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狂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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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落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去白家似乎就能找到答案。她半垂着眼帘不知看向何方，语气非常随意：“童琉璃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不可能！”童礼宣故意把声音沉下来，却听起来很着急。

　　　　千落抬眸，正对上童礼宣的视线，从镶了金边的镜片里倒映出那双乌黑的眸子，可空洞的眸子里仿佛无法映入任何事物。她浅浅一笑：“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童礼宣皱着眉头，此刻显得异常严肃，他沉下声音：“她说了什么？”

　　　　千落恶作剧般凑近童礼宣那张绷紧的脸，眯着眼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玩弄他人，是种恶习。

　　　　赵天成似乎没在听他们之间的对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欧阳，那案件怎么办？”

　　　　千落冷冷地瞟他一眼，没理会。而对话，也没有办法接着进行下去了。

　　　　习惯成自然，赵天成被这样对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白家门前，童礼宣叫他们跟在他身后，千落在某条线前驻足。

　　　　赵天成见千落不动了，回头招呼她：“欧阳，你怎么不跟上？”

　　　　千落眯起眼：“只要跨过这条线，那两个石狮子就会醒过来，每一次都是。”

　　　　但是别人却不会――这句话没说出来。

　　　　童礼宣震惊。

　　　　她到底是什么人物？既看不见前世今生，又无法预见未来，如今就连左翼右翼都会为之觉醒！该不会是个将来会带来灾难、祸害众生的不详人物吧？他开始变得更加谨慎，虽然已经知道欧阳千落是白静默的朋友，可是就这样把他们带进去真的可以吗？

　　　　赵天成一脸无知地走到她面前像兄弟一样拍拍她的肩膀：“白大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他们不是狮子。唔，说起来挺奇怪的，以前我自己来的时候它们都好好地趴着的。记得很久以前和七殿下来的时候，那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们是活物，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直到带你来那一回。”

　　　　童礼宣静静地听着，不说话，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铜制物件，是个立体正方形。像是个盒子，上面却没有任何纹样，也不见可以开启的地方。

　　　　他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接着，他走到其中一个石像旁边，抚摸着石像的柱墩嘟囔着，然后又到另一边的石像下做相同的举动。

　　　　不一会儿，童礼宣便带着他们进入白家。一路上，童礼宣都尽可能地沉默。、

　　　　这一回，终于不是空地了，千落觉得少许兴奋。

　　　　他们依旧需要走一段奇形怪状的路，只是这路，和上一回来的时候是不同的景致。

　　　　花草树木、房屋建筑上，多多少少竟然出现了污秽。有时候能见到黑漆漆的一团不明物体附在房屋墙体上，脏兮兮的；花朵已经凋零却依旧在茎上没有落地，树叶挂在树上全部泛黄、干枯却没有飘落。

　　　　外面的世界，除了像无花谷那种独特气候的地方，大部分的树都在凋零，叶子已经漫天飞舞，而花朵也只剩下秋天开花的菊等季节性花朵。

　　　　那么，眼前这些景色会不会是幻象？白家给人的感觉总是忽悠不定，分不清真假。就连童礼宣一样。

　　　　好不容易进入真正白家院子，一眼望去大殿中空荡荡的，见不着半个人影。既没有那些戴面具的奇怪仆人，也没有那个平日里专门出来招待客人的丑陋至极的老管家，白家的人更是没有出现。

　　　　赵天成轻声嘟囔：“奇怪，人呢？”

　　　　童礼宣非常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带领着两人往旁边走。

　　　　千落看在眼里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怎么觉得这个童礼宣好像很仇视赵天成一样，可是赵天成却好似和童礼宣原本并不认识呀！

　　　　在童礼宣的带领下，来到另一个宽敞的大殿中，殿中四周没有任何家具，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站着一群人，他们身着纯白色，似乎只是安安静静地围绕着一个紫色透明的物体。

