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狂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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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千落最终还是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那股该死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不如你先说说看，你想怎么做？”

　　　　保持笑意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楚柏轩对这个反应有点捉摸不透，打从百花宴上见过她一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难以理解。她这个反应是在高兴？还是在嘲讽？

　　　　“最后一场比武，你是赢不了的，到时候我就出面向父皇求赐婚……”

　　　　千落眸子一黑，打断他的话：“哦？”

　　　　楚柏轩伸出三根手指，挺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大声说出来：“我发誓，我再也不理会世人的眼光，只一心一意对你好！”

　　　　千落听了，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多谢殿下的好意。可是，我已有心上人，我只希望他对我一心一意，如此一来，殿下的好意已经成为了我的负担。”

　　　　“……”

　　　　没等楚柏轩开口，千落便抢了话。

　　　　“殿下可曾记得那个时候？”那个笑容挂在千落脸上，再眨眨眼睛，尽是天真可爱。

　　　　楚柏轩看得有些怔了：“什么时候？”

　　　　“我落水，向你求救，我们七岁那年。”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只是在此时提起……

　　　　千落的眼，眯了起来：“而你对我却置之不理，难道你忘记了吗？你怎么能够忘记呢？”

　　　　“我没忘……”楚柏轩低下头，不敢直视千落那双穿透人心的双眼。

　　　　“那就好。请殿下一定要一辈子将此事铭记在心，虽然说你欠我一条命，可是我现在并不稀罕。”

　　　　楚柏轩抬起头，眼中充满期盼：“我想补偿你……”

　　　　千落再一次无情地打断楚柏轩的话：“请殿下听我说完。我想要你牢牢记得，仅仅只是为了折磨你。我想要你日日夜夜都想起那件事，想着当日那个凄惨的画面，想着当日我那哭喊的模样。请殿下一定要心中充满对我的亏欠，然后，永远都没有机会可以还。”

　　　　语气平淡，完全没有咄咄逼人，却像一把把刀割在楚柏轩心上。仿佛只要一动，鲜血便会潺潺流出。

　　　　女孩子笑容满面，却并不真实，只是敷衍，虽在眼前，却更似远过天界，楚柏轩心中抽痛，不禁痛心地大声吼她：“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

　　　　然而千落依旧平静，堪比一滩死水：“这才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而不是想方设法得到我，我只要你痛苦不堪，便足以。告辞。”

　　　　楚柏轩震惊，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开！他还有好多话没有说，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自己是有多么后悔，后悔了整整十年！手不受控制地伸出来拉住千落的手臂：“千落！”

　　　　弯弯的眼睛眯着笑，声音清脆可人：“殿下请自重，慕容公子正在看着呢。”

　　　　楚柏轩转头，慕容逸君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正在向他们走来。他逼自己冷静下来，松开手。

　　　　慕容逸君礼貌地向楚柏轩点点头：“十三殿下，千落姑娘，我没有打搅你们交谈吧？”

　　　　千落拍一拍刚才被抓的手臂，保持着那个任务式的笑容：“当然没有，刚好我们已经谈完了。”

　　　　“那正好，千落姑娘，能否借两步说话？”

　　　　楚柏轩没敢看着慕容逸君，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慕容逸君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楚柏轩一走，千落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扭扭脖子，恢复到懒懒散散的模样，就连说话都要拖泥带水：“没想到你和十三殿下竟然如此要好，就连棺材，都要委托他送来。”

　　　　慕容逸君无论何时，一举一动都是温文尔雅，声音也总是特别温柔：“哈哈，姑娘误会了。”

　　　　千落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过身没有面对慕容逸君：“没有误会，你只不过是想看看戏罢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的做法可不好。”

　　　　慕容逸君听了这一席话，浅浅一笑：“千落姑娘，我今日，可是特地来找姑娘的？”

　　　　“找我？又出了什么诡计需要我配合吗？”千落说完，斜眼看着他，居然尽是嘲讽。

　　　　这个女人，果然很难对付：“哈哈，姑娘此言差矣。先前棺材的事，我向你道歉。”

　　　　千落翻了个白眼，特别不稀罕：“切，既然要道歉，那么，是否要赔礼呀？”

　　　　慕容逸君恍然大悟：“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改日，我准备些金银珠宝，亲自送到姑娘府上。”

