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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非黑即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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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司的脸被摁在山本的胸前，从车上下来的了解榊原司大魔王性质的冰帝等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榊原司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山本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出了气的山本放开了榊原司，顺手又撸了一把榊·老虎·原司的毛：“鉴于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放过你了，这是你的部员？看起来还不赖啊。”
榊原司站回冰帝的队伍最前面，重新伸出手：“山本前辈，还有青叶城西的各位，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榊原司身后的所有人立正异口同声。
山本笑着握上榊原司伸出的手：“也请多指教了！”
“请多指教——！”
例行打完招呼榊原司跟着山本往校园里走，发现及川他们根本没有动，有些奇怪：“阿彻他们怎么还在那边，还有别的学校吗？”
然后就看到山本笑的一脸神秘：“不是你说要进行两天的练习啊，刚好有个学校也发来了练习邀请，就直接一起邀请过来了。”
榊原司一看到山本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想让自己猜了，这个同样是从北川一中毕业的前辈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所以他只是平淡的：“哦。”
山本：“……阿司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榊原司：“还是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前辈你了。”
…
没有去管到底来的是哪个学校的队伍，放下了球包之后，将青叶城西专门贴有“冰帝”字样的球框拉到场边，开始进行分组基础训练。
“我的包里还有巧克力棒，如果有谁觉得饿了可以直接去拿，大家早饭吃的时间都有点早吧？辛苦大家了，先进行基础训练吧，午饭前如果可以的话可能会跟青叶城西有一局练习赛。”榊原司看了看表，“现在是十点半，基础训练完后大约是十一点半左右，都把护膝护肘护踝戴好，大赛前保证自己不要受伤。”
“是——！”
“开始练习吧，解散。”榊原司拍了一下手示意解散。直接毫不客气的占了球馆一个球场和一大半无障碍区训练的榊原司，无视了山本投过来的恶狠狠的目光，每组六个人分成了两组开始进行基础的发球练习。
正当他们准备进行扣球训练的时候，球馆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冰帝的球员都看了过去。来的队伍穿了黑色的队服，胸前写着“乌野”两个字。
啊……宫城县的乌野高中，没落的强豪。
榊原司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沉下声开口：“继续训练！”
现在的冰帝，乌野不可能成为绊脚石。
榊原司曲起手指将球传了出去。
………………………………
第21章 合宿和第三支队伍（2）
很快的球馆里就剩下击球声和队员们要球的声音了，场外的无障碍区也已经被占得满满的，三支球队都在进行着自己部内的基础训练。
十一点半的时候，榊原司将手中的球抛给了小林远，走到山本有三的身边：“前辈，来一局练习赛吧。”
“正准备找你的，你自己倒是先过来了，那直接开始吧。不过……你要上场吗？”山本看了看球场另一头正在进行配合训练的冰帝等人，“感觉你在冰帝还不错啊。”
榊原司点了点头：“上场的，我不能一直都在场下不和他们配合。”
山本则有些正经起来了：“那就麻烦你发球的时候，尽全力吧，我也想看看你的发球，我的队员能接到多少。”
