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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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御史台的时候只见一帮御史正向外走来，个个急赤白脸的样子吓了颜大一跳，好家伙这次丁家是倒了霉，居然捅了御史台这马蜂窝！

　　　　御史中丞耿成文，本身就不是好相予的！整个东京城谁不知道耿老爷子的大名？他带着一帮人怕是要去东十字大街找丁家的麻烦去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颜大毫不犹豫的拍马加速冲了过去，直奔宣德门而去，赶紧交了手中王相公钧旨也好早早回去复命不是。

　　　　御史台出门行至百步便是宣德门，颜大赶紧下马，这是御道万万不能找死，皇宫大内这才刚消停了几天，皇城上的禁军可不会对人手下留情，凡庶人皂隶不得靠近，否则立毙与皇城五丈之地！

　　　　颜大在皇城上八牛弩的瞄准下慢慢的向门口走去，用力的举高王相公的衣带大喊道：“小人是巡城虞侯，特奉王相公钧旨请龙图阁大学士知开封府事的包龙图前往东十字大街！”

　　　　皇城下的禁军走来问道：“相公钧旨何在？”

　　　　“这便是！”颜大说完便递上王安石的衣带。

　　　　禁军看了看便拿好对他说道：“你随我来！”

　　　　颜大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本是一个巡城虞侯，没想到被禁军看守在宣德楼的城门下，这叫什么事？我没事冒充相公的钧旨玩？

　　　　正在他等的无聊之时，无意中看见一帮御史急急的走到宣德门下，二话不说便跪地惨嚎，就像死了爹妈一般鼻子眼泪都下来了，宣德楼上的禁军也被这些人吓了一跳，厉害了我的哥！这是什么阵势？

　　　　御史中丞带着大大小小御史台的所有御史跪地长嚎什么呢？说的话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禁军的四厢都指挥使杨怀玉连忙从宣德楼上下来问道：“耿中丞这是怎么了？为何在皇城门口号啕大哭？你们这里可有专司弹劾殿前失仪的御史，可万万不能如此啊！”

　　　　耿成文颤抖的站起来摆手道：“我等御史台上下来此嚎哭，是在痛惜我炎宋的祖宗基业和祖宗之法冰消气化一般归于虚妄！炎宋江山岌岌可危矣！！”

　　　　听他这么说杨怀玉第一感觉是这耿老头疯了，在宣德门外嚎哭本就御前不敬之罪，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这简直是在考验官家仁心的厚度！

　　　　“耿伯伯！请听小侄一言，您现在带人速速离去小侄权当没看见，再不走怕是……”

　　　　“文人风骨千钧重！”说完小声道：“怀玉侄儿这正是我辈青史扬名之时！你是武人不懂这些！万万不可坏了我等大事，否则你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了，说不定就会被监察御史发现你嘿嘿嘿……”

　　　　这是御史台的御史？整个一东京城的黑帮大佬！杨怀玉被他说的浑身难受抱拳行礼后便退回了宣德楼，他可以肯定的说这老家伙为了留名青史已经疯了！

　　　　“大哥咱们就这样看着老家伙寻死？”

　　　　“去禀报官家吧！看来我i还是真的是不适合做文官啊！”

　　　　经过耿老头的提醒站在皇城上吹着风的他才想明白，这些人是定然不会死的，那个帝王都不会一口气杀光整个御史台，只要他们不死，那么清流名士的名头就跑不了。

　　　　何况官家以仁慈著称？只要他们站在公理的一边，官家就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反而要在群臣面前称赞他们。想想刚刚耿老头的威胁杨怀玉不禁打了个哆嗦，得罪整个御史台在东京城中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每当你出门的时候，监察御史便会像狗一样的盯着你，进入皇宫有殿中侍御史盯着你，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大事则廷辨，小事则奏弹。这些都是是他们的权利。

　　　　再强大的人被御史台轮番蹂躏之后也受不了，前朝的丁相公就是受不了御史台这样而自请出外的，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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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光芒万丈的赵祯

　　　　虽然旱情严重，但是皇城却不受影响，后苑之中的花草依然开的姹紫嫣红，竹林乔木青翠欲滴。龙图阁大学士包拯慷慨激昂口水横飞，一旁的内侍陈彤，下意识的想擦把脸，而对面的官家赵祯却风轻云淡，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

