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非黑即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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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主攻和二传（1）

　　　　全国大赛的比赛要比之前的关东大赛啊都大赛什么的看起来都要正经一些，或许不应该用正经，用正规更加贴切？反正榊原司在心里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用什么词去形容，只能听着广播等介绍完四天宝寺的首发队员。ih的比赛和春高不同，春高在全国大赛开始就有电视台同步转播，ih的比赛只有在决赛的时候才会在电视台上进行转播。

　　　　“一号，松川信也。”

　　　　站在无障碍区的冰帝成员看着根据广播一个一个上场的四天宝寺，第一个上来的就是下午在场馆外热身训练时候碰到的那个高个栗色碎发男生，榊原司是对这些人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下意识的转头看小林远。

　　　　小林远接收到榊原司的眼神，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也只知道他是四天宝寺的队长，其他就不了解了，估计也就我们那天一起看录像了解的那些。”

　　　　榊原司没有讲话，鄙夷的又看了两眼三年级的前辈，在后者三个人忍不住想揍他的时候转回了头。四天宝寺已经都站在了场上，广播开始介绍起了冰帝的首发成员。

　　　　“一号，入江泽。”

　　　　入江泽首先跑上了场，站在场上面对着冰帝的教练席。

　　　　“二号，佐藤彗。”

　　　　随着广播喊出二号的时候，佐藤彗三两步跑到入江面前和他击了个掌紧跟着站在入江泽的旁边。

　　　　“三号，泷岛明。”

　　　　“四号，榊原司。”

　　　　所有和冰帝比赛过的和将要比赛的队伍都知道冰帝的队长不是一号，反而是四号，刚开始都不太习惯提起冰帝队长的号码，后来也就习惯了称呼榊原司为“冰帝的那个四号”，榊原司和已经站在场上的三个人连续击掌后站在入江泽的前面。

　　　　“六号，小林远。”

　　　　“八号，自由人，名前浩平。”

　　　　当六个人都站在了榊原司排好的站位上时，都感觉到了从心里浮起来的兴奋感。榊原司静静的站在一号位，感受着这种久违了的激动的感觉。稍稍勾了勾唇角，整个人一扫之前给人的冷漠感觉，显得有些温和。

　　　　——这种仪式，还不赖啊。

　　　　四天宝寺的风格跟他们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榊原司一直觉得下午见面时，有着那种气势的球队打球风格肯定也很霸气，结果对方打球风格格外跳脱。

　　　　榊原司边习惯性的站在底线拍着球找手感边想到之前看到的，四天宝寺的比赛录像，录像是湘原重雄让人送来的，当冰帝的所有人坐在那边看完比赛录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风格格外跳脱，基础很扎实，基本上没有因为基本功的问题失误丢分的，反而丢分的地方都在进攻的时候，二传手和进攻手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打进攻，明明能够很顺手扣下去的球偏偏要突然改变姿势变成小球或者轻扣。这种做法能够打对手措手不及的同时，也会加重自己这边进攻失误的风险。

　　　　在冰帝，或者说是在榊原司的队伍里是禁止这种打法存在的。说是禁止，其实是冰帝的所有人都不是这种跳脱的风格，就连平时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佐藤彗（佐藤：谁不正经了！）在球场上都打的十分稳，该扣下去的球毫不含糊，决定要大力快攻就不会中途变卦。

　　　　榊原司手上稍稍用了劲，习惯性的将球在自己手里转了几圈，扫了一眼四天宝寺的半场找准了发球的落点目标，呼出一口气后高高的将球抛起来。

　　　　看台上穿着和四天宝寺队服差不多样式的一群女生看着榊原司的动作低声的讨论起来，“那个榊君，身体素质这么好啊？这种弧度……目前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总感觉这个一年级身体说不定比我们还要柔软……这个后弓的弧度也太大了，队长你怎么看？”

　　　　被询问了的女生正紧盯着球场，听到问话头也没转：“我没有看法，反正又不是我们比。”

　　　　问话的女生悻悻的收回视线，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立马闭嘴。她怎么就忘记了她们队长和男队的松川信也一直都合不来呢？还有……明明就很紧张松川君，却一直都不承认，看看现在这个样子谁信你讨厌松川君啊队长！

