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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奇缘 原著:大漠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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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病”后,刘彻常命太医来探望,还时时赐药,皇后处也有宫人来探望,最最可笑的是李妍也打发了宫人来殷勤垂询,还写信传授她怀孕时养胎的诸般方法,字里行间全是担心,估计刘彻看到还真要感动于李妍不忘旧情,我们姐妹情深呢!
小风每次见到李妍的人就一副火上头,想抽刀子的样子,却总被九爷的眼光逼得乖乖坐回原处。
人一走,小风就在我面前跳着脚骂,什么做生意也玩阴的,可没见过这么阴的,什么你们真是好涵养,居然还能微笑着应对。天照劝了两次,没有劝住,只能由小风去。
九爷有一次听到后,盯着小风看了半晌,看得小风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片,小风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沉默了下来。难得看到这只螃蟹服软,我用绢扇掩着脸偷笑。
九爷对小风淡淡道:“以后李夫人派来的人就由你接待,若有任何差池,长安你就不用待了,你也就是去西域给大哥和二哥打个下手的料。”
小风低着头,一个人在原地默默站了两个多时辰。我和天照说的话,他全充耳不闻。
一夜之后,小风的神色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天照对九爷道:“长安城的一切以后可以放心交给小风了。”
“他的心比小雷、小电他们都大,如果想在长安城做一方霸主,这些和官家虚与委蛇的功夫必不可少。”话是如此说,九爷的脸上却没有赞许,反倒几分忧虑。九爷这是担心小风过犹不及,走得太过,但小风此时钻进了牛角尖,九爷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方法点醒他。
我既然病好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宫中谢恩。刚把意思和九爷说出,九爷立即道:“不行。”
我蹙着眉,学着他刚说过小风的口气慢慢道:“这些和官家虚与委蛇的功夫必不可少。”语气神态都学了个惟妙惟肖,九爷气笑地凝视着我,眼中神色复杂。
估计很少有机会看到九爷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天照正在喝茶,一声笑未出喉,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原本神情淡然立在一旁的小风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表情古怪的九爷,脸上露出了往日熟悉的笑容,吭哧吭哧地笑出了声。
九爷瞟了眼小风,唇边露了笑意:“行事可以虚虚假假,心却一定要真。长安城中多少富豪到最后除了钱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是在赚钱利用钱,而是迷失在钱中。凡事过犹不及,如何在纷扰红尘中保住自己的一颗赤子心全靠自己。”
小风怔了一会儿,向我嘻嘻笑着行礼,以示多谢,大声道:“我懂了。”
天照此时才明白我为何故意学九爷的语气说话去揶揄九爷,看看我,又看看九爷,带着遗憾轻声一叹。
“九爷,我知道你不放心。可这些事情总是要由我自己面对,按规矩我必须进宫当面叩谢各位娘娘的关心。毕竟……毕竟我已经不是一个人,和他们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九爷沉默地看着窗外,天照和小风都静静退出了屋子。
半晌后,他的声音轻飘飘地在空荡的屋子响起:“不要吃用宫里的任何东西,不管是李夫人或者皇后处,能早走就早走,真有什么事情立即找陛下,现在整个皇宫里反倒是陛下最可信。因为陛下答应过我……因为霍将军,陛下一定会护着你。”
我心中很多困惑,此时却不好多问,只立即答应。
入宫后先去叩谢皇帝。我去时,刘彻正在书房内批阅奏章,没有召我进去,只命我立在门口,随口问了我几句话后,就挥手让我下去。
别的都正常,问我病养得如何,只一句话问得有些突兀,他问我:“孩子还有几个月出世?”我琢磨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什么特别的道理,也许只是看去病能否赶回来迎接孩子出世。
按理本应先去拜见皇后,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决定先去见李妍,这样即使李妍有什么花招也会有个忌惮。
李妍笑靥如花,目注着我的腹部道:“这个孩子的命可真是多劫难,一开始就这么不顺,只怕日后磨难更多,说不定……”
………………………………
第74章 毒计(2)
我哈哈笑了两声,把她后面难听的话挡回去:“怎么会呢?我和去病从未做过亏心事。娘娘这么相信命,倒是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思虑忧愁过多折寿,听闻娘娘最近也病了一场,估计是谋虑太多。”
李妍捏着绢扇的手指节太过用力,渐渐发白。
“民女特意来谢过娘娘的‘殷勤爱护’,现在还要去皇后娘娘处谢恩,先行告退。”
我起身要走,她冷笑道:“你真以为皇后是一心护你的吗?如果卫皇后心思真那么单纯,怎么可能专宠后宫那么多年?让陈皇后在冷宫中含恨而终。卫少儿和她比,简直愚蠢。卫皇后和卫青是卫家最聪明的两个人,卫氏宗亲中其余诸人都反对霍去病娶你,却独独他们两个既不明确反对,可也不表示支持,卫皇后反而对你不计前嫌,常常施以小恩小惠,金玉,你不会聪明了一世,反倒此处糊涂了吧?”她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你难道真一心认为你的病是因我而起?”
