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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记之地火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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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清成功逮到了如意,挑着手指上的马粪就要戳到如意脸上,如意誓死抵抗,千钧一发之际喊起了阴丽华。

    阴丽华苦笑一声,拽着敖清的后衣领,将龙三太子拽起来,“敖清。”阴丽华看传令官还在摇晃天兵,压低了声音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敖清看阴丽华神色凝重,将马粪蹭在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何事?”如意见敖清终于放过他了,钻到阴丽华身后躲起来。

    “你记得我身上的尸臭味吗?”

    敖清了然,阴丽华是想说她身上的尸臭味恐怕会使天界众仙疑心。可思及此忽然想起方才在西海,既然自己闻得到,敖仲君闻得到,想必父亲和大哥也应该是嗅到了。为何当时他们隐而不发?

    龙王刚见到敖清,不肖片刻就中了狐族秘香,便是闻出些什么也来不及说。可敖伯益为什么在西海门口的时候不说。

    敖清转念一想,先不管他,这天界来都来了,倒是后面阴丽华这一身尸臭味怎么处理才好,着实要想个法子。

    “你要不委屈一下?”阴丽华看敖清瞥向石柱上的马粪,向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闻不到,所以你别诳我,这个味道一样吗?”阴丽华问道。

    “确实是不太一样,你这个还臭一些。”阴丽华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味道,但是常年与战马为伍,这马粪的味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听到敖清说自己身上的味道比马粪还臭,饶是一把年纪还是有些脸热。

    “我就闻不到。”阴丽华回头看如意,如意继而说道“你不是骗我俩的吧。”

    敖清懒得辩驳,如意不知,阴丽华已经被说过多次了,自然知道一身怪味确实做不得假。正愁此事何解之时,敖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还在专心致志摇晃天兵的传令官身边。

    “一看就是被下了咒,你晃不醒的。”

    传令官自觉失态,哑着喉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按照天规,不通秉是,小官是不能带三太子您进去的。”

    敖清轻叹一口气,又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东西。

    “南天门是什么地方,竟也被人抹得到处是马粪。出了这等大事,天界却无半点动静,是无人通秉还是……”

    传令官也不傻,敖清言下之意,事从权宜,就当这天界阖宫不知道出了事儿,自己逾制带人进天宫是为了通秉此事,想来说不定不仅无过,还有功。

    传令官脑子转着,敖清趁势抛出个问题。“小仙初来乍到,先前也听父王说起过这蟠桃宴的风采。今年来的都是哪路的仙家,可有什么新面孔?”

    传令官擦擦额角的汗“回三太子,今年与往年也无大不同,都是西海龙王的熟面孔,想来您来之前,龙王也都提过,若说新面孔……”传令官眼珠子转了转“倒是有一位,啊,也不算是生面孔,只是他老人家多年未来赴宴了,今年天蓬元帅递了折子,说是他老人家要来。”

    敖清佯起一张乖巧的脸“哦,那还要请教大人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敖清怕孤陋寡闻,见了面礼数不周,再得罪了仙人,辜负了父亲一番栽培。”

    “哪里的话,三太子开口,小臣哪有不说的道理,何来请教二字。是阎君他老人家,多年未来天界了,今年突然托天蓬元帅带讯,只是不知道是他老人家亲自来,还是……托心腹前来。”

    敖清点头,意会的模样,“那就劳烦大人带路了。”

    阴丽华跟在敖清后面,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现在我贸然进天宫合适吗?”

    “你没听到阎君今年可能会来吗?”

    “你是说?”阴丽华眉头一皱。

    “这天界一个我认识的都没有,认识我的自然也不会多。现在我们不说,前面那个不开口,谁知道我们是从西海来的,还是地府来的。”

    阴丽华顿了步子,敖清虽然认识她不久,但看她当时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竟然没有凑上去问他爹补天灵石的下落,便知道她的脾性不愿连累旁人。

    “我在西海的时候就想问你了。”敖清压着嗓子说道“你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亲戚特别多啊。”

    阴丽华本来还在自苦:她这次恐怕又要连累地府中人,突然听到敖清如此问,有点摸不着头脑“何出此言?”

