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狂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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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千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再问：“老规矩是什么？”

　　　　楚非非轻轻一笑：“老规矩啊，那就是说，那个犯人值二十两银子，他们只能拿到十两银子，因为官老爷他们全部都要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现在赏金猎人就只是觉得官老爷拿多了点儿，想再讨一些回来。”

　　　　欧阳千落皱了皱眉头：“唔……我听集市上的人说一两银子够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用度了，他们拿了十两应该能用很久了呀！怎么说才一个月啊？”

　　　　楚非非小小白了一眼：“哎呀，你傻呀！他们一看就知道是居无定所的江湖人，你看他们每人都背着小行囊。这些人有时候住住客栈，有时候吃吃酒楼，再喝喝酒什么的，花钱肯定要比寻常人家多好几倍呢！”

　　　　“你真懂。”欧阳千落发自内心地感慨。

　　　　“那当然！”楚非非满脸骄傲。

　　　　那些人很快就争完了，官员也回去了，赏金猎人还能拿多二两银子。他们三个看着简直就是少之又少银子，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转过身后，视线很快就落在欧阳千落身上。

　　　　由其中的女人带头，与另外两人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三个人边说话边偷偷看着欧阳千落的脸，情况看起来非常怪异。

　　　　似乎话题很快就说完了，女人微笑着走到欧阳千落面前，干咳一声：“这、这位姑娘，今日难得有缘，不如请你吃顿饭吧？”

　　　　女人很好看，也看不出那是一幅奸诈的嘴脸，只不过，这么突然的邀请是闹哪样？

　　　　随后那位仙侠般的男人也走过来，他容貌姣好，面带微笑，眼中透着柔情，极其温柔地对着欧阳千落说：“今日见姑娘清新丽质，只不过想请姑娘一同吃个饭而已。当然，你身旁的这位姑娘也可一同前往，如何。”

　　　　男人非凡的仙人气质，硬是把一旁楚非非看呆了。可她还是很理智，这男人难不成是想要色诱欧阳千落？这男人与她家七皇兄是不同风格的美貌，难以相比。她赶紧推一推身旁看得发愣的欧阳千落，拼命给她使眼色意示她不要上了人家的美男计。

　　　　此时此刻的欧阳千落看着仙人是有些呆若木鸡，任谁都以为她被色诱成功的时候，欧阳千落简洁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说，我值多少钱？”

　　　　语气平淡之极。

　　　　楚非非好奇地侧过身看着欧阳千落：“十三姐，你在说什么呢！”

　　　　说起赏金猎人，现代社会也有。出赏金的不仅是政府，还有黑市，那些多半是仇杀，不论生死。欧阳千落看那三个人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些听不见的碎语，心里面便掂量着说不定自己也被挂上金额了，于是主动迈出这一步。如果没有，那很好，如果有，那么她最好取得一些情报以做准备。

　　　　赏金猎人那两个来搭讪的人，虽然还微笑着，可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

　　　　欧阳千落依旧面无表情，神情散涣。她取出自己的荷包，突然间就拉起赏金女人的手，在她手上放了一颗金子：“这是情报费。”

　　　　看到金子的那一刻，女人的眼睛瞬间明亮了，瞪得大大的目光离不开金子，就这么回答她：“一千两白银！”

　　　　说完，赶紧把金子藏起来，那表情简直高兴得要命。

　　　　欧阳千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间发起飙来：“什么！卧槽！特么的！到底是哪个变态出的价！”

　　　　女人白了她一眼：“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楚非非没有反应过来，摇晃一下欧阳千落的手臂着急地问道：“十三姐？怎么回事啊？”

　　　　欧阳千落冷笑一声：“他们说我在黑市里就值一千两白银。”

　　　　“哇！”楚非非的眼睛顿时瞪大了，无比崇拜地看着她，“十三姐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那么高价！”

　　　　欧阳千落不悦，狠狠地刮了楚非非一眼：“操！林娅非你说什么呢！就凭老娘的身价竟然就值一千两白银？我去他奶奶的腿子！老娘好歹也要值个一千万两黄金好不好！”

　　　　楚非非白眼：“十三姐，你才是现实点好不好！”

