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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途吾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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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途尽头
为了安抚各大宗门顺便展示实力，叶空在秘书圣子雪的陪伴下亲自启程对各大宗门实施为期四个月的巡回慰问。虽然在叶空看来这有点像是珍惜动物的巡回展览……叶空无奈地看看护航在周围的数十架最新型飞行神枷，虽然在其它人看来这飞行神枷威武霸气，但是在叶空眼里这就是飞在空中的几块废铁，要是有人能对我造成威胁，打飞你这几个玩具还不跟玩似的？但是林悦馨强烈要求飞机护航，说这代表着白帝城的威严和荣誉。叶空撇撇嘴，不懂。
“其实一个人的身份和他出行的排场是要相匹配的”圣子雪耐心解释“你要是骑着毛驴车颠簸颠簸去出访各宗门，说不定守门的会把你当成收废品的赶出去呢！相反，即使是收废品的人坐着超级神枷也会被当成座上宾的哟！”
“几天不见圣子雪你变聪明了啊！”琥珀道“跟谁学的？”
“在仙人棋里克莉丝教我的”圣子雪抿嘴笑，毕竟能得到琥珀如此称赞的人还真不是多数。琥珀这种性格差到极致的家伙和别人的谈话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剑扎心，极端嘲笑。
“话说回来，这次先去哪里？这应该也有讲究吧！”叶空打了个哈切望向窗外。
“要先去关系最近的地方，有承天阁，文昌阁，虚星宫这几个选择……叶空？”圣子雪咬着笔头认真数着，却发现叶空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你们先去吧，我出去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叶空转身向后走去。“打开货舱！”
呼！门关闭的瞬间，货舱底部猛然裂开巨大的风吹动，但这对叶空没有丝毫影响，他一跃而下凌空飞起在空气中化作一道光飞向刚才看到的那个位置。那个让他脸色铁青的那个！
“阿拉阿拉，早上好啊！叶空大人”漫不经心的话响起，叶空骤然握拳赤红爬满眼眶，他在第一瞬间就处于了战斗状态。
“只是一个虚影？你也有畏首畏尾的时候啊！白泽？”叶空盯着浮在空中的那个人影冷笑，就是白泽！却不是他的本尊而是一个类似于投影的存在。
“没办法！”白泽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被匡进仙人棋差点送命，白幕席毁了我隐藏实力的容器导致我冲回了圣皇境。这可是圣皇啊！为了保命我只能藏在荒玉里面。所以派出投影来和你见面，怠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空眯起眼睛，从白泽的话里他似乎听出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意思是……圣皇境很危险？他是为了躲避这个危险才制作的傀儡把自己的真实实力隐藏起来的？
“难道你没有察觉吗？”白泽装模作样的大惊失色“啊！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透露了出来，我真是太粗心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叶空怒喝道。
“没关系的啦！”白泽冷笑“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似乎为了应证白泽的这句话，遥远的方向惊天动地的光柱直插云霄，汹涌的气息澎湃四散，如此惊人的天地异相只有一个解释。
“楚天狂成圣了！！！”叶空望向白帝城方向喃喃自语。
让我们把时间稍稍往回调整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林悦馨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文件和大印，这些东西都是承天阁主的身份文件，可是楚天狂却把它放到了林悦馨的面前，这就只有一个解释：阁主之位移交。
“我感觉我快要成圣了，拖延了十万年的时刻终于到了”楚天狂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
“别开玩笑了！”林悦馨猛地拍在桌子上“压回去！你难道忘了那份名单上的名字和数字代表着什么吗？！”
林悦馨曾经让楚天狂收集过一份资料：记录了所有近几万年内的圣皇和他们陨落的时间。非常巧合，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所有的圣皇无一例外都在成圣之后一周内陨落，血雨降下，天道悲戚。死因未知，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有关学者称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为皇殇，最近的例子就是承天阁上任阁主。
