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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狂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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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白仲晴衣服上那一团舞动火红让人无法忽视，而白静默的衣服上，居然也有一只奇怪的乌龟，长着几个蛇的头，正在缓慢地挪动。首先，衣服上的图案会动，已经神奇到不得了了，千落虽然好奇，却也没开口问。只是一旦注意到了，眼睛偏偏离不开那团火，别人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注意听。
白仲晴：“千落姑娘，这鸟，名朱雀。”
“哦。”千落被提醒了，此时她的目光才离开那团火，眨巴眨巴眼睛，“我今天来是要找小静默的，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
“千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两位兄长也会帮你的！”
甜美的声音，听得千落都快醉了。当然，满心欢喜的还有赵天成。自从他见到白静默之后整个人就沉默了，没听他说过话。
而白静默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有了点血色，不再像单纯的陶瓷娃娃，这样更好看些。
千落见白家两兄弟那么热情，真的是半点也不客气，干脆就把案件里所有的疑虑全盘托出，看对方是否能够提供些什么建议。
最后，还取出一个手帕，敞开，是那一枚摔成六角形的紫色玻璃碎片。
一见到那枚碎片，三兄妹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赵天成和千落看了他们的眉头，也不禁跟着皱了起来，就像是被传染了般。
半响，没人说话。千落终于按耐不住：“怎么啦？不就是一块碎片……”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没有底气。自从来到白家，见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相对而言自己简直就是个文盲，还是少说话的好。
“千落，你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吗？”白静默轻声细语地问。
她拉起千落的手并将手掌朝上，低着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千落手掌上划来划去的，没有规则，却又像是正在画着什么图案一般。
“额……对啊，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吗？”千落侧着脑袋，开始怀疑世界了。
突然一道弱小的白光从千落手掌心冒出，瞬间又消失了。
白静默把手放下，此时她的脸色看似变差了，变到从前一般苍白。
“怎么回事啊？”
白仲铮抢先向千落解释：“千落姑娘，”“这块碎片上占有常人肉眼所不得见之污物，静默怕污物玷污了姑娘，便在姑娘手心上画了一张符，用以驱赶污秽之物。”
“哇，小静默，谢谢你！”千落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蹭着白静默那张嫩嫩的小脸，一边朝赵天成偷偷笑。那分明就是嘲笑！赤果果的嘲笑！
“千落姑娘。”白仲晴的表情看似少了几分严肃，“根据姑娘所言，加上这一小片琉璃所透露出来的邪气，怕是姑娘之前的的猜测有误。”
………………………………
039 分析
“根据姑娘所言，加上这一小片琉璃所透露出来的邪气，怕是姑娘之前的的猜测有误。”
猜错了吗？千落的表情一下子就撑不起来，眼皮马上就耷拉下来。
白家两兄弟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两人的双眼反而马上亮了起来，目光围着千落不放，似乎正在等待着首领发话。
千落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猛地抬起头，撇着嘴对着空气问：“那你们说，哪里错了？”
那可爱的模样，就像是爱撒娇的倔强小女孩。
天真烂漫。
白静默一只手捂着嘴巴偷偷笑。
赵天成的大眼睛里，已经化成一滩柔情的水，只能映出白静默：“静默，有什么好笑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白静默。
“没有，”白静默有些羞涩地微笑着，“就是千落的表情变化好快，我就是想笑笑。”
“哈哈，小静默真可爱。”千落笑容满面，轻轻地抚摸着白静默柔软的发丝，眼光斜着看赵天成，显摆自己可以抚摸白静默的发丝，很显然在对他示威。
赵天成紧皱眉头不说话，瞪着欧阳千落，似乎对她恨之入骨。
白仲晴看到这和谐的场面也感觉很欣慰，但，他还是很快将话题转到正题：“千落姑娘，通过你描述的尸体的表现，的确是某一种巫术或邪术没错，可是你说你猜测的那东西会把人血吸干，这点我就不赞同了。”
千落鼓起嘴巴不说话，眼直直地看着白仲晴，巴巴地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白仲晴是一个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可就是受不了女人这种充满期待的巴巴眼神，总感觉内心会被那种眼神掏空。
千落也是无意中发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卖卖萌什么的挺有效用的，可以少说点话、省点事儿。
白家大少爷稍稍偏过头，他的肤色不像另外两位的那么白，脸蛋稍微泛红也是看不出来的。他干咳一声，接着讲正话：“你说尸体上都有不同的伤痕，包括脖子上掐痕。那么如果是掐痕，我们假设的那个物件又是如何把血吸走的呢？”
