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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记之地火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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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一句,你倒是还要反问回来。”天蓬将抹干的手揣回袖子里。

    河边的风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像是雨后升腾起的大地气息,白无常觉得亲切。明明地府不是这个味道的,人间的土地是这个味道啊。

    白无常有点跑神,他的鼻息藏在领后,这个味道吹过他眼角耳后,最后昏昏然被兜在了领子里,萦绕在他周围。

    “是。”

    “你送她出地府,是为了让她替你去查你的身世?”

    “是。”

    “你查了四百年都没查到,便病急乱投医了?”

    “是。”

    风声萦绕在白无常耳畔,他的袖摆向后展开,身后简单束住的发尾也扬了起来。天蓬转过身去,面对着河流。

    潋滟春光不改,暖日倒寒,风扬衣袂发凌面,水波依旧去,不可拦。

    天蓬揣着袖子,手指在其中攥了攥“阴丽华现在在何处?”

    白无常不做声,“先前我说过,于我,你不必知无不言。”

    天蓬依旧没有回过头去,阎君说得不足于外人道的事情,天蓬只要仔细想想便能揣度出个大概。就像阎君从没说过那阴丽华是白无常放走的,但他就是知道。

    “方才你问我是否代阎君问你,其实阎君并未告诉我原委。他今日找我来是为着些旁的事情。”天蓬顿了顿,身后依然不发一言。

    “而且,他早就知道是你放走了阴丽华,又何须我多此一问?”

    这次天蓬听到几不可闻的抽息,微微扬了扬嘴角。“四百年来,那家伙虽然胡闹的时候多,正经的时候少。但到底没有薄待过地府上下。特别是……”天蓬转过身“你也不必如此戒备他。”

    白无常领子遮着半张脸,眼中的神色不好分辨喜忧,天蓬看过一眼也就不打算细究。没想到方才不发一言的白无常竟然突然出声了。

    “元帅此番叫我上来是为了做说客的?”

    “自然不是。”天蓬说话的调子有点拖,但白无常拽着他的话尾紧接着道“既然不是,可是那阴丽华身份特殊,天上有人要过问?”

    “也…不是。”天蓬没想到白无常反应如此激烈,回答得一时有些犹豫。

    白无常轻笑一声,笑意并未入眼“那,可是元帅终于知道了小白的身世,所以也要劝小白好自为之。”

    天蓬一时让他顶得无话可说。

    看天蓬眼睛瞪得溜圆,眼神又有些无措。白无常慢慢也回过味来。杨树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是小白无礼了,大人勿怪。”

    天蓬微张的嘴巴合上了,片刻大笑出声。反倒惹得白无常不知如何是好,他依旧躬着身子,只略抬抬头,眼睛向前看“大人?”

    “罢了,就当我说不过你。”天蓬几部走过去,将手覆在白无常的后脑“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阎君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不过……”

    白无常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河边的泥土,天蓬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吊足了胃口,但白无常就是不吱声,不接茬。天蓬收了手,揣回袖子里“不过若是有朝一日阎君殁了,他会希望你来替他执掌地府的。”

    白无常一惊,蹙眉抬起头来。天蓬姿容超凡,笑起来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洒脱相。白无常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分辨出些什么。但天蓬一个闪身,却从他身边越过了。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天蓬伸了个懒腰,侧头说道“那个阴丽华你还是不要再去招惹。”抢在白无常开口之前,天蓬比起食指压在嘴唇上“不可说,不可说。”

    话音刚落,天蓬便在白无常面前消失无踪。

    天蓬看似走得很从容,实则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天蓬目前只能这样了。两百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与地府上下也算有袍泽之谊,白无常为身世之事搅扰思绪多年,天蓬那时还不懂少管闲事的道理,心想着替二人打听个身世本就是举手之劳,何不成人之美。大大咧咧的就打听到阎君那里去了。结果倒好,黑白无常的身世阎君虽未明示,但他也猜出了七八分。

    这种缘由,如何能向他二人泄露分毫?天蓬一度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世上果然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但是事已至此,他便只能将秘密吞下去,转念想想自己都这般为难了,阎君这些年委实不易。

