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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记之地火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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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风借着微弱的火光,瞥了一眼阴丽华“你先答我,此番入狐城到底所谓何事?”
见阴丽华似有迟疑,补充道“此番来,到底有多少人,那只鸡精是不是你们的人?”
“鸡……精?”
阴丽华从迟疑变成愣神。
“前几日方被我军擒来。”
“你说的鸡精是何样貌?”虽说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阴丽华还是要确认一下。
“白毛,凸眼,有几分小聪明。”
问样貌,却连“有几分小聪明”都知道,莫非是交过手了。可是据董永所说,只是让如意在阵前叫阵,而且他们出发前也确实听到如意在阵前嘶叫了。怎么好端端的被狐族抓来了?难道是狐族派人端了摩云洞?
不对,狐风既然说前几日捉得如意,应当就是如意叫嚣于阵前的时候,就被捉来了。
阴丽华心中惭愧,亏她以为自己当时的计划能保如意无虞,没想到如意还是被抓了。
后来这事儿在阴丽华心中始终是个疙瘩,她不说,如意不提,倒是真没人将此事与黑无常联系起来就是了。
“他现在在何处?”阴丽华问道。
“呵,还真是你们的人?”狐风来了兴致“那个书生也是?你们什么来头?”
狐风还没见过牛魔王,现在他眼里这帮人组队倒是稀罕。
一个不人不鬼,一个不人不仙,还有一个,哦,那一个倒是个纯粹的鸡精。
阴丽华心中一悸,董永也?但一想到方才狐风只是问道书生是否与自己一道,并未说他现在如何,随即冷静下来试探。
“书生?”
狐风忽然笑了起来“看来真是一道的。你,不太会骗人。”
既然瞒不过了,便索**代了吧。
“他现在怎么样了?”阴丽华难掩担忧的神色。
“被我师弟贯胸而过,剩下一口气,扔牢里了。”狐风这个话说得很不厚道,但也算故意试探阴丽华。他没说那个师弟现在还在扇子里封着呢,也没说这董永临近昏迷之前还反将了自己一军,逼得他将人救了。
阴丽华大骇,蹙了眉杏眼怒睁,拉开两三步距离,气势凛然。
玉面此时拽了拽阴丽华的衣角,“姐姐,狐风说那个人并无大碍的”
阴丽华一愣“狐风说那个书生打赢了,还反将了他一军……”玉面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反将一军是什么意思?”
阴丽华抬眼看狐风憋红了脸。便知道玉面所说又是狐风所想,既然玉面如此说,阴丽华也可心中稍安一些了。
“不瞒先生,在下此番来只为向狐王求教一个问题。”
狐风眉头一皱,“狐王?”
阴丽华与狐风、玉面还困在地下,牛魔王那厢也陷入了困境。
“慢着。”牛魔王气喘,狐饼刺他那一下虽然皮肉伤的不重,但是似乎淬了毒,他现在周身无力,只能看着狐饼挥刃。“我还有话要说。”
狐饼听牛魔王发此语倒是有些意外。这积雷山风传摩云洞牛魔王武功盖世,又豪爽痛快,现在死到临头,竟然也是婆婆妈妈的,可见大师兄说得对,这话传来传去的,本就没几分可行的。
“成王败寇,你痛快些也算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生死关头,牛魔王反而大笑起来,反而惊得狐饼有些犹疑,只听牛魔王笑够了,突然掉起书袋“君子之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什么?”这牛魔王脑子长在肩膀上了吗?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无甚,只是忽然想起家父教诲。”
听到家父二字,狐饼的表情微不可见的有所动摇,“那便如令尊之语,死得痛快些。”
“你似乎误会了。”牛魔王手间突然幻化出混铁棍,狐饼见势一刃劈下去,牛魔王突然起身将锋刃挡了去。
狐饼诧异于为何牛魔王突然能够活动了,只见牛魔王身负混铁棍,回转几圈,又拉开了与狐饼的距离。
“你怎么!”狐饼惊叫出声
“家父教诲,不忧,不惑,不惧那是君子所为。而我等不过是宵小之辈,可忧,可惑,可惧。此念不必耻于人前。”
狐饼这才看清牛魔王双腿上不知何时受创,竟有血痕,难道?