千落听了，眨巴眨巴眼睛思考几秒：“好像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
“所以，”白静默突然插话进来，“我们都怀疑，被吸走的是人的精气，而不是血液。”
呵呵，千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虽然有点脑洞大开的感觉，但听他们的语气就像是扯家常一般。她已经见过那么多怪异的东西了，目前为止虽然不能理清楚，可也还算是可以理解的范围。
“好、好吧。”千落皱着眉头，非常勉强地接受他们的说法，那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只水煮的鸡蛋。只是，她一个凡人又怎么能够找出这种东西呢，她又不懂。这下子麻烦大了。
表情纠结的千落看起来很严肃，她感觉到了困难，纠结着要不要实施第二种方法？那就是早点逃亡，等到上头的人发现，就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要实施第二种方法，那么，一定要想办法把赵天成困在白家，而大小二人只要给他们下药就好。
于是乎，千落的思维已经完全脱离了本题，跑到了外太空。
“千落姑娘，千落姑娘！”千落一直在思考，直到白仲铮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动，她才从自己的思索中脱离出来。
“嗯，我在听。”她虽然很明显走神了，可周围的人都很友善，并没有拆穿她。
白仲铮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你先才说过，死者活着的时候，那个物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在那之后就会发生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你怀疑那物件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帮助它的所有人，这一点我赞同。”
千落一听有望，马上高兴起来，表情的确变得比翻书更快：“就说嘛！肯定有线索可以用的！”
白仲铮虽然长得和白静默十分相像，同样是那么的美。但他的一举一动、神态、动作，都没有那种柔弱的感觉。甚至是说话的声音，也属于较为低沉的类型：“但是，要是按照你说的‘实现愿望’，作为一种物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通过什么物件或巫术可以左右人的意愿的情况。所以那个物件可能能够实现表征现象。”
赵天成似乎一直都有在听他们的对话，而不是只看着白静默。此时他终于听不懂了，衣服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傻憨样：“表征现象是什么？我也是第一次听。”
千落没发话，心里暗暗吐槽：不愧和白家三兄妹是青梅竹马，只有这么一点没听过。
白仲铮对赵天成的提问没有忽视，因为他觉得千落应该也想问这个问题，于是非常有耐心地给予解释：“也就是说，我打个比方，如果那个人想要一笔钱，那个物件就可以实现这种愿望。但如果那个人想要自己的心上人也真心喜欢她，那么，这种控制人意愿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对了，就像你刚才说过，声音响起之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你推开，也属于表征现象。”
千落歪着脑袋回想：所以，当时祥瑞鸟会吃周晓云的果子，那时也有响声。就说嘛，鸟类怎么会喜欢吃哪种酸溜溜的东西……
“千落姑娘，你能听明白我们的解释吗？”白仲晴见千落一副傻呆呆的模样，试探性地问一句。
千落很大方地点点头，唇角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异常冷静而平淡地回答他：“也就是说，我所要寻找的，就是施术者。而且被害者还要是自愿的，甚至是渴求那种东西。”
白仲晴：“没错。”这女孩子果真很聪明，从表现上看来也是无所畏惧的类型。
他们都很想知道千落来自何方，她从前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可是赵天成在这里，绝对不能那么唐突就开口问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否则会给这姑娘带来不便的。
白仲晴深呼吸一口气：“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相互的，而且所有交易都是平等的。所以，那些死者利用那些能力实现了他们的愿望，当这种能力用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要需要他们一次性付出代价，也就是人的精气，精气流失太多，就要了人命。”
………………………………
040 她会带来什么？
“嗯嗯。”白静默平静地点点头，听到那些，她一点也没有觉得可怕的表现，就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她小巧精致的五官，白瓷般没有血色的脸蛋，似乎一碰就会碎，她一双白玉般的小手，轻轻地挽起千落散乱的发丝挂在耳后，带着些担心和紧张：“千落，那些被吸走的精气不会凭空消失的，肯定还会用在什么地方，你追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可惜我力量太小，帮不上你……”
“静默，你已经帮得够多了。”
千落含情脉脉地看着白静默，非常自然地微笑着。
这个女人，平时不是冷漠就是装傻，就连笑，都会透露着一股奸诈的气息。然而这样的人，竟然也可以笑得那么无邪。赵天成内心纠结，他知道欧阳千落喜欢逗他玩，但通过观察后发现她是出自真心对待白静默的。为白静默感到欣慰，又有少许忧愁。
在场的人也都早已发现，千落对待白静默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从冷漠、事事无所谓的态度变得柔情似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当她对待其他人时，又会变回随随便便的态度。特别是对待赵天成，简直和白家兄弟一样帅气，爱理不理的。
