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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狂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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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欧阳千落就把楚非非的茶递给她家男人了。即便他只是拿起来闻一闻，就嫌弃地放下了。
“非儿，怎么了？有什么异样吗？”欧阳千落把茶盏递回去给楚非非。
楚非非接过：“谢谢！我们适才在现场见到血迹很少，便怀疑非案发现场对不对？可是现在查起来，这胖子的身上却没有尸斑，从衙门通报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小关节僵硬已经很明显，那么尸斑应该更明显才对啊。可是在这具尸体上，一开始哪儿也找不着，最后找到了也是很浅很浅的痕迹。”
“尸斑？什么东西？”欧阳千落杀人都是不处理尸体的，也没多少医学知识，有的只是某些经验，不知道也很正常。
楚非非对于医学方面是非常有自信的，她耐心地解释道：“人死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因为身体里面的血液不再流动而沉淀、积累，形成一块块的黑色痕迹，俗称尸斑。然而这个胖子的尸体上几乎没有这玩意，说明他体内的血在他死了不久甚至有可能在他死之前就已经大量流失了。现在我也判断不出来他到底是流血死的，还是心脏被挖而死的。”
欧阳千落突然也非常自信地笑了笑，直截了当地下结论：“当然是心脏被挖死的，挖心的人需要的是活体，也就是活人的心脏。之前那么多人都是活着的时候被挖走心脏的，当然这个也是啦！不过我们每天这么看，也没能发现什么呀……”
一直冷漠沉静的楚柏夜终于也发话了：“千落，你每日出门就是来陪这些死人？”
言下之意，宁愿陪死人也不多陪陪他？
“要不然呢？还不都是你们父皇安排的工作……”欧阳千落撇嘴抱怨道，她显然是没能听出那位傲娇的人的言下之意。
眼见两人很快又要开始秀恩爱了，楚非非一个坏心肠涌上心头，她假装欲言又止地试探着欧阳千落：“我不知道今日皇兄也跟着出来……那、那、那我们三个，今天晚上还……”
欧阳千落赶紧干咳两声，阻止楚非非的后言。
楚柏夜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比例完美、修长的手指抵在欧阳千落的下巴，将她的头稍稍抬起，逼着她看着自己，用那无上美妙的嗓音质问道：“千落，是否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
那一声“嗯”弥漫在空气中，简直要让人窒息。
欧阳千落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越来越没有底气地坦白道：“我、我们约、约好了、今、今晚要要去、去内个，内个杨柳坊……”
杨柳坊，顾名思义，是个花街里非常有名的妓院。那家店里主打的不仅是舞蹈和音乐，还有那些秀色可餐的相公。所谓的“相公”就是男妓。“大相公”是为女人服务的精壮男人，而“小相公”则是为男人准备的小巧男人……当然，如果客人看中了，他们也可以不分大小相公来提供服务。
楚柏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他狠狠地盯着手中的小女人，眯着一双危险的眸子，无论欧阳千落眨了多少次眼睛还是无法逃离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欧阳千落稍微有些理亏，干咳两声后，一双大大的眼睛天真可爱地看着楚柏夜，试探性道：“确实我们不带你去有点不公平，要不你也一起来？可以给你找个小相公……”
楚柏夜一把捏住欧阳千落的下颚，把她的嘴巴挤成一个圆形，冷冷问道：“欧阳千落，你找死？”
欧阳千落没有挣扎由着他弄，口齿不清地狡辩道：“银家可玩夏的嘛……”
当然，夜幕降临后，四个人乔装打扮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花街。
男人在两边，为了两个女人的安全把她们都安置在中间，为此欧阳千落甚是不满。
