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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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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鹿鸣换过衣裳,先去兄长鹿谨的坟前拜祭。回来后则和老阿婆商议,要将鹿家众奴打发一些去,尤其是王管事在时那等为虎作伥的小人。
老阿婆点头。
家宅的事,到此暂安。
只是鹿鸣并不知道,她如今,已然成了邻里众人眼中的一快“肥肉”了。
“今儿你也瞧见了,多规矩,多好有钱,又无父母兄长庇护,要是娶她进门,那真真是好事呢!”一位妇人嘴巴里嚼着饭,对着面前的丈夫说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他们的儿子一十有六,也坐在旁边。闻言脸色发热,埋头快速扒拉碗里的饭,耳朵却竖起聆听着。
类似的小算盘,好几家有儿子到适婚年纪的,都在打。
鹿鸣手里也打着算盘。她是在将家里的账目过一遍。
全部清算好,已是夜深时分。
老阿婆送了银耳羹过来,看到小姐伸展身子一脸倦容,眼睛不由红红。若是老爷公子在,小姐何许操心这些。
“好香!阿婆最好!”鹿鸣笑盈盈的接了宵夜吃,只是吃着吃着,忽的抬头看老阿婆。
“我以前应该也懂药材事吧!您不是说了,我一直在药学的。”
“是在学!”老阿婆肯定的点点头。但没说那也就是为了识些字,哪里真的学出什么名堂了。
“可小姐您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药方?而家里药材的秘方,却是只有公子才知道的。如今。”
鹿家的买卖主要是药材。
鹿鸣已从老阿婆那了解到,自家有家传的制药秘方,对一些药材的加工手法工艺独特,药效奇绝,故而他家的生意一直不错,客户也多是批量求购。
至于那些秘方,是口手相传。好处自然是外人偷不去。坏处嘛,就是继承人一旦出现意外却又没有另外的继承人,那家传绝学,就真的绝了!
比如现在,兄长楚伯谨突然故去。
“哦!那还真是麻烦了!”鹿鸣皱了下眉头,但下一刻又欢喜起来,“不过也还好。我大致看完账目了,基本家里的钱财还是很盈余的,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够咱们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的了!”
老阿婆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小姐毕竟不是公子,对买卖事不会上心。
对于小姐来说,寻稳当,再找个好人家嫁了有个依靠,也就是好日子了。
这样也好!
“得睡了得睡了!明早我早起去药院,再去铺上看看,麻烦让哑伯早起备车啊!”鹿鸣边走向床榻,边伸着懒腰说道。
老阿婆收拾着碗勺,闻言动作一顿,“小姐怎不多歇几日?”
“不歇了,天天在屋里,啧啧,闲的发慌!”鹿鸣已钻进被窝,托着下巴看着老阿婆笑,“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不去,奴让海棠跟您去!”老阿婆连连摇头,她可不爱出门。
鹿家富裕,却并未住在城内,而是住在城外这个叫老鸦村的小山村。
鹿鸣的祖父母也并非当地人,而是跟当地很多人一样,是响应朝廷的要求,从外迁来这巫民之地定居的。
鹿宅就是他祖父母选址建造的。和巫民地粗狂的宅子民居都不同,鹿宅有着江南宅子的精妙雅致。
只鹿家的药材铺子,却是在城内。
哑伯早套好了驴车在外等。鹿鸣和丫鬟海棠坐上驴车进城。在村里路上,遇着好多人同她打招呼,那些人身边,则都跟着一个或脸埋低低,或悄悄偷看她,或神色别扭,或神情欢喜的少年人。
上到大路。鹿鸣有些嫌驴子走的慢,不由问,“咱们怎得不买匹马?”
“小姐,现在打仗呢?马,有钱也买不到啊!”海棠忙的解释道,“咱们整个赤石城,也就驿站里配了二匹马。别人家,要么跟我们一样是驴车,要么就是牛车!马是缺的!”
海棠心里有些同情小姐,老阿婆说了,小姐伤心过度,又大病一场,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可怜的小姐,阿爹阿娘都没有了,就是公子也现在就她一个人,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打仗啊?谁跟谁打,现在打的怎么样了?”鹿鸣好奇起来,一连串的问题问海棠。
但海棠也就是一个小丫鬟,能知道的也就那一点,“跟北疆蛮子打。谁赢了奴也不知道了!”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忽的双眼一亮,“小姐,进城了可去茶楼。奴以前听厨里采办的说,茶楼有说书人,专门说打仗的事呢!”
