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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非黑即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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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从来都不关注这些事情？”榊原司挑了一下眉梢，“要不要明天来看我比赛？”
“正准备问我能不能去，”谷地仁花笑的有些腼腆，“有位置吗？”
榊原司没有抬头随口回答：“让后备队给你留个好位置，不过——你看得懂吗？”
谷地仁花：“……我会学的。”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冰帝和白鸟泽的比赛是在早晨，谷地仁花的作息时间一向很有规律，但是当她起来的时候榊原司已经晨练完回来了。谷地仁花默默的伸手抹了一把脸，表示自己还是太弱了。收拾好随身的小包，谷地仁花拿着小包下了楼。和榊原司一起吃完早饭后先去了冰帝，然后在大巴车上跟之前一起吃过饭的前辈们打了声招呼，谷地仁花坐在了榊原司的身边。
原本以为新上来的小学妹会过来跟自己坐一起的小泉悾滩蛔」牧艘幌铝常吹叫∪獝｛表情的黑尾铁朗笑了一下。小泉悾布浔涑闪怂燮ぃ骸坝惺裁春眯Φ模俊�
“没什么，感觉你挺好玩儿的。”
那边见过谷地仁花的二年级生转过来跟几个一年级生科普了一下谷地仁花是谁，然后榊原司就被“原来部长也有妹妹”的眼神笼罩了。
榊原司一点都不在意的在那边跟谷地仁花低声说话，去体育馆的路没有堵车，榊原司伸手撩开车上的小窗帘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谷地仁花也跟着榊原司向外看了一眼：“我还没有进去过呢。”
“东京体育馆？”
“恩，连东京都很少来，更别说来这里了。听说在东京体育馆的比赛一般都很厉害啊……反正我们学校原司哥也知道……”说着谷地仁花耸了耸肩，“没有什么运动社团能进入全国的。”
榊原司从包里摸出来一罐牛奶，又把一盒橙汁塞进谷地仁花的手里：“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场馆而已，你出门没有带水吧？等下比赛前我让我们部的经理给你买点。”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谷地仁花愣了一下，“前辈肯定也很忙，我自己去好啦。”
榊原司盯了谷地仁花几秒，后者迅速的反应过来然后有些羞恼：“我都国中了！不会再走丢了！”
…
冰帝对白鸟泽学园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录像和湘原重雄提供的资料，一年级直接加入首发队伍的除了牛岛若利这个主攻手外，还有一个叫天童觉的副攻手会在比赛的时候经常换上。牛岛若利这个老对手榊原司算是比较了解，在社办开会的时候榊原司已经将牛岛若利的特点都讲给了自家队友，而对于天童觉，冰帝只能靠着仅有的几份录像去分析对方的性格和特点。
因为这个事儿榊原司还欠了及川彻一个人情——因为他管及川彻要了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那场比赛的录像。
因为进入二分之一决赛之后，只剩下四支队伍进行比赛，排球协会官方就直接将两场比赛分成了一天，早晨是白鸟泽和冰帝的比赛，下午则是井闼山和星城学园的比赛。两场比赛结束后胜出的队伍将在后天进行全国同步直播的，全国高中综合体育大会（ih）男子排球组全国决赛。
井闼山和星城学园的比赛早就有人在网上留言说没有什么悬念，星城学园虽然每年都会进入全国四强，可是偏偏像是一个幸运e一样每年都拿不到冠军，最好的名次也只是前年那届的全国第二名。
虽然说全国第二名听起来很厉害，可是真正被所有人记住的永远都是第一位。
广播开始介绍起了冰帝和白鸟泽双方的阵容，榊原司听到广播念“一号，牛岛若利”的时候愣了一下，之前见牛岛若利的时候榊原司都没有太去注意对方的号码，跟队友一起站在场下的榊原司将目光投向牛岛若利。
“牛若竟然是一号？”佐藤彗也有些诧异的问，按理来说一号一般都由部长或者副部长占有，就连冰帝的一号入江泽也是遵循这样的规律，如果榊原司没有来到冰帝，入江泽将是冰帝排球正选队的副队长。