　　　　“外城粮价居然只有四十文一斗，而内城则要八十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哦？依包卿家的意思是，要把外城的粮价提高到八十文与内城一般才算是妥当？”

　　　　“包拯不是这个意思，包拯希望朝廷干涉内城的粮价让其与外城一般！”

　　　　赵祯笑着摇了摇头道：“据朕所知，外城只有一家粮店售粮，其他店铺皆关门歇业，而内城中却又十几家粮店，如此反而外贱内贵，其中缘由包卿恐怕比我清楚吧！”

　　　　包拯依然不卑不亢的说道：“内城粮价多事掌握在世家大族之手，他们勾连聚结，沆瀣一气提高粮价！虽然内城中多为官员富户，但也不乏中产之家与府衙小吏，食为天的粮食只在外城挨家挨户的收买却不卖给这些清贫之家，乃是有意挑起内城动荡！”

　　　　赵祯脸色一变道：“包拯你的话是要朕派人关掉食为天？！”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样的气势即使长年跟随官家的陈彤都喘不过来气，但是对面的包拯却还是风轻云淡：“官家不必动怒，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只是希望官家的食为天，售粮与内城的贫困之家！”

　　　　此言一出陈彤大惊失色，官家是食为天东家的事情这包倔子怎么知道？赵祯皱眉道：“陈彤你惊讶什么？这事只能瞒得住忠实百姓，一心王事的大臣，却瞒不过有心之人！你以为这东京城乃是我皇家的禁地？这些粮商的背后都是些所谓的世家大族！他们是在与朕抗衡！”

　　　　说完又转过头对包拯说道：“你包希仁说不动那些世家大族，便来打起朕的注意！此时休要再提！”

　　　　“老臣请问官家！是百姓的性命重要还是胜负重要！祖宗家法还要不要了！”

　　　　在陈彤看来包拯确实是位忠诚，直言顶撞官家就算了，还一直往腰眼子上捅！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可他却顶撞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不佩服都不行。

　　　　有一个小内侍匆匆而来，陈彤迎上去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官家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嘞！”

　　　　小内侍递过一根衣带说道：“这是王相公的钧旨，唤包龙图去办案子的！”

　　　　陈彤好奇的拿起衣带看了看，立刻喜笑颜开，这真是个好东西，及时雨啊！官家这两天真愁着怎么收拾内城的粮商，瞌睡送枕头来了！

　　　　陈彤面色沉重的拿起衣带走向赵祯：“官家王相公急唤包龙图！”

　　　　赵祯哦~了一声接过衣带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对包拯说道：“王相公唤你前去东十字大街审查殿中侍御史寿俊远被害一案！”说完便将衣带递给了包拯。

　　　　怎么会这样？丁家是猪吗？包拯看着王安石写的衣带心中大骂，这些世家大族让自己来向官家施压，他们却不安静是蛰伏反而生出事端。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在炎宋士大夫群体虽然不对抗皇权，却一直想限制皇权，世家大族就是他们最好的联盟。云舒卖粮早就有人看出异常，经过多方打听很容易分析出粮食的来源以及用处。

　　　　云舒身边一直跟着杨威这样一位殿前司指挥使，不用说云舒的食为天其实就是官家的粮店，关键是官家是怎么知道今年春夏有旱灾的？难道炎宋真的要出一位圣天子？！

　　　　这是文官集团决不允许的事情，圣天子一旦出世，文官对皇帝的约束力就会降到最低，又会变成唐朝那样，帝王出口成宪，百官唯命是从不敢相争。

　　　　但是没想到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是遇到猪队友，丁家这次节外生枝让他措手不及。

　　　　包拯在向赵祯施了一礼之后便急忙跑走，这时候的御史台肯定像疯狗一般一定要先去稳住他们才是！但是刚走几步便与一个小内侍撞在一起，赵祯嘿嘿一笑又板着脸说道：“你这杀才何时慌慌张张！还不快快扶起包卿家。”

　　　　小内侍先是扶起包拯然后跪地道：“御史中丞耿成文带着御史台上下在宣德楼外大哭哀嚎！”此言一出刚刚被扶起的包拯险些又要倒下，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些御史还想着留名青史？！

　　　　赵祯瞬间就拿定主意：“陈彤带路，朕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种场面难得一见啊！如果不去看看岂不对不起这些御史的卖力表演？