“只是如何忧惑惧,都不可失信,”牛魔王一字一句说与狐饼听,眼神如炬,“此非君子所专,而为人之本。”
方才牛魔王感觉脚软无力并非中毒,而是幻术,他表面与狐饼拖延的时候,实则暗自戳伤了双腿,痛意清晰的袭来,牛魔王确信自己并未中毒,只是幻术使然使得自己误认为中毒而已。
几十年前,牛魔王诞于牛棚,因通体雪白,又能通人语,异于牛群,又难容于人世间。是董永为他取名定字,以人之礼教养之,告诉他,你就是我的儿子。
董永曾对幼时受邻人欺辱的牛大力如此说道“他人可弃之,不容自弃。”
因王莽乱政,董永家世一朝倾颓,幼年失怙,受尽颠沛苦楚,为葬父自卖为奴,可即便如此也未曾自弃,不仅如此,还扯起了另外一个灵魂。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42章 拳脚相博
上回说到,牛魔王为识破幻术与否,不惜自伤双腿才换得新的生机。
狐饼不禁眯起眼睛,刚才牛魔王说得话,使狐饼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闯入者,出口礼义闭口仁的未必不是宵小,做贼地也少不得要将他们的行径标榜成盗亦有道。本来人嘴两张皮,最擅长的就是因果颠倒;正反两条路,邪门歪道永远比康庄大道走得刺激。只是这个牛魔王,开头潜入狐城不肯自报家门,行事犹豫不见半分爽快。
这都是狐饼最为厌恶的。
可偏偏就在其被逼入绝境之时,反而显得慨然洒脱。最重要的是,狐饼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牛魔王与天界无关了,那些翘着尾巴的神仙谁愿意将自己贬成凡人呢?牛魔王说自己行事以人之重信为范本,这要搁到天界那绝对是个笑话。
狐饼面皮仍是绷着,只是心中苦笑一下。
那一刻,狐饼似乎在牛魔王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影,思及自己,狐饼现在那狠狠压在心底的,不可言说的悲郁似乎如烟雾般弥漫开来。这个人似乎合适……
现在还不行,现在还要支撑下去。狐饼心里扯出这个念头压下自己一切情感的波动。
从牛魔王那处看过来,狐饼的眼神气场俱是一变。牛魔王的混铁棍横在胸前,严阵以待。
“还能打就行,便让我来看看你除了自残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牛魔王嘴笨,脑子又直接连着嘴,他直觉不对,这场仗不应该继续打下去,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狐饼见他又开始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我跟你打个赌,”狐饼激他“你要是能打得我爬不起来,我就告诉你那个书生的下落。”唯恐牛魔王不应战一般补了一句“若是你输了、逃了,我就回去宰了他。”
狐饼面上张狂的笑着,心里有什么东西还是泄露了出来。
“怎么样,很划算吧。”
牛魔王目光炯炯却又不似刚才被狐饼诓骗失神那般通红,显然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脑子不是很好。”狐饼以为牛魔王开口这是要答应了,结果蹦出这么一句话。
“如意也好,先生也好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呢?”狐饼嗤笑一声,反问道“你是想让我可怜可怜你?”
牛魔王摇摇头“在下做不了生意,打不了赌。”
“那好说,立刻束手就擒,到时候我若是心情好,或许就将你与书生关在一处,待我们大事一成,再来料理你们。”狐饼将还占着牛魔王血的利刃扛在肩上。“如此你可愿意?”
牛魔王继续摇头。牛眼圆睁,看着坦诚“我是说你脑子似乎也不太好,也不适合赌。”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绝对是挖苦,可看牛魔王这表情半点揶揄的味道都没有,疯子说话没人信,傻子说话却极像真的。
因此狐饼一愣,没动怒反而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何…何出此言?”
“你好像不会幻术。”牛魔王话音未落,狐饼心里就是一颤,“你是狐狸吧?还是只是像狐狸的狗?”