榊原司摸了摸下巴，突然转头状似开玩笑的样子说：“你们说……如果我真的把牛若拉来冰帝，会不会很有趣？”
一时间分不清榊原司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佐藤彗也只能干笑一声：“你开心就好。”
正当他们悄声讲话的时候，白鸟泽那边的介绍已经结束了，开始介绍起了冰帝的阵容，其他人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再去想，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全神贯注的准备进行比赛。
如果说现在站在场上的冰帝还像是原来那样，那么跟白鸟泽比赛前可能全员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溃了。但是在所有人技术增长的同时，他们的信心也随着赢下的场次越来越多而强大起来。冰帝跟其他人不同的一点在于，从最底层爬上来的队伍更不容易有自满骄傲的情绪。
或许在关东大赛结束之后他们还有着“竟然打进了全国”的想法，但是当全国大赛真正进行到现在，所有人都在心里将目标自然而然的转化成了“一定要赢”。
湘原重雄也早就感觉出来了队员这种情绪上的变化，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连带着榊原司也没有点破这一点，反正这样的想法对冰帝来说很有利不是吗？
原来说过的“目标全国”现在已经变成了“目标冠军”，这么想着竟然没有人会觉得自己的队伍很自大，小林远曾经在私下里和榊原司说过这个问题，榊原司当时给小林远的回答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样子。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能拿冠军？”
然后榊原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前辈们要有自信啊，我们很厉害的。”
那是小林远第一次从榊原司口中得到“厉害”的评价和承认，第一反应竟然是懊恼，懊恼自己没有拿手机录下来放给其他人听。
得知小林远的想法之后，榊原司从场地上站起来顺手将有些褶皱的队服捋平，有些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小林远：“前辈以后不要总和入江前辈在一起，呆呆的。”
想到这里，正在列队的小林远忍不住瞅了一眼榊原司的侧脸，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这个后辈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毒了。
…
两支队伍很快就介绍完毕，站在球场上背对副裁确认了站位表后，榊原司首先走向中间，其他人也迈了两步走过来，肩搭肩的围成一个圈。
弯下腰的时候因为距离有些近所以头会碰在一起，榊原司看着脚下的球场带着笑意开口：“经过这么久的训练，也打了这么多场的比赛，我们也成功的走到现在。前辈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总感觉我们很厉害。”入江泽笑了笑。
小林远想起刚才在脑中闪过的画面，微微偏头碰了碰榊原司的脑袋：“阿司曾经跟我说过，我们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所以，不存在谁强谁弱，”榊原司接过话头继续道，“冰帝和白鸟泽，是同一起点！”
“冰帝——！”
“加油——！”
………………………………
第75章 猎人和猎物（1）
比赛开始二十分钟后，白鸟泽就首先拿下第一局，冰帝即便是丢掉了第一局也看不出什么沮丧的情绪。连看台上冰帝的后援团都没有焦虑的样子，只是认真的一直在为冰帝加油。坐在一群后备队员中的谷地仁花可能是最紧张的一个了，紧紧的抓着小包的包带，不经意间看到谷地仁花这副样子的北村笑了一下。
“谷地桑放松些吧，不用那么紧张。”北村示意谷地仁花的包带感觉都快被她扯断了。
谷地仁花在跟不熟悉的人讲话的时候总会有些害羞，而且心里活动十分多，有些小声的问：“北村前辈不担心吗……原司哥他们丢掉一局了啊……”虽然对排球不是很懂，但是昨天晚上在榊家睡前专门去了解了一下排球的大概规则，看了一局比赛的谷地仁花只觉得场上的那些人都好厉害啊，不管是冰帝还是白鸟泽。
