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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狂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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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欧阳千落远走的背影，完全失了魂，傻憨憨地笑着。
有些人躲在暗处，默默地从头看到最后。
欧阳千落不知道那些是否针对她的人，但是，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楚柏轩知道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便足以。
出了妓院不久，欧阳千落便睡过去了。
她从来未曾如此放松过，多年来层层的警惕，居然在某个只见过三回的男人面前彻底放下了。
在无忧无虑、无比舒适地睡了一觉后，欧阳千落一睁开眼。
是个陌生的地方。
她起身到处张望，房间小的很，一眼望穿。
一张硬床，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堆书柜，然后，还有一个极其简陋的屏风。没了。极尽简朴。
这屏风上只是糊了几层宣纸，上面应该是屏风主人自己画的竹子。那些竹子长得稀稀疏疏的，又歪歪扭扭，有够任性。可是，就这么小的房间里怎么就有地儿摆一个屏风呢？景致不太对。欧阳千落邪恶地笑了笑，说不定屏风后面藏着什么大秘密。
欧阳千落像是做贼般偷偷摸摸地走到屏风后面。
先是一大片红色映入眼帘。
一见鲜红色的衣裳敞开着挂在架子上。
那是像十字架一样的架子。这种架子一般是用于挂一些极其昂贵的服饰，或者会挂着一些为了出席某些极其重要的宴会而准备的衣服。目的是防皱。
可以看得出架子上的衣服非常宽大，袖子虽然也很宽，但并非平日里贵公子所着的那种宽度，稍微有点不同。火红色的布料似乎是从未见过的质料，看起来像是丝绸，可是摸起来却像棉花一样柔软。金色和银色的丝编织着奇怪的纹样，一眼看去似乎没有规律，却没有凌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纹样就是一种艺术品，让人离不开双眼。
虽然并不像慕容逸君天天穿的那样奢华，没有无月的浮夸，也没有楚柏夜的袖子那样刺眼，可偏偏就是那么吸引眼球。
衣服上没有味道，也没有沾上灰尘，虽颜色艳丽，可依旧给欧阳千落一种极其清新干净的感觉。就像是童琉璃身上透露出来的、神圣而不可触碰的感觉。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看起人畜无害的书生偷了这套衣服？
卡兹。
书生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欧阳千落站在屏风后，依旧抬着头看着那件火红色的衣裳。他捧着清淡的食物轻轻放在桌子上：“不知姑娘是否更衣，在下把洗漱用品放在这里，请姑娘洗漱过后再叫我一声，我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说完，便像个小偷般感觉逃跑，因为他主观认为欧阳千落刚睡醒，可能还是衣冠不整。虽然，千落并没有什么洁癖，她根本没动过自己的衣服，在特殊的时候这种极其随意的习惯便会异常明显。
“稍等，”千落的声音隔着屏风，低又沉，实际上是喝酒之后喉咙的自然变化，“关兄，我并非是在换衣服。而且洗漱那不要紧，我昨晚那么难看的样子关兄都见过了，还能怕什么呀！”
书生松了一口气，留下来：“千落姑娘切勿自我贬低，姑娘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那样美貌。”
“哈哈，你一个书生，倒是挺会哄女人。”
“这……千落姑娘，我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
“嗯我明白。关兄，这衣服好美。”
隔着屏风，见欧阳千落一直昂首盯着那件衣服不肯挪身，书生只好自己走过去。
书生见到欧阳千落勉强笑了笑，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双手一直紧握，似乎有些紧张。还没等欧阳千落开口问，他便直接说了：“这、这衣服，是我第一天醒过来之后穿在身上的。兴、兴许与我的身世有关，所以一直保留至今。”
