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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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云舒的点子就没有不赚钱的，现在老人的小摊比刚刚更火爆了，从未出现过的糖画比糖人更加的吸引孩子。

　　　　老人响亮的吆喝着：“云郎糖画！好吃不贵，云郎糖画！好吃不粘牙！”老人不知道云舒的名字，但是却听见刘凝静叫他云郎，于是便起了一个云郎糖画的名字，别说还真别有一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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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云小子疯了！

　　　　杏儿从对面的丫鬟手中接过递来的各种甜点说道：“你们就不要费劲打听了！我刚刚不是都告诉你们人家云官人都有相好的了。你们的小姐和那位仙子一样的人儿比起来差的远嘞！”

　　　　对面的小丫鬟不依道：“怎么差了远，她就是天上的仙女能比我家小姐漂亮多少？还不是一个鼻子俩个眼睛？”

　　　　“切~我家夫人说了，那位女子的容貌世间少有！我可是跟着夫人去过汴梁城的！那些个大家闺秀和她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有没有饮子？和你们说了这么就我都渴了，再说人家云官人年纪轻轻就是八品的承事郎！你们家的老爷也才不过是从六品嘞！”杏儿得意的说道。

　　　　“切又不是你家少爷你得意个什么劲！”一旁的另一个丫鬟翻着眼睛说道。

　　　　杏儿接过别人递过的芝麻香饮，喝了几口道：“虽然不是我们家的少爷，但是我家老爷却待他如自家子侄。你们懂什么！”说完便见侯氏在向她招手，于是快速的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点心碎屑向这侯氏走去。

　　　　云舒无辜的望着刘凝静审视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卖糖人的老头起的名字，不是我叫他这么说的，真的！”

　　　　自从买糖画的人群爆发出一声声惊叹开始，夜市的行人无论男女都被吸引过去，连青楼上的姑娘都打发小厮前来争相购买。

　　　　在云舒可怜巴巴的目光中刘凝静一口咬掉了手中糖画上笑嘻嘻的少年，恨恨的说道：“就知道臭显摆！现在连风尘女子都知道你的大名了！云郎糖画！糖画云郎！云郎者何人~束发少年承事郎！”

　　　　云舒实在是小看了古人的八卦能力，简直强悍到爆炸有没有！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就人尽皆知了？不用猜就知道是从侯氏的小丫鬟那里传出去的，不然谁知到自己叫什么是什么官职？云舒现在有一种要开大招的冲动。

　　　　杨威和老道见云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瞬间吹着口哨离开了。云舒想狗腿子一样扶着刘凝静向驿馆走去。本是一时兴起做的糖画没想到这么受欢迎，连带着自己也被人肉了。

　　　　“小看古人的代价很严重！”云舒躺在房间里欲哭无泪的对旺财说道。

　　　　也只有在旺财面前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才能表现出真实的自己。旺财似乎也能感受到云舒的郁闷，拉着云舒的裤脚对着他一顿汪汪的乱叫。

　　　　看着狂躁的旺财，无奈的站起来跟随着它的脚步向外走去，今天忘记带着旺财出门遛弯了。出了驿馆的门旺财便开始在路上撒欢。

　　　　云舒看了看衣袖中的手表都快两点了，夜市的方向依然灯火通明，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精力，听杨威说汴梁城的夜市更加疯狂，三更天结束，五更天又开始早市，这几乎是通宵营业了。

　　　　旺财最是喜欢热闹的，没一会便带着云舒又回到了夜市，做捏糖人的小摊已经不在了，看来他的生意极为火爆，带来的麦芽糖和红糖都卖完了。

　　　　地上只留下一些糖稀和被嚼过的奇怪叶子。云舒也没当回事，旺财机灵的看了看云舒，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埋头狂舔地上的糖浆，云舒看向它的时候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地上撒欢。

　　　　云舒现在对旺财管理的十分严格，但凡别人吃过吐在地上的东西都坚决不然旺财吃，当然旺财也不屑于吃。旺财对食物的要求还是很高的，除了和云舒关系好的人别人的食物在它的眼中都是嗟来之食。

　　　　但是地上的麦芽糖对它却是挡不住的诱惑，从没有吃过如此甜蜜的食物，旺财一阵兴奋，云舒听见旺财舔东西发出的口水声，悄悄的转头只见旺财撅着屁股在地上狂舔一坨褐色的不明物体云舒一阵恶心。