　　　　看台上发生的对话在球场上比赛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女生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降低了重心准备接球的松川信也，然后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比赛上。

　　　　榊原司的发球照例直接给冰帝一个好的开端，在对手的等级不断上升的同时，榊原司自己的水平也稳健的上升着，如果还是原来的那种发球威力，在对上现在的四天宝寺根本不可能连拿四分，第五个球的时候榊原司的发球被接起来了。

　　　　不是那种勉勉强强的一传，而是十分到位能够组织起进攻的一传。

　　　　“有（进）攻——！”榊原司迅速回位高声提醒。

　　　　前排的三个人迅速的组织起了拦网，之前和网球部一起的集训中，冰帝的拦网也加入了特别训练中，几乎除了名前浩平外的所有人都像是跟网杠上了一样，一天不去练习拦网就会浑身不舒服。

　　　　连网球部的看到他们走着走着就突然跳起来做拦网动作，都从一开始的惊吓变成了坦然面对。至于对方在心里怎么评价他们，那就不是排球部的在意的事情了。

　　　　佐藤彗和泷岛明同时起跳，一个封斜线一个封住直线，四天宝寺的打球特点在这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来了。

　　　　对方动作很快，更重要的是动作随着自己想的随心所欲的变着，明明看到起跳前对方的角度是打直线，连封斜线的泷岛明都准备将手臂绷直往佐藤那边偏的时候，对方的进攻手做出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很不可思议的动作，打了斜线球。

　　　　泷岛明来不及移回手臂，只是稍稍擦到球。还好后面有名前浩平的保护，一传给了起来，小林远在移动的时候习惯性的观察了场上所有人的位置。

　　　　此时榊原司已经站到了名前浩平的六号位附近，三号位的小林远了解的和榊原司对视一眼。

　　　　榊原司迅速后排起跳，一个长斜线扣球落在四天宝寺的底角。

　　　　冰帝保住了发球权，还是榊原司发球，冰帝5：0领先。

　　　　每次为了保住榊原司的发球权的那一分争夺，其他人都会觉得像是打了一场极其重要的战争，相应的当发球权保住了的时候打心底都会有一种满足感涌上来。

　　　　榊原司戏称这是他最有存在感的一刻。

　　　　当然回应他的是所有人的白眼。

　　　　——真是要笑死了，明明无时无刻身上都写着“看我啊看过来啊”这种大字，显眼的不得了，哪里来的脸说自己没有存在感啊！？

　　　　嗯，今天的阿司依旧这么欠揍呢。

　　　　小林远侧过脸把额角迸处的青筋藏了起来。

　　　　…

　　　　很快的冰帝和四天宝寺就打到了第一个技术暂停点，暂停结束后榊原司也转位到了前排，和往后排走的小林远击了个掌。

　　　　小林远发球，榊原司在小林远往前插上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拦网了。

　　　　一直以为冰帝还会和之前一样打两个二传的二四打法，四天宝寺在看到小林远插上在边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那可能就是蒙逼吧。

　　　　榊原司看着近在咫尺的网对面二传的脸淡定的想。

　　　　一直都以为榊原司是二传手的四天宝寺，虽然听说过榊原司是全能型选手，但是谁都不相信有人能够把所有的技术都练的一样强。

　　　　然而榊原司就是个意外，在集训的时候名前浩平指着和小林远配合打进攻的榊原司愤怒的喊：“来个gm！快把他号封了！他开挂！”

　　　　然而地球ol并没有gm的存在。

　　　　此时，四天宝寺如果知道名前浩平曾经说过这种话，肯定也会愤怒的想找gm了。

　　　　在后排进攻的榊原司跟现在前排进攻的人简直判若两人，榊原司身体素质极好，起跳高，速度快，更何况还有左右手互相做掩护，更别说榊原司能够适应所有的传球风格。

　　　　这就表明了榊原司身为一个进攻手的强大。

　　　　挥臂下压，四天宝寺的拦网只觉得手指一麻，然后哨声就响起了。

　　　　界内，冰帝得分，19：12。

　　　　冰帝那边的后援团的喊声快要把屋顶都掀翻了，榊原司维持着冷静脸走回原位，看到这样不为所动的榊原司，原本还有些矜持的冰帝女生们也忍不住叫起了榊原司的名字。

　　　　“……我说，阿司，请你，不要再，耍帅了！”

