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非黑即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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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的球被送了过去，对北川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球，迅速的组织起了进攻。

　　　　拦网出界。

　　　　25：23，第一局，北川一中胜，双方互换场地。

　　　　替补队员递上拧开了的水，六个人边喝水边围了过来。榊原司看着围过来的队员指出上一局的问题：“打五一（注7）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了才对，怎么上场了还有人手忙脚乱的，不要乱，他吹哨让他吹，我们站好了再发就行了三十秒呢对不对。还有刚才有一点挺好的，前排拦网后排有保护，这就对了，你看刚才三四个吊球我们都有准备，继续保持。前排拦网……”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听到开局哨声响起，放下水的小林远伸出了手，榊原司笑了笑也搭了上去，正选的十一只手搭在一起：“一、二、三，冰帝——拿下——！”

　　　　之前分散在各处的看台上穿着冰帝校服的人也聚集在一起喊了起来：“冰帝——加油——！”

　　　　榊原司回身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浅笑。

　　　　北川球权，第二局开始。

　　　　榊原司坐在教练的休息椅上摸出手机给迹部景吾发了条短信，询问那边比赛的情况。

　　　　“迹部君，三号球场已经开始了吗？”——from榊原司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

　　　　“十分钟后本大爷上场。”——from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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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友谊赛和练习赛（2）

　　　　一开场就是金田一发球，上一场的跳发给了冰帝很大的压力，让人开心的是，金田一的跳发失误了，下网。

　　　　冰帝的站位轮了一圈正好让小林远主二传站在了三号位，两个进攻点能否保住就看对方的进攻能不能拦下了。

　　　　前一个月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被榊原司的扣球打的头昏脑涨，前排准备一起拦网的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

　　　　——今天的比赛不能让这个不可爱的后辈再有借口加练了！

　　　　榊原司低头看了看表，从侧门悄悄的离开了。为了节省时间，他是跑着去网球场的，但是当榊原司到了网球场后愣在了原地。网球场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将近180的个子还是能让190桦地看到他。

　　　　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进不去，然后就看到桦地从球场里走出来接他。

　　　　“这个人是谁啊？让桦地同学来接？”

　　　　“不是网球部的吧？没见过啊！”

　　　　周围的窃窃私语让榊原司皱了皱眉，但也只是几秒。走进网球场，三号球场最前方的看台架了一部dv，榊原司知道那肯定是最佳视野，于是坐在了dv的旁边。

　　　　“迹部君！”榊原司冲着准备上场的迹部景吾挥了挥手。

　　　　迹部抚了抚泪痣应了一声：“啊恩！”唇角稍稍勾起露出了一个笑。

　　　　场外的尖叫声更加热烈了，榊原司摸了摸耳朵，他有些害怕等到他回去会不会耳鸣。

　　　　迹部要上场了，场外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榊原司注视着迹部景吾拿着球拍走上球场，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一样高高举起手。

　　　　“啪！”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那个耀眼的少年，长袖的队服外套被高高抛气落在长椅上。

　　　　“——胜者是本大爷！”

　　　　…

　　　　榊原司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好了，竟然不觉得场外的尖叫刺耳了。和迹部对战的是三年级的原正选，不过榊原司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迹部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只要他站在球场上就不会输。

　　　　撑着下巴看着那个黄色小球来来回回，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哟榊！”是泷。

　　　　“你的比完了？”榊原司等泷在他身边坐下来之后问，“迹部君这场能打多久？”他那边可还比赛着呢。

　　　　泷荻之介拨了拨头发，有些女气的姿势在他做起来只剩下赏心悦目了：“部长当然能够速战速决，学长们根本不是部长的对手。”

　　　　啊捕捉一只迹部迷弟。

　　　　榊原司被阳光照的有些热，微微眯起眼看着球场上迹部几乎没怎么流汗的样子，再对比一下对面那位三年级的学长已经满头大汗的模样，赞同的点了点头：“果然不是对手。”

　　　　网球比赛其实很有看头，当然如果双方实力相当的话。

　　　　三年级的学长被剃了光头，6：0，甚至连一个小分都没有让给对方。

　　　　榊原司抬手看了看表，五分钟的比赛，主要是看迹部大爷耍帅。站起身拍了拍泷荻之介的肩膀：“我先走了，那边比赛我估计要上场了。”