　　　　一脚踢在旺财的屁股上，嗷的一声旺财窜了出去蹲在树下一脸茫然的望着地上的糖浆不屑的撇了撇嘴仰头走开，云舒看见地上的糖浆又望着高傲的旺财，忽然觉得奥斯卡欠它一个小金人！

　　　　刚刚舔的那叫一个兴奋，尾巴都晃动起来，现在居然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你骗谁呢！抱起旺财在它的嘴边发现麦芽糖的残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喜欢吃明天就多买点给你，有必要在这演戏吗？”

　　　　旺财兴奋的汪汪叫，把嘴中粘着麦芽糖的叶子吐了出来。云舒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捏糖人的老人嚼过的，无奈的甩了甩手抱起旺财向驿馆走去。

　　　　都快凌晨三点了，明天早上还有事情做，可不能给程珦留下自己懒惰的印象。

　　　　回到驿馆的云舒悄悄的望了望刘凝静的房间还好灯已经熄灭，踮起脚尖悄悄的把手伸向房间的门，但是嘎吱~一声门开了，一身白衣的刘凝静从门内出来不屑的望着对面做贼一般的少年。

　　　　噗滋一声笑了起来，云舒见她笑了赶紧抱起旺财道：“我可不是出去干坏事了，这小子今天没有出门遛弯，我带着它散步去了，嘿嘿~”

　　　　刘凝静哼了一声弯下腰对旺财说道：“今天我没带你出去玩，现在居然学会告状了？”威胁的瞪了旺财一眼，在旺财委屈的叫声中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现在有了一点当家主母的架势了！你怎么看？”云舒对地上装死的旺财问道。

　　　　旺财翻起身对着云舒一阵汪汪，又冲着旁边的房间道低声的呜咽了两声，云舒点了点头道：“你是说我在她的面前有点怂？我怂吗！”云舒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在它的身上比划着。

　　　　旺财舔了舔爪子向屋中走去根本不受云舒的威胁屁股后面的小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跟着旺财进屋的云舒一头栽向床上，被旺财鄙视的感觉真心不太好，再加上房中有上好的木炭，云舒在温暖的房间里很快的睡着了。

　　　　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云舒的脸上，刘凝静看着俊俏的少年在阳光下的脸颊不禁看痴了。其实昨晚的她一直跟在远处，她答应过倩儿要保护好他。

　　　　床上的少年猛然间睁开眼睛一把搂住了自己，这让刘凝静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她被云舒抱进了被窝。挣扎了一番便消停了，不知为什么平时武功高强的她被云舒一抱便失去了力气。

　　　　看着怀中红着脸的刘凝静云舒奸笑着说道：“只是抱抱，不要想歪了哦！”

　　　　“小贼！你敢做一些别的事情吗？”刘凝静媚眼如丝的娇声说道。

　　　　云舒看着怀中的冰山美人突然变成了**，云舒瞬间便支起了小帐篷。性格的极端变化让云舒快要失去理智了，就在他快要兽性大发的时候刘凝静奇怪的问道：“你的武器都不离身的吗？都顶到我了！”

　　　　说完刘凝静便抓住了云舒的小帐篷还捏了捏，小兄弟传来的痛楚让云舒立刻冷静了下来，飞快的离开被窝穿好衣服蹲在炭盆边道：“那什么~这天还真是有点冷，捂春晾秋古人诚不欺我！”

　　　　刘凝静躺在床上钗横鬓乱的望着云舒抿嘴偷笑着道：“你这小贼原来是有贼心没贼胆！”

　　　　无奈的挑了挑碳盆奸笑道：“我是想一次吃三个！现在吃了你到时间就没有成就感了，你等着吧！”

　　　　一阵奇怪的烟味在空中飘散着，刘凝静皱着眉头对云舒问到：“什么味道怪怪的？”

　　　　而云舒则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碳盆疯狂的吸着空气中的烟味想了想猛然推门向外跑去。

　　　　“你还没穿外衣！”刘凝静叫着说道。

　　　　猛然推开的房门把杨威撞了一个大跟头，伸头看了看屋内的刘凝静又看了看只穿着里衣的云舒杨威奇怪的说道：“怎么了这是？这小子难道破了童子之身，高兴的疯了？”

　　　　说完进屋拿起了云舒的外衣对推门而出的老道叫道：“云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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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乐极生悲

　　　　云舒的内心充满着狂喜，烟草！多么熟悉而又陌生，自从到了炎宋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常常在嘴中叼着柳杖的原因是他的烟瘾犯了，杨威见云舒整天含着柳杖也被带成了无赖汉的模样。