    “你这个性子特别像一种鱼。”敖清有点俏皮“我小时候去东海见过一次,他们长得与肺鱼很像,应是一属。但是叫什么我忘记了。”小时候?阴丽华腹诽你现在也不大啊。

    “巨能生。产一次卵以兆计数。”

    要不是敖清看着年纪小,阴丽华现在大概已经出手打人了。

    “他们亲戚特别多,然后做什么都是瞻前顾后的。想修仙,前面几千万位叔伯的意思要一一问过,有的问到一半,改了主意的,还要再回过头去一一报告自己的想法。大半辈子都花在这上面,倒是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

    阴丽华不言,她明白敖清的意思,只是若没有这点羁绊,阴丽华也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了。

    此时传令官停下脚步,转头向敖清行礼“小臣先将三太子带到这儿,三太子稍候。小臣先去瑶池回禀了那南天门的事,再来迎您赴宴,不知可好。”

    敖清四处看看,此处是一个凉亭,无匾无额,应是不知名的所在。这一路走来,虽然分神在劝告阴丽华,但一行人也觉得这天宫实在冷清的很。敖清端出一副大人模样“兹事体大,大人速去吧,我等在此处等候大人就是了。”

    传令官走出老远,如意侧头问道“你这幅样子是跟谁学的?”

    敖清在天河的时候还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到了西海看着委屈巴巴的,见了他二哥跟受气包一样。现在又跟天界的传令官周旋的游刃有余,真是一人千面。

    敖清撇撇嘴,又恢复了那副稚拙样子“我离开西海之前,我爹很少见我,见敖伯益的次数比我爹还多,老头子很器重他……我就是见得多了,他那套把式又不难学。”如意听出滋味来了,敖清从小不受宠,现在在他爹面前是有些乖张,可安知他不曾想过惹他爹注意的法子?

    “先不说这个,你身上这身味道在天界行走尚可,但是真要进了蟠桃宴落了座,有些事儿就不太好遮掩过去了。”

    阴丽华点点头。“我方才想过了,不如此时便分道扬镳,若是后面出了什么事,你只管咬住不识得我。左右这一路除了西海的人,只有传令官见过我与你一道。我看那传令官的胆量,应是也不敢当众攀咬于你。”

    敖清嘴巴一咧“真该把你送去东海认祖归宗,你前世说不定真是肺鱼的亲戚。”

    阴丽华不知该做何表情“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这天宫看着可不小。”

    “近了。”

    “嗯?”

    “它开始发热了。”敖清手放在胸口,阴丽华想起敖清离开天河时候戴上的那块玉佩,“这里应该离我娘亲近了。”

    传令官别了敖清一行,几乎是一路小跑到瑶池的,本来他还是兴奋得,觉得自己大概是逮到了个王母面前露面的机会,要知道自从被指去瑶池效力,还从未见过王母的面。南天门一向有令,众神下凡或是外人入天界一应是要回禀王母的,可见南天门名义上归谁管并不重要,实则是控制在王母手中的。

    但是这一路越走心越是惴惴的,瑶池平日里虽然不长有人走动,但临近王母大寿,总不至于如此冷清。

    不对,传令官越是想内里走,越是心惊,不是冷清,是肃杀,自己出去了不到半日,这是……怎么了?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86章 不可方思

    上回说到阴丽华一行刚升入天界就见南天门天兵遇袭,传令官将敖清等人安置在凉亭,赴瑶池汇报此事。结果一路上越走越心慌。

    瑶池内的气氛和传令官臆想得**不离十。王母端坐堂上,看着三十上下的年纪,长眉入鬓,头冠戴胜,现在雍容的坐在正殿主坐上,膝上趴着一只臂长的白色大猫。王母没有看堂下的人,专心致志的给猫顺毛,猫尾巴一会儿盘在王母小臂上,一会儿又竖起来摇摆。传令官被不识得的女官带进来的时候,地上跪着他的顶头上司木莲。木莲在王母身边服侍已久,又是当年与王母一道从修罗道来的,王母十分倚重,更是收为义女,众仙辈分低些的还要尊称一声姑姑。现在她俯身长跪,王母竟然半分要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可见这寿宴恐怕出了差池。