白家有一顿饭好好招待千落，她吃饱喝足之后才慢吞吞地说要回去。
午餐过后，白家人也不挽留，由白仲铮又亲自送他们出去。
进来和出去的道路是不一样的。
蜿蜒的森林小道，阳光星星点点地落在小路上，没走几步便有无数个分叉口。繁茂的树枝，窸窸窣窣的小动物偶尔窜出来，转眼又消失。
白府里居然有这么一个森林。
如果没有人带着，真的就会死在这里。
一路上，白仲铮就在千落身边，她真的很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拿手去戳一戳他衣服上的白虎，所以一直低头看着白仲铮锦袍的下摆。
从外人看来，她只是在仔细看路。
好奇心满满，却不能随意乱动。毕竟白家人帮助她分析了那么多，给了那么多的建议，重点是还为她准备了大餐！再怎么说，不经过同意随便动人家的东西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对待他人可以，白家不行。
白仲铮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边闲聊着，轻轻松松。这是他家后院，不管再不平的道路也熟悉透了：“最近京城里不太平，短时间内有不少特殊的旅客涌入，所以即便我和大哥两个想帮你也没这个时间。今日可是占卜到你会到来，专程空出时间留在家里守着的呢。”
赵天成心中一惊，白家人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外人如此招待了？难不成，这欧阳千落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
“哈？你们也能占卜吗？可是占卜店那个人又说我这种体质的，什么都预测不到。”千落眯起双眼直视前方，“他该不会是骗子吧？江湖术士之类的。”
白仲铮抿嘴笑着：“你说谁？你见过什么人吗？”
千落还是盯着他身上的白虎，无所谓地回答着：“他叫童礼宣，那个什么紫荆占卜店的老板。”
“哈哈，原来是他啊。”白仲铮一脸不屑与嘲笑。
“认识？”此时千落突然抬眸，白仲铮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竟然一丝情感都看不出来。不知是愉悦还是悲伤，不知是好奇还是无关要紧。
白仲铮噎了一口口水，镇定地回答她：“当然，那么显眼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认识。我们白家与童家同是巫族，只是职责不同，甚至可以说童家背负着更多的责任，也更有能力。但是这个礼宣其实只是童家的的末流，是个灵力和道行不够的小子罢了。”
“他也是巫族？你说会不会就是他做背后主谋啊？”千落的目光又回到白虎身上。
白仲铮终于知道为什么千落会总是看着地上，原来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白虎，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哈哈，那倒不会。千落姑娘心眼那么坏，有空就去逗他玩玩吧，挺解闷的。”
“哟~白兄弟也很坏心眼嘛。”千落很帅气地拍了拍白仲铮的肩膀。
白仲铮并没有非常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反而还故意凑近千落的耳边轻声说：“彼此彼此。我们随时欢迎姑娘再来，下一回，最好不要带上赵大公子。”
“喂！我都听见了，你们就那么不欢迎我吗？”
一直落在两人后面走得有些艰辛的赵天成，一直都集中注意力走那些坑坑洼洼的路。这回听见别人提到他的名字，终于出来表示反抗了。
而白仲铮停下来，侧过身冷漠地回他一句：“不欢迎。”
随后，两人一阵大笑。
吵吵闹闹最终脱离了森林后，竟回到了入口处！
白家真是奇怪的结构。
再次经过石像的时候，石像已经趴下了，恢复到一开始懒洋洋的模样。千落很想问关于石像的事情，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待白仲铮送走了欧阳千落和赵天成之后，三兄妹又聚在一起，表情都是一样的严肃。
白虎优雅地迈着步子，不再张牙舞爪。
朱雀也停止了煽风点火，静静地站立着。
玄武也收起了蛇头，缩进龟壳里休息。
他们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大哥先打破局面。
白仲晴：“左翼右翼这是十三年来第一次苏醒，这欧阳千落到底是什么人？”
白仲铮：“上一次苏醒的原因，是七殿下来访。但是我们早已知道，在皇家血脉里留存的某种身份，已经由七殿下继承了，所以在七殿下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以为奇。可是她……”
白静默：“哎，我也很愁。千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我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
白仲晴：“嗯，她会来到我们的世界里，绝对不是偶然。”
白仲铮：“像这种特殊的情况，不可能有偶然。”
白静默：“但是，千落看起来也是毫不知情的呀，如果真带来了不好的东西，也不能全部怪在她身上，她自己又不是自愿来的。”
白仲晴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吧，希望她给我们带来的，只要不是灾难就好。”
宅。
大殿中，青莲在一旁沏茶，还一边琐琐碎碎地唠叨着晚上喝茶怎么怎么样。
千落几乎完全习惯了青莲的啰嗦，抿了一口茶：“阿大阿小，我请你们办的事，今日都办好了吗？”
“回小姐，都办好了。”大小齐声道。
千落吸一吸鼻子：“嗯，谁先说。”
阿大走上前一步：“华旺街上，从钟家的丝绸店里亲自抱盒子出来的有三人，三个盒子里都是紫色琉璃盒，其中一人是户部侍郎的夫人越氏，明日将出席宴会；从吴家菜馆拿盒子出来的有四人，都不在宴会名单上。”
说完，阿大礼节性地后退一步，换阿小上前来。
