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非黑即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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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们这么认真啊？”榊原司指了指被扣在底角的球，“我们这边都没有打这种进攻球。”

　　　　小林远和榊原司隔了一张网，前者手指抓着网晃了晃：“再不认真，就要被你们短背飞和双背飞交替打蒙掉了。”

　　　　清水有生从休息椅上拿了几条毛巾过来递给泷岛明和榊原司，名前浩平在对面哀嚎：“当对手的前辈没人权啊没人权，连毛巾都没有人给送。”

　　　　“不是当对手的前辈没人权，”榊原司看了一眼已经自己去休息区休息的小林远和佐藤彗，“是前辈可能没有长腿。”

　　　　名前浩平：“……”

　　　　…

　　　　周六很快就到了，早晨第一场比赛是户美对a组一个学校，第二场比赛则是冰帝对户美，下午两场都是枭谷的比赛。榊原司他们打完比赛还有空看一看枭谷和清源高中的那场，明天则是再次对上枭谷，周日下午第二场则是冰帝都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

　　　　十点钟开始的比赛，冰帝九点钟就到了比赛场馆，坐在看台上看了一会儿户美学园的比赛，榊原司看着2：0的比分站起身：“没什么好看的了，走了去热身。”

　　　　“诶阿司！”小林远快走两步将手中的牛奶塞进了榊原司的怀里，“早晨没见你喝牛奶，等下打完比赛喝掉好了。”

　　　　榊原司握着牛奶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将小林远的后一句话听进去，没有迟疑的直接拉开了拉环，边走边喝。

　　　　“……我应该比赛完给你的。”小林远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没有戴隐形眼镜的榊原司，侧对着他的半边刚好能看到蓝色的瞳孔映着场馆的灯光，格外好看，“现在就喝掉，也不怕等下会不舒服。”

　　　　榊原司毫不在意的斜了一下眼看他，还没等榊原司开口讲话，小林远就抬手挡住榊原司的眼：“别看过来，别看过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隐形眼镜了。”

　　　　榊原司沉默了一下，没忍住：“小林前辈，你就不要勉强抬手了……看着有点心酸。”

　　　　小林远：“……”

　　　　…

　　　　榊原司坐在教练席上填好站位表递交给副裁，起身将队服外套脱掉放在椅背上，正想走到队友旁边的时候背后的看台上有人叫了他。

　　　　“榊！”

　　　　榊原司回头看了一眼，最先看到的是坐在最中间紫灰色头发的迹部景吾，他旁边只有桦地崇弘一个人，冲着两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看向走廊另一侧刚才叫他的人，一青耀。

　　　　被剪短了的头发露出额头，一青耀能够清楚的看到看台下抬头微微挑眉的榊原司脸上的表情，起身趴在护栏上扬起手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下面的人。

　　　　榊原司下意识的抬手抓住了被扔过来的东西，摊开手掌看了一下，是包着彩虹纸的糖，没想到一青耀会扔糖给他，榊原司抬头看着一青耀没有讲话。

　　　　一青耀笑的有些肆意：“要赢啊，加油。”

　　　　点了点头，将糖放在了队服外套的口袋里，转身走向场边队友的地方。

　　　　比赛开始了，像是之前的比赛一样，榊原司依旧站在了一号位准备首发。所有学校已经了解了冰帝的站位表，如果发球权在冰帝身上，榊原司必定站在一号位，如果接发球权在冰帝，榊原司则一定在二号位。

　　　　相应的，要和冰帝比赛的队伍都会将前三个球的分数直接剔除在外。

　　　　榊原司发球的攻击性已经从国中传到了高中，排球月刊在都大赛开赛前的五月下旬刊就已经给榊原司的发球冠上了“高中第一”的称号。

　　　　“发球才是最终极的武器”，排球月刊如是说。

　　　　没有直面过榊原司发球的学校都不会对榊原司的发球有很高的评估，落在场地内后，榊原司迅速重心降低盯着对面的球场。

　　　　不出意外的直接得分，曾经有过队友笑称榊原司发完球可以不用归位，站在底线直接等边裁将球给他一直发就好，回应那个队友的是榊原司的斜眼。

　　　　没有谁能够一直发出让人接不到的球，也没有谁能够一直接不到他的球。

　　　　重新站在底线后几米的榊原司拍着球调整手感，听到发球的哨音后将球抛了起来。

　　　　榊原司直接用发球将比分打到了5：0，让他意外的是户美竟然到现在都不叫暂停，榊原司站在底线微微挑了挑眉梢，是在等他失误吗？

　　　　…

　　　　第一局一直打到17：13的时候榊原司才转位到前排，户美的队长看着自由人下场后上来的12号，是个生面孔。

　　　　清水有生和榊原司击了下掌站在四号位，发球的是佐藤彗，前排的三个人直接双手抵在脑后封网。这个习惯是自从佐藤彗有次发球打中了入江泽的后脑勺后形成的，榊原司其实也害怕被打中后脑勺打傻掉。