    传令官不露痕迹的深吸一口气,进来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李靖将传令官指给瑶池的时候,正巧木莲接了寿宴的差事,顺理成章的,传令官归她调遣,今日一早木莲传令过来,遣他去西海邀龙王赴宴。他虽然想不明白现在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现如今都已经见到王母了,退又退不出去,有一说一总不会出大错。

    “小臣请西海宾至未名亭。过南天门见……见……天兵遇袭,特来禀报。”

    瑶池正殿气氛诡异,两侧的宫人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传令官虽然察觉有异,但也实在想不出这瑶池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伏地低头,等着王母出声。

    结果没等到王母玉口金言,她膝上的大猫却轻叫了一声,猫叫声本就尖锐,此时在这瑶池正殿上落根针都刺耳的时候,响起这样一声,直激得传令官一哆嗦。

    “木莲。”王母终于开口了,大猫从她膝上跳下去,她换了换姿势,右手撑在脸颊的位置,微微侧头。

    “臣在。”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王母身边的大猫抬起一只前脚,放在嘴边舔了舔。传令官咽了口口水。

    “去通明天宫,把事情说与卷帘。”

    “是!”木莲答得利索,可声调有些慌乱如蒙大赦一般的起身,就在此时王母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然后自己去邢洞,杖二十。”

    木莲顿了一下步子,缓缓转过身,躬身“是。”

    传令官觉得此时整个瑶池最不淡定的估计就是自己了。木莲到底出了什么差池,竟然要杖二十?要知道,这天界的杖刑与人间不同,人间说杖二十便是击打二十杖,而天界说杖二十便是要击短二十杖!

    而且这杖也不是寻常的木头所制,必要去蟠桃园的桃木所制,那仙树养在天界多年,灵气所感,便是离了树干多还能自在存活,就是因为它能吸仙气。这样的木杖击打在身上,除了皮肉之苦,还要生生得被夺走不少道行。

    简直酷刑。

    传令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不觉有点眼花,这才发现自己何止是手指在发抖,他浑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你,叫什么?”传令官听到王母说话,一时还有点发愣,没有意识到王母是在问自己。直到旁边的大猫打了个哈欠,发出含混的叫声,他才回神“小…臣,小臣原在李天王手下任主簿,在天王府效力,天王赐姓李,小人……无名。”

    传令官不敢抬头,喉咙里搅着一口什么,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你,下去吧。”

    王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传令官一口气终于顺了,只是转念一想,王母问他名姓,却又不称呼,问了又有什么用呢?又忽然想起李靖的教诲,眼神暗了一暗。

    当时他求李靖赐名,毕竟连个称呼都没有,人人见了,恭敬的称一句“李主簿。”地位远高于他的,则直接用些什么咿呀指称,因确实没有名字,也不好申辩。

    李靖那日兴致不错,小酌了几杯,正是半酣之时,传令官趁机讨个名号,觉得应是十之有**能成事儿。

    结果万没想到李靖开始反问起他“想讨个名字?名字有什么要紧。”

    “回大人,小人就是想选个方便招呼的说法就是了。”

    “哦?”李靖酒杯空了,传令官,亦或者说当年的李主簿上前斟酒“现在旁人没法子称呼你吗?”

    李主簿堆笑“都叫小人李主簿,小人来天界也有百年了,想着能请大人赐个名。”

    李靖心情着实不错,又喝了一杯,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李主簿有些摸不清头脑“你现在没有名字也不打紧。”

    “大人的意思……”

    后面的话就没那么中听了“一来你与人而言,除了主簿一职别无用处……”

    李主簿喉咙一紧。

    “二来,若是有一天你除了斟酒佐理还能有旁的用处,自然会有你的名字。”

    李主簿城府不深,难受的心绪全挂在脸上,好在李靖已经醉了,“怎么?不乐意了?”