　　　　从炭盆中散发出的味道是云舒最为熟悉的烟草味道。昨晚自己把旺财吐出沾有糖浆的叶子甩在碳盆里，没想到今天早晨翻动炭盆的时候那不起眼的叶子燃烧了起来，呛人的烟味是烟草独有的辛辣味道。

　　　　杨威和老道一路跟随云舒大喊大叫，然而他却不闻不问径直地冲向昨晚夜市的安上街，看着云舒低头在地上搜寻的样子杨威喃喃的对老道说：“云小子不会是魔障了吧？”

　　　　老道不屑的望着杨威：“你魔障他都不会，这小子机灵着呢！”

　　　　杨威见云舒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大笑的模样对老道叫道：“这还不算是魔障？！都疯了！”

　　　　老道也是一惊，自从见到云舒就没发现过他这么失态过，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看着云舒手中黄色的丝状叶片老道一阵莫名其妙，难这叶子是什么药材？

　　　　云舒贪婪的咽着口水，把眼前的叶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烟草辛辣的气味传来让云舒眼前一亮，没错了这应该就是中国原生的烟草！

　　　　现代人都以为烟草是明朝时期的舶来品，其实不然，云舒这样的烟民又是研究历史的人怎么回不知道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烟草。

　　　　本土烟草在起源于三国时期，诸葛亮率军南征时，士兵受到瘴气感染，当地居民送来韭叶云香草，士兵燃烧吸取其烟，驱除瘴毒侵袭。

　　　　这是吸水烟的开始，于是，云香草被移植到甘陕等地，渐渐成了当地家种的烟叶——制成闻名国内外的水烟，以致延续至后世。

　　　　甘肃罗川一带曾经是唐王朝避暑胜地，唐肃宗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驾着祥云追着一群仙女到了一座山里，仙女们忽然化作一股七彩岚气消失了。唐肃宗急出了一头汗，怎么也找不到仙女在哪儿，只是记下这座山的地貌特征。次日派人四处查找，便找到了罗川。

　　　　于是下令在罗川造了行宫。后来，唐肃宗在前往罗川泰山庙为老婆求子时，路上突然一股香气迎面扑来，沁入他的心脾，觉得这股香气十分好闻，便吩咐宫人寻找香气哪儿来的，原来是一位老汉正吸着一袋旱烟走过，烟香袅袅飘散。

　　　　于是，肃宗接过吸了一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烟味香极了，当即下圣旨，封罗川旱烟为贡品。肃宗吸完一袋烟，顺手将烟灰弹在路边的地埂上，后人便把那块地叫作“唐台”，把此地产出的烟叶叫“唐台烟”。

　　　　种种证据都显示中国是有原生烟草的，只是经过驯化种植的数量稀少，然而眼前的烟草却是经过人工种植的！因为野生的烟草有毒，而昨晚的老汉却直接把这种烟草放入口中咀嚼。

　　　　云舒突然升起一种对中国古代人民的敬佩，中国驯化烟草的历史将要比阿拉伯帝国早上一个世纪。想起自己在后世曾经在推特上和某些人辩论中国的烟草历史，阿拉伯的网民居然声称明朝人的烟草都是从君士坦丁堡运出的劣质烟草。

　　　　现在看来中国本土早已有了驯化完善的烟草了，云舒有一种大胆的想法：“我要不要种植这种烟草生产卷烟卖向世界各地？”烟草的暴利云舒深有体会。

　　　　杨威看着云舒流着口水手舞足蹈的样子立刻大叫道：“不好云小子发羊角风了！”说完抽出了老道的裤带勒进了云舒嘴里，在云舒反映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他已经被捆成了粽子。

　　　　口中的裤带散发着一阵酸馊的味道让云舒直翻白眼差点晕过去，但是手脚被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路颠簸的到了医馆。

　　　　老道提着裤子追了过来叫道：“无量天尊！你这杀才怎能当街抽我的跨带！”

　　　　杨威翻了个白眼道：“废话，我扛着云哥难道解我的裤带不成？”

　　　　“无量天尊！你可以解他自己的啊！”老道指着地上被捆成死猪的云舒说道。

　　　　“嘿嘿~不好意思，忘记了。”杨威尴尬的摸了摸头说道。

　　　　医馆的老郎中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对着人贩子一般的杨威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前来所为何事？”