一路上都有不少女支女伸手招揽那位带着面具神秘缠身的男人，可是她们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天生的直觉或者别的，即便伸出了手，却统统都没有碰到楚柏夜的衣裳。反倒是慕容逸君的衣裳适才会被一些女支女触碰到，而他却笑着把女人的手挪开。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女支女也都很识相，没有再重新扑过去。
即将到达杨柳坊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脸庞。
高大英俊的男人竟然披着一身华丽的花色外衣，还是粉红色的，特别好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没有丝毫娘气，反而透着风度翩翩的感觉，像是有引力般吸引着人们的眼光。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成团成簇，左拥两个右抱两个简直不够！他断断续续地和女人们说着话，随后灿烂一笑，风流无比。
那是赵天成。
听说，白静默好了之后，白家立马将他赶出了白家。
这才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来这种地方找女人了？
还是说，这也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痛楚，想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
反正，男人的想法她欧阳千落才不懂。
同行的四个人马上就都看到了赵天成，而赵天成似乎酒喝多了有些晕熏，而且隔了十几步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遇到了熟人。
欧阳千落身边一阵风吹过，发现楚非非已经冲上前去了。没人阻止她，她直径走到赵天成面前，一个拳头挥过去。没打着。赵天成似乎接着喝醉的理由，晃一晃，躲开了。
眼看着是一场好戏，而且赵天成很好欺负的，欧阳千落怎么可以就这样错过了呢。于是她竟然一时兴奋挣脱了和楚柏夜挽在一起的手臂，也上前去。
一个长相精致貌美的少年一把扑到那一群围着赵天成的女人之中，毫无预兆地挽起赵天成的手臂，故意粗着嗓门喊：“赵公子怎么那么巧啊，您又来找我啦？今日怎么带了那么多女人啊？您什么时候也喜欢女人了呀？真不愧是风流人物啊，哈哈哈哈……”
欧阳千落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拍了拍赵天成的胸膛。
当然，她的言下之意是说，赵天成平日里都喜欢男人的意思，看能否把这堆女人先赶走。然而那些个女人似乎都没有要从赵天成身边挪开的意思，反而对突如其来的欧阳千落显得非常不满。说明她们根本不在意这些，在意的当然是钱财吧？
慕容逸君看着这一场景，偷偷在一旁笑着。
而赵天成突然间全身一个冷激。
感觉他的鸡皮疙瘩从头顶开始竖起，一直到脚底。
并不是因为欧阳千落那一番话，而是，他眼前站着一个带着银制面具的高大男人，面具下那双眼散发出来的一股寒冷的杀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的赵天成还没来得及把欧阳千落从他的手臂上挪开，楚柏夜一把将欧阳千落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用力地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看着那双笑得意味不明的眼，故意用那低醇沙哑的诡异声音说道：“你是我的人，竟然还敢碰其他人？嗯？”
………………………………
120 花魁
“你是我的人，竟然还敢碰其他人？嗯？”
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欧阳千落头上萦绕。
欧阳千落一头栽到男人怀里，娇声回答道：“夜公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香软在怀，就连楚柏夜也心软了。虽然楚柏夜也没把欧阳千落怎么样，但是回到夜宫后绝对是让欧阳千落后悔了整整一个晚上。
楚柏夜的醋意让欧阳千落心花怒放，但她绝对不是为了测试楚柏夜而做的那些举动。她才不会做出测试人心这种无聊的事情，她只不过是自由惯了，难以在脑子里形成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美德。所以她默默地想着，下次绝对不会再给她家男人看到。
而在一旁观看的三个，各有想法。
赵天成：糟、糟了，七殿下会不会一时气愤灭了我……
