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狂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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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郑达，再低头看看狸猫月兔。做个深呼吸后，楚非非给她盖上盖头。

　　　　锦绣编织的红毯，竟然从欧阳千落的房间门一直铺到皇宫门口！

　　　　十三宅邸的大门前，围观的群众都被士兵们挡在三十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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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幸福

　　　　楚非非扶着新娘子跨出十三宅邸的大门。长相极为精致的童男童女尾随身后，双手捧着新娘子长长的裙摆。

　　　　被盖上了盖头的欧阳千落除了脚下的路，什么都看不到。

　　　　她看不到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集在骑着那血红宝马上面的男人身上。

　　　　她没看到平日里一身黑色的那个男人，穿着大红的喜服是多么妖艳！

　　　　那个人是从来不露面的七殿下，没有什么比他的容颜更令人折服。

　　　　七殿下世间绝无仅有，是上天的恩赐，人们在震惊之后都这么说着。

　　　　而他的身后四名男子也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

　　　　分别是慕容逸君、赵天佑、白仲晴和白仲铮。

　　　　什么都看不到的欧阳千落，稍微有些好奇为什么除了音乐声就没有其他的吵杂声音？明明，周围那么多围观的人，虽然他们都被挡在三十尺以外。到底又谁能知道楚柏夜出现在众人前时，会因此如此大的震撼。

　　　　震撼到人们连说话都艰难了。

　　　　然而如此喜庆的日子里，在这人群之中，有个绝美的女人默默地流淌着眼泪。

　　　　她是欧阳千雪。

　　　　女人有着姣好的容貌，那是可以自信不输于任何人的美貌。流着泪水的女人心里边堵得几乎不能呼吸！就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模糊着她的视线。朦胧之中那个男人，渐渐远去，永远是她出手不可及的遥远。正沉浸在悲痛中，女人的耳边却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混杂了沙尘，混杂了世界上一切的光明与黑暗，轻轻吹出却令人打寒颤的声音：“他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欧阳千雪咬紧牙，双手上的拳头紧紧拽着，刚刚修好的指甲扎入了掌心之中。鲜红的血一点点地渗透出来，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上的疼痛。只因心中的痛楚远远超于此。爱而不得，不对，她连爱那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欧阳千雪没有回头，连出声啜泣都没敢，而是颤抖着回答：“我知道，辉公主殿下。”

　　　　那个诡异的笑声依旧绕在她的耳后，久久不能散去。而女人只是坚强地站在原地，就已经用去了所有的力气。

　　　　随后，一股轻烟消失在女人的身后。

　　　　除此以外，人群中还有一人远远地看着新娘子，心中情绪复杂。她到底是谁？难道当初他们做出的努力结果都是白费了吗？既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却又很高兴可以在这里遇到她。纠结矛盾的心情。

　　　　新娘子在新郎的护送之下被送上了轿子。

　　　　之后，便是一整天繁琐的皇室婚礼。

　　　　这婚礼竟然持续了四个多时辰！

　　　　然后才被送到了夜宫里。

　　　　当欧阳千落在轿子上时还能偷偷吃楚非非给她递的糕点以外，再也没能吃过什么东西了，早就快要饿晕了。

　　　　但是她这一回很自觉地忍着了。

　　　　婚礼一定要完成到最后一步才可以解脱，踏出她的十三宅院之前，楚非非和阿大不断不断地强调。否则会不吉利的。

　　　　这个婚礼对欧阳千落来说只是一个过场，她并没有很期待。只是淡淡的欢喜，淡淡的温馨，又有淡淡的忧愁，和每一日一样。因为只要楚柏夜属于她的一天，每一天，都将会成为最好的回忆。所以她从来没有浪费过任何一天。

　　　　只是这一天，特殊的这一天，也许对楚柏夜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天。

　　　　为了楚柏夜，她也要把这婚礼完整地执行到最后。

　　　　在一天半之内重新装潢的楚柏夜的寝室，已经完全换了个风格。但是，完全没有闻到一丁点装潢留下的味道。房间里弥漫着清新的空气。

　　　　欧阳千落疲劳地端坐在大床中央，等候着最后两个步骤。

　　　　门开启的声音是那么微弱。门关上，红色的喜服迈着安静的脚步向她走来。卡噔，木质的盘子放置在桌子上。水的流动声，两个酒杯盛满了香甜的酒。即便是香甜的酒，也不能掩盖那个男人身上似有似无，淡淡的，如清水一般的香味。