　　　　杨威立刻拉住老郎中的衣襟威胁的说道：“我兄弟突发羊角风，已经被我捆上，你好好给他看看，不然便砸了你这医馆！”

　　　　老郎中看着地上由出气没进气的云舒脸色大变的叫道：“快快解开！这小郎君快被憋死啦！”

　　　　杨威听郎中这么一说赶紧解开云舒口鼻上的裤带见云舒已经晕了过去，魂飞魄散的杨威对着老郎中吼道：“现在怎么办？”

　　　　“掐人中！要快使劲掐！”老郎中急急的说道，这少年人一看便是大家子弟万一要死在自己的医馆里可就没处说理了。

　　　　旁边的老道则是快要瘫倒在地，手指颤抖的掐了个法诀低声默念：“无量天尊！三清保佑……”

　　　　云舒突然发出一阵咳嗽声，飞快的推开杨威爬向门外，杨威赶紧大叫：“云哥儿你咋滴啦！”

　　　　“你大爷，你是傻……呕！比呕……吗？”云舒连骂带吐的说完一句话，经过一夜的消化肚中没有什么食物，云舒吐出的都是胃酸和苦涩的胆汁。

　　　　杨威松了一口气对老道说道：“还能骂人没事了！”

　　　　老道口宣法号：“无量天尊~真是三请保佑！”

　　　　“保佑你妹啊！你多少天没洗衣服了？你的裤带呕……”云舒刚刚站起便听见老道的话立刻反击但是提到那根裤带云舒又是一阵反胃。

　　　　云舒有一种吊打杨威的冲动！“我只不过是兴奋的有点手舞足蹈而已，你有必要把我捆成这样？困就困了，干嘛用老道的裤带勒住我的嘴巴？勒嘴巴就算了干嘛连鼻子都捂住？你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看着气急败坏的云舒杨威尴尬的掏着耳朵说道：“我以为你突发羊角风，所以……”

　　　　云舒望着杨威无辜的样子和老道紧张的眼神哭笑不得的说道：“下不为例！但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杨威和老道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没问题！”

　　　　云舒谢过老郎中的“救命之恩”便穿上外衣急急的向糖人的摊位走去，这两天是京兆府的市集，所以才有夜市，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必须在今晚找到那位卖糖人的老人。

　　　　现在先去府衙把粮食的问题处理好才行，毕竟烟草是意外收获。

　　　　云舒三人来到了府衙，为了掩人耳目从后门进入，刚进门便见程府的管家来福笑嘻嘻的给三人作揖道：“小的来福是程府的管家，奉二老爷的差遣在此恭候三位贵人，请随小的去往花厅。”

　　　　跟着来福走进花厅便见程珦带着三个府衙中的公人站在门口等待，见云舒三人来了程珦上前说道：“这三位便是来接收常平仓存粮的上官，你们要好好配合他们明白吗？”

　　　　“下官明白！”几人连连点头道。现在正好是常平仓换粮的时候虽然这次所换粮食数量巨大，但是几位公人都以为府尊是想做出点成绩并未在意。

　　　　云舒等人被程珦包装成东京城收粮的官员所以更加让三位公人认为是府尊在向上官表功。程珦带着众人走进了花厅，在三位公人惊讶的眼神中向云舒行礼道：“云差遣这些人便是所有会接触到此次运粮的所有公人，你看是否可以？”

　　　　云舒看着莫名其妙的三人说道：“本官是官家亲自任命的购粮官，此次所购买的粮食均为特殊只用，尔等不要多问，不可向他人说。此次收粮之后还要请尔等在府衙的侧院居住，赏钱和俸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但是不离开否则会有弩箭加身！”说完掏出御赐金牌递给了程珦让他们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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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一招制敌

　　　　三位公人都是府衙的老吏，互相传看了金牌再加上程珦的担保便齐声说道：“谨遵云差遣令！”他们知道购粮的事情肯定不寻常但是谁都不想惹来杀身之祸。

　　　　既然俸禄一分不少，还能有赏钱，干嘛要多嘴多舌招来杀身之祸？反正出了事有上面的府尊顶着，他都不怕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一切顺利云舒便和杨威老道去驿馆把定钱运到府衙的库房。从粮商手中收粮即使有程珦做担保也不能少了定钱。

　　　　看着门口这么多穿着体面的粮商云舒一阵无语，本以为收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哪知道居然有这么多的粮商。由于这次京兆府的收粮数额巨大，程珦早早的就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粮商按照规模大小依次上前登记进入府衙的偏厅，这里是程珦专门招待官员乡绅的地方，粮商门规规矩矩的进门对程珦和云舒等人行礼，然后一次站好。