    快到南天门之时,天蓬陡然想起自己一身血腥臭气,若是就这样入了南天门那不用说,阖宫都知道他去了地府。思及此次阎君所说朱雀复归之象,天蓬略做沉吟转身向广寒宫行去。

    广寒宫距离天宫有些距离,阖宫上下只有一位女官,名曰姮娥,民间也唤作嫦娥。这女官从不离开广寒宫,天宫的仙家出来一趟还要禀告王母,无事也无人到广寒宫来溜达,是以天宫知道她底细的也不多。广寒宫外不远处有个月桂树,不知为何此处有一身材魁梧,面黑如碳的男子一直在此处砍树,每每砍到一半,月桂树又自己弥合了。朝朝暮暮循环往复。

    若是有什么人真是闲得无趣,跑到这广寒宫来了,不肖片刻也被这大汉吓退。

    是以广寒宫真是再清净不过的所在了。

    姮娥的长相见过的仙家本就不多,见过的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言,所以天上还有其为丑妇羞于出门的传言。天蓬的法力、道行在这天界都算不得出类拔萃,原也是无缘相见的。但二人初识却并非天蓬招惹姮娥,而是姮娥一封短函将人请来的。

    天蓬掌管北斗诸部,女娲当年带上天来的蛇族一部在此聚居,姮娥传信来为的是她几只走失的兔子,怕是误闯了北斗,怕生祸事。这才将天蓬请来好生招待,为盼他尽心替他去寻回玉兔。

    本就是小事一桩,天蓬酒水都没沾口转身就回了北斗。不多时一手四只兔子耳朵将玉兔拎了回来。姮娥千恩万谢,二人也因此结识。

    说句良心话,虽然天宫所传姮娥貌丑耻于见人一话有时偏颇,但与天宫诸宫的宫娥相比,姮娥最多算得上五官周正。粗布短打,头发也是一方布帕挽在脑后,更枉论什么钗饰?

    衣着素朴,谈吐也算不得舌灿兰香,好歹明礼知恩,待人诚挚,天蓬倒是十分愿意与她往来。

    虽然这广寒宫与天宫有些距离,但不多时,也到了宫外。门口围着桂树的兔子看到天蓬来了,立刻回宫里报信去了。天蓬看远处那黑脸汉子还在砍桂树,想着兔子一来一去还要花些功夫,三两步凑到月桂树下,向那汉子搭起话来。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49章 沐浴广寒宫

    上回说到天蓬点拨白无常后重返天界,为了洗去自己一身地府血腥气到了广寒宫。

    广寒宫外,黑脸汉子挥着斧子一下一下的砍在月桂树,只是每次砍到一半,这月桂树又能完全弥合,竟然树干上不见半分刀功斧琢的痕迹。

    天蓬心想左右要等兔子回话,还要些功夫,就闲步凑过去。

    “这月桂一看就是渡了仙法的,砍不断又何必执着呢?”

    黑脸汉子不停歇,挥斧子的手都不带分毫迟疑。

    “谁让你在此处砍树的。”天蓬也不嫌那黑脸汉子怠慢了他,左右是找个人说说话罢了。他不是第一次来广寒宫,但之前每一次都是姮娥备好了宴席请他来。且来去匆匆,哪里顾得上这一角默默砍树的汉子。

    汉子依旧不回话,天蓬绕着他和树走了一圈,接着问道“你身上半点仙气都没有,倒像个凡人?”转而又像是否定了自己的话“不对,若是凡人距离上次我来广寒宫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你倒是容颜不改。”

    话说到这个份上,黑脸汉子还是不理他,兀自砍树。

    闲话再三没人搭腔,好在姮娥从广寒宫出来迎他,才打断了天蓬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元帅今天怎么过来了,方才玉兔来报我还不信是真的。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客套话不用说了,今日是我有求于你。”姮娥今日还是那般素朴打扮,与这雕梁画栋的广寒宫倒是格格不入。听天蓬说要有求于他,不待天蓬说个所以,就将人往屋内迎“元帅的事哪里说得上一个‘求’字。有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

    姮娥这处居所虽然名为广寒宫,但是这名字也确实与建筑不大匹配。虽然此处宫宇算得广,但这“寒”字确实无解。先说其内草木馨香,温度适宜,如何都与“寒”字联系到一起去,再说这广寒宫的主人,虽为女子但却看着能挑能担,说话也是爽利,没有半分哀怨样子。怎么也与“广寒宫”这宫名扯不到一块。

