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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非黑即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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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原重雄看着正在场上熟悉比赛用球和场地的冰帝队员点了点头：“啊，是榊建议的，他觉得这样打比较有优势。”
小泉悾惶斫馕裁丛谧芫鋈セ灰桓鲋懊辉趺丛诒热写蚬恼疚唬还龢Y原司一向有他的考虑，她决定在比赛后再去问问看到底是为什么。
…
来不及赶回东京的榊郁子和榊太郎只好让人调试了一下电视机，等到能收到富士电视台的转播时赛前十分钟的简短热身已经结束了，再有两三分钟比赛就开始了。
榊太郎倒了杯鲜榨果汁给榊郁子，榊郁子这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自家儿子的比赛，之前在北川一中的时候因为榊原司觉得一直打不进总决赛有些丢脸，所以告诉家里人没有必要去现场看，以至于榊太郎和榊郁子一直都没有看过榊原司的比赛。
电视上的主持人因为现场比赛还没有开始，所以一直在聊天。当画面扫到场内的屏幕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四个屏幕最上方显示的“冰帝”两个字。
“啊，先介绍的是冰帝。”主持人看了眼转播画面，“冰帝是第一次在全国大赛出现吧？”
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的解说运动员没有讲话，另一个主持人立即接过话：“是的，就全国来说，冰帝还是网球比较出名的，但是今年冰帝是一匹黑马。”
“啊说到这个，小仓君应该知道的吧？冰帝今年在ih一路从地区预选赛打进了全国总决赛，里面有一个队员叫榊原司榊君。”
“榊君我知道的，在国中时就一直是全国最佳二传手，”国家队每年都会对中学生比赛最后的mvp什么的做些调查，榊原司这个连续三年的最佳二传手小仓也是很耳熟的，“他原来高中升入了冰帝啊。”
“是的，榊君在之前的关东大赛中表现也很不错。”解说员点了点头附和道，“不过关东大赛的时候冰帝是2：3输给井闼山了吧？那这场比赛很有看点啊。”
另一个解说员开起了玩笑：“说不定是冰帝的复仇之战呢。”
话音刚落，现场的广播就提示比赛开始。转播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两个队伍的参赛队员和首发站位表，广播正在介绍着冰帝的首发成员，而电视台的转播则贴心的在画面旁边列出了首发队员的名单，每个人名字后面是他的号码和所打的位置。
“一号，副攻手，入江泽。”
“二号，主攻手，佐藤彗。”
“三号，副攻手，泷岛明。”
“四号，主攻手，榊原司。”
当介绍到榊原司时，一时间现场有些嘈杂不复之前的安静。转播室里的主持人立即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榊君这次是主攻手啊？怪不得现场都这么惊讶，连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已经从国家队退役了的小仓点了点头：“我也有些惊讶，毕竟榊君在之前都一直是打二传手的。”
看直播的榊郁子一时间没忍住吐槽道：“你怎么就知道小司一直打二传了！”
榊太郎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榊郁子，将茶几上的果汁塞进她的手中，“比赛还没开始呢。”
“六号，二传手，小林远。”
“八号，自由人，名前浩平。”
冰帝的六位队员排成一行站在场上等广播介绍井闼山的成员，站在榊原司旁边的佐藤彗悄悄的碰了碰榊原司的胳膊。
他这次总结了教训，在比赛没开始前就先问好：“阿司，井闼山有你想挖的人吗？”
榊原司装作没听见，目不斜视。
佐藤彗又碰了碰榊原司的胳膊：“唉呀说话啊。”依旧是声音有，嘴皮没有太大的动作。
榊原司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一点点，远离了佐藤彗。
佐藤彗：“……”这是做什么？嫌弃他吗？！
没有给佐藤彗恼羞成怒的时间，双方介绍很快就结束了，比赛马上开始。