　　　　“下一场还有部长的比赛哦，榊你不看了吗？”

　　　　榊原司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盘：“我是想看，可是时间不允许，我也要为自己队员负责啊。”趁着迹部转身去喝水准备休息的时候榊原司离开了三号球场，让非正选球员打开了网球场的铁门后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将近十分钟的离开也不知道那边的比赛怎么样了，榊原司走进球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比分，15：8，北川领先，分差了七分，已经算是比较大的差距了。

　　　　低声问了一下站在替补位的男生，发现这一局冰帝没有叫过暂停，榊原司趁着这个球还在不停地拉锯的时候回到了教练席。

　　　　持久球对于冰帝来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9：15。

　　　　这球结束后榊原司叫了暂停。

　　　　“休息一下，刚才那个持久球打的不错，”榊原司将水递给了最近的佐藤彗，“我刚才离开了十分钟，所以没有看到之前十几个球你们的表现。就现在看来打长球是对我们有利的，不是说我们就要跟他们耗着。刚才那个球，有机会打死，就打在四号位的那个地方，佐藤前辈迟疑了一下。不要迟疑，该扣就扣下去，被拦住了有什么？我们二传不是在你下方保护你的？打不了就重新组织起来。”

　　　　“我们不能急躁，刚才那个失误，就是因为对方五号急了一下……”小林远接过话继续说，他看到榊原司离开的身影了，所以就注意着对方和自己这边的每一个球，认真的分析着刚才丢球不应该的地方。

　　　　榊原司看向裁判席的湘原监督，湘原监督冲着榊原司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

　　　　叫了暂停之后的冰帝一扫刚才频频失分的场景，将分差越追越小，在被连续追了五分后，比分变成了15：16，北川叫了暂停。

　　　　一直在场上扑球的自由人名前浩平有些累的坐在地上，旁边跟他关系好的二年生帮他按摩着腿部肌肉。榊原司将毛巾分给六个人：“下一个轮次是该名前前辈发球了，换长谷川前辈上去。”

　　　　被点到名的替补长谷川博愣了一下：“诶？我吗？”

　　　　“热身准备一下，一会儿要上场。”榊原司点了点头，“放松些，就像平时那样发球就行了。”等长谷川博和另一个替补到另一个球场去热身后，榊原司才继续道，“他的上手发球会发出飘球（注1），但是看几率，你们不要抱着发球得分的心态就可以了，好了上吧！”

　　　　“一、二、三、冰帝——拿下——！”

　　　　从网球部那边的迹部景吾开始比赛，这边场馆观战的人就少了一大半。还留在看台上的人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即使是这样这不足十个人也还是为冰帝喊了加油。

　　　　低声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声让他送几瓶水上去，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球场上。

　　　　比分被追平，很快又被反超。又一次冰帝发球，长谷川接过名前手中的球站在线后等待哨声（注2）。

　　　　榊原司盯着长谷川的击球点，然后浅浅笑了一下。

　　　　北川一向被誉为基本功扎实的国见在手臂碰到球的一瞬间就知道坏了，球被接飞到了看台上。

　　　　“dontmind！dontmind！要回来！”麻生高声调动着积极性，“注意接一！”

　　　　冰帝这边则一个一个的和长谷川击掌：“干得漂亮！”

　　　　连着发了三个球为冰帝拿下三分的长谷川，在第四个球的时候仿佛找不到了刚才的手感，被对方轻松接起：“有（进攻）！”

　　　　然后被副攻金田一扣了斜线打死在了界内。

　　　　扣球永远都是激发场上气氛的好手段，这个球一下来就让北川那边的气氛火热了起来。相对应的则是冰帝这边有些低沉的氛围，尤其是在东堂悠太那里，因为在斜线球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再去伸手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那个接球时间。

　　　　站在场边的榊原司没有责备的意思：“不要在意，正常反应，集中注意力接球！”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看台上关注着冰帝的学生，挥了一下手臂。

　　　　立即了解榊原司意思的同学迅速的喊了起来：“冰帝——”