　　　　那群人似乎听见了来访者的脚步声，一一回头看。

　　　　白仲晴无奈地手一挥，戴面具的人齐刷刷地走开了。

　　　　他们经过千落身旁时，千落觉得异常不对劲，怎么这些人身上怎么都没有味道，也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砰。

　　　　千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赵天成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双手扶地。他低着头，传来微小的啜泣声。
………………………………

053　凶手就是你

　　　　千落还在思考那些人身上没有味道这件事，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听见赵天成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双手扶地。

　　　　这个人不仅没站稳，居然连扶地都没扶稳，咚一声摔在地上。

　　　　他低着头硬撑着将自己扶起来。

　　　　赵天成这一系列的举动，没有任何预兆。

　　　　安静的大殿中一滴、两滴水掉落在地上声音，随后，才传来微小的啜泣声。

　　　　千落皱眉，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在白家中毒啊。

　　　　朝着他跪倒的方向望去。

　　　　大殿中央，横放着一个偌大的、长方形的紫色琉璃盒子。

　　　　暗沉的紫色令人压抑，透着极其不详的气息。

　　　　薄如蝉翼的几只白色蝴蝶，一颤一颤地扑扇着晶莹的翅膀，围绕着那一团紫色。

　　　　朝盒子里望去，白静默一身白衣，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静静地，静静地，躺在紫色的琉璃棺材里。

　　　　她的双眼安详地闭着，透过一层暗沉的紫色，雪白的肌肤在此刻异常刺眼。

　　　　千落的心，一下子被揪紧。

　　　　像是有一条荆棘扎在心上，勒着，越来越紧，差一点，就不能呼吸了。

　　　　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和那天在山谷中被轰炸之后的感觉一样。

　　　　很艰难，千落死死地盯着琉璃棺材，发出来的声音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她、她，已经、走了吗？”

　　　　白仲晴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摇摇头：“你们放心，她只是睡着了。”

　　　　千落被揪着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砰一声坐地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刚才那一场景全部抽走了。但很快就爬起来，半走半跑地来到透明的棺材前，极其自然地微笑着，轻轻抚摸着琉璃。

　　　　此时赵天成暂时还没缓和过来，赖在地上。

　　　　千落微笑着，朝睡着了的小人儿轻声问道：“你还在做梦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此刻不合情景：“你们为什么千方设法地来到这里？”

　　　　白仲铮的语气里，充满了埋怨、怪罪。

　　　　千落冷冷地转过头，把适才那种温柔的表情抛弃得没有一丝痕迹，难得认真地对白仲晴说：“白公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能否换一个地方？”

　　　　所有人一同回到院子前的大殿中。

　　　　赵天成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让千落此刻就只想扇他一个巴掌。不过他这几天本来就憔悴，刚刚又被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确是什么精力都没有了。

　　　　白家两位公子没有上回那么好客。他们没有叫人来泡茶招待客人，甚至没有请这两个不速之客坐下，而是用尽一切行动表示不欢迎他们。

　　　　千落不习惯啰嗦，也懒得搞什么暗语，单刀直入才是她的风格：“白公子，我都知道了，你们收集人精气的事情，而且还是从去年就开始收集的吧？”

　　　　白仲晴和白仲铮两兄弟和童礼宣一起，刷地，同时将目光朝向千落。

　　　　赵天成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一时间也没听懂千落的意思。

　　　　而白仲铮的表现有些激动，语气和音量稍微有些大了：“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千落最不喜欢被别人吼，她便习惯性地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我说这些案件的凶手就是你们白家！”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见自己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她再淡定地把话说下去：“还包括童礼宣和白里昱的参与，不是吗？”

　　　　赵天成听清楚了之后异常惊讶，他一时激动，拉过千落的手直面地质问：“欧阳千落，你在胡乱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那种东西没有！”欧阳千落说得非常理直气壮。

　　　　大声说完后，狠狠地甩开赵天成的手，她手上有伤还没好，被赵天成这么没心没肺一掐，简直疼到了心里。

　　　　白仲铮的表情马上冷了下来，眯起眼睛，在那雌雄莫辩的美丽容貌上，显示着不愉悦的情绪却无法掩饰那与白静默相似的美貌：“你是来查案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是来劝我们自首？”