　　　　男人坐到女人身旁，软软的床垫稍稍塌陷。

　　　　盖头下出现了男人的手，他拿着一个玉制的小酒杯。

　　　　欧阳千落接过酒杯，从那狭小的视线里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水，笑了笑。从未曾想过，直到今日，她竟然已经得到那么多的爱，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此刻该是有多么幸福！

　　　　“千落。”低醇如酒的嗓音总是令人沉迷不已。仅仅被他叫了名字，欧阳千落的心竟然开始砰砰跳。

　　　　欧阳千落伸出手，轻轻地拽住男人红色袖子的一角：“什么都别说，我都懂。”

　　　　此刻，楚柏夜很想掀开她的盖头，想看看她的脸，想知道她用怎么样的表情来回答他的全部心意！但是他还是按照规矩一步步进行。

　　　　交杯酒之后，一根细小的玉杆落在楚柏夜手中。

　　　　玉杆缓缓地撩起那大红色、用金线刺绣了美丽花纹、极其华丽的盖头。

　　　　红盖头被掀上来的一瞬间，把楚柏夜给震惊住了。

　　　　他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美艳的欧阳千落！大大的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睫毛又长又弯，每一个眨眼都像是要把空气刷一遍！鲜红欲滴的红唇，透露着女人天生丽质的妖艳。眉心上点缀的贴花钿，是如火的形状，燃烧着楚柏夜的双眸！

　　　　楚柏夜惊呆了，噗呲一笑：“好美！”

　　　　这一回轮到欧阳千落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这么笑过！第一次见他咧嘴笑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会笑的呀！完全就是寻常人家的新郎官，是在这个世界上，某一个女人的夫君，因为这个女人而发自内心感到幸福的普通男人！

　　　　见欧阳千落的表格有些呆滞，但她在傻笑，于是男人观察了很久才问道：“怎么了？”

　　　　“呵呵，我从来没见你这样笑过……”欧阳千落的心脏已经跳到最快的程度了，心跳的加速使得她的脸憋得红彤彤的，任何人看了都会充满幸福感。人说，新婚的新娘子最美。就连欧阳千落也不能例外！

　　　　因为心中的澎湃，她已经没办法感觉到饥饿，甚至完全忘记了饥饿！

　　　　楚柏夜此时也发现自己的笑容合不拢嘴，习惯性地一只手抚上欧阳千落那张小巧却妖艳魅惑的脸，轻轻地抬起：“不喜欢？嗯？”

　　　　欧阳千落赶紧反应过来，猛地点了点头，发觉不对，又摇了摇头……刚想解释，那张小巧的如毒药般的红唇就被男人封住了！

　　　　氤氲迷离的双眼缓缓闭上，沉醉在男人的温存之中，无法自拔。

　　　　热烈的吻，让人无法呼吸……

　　　　酉时过半，大红色的婚床上传来一整咕噜咕噜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一边掀开被子一边往外面跑，还对着空气大喊着：“疯了吧！我的大喜之日居然敢让我饿着了！”

　　　　她正要跨过身旁的男人率先下床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踉跄了一下。幸好楚柏夜的动作够快，一只手伸过去就把人接住，还顺带地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小心！”

　　　　欧阳千落一撇嘴：“饿！”

　　　　刚撒完娇，她就笑开了花。

　　　　但很快就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一本正经地坐到楚柏夜大腿上，面对他严肃地说道：“我听说，怀宝宝的时候不可以内个啥的吧？”

　　　　楚柏夜很镇定地回答道：“非儿说一次两次轻一点没关系的。”

　　　　他没说为了这事儿楚非非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欧阳千落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好吧，赶紧起来吃饭，这肚子里的小东西老抢我吃的，要饿坏我了！”