“ih地区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当然也会全力以赴。”榊原司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回答。
在面对青叶城西的一局练习赛中，榊原司选择了打二四配备，二四配备对于冰帝来说是一个很有用的战术，只因为榊原司是全能力发展型选手。正常情况下在二传手在前排时只有两个进攻点，可是对于冰帝，小林远站在前排时，会有三个进攻点，第三个就是站在后排进行后排进攻的榊原司。
二传手榊原司、小林远，主攻手佐藤彗、泷岛明，副攻手入江泽和自由人名前浩平，这就是马上要对战青叶城西的队伍。
球权在冰帝这边，首先发球的是榊原司。
从球框里拿了球在地上拍了拍试了试手感，榊原司退离了底线有一段距离，等哨声响起后在准备助跑的一瞬间，动了动手腕和手指将球高高抛起，给球加上了旋转后两臂自然摆动迈出了第二步，榊原司的眼睛注视球，最后右脚跨出一大步，两臂在体侧划弧摆动，并使左脚迅速跟上，屈膝蹬地跳起，使身体腾空。
每次榊原司尽全力的跳发总是会吸引到所有人的眼球，身体最大程度反弓起来的弧度，猛烈收腹和提肩带动手臂向前方挥动时的气势，都让站在场外观战的人一眨不眨的看着。
手腕在击球的同时又给了一个小小的旋转助力，榊原司稳稳落地的同时球也已经飞过了网，微微俯身重心将低，榊原司已经准备好接一传了。
榊原司的跳发一向是难以接住的，青叶城西站在后排的二年级自由人石川早就有所耳闻榊原司的跳发，但是一直都没有接过，死死的盯着来球，却因为球被榊原司加上了旋转变得十分飘忽不定接飞了。
球的力度大到仅仅只接了这一个球，手臂就红了一大片。
1：0。榊原司继续发球。
每个人不可能一直维持在最佳状态，在榊原司连着发了五个球后，第六个球出界了，榊原司的发球权被打破。
1：5，青叶城西发球。
在第六个球出界的时候，场上的所有人都围过来跟榊原司击了个掌：“阿司（小部长）好发（球）啊，辛苦了！”
拍拍手示意集中注意力，榊原司站在一号位上等待对方的发球。
比分开始逐渐交替上升，马上自由人名前浩平就要轮转到前排了，示意名前去和场下的黑尾换人，等黑尾上来后，作为裁判的那名队员才吹哨示意发球。
没有了榊原司的发球进攻，青叶城西的一传总是能够接的稳稳的，偶尔有接偏的也会因为二传手及川彻的调整重新回归正轨。
跟榊原司一样也拿到了宫城县排球竞技男子赛最佳二传手的及川彻，二传水平和榊原司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及川彻在二传上的天赋要比榊原司高的多得多，从国中开始榊原司就帮助及川彻一起练习二传，结果短短的三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和他一样的最佳二传手。
黑尾注意着网对面及川彻的手指，想要看出来的到底是传给哪个方向的。但是及川彻给他的感觉就如同面对榊原司的二传，眼角扫到已经迈开脚步的二号位，黑尾低声提醒了一下：“二号位。”
前排的双人拦网迅速的移到了二号位前，封住了直线放开了斜线。
不出意外的青叶城西的二号位吉永绿打了斜线球，黑尾放弃斜线方向的拦网是因为斜线方向正好是榊原司的位置。
冰帝的所有人在心里下意识的都会觉得有榊原司在，这个球就不会丢。
榊原司将一传稳稳的接了起来，小林远后退了两步站到了三米线前一点，榊原司了然的直接开始助跑，仅仅几秒小林远和榊原司就完成了一个后排进攻得分。
比分已经到了20：20，还有最后的五个球。
榊原司转位到了前排。
站在前排的榊原司在比赛中不仅仅是作为二传手，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时候也会直接进行二次进攻或打探头（注1）。
就比如现在。
佐藤彗的一传给的不稳反而直直冲着网，榊原司在准备调整传球的时候站的离网近了许多，就在青叶城西的前排队员集中注意力准备拦网的时候，榊原司顺着球路跳了起来，标准的背传姿势将球直接传到了网的另一边空位。
青叶城西扑过来救球的二传手平井手指只来得及碰到了落地之后再弹起来的球。
反手吊球得分。
即使是在榊原司站在前排的情况下，局点球依旧是青叶城西的，24：23。
不管是自己的局点还是对手的局点，都会给场上的球员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榊原司看了一眼由于接球迟疑了一下所以连一传都没有碰到的泷岛明。
25：23，青叶城西胜。
榊原司什么都没说，就只是走过去拍了拍泷岛的肩膀，然后从他身边走掉了。
输球的队伍是要做完二十个俯卧撑后进行球馆鱼跃一周的，所以在榊原司俯下身做俯卧撑的时候，及川彻蹲在他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