欧阳千落噗呲一笑：“你紧张什么呀？我相信你说的。”
书生听见这话突然眼前一亮：“千落姑娘没有任何疑问？”
千落耸耸肩，自然地笑了：“你昨晚帮助我远离那个坏男人，还让我睡在你家，我谢谢你都来不及呢！”
书生又长舒一口气：“不用如此客气，应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一个姑娘随便放在外边，太危险了。”
欧阳千落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的确是个烂好人。
“你去查过自己的身份？”
书生无奈一笑，摇摇头：“我一个身无分文的书生，是如何有这个能力去调查这种富贵人家的事情，他们一般连门都不让进。”
千落歪着脑袋看着书生：“嗯，那就不要调查了，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是第一回，有人知道这件衣裳之后做出的反应。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没有必要窝在这种地方教书，过着这种穷苦的生活。他们都会劝他找回自己的身份，回去过那本应该属于他的生活。
所以书生感觉到诧异，同时也很惊喜，真切地看着欧阳千落：“姑娘果真如此认为？”
欧阳千落微笑着，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
079 谈正事要紧
书生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比什么都好。见到那些公子哥装模作样的鬼样，还是这种朴素的模样更令人感到舒适。
书生原本听见欧阳千落不仅不建议他找回自己原本的身份，也不在乎他现在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悸动，心情也很愉悦。可突然想起某些事情，他的表情便耷拉下来，因惋惜之情而长叹一口气：“只可惜，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
千落希望把这个话题绕开，要不然很多时候，某些话题会使人绕进一个循环里：“关山月也很好，至少你拥有了一诗一般的名字。”
虽然是一首莫名其妙的诗，可毕竟那也算是诗。
书生默认地点点头，突然间又亮着双眼抬起头，明显是又有了疑问：“可我曾听说，一个人的名字代表着他的灵魂……”
古人的迷信简直就是深入人心，即便很有可能都是真的，可一般人都不涉足。欧阳千落赶紧打断他的话，仗义地拍一拍他的肩膀劝导说：“你只不过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并不是没有。放心，你的灵魂好着呢！”
她自己，也没有名字。
虽然有时候又的确会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
但是可以说，没有名字只是一种遗憾罢了，与生活无关。
书生呆呆地看着欧阳千落，眼中充满了期盼。此时，千落才注意到书生的容貌。一双线条分明的剑眉下，乌黑的双眸炯炯有神；五官标志，脸上稍瘦，白皙的肤色与书生相配。稍微有些不协调的，便是这高大的身材。一只手手腕上系着一个类似于草绳编制的饰物，故意掩饰那健壮的骨架。
书生自己也一定觉得这种身材在他身上不可思议吧，欧阳千落笑了笑说：“那个关兄，谢谢你的陪伴和招待，我现在该回家了……”
回家？
欧阳千落顿了一下。
想起阿小的死，千落心头一阵悔恨，暂时无法消停。实际情况与猜测的情况是有很大差别的。欧阳千落一直以对比的方式去猜测大小两人的能力，这一点她没有弄错什么；凭借人的气息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再去猜测了道士的能力，这一点居然也在意料之内。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当他们受了伤之后没有及时喊停，没有及时出手阻止。
因为高估了其他人的能力，同时，也熟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可以插手那样的打斗。她真的一点内力都没有，若是随便受了内功深厚的人一招，不死也得残废。所以，会害怕，而且是理所当然的害怕。
然而，一般人，特别是练武的人能够接受一定的受伤程度，能够忍受一定的时间作为急救期。
