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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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都摆上！刘老憨去敲锣，只要是咱们平安村的还喘气的都给我去！谁不去我打断谁的狗腿！刘老憨家的快去找俺家婆娘和村中所有的老娘们去俺家搬锅起灶，今天开长桌宴！”

　　　　云舒目瞪口呆的看着人们脚下生风的在路上行走着，再看看旁边嘿嘿傻笑的王富贵一阵无语。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大家忙的团团转是不是有点夸张？但是看着忙碌的人们脸上的喜悦又实在是不好泼冷水。

　　　　云舒不知道一个地方出现一位有官身的人是有多不容易，平安村旁边的缘溪村有位秀才就了不起了，何况云舒这个八品承事郎？

　　　　年关祠堂祭祖这几乎是历朝历代的惯例，这种乡约习俗不会跟随朝代的变迁而消亡，哪怕是现代人的云舒都曾经参加过老家的祭祖仪式。

　　　　祠堂是全村最大的建筑，木门上的红漆虽然已经斑驳了，但是没人敢给它上漆，古人认为一年里没有大好的事情不能修缮祠堂，就连官家的祠堂也一样，自从“咸平之盟”后几乎没有打过胜仗，在这种情况下修缮祠堂会被天下人诟病，所以到现在老赵家的祠堂还是有点破烂的。

　　　　但是今天不同，老憨头拎着一罐红漆蹲在边上等着，只要王富贵一声令下他就会在最短的时间把木门刷好，再把屋顶破损的瓦片修不好。

　　　　祠堂的正厅是一面山墙成阶梯状，上面摆满了牌位，前面是一张长长的供桌，上面摆放了三畜的头，猪头，羊头，牛头，除了三畜还有水果点心这些都是王富贵专门去县城买回来的。

　　　　云舒撰写了祭文，站在祠堂中间恭敬的上了三炷香行礼站定道：“维，小子云舒与家师久居王屋山，以耕读为生，家师受我孔圣之道……云舒与家师愿入平安村，以此唯我故土特此敬告各位尊长。黄泉有觉，来品来尝。尚飨！”

　　　　云舒念完祭文又是对着山墙的牌位拜了拜才躬身退下。

　　　　一边的的村民激动的大呼尚飨，尚飨！意思是临祭而望亡人歆享之词。尚，是庶几，希望也；飨，设牲牺以品尝也。

　　　　王富贵带人端着供桌上的吃食和三畜的头出门来到了举办长桌宴的小广场上，这些都是要切开分给大家的也叫饮福。女人们在旁边烧火做饭，男人们在桌上开着玩笑说着荤段子，就像女人不能进祠堂一样这种祭祖的长桌宴女人是不能上桌吃的，男人吃过带着食物回家给女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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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第一笔工资

　　　　长桌宴也就是现在说的流水席，长长的桌子在村中的小广场上摆了好几张，男人们坐在桌上大声的吆喝着，孩子们则在桌下乱窜。

　　　　太平村的流水席非常具有山村特色，各种山珍野味都能看见，充分的发挥了靠山吃山的这句话。整个村中猎户就有二十户之多，以老猎手李虎为头。剩下的大部分是农民，太平村土地稀少经过常年播种地里面的肥力都被耗尽了，所以基本不存在土地兼并的问题。

　　　　整个山村基本靠山吃饭，再加上地上产出的可怜粮食，村中自然不会有地主一说，大家基本差不多。

　　　　“你说咋办吧，我就说云哥儿会同意进村志，而且还是以咱们平安村人氏自居，老栓头掏钱！”刘老憨笑着对老栓头说道。

　　　　“哈哈，算我老栓头做了回小人，这钱老汉掏的痛快，不就是十文钱的事情吗？拿着！”说完老栓头丢给了刘老憨一串钱，然后晃晃悠悠的向云舒走来道：“云哥儿，老汉做了回小人在这给你赔礼了！”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老叔说的什么话，这是云舒的错，早就该像你们提这事！干！”说完云舒也喝干酒杯里的酒。

　　　　“唉~！我说老栓头你是向云哥儿道歉还是想骗酒喝啊！”旁边的老憨头笑骂道。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云舒的事情，年关到了明天就过年了。大家拿了工钱每户两贯钱，还免除了三年徭役。这说到哪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冬日的阳光特别的温暖，照在灰白色的广场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爹~！爹~！”王富贵家的二娃一边跑一边喊的冲了过来。

