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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非黑即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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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榊原司就像一个发球机器一样，指到哪里球打到几号位的范围内，接球的队员有时候需要跑全场，半个小时下来除了榊原司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九个人额头上都已经开始滴汗了。榊原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休息三分钟！”
那边非正选的对垫训练还没有完成，榊原司让这边的九个人喝点水休息一下，自己去了三号场站在北村的旁边：“有没有一组训练完成的？”
北村指了一下角落里正在对垫的两个人：“那边两个是最先完成的，已经开始第二组的对垫了。”
榊原司点了点头，看了那两个人一会儿后说：“第二组完成之后告诉他们，下手接一个然后上手传过去。”
“自垫自传吗？”北村想了一下榊原司说的方式。
“对，自垫自传，”榊原司拿过北村手中的记录表，“如果他们还是最快完成的，让他们到一号场找我。对垫训练完了之后，分两批在二号和三号场进行鱼跃救球训练，三个来回。”看了看北村胸前什么都没有，又补了一句，“下次部活前从社办拿个哨子。”
离开前又看了看角落里的两个人，记住了长相后榊原司回到一号场，站在几个人面前：“刚才两轮接球感觉怎么样？”
“阿司你的上手飘球如果用全力是什么样子的？”刚才接飘球三个有一个会飞掉的佐藤彗开口问。
榊原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样：“想接接看？那等一下一个一个都试试吧。”
“比刚才难多少？”唯一没有接过球的小林远不清楚刚才的球是什么样的，只能从队友接飞球的概率上来估算。
“小林前辈想知道？那也一起试试吧。你们九个人里有一个能接到位（接球并传到三号位），今天就不用训练接球了，可以在一旁休息等下一个项目。”
光靠榊原司讲，九个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不相信九个人都没有一个能接到位的。佐藤彗立马就从休息椅上站起来：“那还说什么，走啊。”
榊原司从网带下弯腰过去，拉着球筐到了底线：“也不要跑了，站在六号位往后一步，一个一个接。”
榊原司拿了个球在地上拍了拍，习惯性的在两只手的手心里转了两圈，凝神抛球挥臂。这次的发球不像之前挥臂的时候是手腕用力，这次榊原司是整个手臂在用力，两种发球从力度上来讲就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佐藤彗集中注意力盯着飞来的球，他眼中的球在空中左右来回的没有规律的飘动，仅仅是一瞬间球就到了他的面前。下意识的绷紧手臂，球却擦着胳膊从他身边飞了过去，连接球都不算。
“下一个！”榊原司拍了拍球，已经准备发球了。
后面的八个人，除了基本功较为扎实的泷岛明双臂都碰到球但是没有传到位外，其他几个人全部接飞，球的力度大到有个球被接飞到了三号场的休息处。
九个人互相看了看，泷岛明苦笑了一下：“这种球要怎么接啊？如果部长是发球的，他是不是可以一个人从0分发到25分？”
榊原司有些黑线：“前辈，醒醒，这种球也不是一直都能发的好吗？如果我能这样发球，北川一中就不会总是万年第二了。”
佐藤彗轻轻拍了拍泷岛明的后脑勺：“阿司说得对，你是要醒一醒了，活在梦里啊简直是。”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天最后一个走的都是榊原司，让小林远将社办的备用钥匙交给明天要值班等新生入部申请的长谷川，等所有人将球收回到球筐里，榊原司例行总结后让他们都先离开了。硕大的球场只剩下榊原司一个人，和被留在场地上的几筐球。
留了两筐球在场上，重新做完了拉伸运动的榊原司在地板上开始了他每日的俯卧撑加训。榊原司做俯卧撑通常没有定数，感觉到肌肉有些酸痛的时候再多做十个就是他每天加训的个数。