　　　　包拯无奈只得跟上，作为大臣总不能走到官家的前面吧！

　　　　宣德门外的御史依然跪在地上哭号，声嘶力竭。城墙上的禁军个个站得笔直，谁也不愿意在御史面前被挑出毛病，心中大骂：没事跑着来哭丧怎么？你去东十字大街哭去啊！正主在哪呢！

　　　　杨怀玉躲在皇城上的藏兵洞里休息，这些御史跪在地上哭号都能用红肿如烂杏一般的眼睛盯着城墙上的禁军，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在威胁墙上的禁军没给他们加油助威。

　　　　墙上的门被推开扬起一层白灰，见到来人是陈彤杨怀玉笑了笑：“怎么官家有旨？你先吃个羊肺叶，这是东大街南市店买的，卤子味道没得说。”

　　　　陈彤苦笑道：“哎呦我的杨指挥！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招待奴婢！官家来了，已经上了皇城的女墙！”

　　　　在陈彤惊讶的目光中，杨怀玉一口吃掉了比拳头还大的羊肺喝了口茶水输了漱口说道：“本指挥刚刚检查藏兵洞内的弩弦有没有受潮，现在看来是没事的！”

　　　　都小半年没下雨了，藏兵洞里干燥的像沙漠一样你还来检查弩弦有没有受潮？！

　　　　悄悄的对他竖起大拇指陈彤道：“官家的安全就要拜托杨指挥了！”

　　　　杨怀玉奇怪的问道：“官家要出宫？”

　　　　“诶！杨老兄还是多学学文人的大智慧才好！”陈彤故作老成的说道，他与杨怀玉的关系还算不错，属于能开的上玩笑的人。两人经常在值夜的时候互通有无，陈彤出肉杨怀玉出酒，在城门上吃吃喝喝的值夜班。

　　　　赵祯把御史中丞耿文成唤到皇城上问清原委之后，脸色悲痛的大呼：“痛煞我也！寿俊远身为御史，弹劾不公有何错之有？望老天降罪于朕之一人，万万勿伤朕的股肱之臣！”

　　　　赵祯在皇城上的肺腑之言字字啼血，百姓们听了无不落泪大哭，有这样仁慈的官家还有什么遗憾的？阳光洒在赵祯金黄色的宫袍上显得金光闪闪，光芒万丈。

　　　　御史哭宫门，本就引来许多围观，从他们的哭骂声中百姓们基本能了解各大概，现在官家的出现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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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光芒万丈的赵祯（二）

　　　　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在皇城的阴影下飘动着前进，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说话，皇宫上下谁不知道只有那位陈大伴有这种癖好。

　　　　陈琳刚从东十字大街而来，皇城司的小崽子办事越来越拖泥带水了，直接打死那个叫寿俊远的御史该有多好，但是也该快了，那石头正好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店小二不过是个倒霉鬼，他本想吓唬拉扯掌柜的寿俊远谁，曾想比划的时候手没抓紧石块飞了出去。这其实是皇城司的人用小石子击中他手上的麻穴所导致的。

　　　　这些脏活都是在赵祯不知道的情况下陈琳悄悄干得，只不过是一颗小石子便能激化矛盾，御史台的文官想名垂青史，那便满足他们！

　　　　关于食为天的谣言已经散播出去，云舒很痛快的答应帮忙，这让陈琳很满意，对于大相国寺中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刘凝静，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即使你是神仙也要听官家的安排，皇城外面的哭号在陈琳的耳朵中实在虚假，这些个御史为了能留名青史也真够卖力的。

　　　　自己是内侍，想留名青史只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才行，历史上极少有人记住内侍的名字，除非像指鹿为马的赵高，落井下石的李辅国，干涉朝政的高力士。自己服侍了炎宋两代官家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城墙上的禁军在陈琳上来之后，恨不得把腰挺断了，握着长枪的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这老祖宗不是不喜欢阳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御史中丞耿成文跪在官家面前痛哭流涕，包拯在一旁坐立不安，这些在陈琳的眼中像杂耍一般有趣，官家说的对，朝堂也不是铁板一块！

　　　　赵祯轻轻扶起耿成文动情的说道：“耿卿家放心！朕必将还你御史台一个公道！包爱卿此事由朕亲自处理给寿御史一个公道，给朝臣一个保证，给百姓一个交代！”