　　　　他衣服上的白虎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时而打个哈欠，没有一点威武的感觉。

　　　　千落赶紧冲到白仲铮面前瞪大着眼睛表示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要自首？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

　　　　欧阳千落什么意思？

　　　　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凶手也都默认了，她居然是这个反应？

　　　　这个女人即便知道了最终的凶手，不仅不问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不为那些死去的冤魂讨公道，不为自己因为这个案件而受的委屈和苦而抱怨，甚至没有一丝捉拿凶案为自己开脱罪名的想法。她不吵不闹，不慌不忙，反而在揭穿凶手之后还劝凶手不要去自首？

　　　　什么逻辑？

　　　　或者说，有什么更深的预谋？

　　　　白仲晴没有像白仲铮那样激动，他表现得非常冷静，特别是听了千落那一番话之后，若有所思：“敢问千落姑娘，是如何得知我们是幕后主导？”

　　　　他衣服上依旧是那一只火红色的鸟，如今只是没精打采地扒着，时而晃一晃翅膀，便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千落瞧一眼白仲晴，眼里满是欣赏，她就喜欢这种够冷静的男人。她扭扭头一屁股坐在靠椅上，二郎腿翘得高高的，拽得很的模样，扫视了这群男人之后，才斯条慢理地解释：

　　　　“首先，我通过周晓云留下来的那些少之又少的线索，终于查出了一部分嫌疑人。啊对了，童礼宣当时就不应该给我提供琉璃匠人的联系方式，多亏了那一个起点，我才得以着手调查。”

　　　　她嘲讽地瞧着童礼宣，他的表情已经不像是平日里那样自然。

　　　　千落接着有条不紊地说着：“挑选出嫌疑人之后，又经过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测试、监视、威胁之类的活动，排除各种情况，在那些人之中选出白里昱和童礼宣为最佳嫌疑人。恰好，他们都可能和巫族扯上关联，于是让赵天成派人去查他们的身世，寻找他们的动机；

　　　　“然后，我再亲自去调查他们两个人的身世，为此还差点掉命；可因此也从中得知，原来白里昱来京城的原因，其实是来帮你们的。”

　　　　她的语速，很缓慢。

　　　　千落眨一眨眼冷笑一声，迷离的眼眸中没有焦点，却又气势逼人：“你们一开始肯定想不到我能查到这一点。可能你们想着，万一，就算我亲自去查访白里昱的身世，最多也就只有赵天成跟着，白家人是不会理会的，无妨。但是你们应该没有这个心情再去预测什么吧？因为事出突然，陪同我去的人竟然是七殿下。以七殿下的特殊身份，不管到哪里，都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吧？

　　　　“而童礼宣，他的店里总是装饰着蝴蝶。虽然蝴蝶是女性喜爱的装饰，特别是小静默，最喜欢蝴蝶了。百花宴那天用的法术里出现了蝴蝶，中秋宴会上的服饰里也有蝴蝶。所以我大胆地猜测，虽然童礼宣不是白家人，如果童礼宣对小静默有心，那么白家提出的请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有一点重要的是，我第一次来拜访白家，二公子还记得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童礼宣只是个童家的末流，很好欺负的，不就是说他有多么的无能，又是多么的傻气吗？你是在暗示我，那种无能又傻气的人是没有能力去设计、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千方设法地撇清童礼宣的嫌疑；

　　　　“越是这样，越值得怀疑，不是吗？”

　　　　千落歪着脑袋长篇大论完之后，发现大家都皱着眉头，似乎听不懂的样子。原本后面的话她并不想说得那么直白，可还是很好心地给他们解释一番：

　　　　“对了还有，我第一次到白家拜访的时候，两位公子很热心地把我的猜疑转移到与邪术和巫术有关的事情上，虽然你们说的是实话。然而，巫族和邪术都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于是，你们的那一番话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吗？