起身按摩了一下肌肉，站在底线上开始了跳发球的练习。部活时间根本没有能够让他训练的时间，现在给他们接跳发球有些太早了，上手发球都还没有说能够百分之九十的接到，更别说是跳发球了。
榊原司训练时打出的跳发球和之前同北川比赛时的跳发球完全不一样，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弓起的弧度到了他能够弓起的最大限度。
重重的击球声回荡在球场里。
部活结束的迹部景吾在往校门口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二百米外的综合球馆二楼还亮着的灯，习惯性的抬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痣，打了个响指。转了原本走向校门的脚，往综合球馆走去，从国中部过来的桦地崇弘照常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一声一声沉闷的击球声，迹部景吾走到了二楼球馆的入口。站在门口隔着玻璃看场馆里那个称得上是大汗淋漓的人，认真的神情，跳起来弓起的弧度、抬头击球露出的脖颈和挥臂击球时漂亮流畅的肌肉紧紧的抓住着人的眼球。
球馆里只有那一个孤独的身影在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球下网了。
榊原司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盯着地板缓了缓，额上的汗水低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些印记。抬手撩起运动衣的下摆，擦着流到下巴的汗，露出的腹肌上都是带着反光的汗水。
准备进行扣球训练的榊原司弯腰从地上抓起一个球，往对面看台的墙壁走去。
自己抛起球对着墙快速的进行扣球攻击，球打在地上弹到墙上再返回到榊原司的面前，就这样对着同一个地方扣过去，球也顺着同一个轨迹飞回来。
迹部景吾站在原地看着榊原司逐渐的加快了扣球的力度和速度，飞回来的球也越来越快。直到榊原司自己都没法接到那个球，因为速度太快了，只来得及侧头保护自己让球从身旁飞过。榊原司累的坐在地上，双臂向后撑着上身，黑色的头发已经被汗浸湿了，脖颈仿佛支撑不住头一样，榊原司头往后仰了一下。
“走了，kabaji。”
“ushi。”
………………………………
第13章 毒奶和牛岛若利的战书
每天部活结束后不光要自己在球馆里进行基础训练，离开后还会去俱乐部自己进行每日两个小时的加训，早晨六点照常起来进行晨练，再加上接手了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球队，榊原司开学以来的生活简直忙到快要留下黑眼圈的地步了。
上学前他顺便看了一眼日程表，发现这周就需要去东京综合病院照常检查眼压了，最近不仅用眼过度还每天带着隐形眼镜的榊原司在上车前深深的叹了口气，医生肯定又要念叨了啊。
——所以说人生为什么这么艰难啊？！
司机先生一大早就看到自家少爷头顶仿佛环绕着怨气上了车，体贴的将早间新闻广播的声音放小，升上了后座的隔板。
原司少爷肯定又没睡好，起床气的气场真是太明显了啊！
榊原司看到隔板升了上去，书包往脚下一扔抓了个靠垫放在头下面躺在后座上闭上眼开始补觉。
十几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司机将隔板降了一点，发现自家少爷并没有醒来的意思。看了看表发现距离八点还有十几分钟，刚想叫醒榊原司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和司机道了谢后，榊原司拎着书包下车站在校门口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阿司早！”穿着队服的入江泽的语调中带着愉悦伸手拍了一下榊原司的肩膀，打了声招呼，“怎么大清早的就打哈欠。”
“入江前辈早……”榊原司听他说打哈欠，没忍住又张口打了一个，“刚才在车上睡了一会儿，还没醒。”
入江泽有些黑线的看着榊原司面容疲倦的样子：“昨晚没休息好吗？不过我这边有橙汁，给你喝掉先叫醒胃吧。”说着就从书包里拿出一盒橙汁塞进榊原司的手里。
榊原司看了看手上的盒装橙汁，这和学校里自动贩卖机里的橙汁有些不一样，眨了眨眼：“前辈对我这么好啊，那和你换好了，我的是牛奶。”