“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对吧？”楚天狂看着林悦馨微笑。第一次，他以这种长辈面对晚辈的心情微笑“其实你也不知道帝途计划的最后到底是什么，对吧？”
林悦馨无言，默默坐回去。
“当年事发突然，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光打昏送到了静石里，想必你也是这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白幕席给你留下来了嘱托，可能就是一句话，也就是帝途计划！但是你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叶空他们送进仙人棋也是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可是他们没有带回你需要的东西。也就是说：你还是不知道帝途计划为谁而设！帝途的尽头，究竟是什么！白幕席要你找到叶空把他培养成另一个白幕席到底目的何在！”
“那又怎样？”林悦馨声音里面透着微微的疲惫“没有证据可以表明圣皇的死亡和帝途计划有什么关系”
“这个计划的名字是白幕席起的吧？”
“是又怎样？”
“什么样的战斗，会需要培养一个帝王？而除了帝王，又有谁能轻易击杀圣皇并持续数万年之久？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悦馨沉默，叹道“还是瞒不住了！”
“但这并不代表一定要牺牲你！”林悦馨争辩“要查清这一切的真相我们可以有很多的方法。没有必要一定要这样……”
“殿下”楚天狂说了出来，这个被闲置已经的称呼“那天他操控影修罗从天而降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回到了万钟鼎立的恒帝国。我甚至惊呼出白幕席三个字。那个混蛋把我送到十万年后就是要我保护你们。现在叶空已经长大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可以向那个混蛋复命了。”
“但是……”
“殿下！”楚天狂提高了声音“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异纪元的孤魂野鬼，没有根基，没有目的，没有朋友，这里没有我的位置，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已经泯灭在历史里了。而你！已经有了归宿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过了良久，林悦馨抬起头“这些年，辛苦你了。天狂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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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断通天之塔
荒凉，死寂。这是所有人对这个地方第一时间的想法。没有乌鸦叫声衬托气氛，也没有散发着腐臭的尸体来渲染悲凉。就是简简单单的荒芜。除了土地什么都没有。
这时，一个人慢慢走过来，不慌不忙，慢悠悠的甚至有点自在的潇洒。他晃悠在这一片死寂的土地上，随便扫视着这平时很难见到的景观。
原来是这样啊，楚天狂心里一系列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有些疑问，只有在到达那个境界之后才可以得到解答。
黑化打通封神之路迎接天道降临，只有圣皇才有资格接近掌控天道，但是这个空间凭空出现挡在了这二者之间，所有的圣皇都会在成圣之后被吸引并阻隔在这个空间里，面对那个圣皇猎手。
咔，楚天狂淡淡地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幕：在一个明显是人力打出来的庞大深坑中，一个人跪坐在坑的正中央，青灰色的长袍中央一个标准的手印，直接打穿。经过相应训练的楚天狂即使不用仔细推演也可以想象出那时候的场景：这个人大喝一声爆发出全部的力量，能量风暴之强甚至在地上卷出了如此庞大的一个坑，然而他的敌人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他只是迎着能量狂风走进去，轻轻一掌，战斗结束！
何等的简单，何等的恐怖？
并且这个惨死在这里的人楚天狂认识：承天阁上任阁主。
多年前他失踪之后，天降血雨向全世界宣布他的陨落，谁都没找到他的死因甚至是尸体。原来死在了这里，死在了另一个空间。
“唉！”楚天狂越过这个故人，径直向前走去，到这里他已经认得路了，逐渐出现的残缺建筑曾经出现在楚天狂的回忆里，虽然已经残缺不全甚至化为灰烬了，但是他还是可以认出来：这里就是恒帝国的帝都！恒王宫本来应该是正对着帝都的，但是十万年之后的恒王宫却正对着一片大海，帝都去哪了？被直接挖出来送到了这个空间里。