小林远安抚性的拍了拍佐藤彗的背，然后丢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所有人背对着副裁确认站位表，井闼山的人看到冰帝的站位有些意外，因为榊原司和小林远拆开了，但却不是打之前一开始冰帝经常打的二四配备，井闼山的队长猫泽通感觉冰帝有点狡猾。
每次看他们打比赛，总是有一些大变化。或者说是大的进步？猫泽轻笑一声，将思绪抛到脑后。
比赛开始了，第一局是冰帝的发球权。
就如同之前的每场比赛一样，只要是榊原司的首发一定会给对方造成很大的比分差距，榊原司已经发到第五个球了，可是井闼山连一传都没有接起来。
“榊君的发球应该是在高中生里顶尖的了吧？”看到转播画面上显示的比分，主持人看向邀请来的解说员小仓。
后者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转播画面，这是小仓第一次看到榊原司的发球，听到主持人的问话十分敷衍：“是啊。”
然后呢？就一句“是啊”就没了？！
主持人突然觉得请这个人来简直是给他的工作增加难度。
“诶井闼山一传起来了！”
榊原司的发球被井闼山的自由人三井岩接了起来，这个一传不像之前和冰帝打过比赛的学校接到的第一个一传那样不稳，就像是三井好像本来就能接起来这个一传一样。
一传到位，榊原司刚刚回位井闼山就直接组织了一个快攻，冰帝前排拦网没有跟上，1：6，井闼山快攻得分。
“好像冰帝的平均身高不如井闼山吧，”主持人边看着手上的资料边说，画面上正在回放刚才井闼山的那个快攻，“冰帝的平均身高在182，井闼山的已经在185了。”
“现在井闼山是8号队员佐久草发球，佐久草君跟榊原司君都是一年级，但是综合评分上要比榊君低很多。”
转播室里正谈论着榊原司和佐久草，场上佐久草已经将球发出，一个标准的上手飘球。上手飘球经常被职业球员称作“菜球”，也就是说在职业球员和一些所谓的“专家”眼中，飘球其实是一种在国际赛场上被欧美国家抛弃了的发球手段，但其实因为飘球的不确定性反而稳固了飘球在国际比赛的地位。
站在六号位的名前浩平稍稍预判了一下这个飘球的位置，降低了重心。当球碰到双臂的时候，名前浩平就知道这个一传没有什么问题了，小林远在靠近二号位的地方直接准备传球。
………………………………
第79章 边一二和插上进攻（2）
名前浩平的一传给的十分到位，小林远自从开始打边二传了之后，所有人的一传几乎都不再向三号位打了，而是跟着小林远的位置做变化。榊原司也没有想到，因为小林远的位置偶尔会因为跑动而有变化，反而让整个队伍一传的准确率提高了不少。
“好一（传）！”小林远习惯的喊了一嗓子，将球托了起来。
托球的位置在三号位和四号位之间，站在四号位的泷岛明和原本在二号位因为边二传的原因变到了三号位的佐藤彗同时起跳。
两个人先后挥臂，佐藤彗在三号位扣了前快球。
佐藤彗刚才的前快球并没有给井闼山造成多大的威胁，虽然拦网反应有些慢，但还是碰到了球，球被手指顶了一下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被站在二号位的副攻手木村规接了起来。
“可惜了，刚才那个球。”主持人感叹了一句，“小仓君怎么看？”
“冰帝的配合不错，刚才那种球其实是主攻的配合战术，一般来说是副攻在三号位打前快球，主攻则从四号位往三号位跑扣最佳的那个击球点，”小仓第一次在转播间说了这么多话，“冰帝的那个二号胆子挺大的。”
主持人感觉自己都快要感动的流泪了，解说员总算是上线了一回，再不上线他可能就要抓着编导的脖子让他下次不要再请小仓君了。
“胆子挺大的意思是什么？”
小仓盯着屏幕连摄像头都不看，所以拍到小仓时候的画面只有他的半张脸。
“井闼山的拦网反应很快，虽然刚才二号是直接打了前快球想打对方措手不及，但是井闼山的拦网最后还是追上了那个球，不然不会被那么轻松的接起一传。”
就在他们解说刚才那个球的时候，场上已经拉了好几个来回了，冰帝一向擅长打长球，井闼山也不例外。两边就像是相互比谁更稳一样，不管怎样难接的一传被接起来，然后被二传手调整好后扣过去，来来回回的打了三四个轮次。
小林远在这时候突然给了榊原司一个后排攻，球直接打在了五号位身前的位置。
7：1，比分差距又回到了六分。
这个球让无障碍区内站在教练席旁边的替补队员拍了拍手，看台上又掀起了一阵欢呼。
“冰帝开局打的这么凶，节奏带起来了，”主持人看了一眼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屏幕的小仓，轻咳了一声，“小仓君怎么看，井闼山会不会被带着走了？”
小仓抽空看了一眼主持人，然后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他就不接受邀请了，直接在家看转播算了：“井闼山没有被带着走，反而一直在打自己的节奏。”