榊原司一直都有喝牛奶的习惯，从小时候开始到现在了，也一直没有中断过。他觉得他以前能够长到一米八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上了北川一中之后不光早晨一杯牛奶，连包里都塞了两罐课间喝的。
反手从包里摸出一罐学着入江泽的样子塞进他的手里：“不用跟我客气。”
入江泽拿着牛奶笑了一下，另一只手顺手推了推眼镜：“晨训马上就要开始了，阿司你这个速度是要迟到的吧？”
榊原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前辈我没有说吗？我迟到是没关系的，但是你们晨训迟到是要基础训练加倍的哦。”
入江泽：“……啊？”
抬手看了看表：“前辈，还有两分钟就八点了。”
“啊！！！”
等到入江泽全力奔跑到二楼球馆时，小林远笑眯眯的在他的脚还没踏入球馆的那一秒按下了秒表：“入江你迟到了。”
“诶——？！这也算吗？！”入江泽惨叫一声。
小林远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是哟，毕竟是改训以来的第一天晨训，当然要严格一点。”满意的看着入江泽生无可恋的表情，小林远看到了他手上握着的东西，“诶，牛奶怎么握在手里？”
入江泽生无可恋的扬了扬手，走进了球馆将背包放在一旁：“校门口碰到了阿司，阿司给的。”
小林远表现出了一副“阿司的牛奶你都敢要你可真是胆大”的表情：“阿司的牛奶可都是毒奶啊，我在开学典礼那天就知道了。”
“毒奶？”入江泽看了看手中的牛奶，然后下了结论，“……还真是毒奶。”（榊原司：喂怎么就怪我的牛奶了？）
小林远拍了拍入江泽的肩膀：“绕场圈数加倍，发球鱼跃对墙扣加倍，加油。”
在小林远的注视下，入江泽的生无可恋变成了心如死灰。
…
榊原司从社办换好衣服出来，然后从综合球馆的保安室领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两个包裹，一个是从宫城县寄来的，另一个是从神奈川寄来的。两个包裹都很重，榊原司拜托了一个保安帮着搬到了二楼。
两个包裹被扔在地上发出了挺大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很重。所有正在绕着三个球场跑圈的部员都看了过来。
“几圈了？”榊原司跟上了队伍问旁边的小林远。
“八圈。”排球比赛场区长十八米宽九米，每个球场旁边还需要至少三米的无障碍区，冰帝排球场的无障碍区是四米，总共三个球场，一圈下来也就一百米左右。晨训要绕着跑十圈，也就是一千米，这对于一个经常会在场上打满五场比赛的排球运动员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结束后让他们领护膝和负重带。”榊原司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两个箱子。
剩下两圈很快就跑完了，其他人开始进行下一个项目的训练，才跑了两圈的榊原司和要加倍的入江泽并排继续跑着。
“阿司，以后你的牛奶不要随便给别人了。”在长久的沉默后，榊原司最后一圈马上就要跑完了，入江泽说了这么一句话。
…
早晨十一点，国文课。榊原司在熬过了生物地理、熬过了几何，终于倒在了这节课上。单手撑着头一手握着笔，上眼皮和下眼皮在做了激烈的斗争之后还是合了起来。
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开始画出了无意识的线条。
迹部景吾在侧头看窗外的时候就看到跟他隔了一组，坐在靠窗位置的榊原司这样一个造型。盯了两秒，迹部景吾移开了视线。榊原司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总是很真实，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是真实，不如说是耿直？
迹部景吾被自己脑内冒出来的形容词逗笑了，原本没什么表情在听课的迹部景吾突然这么一笑，让讲台上的老师唰的出现了薄汗。
——他没讲错吧？
十二点五十，下课了。迹部景吾盯着大半个班人的目光从容不迫的起身，一手插兜另一只手随着走路的步伐摆动着，走到榊原司的桌前曲起手指在对方的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恩，下课了可以醒过来了。”迹部微微垂着眼看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榊原司。