楚天狂漫步在一片废墟里，看着周围逐渐出现的一些尸体：都是他那个名单里出现的名字，曾经威震天下的名字。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墓地：圣皇的墓地。楚天狂并不停留，径直向前走去，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帝喾的宫殿。仙人棋中最后一幕爆发在这里，那原本的时间轴中也应该是这里。他漫步在这条大路上，也漫步在时间轴上向十万年前的浩劫之日走去。
咔嚓，楚天狂再次停下，帝喾原本的宫殿已经被一片平地所代替，五个人影就靠在正中央的一根漆黑的柱子上。
人皇 御前理，源皇林渊，龙祖应天，神王帝喾以及……无冕之皇白幕席。
突然，白幕席睁开了眼睛！他还活着！
“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没想到是故人”“白幕席”嘶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沧桑。
楚天狂淡淡地看着“白幕席”良久，长叹一声“不对，你不是白幕席。你是帝喾！”
“不愧是号称白幕席最强竞争对手的人”帝喾发出阴测测的笑声“很意外对吧？”
“我早就知道了”楚天狂说“屠杀圣皇这种事情不是白幕席做得出来的。告诉我帝喾，当年发生了什么？”
“有意义吗？现在谈论这种事？”
“十万年了，你也想有人陪你聊天吧？更何况是故人。”
“哈哈哈好吧”帝喾笑道“十万年前那一夜，白幕席和应天率队攻进我的宫殿，被御前理和林渊阻拦。发生了争执，风情死亡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暴露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关心的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四皇为什么会齐齐陨落，恒帝国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我要知道为什么！”
“白幕席成帝了！”帝喾望着他“那一夜，白幕席掌控了达摩克里斯之剑接引天道降下。四皇被天道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白幕席就在圣光中一步步走向天道。”
“你暗算了他对吧？！”楚天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早就埋在他身上的术：灵魂吞噬术。就在他接触天道成就不老躯体的时候，我启动的这个术占领了他的身体。于是，我拥有了不老的身体，漫长的寿命！”
“白幕席不可能会给你机会在他的身上埋术式！”楚天狂吼道。
“只需要一点点手段”帝喾“我把术式设在四个方表面，他在补完黑化的同时就已经成为了我的棋子。原本按照计划白幕席就是我成就帝境的一个跳板，能够掌控天道进而掌控整个世界的人应该是我！可是！”帝喾突然咬牙切齿起来“我占领白幕席的身体之后，天道不认可我！天道弃我而去了！我费尽心思设局设计，甚至设计了四皇等了那么多年！可天道一个不认可就把我一切的辛劳全部否定！好！你不认可我是吧？那我就屠尽世界上所有的生命看你还能再选择谁！”
“是你杀了四皇？”楚天狂颤抖着。
“对！”帝喾毫不在意“白幕席死之后，我成为唯一一个接触天道的人，我拥有了无尽的寿命和准帝的力量，区区巅峰圣皇怎么可能阻挡我？然而白幕席在被我吞噬的前一刻似乎已经有了一点察觉，用天道的力量把整个帝都封印在这个空间里。我虽然杀了四皇，血洗了帝都却依然无法打破这个空间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恒帝国……”
“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四个圣皇陨落的血雨确实无法掩饰的，两族都以为是对方发起突然袭击，四皇陷入混战最后齐齐陨落。维持两族虚假和平的那一点点信任灰飞烟灭。最后！恒帝国成为了昙花一现的历史”帝喾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确实是这样，对帝喾来说，在成帝面前一切都不重要，帝国也好，女儿也罢，都不是问题。
“你个畜生”楚天狂终于冷静不下来了 “帝喾！帝境对你来说永远都是妄想，你不配做四皇！你配被丢在泥潭里和蛆虫为伍！”楚天狂金甲横飞发出暴虐的咆哮。
“顺带一提”帝喾看着楚天狂黄金霸体微笑“我一直在击杀吞噬圣皇的力量有朝一日可以打破这个空间出去。有了你的这份力量，最多三年”
我就可以重回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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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狂将军