　　　　包拯脸色大变道：“官家乃万金之躯岂能……”

　　　　“卿不必多言！此事看似简单却牵连甚广，与食为天有关，与内城粮店背后的人有关，与百姓有关，与社稷有关！”

　　　　官家都说出这样的话，包拯无力再阻止下去，只得躬身施礼先去东十字大街打个前站。

　　　　云舒正在大相国寺中无聊的陪着三女散步，佛门禁地又不能卿卿我我的，实在是太憋屈。杨威那厮跑出去戏耍去了，黄州的漕粮已经到了，全部存放在大巷口的仓库中。

　　　　本就高耸的仓库又增加了几座远远看去奇怪的样子让人一下便能记住。当得知里面装的都是粮食以后，外城家中有粮的百姓基本上不会再跑去食为天买粮，食为天的马车已经换成了牛车，慢慢悠悠的在外城的各大主干道上售卖。

　　　　倩儿拉着脸对云舒道：“云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陪我们散步？相国寺的景色与我们姐妹三人都不能吸引你？”

　　　　自从她得知云舒与刘凝静有夫妻之实后说话便开始阴阳怪气的。搞的就像没带上她很遗憾一样！小丫头皮痒痒了？想起昨晚的旖旎云舒不禁心神一荡。

　　　　三女共浴被自己瞧个正着，本打算去找刘凝静的，没想到三人在一起！被锅碗瓢盆砸出之后依然是不死心，入夜本打算去找冰山美人泄泄火，没想到三人一起睡觉，这让无从下手的云舒差点爆体而亡，只能用冷水洗个澡。

　　　　刘凝静娇媚的瞥了云舒一眼，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也让云舒邪火乱窜！谁能知道冰山变火山之后杀伤力更为可怕？

　　　　三女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一旦云舒凑近就被灵儿红着脸推开，不带这样的！叫我陪你们游玩，又不让我听你们说话，想干嘛？当我的是移动盆景吗？

　　　　就在云舒准备对三人声讨的时候，杨威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的习惯是人没到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见云舒正在郁闷的掉个狗尾巴草在嘴中，杨威便知道他的烟瘾犯了。

　　　　嬉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上面的小暗扣，心疼的掏出一根递给云舒道：“云哥儿你混的也太惨了！连抽烟都要背着人？”

　　　　不客气的点燃烟卷玩命的吸上两口又狠狠的吐出眼圈道：“你来准没有好事！说吧！”

　　　　“官家急招你去东十字大街……”

　　　　云舒听完杨威的话不禁背后发寒，这事要是没有陈琳和皇城司的身影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对三女请个假便急急的跟随杨威向东十字大街赶去，毕竟自己没卖粮给内城百姓也算是挑起这场矛盾的原因之一。

　　　　大相国寺也在内城之中，距离东十字大街也不过两刻钟的路程，骑马而去速度更快。没一会就到了。远远的就能看见官家的仪仗和人山人海的百姓。

　　　　官家亲自审案实在难得，对于整个炎宋来说他就是最大的明星。爱凑热闹的东京城百姓怎么能错过这件事？况且还是因为粮价造成的。

　　　　在杨威和禁军的帮助下云舒才到达现场，粮店的掌柜小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位小妇人瘫坐在地上嘤嘤的哭泣，在她的一旁是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活人是不会把脸都遮上的。

　　　　赵祯站在小妇人的身旁轻声安慰了几句，小妇人立刻对这他一顿磕头。虽然已经泣不成声但是依然能从她的动作中看出感谢之情。围观的百姓轻轻的擦拭着眼泪向后面的人述说前面的状况。

　　　　这简直是对赵祯最好的宣传，人群中不时的传来官家英明的声音。

　　　　云舒赶紧上前双手重叠弯腰九十度的施以大礼：“微臣桃园县平安村承事郎云舒参见官家！”这时候可不像明清两朝，大臣见了皇上就是磕头虫。

　　　　“云卿平身，朕此次召你前来是要问你，为何食为天的粮食不卖于内城？”

　　　　“启禀官家，并非臣不想卖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官家从内库中拨下钱财买的粮食只够外城百姓需要，况且外城百姓占了东京城人口六成之多。