楚非非：这个未来皇嫂真是识相……
慕容逸君：居然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赤果果地秀恩爱，受够了……
等两个人秀完恩爱，赵天成那些左拥右抱的姑娘已经全部被打发走了。
欧阳千落眨巴一下眼睛，装萌扮傻地用可爱甜美的声音问道：“咦？赵公子，你的香怀你的美玉呢？”
赵天成讪讪地憨笑着：“千落，你、你看错了！那些一开始就不存在！”
楚非非举起手假装一巴掌要给他盖过去：“屁话！怪不得白大哥和白二哥都反对你和静默姐，你看看你左手两个右手两个就连后背都贴着两个，就你这德行还想要得到静默姐的爱慕？我呸！你活该！”
赵天成正要回口，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就像是楚非非说得很对一样，他干脆转移了话题：“你！你这小姑娘，早听说你回来了，怎么才两年不见变化那么大呀！不仅个子长高了不少，就连嘴巴上的毒劲也强力了很多呀！”
慕容逸君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了，赶紧把就要开打的两人拉开：“你们都别吵了。”
此时，欧阳千落从面具男怀里出来：“没事啊，让他们吵呗，反正我们就是要引来围观。正好，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花街名人赵天成吗？简直不要太好，就是你了！”
欧阳千落灿烂地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多么天真烂漫的面容。即便身着男装，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深入骨髓，莫名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面具男从面具中透露出的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在此刻散发出一丝丝寒冷的气息，那些围观的人都不敢靠近就赶紧走开了。
美女的笑容固然好看，可看在赵天成眼中那简直比毒药更加可怕！
他已经吃过好多坏果子了。
这个女人到底要拿他怎么样？
她在自己身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欧阳千落一边摩擦着掌心，一边朝赵天成靠近……
这天晚上，杨柳坊里来了几位贵客，四男一女。
首位是一个衣着华丽，面貌看似眼熟却说不出名字的俊美男子，大冬天了还不忘拿着一把专门用于撩人的扇子。称谓，成公子。
次位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双手放于背后，衣着颜色朴素而质料极其昂贵，如同深山野林中静修的仙侠，看似不吃人间烟火的贵公子。称谓，慕公子。
接下来是一位看似未及冠的少年，微微笑着的眼角透出若隐若现的妩媚，无论男女看了后，都难离开双眼。称谓，洛公子。
最后一位男子，脸上带着半张银制面具，面具下有一双无比深邃的黑眸子透露着难以接近的气息。面具外的性感薄唇，和那完美无瑕的下巴曲线不似人间之物，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称谓，夜公子。
他们中间，还有一位玲珑少女，容貌姣好，着红色石榴裙，腰间系着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她昂首挺胸，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样，却又令人觉得那些高傲都是她值得的。称谓，林姑娘。
对于这种地方来说，客人贵不贵，不看别的，只需要看他给的钱财多不多。
于是成公子在洛公子的指点之下，一上来，就给老鸨砸了一沓银票。那老鸨连数都懒得数，笑得皱纹跑出来都顾不及了。成公子一开口就点了杨柳坊的四个花魁，老鸨眼睛都不多眨一下，赶紧让人去把她们都叫到包厢来。
四个花魁分别是杨柳、锦瑟、艾歌、言舞。
杨柳擅长棋技、诗歌，同时也擅长利用言语来舒缓人的情绪；锦瑟擅长各种乐器，并且深入其精髓；传言艾歌唱的歌是整条花街最动听的；言舞的舞蹈，技术直逼京中各大著名的舞技师。
其中，杨柳和锦瑟是卖艺不卖身的。
也许是还没有人能开到那个价位。
成公子那张稍微有些面瘫的人面皮具下，正是花花公子赵天成。此时他的内心恨不得把欧阳千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但他又觉得即便真骂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有丝毫在意的，还不如省点力气。