　　　　哼！

　　　　欧阳千落再次拿起赏金女人的手，把荷包里所有的金子都倒给她。差不多接近十两金子，而金子的价值差不多是银子的十几倍可还是不够赏金多。她也没顾赏金猎人们看到个个的眼睛都要掉下来，再给他们掏了几张百两大钞：“这些钱财都给你们，就不要想着打我的主意了，然后，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仙人模样的男人见到钱也很高兴，赶紧上前来解释道：“我们原本也只是试探，并非真心想要捕获姑娘。”

　　　　“切，谁相信。”

　　　　男人柔和一笑：“姑娘赏金高昂，竟然比他人高出百倍，想必是与常人不同的有能耐之人。纵使我们有心，怕是也不敢妄动。”

　　　　“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你们还知道什么？”欧阳千落也清楚，反正出价者是问不出来的了，那种地方对这种交易都是非常隐秘的，他们不可能知道。

　　　　漂亮的女人把钱都已经藏好了之后，才回答她：“有个杀手组织看上你了，听说他们喜欢寻一百两以上的，而且还听说即便如此也从未失手。”

　　　　“还有呢？”

　　　　“我们是在京城中的地下卖场看见你的悬赏令，而且还是前几天才出现的，估计出价人就是这京城里的。这几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好好想想呗。”漂亮的女人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光芒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她歪着嘴笑了笑，压低声音接着道：“要是出价人死了，悬赏令就会作废，定金就会被地下卖场收入囊中。”

　　　　楚非非这才发现事情挺严重的，赶紧问道：“那你对那个杀手组织了解吗？”

　　　　欧阳千落心里不禁吐槽，这孩子怎么把她的话给说了。

　　　　女人看了仙侠一眼，仙侠点点头，于是女人回答道：“组织的名字叫做大树，杀手都是以数字命名，有点奇怪的是，数字从十四号开始编制，杀了人之后会留下一个记号。我们就知道那么多了，姑娘你自己小心些吧，多谢你的情报费了，告辞。”

　　　　等那五个人走了，楚非非一脸担心地问：“十三姐怎么办？要不要找七皇兄的暗卫贴身保护呀？”

　　　　欧阳千落白她一眼：“你千万不要跟你七皇兄说起今日的事！你还嫌跟着我们的暗卫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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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听说案件

　　　　“你千万不要跟你七皇兄说起今日的事！你还嫌跟着我们的暗卫不够吗？”

　　　　楚非非左瞧瞧右看看：“我怎么没看见？”

　　　　“你眼瞎！”再说了，要是能让楚非非发现的暗卫也太没用了，还不如不要。

　　　　四周隔了两个街道外的屋顶上，各趴着一团黑乎乎，不知道此时有人在骂他们。

　　　　欧阳千落不免有些生气。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两个暗卫日日轮换着跟踪，和这位小妹妹一起行动之后，又加了三个人。楚柏夜他那是要控制她的人生吗？他是要限制她的自由吗？回去后一定要给他点脸色看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收敛。

　　　　此时，官大人笑眯眯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已经在这侧厅聊了大半天，这人才慢悠悠地走出来，分明是故意怠慢！因为旁边的师爷不就是刚才做记录的人吗！客人在这里等到钱财都散了……

　　　　官大人和师爷假惺惺地来到两人面前寒暄，既不请人坐，也不让人看茶。

　　　　欧阳千落一只手往袖子里掏了掏：“高大人，皇上的旨意想必早已经到了贵府吧？”

　　　　“当然当然！前几日就到了！”

　　　　这位叫高超的大人看起来刚到中年，两鬓夹着银丝，嘴上留着两撇胡子，说话的时候就会上下颤动，可滑稽了。但是，他依旧没有打算请人坐下细细谈。

　　　　欧阳千落伸入袖子里的手摸到了她想找的东西，一个快手，就把一张大银票塞到高超的手里边了。

　　　　一百两大钞。

　　　　“高大人，我也不催不赶的，您就慢慢来。”

　　　　高超笑盈盈的表情变得更加自然了，他赶紧把银票收回袖子里，一下子热情了许多：“姑娘客气客气了！您可是未来的皇子妃，谁敢怠慢您呀！快请进里面吧！”