　　　　食为天自开售以来从未关门歇业，甚至派出车辆亲自上门销售，以解百姓排队之苦！然外城粮店不顾朝廷禁令依然关门歇业，把粮食拉到内城贩卖，食为天更加力所不及。

　　　　微臣以为内城的粮食多了，价格应该下降才是，可不知为何依然八十文一斗贩卖。”

　　　　此言一出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一词从唐朝便开始，到武则天之后便定为常例，从云舒的话中得知食为天的粮食居然是官家用自己的钱买的，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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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乐极生悲

　　　　赵祯的脸变因为兴奋有些发红，表情变神采飞扬起来，炎宋自开国之后重文轻武，不断的提高文人的地位，礼数由繁琐变得简单，慢慢的也就基本上没有万岁这一称呼。

　　　　从现场百姓的表情看出，他们是真心赞叹，发至内心的呼喊万岁，赵祯观之更加欣慰。

　　　　四周的所有百姓都在声嘶力竭的高喊，并且不断的向外围扩散，山呼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知情人”透露之后也内城百姓也跟着高呼。

　　　　距离赵祯最近的人群被他安抚下来不再高呼，可是万岁的声浪却从城中不断的传来，整个东京城仿佛是沸腾了一般，一浪浪的万岁声从里到外的扩散。

　　　　云舒站在人群中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白莲教和现在的情况比起来简直是小渣渣！百姓自动的向赵祯跪下施以重礼。拜礼在这时是极为隆重的礼节，只有参与祭祀的时候才用到。这相当与对赵祯表达至高的敬意！

　　　　炎宋得国不正，太祖虽然说是被黄袍加身，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百姓对皇家的尊重只限于它的地位，但赵祯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下归心。

　　　　看着四周匍匐在地上的人群，赵祯的双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双腿也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这才是万人之上的感觉，四周就没有能和自己比肩的人！

　　　　血液在赵祯的身体中快速流动，心脏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而跳的飞快，只觉得天旋地转。赵祯在云舒惊讶的眼神中向后倒下，陈琳迅速的从他的身后拖住赵祯。

　　　　这一幕是谁都没想到的，围观的百姓惊呆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晕倒，对赵祯的打击不能说是不大，陈琳把赵祯扶到后面的龙撵上，自有内侍用仪仗遮挡。

　　　　“杨威！把云舒带来！快！”从仪仗后面传来一阵尖利的叫声。

　　　　杨威赶紧拉着云舒向龙撵走去，但是被一道身影挡住：“现在除了内侍与御医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官家！”

　　　　包拯的阻挡在云舒的意料之中，其实应该感谢他，自己又不是包治百病的老中医，叫我去顶个毛用？万一出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反而说不清楚了。

　　　　可是杨威不这么看，在他心中就没有云舒解决不了的事情，仙人的弟子区区急症还不手到病除？急急的说道：“富公背脊后中箭，箭簇深入肌里不能取出，是云哥儿以刀破肉而治，这乃是我亲眼所见！官家卒中如若不治你要抵命！”这就是在威胁了，说完便拉着云舒走向龙撵。

　　　　这时仪仗后面又传来陈琳尖利的叫声：“杨威你死了吗？还不速来？”包拯无奈只得放行，毕竟谁也耽误不起官家的病情。

　　　　推开遮挡的仪仗，看着在龙撵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赵祯。云舒第一件事情便是解开紧紧勒住赵祯脖子的龙袍，扒开他的眼皮全是眼白。

　　　　“杨威使劲的用指甲掐官家的虎口！”说完用拇指按压赵祯的人中。陈琳早早的便掰住赵祯的嘴巴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云舒一边按压一边对身旁的内侍说：“你！就是你！拿扇子的，慢慢的向官家扇风！”

　　　　又是按压虎口又是掐人中，呼吸通畅的赵祯慢慢的停止抽搐安静下来，用袖口轻轻的擦拭掉赵祯嘴角吐出的白沫，云舒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是癫痫阵挛发作啊！”以前自己的学生就有过类似的情况，校医专门讲解过怎么急救。

　　　　听到他低声自语陈琳抓住云舒的已经冷冷的说道：“你能治愈官家的羊角风？如果官家的羊角风不能治愈我便要你的命！”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然后你们死都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而且我死后官家的病情恶化怎么办？我虽然不能治愈却知道怎么缓解，或是稳定癫痫，这次官家的癫痫是阵挛发作，也就是大发作，平时应该有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