　　　　“咋啦！想吃肉了？来小兔孙给你快肥的！”二娃一口吃了一大块肉说道：“村口来了俩个差人说来找承事郎！爹承事郎是个啥东西？”

　　　　噗~咳咳王富贵刚喝下的酒喷了出来咳嗽这说道：“小兔孙承事郎不是个东西是官！你们云先生，在干胡说老子一巴掌呼死你！”看着云舒幽怨的眼神，王富贵说完就脱下鞋子要抽二娃。

　　　　云舒拦下了王富贵说道：“打孩子干什么，我是先生他错了是我教的不好不怪孩子，二娃差人呢？”

　　　　二娃赶紧跑到云舒身后说道：“正在来的路上嘞！”

　　　　“既然如此你代为师去把两位差人引来。”云舒整了整衣服又坐下说道。

　　　　二娃一溜烟的向乡村口跑去，云舒坐在上首的王富贵旁边，不时有人敬酒，酒量一直不好的云舒只能浅尝即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大学时代云舒的酒量是很好的，不知为何来到炎宋他的酒量反而下降，看着杯中的青梅酒云舒暗自想到，难道是因为酒的原因。

　　　　炎宋为了增加赋税，把酒列为专卖产品称之为榷酒。炎宋人尤其爱喝酒这和政府的鼓励政策是分不开的。买的越多官府就能得到越多的税。

　　　　看着杯中的浊酒正在发呆的云舒被旁边的叫喊声吸引。

　　　　抬头望去，远远的看见两个人赶着牛车而来。“这不是县衙的王班头吗，年关上来咱们村干嘛？”眼神特好的猎户李虎疑惑的说道。

　　　　明显喝多的刘老栓叫喊着说道：“难道咱们村的事情他听说了，来凑个热闹？”

　　　　李虎不屑的说：“这些个小鬼坏事不沾身，好事伸断了脖子也要往前凑一凑。”在炎宋衙役的地位较低，除了班头以外普通的衙役都算是贱籍，大户人家是不允许子孙从事衙役的。即使是衙役的班头待遇也好不到哪去。

　　　　“王老哥，王老哥！”走近了的王铁山高声叫喊着王保正。

　　　　王保正赶紧起身对旁边吃饭的众人说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吃席都堵不上你们的臭嘴！”

　　　　“唉！这不是王班头吗？今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平安村啦！正好咱们村今天开流水席，你快快上座！”王富贵迎上去客气地说，他见云舒在人堆里并不显眼还特意向云舒使个眼色，云舒权当没看见，他倒是想见见古代的衙役到底什么样。

　　　　“哟呵~！今个咱们兄弟可是来找了，你们村发什么财了，居然摆起了流水席？”王班头瞪大了眼睛说道。

　　　　“小老能发什么财，这不是咱们村有点喜事嘛，大老爷免了咱们村三年的劳役，还给每户人家发了两贯钱嘞！回家和你爹说叫他没事来转转，我请他吃酒！”王富贵无所谓的说道，但是话语间满满的得意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云舒旁边的老憨头笑着说道：“这老东西，又在炫耀，王班头他爹是缘溪村的保正和这老家伙是死对头，前年他们村出了个秀才，哎呦给老王头气的不行，今年看给他得意的，没云哥儿他能这么风光！嘿这老东西！”

　　　　云舒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我说王叔给我打什么眼色。”“别理他咱们爷俩喝一个！”老憨头与云舒最是亲近，云舒也把他当成自己叔叔看待，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

　　　　王富贵引着王铁山二人来到云舒这边，对着老憨头李虎说道：“你们俩个吃货，没瞧见王班头来了吗赶紧让位，请王班头坐啊！”

　　　　此时的王铁山已经僵硬在那里走不动道，旁边的秦三也是小腿抖动的像个筛子。长年在衙门供职的王铁山怎么能不认识公服。

　　　　云舒穿着青色的八品公服，头上带着无翅帽，再加上有别与常人的气质，把王铁山二人直接吓蒙了，云舒也在打量两人在装束，两人穿着差不多，戴交脚幞头，圆领衫，王班头脚上是一双薄底快靴，而秦三则是小腿裹行缠穿麻鞋。

　　　　嗯哼~云舒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两人反应过来连忙叉手行礼道：“小人王铁山，为桃园县衙站班役班头这是班役秦三，奉大老爷命运送大人的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添支等物，部分转合银钱二十贯钱，共一百贯请大人过目。”