　　　　“注意拦网。”榊原司低声说了一下，入江泽和清水有生都是将近180，跳起来的高度刚好能封住最佳击球点扣过来的球。

　　　　前排拦网没有了黑尾铁朗，冰帝的拦网也没有减弱多少，在都大赛前不光是榊原司几人在练习新技术，黑尾铁朗也和二三年级的前辈们练习着拦网。冰帝的拦网比较之前和立海大打练习赛的时候有了很大的进步，连黑尾都不再吐槽说拦网差了。

　　　　户美没有枭谷的一青耀和品川庄祐那样全国级的进攻，在少了黑尾铁朗的情况下冰帝不可能拦不到球。

　　　　“一触！”入江泽高声给了提示。

　　　　榊原司侧过身追着球准备托球，给清水有生打接应的泷岛明则看到了榊原司微微点头的示意。

　　　　背对着四号位的榊原司曲起手指，泷岛明是后排的，在练习的时候也有打过后排的配合，三米线后起跳的同时，榊原司将球传给了二号位的入江泽。

　　　　前排两点攻和有些莫名的后排攻让户美的拦网迟疑了一下，入江泽的大力扣球直接得分。

　　　　泷岛明：“……”

　　　　清水有生：“……”

　　　　扣球了的入江泽：“……”

　　　　榊原司一脸茫然的看着三个一同无语盯着他的人：“干嘛？”

　　　　“不打那个球，小部长你给我点什么头？”

　　　　榊原司一脸懵逼：“我就是感觉下巴上有汗有些痒，随便动了动。”

　　　　佐藤彗手搭在小林远的肩膀上，和小林远一同叹了口气。

　　　　——智商堪忧啊。
………………………………

第49章　双背飞和专位（2）

　　　　“阿司！”小林远接球的同时小小的跳了一下，借了个力将球传给榊原司。

　　　　泷岛明和清水有生同时往四号位跑动，泷岛明在三四号位之间直接单脚起跳，户美的拦网紧紧的跟着泷岛明起跳，紧紧是两三秒的间隔，跑到四号位的清水有生已经挥臂进攻了。

　　　　进攻得分，清水有生看着户美呆愣住的队员心中满是兴奋。

　　　　20：17，冰帝又拉开了比分。

　　　　“清水好球！”入江泽拍了拍清水有生的肩膀，“还有五分我们就拿下第二局了！”

　　　　“不要急，稳一稳。”榊原司在六个人手都搭起来加油打气的时候低声提醒了一句。

　　　　声音高低不一却异常整齐回答：“ushi——！”

　　　　转身准备站在网前等发球跑位的榊原司，无意间抬眼扫过观众席，枭谷的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而没有打招呼就来看他比赛的迹部景吾和桦地崇弘还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迹部景吾捕捉到了榊原司扫过来的眼神，只是把目光多在榊原司身上停留了几秒。

　　　　榊原司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将注意力集中在球场上，异色的双瞳微微转了一下眼珠，被赛场的光一晃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目光。

　　　　双背飞需要足够的默契和二传技术支撑，除了一直紧盯着传球方向去拦网外户美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当冰帝又连得两分后户美终于叫了暂停。

　　　　榊原司将有些冰的毛巾盖在头上，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或许是当局者迷，湘原重雄站在场下将他们打出的双背飞的缺点看的清清楚楚，私下的练习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真正的到了赛场上才能看出技术的高低。

　　　　湘原重雄从起跑到单脚起跳再到榊原司的传球讲了个遍，黑尾铁朗站在旁边看了一眼被毛巾挡住看不到神情的榊原司，后者感觉到黑尾的目光，抬头瞥了他一眼。

　　　　黑尾铁朗：“……”这个人在吃什么东西？

　　　　在走回教练席之后，榊原司就从外套兜里摸出一青耀给的糖塞进口中，薄荷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