但是，每个人所能接受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大小他们是武人，都有着不愿输人的倔脾气，那是一种强烈的自尊心。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受了点伤就停下来的。除非，有了主人的命令，迫不得已。
偏偏，那个狂妄自大的主人，因为判断错误，没有下这道命令。
导致了郝骁的重伤身亡。
“千落姑娘，千落姑娘……”书生把一只手在欧阳千落面前晃，她适才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也不听人说话。
“哦……”欧阳千落这才反应过来，她想了很多回去之后如何面对青莲他们的事情，走神了。
书生见她神情呆滞，不免担心起来：“不如由在下亲自送姑娘回家吧，姑娘既宿醉看似也不够清醒，以这种状态走在路上，怕是容易遇到危险。”
欧阳千落摇摇头：“谢过你的好意，我自己回去的行了，改日再见。”
一路顺利地走到自己门口，正要犹豫着怎么对青莲开口，门却开启了。
“小姐！”青莲一见到她家小姐回来，眼泪巴巴地流下来了，“小姐怎么在外面流落了一个晚上呜呜呜，青莲担心死了，小姐怎么能一声不吭就……”
一阵语言炮轰，欧阳千落根本没有插话的份。
“呜呜呜……”
走在院子里，尸体和血迹什么的，全部都清理干净了。青莲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应该赵天佑那帮人帮忙的吧，真是好人。
“青莲，行啦别哭了，你的鼻涕好脏。”
“是，小姐。”青莲依旧没能停止啜泣，只是闷闷地吸着鼻涕。
空荡荡的院子，比起之前更少了一些人气：“阿大，回赵府了吗？”
青莲吸一下鼻子冷静地回答：“没有，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养伤呢！”
“狸猫和月兔呢？”
“它们也睡在小姐房间的窝里养伤。”
“昨天，”欧阳千落停顿了几秒，接着问，“你害怕吗？”
“害怕害怕！简直吓死我了！”青莲没再说下去，怕是万一提及到郝骁的事情，她知道她家小姐的心里也不好过，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着。
欧阳千落也缄口不提，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午饭做了吗？”
青莲突然间想起重要的事情：“还没呢！小姐，慕容公子和七殿下一大早就来了，他们说要等你回来，我都没来得及给小姐做饭！”
欧阳千落瞬间惊讶了，左顾右盼：“什么？那我还是不要经过大殿了，你跟他们说我出了远门，让他们都回去吧！”
青莲怂了：“可是小姐，七殿下他们等了一早上了，现在才说这话，怕是不太合理吧？”
大殿中。
楚柏夜带着一张银制面具，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
慕容逸君自己动手泡着茶，动作优雅缓慢。
这两人简直闲透了！
欧阳千落缓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轻声道：“见过七殿下，慕容公子。”
慕容逸君眼前一亮，这个欧阳千落居然如此礼貌，果然还是沾了某殿下的光。
慕容逸君来找她，能理解，为了案件。可是这位高端的七殿下，怎么有空来这里，果然还是因为在夜宫里待太无聊了吗？所以那几天就一直那她来当玩乐吧？呵呵。
慕容优雅地放下茶杯，看着那陶瓷小杯子道：“昨夜，有人在红梅苑见到千落姑娘，他所言属实？”
哇靠，来得那么快。
“是的。”千落毫不犹豫地承认。
慕容抬起头看着她，不仅没有任何担心，反而是一种看戏的表情：“千落姑娘为何会到那种杂乱的地方去？万一遇到危险可不好。”
欧阳千落耸耸肩：“没事的，以前赵大公子带我去过，我就是去找些美女玩乐，散散心。”
“和另外一个男人去的？”质问。
男人低醇如酒的声音环绕在千落耳边，那是多么好听的东西，同时也是那么可怕。
千落咽下一口口水：“是的，不行吗？”
楚柏夜站起来，迈步，靠近欧阳千落。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千落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她聪明得很，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即便没那个意思他对自己只是出于用于玩乐的程度，可他定是认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可是昨晚却被其他人污染了。于是，千落便先下手为强，毫不畏惧地冷冷地看着那双眸：“殿下对千落有恩，但这并不能成为殿下限制我人身自由的理由。”