　　　　“所以目前为止我没有取得任何的证据去指证你们，更加不需要你们自首，我的事情也能够自行解决，这个案件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在场的人，全部都完整地把话听完。

　　　　赵天成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想到白家兄弟果真就是幕后凶手，也没想到欧阳千落居然能够把那么少的线索联系起来。

　　　　白家的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从远方而来的灵魂，居然还有这种聪明才智，是他们太低估她了。

　　　　眼前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从未相信过任何一个人。

　　　　看似天真，却一直抱着对所有人的怀疑处世。

　　　　太不真实。

　　　　千落说了那么大半天，白仲铮虽然也听懂推理了，但是这样反而更加不明白她来白家的意图：“如果你不是要来抓犯人的，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千落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走到白仲晴面前，抬着头看着白仲晴那似乎有些愧疚的表情，歪着脑袋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案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取得那些精气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记得你说过平等交易的事情。那么，你们牺牲了其他人的生命收集回来的那些精气，可以不要用在原来的地方，而是拿来为小静默治病吗？”

　　　　赵天成听见可以为白静默治病，不仅眼睛亮了，就连表情都缓和了许多。

　　　　可是其他三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千落蹙眉，有些担忧，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你们怎么都沉默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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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依旧没有答案

　　　　“你们怎么都沉默了？不行吗？”

　　　　白仲铮不知如何面对千落，便随意走动，千落跟着挪动，非要挡在他面前，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期盼地看着他。逼得白仲铮都不知道要把眼睛往哪里看。

　　　　白仲晴摇摇头无奈地坐下来，白家的一家之长竟然垂头丧气：“那些东西，原本就是为了她而收集的。”

　　　　“那又为什么现在是这种情况？”

　　　　“说来话长。”

　　　　千落跑到白仲晴面前，歪脑袋思考着措辞：“洗耳恭听。”

　　　　白仲铮终于也没有那么硬邦邦的，他也叹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坐了下来。其他人也不那么紧张。

　　　　“去年，”白仲铮缓缓开口，“大哥就预测到今日小妹会有这一劫，于是我便开始想办法收集可以用于为小妹治病的方法，也就是用多人的精气制作药物。因此，去年夏天便邀请西边的叔父和童礼宣来到京城帮忙，开始了收集精气的计划。”

　　　　千落的眼眸朝下：原来这个案件，是早有预谋。

　　　　白仲晴：“虽然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尽心尽力地护着小妹，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白仲铮：“直到中秋夜宴那天晚上，小妹刚回到家中，便无故开始吐血、昏厥。幸好我们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当时就马上把药物强行注入她的体内，这才勉强保住性命。”

　　　　可就是因为他们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才导致千落需要蹚这一浑水。但

　　　　千落不顾那么多，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案件的完美解决方法，现在只需要关心白静默的状况：“那她为什么现在还没好？”

　　　　只见白仲晴无奈地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小妹从出生便有特殊的能力，一旦使用，不仅伤害身体，就连她的灵魂便会不可逆地受损，危及性命。”

　　　　“小妹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她从意识里抗拒了，我们只能暂时先将药物强行注入她的体内，这才勉强维护了她的生命特征。然而，我们的灵力都没有她的强大，于是没有办法将药物强行注入灵魂里，所以她才一直无法苏醒。”

　　　　众人一顿沉默。

　　　　千落静静地思考那些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涉及到人的性命，所以她才会抗拒吗？”

　　　　听到这个提问，白家两兄弟虽眼前一亮，又很快暗沉下去。

　　　　白仲晴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无奈和悔恨之心占据了大部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是的。”

　　　　千落摸摸额头，有些汗颜。

　　　　“呵，真的令人语塞！你们怎么、怎么就会被她给知道了呢？”这语气，是责怪。

　　　　并不是在责怪牺牲人命的事情，而是责怪这件事情被白静默得知。

　　　　众人才觉得不可思议。

　　　　那些可都是人命！他们做这件事情也都是为了更加重要的人，经历了内心很大程度上的折磨。而她，却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甚至给人一种这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个女人，没有半点生命的负重感。