“长盛街上，从占卜店亲自抱了盒子出来的人有三人，其中有两个木盒里装了紫色琉璃盒，其中一人是户部尚书的最小女儿齐小倩，将出席明日的中秋宴；从宝嘉坊亲自抱盒子出来的只有一人，她保护得很好，没有机会探查其中的内容，她是御史大夫彭家的少夫人杨氏，明日也会随彭家大少爷一同出席宴会；从芳华阁出来的有两人，她们的盒子里都装有紫色琉璃，但两人都不在明日宴会名单上。”
千落听完，放下茶盏，踮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伸出一只手，一根一根折起手指，似乎正在算计什么。突然间，灵光一闪：“我记得订单多的一共有六家店。”
“回小姐，裴家今日刚倒闭了。”
“噢，真不该怀疑他们家，好可怜。”千落笑着，看不出半点同情。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哎等等，”千落先是拍拍手上沾的糕点碎，舔舔嘴巴，再翘起二郎腿抖两下，一只手握虚拳架在桌子上，头歪着架到虚拳上，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样，含着奸诈的笑容，用那清脆的声音极其平淡的语气道，“你们能给我说说，你们家大少爷和白家小姐的故事吗？”
……
回房间的途中。
“小姐，我觉得赵大公子真的很可怜，要不你以后少点欺负他好了。”
“嗯，好。”千落很随意地回答她。
“小姐，今天我才听说老爷府里的一车夫失踪了好几天，她们传闻，那个车夫拿了大小姐的钱去办事，结果没办就把钱拿了逃跑了，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呢！”青莲每天晚上都要报告她听来的八卦。
“青莲，你还是要常跟那些人往来的，以后套话要注意，给露馅了就不好。”
“哎呀小姐你都说很多遍了，青莲明白的。”
千落在自己房门前顿了顿，眯着眼：“你回房去吧。”
青莲不多说话，福身说是，便回去了。
千落推开房间，轻悄悄地关上，靠在门上。
她静静地看着月光通过纸窗洒落在房间里，虽美，却没有什么感觉。她面无表情，冷淡地对着空气说：“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其实我好想告诉别人，我知道那个车夫在哪儿。可惜到头来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能说这种话。”
“你知道？”低醇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余音丝丝牵动着人心。
“当然了，”千落抬起头咧嘴一笑，眼里迸发出的光芒宛如星辰，“我亲手埋的，肯定跑不了。”
………………………………
041 谁是恶人
千落抬起头咧嘴一笑，眼里迸发出的光芒宛如星辰，“我亲手埋的，肯定跑不了。”
她在试探。
她想要一个可以随心所欲说话聊天的人。以前有小白和小黑，在这边实在是太寂寞了，好多东西都要埋在心里，难受。
如果是真正的小白听到这件事，一定会笑着用手机打上活该两个字。
“你不要再笑了。”
一眨眼的功夫，半张鬼面便出现在千落面前。睡袍中间敞开，男人的胸膛上尽显的是极具完美的曲线，肌肉看似紧致结实，多一分多余，少一分就缺。露在外面的部分薄唇，和那精致的下巴曲线，已经无法再雕琢。
千落微微抬起下巴，高傲的姿态却面无表情。乌黑的双眸，冷冰冰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而强壮的男人。他是那么的强大，千落第一次遇到他，就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想法。因为，一个军人有能力的表现之一，就是能够准确地判断敌人的力量。他不是自己用尽全力就能抵抗的对手，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抵抗。
千落时常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从鬼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压迫感，那几乎令人窒息威严。由于过于强大，换做平常人连感觉都感觉不出来。
所以千落一直都认为，若要靠近他，定是粉身碎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最好不过。
当然，他是对的。
千落不爱笑。
所以，很多时候在外面都努力地挤出笑容，尽量表现得有喜怒哀乐。然而，假装出来的笑容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会被看穿。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半点都不想笑。原因，是不开心。不开心是因为在这里感到了孤独，同时也想念从前的战友。
千落此时没有假装，而是真的因为被眼前嘲讽了她的男人看穿了想法而有些许发怒，转身就要回去睡觉。
鬼面人也不拦着她。
千落在被窝里等了许久，没见鬼面人也躺上来，他竟然已经走了。
那个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千落觉得更加生气了，干脆披着被子起身，走到到门外靠着角落坐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中秋宴会是从下午就开始的。
这宴会并非你年年都举办，隔几年就举办一回，为的是让各个大臣与皇家多些联系，也为了增加大臣们的忠心――青莲就这样给千落解释的。
千落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忠诚心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宴会就能增加的。而且你特么的还有皇帝参加呢，肯定大家都紧张得要死，气氛肯定一点都不会轻松。
按照当天的行程，千落必须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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