　　　　被看台上的喊声吓了一跳的佐藤彗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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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主攻和二传（2）

　　　　趁着第一局结束后的休息时间，看台上之前坐的整整齐齐的四天宝寺女队里有个黑灰色中长发的女孩子站起来，低声和队长说了一声就从旁边的安全通道走了出去。

　　　　刚出球馆还没四处找一下就听到了自家哥哥队友的声音，女生有些无奈的顺着喊声看过去随口抱怨：“忍足君，我也是有名字的，不要总叫我小石川妹妹啊……”

　　　　反正每次都会这么说，这句话已经成了小石川纯子例行的抱怨话了，等自家哥哥走到身边后才一个一个跟他的队友打招呼。

　　　　“裕次、白石君、千岁君日安，”往后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金氏君和石田君没有来吗？”

　　　　一氏裕次顺手揉了一把小石川纯子的头发：“小春那家伙说是家里有事，阿银去闭关修行了，说是要更上一层楼。”

　　　　小石川纯子躲过一氏裕次的手，撇撇嘴：“怪不得敢伸手对我的头发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

　　　　“喂纯子，不要闹了，里面比赛打到多少了？”小石川健二郎拦住了两个人准备开始斗嘴的意图，伸手将自家妹妹的头发整理好。

　　　　小石川纯子瘪了瘪嘴：“第一局我们输了，啊现在第二局应该马上就开始了，快走快走。”

　　　　小石川纯子和小石川健二郎是龙凤胎，只不过小石川健二郎先出来成为了哥哥，也或许是哥哥的称呼一直都在小石川健二郎的头上，所以两个人明明年龄一样，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像是差了一两岁的照顾关系。

　　　　“哥哥他还是首发吧？”一氏裕次边走边问。

　　　　小石川纯子看了一眼从小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翻了个白眼：“慎哥如果知道你会这么问一定会直接杀上来揍你吧？”

　　　　“喂——纯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做那种一点都不淑女的表情。”小石川健二郎头疼的拍了拍纯子的头。

　　　　“哇哥哥你还没放弃让我成淑女的愿望吗？”纯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所有人，然后一本正经的转向白石藏之介，“绘里香姐在比赛开始前还特意问了白石君哦。”

　　　　白石藏之介冲着纯子笑了一下：“那小石川桑是怎么跟姐姐说的？”

　　　　被白石帅气的笑容闪到了的纯子托了托脸卖萌道：“当然是打了掩护啊！说你在门外等哥哥他们！”

　　　　小石川健二郎头疼的看着自家妹妹，跟自己的队友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因为白石的帅气偏心白石，连他这个哥哥都要一边让：“纯子，那信也哥呢？”

　　　　纯子瞬间放下手耸了耸肩：“不知道呢，反正我实话实说啦！”

　　　　小石川健二郎心里浮起一阵无力感。

　　　　——看吧，果然是亲妹妹，坑哥哥简直毫无压力。

　　　　当他们走上观众席时第二局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比分是1：2冰帝发球，几个人在尽量不影响后排观众的情况下坐在了预留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跟排球部的人有些关系，估计还真不会特意来看排球的ih全国大赛。但是当看到冰帝那个四号抛起球跳发的时候，白石藏之介是最先出声的。

　　　　“这个发球……”

　　　　纯子回头用力点了点：“白石君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根本没几个人能做到冰帝四号的那种发球。”

　　　　白石藏之介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摸缠着绷带的手臂：“有些像千石君的虎炮呢。”

　　　　“山吹的千石清纯君吗？”小石川健二郎问了一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将目光投向球场，然后把自己记忆力的虎炮和那个发球对比了一下，“……是有点像……不过排球和网球的质量不同，千石君的虎炮速度肯定要比这个更快。喂纯子，那个四号叫什么？”

　　　　“榊，榊原司。”