我心中念头几转,却只是对李妍欠身一笑,脚步未停地向外行去。她蓦地问道:“为什么?金玉,为什么?”
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停住脚步回身问:“什么为什么?”
她的笑意退去,脸上几分凄凉,几分困惑:“我也许该叫你玉谨,你为什么放过匈奴的单于?你不是和我一样有杀父之仇吗?”
“你果然已经查出了我的身份,大概让你失望了,竟然没什么利用价值。我不但不是匈奴人,还有个汉人阿爹,就算我是在匈奴长大的,也和伊稚斜有杀父之仇,不可能帮他对付大汉。”
“金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入宫前,你曾经劝过我放弃仇恨,过自己的人生,我当时只觉得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才会说出如此轻松的劝诫,可现在才知道,你懂的,你懂我的仇恨和痛苦。”李妍的语声转哀。
一改往日的优雅从容,此时的李妍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中满是深深的无助,我心中暗自叹息,想了一瞬,认真地回道:“因为我有一个深爱我的阿爹,也遇见了阿爹企盼我得到的幸福。其实我的性子也是一根线,爱恨走极端,为了一己之心其余全不顾的人。如果没有阿爹临去前一再叮咛和逼我许诺,也许我早就回匈奴伺机去报仇,根本不会来长安,不会遇见九爷,也不会遇见去病,说不定……”我摇头苦笑:“说不定我也会在万般无奈下对伊稚斜虚与委蛇,甚至嫁给他,唯一不同的是我会等他戒心消退时借机杀他,而你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掌控整个汉家天下。”
李妍眼中泪意盈盈:“你的阿爹要你放弃过去,走自己的路,我的娘亲却绝不允许我忘记仇恨,临去时也依旧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直到我承诺会去报仇时她才闭上眼睛。”
我微提着裙裾离去,李妍的声音在身后幽幽不绝:“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平,老天不公平……你和我本应该同样的命运,可如今你可以来去自由,拥有一心一意对你的霍去病和孟西漠,还有真心相护你的朋友。金玉,为什么你比我幸运?我恨你,我恨你……”
临出屋前,回头看向李妍。翠玉珠帘晶莹流转,雕凤熏炉吐着龙檀香。李妍坐在凤榻上,繁复的裙裾一层层铺开在羊绒地毯上,显得人十分娇小,绯红的织锦华衣,越发衬得脸色苍白,眉眼间全是凄伤。
隔着长长的甬道看去,那密密的珠帘竟然十分像牢房的栅栏。屋外阳光明媚,可照不进这深深庭院。
我心中惊悸,仿似看到另一个可能的自己,忙扭回头匆匆逃出了屋子。人生的路越往下走,才越明白阿爹的睿智,也才越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在一个岔路口,如果选择了不同的路,就会变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李妍,其实你也拥有很多:你有真心疼宠你的兄长,有什么都不计较,只希望你过得平安喜乐的李敢,现在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就是皇帝对你也是爱宠非同一般,真心呵护。只是你把这一切都看做了棋子,你为了一个目的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即使最后遂了心愿,你又会开心吗?