包厢中，琴、歌、舞一齐上演着这条街上最奢华的表演。
除了那四位姑娘，成公子又唤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在身旁斟酒，而慕公子却与林姑娘相互聊天饮茶、欣赏歌舞，面具冷男此时并不知道在何处。
洛公子占据了杨柳姑娘，拉着她在包厢里的一个角落里下棋。
“杨柳姑娘，你可认识富商秦敏？前几天他还说要带本公子来这儿找你们的，这才没多久他人就不见了！”洛公子认真地看着棋盘，时而像是欣赏美色般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杨柳姑娘的脸蛋看。
看着那张像是被刻画过的精致的脸，她就该是花魁之首！
一枚棋子落下，糯糯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和调皮：“将军！洛公子可认输？”
“认输认输！”洛公子笑着端起手边的白玉酒碗，咕噜咕噜，一滴不漏地喝干抹净了。在杨柳姑娘眼中他的动作可斯文了，一般大老粗用碗喝酒都是滴得到处都是的。而这位洛公子却是真正地在品味这一坛极品的老酿。
可是洛公子已经输了好几盘，喝了几碗酒了，脸上竟然连一丝多余的红晕都没有，简直令杨柳姑娘敬佩！
洛公子放下酒碗，抬起一只玉手，轻轻抚过杨柳的脸颊，他的双眼也顺着那只手走动。那动作虽然看似留恋，却丝毫没有要对姑娘无礼的意思，赢得杨柳姑娘心中怦然一动，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两人一起拾起棋盘上的棋子，而洛公子却没有借此故意触碰杨柳姑娘来占便宜。
即便洛公子心中骚动地想要亲亲杨柳那张令人离不开眼的脸，就是怕被此时不知在何处的夜公子瞧见……
率先拾好棋子的洛公子亲自为杨柳姑娘倒了一小杯酒，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杨柳姑娘是否心中早已所属？”
杨柳赶紧站起来给洛公子福身行了一个礼：“公子多意了！洛公子竟然亲自为杨柳斟酒，杨柳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实不相瞒，杨柳在这烟花之地，身不由己，却无法做到连心都不由己。还望公子莫要追问。”
“好！”洛公子点点头，又开始了新的棋局，“那我的酒友秦敏，姑娘可还记得？他不守信用，这几日我和这几位兄弟都在寻他呢！”
芊芊玉手带着那颗棋子落下，但手却在空中顿了一瞬间，才收回。杨柳糯糯的声音，保持微笑，抬起双眸深切地看着洛公子道：“既然公子性情如此，杨柳也不好知情而不告之了。”
“嗯！我一定好好听姑娘说的每一句话，姑娘的声音太美了。”见夜公子此时并不在包厢中，洛公子露出了本性，偷偷地向杨柳姑娘抛了一个媚眼。
杨柳姑娘羞涩地腼了一下：“洛公子谬赞了！说起秦老爷，杨柳确实是前几日见过，但杨柳并没有被点名，所以也没听说过秦老爷去了哪儿。只是秦老爷喝醉了，走出杨柳坊的大门时，嚷嚷着要去、去那个什么雅酒家。恕杨柳愚昧，没能记得全部名称。”
荃雅酒楼。
那就是赌场外在的门面。
“这不怪杨柳姑娘。”洛公子伸伸懒腰四处张望，假装疑惑道，“这夜公子上哪儿去了？不过呀，这棋我不愿意下了，总是输，不好玩！不如你去陪慕公子和林姑娘吧，他们两人的棋艺比我好一百倍了去！接下来，让艾歌来陪陪我！”
杨柳姑娘起身，一个福身行礼，糯糯地回答道：“是！”
待到杨柳出去后，洛公子才真正地上下左右张望。
这夜公子到底是去了哪里啊？神出鬼没的。
“艾歌见过洛公子。”甜美的声音像是灌了蜜糖一般，可奇怪的是，那个嗓音却又丝毫不觉得粘腻。但是还是很奇怪，难得在这风月场所，能看见如此冷颜之人。艾歌姑娘长相当然出众，可她居然面无表情，以冷面待人而不是笑脸盈盈，不合常理。
洛公子眯着一双赏识的眼，眼中不缺乏在男人眼中可常见的色彩，那是一种隐晦的想要和眼前女人滚传单的眼神，艾歌习以为常，福身行礼后坐在他对面：“多谢洛公子！”
洛公子笑盈盈地看着艾歌几近要流口水地问道：“艾歌一晚，缠头多少？”
艾歌依旧保持着一张冷漠的脸，轻声细气地回答道：“艾歌知道洛公子是贵客，出手阔绰。但既然公子如此直白，艾歌便也不拐弯抹角。艾歌所要的缠头，可不是一般客人，就能给的！”
洛公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口喝干碗里的酒，一拍桌，豪气地说道：“若我出一百两黄金，可还足够？”
………………………………