某殿下不说话，只是不断地靠近她，那种威迫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
欧阳千落突然伸出手，主动搂上殿下的脖子，向他抛个媚眼：“难不成，殿下吃醋了。”
赤果果的调戏。
楚柏夜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更白了，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出来。
这个养不熟的小东西，果真无论对任何男人都一个样！都是那样的轻浮？楚柏夜的手有些颤抖，此刻他只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他猛然推开欧阳千落，二话不说地离开。
欧阳千落被推开后，怔了一下，看到那个人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糊弄过去的。突然有一丝失落感涌上心头。
“夜……”慕容逸君站了起来，但是没有去追他。
欧阳千落走到慕容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一脸严肃的表情：“慕容公子我们是时候该谈正事了，我已经把宫里的综卷看得差不多了。”
慕容看着远走的身影，叹着气摇摇头，笑着道：“请说。”
楚柏夜一走，欧阳千落的态度发生了几百度的转变，她随意坐下，拿起茶盏就喝，语气也极其随意：
“皇上当年是为了一位爱妃而建的舞殿。爱妃生前热爱百姓、热爱歌舞，对民间的祭奠之舞特别热衷。她虽离世，但为了纪念爱妃，舞殿一直保留着，直到某一年舞殿被烧毁。但是皇上并不放弃，可惜，多次重建，多次烧毁。无论建在哪里，建于什么时间，最终都是同样的下场。
失火的时间均处于祭典前一段时间内，春天乃春祭，秋天乃秋祭，冬天乃春节前的年祭。所以，十月底的秋祭前，舞殿将十分有可能会发生大火。十月将至，要调查也就只剩下这段时间了，所以皇上才比较着急。
一开始以为只是个意外，后来再次发生便知道并非如此，开始派人调查，结果就连起火的原因都找不着，连个怀疑的对象也没捉到。之后便发现，起火之时特别诡异，就是那样突然。于是，便派出了白家。他们曾两回介入调查，也怀疑过有可能是诅咒之类非人类之物所致，但最终白家也未能查出什么，舞殿依旧会不动声色地起火。
综卷上写的，大概就是这些。可是官文写得实在太难阅读了，又分了好几个年份，我连续看了好几天！我都快被你们逼疯了！”
说到最后，欧阳千落拍桌而起。
………………………………
080 一头雾水
“我都快被你们逼疯了！”
说到最后，欧阳千落拍案而起。
慕容逸君只是保持那商人的笑容平静道：“千落姑娘辛苦了，但是若姑娘没有亲自去查看，单凭我一人之词，恐怕难以信服。”
欧阳千落意识到自己的怒火，鄙视地瞄了他一眼，还是坐了下来：“你要是知道，直接说个大概就好了，还让我去看什么看！你不知道看书很烦人的吗！”
一连串的话都是在抱怨，看来她是在是厌恶了书籍。
但是，向刚才那样让原主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是不允许的。
“是、是，千落姑娘的确是辛苦了。”慕容逸君敷衍道。
欧阳千落翘起二郎腿，一脸嚣张道：“但是慕容，综卷上没有写的东西是什么，你得告诉我，我才好着手调查。”
慕容逸君品完最后一口茶，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些年的调查，我们发现源头有个疑点。我带你去见尉迟林枳。”
欧阳千落歪着脑袋想呀想，突然灵光顿开：“就那个从未露面的尉迟家？你们所谓四大家族的那个？”
所谓？如此说来，在她眼中他们四大家族的权势和财力完全不放在眼里，与他人无异吗？又不是童琉璃，哪里来的这种观念？
慕容干咳两声假装镇定：“他时常露面，只是，你没发现，其他人也都没有发现。”
“哦？”欧阳千落表示对这个人好奇。
漆黑的大门，诡异的纹样，处处透露着奢华，与慕容家诸多相似。下人已经进去通报，
从大门里走出一个不瘦不胖不黑不白反正没有任何特点的下人，对客人毕恭毕敬：“慕容公子，欧阳小姐，里边请。”
一进门，并不是一个开门院，或者一个大墙壁屏风，而是，另一道门。
进了第二道门之后左拐，又是一道门。
再进门……
实在是奇怪的设计，这门已经进了不下十个了，简直就跟迷宫一样！欧阳千落心里默默吐槽，这些个什么四大家族，主人肯定都是奇葩。
进到最后一扇门，突然眼前一亮。灿烂的阳光下，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作为院子，四周树林环植，与她的院子结构有那么点相似。