　　　　第二局是四天宝寺先发球，在对方连着拿下两分后，冰帝才拿到了第二局的第一分。就如同之前比赛的那样，冰帝在接发球权那局时总会将榊原司排在二号位。除了前两个球是因为对方发的是飘球，接一传的泷岛明因为上一局接球时有些抽筋的小腿刚刚好，还有些酸痛所以一传没有到位让对方得分外，第三个球因为榊原司在前排，小林远从五号位插上给榊原司托球，打了一个漂亮的进攻后追回了一分。

　　　　榊原司转位到一号位准备发球。

　　　　自从冰帝异军突起成为全国大赛的黑马后，榊原司这个一直作为拉开比分的“利器”就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至今为止只要是榊原司的发球权，没有得分少于四分的赛局。

　　　　榊原司的发球让冰帝将比分反超，定在了5：2。他在第二局的第六个发球擦了下网，减缓了球的威力被对方接起了一传。

　　　　“注意！”在榊原司之前就已经出声提醒的小林远已经站在了三号位。

　　　　前排的人变成了佐藤彗和泷岛明，两个人迅速的组织起了拦网，四天宝寺的副攻手一氏慎和看到冰帝的拦网几乎和他同时起跳的时候，就立马偏了一下身体直接将球扣在了对方拦网的手臂上。

　　　　拦网出界，3：5，四天宝寺得分。

　　　　看台上为这个专门打拦网使得球打手出界的进攻鼓了掌，一氏裕次虽然不是很了解排球，但是看到自己的哥哥得分了还是很给面子的喝了彩。

　　　　四天宝寺这边的后援团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场上人的注意，连四天宝寺的经理都抬头看过来，白石藏之介举起绑着绷带的那只手冲着教练席后面的马尾辫女生摇了摇。

　　　　白石眼尖的看到站在教练席后面的女孩子也小幅度的摆了摆手。

　　　　看到这一幕的小石川纯子鼓了鼓脸颊：“明明之前我也有跟绘里香姐招手，可是根本没有回应我，好生气。”

　　　　“嘛，小石川桑不要生气，等比赛结束让姐姐请你吃糖啊。”被姐姐回应了的白石藏之介显得心情很好，笑眯眯的回答了小石川纯子的话。

　　　　被白石笑眯眯的表情治愈了的纯子心满意足的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四天宝寺和冰帝的比赛看台上的掌声就没有断过，无论是哪边得分只要是漂亮的进攻所有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

　　　　8：9，榊原司又转位到了前排，三号位此时是被名前浩平换上来的黑尾铁朗，小林远发球后迅速插上站在了边二的位置准备传球。

　　　　三号位的黑尾铁朗和榊原司肩并肩的准备拦网，榊原司的弹跳力要比黑尾铁朗强一些，所以当黑尾起跳的时候榊原司都会迟一秒。四天宝寺在第一局的时候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就在这上面吃了亏，时间差这种进攻手段不止冰帝一个学校才会，四天宝寺也将这种称得上是“涮人”的进攻方式用的很熟练。

　　　　榊原司晚起跳的那一秒刚好正正的就拦住了四天宝寺的时间差进攻，在连着三四次时间差都被榊原司拦下后，四天宝寺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第二局的时候四天宝寺早有准备，抓住了起跳晚的时间准备从榊原司拦的斜线那边突破。

　　　　榊原司如果知道对方的想法可能只有一个反应吧。

　　　　冷笑一声然后坦然示意对方放马过来。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明明是想利用对方起跳晚这一点打一个高度差，结果……

　　　　榊原司起跳速度相当快，又拦住了四天宝寺的进攻，而且这次准准的拦死了，球落在了四天宝寺的网前。

　　　　第一局结束后休息时提出要从高度方面突破的青田裕次郎感觉脸有点疼，松川信也看了一眼表情已经变成“=皿=”的队友，安慰性的拍了拍青田裕次郎的肩膀：“青田……你还好吧？”

　　　　“我只想说，”青田裕次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信也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挖过来！要个我妻有什么用！”

　　　　高一时被从别的学校挖来的我妻真太郎，忍不住抬脚踹了一下青田的屁股：“喂！裕次郎我会生气哦。”

　　　　插科打诨完后，四天宝寺又重新认真的等待冰帝的发球。

　　　　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升上高中后榊原司的进攻，青叶城西的人没有穿队服坐在看台上混在观众中，青叶城西所有了解榊原司的人越看神情越严肃。