牛魔王不愧是董永教养出来,无意间说出的话都能怼得别人内伤,他看似不咸不淡的两三句话,倒是直戳要害。
狐饼确实不会幻术,这点狐饼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他想不明白牛魔王是如何发现的。
牛魔王看狐饼面部表情十分精彩,一拍大腿“你还真不会啊,刚才我也就是猜猜,看来先生说的对,凡事还是要敢试。”后半句更像是自说自话,就是嗓门不减。
这话从狐饼耳边刮过,激得他额角爆青筋。
“你是如何知道的。”狐饼承认得十分痛快,也大大方方问了出来。
冲着这一点,牛魔王倒是对狐饼稍微有些改观,毕竟身为狐族竟然不会幻术,这搁在哪里都是笑话。
“方才致幻的是这个法器吧?”牛魔王问道。
狐饼将那利刃随手便丢在地上,下巴微扬起来“不错。”这神色确实不像怒极反笑,狐饼不仅扔了兵器,连甲胄都卸了。
什么情况?丢盔卸甲?
现在轮到牛魔王看不明白了。
“不瞒你说,”狐饼的甲胄坠在地上,发出“咣”得一声。
“我自幼灵窍不通,幻术更是学过千万遍皆不得其法。”
牛魔王的注意力一半在听狐饼说话,另一半则被那沉重的甲胄吸引了去。方才过招的时候就觉得那甲胄非比寻常,单听落地那一响声和随之传来的震动感便知此物之重。
“苦学多年之后,方知此事非我所能及,故弃之。”狐饼的尾音还未在空中消散,陡然移到牛魔王身侧,大力眉心一跳,手臂气势要举起混铁棍抵挡,但迅雷不及掩耳,牛大力胃口先是中了重重一拳,身上一疼动作有所停滞,身侧又有拳风袭来,那侧的肩膀本就有伤。大力仰面要躲,却没想到堪堪躲过一记鞭腿,下盘却被倒立的狐饼擒住。
牛大力马步压下,肘击狐饼下腹。却不想这狐饼动作能伶俐至此,一击下去,又落了空。还反被狐饼顺势掀了个背翻,倒在地上。
牛魔王不敢大意,就这摔倒的势头连翻数下想拉开距离,但脱了铠甲的狐饼疾如闪电,不仅没有让他拉开距离,还步步紧逼,牛魔王翻身落地还没站稳肋下又中了一脚。
勉力去躲下一击,却被逮到动作的空隙,肩头被擒住又被掀翻在地。狐饼不仅仅是速度快,出拳皆是重拳,肋下受了那一拳,骨头似乎都要断在里头了。这也就是牛魔王这等皮厚耐打,寻常人受这一拳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牛大力还能翻个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幻术靠得是天赋,但有些手艺苦练就可以了。”狐饼接着说道“对付你本来不必用到这些拳脚功夫的。”
言下之意,用幻术你尚有活命的机会,拼起拳脚来,便是九死无生了。
牛魔王肋下挨得那脚还在叫嚣着疼痛,肩膀上的伤口也撕裂了。两处伤在同一侧,牛大力一只手也不知道捂着何处是好,上下挪来挪去,看着有些滑稽。
狐饼刚才一番豪言牛魔王听得分明,但他稍缓了缓疼痛,开口问得话令狐饼咋舌,“所以说你是为什么不会幻术?”
“……”
“难不成真不是狐狸?”
“……”
“是狼?”
“……”
“还是狗?”
“……”
牛大力摸着肋下,感觉疼痛感稍减,安慰道“狗也挺好,不要紧的。不过我还没见过化了人形的狗妖。”
狐饼不想再跟牛大力说话,他打算三招之内结果了他。
“你先等一下”看狐饼作势又要袭过来,牛大力连忙摆手“我有事要说。”
狐饼眯着眼睛看着他,像是看他狗嘴里……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你看你用拳脚,我用法术的话,是不是不太公平。”
可笑,“你尽管来,只要闭嘴就行。”
“闭嘴?”牛大力疑惑。
狐饼没有再给他说话的空隙,径直冲过来,牛魔王不避不闪,闭目养神状。狐饼心中犹疑,但是拳头比脑子转得还快,一拳挥下竟然落了空。
那牛魔王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并未躲闪,自己这一拳确实不像揍在了他身上。
这是为何!