　　　　“加油——！”

　　　　…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才打了两局，大比分1：1平。五局三胜制这让所有人都知道还有的打，双方交换了场地后榊原司让出了长椅给队员休息。

　　　　“后面打得不错，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一句话一出就让所有人笑起来，在他们心里这可能是榊原司对他们最好的夸奖了。

　　　　在场上的小林远会比在场下的榊原司更知道每个人在场上的毛病，所以在喝完水后一个一个点名去说了一下。

　　　　榊原司也没有打断，更没有发表意见。就站在旁边抵着下巴听完，“好了，上场什么情况都有，不要太畏手畏脚，放开了去打，刚才后半部分就不错都跑起来，积极主动点要球！”

　　　　第三局，冰帝球权，小林远发球。

　　　　这一局进行到一半在北川叫暂停的时候，二楼排球场入口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完成了今天比赛的迹部景吾。

　　　　榊原司突然有些头疼，更多的是对不起北川一中的学弟们。

　　　　不论是在客场进行哪种比赛，都会给两边造成很大的压力。

　　　　对面看过来的麻生总觉得他看到了榊前辈脸上奇怪的表情，像是歉意又像是幸灾乐祸。

　　　　迹部景吾带着他身后的一群人坐在了看台上，榊原司看到人并没有全都挤在一边的看台，然后冲着迹部点了一下头。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冰帝的校友。”榊原司回过头看着神情已经开始有些紧张的队员，“紧张什么，别忘了你们说的，对方可是国中生。客场作战给他们的压力更大，不会有人给他们加油，还要面对我们这么多人的加油声。”

　　　　看着几个人完全放松不下来的神情榊原司叹了口气：“不要管他们，前辈们啊，有点信心吧。对面没有及川彻、没有岩泉一，更没有我，怕什么？！”

　　　　最后一句稍稍提高了声音，正好让过来询问事情的麻生停了个正着。

　　　　被嫌弃的麻生：“前辈，我都听到了哦。”

　　　　榊原司没有半点背后吐槽人被抓包的羞愧，“你过来做什么？”

　　　　“不是说是两校友谊赛吗，怎么打成了这样？”麻生指了指看台。

　　　　榊·理所当然·原司：“我说的是友谊赛，又不是关上门的练习赛。”

　　　　无言以对的麻生：“……”

　　　　…

　　　　暂停结束，重新开始，比分16：15，冰帝领先。

　　　　或许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全是注视着自己的赛场上比赛过，第三局从暂停结束后每个人打的都束手束脚的。等到比分到了22：18的时候，场上的六个人已经看到榊原司沉着脸脱外套了。

　　　　迹部景吾和同年级的忍足向日等人坐在最前排，视野清楚的看到榊原司从坐在教练席的长椅上，到站起来走到场边指导，再到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脱下运动外套。

　　　　“榊要上场了吗？”坐在迹部景吾左侧的泷荻之介打破了他们这一块沉闷的气氛。

　　　　“看起来像是。”忍足搭了话，“不过他在缠什么东西？”

　　　　迹部景吾扫了一眼忍足，双臂环在胸前肩膀上是披着的冰帝网球部队服外套：“是胶带，榊是全能型选手，为了固定手指关节，也为了进攻时的发力和摩擦。”

　　　　“果然是迹部，连这个都查清楚了。”向日往口中塞了一块糖道。

　　　　那边在手指和手腕已经缠好胶带的榊原司从身后的通道离开了赛场，此时比分20：23，冰帝发球。

　　　　等到这局结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榊原司重新从刚才的通道进来，之前的长裤已经被换下，□□出的长腿肌肉线条是一种好看的流畅。背对着迹部景吾他们的榊原司没有看到迹部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也没看到迹部将手放在两眼之间，竟然在用insight观察他。

　　　　榊原司抬眼看了一下比分，25：23，大比分2：1，北川领先。

　　　　两边球员互换场地，等待第四局的开局。

　　　　坐在迹部他们看台下的变成了北川一中，六个人身上也满是汗，拿了冰帝提供的毛巾擦了擦后麻生开始做上一场的总结。

　　　　“下一场大家都看到了，榊前辈已经准备好上场了。”还没等麻生说出后面的，金田一就惨叫了一声。

　　　　“——大魔王要上场了？！”