　　　　而且，她还很了解白静默。

　　　　千落能够区分，白静默和小白完全不同。小白对生命没有意识，而白静默刚好相反。

　　　　她生性善良，对每一条生命也都很尊重的，她能够清清楚楚测量到生命的重量。若是用那么多条人命来换取她的命，她一定会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承受不起那么多的生灵。对此抗拒，可想而知。

　　　　又是一阵沉默。

　　　　千落：“小静默现在能听见人讲话吗？”

　　　　“能。”

　　　　“这里有个人说不定能规劝她。”千落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让他去劝劝小静默，可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众人眼前一亮：“谁？”

　　　　千落邪恶地微笑着耸耸肩，十足十的痞气：“赵天成啊，很久以前小静默不就是为了这个愚蠢的男人受过一次重伤吗？就像现在一样，那就让他去劝啊。”

　　　　“这……”

　　　　童礼宣表示非常不同意！赵天成是他的情敌，他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不行！怎么可以让那种伤害过小静默的人去！”

　　　　“我说让他去。”千落的语气特别强硬，缺乏激情，只像是冷冷的一个命令，却看着远方，不知道是在向谁下的命令。

　　　　之前就听过大小说过，白静默和赵天成的故事。

　　　　其中，白家的女性，永远都是力量最强大的，在白家拥有着比所有人都要高的地位，同时却又是最脆弱的那一个，所以深受爱护。作为女性，若是生命中出现了比自己更重要的人物，很有可能就会想办法牺牲一切只为保全对方。那种行为世人称之为爱。因此为了不要增加对方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必须采取一些行动将对方隔离。

　　　　千落觉得他们这样的想法才是不可理喻的。

　　　　赵天成得到白家的默认之后，直接就去找白静默。

　　　　童礼宣依旧是一副不愉快的模样，却也无可奈何，瘫坐在椅子上。

　　　　千落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还需要那些人的精气吗？”

　　　　“已经足够了。”

　　　　“那好，以后都不会再用这种方法了吧？”

　　　　“是的，已经不需要了。”

　　　　千落眯着眼，气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低沉着声音：“请说到做到。”

　　　　赵天成一走，千落便开始释放她的好奇心：“还有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小静默的特殊能力是什么？你们天天护着她，她是什么时候用的能力？”

　　　　一阵沉默。

　　　　白仲晴一字一顿地回答：“时间回转。”

　　　　哇，特异功能吗？好强大的能力！千落歪着脑袋思考，巫族世家的脑洞虽大，可那些洞似乎能填。

　　　　白仲铮：“操纵时间，需要异常大的代价。”

　　　　童礼宣：“她比我们所有人都强，要是真的用了，我们也无从得知。”

　　　　这三个人无一不表现得很沉重，他们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吧。但是，在千落的认知里，小静默的意识才更重要啊。若是能按照自己的意识自由地选择，对于古代女子来说，那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么强大的功能，该不会白家人都能用吧：“就只有她一个人能用吗？”

　　　　白中铮：“实际上这并不是一种术，而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她已经经历过未来一段时间，并且不满意未来所发生的某些事，便可以将时间回转到那件事情尚未发生之前，并将她在未来所见告知当事人，通过采取一些行动避开原来本应发生的那件事，从而改变未来。但是那些经历过记忆，会一直存在，那些她不愿意看见的痛苦，也还是会保留在心里。”

　　　　童礼宣推了推镶金边的眼镜，狭长的狐狸眼里尽是怨恨：“赵天成的命，便是她第一次使用那个能力，换回来的。他居然还有脸皮老在静默面前晃！”

　　　　兄台，你这是赤果果的醋意。

　　　　原来故事中那次重伤是这么来的。

　　　　所以你们要抗拒他，应该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这么做是不对的。

　　　　白静默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