    “小人不敢。”

    “早说与你听,无非是让你少些多余的心思罢了。”李靖酒量不好,现在几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突然没头没尾的又冒出半句话“时机不到的时候,露了锋芒,有时候是要丢了性命的。”

    传令官从李主簿变成传令官,以后还会有其他旁的称呼。但总比前些年那些有的没的称谓要体面些。王母问他名姓,又勾起这段往事,但到底又过了两百年,心智有成熟一些,不至于像李主簿那个时候那样,一脸的难受全挂在脸上了。

    不碍事,传令官恭恭敬敬的告退。眼下需要搞明白,瑶池到底出了什么事,而木莲……做错了什么。

    董永闻到一股薄荷的味道,有些呛鼻。董永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在摩云洞自己长住的那间房内。

    董永想起身看看牛大力在怎么折腾薄荷,才能把阖洞里整出这么呛鼻的味道,方一动,后脖子就疼得龇牙。他想起之前好像是牛大力偷袭了他,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哼,好小子。

    “大力――”董永仰面躺着,扯着嗓门叫了一声。

    外面除了锅碗碰撞的声音,一点旁的动静都没有。董永咧嘴一笑,牛大力这是怕他责备吧。不管如何,既然牛大力这次平安回了摩云洞,大事董永可以先不计较。当年织女离去不久,牛大力就远去斜月三星洞学艺了,之后几十年都未曾相见。斜月三星洞中那位也是牛大力正经拜的师父,牛大力此番将他击昏,也要去罗刹国,除了那人驱使,董永不做他想。

    “大力――”董永又吆喝一声“给你爹翻个身,脖子让你敲断了。”

    罗刹国一事可以从长计议,为今之计还是先把这个呛鼻的薄荷味给散散才是,由他在厨房下去,多少碗碟也经不起造。

    门外传来脚步声,董永挑起一边眉毛,这还蹑手蹑脚起来了,想必现在也是心有惴惴。他轻咳一声,敛了脸上的笑意,板起一副面孔,打定主意要吓他一下。没规矩,跟我都动起手来了。

    “在灶上做什么呢?这满屋的……”

    董永收到了惊吓,话尾淹没在喉咙里。

    来人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笑。

    巧笑倩兮,美人如画。画中愁情,胸中击瑟。

    董永兀得坐起来,顾不上脖子的钝痛,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床,跑到来人面前却突然顿了步子。

    他抬起手,有落下,又抬起来停在半空。来人接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董永感觉心口跳得很快,脑袋嗡嗡作响。

    他现在连不上片,脑子里所有的头绪都是断的。手指传来的温热似乎并没作假。董永脑海中闪出许多画面,牛大力出生时的,与那人初遇时的,刘秀封爵的旨意下来时的,那人离开时的凡此种种,最后忽然浮现了狐风的脸。

    董永人生第一次手比脑子还要快的做出了反应,他掐了来者的脸。

    织女右脸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董永觉得膝盖一疼,扑通就跪在地上了。跪在地上手也没松,织女左手狂拍他手背,董永才反应过来,松开手。

    “董方思!”织女捂着血液上涌的脸颊,咬牙说道,“你是……”

    董永趔趄起身拥抱了她。

    织女愣了片刻,将手从脸颊上拿下来,下颌枕在董永肩头,手也轻轻的抚在他后背,“我回来了。”

    织女听到破碎的抽泣声,颈肩披着的碎发被打湿了,黏在脖子上难受的很,织女的脸颊微微肿起来来,她眼眶发酸,发出来的声音也哑得不得了。“董方思,疼死我了。”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几十年前,那是织女刚刚嫁与他,刘秀还未称帝,董永在山上的茅屋中提笔写下《诗经》中这首《汉广》,回头念与织女听,“我字便叫方思如何?不可方思,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
………………………………

第87章 修罗道女

    上回说到董永一觉醒来,竟然在摩云洞中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妻子织女。

    初春,天气转暖,冰雪消融,这样的时节不知道董永从哪里搞来的一兜冰,小心翼翼的凿了块下来,又用布裹了起来,敷在织女明显肿起来的右脸上。

    “嘶,”织女自己扶着冰袋,又凉又疼,直吸气。

    董永一瘸一拐的退后几步,单手撑在床板上,把一条腿放上,撸起裤腿看,自己小腿上迎面骨也已经开始泛青。他侧身扒拉了扒拉那一兜冰,挑了块形状大小合适的,直接敷在了上面。