　　　　岩泉一沉默了半天，有些复杂的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司说现在的冰帝像是当初的北川了。”

　　　　及川彻也一扫平时的样子，一直严肃的盯着场上的榊原司：“我怀疑……阿司根本就是随口说着玩儿的。”

　　　　岩泉一侧头看了一眼及川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他抽签那天根本就是随口说的，你记不记得，他那天还说过一句话。”

　　　　及川彻冷静的看向岩泉一的眼。

　　　　——“冰帝会走向胜利。”

　　　　“冰帝会走向胜利。”榊原司浅浅的笑着看两个昔日的队友。

　　　　及川彻撇了撇嘴：“呿，我们青叶城西也会胜利啊！”

　　　　岩泉一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心好累：“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啊？”

　　　　“好了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吧？”榊原司主动伸手推了一下两个人的背，“我早晨没吃多少，现在都消化掉了感觉好饿……”

　　　　“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好装可爱的啊！榊原司你真是够了！”岩泉一瞪了一眼榊原司，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被刺激起来了。

　　　　榊原司收起表情耸了耸肩：“我超帅好吗，哪里装可爱。”

　　　　“哦——那刚刚是谁做出那副装可爱卖萌的表情啊？”

　　　　“是阿彻。”

　　　　“喂！跟我有什么关系啊！tsukasa不要甩锅给我！”

　　　　——明明是认真的说出来的话，却被所有人都以为是开玩笑。

　　　　榊原司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冰帝。

　　　　所有小看冰帝的人，都会成为冰帝前进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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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主攻和二传（3）

　　　　冰帝从今年参加这一届的ih大赛以来，小林远这个二传手在榊原司国中时的光环下显得有些暗淡，所有人都认为榊原司打替补接应二传纯粹是为了给他自己打掩护，实际上站在场上的主力二传还是榊原司。小林远在别的学校的眼中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事实上小林远也知道这一点，从排球协会官网上的那些留言就能看出所有人对他的不信任和无视。

　　　　小林远从看到那些留言开始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即使队里的人并没有这么觉得，连榊原司本人早就承认小林远就是主力二传，但是小林远打心里觉得想要努力一把，就这样拼一把。

　　　　这也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想法。

　　　　想进入都大赛，想进入关东大赛，想去全国。

　　　　也许其他人都和他一个想法，所以才会在俱乐部碰到他们。

　　　　做了两年队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还是想再拼一下吧？”

　　　　“当然了。”

　　　　做前辈的，怎么也不能让后辈一个人扛起一支队伍，也不能让后辈把他们丢下太远。

　　　　在全国大赛开始前的开幕式上，小林远站在东京体育馆内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一直以来都觉得遥不可及的事情，竟然在现在实现了。

　　　　有些恍惚的样子被其他几个人看到，佐藤彗揶揄的碰了碰入江泽示意后者看过来，这个动作连带着二年级生也都看了过来，五六个人在小林远的旁边偷偷的笑了起来。

　　　　“……前辈们在笑什么？”榊原司狐疑的回头问了一句。

　　　　然后几个前辈们就七手八脚的把人推正，还有人顺手往榊原司手里塞了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牛奶。

　　　　被像哄小孩一样哄的转了回去的榊原司：“……”

　　　　很好，榊原司抬手按了按眉心，这些前辈精力很旺盛嘛，今天下午的比赛谁失误，谁买账！两倍！

　　　　榊原司的想法其他人是不会知道了，都在忍着嘲笑吐槽小林远的冲动，谁有时间去看榊原司的表情啊？再说了，阿司那个万年瘫着脸的表情谁能看出来到底在说什么！

　　　　等到真正站在赛场上准备开始比赛的时候，小林远才有种“啊，原来我们真的进入全国了”的感觉。

　　　　…

　　　　“小林前辈！”

　　　　小林远站在底线冲着叫了他一声把排球丢过来的榊原司笑了笑，然后就看到榊原司有些奇怪的撇嘴。

　　　　小林远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拿着球在地上拍了拍，收敛了乱飞的心思准备发球。

　　　　这已经是第四局了，前两局冰帝已经2：1领先，不光是小林远，除了榊原司以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能跟四天宝寺打成这样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却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