狐饼的拳脚是血汗铸就,出拳的路径速度几乎已经是本能,决计不会落空,可刚刚的手感仿佛一拳打在了柔软的布帛上。柔和的承了他全部的力道,却也卸了他全部的力道。
狐饼回身鞭腿,牛魔王仍是不躲,这次狐饼蹬着眼睛看得分明,他确实扫到了牛魔王受伤的肩头,但腿脚接触的质感不对。视觉和触觉的矛盾惹的狐饼心里难受,他愤而连击数下,每次的触感都不同,一会儿像是打在棉花上,一会儿又像是戳进水里。而牛魔王闭目,就那样笔直的立在狐饼面前,呼吸均匀,宛若梦中,毫发无损。
视觉与触感的差异快要逼疯狐饼,挑战着他多年苦练习得的手感。接下来的数连击逐渐失了章法,狐饼虽然不知牛魔王所施展的到底是什么法术,但是就像幻术一样,只要是法术就一定会有缝隙,幻术的缝隙就在于幻术如何拟真,都还是假的,永远不可能与真的一般无异。而牛魔王现在施得法术的破绽到底在哪里呢?
数个回合下来,狐饼周身笼罩着白雾,气喘吁吁。他体力消耗过大,莫说是一般人,便是狐族上下也挑不出一个能正面挨他这么多下的人。好在牛魔王现在这副入定的样子是难以组织进攻的,为狐饼偷得片刻,他边喘粗气,边思考下一步该如何破解。
狐饼的余光忽然被地上一滩已经干涸的血吸引,若是刚刚与牛魔王交战之时,推测猜想不错的话,这血或许是个机会。
狐饼重拳落到地上,地表龟裂,牛魔王仍是岿然不动。
董永在牢房里再度醒来,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身受重伤,气若游丝的咳了两声,震得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43章 大难不死
上回说到牛魔王不知使出了什么法术,直叫狐饼一时都犯了难。董永在睡梦中惊醒,咳了几声,连带着胸口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如意本来就觉浅,先是一哆嗦,迷迷糊糊看到董永醒了,也精神了起来。
“你喝点水吧。”说句良心话,他们俩在狐族大牢的待遇不差,日有两餐。董永之前昏着,饭来了也是吃不下去,如意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口水。
董永这次醒来比上次要精神许多,就连如意都奇怪,这伤看着吓人,怎么就这么快能醒过来,而且眼神中透着清明。转念一想,如意归因于董永天赋异禀,这么严重的伤也能大而化之?
如意当然不知道狐风将人扔进牢房来之前,先为给董永解了性命之忧,否则这会儿应该早就没气儿了。
董永喉咙里干涩,如意的话说得正合他意,他挣扎着倚着一团干草坐起身,期间数次牵扯到伤口,疼的董永屡屡蹙眉。
“你来的时候身上整个一个血窟窿,现在看,倒是两头都合上了”如意看董永也只拿水润了润嘴唇,后来顿了顿又喝了一口,在唇齿间过了一遭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并没下咽。
“除了我,还有柄扇子你看到没?”这话说得嘶哑而低沉。
“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报名要紧啊。”
董永胸口疼,脑袋也疼,前者生生被一丈铃刺穿,后者却不知为何,脑瓜仁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却说不出缘由。方才听如意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反倒惹得董永笑了起来,一笑胸口更疼,头上的疼痛却稍缓。
“难得能从你嘴里说出这么两句话,狐族如何难为你了?”
说是笑但挂在一张白布一般的脸上,看着尽是苦涩。如意过去最讨厌他这样笑,现在反而心疼难受起来。
“你别说话了,好生歇着吧,再等等大王就会来接我们的。”如意口中的大王自然是摩云洞的主人,只是他不知牛魔王那厢也并不好过。
董永手不安分,在腰际摩挲,“别找了,你刚进来我就找过了,应该是他们搜了个干净才把你投进来的。”
董永的睫毛闪了闪,示意此事也在意料之中。
“给我把鞋子脱了。”
“什么?”如意没听清。
“鞋子,脱了。”董永还是虚弱,努力把关键词发清楚。
“不是吧!”如意惊讶,他确实没有脱鞋子,心想着说不定鞋子里能有什么帮助两人脱逃的东西,忙不迭的把董永的两只鞋子脱了。
可脱下来也没见什么稀奇玩意掉出来,如意深吸一口气,把鸡头都要伸进去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你做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没找到啊?”如意问道
“你想找什么?”董永这个问题问得如意莫名其妙,当然是脱逃的工具了。
可看转念一想,他打量了一下董永的神情,倒确实没有平日里揶揄他的那份不正经,再回过头来看看鞋子。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让我脱鞋做什么?”