　　　　别人家都把孩子当宝贝，可这个女人怎么感觉总在嫌弃……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新婚蜜月，这对夫妻竟然一直在夜宫中，和平时一样简简单单地度过，只是多了一些喜庆。吃吃喝喝，看看花草，酿酿酒，玩玩游戏，看日落……日日夜夜都黏在一起，甚至贪心地想要就这样度过一辈子。

　　　　两人过得很惬意，谁也没有理会那些堆成山一样的礼物。

　　　　只有老管家在那里辛辛苦苦地入库。他只需要登记一下入库的礼物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登记是谁赠送的，因为那对他家主人来说根本不重要。甚至可以说就连这些礼物也都不重要，只是如果不好好整理入库的话，它们就会把夜宫的大路堵上了，老管家这也是迫不得已……

　　　　某日太阳很温暖，两人正在花园中悠闲地泡茶、晒太阳。四周都看不到一个来往的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习惯。原本楚柏夜就非常爱清净，而欧阳千落也在无花谷中养成了清净到某个境界的习惯。然而平日里不需要的时候，连南宴都不会去打扰的两位，这一日却被老管家打扰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老管家从袖子中抽出两封信，一黑一白：“皇妃，这两封信是今日属下在处理外头那些礼箱时发现的。白色这封是白家白小姐写给皇妃的，黑色这份是赵家赵大公子的，是给主人的。”

　　　　欧阳千落眨了一下眼睛，疑惑地接过信封，顺手把黑色那一份递给楚柏夜。

　　　　老管家办完事就下去了。

　　　　欧阳千落赶紧把信给拆了，艰难地阅读。信中写着：“千落：你的心意我全都懂，我和天成准备远离一切。我走了，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终于放下一切，冲破了所有阻碍，选择和最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是欧阳千落最期盼的事情！那个像纯白花朵的女人，曾经是十三在那个地狱里的光芒，也曾是十三在这个世界里光亮。所以欧阳千落对她的期盼，仅仅只是平安幸福。

　　　　如此说来，她的期盼已经落实了。

　　　　一股温暖的流水从心中淌过，微笑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的嘴角。

　　　　“给你的信中写了什么？”

　　　　欧阳千落把信件藏好，伸出手就往楚柏夜的身上搂过去，把脑袋埋在他结实的怀里：“夜，这是白静默给我的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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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答案

　　　　蜜月期间，悠悠闲闲地在自己家里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日，欧阳千落还是记得二十五日那个约，吵着要自己带着狐狸出去，不许楚柏夜跟着。

　　　　因为她的猜测，全部都需要证实。

　　　　可是楚柏夜怎么可能同意让自家身怀六甲的女人单独出去！

　　　　“不行，”楚柏夜看着欧阳千落那张“我非去不可，否则我自有办法”的嚣张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妥协：“若你无论如何都要独自前往的话，那就把白理理带上吧！”

　　　　欧阳千落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楚柏夜朝空气唤了一声白理理，那只黑色的乌鸦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化作侍女的模样。几乎全身黑色，与南宴差不多的打扮。拥有一张貌美的脸，却令人记不住她的容貌。

　　　　上一次已经给那个人带话了，所以她在大街上慢悠悠地朝着赌场的方向行走，因为约了人，虽然不知道人在哪里。但是，今日最主要的目的是解决那个要人钱财又要人命的赌场问题。如果她不是很好奇那块扳指大的圆玉到底有什么作用，她才不想帮慕容逸君这种忙。

　　　　再者，破坏与欧阳千雪有关的一切，好像是一种瘾。

　　　　慢慢地销毁、折磨属于她的东西。

　　　　怎么玩都不够。

　　　　白理理边啃着冰糖葫芦，边口齿不清地说道：“那天晚上我也在场。”

　　　　欧阳千落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假装自己是在认真地逛街：“哪天？”

　　　　白理理干咳两声，假装低沉地模仿道：“有两个问题帮我传达给你们老大……”

　　　　欧阳千落翻了一个白眼，她确实不知道白理理这种神奇的乌鸦生物时常会藏在哪里。她和狐狸又不一样，狐狸是因为与之有关联所以她才能够感觉到。而这只乌鸦则完全不行，如果看不到白理理，则不知道她在哪里。

　　　　“理理过来，我觉得这个木质发簪很适合你。”欧阳千落一只手拿着发簪，另外一只手微微抬起，转过头想向白理理招手，但身旁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他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因而看起来像是一个高大的影子。