　　　　千落一听，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比今日的阳光还要明亮，她凑到慕容逸君面前笑脸嘻嘻：“行！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见钱眼开，是此刻最恰当的形容词。

　　　　慕容家中有的是钱，同时也通过赵天成稍微知道一点她喜欢钱财的事情，可是把对钱的喜爱如此明显地摆在脸上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女人，真不好应对呀！

　　　　一张镀金的小笺从慕容逸君袖口中取出，递到千落面前：“明日，我家里有个小宴会，特地来邀请千落姑娘，请姑娘赏脸。”

　　　　“哇！好！”千落乖巧地接下请柬，低头轻抚金边，很是喜欢的样子。

　　　　到底是喜欢宴会，还是喜欢黄金渡边，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逸君见她同意了，正要开口，却被抢先了，千落猛然抬头，带着痴傻的笑脸出其不意地说：“我没有马车，你要来接我。”

　　　　语气虽平凡，却像是命令。

　　　　其实他正要说这事，便连连道好。大俞首富，竟然又一次被这个女人堵塞了言语。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慕容逸君不禁思索着，为什么夜，却能日夜与其相对呢？

　　　　当然，某殿下的应对方法就是沉默。

　　　　翌日，慕容逸君果然准时派人来接。

　　　　秀女中，除了欧阳千落，还有欧阳千雪、沈婉儿和黄秀琪。

　　　　慕容家的低调奢华，对千落来说很养眼。

　　　　这次她们被带到了另一个花园中，潺潺流水的声音，听起来岁月静好的感觉。

　　　　假山镂石后面，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多走几步，千落瞬间就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赵天佑、楚柏轩和其他几个皇子，还有一些在选秀席上出现却不认识的人。

　　　　人群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目光，啊，七殿下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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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理直气壮

　　　　啊，七殿下也来了。

　　　　他不是非常讨厌社交的吗？难道被那个懂得诱导的腹黑慕容骗来的？

　　　　慕容逸君笑盈盈地介绍道：“这两位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千雪、三小姐欧阳千落，这位是黄致将军之女黄秀琪。”

　　　　很快，那些公子哥们的目光全都扑在欧阳千雪身上。

　　　　她今日穿了件水蓝色的流苏长裙，披着银色的纱肩，一举一动都优雅至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令人着迷。

　　　　那些纨绔公子哥们，应该是些见过世面的人，可都没见过欧阳千雪这般迷人的，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千落觉得正好，没人注意到她。她主动走到赵天佑身旁，假装正在欣赏流水，低声问道：“赵公子，你家兄长是否还待在白家？”

　　　　赵天佑虽也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可是他总是不苟言笑，严肃的表情更增添了几分军人气质：“是的。”

　　　　千落轻轻叹了一口气，忧愁浮现在脸上：“那就说明，小静默还是老样子吧？”

　　　　赵天佑看她一眼，依旧表情严肃：“你若担心白静默的伤势，为何不亲自去探访？”

　　　　千落无奈地笑了笑：“我做了亏心事，不敢。”

　　　　没错，她知道了所有真相，却偏偏选择杀了白里昱。白里昱千里迢迢地到京城来，不仅为了白静默的生命而付出了很多努力，而且白里昱还是白家三兄妹的叔父。

　　　　既是恩人，又是亲人。

　　　　而她，却为了案件有一个结果，为了自己能够破案保命，而对其痛下狠手。也许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她却非要选择这种粗暴、不可挽回的方式。

　　　　白家三兄妹，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或许，白静默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即便如此，只要她还活着，就很满足。

　　　　问完想知道的，就该开吃了。千落调皮地左盼盼右看看，突然瞧见楚柏夜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默默地指着他面前的一碟碟果子糕点。不愧是七殿下，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千落点点头小跑过去，像是有人跟她抢食物般迅速伸手，掂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才又在楚柏夜旁边的位置坐下。千落默默地咀嚼，某殿下优雅地叹着茶，默默地看着她吃，这画面居然没有半点违和感。

　　　　欧阳千雪看到这一场面，脸色有一瞬间刷白，很快却又恢复平静。其他人再怎么优秀，在七殿下面前都只是泛泛之辈！她的心里除了七殿下，任谁也装不下！没想到就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被那个小贱人抢先了！就算她接近了七殿下又如何，吃相如此狼狈，怎可入得了七殿下的眼！