“好!”鹿鸣眉眼一弯。
………………………………
第004节:女子为尊
到赤石城城门下。
城门刚开。早已等候在门下的挑夫、碳翁、猎户等忙忙鱼贯而入。一个一个全是步行,个个衣衫素旧,身形廋面容麻木。几个被抱在怀里的孩子,也都凝着眉怯怯看人,不语不言,没有孩童该有的活泼模样。
“因为打仗,征粮征人又加税,所以日子,过的都不好!”海棠悄悄的对鹿鸣解释道,“今年稍好一些,前几年,饿死的人可多了!老爷和公子都拿出银子救济过好些人呢!”
“恩!”鹿鸣点点头,对于父亲和兄长救穷的事情,她自然也没有记忆。
鹿鸣回头看了看城墙上林列的铁甲兵卫,问海棠,“我们这里,也打着吗?”
海棠摇摇头,伸手对着东面点了点,“我们靠近封山国。翻过那边的大山,就是封山国了。不过,跟他们可没打仗。我们就跟北疆蛮子在打,但北疆在哪?奴也不知道的!”
鹿鸣便没在继续问。
驴车将鹿鸣送到药院。
药院这个名字,是相对书院而来的。其它州的少年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送去书院跟着先生。但在麦州,更多的人家看重的并非男儿,而是女子。
因为麦州乃是巫蛮之地,巫蛮地,女子有更多的尊荣。
当然,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样,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进到药院的。一得出的起束脩,二需要看天资。
是不是巫族人,却是不紧要的。
所以,鹿鸣虽非麦州巫族人,但因鹿家出了大钱,也就进了齐氏药院。
药园的所有者齐药婆,乃是进了巫氏册,被巫主亲自册封的药婆。
“小姐,要是记不得位置,就找同窗问问。您如今已是跟着齐药婆学了!一问就知的。”海棠不能跟着进药院,就将老阿婆叮嘱过的话反复的说。
鹿鸣点头,空手抬脚进到药院。海棠则跟哑伯先去鹿氏铺子里。
已陆续有学生来了药院,鹿鸣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齐药婆带的习室。
只是,鹿鸣刚一进到习室,就被人拦下来。那个拦下她的少女面带不悦,吊着眼看着鹿鸣,一脸嫌弃,“你怎么能随便进来这里!滚滚滚。”
“我在这里!”鹿鸣朝习室里头看了看,还有空位。
“切!”少女双手交横到胸口,冷笑一声,神色里的蔑视更加明显了,“你还没睡醒吧!你也配在这里!你的习室,在那头”少女朝着东面抬了抬下巴。
鹿鸣就顺着少女给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有道月亮门,月亮门后是个院子,里头种了翠竹,看着很是不错。此时也有另一少女从那月亮门处走过来。少女着粉色裙袄,梳丫髻,团脸,眉眼自含笑,又加身材略胖,皮肤白嫩,给人感觉十分之喜庆。
她名梁福女,是鹿鸣的学友。
“干什么干什么!”少女走上前横在鹿鸣前头,很自然的将鹿鸣护到身后,同时下巴冲天,眼珠子瞪着老大对着那轻蔑鹿鸣的少女,“柳成碧,你想如何?”
“不如何!”柳成碧态度依然强横,说话也难听非常,“赶虫子!”
“呸!真是好一条大虫子!”梁福女朝旁边唾了一口,然后转身拉了鹿鸣的手,“走!”
柳成碧气恼的要赶上前,被旁人拉住,“药婆就快来了,别现在惹事!”那人看看梁福女和鹿鸣,“机会有的事嘛!”