仅仅看了让人十分紧张的一局，谷地仁花就觉得打心里有股热血渐渐汇集起来，光看冰帝和白鸟泽的比赛就让她很激动。
“不担心啊，”北村笑着回答，“我相信部长他们。”
谷地仁花愣愣的点点头。
她也相信原司哥，可是……输掉一局了呀！=口=！要怎么才能不紧张啊！
北村像是看出谷地仁花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他感觉这个学妹有点可爱：“总共五局比赛呢，这才第一局而已，放心好了。”
谷地仁花只能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希望这位前辈的目光不要再投在她身上了，她被这样注视着压力真的很大……
不过……
谷地仁花看向场上正在跟队友讲话的榊原司，捧住了脸。
——被队友信任着的原司哥真的好帅呀！
…
“注意一下白鸟泽首发的那个六号，”榊原司在白鸟泽打破他的发球局后哨声还没响起的时候低声说，“德川北在后排保证环节十分出色，前辈们如果打小球的话注意一些，尽量不要在他周围。”
发球的哨声响起，发球的是白鸟泽的副攻大久保太郎，抛球很高但是跳发的高度很低，一个直冲后排的跳发。
名前浩平连动都没有动直接将球接了起来，紧跟着佐藤彗和泷岛明快速的配合了一个梯次进攻，入江泽直接将球扣了下去，白鸟泽拦网没有拦住，球砸在了对面半场的二号位和一号位中间。
跟哨声一同响起的是看台上的尖叫声和掌声。
5：1，冰帝发球。
小林远发球，榊原司给小林远让开了能让他迅速插上的位置，前排的入江泽、佐藤彗和泷岛明三人直接站在网前封网。
冰帝每个人的发球都比之前关东大赛的时候强了很多，湘原重雄在榊原司他们去和网球部一起集训之前将每个人能够达到和针对性的发球练习菜单发给了榊原司，除了一传和二传的练习外，其他的训练菜单都是榊原司跟湘原重雄一起制定的。
因为小林远的发球力气不大，所以选择了比较有技巧性的跳飘球。比如现在，小林远左手将球抛起的同时，右臂抬起身体稍稍向右转了一些。在球抛起后甩臂迈步，五指并拢的同时手腕稍后翻，用手掌击中球的后下部瞬间手指和手腕紧张，手臂突停。
这种短促的击球时间让发球不发生旋转，利用球的飘晃性给对方接球造成很大的困难。白鸟泽接这种球像是经常接到一样，只是稍稍有些偏离二传手增田黑的位置。增田黑在国中时曾经是校田径队的成员，在球场上的移动速度比其他人都要快上一些，白鸟泽组织起了进攻。
由于小林远插上所以泷岛明后退到了一号位，前排只剩下佐藤彗和入江泽两个人，身高相差不多的两个人迅速的起跳拦网。
没有拦死，球被拦在了冰帝的这半场，入江泽反应十分快，拦网后迅速用一只手将掉在胸前的球捞了一下。
“nice触球！”
打边二传的小林远动了一下将球传了起来，榊原司在三米线后起跳后将球直接扣了过去。
后排进攻一般来说是不太会去选择拦网的，因为后排进攻不会像前排近网的进攻有威胁性。但是白鸟泽的牛岛若利和德川北直接一个拦直线一个封斜线的跳起来拦网，榊原司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打个后排进攻也会被拦网，据他所了解的牛岛若利做出这种选择一点都不奇怪。
球被拦网挡了一下，高高飞起，像是被二传手托起来的球一样没有进攻力，榊原司只来得及在心里感叹一句“可惜”就立马回防。
这次白鸟泽组织起来的进攻相比之前有些仓促的一传要好很多，佐藤彗和入江泽却没有将半分注意力移向别的地方，同时起跳将白鸟泽副攻德川北的扣球拦死。
冰帝又得一分，6：1。
第二局开场没几分钟冰帝就直接打到了6：1，这让在看台上的其他队伍一时间想起之前跟冰帝进行比赛时候的场景。突然感觉好像即使和白鸟泽也打成这种比分，也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吃惊。
冰帝已经强大到这种层面了。
曾经在地区预选赛就输给冰帝的奥森有些无奈又有些理所当然的想。
白鸟泽的监督已经从教练席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叫暂停，而现任白鸟泽排球部部长的福原莲手在身后摆了摆，白鸟泽的监督又坐了回去。
榊原司将这个场景尽收眼底，看样子白鸟泽的监督跟枭谷一样，名存实亡啊。
这时候的榊原司一点都没想到其实湘原重雄也快闲到名存实亡了。
小林远继续发球，冰帝除了榊原司之外，所有人发球的稳定性都不是很高，虽然不会失误但是“拼发球”一向是各个队伍所奉行的一个比赛规则，就像是之前榊原司所说的那样。