“悦馨姐姐，连接被强行断开了”叶星仪捂住眼睛尖叫着蹲下，眼角渗出丝丝血迹。旁边立即有准备好的人对她进行治疗。林悦馨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这是叶星仪刚刚写出来的。虽然通过净灵心瞳共享楚天狂的视野还有些模糊不清，叶星仪读唇语也并不熟练，但是林悦馨已经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了：白幕席的死因，恒帝国灭亡的罪魁祸首，以及埋藏在方上的术式。这份情报非常关键，如果不是这区区的几百个字，叶空和帝喾的对决毫无悬念地将以惨败收场。他也是补完了黑化，他也中了帝喾的术式。还好现在还有时间，还有三年……
林悦馨看着叶星仪通过楚天狂得到的情报，感觉空气非常沉重，重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放松一下的话……
林悦馨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巨树，荫翳蔽日。不知不觉连理枝已经长这么大了。随着木潇潇身份的暴露，连理枝梦境的作用已经不明显了，偶尔叶空和林悦馨会坐在树下面聊聊天，聊聊人生。林悦馨慢慢走近这连接了他和叶空十多年的树。她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在血雨降下，叶空进入连理枝梦境质问自己之前，我还有一点时间去悼念一下这个叫楚天狂的人。
其实她和楚天狂的关系并不好，原因也很简单：白幕席。相信一个男人再怎么大度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大肆夸赞自己的情敌。于是乎，在林悦馨幼小的心灵中就种下了那样的一个种子：楚天狂是一个死板刻薄的人。实际上呢？这个起如此狂妄的名字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他是恒帝国年轻一代的黄金霸体，身怀圣体却像穷人一样刻苦，当其它的圣体王座还在成长时，楚天狂就已经小有成就了，并被作为帝喾与御前理的和亲对象与凤族的明珠风情喜结连理。这本来应该是一桩好事。但是那个人出现了：白幕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琴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胆大包天地拐走了风情。结局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了：楚天狂带走了风情，放走了白幕席。
但很少有人知道，是楚天狂单方面取消了婚约。据说他在酒后说出了原因“风情不愿意。”就这么一句话。
然而，楚天狂的厄运似乎没有结束。数年之后，白幕席奇迹般地崛起，一跃成为军部高层号无冕之皇。昔日败在楚天狂脚下的人如今一剑击碎黄金霸体。几乎所有人都在感叹白幕席的强横，当然很少有人注意到楚天狂的心情。小林悦馨当时就在想，那天军部中属于楚天狂的时代结束了，所有人都会被笼罩在白帝城庞大的阴影中。
事实果然如此，龙骑禁军横扫千军，白幕席在军部如日中天。非常蹊跷的是，白幕席并没有为难楚天狂。至于为什么，林悦馨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同情一代天才的陨落，也可能是敬佩他对信仰的忠诚，也可能是所谓的英雄惺惺相惜？
当然这只是猜测，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两个极端：白幕席是无法无天的代表，楚天狂是恪尽职守的表率。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可能还没有吵架的次数多。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存在友情或者类似友情的东西呢？
但谁又能说得准呢？在白幕席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把两个人送到了静石里，去完成帝途计划。一个是林悦馨，另一个就是楚天狂。
其实在楚天狂的心里，他一直都在深深思念着恒帝国吧？那个世界有欣赏他的人，也有排挤他的人。但毕竟那里是他的世界，有他爱的人存在。林悦馨怀疑楚天狂早就有死这个念头了。但是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是什么在拉着他？是没有结束的帝途计划吗？是我还需要他的力量吗？是好酒还没喝完？林悦馨胡思乱想出各种各样诡异的想法，有的逻辑严密有的缥缈诡异。最后，林悦馨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其实，你是想看着叶空长大成人。对吧？”
嚓，脚步声响起在身后。有人来了，林悦馨没有回头，她自然是知道是谁来了。外面下了血雨了吧？叶空再傻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阁主死了对吗？”叶空轻声问。
“对啊，去找他的领导了”林悦馨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又是来质问我的吧？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太温柔了，想成大事不牺牲几个人怎么可能？有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也有可能是你的至亲。你要学会看开一点。