    牛魔王这个摩云洞,除了如意亲自打理的门脸,真是无一处能看的,特别是屋里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织女捂着冰袋,坐在石凳上,董永一条腿想放平,就只能坐在榻上了。俩人隔着七八步,身上都带着伤,董永除了捏织女脸的时候被踹了一脚以外,后脖子也在隐隐作痛。两人面面相觑,龇牙咧嘴,然后,相视而笑。

    “你灶上煮着什么呢?”

    “薄荷汤”

    “停火了吗?”董永忽然想起摩云洞最后一个锅今早让牛魔王熬穿了,“你用什么煮的。”

    “停了。我四处看了看,连个像样的锅都没有,有个香鼎大小合适,我涮了涮用它煮上了。”

    “……好,”董永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煮薄荷汤干什么?”

    “给你喝。”

    “……”

    “现在你醒了,不用了。”

    “嗯。”

    布兜不住冰融化后的水,顺着织女的手腕往下滴,织女换了换姿势,避免水淌进袖子里。

    “说起来……”

    “今天……”异口重声。

    “你先说吧”董永腿上的冰块化得更快些,半边榻都洇湿了,董永把腿从榻上搬下来放下“我想听你说话。”董永惯常眯着眼睛笑,阴丽华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觉得这个笑容看着有点假,但现在他的笑隐隐的在两颊,在眼底,在眉梢,在嘴角。瞳仁里有星辰,平静温和。

    织女点点头“我这次,是趁乱下来的。”她说着视线朝着右下方瞥了一下,收敛起精神继续说道“我下来以后就四处找你,在摩云洞不远的地方看到你了。你是被谁伤的?”

    “大力。”董永回答,眉梢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织女有些讶异。“为何?”

    织女当年离开的时候,牛大力还只是一头能通人言的蛮牛,对董永敬之如父,实在想不到他会对董永出手。

    看董永还是一脸和煦,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织女也稍稍安心一些。

    “他……有他的难处。”董永扶着床柱,站起来,织女下界便是半副**凡胎,饶是如此,方才大概是疼急了,下脚也实在是没轻重,这迎面骨最脆,没踹断已经是万幸,现在站起来,还觉得脚麻酥酥的。织女见他起身,想伸手去扶,董永止住她的动作,抬手按住她捂着脸颊的手,示意她自己按好。

    俩人也是有趣,多年未见,本该是久别重逢夫妻情深的场面,一边脸肿得老高,一边腿瘸得窝囊。

    “你掐头去尾剪得太干净。”董永瘸着腿走过来“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织女在没遇到董永之前,日子过得好得不得了,她生在修罗道,修罗道之众好勇斗狠,混沌度日。恶斗难免,总要赢的才有资格活下去。是以织女也曾是目之所及四方萧索的强人。

    四百年前,天界遭了难,玉帝来修罗道求亲,就是看上了修罗道好斗之能。公主出嫁的时候带上了她。临行前叫到跟前,叫她收敛锋芒。

    锋芒云云,织女从来就没有,穷其所能恶斗于修罗道,她要博得不过就是活下去。

    天界的人个个性情和软,她初入此地虽然自觉格格不入,但是好在聪慧,善于伪装,公主成了天界的王母却极少外出,好在她也不是好动的。

    来了天界,修罗道的名字不能用了,王母有意为带来的人博个名号,指着她对玉帝说,此女工于织,善于纺,玉帝一拍大腿封她为织女,在天界有了一席之地,这日子就能继续混沌的过下去。

    董永问她过的好不好,王母震怒,怎么会好?

    可是这日子总是不能用好坏来判断的,遇到了董永,好日子便过尽了,胆战心惊,千头百绪,日日如此。可日子总算不是混沌的了,她见不到董永,便只剩去见他这一件事可做,见到了也就只剩将这日子延长一点这一个念头。

    所以织女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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