　　　　然后黑尾铁朗就听到站在身边的榊原司那边传来嘎吱嘎吱咬碎糖块的声音，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吐槽什么，就听到湘原重雄叫了他的名字。

　　　　“黑尾下一局做好准备，随时换你上场。”湘原重雄看了看对面户美的监督，若有所指，“他们肯定已经有了办法，不能再打双背飞了。”

　　　　榊原司喝了口水将糖渣冲了下去，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尽量配合黑尾的。”

　　　　“好了，上场吧！”

　　　　暂停之后的户美就像是湘原重雄说的那样，拦网已经能够跟上清水有生和泷岛明的动作了，连着两次都没有将这个球打死，榊原司果断的换了进攻方式，佐藤彗六号位后排起跳打了个后排进攻，拦网出界。

　　　　第二局只剩下两分，户美尽管封住了双背飞，想追平比分却有心无力，冰帝2：0领先。

　　　　…

　　　　枭谷在冰帝和户美打比赛的时候提前走了去看二号场馆清源高中的比赛，因为下午第一场就是他们和清源高中的比赛，当中午休息的时候才看到官网挂出的比赛结果。

　　　　冰帝3：1赢了户美，积3分。

　　　　和户美打了3：2的枭谷这下比冰帝低了2分，一青耀拿着手机拧着眉。

　　　　“别想了，”星野英一一把将他的手机合上，“休息一阵下午还有两场比赛，明天对冰帝……”星野英一也微微皱了一下眉，“还有的打。”

　　　　和一青耀心情相反的是榊原司，榊原司走在队伍最后拿着手机看着官网积分统计界面，冰帝的积分还挂在第一位。

　　　　“阿司，牛奶。”从前面不知道谁那边传来一罐牛奶，榊原司将界面退出了官网，握着牛奶拨通了迹部景吾的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榊原司就示意自己要脱离群体自由活动去了，以佐藤彗为首的前辈们迅速一个接一个的跨步过来打了一下榊原司的背以示愤怒，榊原司这边电话已经接通，也没法对这群前辈再说什么，只能留下一个苍白的“你们给我等着”的表情。

　　　　低声问了迹部的位置，然后直接就背着球包走掉了，其他的队友则一起准备去吃午餐。

　　　　榊原司和迹部桦地吃完午餐后，顺便将抽空做好的手机链丢给了迹部，榊原司看到迹部景吾很有兴趣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最后停留在小人脸上的一个黑点上，挑了挑眉。

　　　　榊原司看了看迹部景吾眼角下的泪痣，又看了看娃娃脸上的黑点，然后被迹部景吾的表情惹的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时小林远打来的电话提示榊原司下午枭谷和清源的比赛要开始了，榊原司接完电话后冲着迹部景吾晃了晃手机：“你们关东大赛应该是在七月吧？那排球的还是比你们早，网球部有什么计划吗？”

　　　　“过几个星期会有合宿。”迹部景吾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榊原司差不多可以滚蛋了。

　　　　榊原司将手机塞进裤兜中，“我知道了，先走了。”

　　　　“别忘了你跟本大爷说过的话。”

　　　　榊原司摆了摆手：“我不会输给同一支队伍两次，冰帝也不会。”

　　　　…

　　　　枭谷和清源的比赛以枭谷3：0碾压胜利，冰帝的队员们也了解了清源现在的能力，榊原司在车上下了“不是对手”的结论后就再也没有谈论关于清源高中的比赛要怎么打，而是将所有精力放在了明天早晨和枭谷的比赛上。

　　　　榊原司没有因为明天要和枭谷比赛就取消下午的训练时间，其他人也没有意见，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在赛前打乱了训练节奏就会让球员更加紧张。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榊原司拍了拍手示意集合，“明天是都大赛的最后两场比赛了，大家辛苦了！”

　　　　站在最后一排的佐藤彗左右看了看，然后笑着喊了一句：“冰帝——！目标——！”

　　　　“——全国！”

　　　　如同第一次和枭谷比赛一样，冰帝早到了一个小时，提前开始热身活动。湘原监督看起来比他们要比赛的还要紧张，虽然没有一个一个的叮嘱，却还是拉住榊原司说个不停。榊原司刚开始还听了一阵，当他发现湘原重雄可能要说个五六分钟，榊原司就忍不住打断了监督的话。