　　　　慕容逸君接下来又笑盈盈地介绍了李成：“这位，想必大家不熟悉，纣织国的四皇子――李成。”

　　　　各人与李成打过招呼后，宴会也开始了。

　　　　欧阳千雪正要入座，慕容逸君先开口了：“千雪姑娘、秀琪姑娘，请先就座。”

　　　　座位，安排在楚柏轩旁边。离楚柏夜他们，有些远。

　　　　“谢公子。”欧阳千雪和黄秀琪一同开口。

　　　　可欧阳千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地朝楚柏夜的方向瞟去。楚柏夜慵懒地坐在位置上，嘴角带着几分玩味，节骨分明的手玩弄着茶杯，目光似乎全部都放在精致的茶杯上，可茶杯的前方，却是一个饿死鬼！

　　　　同样看向那个方向的，还有楚柏轩。

　　　　他看着那个吃相可爱、对食物两眼放光的欧阳千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日她曾说过的话语。他不相信，当初那个温柔可爱、笑容暖心的小小人儿，当真对自己再没有一丝情感？当真，再也无法挽回了？

　　　　众人落座后，正餐的菜肴被端了上来。大家有说有笑，吃吃喝喝，各自与身旁的人说笑，气氛确实比在皇宫里轻松很多。

　　　　只是有那么两道余光，一直都只关注着这两个人。

　　　　欧阳千落勤勤恳恳地埋头苦吃。突然，楚柏夜的手拿着黑色的帕子，优雅地抬起来伸向欧阳千落，恰巧千落一抬头，手帕便落在她细嫩的脸上。帕子的触感，是说不出的舒适。

　　　　“吃得满脸都是油。”楚柏夜放低声音，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那种摄人心魂的磁性。看千落愣到不会动了，某人才很好心地解释一句。

　　　　千落吃得正欢，被打扰了有些不愉快，脸色一沉，口齿不清：“殿下，你的手帕会弄脏的。”

　　　　某殿下眸子一黑，再次把手帕扔在她脸上，千落快速接下来，傻笑着说谢谢，接着擦自己的脸。心里却暗暗吐槽：我特么的又污染了你的眼睛是吧！

　　　　欧阳千雪远远地看到这一幕，虽恨得咬牙切齿，脸上的笑意却还是温柔平和。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只集中在她身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七殿下到现在都还没看她一眼，却和那个小贱人有说有笑的！如今，还要亲自为小贱人擦脸？手中的筷子不禁被捏得更紧了，怕是再用点力，就要折断了。

　　　　慕容逸君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便出来提议道：“光是吃饭少了些趣味，不如我们来玩个小游戏，顺便消消食，众位觉得可好？”

　　　　十五皇子对游戏似乎很感兴趣：“慕容可有什么好主意？”

　　　　慕容逸君温柔一笑：“哈哈，其实我早已准备好了，大家请到花园中。”花园中，假山被流水所包围，池水很浅，清澈见底，“游戏规则就是，每个人带上一朵花，想办法到达水中央的假山，一次性把鲜花稳妥地插在其中镂空处，插不稳的人便罚酒三杯，如何？”

　　　　千落一听，呵呵，耍她呢？古人练武都有轻功啥的吧，就她什么都不会，怎么淌水？这该死的腹黑慕容，故意的吧！

　　　　众人似乎对自己的轻功很自满，当下都点头应允。

　　　　下人把准备好的鲜花搬过来，慕容笑问道：“十五殿下是否要先试试？”

　　　　“好！”

　　　　稚嫩的脸庞笑起来很可爱，尚未发育齐全的小皇子此时美得雌雄莫辩，从下人手中接过鲜花，纵身跃起，一脚轻踏矮山借力往更高处，轻手将花插在镂空处，再一脚踏在假山上借力转身飞回，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漂亮。

　　　　落地时，众人连连叫好，掌声四起。

　　　　慕容逸君笑道：“十五殿下赢了，请点下一个人。”

　　　　稚嫩的孩子或许是情窦初开，环视一周后，目光落在了欧阳千雪身上，羞涩的脸蛋有些泛红。他彬彬有礼地拿起一朵花向欧阳千雪邀请：“前些日子有幸欣赏姑娘倾城一舞，听闻姑娘文武双全，今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姑娘的武艺呢？”