    天蓬曾经拐着弯打听过姮娥到底是何人,天宫上下说得也尽是些没影儿的传言,什么姮娥为弃妇,什么姮娥为烈妇。天蓬听着好笑,他不过打听一个女子是何人,怎么就非要与她男人扯上关系,什么弃妇、烈妇,于这女子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天蓬想明白了,这天界本就没有人比他与姮娥接触的更多,问旁人还真不如自己瞪起眼睛去看。

    广寒宫虽然大,但是也不是处处居人。阖宫上下就一个姮娥,她也没有那么讲究,就在离门房不远的一处偏殿起居。是以二人没走多久就落了座。

    姮娥给天蓬端了杯白水,“元帅来的匆忙,先前起出来的月桂酒都喝干净了,我又品不了茶,所以这广寒宫也没备下什么像样的酒水招待您……”

    “原以为姮娥的月桂酒是销出去的,没想到都留着自己喝了。”天蓬打趣“我说呢?自从上次尝了月桂酒,回天宫四处找都没再找见。”

    姮娥轻笑,眼角有舒展的笑纹“今日不赶巧,下一批酒起出来,我让玉兔给你送几坛过去。”

    “别别,”天蓬正端起水杯凑到嘴边,听到姮娥如此说,连忙打住“千万别。天宫有几个老家伙特别好酒,你给我我也藏不住,回头再打听到你这儿,平白给你添麻烦。”

    “那下次出新酒,我让玉兔去请元帅。”姮娥也是大方,盛情难却,天蓬不再推却。

    天蓬喝了水,将粗陶杯子搁在桌上,“今日来,其实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姮娥憋笑“元帅想讨桶洗澡水?”

    此话一出,倒是换天蓬愣神,脱口道“姮娥如何知道的。”话一出口,又想起自己现在周身的味儿,猜到似乎也不奇怪。继而说道“实在是失礼,只是这要是就一身血腥气会天宫,怕是又要惹出些是非,才腆着脸来求姮娥的。”

    “元帅莫要再折煞我。”姮娥笑出声,“月桂树后有一条西河,元帅可以去那儿洗浴,先换上吴刚的衣服吧。待元帅洗好了,您这一身衣服姮娥也能洗个干净。”

    “姮娥果然心细,这一时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天蓬拱起手来。“只是那吴刚可是广寒宫外砍桂树的汉子?”

    “正是。”姮娥指尖轻轻敲了桌面三下,一只玉兔窜进来。姮娥吩咐他去向吴刚讨件衣裳供天蓬换洗。玉兔鼻子动了动,像是应下了,转身离去。

    “恕在下多嘴,能问一句这吴刚是何人吗?当然若是不该在下打听的,姮娥直观告诉在下就是,莫要勉强。”天蓬试探着问道,见姮娥神情并无异状,略微放下心来。

    “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姮娥端起自己眼前的粗陶杯子,并没送到嘴边,而是放在手中把玩。广寒宫就他一人操持,天蓬看姮娥手上有厚茧附着,指头也并不纤细,明显是双干惯了粗活的手。“刚才我出门迎元帅进来的时候,看元帅正跟他说话,怕是元帅也看出来了,吴刚并非仙家,他是个人。”

    此事与天蓬的猜测并无大不同,是以天蓬只是轻轻颔首,示意姮娥继续。

    “按理说凡人是没有在天上的,广寒宫虽比不上天宫,但到底还算在天界。吴刚以凡人之躯,能在天界待这么多年,不老不死,这件事其实我原也好奇过。他不善言谈,自己的事情说得不多,具体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倒是……”

    “倒是他说过,自己被剔除出轮回了,无处可去,这月桂树便是他的归处。”

    天蓬泡在西河里,方才玉兔把他换下来的,沾满血腥气的衣服叼走了。现在起四下无人,远远的能听见吴刚砍伐桂树的声音,一下一下,规律而又坚定。

    天蓬方才听姮娥说吴刚被剔除出轮回之外的时候,着实有些惊讶。短短一天时间,就听到两个人被剔除出轮回。这轮回的规矩到底是为谁设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容易就跳出轮回了。