　　　　“监督，我们是要比赛，不是要上战场，其实你……”榊原司顿了顿，“不用这么的视死如归。”

　　　　湘原重雄：“……榊你快去热身。”

　　　　积分赛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时候，枭谷这次因为低冰帝两个积分，所以即使3：2赢了冰帝也还差1分，只有3：1或者3：0拿到3分的积分才能反超冰帝。枭谷和冰帝一样选择了在球场外先慢跑进行热身，两个学校相对着碰面了，榊原司和一青耀两个人都没有互相打招呼的意思，两支队伍也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擦身而过。

　　　　回到球馆内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样，一队占了一个球场开始熟悉比赛用球，小林远正在进行后排接应热身练习，看到一青耀一反常态的没有来找榊原司打招呼，忍不住凑到榊原司身边低声讲了几句。

　　　　榊原司完全没有被前辈无视了的后辈的样子，反而一脸坦然：“这不是正常的吗？谁会在赛前跟对手打招呼啊？赛后礼仪是必须的，又没有规定赛前也要行礼。”

　　　　小林远沉默了一下后道：“你说的好有道理。”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裁判示意比赛开始，榊原司看着对面被拆开的一青耀和品川庄祐，双手虚撑着膝盖眉头轻皱了一下。

　　　　原本已经打算和名前浩平说自由人换人的时候岔开换，将黑尾换到前面去，结果却看到小林远笑眯眯的背对着网冲着他打了个手势。

　　　　“名前前辈，前排换人照常换黑尾。”榊原司侧头冲着一号位的名前浩平低声讲。

　　　　枭谷首先发球，小林远一上来就跟佐藤彗打了个快攻将比赛节奏带了起来，第一个球就打了两三个来回，最后被小林远的轻吊球得分。

　　　　榊原司接过边裁抛过来的球，看了看枭谷的站位，品川庄祐站在前排，接到一传后对方肯定会直接进攻。榊原司和小林远对视一眼，心情平静了下来。

　　　　枭谷对于榊原司的发球也早就有了对策，所有人都给星野英一接一传的跑动留出了位置，只要榊原司的发球有一点速度变慢，星野英一都能抓住机会接到一传。

　　　　“好（一）传！”花井悠一郎从后排插上直接传球到位，品川庄祐已经和花井悠一郎这个前辈配合了很久了，所以当他挥臂准备扣球的时候才发现冰帝的另一个二传手6号已经跟着他起跳。

　　　　没有拦死，但是还是挡了一下减缓了球速，品川庄祐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因为无论怎么看前排进攻的时候传给他才是最有攻击性的。

　　　　当两三个来回中被挡了两个球的品川庄祐和花井悠一郎对视了一眼，后者一个背传将球传给了和品川庄祐打配合的副攻手，而小林远则依旧跟着品川庄祐跑，根本没有去管球传给的到底是谁。

　　　　——专位（注1）！

　　　　品川庄祐一瞬间就明白了冰帝的6号，那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前辈的做法。

　　　　二传手死跟紧了他，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拿到进攻机会只要紧跟他就能稍微牵制住他的进攻。

　　　　即使这个球是枭谷得分，品川庄祐还是拧着眉看向了一青耀。

　　　　榊原司在网的对面正低声跟小林远说着什么，一青耀看了眼两个人，直接了当的跟品川庄祐开了口：“不管怎样，即使他死跟着你，你只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打就好，除了榊原司和那个黑尾，冰帝没有人能够直接拦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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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最后一场和第一

　　　　冰帝和之前的那场比赛相比更强了。

　　　　一青耀拿着毛巾搭在脖子上让自己降降温，冷静下来，跟着队伍一起换场地。在经过球网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对面穿着银黑相间队服的冰帝队员，又将目光移向走在最前面的男生。

　　　　榊原司微微侧头对上了一青耀的目光，没有什么表情的只是动了动眼珠，当对方离开视线的时候连头都懒得转，将毛巾扔进了换场地后的教练席椅背上。

　　　　跟榊原司相处久了冰帝的人也已经大概能摸出来榊原司现在是什么情绪，黑尾铁朗用胳膊碰了碰榊原司：“心情不错？”

　　　　“打得不错。”