　　　　欧阳千落向楚非非使一个骄傲的眼神：看吧，钱能使鬼推磨。

　　　　楚非非静静看着这个奇葩未来皇嫂，无语。

　　　　高超和他的师爷把客人带到文档室，叫下人去把挖心案件的文档都取出来，同时还给客人安排了座椅和茶水，照顾简直不能再周到了。

　　　　文档室里有一张长桌子，似乎是用于平日里暂放文件使用的。

　　　　人来人往的，欧阳千落一个不注意，文件就在桌子上堆起了好几个小山。看得她心慌慌的：这么多得看一年。

　　　　“欧阳姑娘，挖心杀人案的案卷全部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还没等欧阳千落咽口水，楚非非就先感慨了：“那么多怎么看得完呐？”

　　　　“这……挖心杀人案是在这一年多里持续发生，所以就……”

　　　　欧阳千落放下茶杯，一本正经道：“高大人，不如您简单地向我解释解释案情吧？我还一点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只是这件事在京中闹得人心惶惶的，我也要尽快帮皇上分忧才是呀！”

　　　　“也行，周师爷，你来给欧阳姑娘讲解一下。”

　　　　“首先，是以李家那个骇人听闻的大屠杀案件为起点。从那日起，每日都有人来报案，说是发现了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可邪门了，那心脏，都是被挖空的！经过验尸，发现那些心脏都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挖出来的。而且人的死状也很奇怪，有不少人是含笑而死的！这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每隔几日，还会出现尸体的血液被抽干了的现象，就剩下皮包骨，那模样可吓人了！”

　　　　楚非非惊讶问道：“是每日都有？到今日为止都没有间断？”

　　　　师爷此时的表情开始变得恐慌起来，躲着脚回答道：“哎呀！那还真的是没有间断过呀！天天都有死人呐！这世道，啧啧，真可怕呀！”

　　　　欧阳千落冷静点点头道：“嗯，是挺可怕的。”

　　　　那样子，一点都不觉得可怕。

　　　　楚非非情不自禁地给她一个白眼，可欧阳千落没有理会，接着询问道：“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师爷的手在空气中掂量一下，回答道：“有好些富商，有花街的嫖客，还有些市井小民，总之什么人都有！”

　　　　欧阳千落似乎在思考，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接着问道：“性别呢？都是男的还是女的？”

　　　　师爷皱着眉想着：“男性居多，也有一些女的，相比起来较少。”

　　　　欧阳千落低下了头，低声嘟囔：“难道女人的心脏会不好吃吗……”

　　　　楚非非听不太清楚，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你说什么？”

　　　　欧阳千落眨巴眨巴眼睛，微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那么，那些尸体一般都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这，各个地方都有。比如就在大街上、菜市集、花街等等，臭水沟里也有。”

　　　　听到这么多消息，楚非非怎么也联想不到什么东西，疑惑地看着欧阳千落。而欧阳千落只是点点头，撇撇嘴，表情极为淡漠：“嗯，你说他们怎么不好好处理尸体呢，扔乱葬岗不就没人发现了嘛！”

　　　　楚非非用肘子碰一碰旁边的女人，大声道：“十三姐，你说什么呢！如此骇人听闻的案件，你还不希望被发现呀？”

　　　　虽然楚非非只是大点声，可在欧阳千落耳朵里听起来却是被她吼了，生气地拍了一袭桌子：“你生我的气做什么！现在这查案的事情，不就落在我头上了吗？我还想到处游山玩水去，才不希望被人麻烦呢！”

　　　　高超了师爷在一旁听到这一番言论，差点把眼珠子都要瞪下来。就算是一般的人，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没有同情心，至少也应该觉得这种事情很不人道，不合天理吧？怎么这个女人不关心就算了，态度还如此的淡漠！

　　　　其实这衙门的官已经换了第三次了，都是因为这个重大案件没有被查破。但是换到这位高大人的时候，上面才发现事情已经不简单，就算再怎么换人也无可奈何。于是便派了几位高管下来亲自查案，这都一年过去了，却也查不出个什么名堂了。恰好有办案经验的欧阳千落回来了，她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皇上就只好派她来了。

　　　　楚非非也来气了，刷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那些无辜的生命呢？”

　　　　欧阳千落冷笑一声：“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就知道他们无辜啦？而且人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不是你我可以控制得了的，就算我关心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啊？”

　　　　“你……”