　　　　这个影子似乎在笑，他接过欧阳千落手中的木簪子，语气平淡地说道：“六角形在欧洲古语中，是魔鬼的意思，之所以魔鬼只有十二个……”

　　　　欧阳千落的嘴角浮现出自然的微笑，只是微笑，她没有抬起头看他。

　　　　高大的影子稍微弯了弯腰，低下头来凑近欧阳千落的脸，轻声接着说道：“因为二号，从来没有杀过人。”

　　　　没错！

　　　　这些答案都是正解！

　　　　听到这些答案，别提欧阳千落该有多激动！她猜得没错！

　　　　这个男人是夙夜组的成员！是她的亲人！

　　　　欧阳千落因为激动，脸蛋稍微涨得有些红，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包括赌场和白理理的事情，拉起男人的手就开始在街上狂奔。男人随她而奔走，因为那张脸，那张精致小巧的脸，是他多么熟悉的面庞。

　　　　从前那个眼神空洞呆滞，只会一直抬着头看天空的孩子，会为能杀人而感到快乐的孩子，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掏出来给她。如今看起来那个傻傻可爱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她看起来依旧很孤寂，没有畏惧。依旧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欧阳千落非常熟络地带着那个男人走进一个酒家，不需要店小二的指导直接走上二楼包厢。

　　　　店家：“十三姑娘，你有好几日没来我这里了吧？”

　　　　欧阳千落头也不回地说道：“店家，给我上几个最好的菜，还有两壶好酒！”

　　　　“好咧！稍等啊！”

　　　　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欧阳千落才能仔仔细细地观察对面的那个男人。他的容貌平凡，是她所不认识的容颜，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夙夜组的成员。

　　　　男人的目光从来没离开过欧阳千落的脸，他笑了笑，又微微地摇了摇头感叹道：“没想到你现在长得和原来的十三是那么像，哎……我们，算是失败了吗？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年我们没能把你安全地送走？十三。”

　　　　“放心吧，我安全离开了华夏国。”

　　　　“那么你？”

　　　　“只不过后来，一个天使般的美女要了我的性命。但是，”欧阳千落叹了一口气，“但好歹我在那个地狱里挣扎着活到了快三十岁！我走到了世界的其他很美丽的地方，我并没有一直只盯着天空看，我也有看着其他东西。而且那雇佣兵还有老板，他们对我不算坏，后来我还爱上了一个天使般的姑娘。”

　　　　男人皱眉：“你是为了她？”

　　　　才会来到这个地方？我们费尽一切努力保住你，你却为了其他人而放弃了自己？

　　　　欧阳千落耸耸肩，很坦然：“不单单是这个理由。嗯怎么说，那时候我腻了，想离开，想着趁那个机会脱离一切。只不过从没计算到这一点――我在山谷中被炸成灰烬，然后来到了这个地方。三哥呢？”

　　　　男人哈哈笑两声：“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是老三？我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因为你的眼神。”欧阳千落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她很高兴可以在这里遇到自己的亲人，她终于证实了这一点！从那些人口里得到的消息，那个名为大树的杀手组织从第十四开始编号，她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可是当证实了之后，这种感觉很不一样！她很兴奋，几乎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

　　　　“眼神？”男人疑惑。

　　　　欧阳千落拿起茶壶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你和大哥都非常宠我，从小到大你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想把全世界都给我一样。”

　　　　她都知道，只是不说。

　　　　“我们把你送走之后，在国内引起了几回战斗。后来，大哥坚持把四和六、七和十都送走了，我们费了很大劲把他们都送去了很偏僻的地方，我很快就死了，所以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欧阳千落听到其他人的下落不明，她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那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急着把我送走？我一个人……”

　　　　“因为只有你能活下来！”老三截断她的话，显得有些激动：“对不起十三，你当时才十七岁，虽然你是最强大的，但你也有弱点。我们不希望你看到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死在你面前。你走之后我们可以谎称我们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欧阳千落摇摇头：“三哥，你明明知道，很多东西我都懂的……”