然后看着榊原司迷迷糊糊的从包里摸出一罐牛奶打开边喝边站起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迹部发现榊原司褐色眼睛里的迷茫渐渐被锐利取代：“清醒了吗？”
“唔……”喝完了最后一点牛奶，榊原司点了点头，“醒了。”
迹部先一步转身往门口走，榊原司回身向垃圾桶来了个远传直射，砰的一声空罐进了垃圾桶里：“nice传球。”榊原司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跟着走了出去。
一年a组门口站着从c组和h组过来的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互相打了声招呼，几个人往餐厅的方向移动着，中途还加进来了d组的泷荻之介、芥川慈郎和c组的尅Я痢�
“昨晚做了什么啊，竟然能在课堂上睡着？”迹部看了眼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冷哼一声。
榊原司伸腿踢走了脚前的石子，“看录像有点晚了，比赛时间太长了……”他昨晚看的是托岩泉一录下来的青叶城西和伊达工的一场练习赛，两边打满了五局足足打了三小时，等他做完分析后就已经两点了。
“下场比赛的对手？”忍足侑士在那天看完那场友谊赛后，也大约了解了一下现在高中届的排球时事。
“恩，宫城县的青叶城西，我准备两个星期后邀请他们。”榊原司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过网球部就没有这种赛吗？你们的预备军人数也太多了，不过跟你们打也根本打不了多久吧？”
正聊着餐厅就快到了，榊原司听到迹部景吾用他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回答他。
“这周日和神奈川的立海大有一场练习赛。”
说到立海大，榊原司第一反应是——
“啊……那个春高关东区代表选拔赛的亚军。”
气氛一时间僵了一下，忍足带着笑意打了个圆场：“嘛，榊还真的什么都想能想到排球啊。”
——不，根本就是对网球界一无所知吧。
忍足侑士在内心吐槽了一下，没有说出来的原因是他其实对排球也不是很了解，吐槽别人的时候当然不会给别人机会吐槽自己了。
“阿司！”
“部长这边！”
刚进餐厅就被眼尖的佐藤彗看到了，其实是因为他身高一米八多坐下来也能通过人群看到门口来的人。
“我先过去了。”打了声招呼榊原司就往排球部那个方向移动。
迹部景吾摸了摸泪痣，往网球部的专属座位走过去。
…
正吃着，背对着他们的一桌男生原本低声讨论着什么，后来声音微微有些升高。迹部景吾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忍足侑士离他们最近，听清楚了他们在讲什么。
“那边的新生在说榊。”忍足微微偏头听了听，“好像是什么杂志……牛岛若利说冰帝什么的。”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忍足了悟的起身：“同学，能把你们讨论的那本杂志借我看一下吗？”
几个男生认出了网球部的忍足，将那本杂志递了过去，忍足反过来看了一下封面，《排球月刊》。
伸手将杂志递给迹部，迹部放下餐叉拿过来粗略的看了看，扔回到忍足那边：“不过是挑衅罢了。”
忍足拿着那页写有牛岛若利四个大字的报道看了起来，旁边的向日岳人和尅Я烈泊展タ础�
“牛岛若利，国中超级王牌之一……白鸟泽？什么叫‘冰帝那种默默无名的小学校’啊？！怎么就‘白鸟泽其实才是榊原司最好的选择’了？！”看了几眼向日就炸毛了，“还有什么就‘希望能在全国大赛上碰到冰帝不过可能性很小’啊？！”
作为一直在冰帝上学的向日，对于冰帝的荣誉和归属是很强的，向日的炸毛让迹部冷笑了一下。
“那种小角色，本大爷从不会放在心上。”
——迹部sama与日月同辉。
“诶——？！榊居然这么有名吗？国一时最受欢迎的排球员……最有潜力的超级新人……这是什么？宫城县最佳二传手、东北地区最具价值球员……哦哦哦两次排球月刊封面人物……比那个什么牛岛多一次诶！”向日边念边发表着评论。
忍足忍不住推了推眼镜吐槽：“多一次封面说明不了什么吧。”
“把这个拿给榊看。”迹部做了总结。
让他看看外校人的评价，如果正式比赛后还能看到这种说冰帝是“默默无名小学校”的报道，就等着本大爷的“破灭”吧！
迹部在心里暗暗的想。
………………………………
第14章 俱乐部的训练和两个人的晚餐
