看得很清楚嘛”琥珀淡淡地说“你可以出师了，但是让我很不开心”

　　　　这就出师了？琥珀的原则还真是低啊……

　　　　噗通，一瓶酒飞起落在叶空的脚下“还真是辛苦，受欢迎的男人”赵戈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右手拎着酒壶晃晃悠悠，边走边喝两眼迷离。

　　　　“呵呵”叶空拿起酒，是他最不喜欢也是林悦馨禁止他沾的那种最烈的酒，因为伤胃但是叶空这次却毫不犹疑地拿了起来劈开瓶塞灌下去。林悦馨也没有阻止叶空的慢性自杀，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酒，这是男人的奶嘴。叶空需要一场大醉来忘掉这一切。

　　　　在不远处的山上，某个无人的角落里，圣子雪抱着腿呜咽，眼泪不争气地哗哗流下来，她用力咬着舌头不让哭声跑出来，她不喜欢被人当做孩子更不喜欢被别人知道自己像孩子一样哭，尤其是他。

　　　　“我　　我才不不　　伤心。一点也不。呜呜呜呜”

　　　　“哎呀哎呀，是谁让这么可爱的少女哭泣？真是罪该万死”有人像歌剧演员一样用夸张的语气问道。

　　　　有人来了？圣子雪赶紧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却花了一脸的妆“别过来！”她尖叫。

　　　　“少女？你是为情所困吗？”那个可恶的声音主人出现了，一个儒雅的男人用标准的姿势向她致礼。一条粗糙的围巾搭在肩上。

　　　　虚星宫的姿势？他认识我吗？是钦天监的人？不能让他告诉叔叔，叔叔会让叶空难堪的……

　　　　“放心吧小公主”男人好像读懂了圣子雪的心思，眨眨眼“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宫主的”

　　　　“那就好”圣子雪拍拍衣服站起来，慢着！他叫我小公主？这是只有熟人才知道的绰号，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　　你叫什么名字？”圣子雪皱眉头问道。

　　　　“小公主可能不认识我”男人微笑“在下是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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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局

　　　　“阿拉阿拉，抱歉打搅你们愉快的聚会了”白泽微笑着走出来，脸上略带歉意的真诚表情就好像真的对自己的唐突而感到抱歉。但是这个身影的出现足以让叶空和林悦馨瞬间酒意全消，神经紧绷。不因为别的，这个人就是大陆最深的幕后黑手，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也是唯一一个让林悦馨全力以赴却仍无法击败的人：白泽！他本来是与林悦馨，威尔一样的引路人之一，但是永远无法和叶空成为战友了，都因为那个人，叶空杀死了他的侍女小青！

　　　　雍州守军投降之后，叶空下令翻遍了整个雍州要把他找出来，可是林悦馨轻轻一句话“算了，他可是白泽啊”

　　　　果然，几乎将雍州城每一片地都犁一遍都没找到白泽的丝毫踪迹，可是现在他又出现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叶空的面前！

　　　　“叶空快走！”圣子雪呻吟着掉下来，叶空赶紧张开内世界把她接住，圣子雪早已遍体鳞伤，腹部一个血洞涌出鲜血。

　　　　“白泽，你个混蛋！”叶空咬开手指把血滴在伤口上治疗，这是叶空血液的特质，一个移动的血包。

　　　　赵戈早已金甲附体，硕大无比的拳头凶狠地从头上砸下来，白泽微微一笑，双色火焰冲天而起凝聚成一个比赵戈还大的拳头砸下来“闪开！”林悦馨飞起一脚将想硬抗的赵戈踢开，拳头擦着黄金霸体飞向陨石，瞬间将陨石灼烧出一个标志的洞，隔着洞甚至可以看到另一边的天空！地狱火之势恐怖如此！赵戈不禁冷汗冒出。

　　　　“白泽，你是决定要去找你的小青了吗？”叶空扶着圣子雪靠在一边，沉着脸站起来。叶空可以和白泽对抗，也只有他可以做到！用藏在他内心最黑暗角落里那危险无比的力量：黑化！

　　　　“哎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