　　　　突然有一个声音由远到近传来：“高大人！高大人！”

　　　　一个捕快跑了进来。

　　　　高超皱眉一跺脚，不高兴了：“叫什么叫！我听得见！这里有贵客呢，影响多不好！”

　　　　捕快看了一眼所谓的贵客，气喘吁吁地向高超禀报：“高大人，今天又发现了被挖心的尸体。”

　　　　高超啧一声，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先让仵作过去。”

　　　　欧阳千落眼中一亮，笑了：“高大人，既然那么巧合，不如与我一同过去看个究竟吧？”

　　　　高超笑盈盈道：“哎呀，这、这污秽之物，您可是未来皇子妃，见了不好吧？”

　　　　“不打紧，还是查案要紧。”

　　　　抛尸地点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里最多只能并排容下三个人，而且还是那种挤着的三人。这里人流不多，所以直到中午才被人发现。

　　　　没想到在这小巷子里居然还能看到熟人，那个熟人原本是蹲着观察那句尸体，刚起身，迎面而来的就是欧阳千落那张精致但没睡醒的脸，她嘲笑道：“哟，这不是慕容公子吗？你跑来这里干嘛？莫要让尸体污了你的眼。”

　　　　慕容逸君不记得自己招惹过她，任谁听见这话都有些心中不悦：“欧阳千落，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不饶人？”

　　　　欧阳千落冷笑一声：“切！谁让你和夜老藏着那么多秘密，你活该。”

　　　　跟在欧阳千落身后的楚非非探出一个头来，笑得一脸灿烂：“慕容！好久不见！”

　　　　“你是？非儿？”

　　　　楚非非见到熟人很高兴，连连点头。

　　　　慕容逸君上下打量着这个任性的公主，非常赏识地赞道：“差不多两年未见，你已经变得亭亭玉立了！”

　　　　欧阳千落噗呲一声，嘲讽道：“慕容，你这是赤果果的性骚扰。”

　　　　这是哪儿跟哪儿！

　　　　楚非非拉起慕容逸君的宽袖子，白了一眼欧阳千落，怪里怪气地对慕容说：“别跟这个奇怪的人多说话，我们到那边谈。”

　　　　于是，理所当然地把慕容逸君拉到出了巷子。

　　　　楚非非换成了严肃的表情，可是那张稚嫩的脸依旧渲染不起严肃的气氛：“听说我父皇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慕容逸君点点头，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你诊断得怎么样？”

　　　　楚非非皱眉，明明讲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却偏偏像是一个为琐碎事烦恼的小姑娘：“我能确定，父皇的的确确是被下毒了，是很隐晦的毒，而且是长期服用才起效果的。怪不得那些没用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来。”

　　　　慕容逸君故意很小声：“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你无法轻易获取的药材？”

　　　　楚非非的声音变得比他更小：“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还有迂回蛇的毒液和石比霜。”

　　　　慕容逸君皱眉：“蛇的毒液和石比霜？”

　　　　楚非非的眼睛眯了起来：“以毒攻毒，必须的。”

　　　　“你最好待在夜宫里熬药，别让人看出来你在做什么。”

　　　　楚非非慎重其事地点头：“明白，七皇兄都跟我说过了。犯人的尾巴还没有露出了，不能让人发现，我懂的。”

　　　　“咳咳。”

　　　　欧阳千落突然出现在旁边，干咳两声，把正在说瞧瞧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她淡淡说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那么小声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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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三人行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那么小声有什么用。”

　　　　说悄悄话的两人心神未定，同时深呼吸一口气，欧阳千落再次开口了，这次她很温柔：“非儿，过来帮我看看尸体。”

　　　　这种突然间的温柔让楚非非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回到了她们相遇的那一天。可是对慕容逸君来说，欧阳千落的温柔总是值得怀疑，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非非还没来得及答话，欧阳千落眨巴眼睛语气平淡地向慕容逸君发问了：“慕容，你是认识死者还是也在查这个案子啊？”

　　　　慕容逸君微微一笑，叹息了一声，回答道：“我认识他。他是京城里的一个富商，因为似乎被搅入了某个地下赌场，我在查地下赌场的案件，所以派人调查他。没想到，这才没多久他就横尸陋巷了。”