榊原司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好久没看到tsukasa做俯卧撑了啊，好怀念啊。”说着就伸手去摸了一下榊原司的腰，“我果然猜的没错，你身上还带着负重，不过等一下鱼跃一周，腰上带负重的话会被硌到的吧？”
榊原司双臂将自己撑起来：“你很闲吗？”
及川彻顺手戳了一下榊原司的腰窝，后者被戳到腰窝上臂突然失力，趴倒在地上。
“嘛，tsukasa果然还是很怕痒的啊。”及川戳完之后就恶劣笑着直接起身跑走了，做完了20个俯卧撑已经准备起身揍他的榊原司只好默默的爬起来。
看到了全程的冰帝队员：“……”
佐藤彗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小林远默默的斜眼了一下佐藤：“你要做什么，你该不会也准备这么做吧？”
佐藤彗默默的放下手：“我还年轻。”
“知道就好。”小林远点头附议。
等榊原司将腰上的负重摘下后，带领着冰帝绕着球场进行了鱼跃练习。
…
午餐是在青叶城西的食堂吃的，菜色和味道当然是和冰帝差远了。吃完午餐后直接在球馆场馆内拉了跳高用的垫子一排一排的铺好进行午休，鉴于对冰帝的了解，山本有三专门分配的是全新的垫子给他们。
榊原司挑剔的看了看摆好的垫子，然后转头像是感叹一样的说了句：“青叶城西果然很穷啊。”
山本有三额角青筋暴凸，伸手直接环过榊原司的脖子，带着称得上是狰狞的笑用拳头在榊原司的脑袋上钻了钻：“阿司一点都没学会在客场的礼仪呢，竟然胆敢这么说青城。”
榊原司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冰帝队员，干巴巴的开口：“前辈，可是我说的是事实。”
“啊！！！你这家伙！！”山本有三更加愤怒了，然后被赶来救场的岩泉一拉住。
“前辈冷静一点吧，阿司同样是部长啊。”及川彻站在一旁凉凉的说。
听起来像是在劝山本有三，其实是在火上浇油，岩泉一更头痛了：“及川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国中时期同样是三年级的山本可是经常被榊原司嘲讽，嘲讽山本身为一个部长接不到他的球。
然后山本有三默默的冲上去照着榊原司的后背打了三下。
岩泉一扶额。
冰帝的所有成员全程观摩了自家部长默不作声的挑衅然后被打，然后再挑衅，然后又被打的全过程。
小林远突然笑出了声，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阿司原来是这样和他熟悉的前辈相处的，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个一年级生啊。”
…
两天一夜的合宿很快就结束了，周六下午冰帝又与乌野打了一局练习赛，就如同榊原司估计的那样，现在的乌野根本不是冰帝的对手。周日早晨以3：2输给了青叶城西，下午则以3：0打赢了乌野。
下午五点榊原司跟青叶城西的告别后上了车，他们准备回东京了。
在青叶城西没法进行总结，所以榊原司直接站在最前面开始一个一个点名说起这两天的问题。
连着说了半个小时的榊原司神情有些不好看，他接过小林远递到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突然话锋一转：“你们觉得，青叶城西和枭谷比起来，哪个更厉害？或者说青叶城西和枭谷对上，最有可能的比分是多少？”
枭谷学园，位于东京的一所具有全国级实力的球队，去年在春高中拿到了全国第二，实力排名在五强内。
榊原司眼神扫过因为被自己一个一个点名所以显得十分严肃的队员们，认真的继续道：“很有可能是3：1，甚至是直接横扫。”在榊原司看来，青叶城西对上枭谷现在根本就没有胜的可能。
事实也是如此，前两年不论是ih还是春高，青叶城西在全国大赛如果和枭谷分到同一组，从来都没有赢过。只是今年就说不准了，但是凭借今天跟青叶城西的比赛，榊原司只能说靠着这样的队伍还是赢不了现在的枭谷。
枭谷学园现在和山本有三同一年级的几个人据说已经被u19预定下来了，这样一种几乎是能打u19世界赛的队员怎么说也都不会让青叶城西翻盘，更别说是不如青叶城西的冰帝了。
榊原司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任重道远。
………………………………
第22章 地区预选赛抽签和新的对手
ih东京地区预选赛抽签在周三下午，榊原司和小林远请了下午两点二十的那节课，在社办换好了校队正选队服后坐上了榊家的车去往东大。