皇后宫中总是花香不断,上次来是金菊铺满庭院,此次却是一天一地的紫薇花:一天正在盛放的紫色花朵,一地已经飘零的紫色落花。
偌大一个院子不见一人,静悄悄地无一点儿声音,只闻头顶的紫薇花簌簌而落,时有时无。被这种幽静到极致的氛围所慑,我不禁放轻脚步,沿着紫薇花瓣铺就的路缓缓而行。
屋廊下,卫皇后正侧躺在湘妃竹榻上看落花随风而舞。廊柱一角的水漏声清晰可闻,滴答,滴答,越发显得庭院幽静。
我站了好一会儿,她方发现我,也没有起身,只向我笑指了指榻侧,示意我坐。
我静静地行了个礼,跪坐在榻下的席子上:“花开得真美。”
卫皇后淡然一笑:“时间太多,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全花在侍弄花草上了。”
我默默地坐着,半晌后,卫皇后问:“病全好了吗?”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只是偶感风寒地得了一场病,那我也只能陪着装这个糊涂:“好了,这段日子让娘娘挂心了。”说着想要起身磕头,卫皇后伸手挽住了我:“这里就你我二人,说话就是说话,别弄这些繁文缛节出来,你累我也累。”
庭院幽深,紫薇花树茂密蔽日,外面的太阳再亮丽,都和这个庭院毫无关系。坐久了,我身上泛着一层凉意,却并不觉得舒服。
水漏依旧滴答滴答,心头莫名地冒出几句诗非诗、赋非赋的话:
更深漏长,独坐黄昏,紫薇花开,谁人是伴?终不过落花人影两相对。
“……也算得了一次教训,以后行事要谨慎,该忍的时候就要忍。”
心思恍惚,只听到皇后娘娘的后半句话,一时嘴快:“总有些事情忍无可忍。”
难道冷眼看自己的朋友死在面前?忍着让去病娶了她人?
卫皇后看着满地落花,漫不经心地缓缓道:“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人生没什么忍不了的。”
凉意从心头泛起,觉得有些冷。虽然这个宫廷美轮美奂,我心中却满是厌恶和疲倦,只想离去。起身向卫皇后行礼告退,她轻点了下头:“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本宫。”
快步走出院落,重新站在阳光下,不禁深深吸了几口气。在里面坐着,因为光线暗淡,只当已经黄昏,原来外面的阳光还如此明亮。其实这里和李妍那里,景致风情虽然不同,但有一点一模一样:阳光都照不进去。
卫皇后的心思,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很多时候人糊涂一点儿方能更快乐,事情想得太明白太透彻,反倒没了滋味。况且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把我认做是霍去病的人,和卫氏可没什么关系。
去病愿意帮卫氏,我全力赞同,去病不愿意帮卫氏,我也全力赞同,于我而言,只是去病是否高兴和乐意做的事情,但于卫皇后而言,却是一定要争取的支持。她对我的几分好,肯定都是做给去病看的。卫少儿虽然是去病的母亲,却还没有卫皇后了解去病。他的性子认定的人和事,岂能是别人几句不赞同就能拉回来的?
刘彻想让去病和他的关系更加亲近,甚至取代卫氏在去病心中的位置,所以想许嫁公主,卫皇后却肯定不乐意见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恰好去病自己不愿意,她乐得顺了去病的心意,既是一个极大的顺水人情,说不定还可以让去病失宠于刘彻,一举扭转刘彻借去病打压卫青的局面。
我当日何尝没有纳闷过,以卫皇后在卫氏的地位,她若真有心护我,下面的弟、妹怎么可能反对?只是不愿意深想,宁愿做个快乐的糊涂人,反正我在乎的只是去病。可现在为了孩子,却不得不想,一举一动都务必要小心谨慎。
去病虽然和卫青不算和睦,频频拆卫青将军的台,甚至公然和卫青将军对着干,但去病如此做的原因却一大半是让刘彻安心。在太子这个底线上,他无论如何,一定会帮着卫氏,但卫皇后不会相信霍去病,就如她不会相信刘彻一样。其实在那个阳光照不进去的宫廷里待久了的人,最后除了自己还会相信谁呢?