柳成碧这才忍了这口气,回了习室。
梁福女拉着鹿鸣的手直到过了月亮门也没松开,她回头看了看柳成碧,见人没追来,略松口气,然后才看着鹿鸣咧开嘴巴,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她脖子上那赤金刻福文的项圈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金光,令她的笑容越发炫目。
“你总算来了啊!!”梁福女握住鹿鸣的手左右轻摇,神色满是欢喜。
鹿鸣并不记得眼前的梁福女了,但对她的热情并不排斥。鹿鸣就点点头,恩了声,“对,我来了!”她的目光看向梁福女身后精致的小屋。
“进来!我刚要冲泡茶!”梁福女牵起鹿鸣的手进到小屋。
这小屋,便是她们的习室。
屋子里铺了上好的锦垫,置了八张书桌,书桌一角都摆着洁白的瓷瓶,瓶子里插了鲜花。其中靠近窗户一侧的书桌上摆了茶具,进屋时水气正沸腾,发出扑扑的声音。
这看着不像是习室,舒服的过了头。
梁福女啊呀一声,提了裙快速过去将小壶从小炉子上移开,“刚好水开了,快来,我新带了好茶,原以为今日又是我独人品孤独滋味了!”说着,滚水入洁白瓷碗,茶香顿时满室可闻,浸的一屋都有了茶绿意。
“好茶!入口微苦,苦却不过舌不入咽喉,后味带了甜意!”鹿鸣取了茶水一品,点头赞道。
梁福女的眼睛就笑眯起来。她爱煮茶,也愿意听人夸她的茶一声好。
“其他人呢?”鹿鸣问道,“不是应该开课了么?”外头,已有朗朗声断断续续传来,可他们这里,却仅仅二人。而且还是在煮茶喝。
女先生呢?
梁福女发现了鹿鸣跟以往略显不同,但她没有立刻问,回答道:“都在家做女红待嫁呢!”
待嫁?那不来药院也正常。鹿鸣点点头。她捧起茶杯,留意到梁福女盯着她打量,便对着梁福女一笑,“你心在想,我与以往似有不同吧!”
梁福女到也爽利的点了头,“王玉婷她们早就不来了,你是知道的。可如今你好像根本忘了这事。还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
“恩!”鹿鸣点头,坦然的对上梁福女的眼睛,“我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下学的时候,海棠来接。哑伯按照鹿鸣之前的意思,没来。
梁福女的丫鬟也来了,她到有心想跟鹿鸣一起在街上走走逛逛,奈何家里头母亲病着,只得先回去。
“等我母亲身子好些。我们再好好说话!”梁福女拉着鹿鸣的手道。
鹿鸣笑着点头,目送了梁福女先离开。
“走吧!”鹿鸣看了下海棠,道。
“小姐,今天在药院可好?可学了新的东西?”海棠关切的问道。
“恩,都好!”鹿鸣点点头,“学了新东西!”
确实都好,有热茶,有点心,最后也是有女先生来讲课的,只是先生讲的少,让她们自己看的时候多。梁福女看着书抱怨,“难懂的很”。但鹿鸣翻开瞧,并不觉得晦涩难懂,只是枯燥,没点耐心是真看不进去的。
至于学的东西更有用的信息,应该是梁福女说的话。
像梁福女和她鹿鸣,还有别的不再来药院的女子,都不是本土巫族人,是后搬来这里定居的。
作为外来客,谁家也不是真的期盼女儿家当药婆的。送来这里跟着药婆学,不过是入乡随俗,一来想要融入,二来为了识些字,懂些简单的药理,为将来议亲多些筹码。
而本土巫族的少女,则不同。
本土巫族人以女子为尊呀!女子非是为当状元,而是为了成为药婆。若是野心大点,将来还能去竞争巫主的。
巫主啊,这里的土皇帝啊!据说啊,那就不仅仅是会用巫给人看病那么简单的了。是能沟天通神,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
当然,要成为药婆也不是简单容易的。得先有能力和资格进到白鹿药院。
鹿鸣想,自己来药院,大概也是混着日子。但以后呢?要一直这样混日子么?她的视线微微高抬,落在天际。
天空朗阔!
人生不能太无趣的吃喝等死啊!
………………………………
第005节:气运异显
赤石城,人口有四千左右,在麦州的几个城里是最富裕的。因为这里的外来扎根者最多,而这些外来客又跟本土靠山吃山的巫族人不同,他们大多都头脑灵活,会做生意,经过二代人的努力打拼,已经都积了家财。
此时此刻,鹿鸣对这座城的感觉是陌生又新奇。她慢慢的边走边看,街上男男女女都有,人人昂头阔步,走的朗朗爽爽。
“小姐,茶楼!”海棠忽的手指着一座二层木楼。那木楼刚好在迎来送往的客人最多的街转角,门口一侧立了一只大铜茶壶,有穿灰衣的小二肩耷着白巾在热情招呼新进的客人,“客官,里面请,喝点什么茶?”。
有清幽的茶香从那楼屋方向飘来。
“恩,进去喝茶!”鹿鸣的目光看向茶楼。海棠说了,茶楼有说书人会说打仗的事。
此刻正是喝茶听书的时候,大厅里已没有特别好的茶位了,鹿鸣便只能坐到较偏靠门的角落。
海棠坐的不自在。按礼,主家坐,她是不能跟着同坐的,但小姐让她坐下。
泡好的茶送上来,台上说书人也上了台。这说书人带着方巾,着阔袍,面庞白净留短须,神情含笑,举止儒和。
人一上去,抬手向四方客人拱手,四下里就起了一片拍手叫好声,有人在扯了嗓子问,“董先生,今日说点什么有趣的事呢!”