　　　　欧阳千雪表面上看似受宠若惊，浅浅一笑，梨花生晕：“十五殿下谬赞了，那么，千雪便不推辞了。”

　　　　说着，优雅地接过十五皇子递过来的花，步履从容地走到了水池边。取下披肩，轻盈跃起。水蓝色的裙子随风而动，在水反射光的作用下，产生一种波光粼粼的错觉。欧阳千雪先是凌空踏了几步，身姿缥缈如仙子。

　　　　后面的男人挪不开眼睛。

　　　　只见欧阳千雪一路轻盈地踏近假山，玉手轻巧地将花朵插在镂空处，在假山上蜻蜓点水后飞回来，稳稳落地。

　　　　男人们轰然叫好，有几个人已经被这仙女下凡的场面震慑住了。

　　　　就连千落都静静地看到眼睛都直了，欧阳千雪实在是太美了。

　　　　众人纷纷称赞，只是太嘈杂，千落根本无心去听。

　　　　慕容逸君温柔的声音：“千雪姑娘的轻功着实好看，今日让我们一饱眼福了。现在姑娘可以再点下一个人。”

　　　　欧阳千雪自然地挽起掉落的碎发，目光柔和地落在欧阳千落身上：“妹妹，不如你也来试试看？”

　　　　欧阳千落眨巴眨巴眼睛，她并不疑惑，走上前去接过花朵。

　　　　欧阳千雪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她倒要看看，那个小贱人今日在那么多人面前，是怎么丢脸的。轻功？她怕是连刀都不会拿吧？废物一个！

　　　　千落拿着花站在原地，两眼放空呆了几秒，突然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慕容逸君：“我不会。”

　　　　不会？不会还说得那么大声，那么理直气壮？

　　　　周围唏嘘声渐起。

　　　　欧阳千雪真的没想过这个小贱人居然脸皮厚到这个程度！简直无耻！

　　　　丢脸？她皮厚着呢，想丢多少层都还有。谁怕谁。

　　　　“这……”慕容逸君一时也接不下话。

　　　　楚柏轩见状，上前来想要为千落解围，可惜还是不需要他。

　　　　千落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把手上的鲜花截断，随意地挂在耳朵上，粉色的木芙蓉趁起乔小精致的五官甚是可爱：“这个嘛，我不仅不会，还很怕水，所以甘愿罚酒。”

　　　　众人觉得似乎有些扫兴，面面相觑，纷纷议论，千落及时补上一句：“只是，这杯子过于小气，拿大碗来！”

　　　　最后几个字，霸气十足。

　　　　仆人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端了一个大碗来，往上盛满酒。

　　　　千落拿起碗，像喝水似的咕噜咕噜几下，碗便空了。

　　　　三碗下来，脸不变色，人不摇晃，一直保持着商人模式的笑容拱手行礼：“谢谢慕容公子款待！”

　　　　她是来蹭酒喝的吗！

　　　　慕容温和的笑容里没有一点动容：“姑娘客气了，姑娘请随意。”

　　　　千落点头回礼，便打算走回殿中。经过赵天佑身边，千落停下来礼貌地向他点点头。就这一会儿的时间，意想不到的人追了上来。

　　　　李成本就一张英俊的脸庞，不输给大俞的其他皇子，他笑容可亲：“在下李成，适才见千落姑娘如此坦率，深有感触，不知可否与姑娘交个朋友？”

　　　　千落的表情有点呆滞，不像是醉酒，更似没睡醒，实则吃饱了犯困。

　　　　她眨眨眼，不知来者何意，便以往常对待他人的态度，语气平淡地回答：“不行，男女之间没有朋友之言。告辞。”

　　　　语气中，不带一丝色彩。

　　　　她的本意是，这种突如其来的人，最后还是不要理会，再加上这个是其他国的皇子，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惹上什么不好的事端。或许慕容请他来还有其他的目的，自己该避则避。

　　　　说完便迈步离去。

　　　　李成目视着她离开花园的身影：好有个性的女孩子，真的很特别呀！

　　　　千落从容地回到殿中，神推鬼使地走到从未离席的七殿下面前。她喝过酒后心情似乎特别好，无端秀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无比。把耳朵上的花朵取下来，双手捧到楚柏夜面前：“殿下，多亏殿下送的药物，民女的伤势几近全好，若殿下不嫌弃，请收下此礼吧！”