画面切回场内，冰帝这边发球已经过网，井闼山的二传手铃木和猫泽直接打了一个短平快，前排的佐藤彗虽然反应很快拦了一下，但是却因为球的力度很大速度很快没有拦死，球被带起一个不算大的弧度。
佐藤彗的身后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井闼山会打一个节奏不快的进攻，所以都往后退了一步准备接一传。六号位和二号位之间的空位十分大，站在二号位的小林远已经跟泷岛明换了位置，泷岛明一个鱼跃扑过去将球勾起来。因为时间太短来不及用劲，只能靠着球本身的重力和速度来弹起来。
高度不是太大，一号位的入江泽只能背对着球网将球凭着感觉打过去。
“out！”井闼山的猫泽高喊了一声。
跟着球跑的副攻手下鸭矢二郎停下了脚步，球落在了界外，边裁高高举起手中的小红旗示意球出界了。
“井闼山在往回扳比分了，”小仓这时候有些滔滔不绝，“现在井闼山和冰帝比分2：7，才相差了五分，这对于井闼山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感觉现在的冰帝和井闼山打的话还是有点吃力的。”
主持人这时候觉得有些奇怪，小仓刚才不是还多一个字都不肯说的吗？还有那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啊？
顺着小仓的眼神主持人看到了自家同事在镜头外干笑的脸，小仓正盯着另一个副主持的台本念。
主持人：“……”我感觉我高血压要犯了。
小仓这时候又将视线头像了转播画面：“怎么说呢，跟井闼山比起来，冰帝处理球的能力还是……有点糙，刚才那个短平快给人感觉反应都慢了一下。”
“哦，冰帝自由人下场换人了，换上来的是……七号，黑尾铁朗。很少看到冰帝在自由人还没有转到前排的时候就直接换人。”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主持人开始简短快速的介绍了一下黑尾铁朗。
井闼山的发球的那名队员手上的球刚刚抛出手，小林远就直接站在了边二的位置，身后的空位自然而然的由一号位的泷岛明填补了。冰帝整个的站位松弛有度，将球场上所有的空位都有效的划分了区域。
这一点其实是每个队伍都能做到的，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种反应，只能说明冰帝的队员在私下练习时候十分注重这方面。
曾经在国中时候因为换位而留下的空位丢过不少分的猫泽看了一眼冰帝的站位，复杂的移开了目光。
“好一（传）！”井闼山的发球好像没有刻意的去针对哪一个人，所以经常都是站在中间的人接到，榊原司将球的力度卸下不少，将球打高让球速缓了下来。
站在六号位的榊原司其实也可以跟着小林远配合起来打后排攻，但是井闼山的拦网和枭谷品川庄祐、一青耀差不多，都是那种遇到他的进攻就不会放过，不管是后排攻还是前排攻。
所以在场下的时候榊原司就已经和小林远讨论好了关于后排攻的问题，只有在对方不经意间打出的后排攻，才能有效的得分。
现在的前排还是只有两个人，但是进攻点有三个。因为榊原司站的地方距离三米线很近，井闼山的拦网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到榊原司身上，井闼山对榊原司还是有些忌惮的，从他们的防守战术来看，分明就是把榊原司当成重点主攻手来防了。
之前一直被人盯着防的佐藤彗一时间有种莫名的悲伤感。
——阿司这个家伙抢风头什么的最会了。
第一个技术暂停很快就到了，此时的比分在8：5，就像小仓说的那样，对于井闼山来说五分的分差根本不算什么，一直追到了剩三分的时候才让冰帝拿到了第八分，进入技术暂停。
技术暂停时因为摄像师不能靠队员太近，所以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两个队伍监督的话语，冰帝那边像是在分析井闼山的这几个连续得分的球和冰帝之前有些地方的失误，而井闼山就显得放松的多，井闼山的监督一直在讲等下技术暂停结束后的打法，像是很满意前几个球一点都不在意比分落后的事情。
技术暂停结束了，电视机上的画面也由广告提前切回了赛场。榊郁子第一次觉得原来看比赛也会让她体会到看纯爱电影的感觉，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转向榊太郎：“还好当初让阿司继续去学了排球，不然如果真的像你规划的那样去学网球，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呢！”
榊太郎一直都知道榊郁子在心里对榊原司一直呆在宫城县有怨气，觉得是因为他让榊原司去学网球才会这样的。榊太郎严肃的表情下是默默背锅的内心，好吧，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锅我替儿子背了。