鹿鸣端正了身姿,认真待听。她心里还有些纳闷:这说书人,怎么觉得面善的很!
董先生将手里的折扇哗啦打开又收拢,随着扇子拍打在他的手心里,董先生朗声道,“今日,咱们便来说一说北疆的那场血色婚礼!”
“六年前,北疆国凤华公主大婚,我朝太子带了贺礼前往北疆贺亲我朝太子和北疆凤鸣公主有婚约。”
鹿鸣听着说书人的话,从内心深出,竟渐渐的不可控的生出一股异样感觉,这感觉包含了苦涩、怨恨、绝望的心疼。莫名的还有一副副充斥着噬杀、血腥味儿和哀嚎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现。
一旁的丫鬟海棠起初不察觉,但随着说书人内容的深入,海棠到底注意到了自家小姐的异常。她的小姐此刻捏着茶杯不喝,目光呆呆的盯看着说书人,浑身在瑟瑟发抖,茶水抖出来洒了也没见她有反应。
而且她家小姐的脸色看着很苍白。
“小姐!”海棠忙的握住了鹿鸣的手腕,将那茶杯取下,又招呼小二过来收拾。
而鹿鸣此刻身体猛的一颤,她迅速的站起身来,急急的跑出茶楼。跨过门槛的时候,正好有一背竹篓的男子要进茶楼来。鹿鸣走的急,撞到了那人的肩,却并未停留致歉,而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急步朝外走,身后海棠急切的叫唤也未令鹿鸣回头相看。
男子倒是看了看鹿鸣的背影,轻咦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抬头,看着天空。刚刚还是晴好的天色,片刻功夫,竟是乌云叠起。
这天色变化,好些反常!男子略皱眉想。
“小哥,可是来了!”茶楼小二看到男子,叫着小哥,眼睛却看着他背后的竹篓,“掌柜的正等着呢,问我们几回了,快些来!”
“哎!”那男子边取下竹篓抱在胸口,边跟着小二朝里进。
海棠付了揪住她的小二茶钱后,忙追到街上,可此时她已经是找不见自家小姐的身影了。四下人来人往,可哪个都不是她的小姐。这让她的心越发的焦急,焦急令她害怕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委屈又惊怕的哇的一声哭起来,“小姐!”她扯了嗓子高喊。
一名老妪在山路小道上走着。老妪左右扎着二条垂肩麻花辫,发丝黑白相间,嘴因为没了牙,向内塌瘪,下巴则微微的外兜。她脊背微驼,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的拐杖,身侧还背了一只暗色布包,走路的步伐跟普通人不同,看着不快,但眨眼间却是行出了很远。
赤石的天空乌云叠起时,老妪停顿了脚步,她仔细的眺望赤石城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一边脚步加快,一边自言自语,“要再快些了,不知道赶不赶的急不行啊,要赶上,不然就功亏一篑了啊还真是厉害啊,竟然还能冲破封印。主人推算的还真对啊,你是最强的,你是最强的啊。”
于此同时,麦州城,巫主居所。
着暗金花纹、浓黑阔袖大裙的巫主原在古槐下一个人喝茶下棋,古槐云冠,人面俱绿。忽的巫主抬头看向天空。
不远处伺候的婆子们也不由跟着抬头看天。
天空晴朗,连一丝杂云也没有。
再看巫主,却甩袖起身,一手捉了袖摆,一手手指间有了掐算的动作,下一刻却是抬步急匆匆就朝前走去,并回头不许众人跟随。
而在白鹿药院的一座独立的宅子内。
宅子里挑梁的建筑,驱邪的古老雕花,护宅的巫神石像,碎石子铺就的简单巫术阵法,一切的一切,既簇新又古朴。
说簇新,是一切都是建起来才几十个年头说古朴,是那雕花也好,石像也好,都是古巫时候的风格。
这宅子,是麦州的禁地之一。
莫说是普通人,就是巫主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
这宅子的主人,巫主都得尊其一声“婆婆”。
就在巫主察觉异常的前一息,这位婆婆手里撒下三枚泛绿的铜钱,片刻后,她的脸色变的十分的苍白,到最后胸口一阵翻涌,咽喉处有了甜腥味。
“如此气运变数,究竟是谁?”婆婆停止推演,嘴里喃喃,她原本是在静心看书的,却忽然感觉到陌生的气数有波动,且这波动让她心惊肉跳。
她就立刻的推演了起来,只是此刻,她没有打算再继续推演下去。因为她已经知道,后面的秘密,老天不许她强行去窥探。
究竟是谁?能引起天地风云突变!