121 贵客
“若我出一百两黄金，可还足够？”
欧阳千落像极了非要嫖人的模样，可她假装的是个少年，那模样未免有些滑稽。
此时艾歌一怔，随后居然噗呲一笑，就那一腼腆笑，足以融化人心。美人笑过后，恢复到冷漠的面容，淡淡地看着洛公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洛公子年纪轻轻，自然不懂，艾歌所言缠头，并非尽是钱银那些粗俗之物。洛公子尚年轻，若公子想明白，再来与艾歌商讨缠头之事，届时，艾歌必定与之畅谈。”
一个虽卖身，却又不是真的卖的女人，奇哉怪也。
洛公子当然不能懂艾歌那种艺人的玲珑之心，不过，这个话题也可以趁机跳过。
“那好吧……”洛公子摊开双手耸耸肩，直接进入正经话题，“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是关于富商秦敏的。”
“秦敏？”艾歌疑惑地挪开目光想了想回答道，“经公子之口所出，想必那位秦公子也是个贵客。”
艾歌的回答很奇怪，洛公子皱眉疑惑道：“想必？你没见过他吗？”
冷美人淡淡地看着洛公子，语气缓慢平静地回答道：“恕艾歌目光短浅，艾歌的目光只能触及五尺以内。五尺以外的人物事物，艾歌一概看不见。无法为洛公子提供有用的信息，请公子恕罪。”
原来是半个瞎子，上帝果然很公平。
而且，还说不认识那个富商。
琴声停止了。
洛公子喝一碗酒刚放下碗，锦瑟便站到了他的面前。他嘟着嘴撒着娇，看似微醺，却实际上没有半点醉意：“锦瑟锦瑟你先坐下，你看见夜公子了吗？明明一起来的，可我怎么一晚上都没见着他呀？”
锦瑟微微笑着坐在他对面，顺手给他倒一碗酒，用刚好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道：“锦瑟未曾看见夜公子去了哪儿。”
洛公子疑惑地看着她，嘟着嘴不满道：“可是你不是一直在那边演奏吗？若他要出去，必定先经过你的面前呀~”
锦瑟把滑落下来的一缕发色挽到耳后：“洛公子，实属抱歉，锦瑟一直都在认真演奏，确实没注意到夜公子。”
洛公子色眯眯地盯着她看，眨了个媚眼：“唔？好吧，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锦瑟端着大雅，微微一笑：“公子请讲，若锦瑟能为公子解忧，乃锦瑟的福气。”
洛公子皱着眉头疑惑问道：“为什么适才艾歌说，此缠头非彼缠头？”
锦瑟一只手臂带着深蓝色长袖子往脸上一挡，腼腆地笑了起来：“哈哈，洛公子年纪尚幼，确实难以理解。不如由锦瑟为公子讲一个故事吧？”
“嗯，好啊。”
见洛公子确实想听，锦瑟也只好长话断说了：“从前有个大户人家，生了个健健康康的千金。但这位千金年幼之时便生了重病，后来病虽好，可眼睛却坏了。千金有个订了娃娃亲青梅竹马，竹马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但待千金长大成人后，却家道中落，男方家庭不愿意女方进门，洛公子猜猜，那位竹马怎么做？”
洛公子一只拳抵住下巴，嘟着嘴想了想：“唔……私奔？”
“哈哈哈哈！”锦瑟的笑容稍微带着对竹马的嘲讽，“若是那位竹马有这般勇气，艾歌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来了。哎，最后呀，那位竹马抑郁成疾，竟然病死了。”
洛公子也取笑了起来：“这种没什么用的男人，怎么艾歌会看得上他了呢！可是这个故事跟缠头有什么关系呀？”
锦瑟很自信地回答道：“当然有！洛公子恐怕听不出来，艾歌所唱的每一句，都充满了悲伤和凄凉。当然，有很多人也都听不出来，他们听过艾歌的表演后，都鼓掌称好。”
“那……”洛公子开始后悔扯上这种话题了。
锦瑟低下头，叹息一口气，无奈地笑道：“而艾歌所说的缠头，那就是她所能感受到的男人悲伤的心，还有男人真诚的眼泪。”
洛公子已经停腻了这种话题，赶紧挥挥手，假装很可惜的模样转移话题：“唉……这个太深奥了，想必我与艾歌无缘。那么为何，锦瑟姑娘也不卖身呢？”
锦瑟神秘一笑：“洛公子，天机不可泄露。”
洛公子点点头：“是挺神秘的……”
此时，锦瑟眼中闪过一个亮点，放低了声音道：“洛公子不也一样？其实，您是洛姑娘吧？你们是来打探秦敏的事情吧？”
洛公子并不惊讶，毕竟是男扮女装，虽然对外声称自己是个未及冠的少年，在这种雌雄莫辩的年纪里，确实可以糊弄过去，可总有多心的人能看出来，实际上却也无妨。洛公子只是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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