我若真因李妍出了什么事,对卫皇后而言,只要时机掌握得好,事情处理好,不但不是坏事,甚至是天大的好事。去病不会放过李妍,那卫皇后自然可以坐看去病如何铲除她现在最大的敌人。
李妍和卫皇后要的结果一样,只是因为个人的目的不同,所以事情发生的时机选择不同,事情过后的处理不同而已。
在那个宫廷里,现在真心希望我和孩子平平安安的人居然只有皇帝。
难怪进宫前九爷一再叮嘱我有事去找皇帝,反而对卫皇后只字不提,他其实早就看明白一切,只是顾及我和去病的关系,不忍心伤我。
我趴在马车窗口长长一声叹气,去病在外面打着一场艰苦卓绝的仗,我这边也是凶险万分,不过,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孩子和自己。
马车还未到石府,就看到九爷的身影,他竟一直等在府门口,我忙向他招了下手。一下马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他点了下头,探手把我的脉,一会儿后神情才真正释然:“奔波了一天,吃过晚饭就休息吧!”
我心中别有滋味,脸上却只淡淡点了下头。
多久孩子出世?多久孩子出世?多久……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刘彻的面容,卫皇后的面容,李妍的面容,交错着在眼前飞过,一个分裂成两个,两个分裂成四个,四面八方全是他们,笑意盈盈的,眼中带恨的,冷若冰霜的……蓦然间都向我飞扑而来,我护着肚子,拼命躲闪,却无处可逃,眼看着他们就要抓到我的肚子……
我“啊”的一声惨叫,从榻上坐起。
窗外月色很好,映得榻前一片银光。已经明白只是一场噩梦,身子却还在微微发抖,九爷拄着拐杖匆匆而进:“玉儿?”
我抱着头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坐到我的榻旁:“不管什么噩梦都不会成真。”
他的声音如同春风,驱除了我身上的寒意,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毒药是不是也可能是皇后所下?”
九爷唇边一抹苦笑:“是不是皇后亲口吩咐,不得而知。卫氏如今连着无数人的命运,从平阳公主到一般门客,都与卫氏的荣辱休戚相关。李妍和皇后一方的势力都有可能下毒,如果是皇后这边所下,他们就会准备好证据指向李夫人,事情一旦成功,则是逼迫陛下对霍将军作一个交代,那以陛下的性格,十之会牺牲李妍,美人是难求,可名将更难寻,而且一个女人在皇帝心中,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千秋功业、万里江山。可陛下虽然牺牲了李夫人,却会因此对霍将军心中怨恨。这也算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了。如果是李夫人下的毒,证据也许会指向卫氏,也许会指向别人,就看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的目的你应该最清楚,甚至她的目的应该更能说服你和吸引你的注意,否则以你的聪明,不会一直怀疑是她,而忽略了皇后。”
我一脸苦涩的笑:“难怪你一定要把我留在石府。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他们都想要我的孩子。迄今为止,战场上传来的消息一直是捷报,我虽然也担心,可我更相信去病一定能大胜而回,此番如果再胜,去病在军中的地位就要盖过卫将军。陛下虽然极其器重去病,可疑心病是皇家通病,随着去病的权力地位越高,陛下的疑心也会渐增。”
九爷道:“霍将军表面上行事张狂随性,实际却城府暗藏。这些事情霍将军应该早有计较,陛下也还算明君,应该能把疑心掌控在合理范围之内,我相信霍将军不会替自己招惹到杀身之祸。”
“这个我懂,以前去病就和我提过一些,他在军中行事张狂,不得兵丁的心,也就是出于这些考虑,现在看来成效很好,陛下显然对他比对卫将军更信赖。我目前计较的不是这些,而是我觉得陛下想要这个孩子,他想把孩子带进宫中抚养。”说到后来,我心中酸楚,虽然极力克制,眼中依旧有了泪花。天下哪个母亲舍得让孩子离开,虽然看上去臣子的孩子能得皇帝抚养,的确宠爱万千,尊贵无比,可内里却不过是一介人质。
九爷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痛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会这样,即使陛下没有这么想过,李妍也一定会提醒他如此,她对我恨怨已深,只要能让我不快乐,即使对她无利,她也会做,何况此事对她还大大有利。”
“啊!对了!”我忽地叫道,“李妍已经查出我幼时在匈奴中的身份,我在想当日日吹笛伴奏,我跳匈奴舞的事情陛下也看在眼里,那陛下应该也清楚了我和匈奴的关系。”
九爷的脸色变得惨淡,眼中全是痛楚,匆匆扭头看向别处。我这才醒悟他如果知道当时的一幕,对他而言,是何样滋味,我咬着唇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浅笑着转回头时,面色已是如常:“往好里想,你阿爹是汉人,你和伊稚斜有仇,陛下不该对你有任何疑心,可往坏里想,无论如何你毕竟在匈奴长大,你就真没有一丝帮匈奴的意思?”