如果连一传都接不到，那么后面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小林远的跳飘球没有成功，只是一个飘晃性若有似无的跳发。
白鸟泽准备靠着这次的进攻扳回一分，每一环都十分稳健，一传到位，二传托球在了攻手最舒服的位置。
没有进攻的战术，白鸟泽的牛岛若利就直接在二传手增田黑的配合下直接大力扣球。
“out！”榊原司高声提醒了一句。
准备后退去接球的名前浩平侧过身让球直接从身边飞了过去，边裁在球落地时直接高举了旗子。
在看台上传来冰帝后备队的欢呼声的时候，冰帝的队员在场内也互相击掌庆祝，结果在这个时候白鸟泽示意裁判进行挑战。
白鸟泽认为刚才那个球不可能出界，要求进行鹰眼挑战（注1）。在全国大赛中，尤其是到了二分之一决赛，排球协会官方都会在比赛场地安装鹰眼设备，为的就是防止有争议的球出现。
裁判同意白鸟泽进行挑战，高清回放路线显示牛岛若利的扣球压在底线，挑战成功。
2：6，牛岛若利靠着对自己扣球的掌控性为白鸟泽追回一分。
白鸟泽自由人换发前下场换了人，换上来的是被冰帝记的很清楚的友野森。在白鸟泽和青叶城西比赛的录像中，冰帝重点关注到了这个叫做友野森的五号队员。友野森的发球对对手来说就相当于青叶城西及川彻的发球，看到白鸟泽对青叶城西那场比赛中友野森曾经凭借着发球总共拉开比分有七八分，这对于冰帝来说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人。
友野森站在底线处眯了眯眼，神情放松身体却处于最佳状态，他对于牛岛若利顶替了他的位置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这样他就能光凭着发球拿下许多有效分。
站在六号位的榊原司向后退了两步，保护了不在一号位而在二号位泷岛明身边准备插上的小林远离开后留下的空位。
不出意外，友野森直接瞄准了一号位和六号位这边的一大片空位。
白鸟泽的队员早就通过牛岛若利提供的资料知道榊原司是个全面发展的选手，也有着准备被榊原司的进攻拿下很多有效分，但是没有真正在场上比过，根本不了解对方到底是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榊原司像是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连鱼跃都没有就直接移动到了球的落点，一传给的十分到位。
小林远边举起双臂边夸了一下榊原司：“好一（传）！”
牛岛若利和福原莲的双人拦网将起跳准备扣球的佐藤彗球路封死，佐藤彗选择了直接强攻。
佐藤彗一向对自己的扣球力度有信心，选择强攻的同时也不忘记找一个最容易拦网出界的点，但是福原莲像是知道佐藤彗在想什么一样，瞬间改变了手臂的位置。
白鸟泽拦网得分，比赛胶着了起来。
…
白鸟泽总觉得第二局的冰帝和第一局有哪里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第二个技术暂停的时候福原莲看着自家队友微蹙了一下眉，“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吗？”
“有，”白鸟泽的自由人森田处干脆的回答，“但是说不出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第二局虽然开局冰帝领先了很多分，但是在后来白鸟泽也逐渐追了上来，比分差距已经缩小到两分了。福原莲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废脑细胞去想冰帝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鸟泽只要能赢就行了。
第二局结束，冰帝25：23拿下，大比分1：1打平。
福原莲和队友一起站在场下补充水分稍作休息的时候，牛岛若利突然开口。
“从第二个技术暂停开始，我们一直落后冰帝两分。”
福原莲喝水的手顿在了那里。
白鸟泽一向称对手为猎物，认为自己是捕食猎物的凶猛动物。
可是冰帝用事实告诉了白鸟泽，到底谁是猎物还不一定。
………………………………
第76章 猎人和猎物（2）
冰帝拿下了第三局将大比分打成2：1的时候，谷地仁花这才感觉一直紧张的情绪有些缓解，默默的拧开水喝了起来。