“穿着鞋子休息,像什么样子。这不合礼数。”董永自醒过来,这是说得最顺溜的一句话了。
如意听了,忽然有种想把他胸口合上的洞重新啄开的念头。
见如意一只白羽鸡脸都黑了,董永见好就收,手指敲了敲“给我收拾一下这边的稻草。”如意看着他的表情确认了一下,这次应该不是在耍他,翅膀一挥扫出了一块空地。
董永的手掌抚在地上,嘴上低声念诀。如意只见董永指缝间透出微光,董永稍稍移动手掌,一套卜牌就从他的掌心里生了出来。
这卜牌看着像是薄竹片所制,随着董永的手缓缓移动,卜牌一字长龙,在地上次序排开,如意谓为惊奇。
“看不出先生还有这个本事!”
董永阖着眼睛,嘴唇微动默念口诀,待卜牌全部生成也没有稍作停歇,如意说话他仿佛听不到一样。若是放到寻常时候,如意大概会喋喋不休的在旁啰嗦,但此情此景令如意想起过往的一些机缘,令他有些动容。
如意原本只是山上无主的走地鸡,因通体雪白,看着稀罕,才被山上的一个道士收去,道士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士。原是附近镇子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活到十几岁不知道怎得就发狂发痴,说什么都不愿意在镇子里过活了,非要隐居到山里。闹了半个多月,家里人实在没办法了就将他送到了山上,想着过不了多久就能哭着回来。
结果万没想到,这孩子不仅住下了,还自己建了个道观。
虽说子辈不只有他一个,但哪一家人过得好好的,平白愿意受这种分别之苦呢?家里人去山上闹了几次,家主发了狠说是拖也要给拖下山。只是一行人没走到半山腰就遇到各种古怪事,去的家仆没见到小主人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来了。又怕面子上挂不住,回来各种添油加醋,全镇都传遍了道士在的山阴气重,鬼魅魍魉横行,家主再托人上山都没人肯接这差事。
后来还是镇上的神汉说是这孩子与悟道有大缘分,家人勿要逆他的命途,强行撕扯。这样家人才依依不舍的诺了这件事。
后来那道士与如意说起过这件事情,只道那神汉是他用两头鹿换得他到自家府上鼓唇弄舌。至于为何非要跑到山上来学道,那道士并没有细说。只是每年山下都会送上几次东西,也不照面,都是匆匆放到道馆门口,送东西的人就撒丫子跑了。有时是衣裳被褥,有时是好酒好菜,应和着节气,都是道士的母亲送的,看样子老太太一直都不死心。
但老太太后来也死了,道士本身就是老来子,老太太没了,往山上送东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后来竟是一年到头在山上都见不到个人影。再后来,道士在山上遇到了如意。
每日同饮同食,道士悟道炼丹,如意都在身侧。
如意本是没什么慧根的,也不知道发愿为何物。但耳濡目染那么久,如意竟然渐渐能识人语,后来那道士炼了丹,自己对着炼好的丹药发了三天神,终是没敢吃,剁碎了混在了如意的饲料里。
当时如意已经初通人意,饿了三天扛着不想吃,最后还是被道士和着水给他服下去了。
又过了三日,道士看如意仍旧活蹦乱跳的,才把丹药服下。
后来林林总总的,如意吃了不少丹药,道士炼丹的技术非凡,炼了那么多丹药,没有一个能吃死人。
不过后来很可惜,药虽然没吃死人,但是似乎也折了寿,道士连一甲子都没活过去,如意反倒成了道观的主人。
如意后事如何暂且按下不表,只是那道士也是终日里摸着卜牌念念有词的,董永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个道士,如意看得一时有些愣神。
“如意。”董永一唤如意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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