　　　　欧阳千落想了想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轻声道：“还是一起先来看看尸体吧。”

　　　　欧阳千落的态度一百度大转变，简直不要把慕容吓坏。

　　　　尸体被搬运到衙门里的停尸房，欧阳千落硬是把楚非非说成是她亲自带来的仵作，让她验尸。尸体赤果着上半身，左胸前明显有一个大窟窿，切口也不算整齐，甚至有些乱。楚非非不愧是专业人士，她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小道具，拿出一块小白布正在收集什么东西。欧阳千落内心觉得就算不验尸也没什么的，反正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大半天过去了，楚非非晃晃脑袋，再伸了一个大懒腰。

　　　　“有发现？”慕容逸君一直在旁边看着。

　　　　衙门里的停尸房原本也只是暂时停放尸体的，所以空间很小。这段时间里一共只有这三个活人，所以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慕容说的这一句话，把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欧阳千落吵醒了。她无力地睁开眼睛，挣扎几下，站起来了。

　　　　“你们过来。”楚非非招呼他们靠近。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把两人带到尸体前，指着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首先，你们看这里的皮肉稍微有些翘起来，这边有发黑的迹象，说明死者的心脏被挖出来的时候，人还是活的。这个凶手的力气非常大，或者内力极其深厚，有些肋骨完整地断开。在死者左胸前的这个窟窿里面，残留了不少肋骨的碎片。这种情况，作案现场应该先有喷射状的大量的血，之后再有大量的血流淌在地。但是当时在现场周围并没有一大片血迹，所以那条小巷可能是抛尸地点。”

　　　　欧阳千落虽然眼神迷离，可思维还是醒了的：“很难讲，也许凶手是个变态，或者是个哪里来的妖怪，他把血也给喝了呢？”

　　　　慕容点点头：“你猜得没错，白家也怀疑过，并且调查了一段时间，可是并没有查到什么可用的线索。但正如你所说，有一部分的死者确实有妖魔鬼怪的活动迹象，只是不知道是在人死后或者就是其致死因素。”

　　　　欧阳千落似乎很满意，她的双眼炯炯有神，拍着手掌兴奋道：“又是妖魔鬼怪吗？太好了！我要请求皇上把这活交给其他人办，就说，这妖魔鬼怪的事情嘛我又不懂，就不参与了哈哈哈哈……”

　　　　楚非非白了她一眼：“十三姐，我们在办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欧阳千落不明白了，反驳道：“我哪里不正经了，我现在马上就要去禀告皇上！”

　　　　慕容逸君用他那极具温柔的嗓音劝解道：“千落姑娘，最近夜好像很忙没时间成日陪你玩，而你也可以用这案件趁机打发打发时间，这不一举两得吗？”

　　　　楚非非暗暗吐槽，这个皇嫂太不靠谱了，还好没跟她出去游山玩水，要不然都不知道哪里她就会把自己给卖了：“我的发现还没说完呢，你们闭嘴！”

　　　　欧阳千落撇撇嘴，耸耸肩，给他个眼神意示她继续说。

　　　　楚非非干咳两声，拿出一个小白布，白布里包裹了一些黏在布上的杂物：“死者的脸上沾了些金色的粉，嘴边还蹭了些红唇，我怀疑……”

　　　　“他可能刚从花街出来就被杀了。”慕容逸君抢先一步。

　　　　两个女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他。

　　　　慕容逸君并没有多不好意思，接着解释：“这个人叫做程军，年龄不满四十，做的是皮草生意，从前不显眼，过着小富小贵的生活。大约在去年，他历经艰辛、长途跋涉到南楚廉价地购进了一批上好的皮草。回到京城后按照京中的价格卖出，于是赚了一大笔，从此他的生意更是顺利。于是他就从小富小贵变得财大气粗了。”

　　　　欧阳千落切一声：“不就是暴发户嘛，话说，只要是有钱人你都知道？”

　　　　楚非非赶紧解释道：“十三姐，这生意上的需要你不懂的！慕容一定有他做事的道理。”

　　　　“好的，不懂就不懂，你也不用解释。”欧阳千落耸耸肩，并没半点生气。

　　　　她也知道慕容家很有钱，但是她并不知道慕容家的财产占了整个京城的七成。而这七成还是根据剩下的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