　　　　王铁山说完躬身递上了一个鱼口袋子和一张清单。

　　　　云舒看着一牛车的物资和手中的鱼口袋子有点蒙，难道这些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一个八品官就这么多钱，这比在学校累死累活两个月挣得都多，想起主任的大妈脸，云舒觉得应该早点来炎宋。

　　　　云舒知道炎宋的待遇高但是没想这么高，有点蒙是难免的。旁边的村民更是瞪大了眼睛，巨大的差异让他们久久说不出来话。他们累死累活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这居然只是云舒一个月的俸禄。

　　　　“回禀大人，大老爷让我给您带个话，因为您在平安村村中没有适合的田地，所以您的职田暂时划定在缘溪村。一共二十五亩，其中……”

　　　　王铁山的话没说完就被云舒打断了：“关于职田之事你回禀你家大人，就说划在平安村就行。两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平安村的流水席正好给二位解乏了。王叔帮我招待两位兄弟。”

　　　　云舒的一句兄弟让王铁山和秦三的身子都轻了二两，赶紧点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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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奇怪的官家

　　　　正在云舒招待王铁山两人的时候，扶摇子和杨威带着灵儿来到了东进城外，灵儿从车中探出脑袋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喃喃自语道：“云哥哥在这里一定很惊讶！”

　　　　杨老九是皇城司的兵曹队正，一直管理外城的南熏门，南熏门一般出入的都是官宦人家并且南熏门是官家出行的御门，在这里看守可比别的地方舒服的多，不像封丘门往来都是运送生猪粪便的，活人都能给那味道熏死。南熏门往来的官宦人家阔气点的还能给个赏钱，只要嘴甜遇到进京办事的，办成的给赏钱，办不成的也给赏钱。

　　　　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老百姓要是敢从这道门进出，这么多兵丁挨个盘查他一顿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时间一长这些个平头百姓谁也不敢从这封丘门进出。

　　　　今天天气不错，杨老九靠在城墙上晒着太阳，今天是年关官宦人家可不会闲着没事出城进城，偌大的南熏门只有看门的兵丁。

　　　　“杨头！前面有人来了！”旁是刚刚调来的新兵轻轻的推了推杨老九。这憨货和老油条一样的兵油子就是不一样杨老九不满的的说道：“看城门的没见过人啊！叫个屁，吵了老子的好梦！”说完撇了前面一眼，这撇看见一辆马车和两个人正向南熏门走来。

　　　　看着简单朴素的马车杨老九不削的撇了撇嘴，虽然马车是官宦人家才能用的，但是这么寒酸的车和两个人的随从一看就是小官进城投奔亲戚的。

　　　　“你们是什么人啊，进城干什么……”杨老九还没说完，杨威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在杨老九眼前晃了晃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原来是带御器械的大人，快快请进，你们这些怂货还不快快迎接大人回京！”杨老九一边弯腰引路一般对门口的兵丁叫骂着。

　　　　“休要张扬，一边呆着去，你再敢喧哗就要去开封府的大牢里过年了。”杨威不急不慢的说道。

　　　　“您瞧我这张贱嘴，我从来就没见过您。”说完杨老九又重新靠在城墙上晒起了太阳。旁边的兵丁怎么问都不说话，假寐的杨老九真实被吓住了，金牌是官家特发的办差凭证，在金牌上还有带御器械四个字杨老九哪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想想车上坐着的老道，杨老九更不敢想象车中做的是什么人。

　　　　垂拱殿后的内廷，炎宋官家赵祯处理完早晨的政务刚刚坐下，旁边的小太监陈彤弯腰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官家该用膳了。”

　　　　赵祯看看日头问到：“灵儿怎么还没到？派人去问了吗？”

　　　　“回禀官家，奴婢差人问过了，说已经进了开封府地界了，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到。”陈彤轻声说道。

　　　　赵祯轻轻的点头道：“速去御书房把杨威送来的画像给朕取来。”这已经是官家第三次要看画了，第一次是早朝前打拳的时候，第二次是喝云舒献上的奇怪茶水时候，现在要用膳了又要看画。

　　　　自从陈彤回京把杨威给的东西交给官家，官家就变的不一样了。每天早上起床除了穿衣洗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太极拳，赵祯发现杨威献上的太极拳刚柔并济一套拳打下来浑身轻松，人也精神了好多。

　　　　随着打拳天数的增加，赵祯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强壮健康了许多，自己头疼的毛病也减轻了。打完一套拳再喝上一壶云舒送来的茶叶，那中甘苦的味道让人久久回味，一天都是精神饱满的。