“他是因为成了圣皇吗？”
“对啊，圣皇很危险的”林悦馨慢悠悠地说。算了，你要是骂我一顿也好，我心里也会舒服一点。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怎样也无法挽回了，你要学会接受事实，你还没有长大吗？别再像过去一样抱头痛哭了，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悦馨”在林悦馨的背后，叶空轻声说“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
嗳？林悦馨茫然抬起头，叶空从背后抱住她，就像当年在满天大雪纷飞中林悦馨用体温温暖了叶空一样“楚天狂走了，陪你恒帝国走来的人又少了一个，我很担心你太伤心了”
恍惚之间，林悦馨似乎发现了，她刚才那么多心里话，好像都是对自己说的。
“怎么样？公主殿下的情绪稳定了吗？”白泽眼中带着微笑仿佛可以看穿连理枝一样，实际上他不能。
“这么长的前戏，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叶空仍然是冷冷地看着他。
“这么直来直去，一点聊天的艺术都没有”白泽沮丧地摇摇手“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
“谈什么？杀死对方的无数种方法？”
“不”白泽露出那份神秘的微笑“联手，对付帝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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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清脆的响声像是有某种神奇的魅力可以驱散人心里的沉重。叶空曾经听过很多音乐，有贵族宴会上合奏的高贵奢靡，有白幕席对月独奏的淡淡的忧伤，甚至还有天道降临时庄严神圣。可是都不如这雨点沙沙来得好听。清脆简单，没有阴谋诡计的味道，很适合他。要不是今天有事情要处理，叶空甚至想在这里坐一天就这么看着雨点打下来。
但是，今天有事情要处理。
叶空定了定神，仰天看向他的面前：一座小山。非常普通不过的小山，像这种程度的小山可以说非常脆弱，在他接近高等圣皇的力量面前和纸糊的差不多。今天他不是来拆迁的，这座小小的山，是他和白泽的见面地点。他和白泽的见面其实并不多基本上每次都是打打杀杀，而且是拼得你死我活那种。像今天这样的以和平为目的的和谈几乎无法想象。但是，只是表面上以和平为目的。
“悦馨，我已经到了”连理枝另一头的声音仍然是冷静睿智。为了这次和白泽见面，叶空下令清空了方圆数十里内所有的人，这是最后的手段：一旦谈判破裂，叶空和白泽开战时也没有必要畏手畏脚的了。现在叶空头顶上看不见的地方有九颗卫星在巡回。恒帝国三大帝器之一的金乌，虽说按照叶空的意思，直接金乌轰下来让白泽去见阎王。但是林悦馨认为不行，如果白泽并没有出现在那里的话，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一个实力不弱于叶空，智慧不低于林悦馨的强者的疯狂报复。保险起见，由叶空前往和他谈，如果谈崩了的话，白帝城会在一瞬间移动到山的上空把叶空接走，下一秒，九颗金乌的光辉将会降临在这一片土地上。
叶空慢慢走上山，山路并不好走，叶空只能飞上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树林，这座山似乎还没有被开发，保持了决定的原生态。这让叶空很高兴，他也喜欢这样，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天天往山里跑，就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宝物在吸引着他。
很快，叶空到了山顶。山顶人为地被切出来一个平面。极其平的平面。在平面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台子，白泽就坐在台子边上。沙沙的雨点穿透他。这任然是一个投影！
“我来了，你就这么表现你的诚意？”叶空走近问道。他张开双手向白泽表示他的无害，或者说表示自己没有带武器。虽然最强武器是他自己。
“毕竟是客场”白泽微笑“在你大陆第一人的地盘上，我还是要有所隐瞒的。说不定我的头顶就有九个小鸟在瞄准我呢。”
“客场”叶空咀嚼这两个字“哪里还有你的主场？”
此话不假，叶空身为王下六部的零王，人域领袖，又和妖盟盟主凤缘灵关系密切。可以说整个大陆都属于他了。而白泽……世界之大，已经没有他的藏身之处了！他为了隐藏身份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自己，一切命令只通过小青来发布，结果非常明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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