    西河的水温适宜,不像河流,倒像是温泉。天蓬屏息,将整个脑袋没入水中,发丝浮在水面上。这刚刚从阎君那里离开,又多了一个跳出轮回的人,现在也不好返回去再去问。左右今年王母寿辰他不能不来,到时候再问个究竟也不急。只是既然已经回了地府,那有些事情就非要开始筹谋不可了。

    若是真如阎君所料,朱雀回归,那便要恐防他主管的北斗诸部蛇族再生异动才是。还有蟠桃园那个孙悟空,天蓬心中还是有些说不清的疑虑。上次见孙悟空是为了帮卷帘打听事儿,那次见面只觉得猴子天真并没什么心机,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但是现在听了阎君的话,天蓬实在不敢打这个包票了。

    猴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把未来的朱雀剔除出轮回了呢?这太异常了。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授意,天蓬实在是不相信。

    还有……那个阴丽华现在下落如何,天蓬没有卜天算地的本事——什么开口就掐指一算便知天意的大多也都是江湖骗子。但若要下功夫找这样一个轮回之外的人,到底也不算是难事。

    只不过,天蓬不能。

    他现在分身乏术,会天界之后北斗诸部不能放松警惕,难以分神。若要将这等大事托付旁人,天蓬并不敢。

    不仅不敢,天蓬还要极力阻止旁人获知此事。别人不说,单是玉帝就绝对不可能容忍朱雀回归。当年三界大乱,事主与北斗诸部女娲坐下蛇系一支渊源很深。朱雀将精魄献出镇压了事主,自己也落得魂飞破散的地步。这才换得玉帝过了四百年太平日子。眼下若是朱雀由凤君涅槃重生,那束缚当年作乱的那位的法阵也就不复存在了。

    若是到时候,上面北斗诸部、下面西海龙宫再有动势,恐怕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眼下宁肯错杀绝不放过,只要灭掉一个阴丽华便可消解此患于萌芽,这样划算的买卖摆在眼前,玉帝怎么可能错失时机……

    天蓬屏息静思良久,从西河中冒出头来。

    阎君此番让他堤防的并不是朱雀回归,而是北斗诸部有什么风吹草动。可见阎君也不愿朱雀溃于萌芽。但是,天蓬他这边是为了顾及北斗诸部的情分,阎君如此是为了什么呢?

    天蓬仔细嗅了嗅身上,那地府的污浊气尽数洗去了,上岸拾了先前备好的吴刚的衣服穿上,仍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阴丽华之事现在他无暇顾及,狐族那边的事情他也不能表现的过于好奇。玉帝一天不发现阴丽华,卷帘便仍会有求到他的一日,到那时也只能见招拆招吧。至于孙悟空,他还要绕开瑶池的人,时常去探望一下,省得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天蓬长呼一口气,捂着胸口。

    心累。

    天蓬穿着吴刚的衣服,向广寒宫走去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50章 偃师之技

    上回说到,天蓬元帅去向广寒宫姮娥借洗澡水,洗去了萦绕周身的血腥气。在西河静思良久,最终只化得一腔叹息。

    天蓬谢过姮娥的浣衣之恩,拜别了广寒宫,临走的时候那个叫吴刚的汉子还在兢兢业业的砍树。天蓬这次没再凑过去。

    姮娥说,吴刚自道自己的归处就在此,那么那个同样被剔除出轮回的阴丽华,她的归处在哪里呢?

    天蓬心中千头万绪,但神情上却没有泄露出分毫。按他的脚程从广寒宫到南天门也用不了多久,转眼就回了天宫。

    天蓬这天上地下走一遭,一来一回也不过一日光阴,可狐城里却越发的不太平。

    狐饼对战牛魔王,直打了三十多个回合,狐饼却是半点便宜也没占到。其实,实话说牛魔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他就跟根木头似的戳在那里,任狐饼拳脚相向,但狐饼重拳击下,牛魔王仍然毫无反应。最后累得狐饼都不愿出拳了,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喘粗气。

    “我竟不识,这是什么妖法。”幻术是狐饼的软肋,但是他身为狐族,这世间万物的幻术他都大体了解,牛魔王这是什么阵法他是闻所未闻。

    狐饼问得坦率,牛魔王也直言相告“并不是什么妖法,此乃法天象地之术。”

    狐饼从未听说。

    “你的拳头过来,并没有打在我身上,一时我将这力道传于江海湖泊,一时我将这力道传于天际。你拳拳到肉却无一拳伤在我身上就是这个道理。”

    牛魔王气沉丹田,睁开眼睛解释道。目光平和从容,狐饼却因此心下一惊。

    牛魔王所说若是不假,那便是有意让他!否则若是牛魔王将那力道传于泰山刀锋,那岂不是会反噬其力!