　　　　声音大到连冰帝那边的球队都看了过来。

　　　　小林远看着说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的榊原司：“……噗。”

　　　　看台上的迹部放下了手，挑起一边的眉：“这就是外校对榊的称呼吗？啊恩……”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形容词的迹部还是觉得这个称呼和榊原司很不搭，“真是不华丽。”

　　　　“我倒觉得不错，”忍足推了一下眼镜看向站在球场上的榊原司，“让人惧怕的魔王，榊……到底能打出什么样的球来被这么称呼。”

　　　　迹部没有再开口，他其实对下一场榊原司上场有什么改变并不期待。排球和网球有很大的不同，排球一个人强不算什么，全队都强才能胜利。

　　　　让本大爷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带领冰帝走向全国。

　　　　迹部好看的唇型勾出一个肆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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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球场上的榊和迹部的认可

　　　　“对面只有榊前辈一个人，我们只要抓弱点，球不要打向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麻生环顾了一下自家的队友，“而且前辈已经保证过了，发球的时候不会尽全力。”

　　　　“不会尽全力是什么意思啊……让我们接不到也是没尽全力啊部长！”金田一瘫在长椅上默默的吐槽。

　　　　麻生：“前辈说让我们尽全力打就行了。”

　　　　金田一：“哦所以还是让我们接不到是吗？”

　　　　麻生：“……”这个后辈一点都不可爱！

　　　　第四局哨声响了，比赛开始，北川球权。

　　　　麻生看了一下他们的站位，榊和小林站的是对位，榊在二号位小林在五号位。扭头冲着队友低声嘱咐：“他们是二四站位，榊前辈打二传，他们要跑动换位，往前辈站着的二号位发。”

　　　　发球的男生点了点头，看了眼榊原司的站位，中规中矩的上手发球打了过去。

　　　　在一号位也就是榊后面的泷岛明在对方球一抛来就向前走了两步，保护住榊原司离开后的空位，榊原司和原本三号位的东堂悠太迅速的换好了位置等待组织进攻。

　　　　一传稳稳的被泷岛明接起来，榊原司看着球的方向伸出了手，一直关注着榊原司手的影山有些不确定到底是直传还是背传了，北川前排拦网的三个人迅速的跑到东堂悠太对应的位置等待拦网。

　　　　也就是不到两秒的时间，在对面三人拦网面对东堂悠太的时候榊原司完成了一个背传，球传给的是四号位的佐藤彗。没有拦网的进攻就是得分，佐藤彗迅速的挥手发力打死了这个球。

　　　　1：0。

　　　　场馆一下子被欢呼声笼罩，迹部景吾看着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怎么传是最适合队友打球的位置的榊原司，露出一个笑容。

　　　　一个得分进攻让气氛一下子火热了起来，佐藤彗和榊原司击了个掌。小林远拍了拍手：“我们的球，兴奋起来啊！”

　　　　转位，原本二号位的榊原司转到了一号位，发球权落在了他的手里。

　　　　榊原司习惯性的在手中转了转球，一步一步的远离了底线，他准备跳发。

　　　　“……部长，说好的不尽全力呢？怎么一上来就是跳发？”在后排的金田一全神贯注的盯着榊原司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北川的学弟们表示，不是很懂前辈的不尽全力。

　　　　进行跳发的榊原司跳起来身体向后弓了起来，幅度不是很大，摆臂挥手下压，球的速度要比任何一个冰帝的发球都快好多。

　　　　球直冲着后排底线过去，金田一冷静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准备接这个在底线的发球。却被球速和力度吓得怔了一下，就这怔的一瞬间，金田一只来得及侧头保护自己。球从他的脸边擦过，如果刚才他不侧头就直接打上他的脸了。

　　　　被蹭到的那一块有点火辣辣的疼感，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脸。

　　　　回头一看金田一黑了脸，他身高都了，刚才的球擦着他的脸过的，他站在底线向前一米，这个球分明就是出界了。

　　　　可是他的脸碰到了。

　　　　麻生几人围了过来：“怎么样？没伤到吧？”