　　　　老三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因为你原本拥有的就不多。可以说当时，你除了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大哥说，不希望由我们，再从你身上剥夺任何东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欧阳千落低下头，她很愧疚，因为没有保护好他们用尽全力保护着的十三。

　　　　老三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小十三，我们比你自己更熟悉你。前些天我去看了你，你出嫁了，我很高兴。”

　　　　欧阳千落高兴地连连点头：“嗯嗯，他对我很好，但是我很担忧。三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而不是地狱。”

　　　　老三严肃地轻拍一下桌子：“十三，你在说什么！”

　　　　欧阳千落掩面深呼吸一口气：“我很害怕如果我每一次死去都要去到另一个世界，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生命？”

　　　　老三没有生气，而是站了起来：“十三，大哥不是为了让你想这些才把你送走的，不要思考这种无用的东西。我想我该走了，在你周围保护你的人，他们的目光不太友善。”

　　　　欧阳千落恢复天真无邪的模样也站了起来，灿烂一笑，微微歪脑袋：“三哥，我以后会单独找你，把他们都甩掉！”

　　　　老三点一点头：“嗯！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他还不死心，非要再摸摸十三的脑袋，欧阳千落抬着头笑着，脑袋冲入了男人怀里，两人轻轻拥抱了少许。随后，那些远处的黑衣人简直准备好随时动手。

　　　　两人放开，目光相对，大笑了几声。

　　　　老三微笑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恰好店小二上来送餐：“姑娘今日也没有陪伴？”

　　　　欧阳千落翘起二郎腿拿起一小壶酒就喝了一口，又放下了：“今日有的，她很快就到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怀六甲，不应该喝酒的。

　　　　“姑娘请慢用。”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一个穿一身黑色简装衣的灵巧姑娘上了楼，走进包厢。

　　　　她没有进门，而是靠在门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欧阳千落：“你总是会给我惊喜。”

　　　　欧阳千落招呼她过去坐，给自己倒茶，调侃道：“喜欢吗？”

　　　　白理理坐到她旁边，嫌弃地闻了闻酒，然后把酒挪开远离欧阳千落：“为何你要瞒着楚柏夜？”

　　　　欧阳千落开始夹小菜吃，口齿含糊地反问道：“你说哪一件？”

　　　　“每一件。”白理理也开吃。

　　　　“理理，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的，你不能对别人要求太多。”

　　　　白理理给她翻了一个白眼：“别说教。”

　　　　欧阳千落拍拍桌子：“说正事。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到赌场去。现在开始，你白理理不能随意离开我。月兔，狸猫。”

　　　　“主人。”异口不同声，少年少女瞬间出现在桌子旁。

　　　　欧阳千落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逐一摸摸他们的头：“去吧，把之前准备的东西现在可以取出来，做最后的准备了。”

　　　　“是！主人。”异口不同声回答之后，少年少女消失在阳光之中。

　　　　白理理不解了：“你不就是赌个博，需要准备什么？”

　　　　欧阳千落摇摇头，耐心解释道：“我不是去赌博，我是去解决赌场的事情。”

　　　　白理理歪着脑袋看着欧阳千落，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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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赌中赌

　　　　白理理歪着脑袋看着欧阳千落，更加不解了。

　　　　正巧这日欧阳千落心情特别好，再非常有耐心地回答了白理理的不解：“第一，我很好奇赌场老板给我的圆玉到底有什么作用；第二，我忘了慕容逸君说这个赌场怎么怎么样，反正很棘手，我要摧毁它；第三，我觉得生活无聊了，需要一点刺激的东西。三个解释，够了吗？”

　　　　白理理翻了个白眼：“虽然没听懂，但你打算怎么做？”

　　　　欧阳千落吸吸鼻子：“首先，吃完之后我们就去买武器吧，我需要一把唐刀。”

　　　　白理理用筷子卡住欧阳千落的筷子，非常严肃地看着她说道：“怀孕不宜杀生。”

　　　　欧阳千落噗呲一笑，不在意地抬起筷子夹另外一道菜：“就连你都知道我拿起唐刀就是为了杀生，所以更加不能从夜宫里面带武器出来了。”

　　　　白理理放下筷子，异常严肃：“你现在最好不要杀生，你要积德，杀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