    狐饼禁不住高看牛魔王一眼,原觉得此人不过有匹夫之勇,现在看来却有君子之量。此人并不打算与他一决生死,否则方才三十多个回合,他一直有机会用那什么“法天象地”的本事伤他,按照方才他的拼力绞杀的势头,趁机结果了他也并非难事。

    狐饼眼神中短暂的惊讶一闪而过,牛魔王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对面这个胖子脸上的横肉骤然绷紧了,目光中透出些许凶狠的气息。这在方才拳脚相向时,都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恶毒表情让牛大力有些茫然。

    “你我也算不打不成交,”这话配上狐饼那张凶狠而又决绝的面孔,总觉得十分不相宜。“今日一战恐怕生死难料,不如将话说清楚。你此来狐城是否是为了见狐王?你只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

    狐饼了然的神色转瞬与那凶狠、决绝融在了一起。“想要见他,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杀了我。”

    阴丽华在地下打了个寒颤,狐风在前面探路,并没有察觉,倒是玉面心细。

    “姐姐?”

    “没事儿,”阴丽华也觉得莫名其妙,这地下又闷又热,没由来的打什么寒颤。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先前他们过了诸多关窍,皆是威慑有余,凶险不足,机关设置处处手下留情。阴丽华从机关揣测狐条其人并不阴险。加上玉面虽然有时显得心智不全,但是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辅助阴丽华和狐风躲避了许多机关。

    这一路正是顺遂,按照狐风的推测不远处就是出口。本是喜事一桩,但狐风的神色看着却并不见有所缓释。

    “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对吗?”阴丽华问道。

    狐风走在前面,不做停顿。

    “他在怕倡人。”有玉面在,狐风根本兜不住什么秘密。

    阴丽华看狐风在前面停了步子,长叹一口气。玉面所说应该便是狐风忌惮的事情。可是倡人……阴丽华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耳熟。

    “倡人……是指偃师的倡人?”

    狐风疑惑的回头看向阴丽华,指尖幽蓝的火光映出阴丽华有些惊异的神色。玉面在阴丽华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看看狐风看看阴丽华似乎不懂二人为何突然如此凝重。

    “你怎么知道偃师?”狐风问道。

    阴丽华确认了,狐风说的倡人竟然真的就是偃师的倡人!

    《列子汤问》有载,昆仑山脉有偃师一族,能用巫术和机关术操纵人偶。当年周穆王到昆仑山云游,有一偃师向他献技,制作了一个木偶倡人,能歌善舞,甚至还能向周穆王的妻妾抛媚眼。周穆王怀疑这根本不是木偶,而只是一个真人,命人将那木偶拆了,竟然真的只是木头、皮革所制。而且拆卸了肝脏,倡人便目不能视,拆卸了嘴巴,倡人便口不能言,这才相信此倡人确实是木偶。

    此等奇巧之术,阴丽华只在书上读到过,她从小酷爱机关术,能制木鸢,晓得机关的关窍必要合乎物理,什么妖法巫术都不在其考虑之内,所以,阴丽华幼时读来也只当是故事,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有能将那倡人制作出来的奇巧之士。

    “你先前说这地底的机关都是狐条所制?他到底何许人也。”

    阴丽华虽然没答狐风到底从何而知倡人之事,但是看她的神色,应当是晓得这各中厉害“我狐城四狐将之首,狐王的大弟子,我的大师兄。这奇巧之术放之四海,能望其项背者屈指可数。”

    狐风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自豪,阴丽华心中的疑团更甚。“恕我直言,你们与我先前所想有大不同。”

    “何解?”

    “你们……”阴丽华看看瞪着圆溜溜大眼睛望着她的玉面,回过头面对狐风,将前事隐去“你们做下那样的事情,我原以为你们个个都是……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狐风乜嘴轻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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