　　　　金田一黑着脸摇了摇头：“刚才那个球出界了，但是我碰到了。”

　　　　2：0，榊原司发球。

　　　　没有再用跳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手飘球，北川一中的人接榊原司的上手飘球已经接到吐了。但还是不能说百分百的接到，球还是冲着金田一去的。

　　　　双臂绷直等球落下来，金田一接的有些偏，没有给到影山二传的位置。影山飞雄跑到中央调整了一下，听到国见英的要球声迅速的将球传到国见要求的位置。

　　　　“一触！”拦网的东堂悠太提醒。

　　　　他身后的榊原司降低重心将球送到二传小林远的正上方，就在北川的人在预判是二号位还是四号位进攻的时候，小林远下手传球将球在三米线前击高，和传球相对的是已经在三米线外后排起跳（注1）的榊原司。

　　　　中间空挡被一览无余，挥臂向下。

　　　　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是最好听的，榊原司浅浅笑了一下。

　　　　3：0。场上整个冰帝的气势被这连着拿下三分激的高涨了起来，这也是榊原司最愿意看到的。打比赛的时候如果整场沉闷，运动员的心情也会下降，甚至会影响到发挥。

　　　　站在球场上的榊原司跟平时迹部景吾见到的完全不同，球场上的榊原司散发着主宰者的气息，就如同这个球场上所有人都必须对他俯首称王一样。而平日里的榊原司除了长相会引起别人的侧目以外，根本就不会有这么让人难忘的感觉。

　　　　啊恩，还算华丽。

　　　　迹部景吾看着球场上准备再次发球的榊原司想。

　　　　三个球将气势激起来，已经答应过学弟们不用全力的榊原司又收敛了几分，这个上手飘球比起刚才那个威力减小了很多。对面的一传轻松的接了起来，在榊原司抛球的时候就已经换位的小林远站在网前准备拦网。

　　　　“一触！”小林远的手碰到了球。

　　　　榊原司往旁边让了让，名前接起了一传。小林远在这个空挡看了一眼榊原司，他看到榊原司微微点头后抬起手准备传球。

　　　　“注意后排进攻！”影山眼尖的看到了榊原司点头的动作，低声提醒了一下一同拦网的两个人。

　　　　再低的声音也只是隔了一张网而已，而那边榊原司和东堂悠太已经同一时间跑向击球点，小林远将球送给了二号位的东堂悠太。

　　　　多点同时进攻让本要面对三人拦网的东堂悠太变成了面对单人拦网，东堂唇角一抹笑一闪而过。

　　　　——封直线有什么用，打斜线才能得分！

　　　　“啪——”

　　　　4：0。看台上的欢呼声像是要把场馆掀翻一样。

　　　　榊原司往前迈了一步和小林远击了个掌：“判断的不错，进攻点不要迟疑，有机会进攻就直接上，不管二传给谁。”

　　　　拿着球转身往底线走准备发球的榊原司轻轻的笑了一声，北川的学弟们还是太年轻啊……以前都有他和及川彻还有岩泉一，他们身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只有一个影山是主力二传的队伍还是不行。（麻生：前辈你身为一个高中生还能要点脸吗？）

　　　　这次榊原司把发球改成了下手，一个毫无进攻力毫无威胁的发球就这样过了网。

　　　　“啊前辈还真的是看不起我们呢……”国见英低声嘟囔了一下，接起了这个毫无技术可言的一传。球接起来的瞬间他就看到了背对着网面对着他的影山的口型，等球开始下落的时候，国见突然往前一冲，影山一个快传送进国见的手中。

　　　　快攻得分，1：4。

　　　　总算是打破了榊原司的发球权，不过北川一点都不觉得开心，这个机会还是榊原司亲自送到他们手上的，比分开始交替上升。

　　　　冰帝的转位刚好到了榊原司站在三号位，榊原司低头冲着麻生笑了一下：“哟。”

　　　　哟个头啊前辈！

　　　　麻生的脸有了些许扭曲，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示意队友过来：“前辈站在网前了，我们拦网的时候后排要注意前辈的二次进攻（注2），保护一下空位。影山你等一下不要急着插上（注3），等我们接到一传后再说，我会给你接应二传。”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