　　　　陈彤小心的拿出云舒的素描画，轻轻展开卷轴灵儿生动活泼的模样又一次出现在赵祯的眼前，身为炎宋的官家虽然富有四海，可是在女儿的画像前还是激动的像个孩子，那种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看的陈彤在旁边直掉眼泪。

　　　　官家一生育子有三，但是都夭折，唯一的女儿还被一个该死的老道骗到了紫微宫去了，陈彤想想都不禁为官家抱不平。官家勤政爱民，节俭异常连喝口羊肉汤都想着百姓，那去找这么好的皇帝，可偏偏没有子嗣，这贼老天对官家也是太薄了。

　　　　就在陈彤陪着赵祯掉眼泪的时候，门口匆匆进来了一位小太监对陈彤耳语了一句：“带御器械的杨指挥和国师扶摇子驾车已经到了宫门外了。”

　　　　陈彤高兴挥手对小太监说：“算你小子机灵吗，赶到点上了，去内侍省领十贯钱就说我说的。”“多谢公公！”说完小太监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陈彤看着已经入迷的官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赵祯说道：“官家，杨副使和国师回来了，您看……”

　　　　话没说完赵祯迅速的扑了过来抓住陈彤的衣襟问到：“到哪了？何时进宫？”然后整了整衣服问到：“你看看朕的模样还行吗？衣着得体吗？”

　　　　陈彤被赵祯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陛下一国之君模样有天人之姿，衣着当然得体。”

　　　　“速命左右诸班直迎接公主。”赵祯忽然想起什么对陈彤说道。

　　　　“左右班直都去？”陈彤疑惑的问到，在炎宋只有皇帝出行才能动用左右诸班直，左右班直指的是诸班和诸直的统称，诸班有：金枪班、东西班、招箭班、散直、钧容直等。诸直有：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御龙弓箭直、御龙弩直等这么多人的仪仗哪里是公主能用的，这要传出去自己得被那些大臣给弄死。

　　　　“哦，僭越了，这样吧每班直派两人迎接就是，不要多言速去，朕在福宁殿设宴等待。”赵祯考虑了一下说道。

　　　　每班直派两人也是僭越啊！这让我如何向大臣们交代，您躲到福宁殿了，我怎么办？看着赵祯急急的赶往福宁殿陈彤眼泪都快下来了。炎宋重文轻武，尤其是到了赵祯这里就更是如此，包拯直谏口水都喷到赵祯脸上了，赵祯只是擦去口水而已。

　　　　这时的陈彤感觉到这个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遵从官家的旨意大臣们要弄死自己，不遵就是抗旨，身为阉人抗旨的后果也不好受，官家已经下令了，陈彤没办法只能跑去殿前司通知左右诸班直前去迎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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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御膳不好吃

　　　　灵儿在左右班直的迎接下进入了皇宫，陈彤看见杨威和国师扶摇子赶紧上前说道：“奴婢给国师，杨大人行礼了，陛下有旨传衮国公主与福宁殿用膳。”

　　　　“公主殿下跟随奴婢走吧，官家这么多年可是想死你了，您不知道这几年官家心里苦啊，外有虎狼环伺，内有大臣直谏，身边没有儿女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陈彤一边引着灵儿向福宁殿走去一边为赵祯诉苦道。

　　　　听陈彤这么一说，再想起与父亲分别这么多年灵儿嘤嘤的哭了起来，“别听这杀才胡说，父皇没那么脆弱，就是想你想的紧，快让父皇看看，嗯朕的灵儿长大了越发漂亮了，以后得找个好婆家！”在福宁殿等了片刻也没见人来，赵祯自己走了出来。

　　　　听见自己的父皇如此调笑自己灵儿不依道：“灵儿不要找婆家，灵儿要永远守在父亲身边，为父亲排忧解难！”

　　　　“哈哈哈~！好女儿！朕的灵儿懂事了，外面风大快随父皇进屋。”赵祯笑着对灵儿说道，又对旁边的陈彤笑骂一声：“你这杀才还不传膳！另外传国师与杨爱卿陪朕和衮国用膳，这么多年了朕也该用一场家宴感谢一下他们。”

　　　　“哎！奴婢这就为官家和公主传膳！”说完一路小跑的向御膳房跑去。

　　　　“官家真的要请我们用膳？”杨威和扶摇子听到陈彤的旨意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在炎宋能和官家一起用膳的人只有寥寥几位，除了几位相公还真没人有这种待遇。