我叹道:“的确如此。毕竟去病的地位特殊,如果我利用去病做什么,或者去病一时糊涂听信了我什么,这些都是陛下不得不防的。李妍再巧言点拨一下,陛下把孩子带进宫抚养的可能性就很大。”
九爷默默想了一会儿:“不要着急,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孩子。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总会有对策,现在先好好休息。”
我还想说话,九爷摇了摇头,示意我噤声,扶我躺下休息:“你不累也该让孩子休息了。”
他替我拉好纱被,又拿了绢扇帮我轻打着扇子。
我一直睁着眼睛,瞪着帐顶。他没有问我,却完全知道我的心意,温和地说:“不会再做噩梦了,我在这里帮你把噩梦都挡开,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他虽是一句玩笑话,语气却和缓坚定,让人没有半丝怀疑。我看到他的似水目光,心蓦地狂跳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闭上了眼睛。
随着扇子的起落,习习凉风,轻送而来。我想着刚才光顾着担心孩子,言语间竟然丝毫没有顾虑他的感受,心中一阵酸一阵涩一阵痛,千百个“对不起”堵在心头。
“玉儿,不要多想,没有对不起,还有机会照顾你,能分担你的忧虑,我心甘情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几不可闻。
我身子一动不动,装睡是唯一的选择。
………………………………
第75章 险计(1)
元狩四年的漠北战役,大将军卫青领兵五万从定襄出兵,霍去病领兵五万从代郡出兵,随军战马十四万匹,步兵辎重队几十万人。
霍去病不理会个人恩怨,任用李敢做大校,担任副将,又毫不避讳地大胆重用匈奴降将复陆支、伊即靬等人,旗下会聚了一批能征善战、勇敢无畏的从将。这支虎狼之师在大沙漠地带纵横驰骋,行军两千多里,与匈奴三大主力之一的左贤王相遇。
虽然是在匈奴的腹地打匈奴,但霍去病对匈奴的地形气候十分熟悉,冒险抛开辎重队,深入敌人后方,采用取食于敌、就地补给的策略,他率领的马上军队比匈奴的骑兵更灵活、更迅捷、更勇猛,将左贤王部打得大败,捕获单于近臣章渠,诛杀匈奴小王比车耆,斩杀匈奴左大将,夺取了左贤王部的军旗和战鼓,匈奴军心大乱。随后,霍去病又快速翻越离侯山,渡过弓闾河,捕获匈奴屯头王和韩王等三人,以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共斩杀匈奴七万余人,匈奴左贤王部几乎全军覆灭。
卫青率部北进一千多里,穿过大漠,遭遇匈奴单于所率主力精骑。卫青将军下令军中以武刚车环列为营应战,又命人将匈奴在赵信城积攒的粮食物资全部焚毁,失去补给的单于大军失去作战力,汉军乘乱斩杀匈奴近两万人。
卫青一则因为刘彻的叮嘱,一连串的前例让刘彻迷信地认为李广打仗运气不好,二则因为想让公孙敖立下更多战功,所以虽然李广一再请求做前锋,但卫青仍旧只让李广做了策应。
李广在沙漠中再次迷路,未能与匈奴交战,又错失了一次封侯机会,白发将军悲愤交加下,在卫青面前挥剑自刎。
虽然汉朝的胜利中蒙着一点李广自尽的阴影,但毕竟是汉朝开国以来,对匈奴史无前例,也许再无来者的巨大胜利。
至此,继元朔五年卫青将军灭杀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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