今年ih东京地区抽签安排在东大的一个礼堂，当榊原司和小林远站在礼堂入口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是因为榊原司这个经常活跃在国中时全国大赛上的面孔，二是因为他们队服上面冰帝两个字。
没有理会投过来的目光，榊原司没什么表情的在入口处签到后走了进去。小林远比榊原司先一步看到了冰帝的位置，拍了拍榊原司的肩示意他看过去：“阿司，在那边。”
“所以等一会儿是我上去还是前辈上去抽签？”榊原司边喝小林远并排走着边低声问。
小林远掏出手机点出了一个摇骰子的软件：“你试试？”
榊原司接过手机边往下走边点了开始，骰子停在六点。
小林远拿过来自己点了一下开始，骰子停在一点。
榊原司：“……”
小林远：“……”
“所以是六点比较好还是一点比较好？”榊原司坐了下来拿着小林远的手机认真的思考。
小林远竟然也跟着榊原司一起思维跑偏：“我觉得是六点比较难吧？”
“可是扔到一点也不容易啊。”榊原司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小林远，这就和游戏里摇签，摇到大吉和大凶都很不容易一样。
小林远：“……”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噗。”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一声笑，榊原司和小林远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枭谷队服的男生。
“原来是你啊，榊君。”那个男生看到榊原司的脸后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榊原司也瘫着一张脸嘲讽：“原来是你啊，手下败将。”
男生也不生气，反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榊原司冷笑了一声：“我劝你们摇到一点的去抽签，毕竟小学校就要靠小一点的点数才能避过枭谷啊。”
不了解榊原司和面前这个男生的纠葛，但是小林远还是因为对方说冰帝是小学校而生气了。小林远收起了经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这位——后辈，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原来是前辈啊，那又怎样？连全国大赛门槛都摸不到的前辈，也没什么值得尊敬——啊！”男生正说着就被人打了一下后脑勺，“部长！”
刚刚过来就听到自家后辈对着冰帝的人大放厥词，枭谷的部长一青耀直接抬手打了一下后辈的后脑勺，然后看向冰帝的两个人：“对不起，我的部员失礼了。”
榊原司因为对方直接嘲讽了自己的前辈，冷下脸也没有理会一青耀的道歉，反而直直的盯住了刚才那个男生：“仗着自己前辈的技术来嘲讽别人，木叶君也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吧？还是说你压根就忘了当初我在北川的时候，是怎么把你们打到连球都不敢去接的？”
这么说其实是过分了，当时那场球其实是因为对方心态已经崩盘，所有人没有了接球的动力，反而是眼前这个木叶秋纪一次一次的不放弃去扑球救球。
但是榊原司才不会管到底对方当初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榊原司的眼里明明白白的传达出这个意思。
一青耀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也避免自家后辈再说出什么让气氛更尴尬的话来，在他看来榊原司的反击是在情理之中的：“你是……北川一中的榊原司君？”
“一青前辈。”榊原司斜着坐着不是很礼貌，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叫了一青耀的名字。
一青耀有些惊讶，但随即也笑了笑：“看来榊君很了解我们枭谷啊？希望能晚一点遇见冰帝。”后一句话说的十分诚恳，却也带了些许遇到对手的挑衅，在比赛中不管是谁，只要有机会和枭谷对上的学校，全部都是对手。
榊原司像是没听出来对方带着的挑衅，平静的回了一句：“借你吉言。”
“木叶，走了，不要坐在别人的座位上。”一青对着榊原司和小林远点头示意，然后招呼木叶秋纪离开。
小林远重新和榊原司坐下来，看了看榊原司没什么波动的表情有些担心：“阿司，你在想什么？”
榊原司侧头看着小林远，眼神里满是认真：“我在想到底是六点比较好还是一点比较好。”
小林远：“……”担心你的我大概是个智障吧。
就在两个人带着认真表情开玩笑的时候，礼堂已经渐渐的坐满了人。榊原司将目光投向台上，上面已经站了几个负责人，抽签箱已经被搬到了台上。