　　　　炎宋并不抑商，甚至鼓励商人向别国贩卖货物进口马匹等资源。炎宋开创以来，即治坑矿、组织茶盐开发。因而大量从土地中解放出来的农民投入商业手工业中，民间经济受到刺激，突飞猛进，创造了空前的财富与繁荣。

　　　　在炎宋立国之初，太祖赵框胤就号召人们“多积金、市田宅以遗子孙，歌儿舞女以终天年“，太宗也曾下诏“令两制议政丰之术以闻“，令官员们研究理财求富之道。

　　　　因为经济的空前繁荣，炎宋的钱币铸造量非常大，先帝宋神宗时全国年铸币506万贯。现在的官家赵祯也增加铸币600万贯，而唐朝最盛的开元盛世年铸币仅32万贯，由此可见炎宋商业之繁荣强于历朝历代，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的超级经济大国。

　　　　虽然不抑商，但是商人的社会地位却很低，主要的原因是在士大夫眼中，商人不事生产，只靠贩卖货物赚取差价得利，这种行为被正统儒学认为是窃民之财被士人所不耻。

　　　　讽刺的是所谓的士大夫阶层几乎家家都有商号，他们只是寻找代理人来经营罢了，恐怕不抑商的真正原因就是其中也涉及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所致。这也是云舒最瞧不起那些所谓高风亮节的士大夫的根本原因。

　　　　即享受了商人带来的财富与利益，又要压制商人的社会地位，这简直像是后世压榨劳工一样。

　　　　看着眼前不同年岁的粮商云舒向程珦望去，见他点了点头便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都是数得上名号的粮商，我便不予你们寒暄了，都坐吧！”

　　　　粮商们互相对视着，这位官老爷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不光是年轻还没什么架子，于是他们犹豫说道：“还请小官人训话！”

　　　　云舒笑了笑说道：“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你们都坐吧！”

　　　　众人这才落坐，但是都只敢做半个屁股，模样有点想蹲着的感觉，还不如站着舒坦，云舒无奈的说道：“让你们坐，不是让你们蹲着。这么累干嘛？”

　　　　听云舒这么说众人尴尬的笑了笑才把屁股踏实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云舒。

　　　　“此次购粮乃是为了常平仓换粮且数目巨大，程府全权委托我与你们交易，这些你们都知道了吧？”面对云舒的提问粮商门连连点头。

　　　　“因为粮食所需甚大，本官决定用招标的方式购粮，即谁家的粮食又好又便宜而且量大，本官便从他那购粮，如若不够数量便从稍次的一家购买，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把手中的售出哦！现在你们依次上前报上粮食的种类以及价钱数量，现报价的优先采购！”又对一旁的小吏说道：“你负责记录。”

　　　　“哦对了，如果不想卖粮请现在就离开，出了府衙就相当于自动放弃这次竞标的资格了！同时也会被官府加黑入名单，下次购粮便只能排在最后。”

　　　　这种方式与以往官府购粮完全不一样，这次不凭各家的关系和人脉，只注重粮食的质量价钱和数目，粮商们瞬间有点傻眼，这位小管人用的是什么套路？

　　　　云舒这样做为的就是打破恶意竞争或是哄抬粮价，毕竟历史上北宋粮商的投机行为是出了名的！为了哄抬粮价磨刀霍霍向官府，他们如果一致不买粮食把官府逼急了只能高价收粮。

　　　　现在云舒告诉他们谁家的便宜就买谁家的，如果达到购买数量便一粒粮食都不买了。人心就是这样，谁也不能保正有人不想早早的出手。

　　　　云舒也没给他们商讨的时间，看着眼前进退两难的粮商程珦惊讶的望着老神在在喝茶才云舒，把这种以快打慢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人竟然只是一个束发之年的少年人？恐怕自家的大人也没有这么老辣的手段。

　　　　云舒的以快打慢是受作为老侦查兵的父亲影响，父亲常说：“要想不受制于人那就先发制人一招制敌吧！”

　　　　看着众人的模样云舒笑了笑说道：“忘了告诉诸位，这次不光是有官府担保，而且是有定金的！”说完便对站在身后的杨威说道：“给诸位吃个定心丸！”

　　　　杨威点头离开没一会便有好多差人搬来五口大箱子放在屋中，云舒站起身走向箱子对众人说道：“此次购粮本官准备了定钱，给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