鹿鸣茫然的急走了,她没有思索自己要去哪里,也没有思索自己是谁,四周的人、物、景,她都看不到。四周的鲜活和嘈杂也都入不进她的耳。
这个世界里有她,但她,却没有看到这个的世界。
此刻的她,脑仁疼的似是要炸开一般,一副副充斥着噬杀、血腥味儿和哀嚎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快速的循环着。
还有**的女人在舞蹈冰寒的冷宫华丽宫殿里有人在讥讽,“就她,也配做太子妃?”
接亲的队伍换下的染血婚裙被撕破的圣旨四下里乱爬的虫蚁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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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节:见过殿下
“咦,公子快看,那不是鹿姑娘吗?”
一家金铺里,因显得无趣四下乱看的小厮看到了鹿鸣,他一眼便认出了鹿鸣来,就忙的手指着门外鹿鸣的身影对自家公子道。
这小厮的公子,就是曹启,正是跟鹿鸣曾有婚约后又退婚的那位。
曹启衣着华贵,容貌更是俊美,天生的一副好皮相。只是眼青步虚,唇肤皆少血色。他此番只是出来随意逛逛,顺便相看些东西去讨好女人。
听到小厮一说,曹启顺眼看过去,果然看到鹿鸣失了魂似的,茫然快速走着。
曹启和鹿鸣是从小就定的亲,曹家是外来的官,鹿家是迁来本地的小民。这样身份地位不对等的两家之所以会联姻,是因为鹿鸣的母亲对曹启的生母有过救命之恩。
只是如今曹启的生母已故,续母小张氏是曹启的嫡亲姨娘。小张氏主张退了这门原定的亲事,并已经让娘家人在京都那边给找了一户更好人家的女子。
至于曹大人,都听妻子的安排。
曹启本人呢,对鹿鸣这未过门的媳妇还是很满意的。鹿鸣身量苗条,但又不似江南女子的孱弱和娇羞,容貌么,闭月羞花说不上,却胜在云发乌黑,肌肤雪白,再加上丹凤眼灵动妩媚,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只是,继母说的对,鹿家门楣太低了,对他将来的前途起不到什么助力。
不过,到嘴的美人要是得不到,多少也是遗憾的。曹启可不喜欢遗憾。高门的妻他要取,这低门的,可以纳为妾嘛!
男人嘛,谁还能没个三妻四妾的!况且,这鹿家小姐父母兄皆亡故,又承了巨财!
曹启的心思略一转,抬脚朝鹿鸣追跟而去,小厮跟行。
这边鹿鸣并不知道自己已被盯上,她茫然而快步的穿行过街道,穿行过城门,朝着城外走去,渐渐的路越来越偏,行人也不能见到一位了。
然后,有曹启的二小厮小跑着喘着粗气越过她。越过鹿鸣后的他们转过身,带着暧昧的笑,阻拦了鹿鸣的去路。
“鹿鸣妹妹!”身后有喊声,气喘如牛。
鹿鸣却根本没有将叫声听在耳中,也压根无视了前头阻挡他去路的人。她依旧速度不减的朝前头。那俩小厮本能的朝一边让开,相互快速惊对了一眼后,再一次的跑上前拦下在鹿鸣前头。
“鹿!”他们中一人的话没说完,鹿鸣就已经撞了上来。只是这一次,二小厮都没有让到一边,而是伸出手来,将鹿鸣的胳膊一人一头给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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