　　　　哦——因为打得不错所以心情才不错。

　　　　黑尾铁朗自动转换了一下榊原司的意思。

　　　　自从小林远死跟了品川庄祐后，也仅仅是刚开始给对方造成了些困扰，后面能碰到球的几率就越来越低，但即使是这样冰帝也没有让品川庄祐拿下很多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冰帝竟然拿下了第一局。

　　　　冰帝和枭谷的比赛是都大赛最后一场了，积分现在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枭谷和冰帝拿到了都大赛的入场券，名额已经是确定了的。看台上的人都坐的满满当当，除了两个学校的拉拉队和后备队外，还有穿着其他学校队服的学生一群一群的坐在前面。

　　　　枭谷比分追的很快，像是已经习惯了冰帝的所有进攻和防守手段，第二局没有打出25分外，最后直接以五分的分差结束了。

　　　　榊原司对这个结果没什么好说的，在他看来冰帝只要比之前更加强就是打了场好球。第三局很快就开始了，榊原司低声跟名前浩平讲了一句，等到轮换到前排的时候，清水有生换了上来。

　　　　一青耀他们在冰帝对户美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清水有生和榊原司配合打双背飞，当看到自由人换上来的是清水有生时，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打算了。

　　　　冰帝也没有想隐瞒什么，这种技术只要有默契有底子都能打出来，无非就是能不能得分的区别罢了。

　　　　现在的冰帝和当初的北川一中一样，任何战术都是基于榊原司全国级别的二传技术，所以当榊原司准备传球的时候，枭谷前排准备拦网时才知道冰帝的双背飞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完全没有办法判断到底是托给谁的球。

　　　　不管是双人拦网还是三人拦网，都因为这个原因拆开了。

　　　　榊原司的目的达到了。

　　　　所有人都知道榊原司的想法，可是却只能按照榊原司给定下的走向一步一步的来。一青耀虽然无奈但是也没什么办法，拦网是一定要的，选择了拦网就要放弃直接拦死的机会。

　　　　枭谷在这时候丢了几分，就会直接在前排打不了双背飞的时候追回来几分，比分又胶着了起来，打的球也越来越长，整个场馆安静的时间要比欢呼的时间长很多。

　　　　…

　　　　网球部因为都大赛结束了在准备不久后的关东大赛，高中部开始了集训。迹部景吾在做完了自己的基础训练后，披着队服环着手臂坐在教练椅上监督着部员训练。

　　　　手边是网球部这几个星期的集训计划，因为训练没有办法戴表，迹部景吾只能拿起放在教练椅上的手机，翻开看了一下时间的同时也顺便看看有没有未读短讯。

　　　　“啊咧？”忍足侑士明明一滴汗也没出，脖颈上却搭着毛巾耍帅，但是此时他的注意力全被迹部景吾手机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吸引住了，“这个是……”

　　　　迹部景吾也不介意，直接让对方抽走手机，然后眼尖的看到准备滚到阴凉处偷懒的芥川慈郎：“慈郎，不要给本大爷偷懒，还差十组发球。”

　　　　那边的芥川慈郎毫无压力的隔着半个球场撒娇：“景chan~”

　　　　忍足侑士拿着手机上的娃娃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即使是个小小的手机挂件，可那个娃娃脸上的标志性泪痣实在是太明显了，忍足侑士忍不住抬头看看迹部又低头看看娃娃。

　　　　“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迹部景吾先是瞪了一眼那边叫他小景的芥川慈郎，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忍足侑士纠结的脸。

　　　　“我说迹部啊，”推了推眼镜，“你不像是在手机上挂这种……恩……小女生才会挂的东西的人啊？”忍足侑士眼镜叮的闪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是因为送这个的人很特别？”

　　　　迹部景吾发出了表达对忍足侑士话不屑的音节，“这么想要，自己去找榊。”

　　　　忍足侑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哈？”

　　　　“这个手机挂件是榊送你的？”忍足侑士瞬间感觉到了不公平，“为什么只送给你没有我的？”好了——我知道了陛下，你不用摆出那副表情——“难道这个，”晃了晃手机，娃娃也跟着晃了晃，“是你开口管榊要的？”

　　　　迹部景吾站起来微微扬着下巴，睨视了一下面前的队友。

　　　　忍足侑士将手机塞回迹部的手中，摊手：“是我想太多。”女王陛下怎么可能开口要东西，都是臣民自觉双手奉上的（榊·臣民·原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