技术暂停后的冰帝明显要比之前被井闼山连追三分的时候强很多，不知道是监督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榊原司在场下说了什么。猫泽眯了眯细长的眼看着冰帝转位准备发球，将目光定在了榊原司的身上。
榊原司的个子要比猫泽通高一些，所以在对上猫泽的视线的时候，榊原司缓缓的抬了一下下巴，然后用眼神顺便俯视了一下猫泽通。
猫泽通：“……”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青说这个后辈很欠揍了。
井闼山的首发几乎都是u19一队和二队的成员，其中猫泽通和一青耀关系最好，两个人高二的时候在u19是分在同一个宿舍的。
他之前也听一青耀跟他提起过这个一年级的后辈，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不太清楚一青耀口中的“欠揍”是个什么程度。现在他知道了，这个“欠揍”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拉仇恨的欠揍。
猫泽通决定等比赛结束之后和一青耀交流一下，如果这个后辈进了u19要怎么招待他。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猫泽通抬手擦掉额上的汗，俯下身重心降低准备接球。
第一局冰帝就和井闼山打出了决胜局的感觉，或者说是和井闼山的每一个球，冰帝的所有人都像是在打赛点球。
在冰帝被井闼山比分反超的时候，湘原重雄叫了暂停。暂停时间很短只有三十秒，湘原重雄边递着水和毛巾边在口中快速的分析场上的局势，榊原司用微凉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你们太兴奋也太紧张了。”
每次在比赛的时候，榊原司讲话都不会带称呼和敬语，“再这样打下去第一局还没有结束，你们就先累死了。”
榊原司想要获胜的心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需要比任何人都冷静。
………………………………
第80章 番外·人生便如一场梦
李木司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他想起来是因为发烧晕倒在寝室里被室友送来的。他醒了之后旁边一个人都没有，隔壁床铺是一个正在打点滴的小姑娘，看起来十岁左右的样子。
小姑娘正啃着苹果坐在床边，两只脚晃来晃去的盯着他看，看到他醒了之后也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感觉更加正大光明了。
“小哥哥你醒啦？”小姑娘腮帮子鼓来鼓去的嚼着苹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李木司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药瓶，他醒来的正是时候瓶子里的药就剩一点点，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看李木司没有理她，小姑娘也不在意，甩了甩自己脑后的小马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用盯着你啦，刚才护士阿姨说让我盯着你的吊瓶。”
李木司愣了一下，然后冲着小姑娘又点了一下头：“谢谢你。”
刚醒过来的李木司还有些愣愣的感觉，小姑娘以为他睡懵了，反正也是个不熟悉的人也没有再去理会这个一醒来连个表情都没有的小哥哥。又自顾自的蹭蹭蹭，蹭回了床上躺着。
护士很快就来了，又换了瓶比刚才那个更大的吊瓶上去，然后看着睁着眼睛的李木司笑了笑：“你同学出去给你买吃的了，估计快回来了。”
李木司又道了声谢，看着护士离开之后在身上摸了摸，手机没有在兜里，下意识的把手放到枕头下面，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黑色手机。
按亮之后看了看时间，2013年8月27日，星期二。
李木司总感觉这个时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
“阿司，我给你买了白粥和小菜，你要不要现在吃一点？”爽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他的大学舍友。
叫——什么来着？