北村看到这样的谷地仁花之后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冰帝的学生向来都很会察言观色，早就发现自己和学妹交流会变成对方的负担，北村这时候只是装作没有看到谷地仁花的动作。其实说实话北村也没有立场去笑谷地，他自己手心里也全都是汗。
第一次觉得即使是在场下看比赛也会如此紧张，就像是自己也站在场上一样。
北村看了看周围的后备队队友，除了有些嗓门大喊的极其卖力的几个人喝的比较多以外，其他人手上的水有一大半都没有打开过。
总感觉自从榊君加入排球部，改变了许多地方啊……
北村趴在栏杆上顺手将横幅整理平整。
中间留给两个队伍休息的时间不是很久，副裁很快就拿着第四局的站位表过来让湘原重雄填写了。
“他们的那个自由人前几局发挥的十分不错，”湘原重雄一边填着站位表一边低声跟自己的队员说，“也都看出来了，有几个人防守水平是真的很厉害。”
“六号的德川北和四号的大久保太郎。”一直站在网前的小林远将他观察到的两个人提了出来，“那个六号和牛若一起拦死了好几个进攻，拦网的有效率十分高。相对于那个四号来说，虽然拦网不如六号，但是移动速度很快，和他们的自由人不相上下。”
名前浩平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那我回去是不是要开始练练短跑？”
榊原司伸手将名前浩平从他和佐藤彗之间的缝隙冒出来的脑袋推了回去，凉凉的说：“前辈还是先学着怎么从地上爬起来吧。”
第三局虽然冰帝拿下了，但是身为自由人的名前浩平就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过，不是扑过去救球就是跪着接球。冰帝为了将比赛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一直变换着进攻方式，在白鸟泽紧紧咬着不放的时候也坑了名前浩平。
“说这种话的小部长你没有资格讲我。”名前浩平鄙夷的看了一眼所有比赛都没见过鱼跃的榊原司，“接球的时候看得人胆战心惊的，生怕来不及漏掉一传。”
“得了吧前辈，”榊原司将毛巾丢进冰桶里，斜了一眼名前浩平，“如果要嘲讽我漏掉一传，不如先祈祷我剁掉双手？或者改正一下你站在前排会不自觉起跳的毛病？”
话音刚落榊原司的后脑勺就被湘原重雄轻轻的打了一下：“说什么呢，口无遮拦的。”
榊原司眼神飘了一下后迅速认错。
说来也很奇怪，名前浩平身为一个自由人明明早就知道自由人在前排不能起跳不能进攻，但是心理却阻止不了生理。还好冰帝在比赛的时候转位到前排他都会直接下去换黑尾铁朗或者清水有生上场，不然真的是会被对手笑死的。
…
第四局开始了，冰帝先发球。
看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站在底线的榊原司身上，一时间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的榊原司一点都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平静的拍着球等发球提示哨声。
每次榊原司发球都会连续拿上几分，如果是以前的榊原司可能在比赛的时候不会退缩，即使是明知道会有很大几率会失误送分的发球也会毫不犹豫的发出，赌一赌在连续得分后的继续得分机会。
可是进入全国大赛之后，很少能看到榊原司这样去赌发球。当感受到球的速度力量已经开始下降的时候，榊原司已经将比分拉开5分。榊原司的第六个发球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那种稳定性，白鸟泽的主攻手福原莲将球接飞，6：0。
榊原司习惯性的拍了拍球，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没有像之前那样距离底线很远，将球抛的极高，而是在距离底线只有两步的位置抛了一个相对于之前那种抛球的一半高度，虽然身体依旧是反弓状，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发球和上几个完全不是同一种。
球的路线被压的又平又低，几乎是贴着网带过去的落点也极其刁钻，明明是冲着一号位飞去的，却在对方摆好手重心降低准备接球的时候突然倾斜下落，明明是一个能够传到位的一传却因为没有准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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