　　　　楚柏夜优雅地伸出两根玉指，夹住花茎，接下花朵。

　　　　距离有些远，欧阳千雪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紧拽着自己的裙子，咬着牙忍着。

　　　　同样忍得难受的还有楚柏轩，欧阳千落与赵天成、赵天佑亲近也就算了，竟然连那个从不亲近人的七哥都……

　　　　随后，楚柏夜一个动作，让那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把花，随便一甩，扔了。

　　　　千落不觉得意外，还是灿烂地笑着：“殿下拈花，手留余香。”

　　　　楚柏夜缓缓站起，挺拔健壮的身躯气势逼人，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戏虞的弧度：“若要报答，不如，以身相许？”

　　　　千落突然醒悟，也不知自己怎么的就做出此等傻动作，只好从容应对：“殿下可知，姐姐对殿下的心意？姐姐从小，心中便只有殿下一人。民女将姐姐相许于殿下，如何？”

　　　　某殿下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个小东西，说这一番话，是不想要命了？

　　　　感觉到某殿下的杀意，千落这才发现不太妙，可没想到赵天佑及时出现：“千落姑娘，大家准备前往别处，姑娘是否同行？”

　　　　千落当然赶紧称好。

　　　　宴会场所换了又换，各种游戏各项娱乐，千落都没有参与，只是待在赵天佑身边乖乖地吃喝，楚柏夜不知道何时离席的。

　　　　那些个男人全部都围着欧阳千雪，邀请她弹琴，又邀请她唱歌，没完没了的。黄秀琪原本也有几分姿色，却被晾在一旁，千落对她可是无限的同情。

　　　　回到海棠苑，天即将要黑下来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

　　　　等天完全黑下来，千落换了身夜行衣又跑了出去。

　　　　每晚，她都必须到那个地方，不是锻炼，而是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欧阳千雪锻炼。

　　　　那套剑法的确不太好对付，如果不多看看，早日破解，到时候怕是会吃力。

　　　　最后一场比试，她欧阳千落，必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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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赵大统领，请借我一点钱

　　　　比试当日很快就来临了，是个好天气。

　　　　空旷的场地上一排又一排的座位上，坐满了人。

　　　　比武要求秀女们的家眷都必须出席，为了保证即便秀女受了伤也在众人瞩目之下，不怪罪到皇家身上。除此以外，其他一些权高位重的臣子家族也都出席于比试场上，像是一场宴会般盛大。

　　　　尚未开场，许多人开始哄哄闹闹讨论，更有一些年轻子弟开盘设赌局，当然是赌最后胜出者。

　　　　千落眼尖，马上就注意到那一群人。为了比试她穿得无比简单，全身都摸了个遍，硬是没能掏出半颗子。

　　　　向周围扫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偷偷摸摸地跑到赵天佑身边，用可怜巴巴的表情请求他：“赵大统领，请借我一点钱。”

　　　　赵天佑一时困惑，大大的眼睛稍微眯起一些。

　　　　千落一本正经地摊出一只手，一副向赵天佑要东西的模样，偷偷道：“我的赔率很高，一比二十，可惜身上没带钱。”

　　　　那些人开盘聚赌他是知道的，这场比武毕竟也算得上盛宴，都是皇亲贵族重臣之子，不伤大雅的话也是被默认的。可是这个女人，刚才是在开口向他借钱参赌吗？难不成，要押她自己？

　　　　赵天佑虽表情严肃，却心下觉得有趣，顺手把身上的玉佩取下来，放在千落手上。

　　　　千落见到玉佩，咧嘴一笑，两眼放光连说几声谢谢，便跑开了。她走到了那几个开盘赌注的贵公子前，挤开人群，朝前方的公子问：“哪个是欧阳千雪？”

　　　　那公子随手指了一下，欧阳千雪的名字上方，各种宝物堆成了小山。

　　　　千落这才安心地把玉佩放在自己的名字上，因为她不太识字，怕认错了。可惜，她居然不是第一个下押的人。奇了怪了，到底是哪个脑残才会押自己？

　　　　周围参赌的人都传来嘲笑的眼光，欧阳千落居然押自己赢？这不是重点，难道就凭她一个练武的废物，还能逆天了？不仅如此，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先于她本人下押？到底是哪个脑子烧坏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