小林远将手机装回兜里，等待五分钟后的抽签。
“阿司你对枭谷怎么想？”小林远没有忘记上周从宫城县回来之后，榊原司一路都处在低气压状态，在刚才遇到了枭谷学校的人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胜算。”榊原司这时候比黑尾还要耿直。
小林远抿了抿唇，“这么久的练习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
榊原司点了点头：“小林前辈也知道的吧，刚才的ws一青耀还有枭谷的自由人星野英一这两个人已经入选u19国家队，再加上二年级后大放异彩的mb品川庄祐也是u19的入选者，只不过没有进入国家队，光这三个人就足以代表了枭谷现如今的水平，全国前三。”
“不过刚才那个叫木叶的一年级生，有什么特别的吗？竟然被一青耀带来了抽签现场。”小林远想起刚才那个出口跟榊原司话顶话的男生，“听你的意思是国中时期他们曾经遇到北川一中？”
“啊那个人……”榊原司神情不似刚才挑衅时候的嚣张，反而是带了些许赞赏，“在所有队员都放弃了的情况下，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的去接球救球，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不过……以他的水平，大概是枭谷在培养的后辈吧。”
…
台上传来麦克风的声音，礼堂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台上，抽签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凝神听着念到的学校名字，或许下一个对手就会是这个被念到名字的人。照例的，去年东京都大赛前十六强先进行抽签，小林远拿着笔记本记下了所有被榊原司低声点到过的名字，十六只队伍仅仅被点到了六只。小林远手下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在榊原司的心里冰帝已经能进入都大赛的前六了：“阿司，只有这六只队伍值得注意吗？”
榊原司垂下眼看了下本子上写下的学校名称，然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要对自己这么久的训练有信心啊，前辈。”
说出的话是这样，可是榊原司的心里一点都不轻松，虽然十六强按照惯例来说第一场比赛是轮空的，但总共五组比赛分组，即使是平均分下来每组也至少有三只队伍。如果冰帝运气不好抽中了三只队伍都很强的组，那么光地区预选赛估计就要打的异常艰难了。
“啊e组可真的是死亡之组啊。”小林远看着大屏幕上标出的e组分组，里面竟然有六只队伍在。
榊原司微抬着头看着大屏幕：“前辈别忘了b组，枭谷可是分在b组了啊，啊……b组还有个角川学园啊。”
“枭谷没有上去抽签过吧？”小林远没听到过枭谷的名字，“啊……组委会是把全国级的队伍都放在了每组的决赛上了啊。”
“所以现在祈祷吧前辈，希望等下我抽签会避开e组和b组，只要首次代表赛（地区预选赛）进入决赛和枭谷在决赛对上，我们就拿到都大赛的入场券了。”榊原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表情一空的小林远，“前辈不要紧张啊，去抽签的我都没有这样呢。”
“冰帝学园，请冰帝学园的代表上来抽签。”台上的主持人看了眼手上的名单开口。
榊原司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讲话时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显得整个人有些清冷，离的近的人已经看到了榊原司特殊的双瞳。
从国中三年级到现在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榊原司唯有身高长了一点，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所以当有人认出榊原司时台下有些躁动。
冰帝银白和黑相间的队服没有整整齐齐的拉好，而是常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短袖队服，因为榊原司下台阶走动的原因后摆微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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