　　　　“那还能有假，官家说了这是家宴，并非国宴，他是以灵儿父亲的身份邀请你们的。”陈彤嫉妒的说道。

　　　　“嘿，老牛鼻子，怎么样！官家请怎么吃饭哈哈！就冲这顿饭咱们爷俩这么多年就没在深山里白呆！”杨威激动的说道。

　　　　旁边的扶摇子看见陈彤走了以后反而一脸平静的说道：“这顿饭不好吃啊！咱们到现在连云舒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人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唉~！总感觉这顿饭吃的不安心，待会官家问起咱们怎么回答？”

　　　　看着愁眉苦脸的扶摇子，杨威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最看不透的人有俩个一个是官家，领一个就是云舒，一个是不敢看，一个是太神秘越看越迷糊。

　　　　“先不管这些，官家既然让我俩去，还能抗旨不成？走吧老牛鼻子~”说完杨威迈步就走，扶摇子摇了摇头跟来上去。

　　　　虽然扶摇子顶着国师的名号，但是他其实就是道门的代言人，就像外交官一样。

　　　　在炎宋国师名义上是超品的官职，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权利，文不能左右政务，武不能调兵遣将。但是他可以直接与官家对话并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而且俸禄和待遇极高。然而所谓的国师是不屑领取官家给的福利的，他认为这有损自己的形象。

　　　　两人来到福宁殿外，就听见灵儿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父皇你应该这样，像我这样才对！”抬眼望去就见灵儿正在手把手的纠正赵祯的动作，一看就是在打太极拳。

　　　　赵祯的脸上满是慈爱，即使被灵儿说了几次好笨，赵祯依然微笑着看着灵儿。看着眼前父慈女孝的场面杨威对扶摇子恨恨的小声说道：“你这挨千刀居然让如此狠心让官家与公主分离数十载！官家也是人也有亲情。”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灵儿能遇到云舒吗？要不是我官家现在能这么疼爱灵儿吗？你以为这茫茫深宫是什么地方？”扶摇子的一连串反问让杨威哑口无言。

　　　　身在殿前司的杨威知道，后宫是非多，偌大的一个后宫如果没有官家和皇后的保护灵儿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看着官家现在的模样杨威对扶摇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和灵儿玩的正高兴的赵祯看见杨威和扶摇子在门外嘀嘀咕咕笑着说道：“两位卿家来了为何不传报？”“参见官家！”杨威和扶摇子赶紧上前行礼道：“我等见官家与公主正享天伦实在是不忍打搅。”

　　　　“朕的灵儿回来，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你们二位可能就要有的忙了。”赵祯开着玩笑说道。两人说道：“为陛下分忧是我等荣幸！”

　　　　“既然来了就用膳吧！”赵祯挥了挥手说道。早就在一边等候的陈彤对外面喊道：“传膳！”

　　　　一群小太监端着各种吃食从偏殿鱼贯而出，没一会桌上就摆满了各种佳肴，在灵儿哇哇的惊叹声中赵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陈彤带着几个小太监端了几个铜盆到众人面前说道：“官家陛下请净手。”赵祯洗完手在上首坐下对众人说道：“今天是迎接爱女回宫的日子，命内侍省给今天在福宁殿当值的无论大小都赏钱十贯。”

　　　　陈彤腆着脸说道：“官家那奴婢呢？”“哪都有你这个杀才，自己去内务府领五大板，然后领钱五十贯。”赵祯假装生气的说。

　　　　陈彤高兴道：“谢官家隆恩！”这才挨五板子就能领五十贯钱陈彤高兴坏了。其实这五板子是为僭越挨得，等到大臣们找来就说陈彤穿错话了也挨过打了，赵祯就不用尴尬了。

　　　　和官家吃饭其实是最难受的，筷子不敢伸到远处夹菜，吃饭不能有大动静还不能吧唧嘴，灵儿就不用管这些了，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赵祯还在旁边帮忙，一个劲的问灵儿够不够吃。在这时候什么宫中礼仪都被这对父女抛之脑后了。

　　　　吃的差不多了，灵儿放下筷子说道：“父皇我吃饱了，你还没怎么吃呢！现在你吃我夹菜给你。”说完灵儿站起来就为赵祯夹菜，旁边的陈彤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公主您这么多年没回来，您不知道官家今天吃的是最丰盛的一次了。”

　　　　“你这杀才又是多嘴，朕只是没胃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