周三是没有部活的，今天是新生入部的日子，按理来说榊原司这个部长应该是要在排球部的社办等着新生来递交入部申请书的。但是他将这件事在昨天扔给了长谷川，美名其曰是值班。（长谷川博：小部长你真的好不要脸啊！）
跟迹部打了声招呼就背着书包离开了，身为网球部部长的迹部景吾抚了抚泪痣，看着榊原司潇洒走掉的身影冷哼了一声。
榊家的司机先生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在榊原司上车后熟门熟路的开向了榊原司在东京练习的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就是小的时候榊太郎送榊原司去的，自从他去了宫城县这边俱乐部就只有在放假回到东京的时候才会来。
俱乐部其实有些杂，做什么类型运动的都有，但是区域是划分开来的。在这里练习的大部分人都是来做基础练习的，榊原司刷了卡上了二楼进了练习室。
照例的在活动开身体后开始基础的体能训练。
力量、速度、弹跳力、耐力、灵活性、柔韧性。从小时候就开始刻意培养的六项体能在国中时就显现出来了好处，榊原司的六项数值要比同龄人高出许多。
国中时为了不影响自己正常的发育，榊原司在力量负荷上面找了专门的教练和医生做了详细的规划，之前近一个月的练习中他做了全面的检查后，已经可以逐步去增加负重到目前可以承担的最大力量的负荷了。
从上周开始他身上的负重就已经开始增加了，增加的负重和照常部活后的练习量已经适应了，不像一开始时几乎是一倒头就能睡着。
做完了十组的腰腹和背肌练习后，榊原司拿起旁边休息椅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汗水要流不流的蛰着他有些痒。喝了口水后，榊原司继续进行了下一组的训练。
将近一个小时的力量练习让榊原司有些累，带着耳机一边听着德语的广播一边绕着球场走了几圈放松了一下肌肉，而后坐在休息椅上用俱乐部提供的冰毛巾盖在脸上休息。
“原司君。”
榊原司伸手将毛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来人是一直陪他做练习的小仓教练。小仓教练据说是原来国家队的二军，后来退役做了教练。
“啊小仓教练。”榊原司盖在毛巾下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毛巾的缘故有些闷。
小仓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他觉得榊原司很省心，不光会固定完成自己定下的训练菜单，还会自己根据身体情况加训，最重要的是，他说的话如果对他有用，榊原司是会很听话的：“原司君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也是听前台人说你来了才过来看看的。”
榊原司一把拿掉脸上的毛巾扔回旁边的冰块箱内：“周三没有部活，放学了就过来了。力量训练已经做完了，可以开始了。”
“那就先进行速度练习吧。”小仓拿出了秒表指了指球场，“最基础的折返摸线跑，昨天原司君要比之前快了一秒，今天就维持昨天的那个速度吧，到不了的话还是要双倍加练的。”
榊原司点了点头，摘掉了耳机，将播放器扔在椅子上走上了球场。
…
半个小时后榊原司满身汗的和小仓隔着网对垫对传，开始了正面传高球、正面传快球和调整传球的练习。
“原司君的不必要的小动作还是太多了，”小仓笑了笑将球传向三米线内的角落，“很容易就被看穿了。”
榊原司扑过去单手将球救起，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恩，刚才又无意识的做了小动作。”
小仓在接手榊原司的训练之后就发现他的小动作很多，平时的比赛可能没什么，但在职业球员的眼里就很容易被抓住然后被看穿，这是作为一个二传手最致命的缺点。在球场上如果你的传球方向被看穿，就意味着对方有效拦网的概率会提升很高。
将近两个小时的训练结束后，体能的六项训练已经剩下了两项，而技术的训练还有四项，为了不让榊原司觉得枯燥，小仓每次陪练的时候都是两种训练穿插着来的。
剩下的两项体能训练都很简单，榊原司花了十五分钟各做完了十五组，坐在休息椅上盖着毛巾休息了五分钟，榊原司被小仓叫起来开始进行最重要的技术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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