“主子在大殿中等候，这边请。”
大殿中，一位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微笑着地站在一个轮椅后面。她身着红色石榴裙，部分发丝挽起，挂着铃兰花的装饰，另一部分发丝自然散落。年龄大约十三四，活泼可爱。
轮椅上的男人着浅颜色锦袍，手中拿着茶盏，慢慢地品着茶。动作优雅缓慢，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与世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男人的容貌标志，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竟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
慕容先向那两位寒暄几句，随后开始介绍：“这位是欧阳家三小姐欧阳千落，这位是尉迟家的主人尉迟林枳，这位小姑娘是尉迟蓝颖，他们是两兄妹。”
两兄妹非常有礼貌地向欧阳千落问好。
可欧阳千落一开口，却是别的话题：“那个尉迟兄和尉迟妹妹，我见过你们！”
尉迟蓝颖突然间就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反感，她一上来就与人称兄道弟？太没规矩了！她这是想要高攀吗？哼，不识相。可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虚假的表情，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
可惜尉迟林智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反而对她说的话题稍微有些兴趣：“哦？如何说起？”
欧阳千落歪着脑袋回想：“唔……记得第一场秀女比试的时候你坐在最边上，和这位可爱的姑娘一起，我回到马上之前曾经过你们身边。”
可爱的小姑娘捂嘴腼腆一笑，可看起来似乎是嘲笑。
“哈哈，确定？”尉迟林智似乎对她说的话不可置信，在他那双戏虞的眼里，眼前这位姑娘只是为了拉近距离或者展开话题，而随意攀爬。
欧阳千落眉头微蹙，歪着脑袋非常不礼貌地观察着两位，表情有些纠结，她嘟嘟嘴又咬咬唇表示不解：“你们当时不长这个样子。”
尉迟两兄妹同时心头一颤。
这位姑娘到底什么来历？为何一眼便可看穿人的本质？难不成她不似寻常人一般，并不依靠人的样貌来识别？
特殊。
慕容逸君虽也见识过欧阳千落识人的能力，可是他并不知道她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尉迟家不喜在人前露面，不喜与人交际，是众所周知的，即便偶尔出席某些宴会，都是非常隐秘。皇上和某些高位之人固然清楚，因此也从未提及。
见他们都沉默了，欧阳千落试探性地问：“难道，我认错人了？”
尉迟林智手捧茶盏，微笑道：“不，欧阳姑娘果然有慧眼，竟能一眼识破我与颖儿的小计，也不愧拥有百步穿杨的能力。”
尉迟蓝颖也有几分诧异：“兄长，百步穿杨是怎么个说法？我们只见过她两回呀！我没看出欧阳姐姐有表演百步穿杨呀！”
“我、我不习惯被叫姐姐，你可以直接称我为千落。”欧阳千落看着尉迟蓝颖的眼神，泛着异样的光芒。这个女孩子好可爱，欧阳千落波心荡漾。
见欧阳千落有些自来熟，尉迟蓝颖多少有点不习惯：“哦，好……”
欧阳千落被女孩的可爱迷失了心智，灿烂一笑：“不过我记得是三回，我们见过三回。第二回，我表演唱歌的时候其他人都是难受之极的表情，只有尉迟兄一人取笑了，所以我记得；第三回，你们中途离开了，我记得的原因是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看比武，而我却在与十三殿下谈话，顺便看到了一位姑娘推着轮椅默默离开，那便是你们两人吧？”
“哈哈，正是，千落姑娘记性真好。”
……
一阵闲聊后，欧阳千落渐渐把话题引导到正题上。
古代民间舞祭上的舞者大多都是男性，因为在实际情况上，古代女性是不可在众人前抛头露面的。像选秀比试、皇宫宫宴之类等皇室举办的大型活动除外，民间的所有大型活动几乎都不允许由女性担任主要角色。男女不得同台。即便有女性的表演例如演奏乐器等，女性都必须在一张帘子后进行表演。
“莫家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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