李木司突然有些迷茫，那个男生穿着短袖和九分裤，将病床旁边的板子拉开翻在床上，然后把手中提着的袋子放了上去：“想什么呢，干脆现在吃点吧，不然到时候嗓子里全都是点滴的味道，怪恶心的。”
一次性筷子被掰开塞进李木司的手中，他看着这个给他很熟悉感觉的人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ありがと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男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阿里嘎多什么啊阿里嘎多，你最近不是在学德语吗？算了，你能开玩笑就说明差不多了，下午我们还有张老头的课，你有辅导员开的假条，我没有啊，我先回去上课了。”他男生抬头看了一下点滴瓶，“这才是第二瓶，还有一瓶呢，这瓶打的也够慢的，我估计等你打完我都下课过来了，那我先回学校了，有什么事你给我发短信啊！”
还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脱口而出日语的李木司，被一长串的话砸下来他只捕捉到一两句比较有印象的话，愣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上课吧。”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发短信啊！”像是不放心似的又叮嘱了一遍，男生边走边嘀咕，“怎么感觉醒来之后愣了吧唧的，别是晕倒的是砸到脑袋了吧。”
——学德语？
——张老头？
啊是了，他最近是在学德语，为了看懂那几本厚厚的原著书籍。李木司看着被单上浅蓝色的小碎花出神，张老头最喜欢上课点名，还会随便挑一段学号提问题，每次他旁边的人一被提问立马就会快速问他答案是什么。不过他初中的时候有个朋友也经常这样，那个不要脸的oika……
oika什么来着……？
……不对，初中的朋友有叫这么奇怪的发音的吗？
李木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印象里是有一个整天笑的爽朗的男生冲着他总是在说什么。他叫什么来着？oika……wa……？
李木司皱起眉，他确信他肯定是记错了，这个发音怎么也不可能是汉字的发音，他初中的时候班里根本就没有外国人。
算了，再想想别的。
李木司边慢吞吞的吃着白粥就着小菜，边在脑内搜索着什么。
话说回来，距离自己上一次喝粥好像过了很久了吧？感觉是初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做饭偶尔才会煮粥吃。
这次他终于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了。
脑子里像是多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轨迹。
…
病好了之后的李木司又重新活跃在了学校的球场上，学校打排球的人还算多，每天下午到这边都能遇到十多个打球的人，然后十几个人随意组两个队伍就开始打起了比赛。
“啊——小林前辈！”李木司曲起手指准备传球的时候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被他这一声搞的一愣的不仅仅有他这边的队友，还有他自己。
“喂阿司，你在叫谁啊？senpai……这是日语里前辈的意思吧？”队友笑着拍了一下李木司的肩膀，“你这家伙，最近又开始学日语了？”
李木司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现在还是不太适应突然从口中蹦出来一句日文，不过脑子里的画面倒是越来越多了，但总是记不起来到底那些人是谁。
打完球，榊原司准备回寝室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去食堂吃饭，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榊原司听到前面的两个女生在谈论着一部动漫。
“啊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我杀人网球还没有补完啊！u17什么太违反自然规律了啊！我这种理科生要看哭了！”
“你竟然还看剧情？杀网不就是舔脸的吗？fuji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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