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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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祯在陈彤的搀扶下小跑的皇城司跑去，他现在要立刻见到陈琳！

　　　　没一会皇城西角楼的巨大铜钟被撞响，声音悠长传遍整个东京城，这是在遇到十万火急才能使用的凤鸣钟。为的是快速的召集在京城的所有文武大臣和外戚进宫，东京城的百姓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最近的一次是当年的檀渊之战真宗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在被敲响过。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窃窃私语，难道辽人又大举进攻了？又或是西夏人杀入腹地来了？紧张的情绪在城中蔓延开。

　　　　赵祯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郑州距离东京城实在是太近了！郑州管城到东京城走路也不就是一天的路程，如果骑马半天不要就能到达，赵祯甚至庆幸是郑州出现虏疮，如果是地处东南的其他州府出现虏疮还不知何时才能知晓。

　　　　云舒和杨威带着家眷正在东京城外的夷山上游玩，夷山不是石头山，而是有地势较高的土堌堆，后因黄河泥沙数次淤积而成，所以山上的草木比较茂盛。

　　　　众人选了一块草地就铺上垫子坐下，享受这里的美景，各种小吃食放在地上，四周有禁军负责安全，杨威和云舒两人抽着烟侧卧在草地上。

　　　　云舒被青草扎的生疼，无奈的说道：“咱们下次能不能有点主见？你瞧瞧这选得是什么地方？刚从相国寺出来，好麻！没一会就到了开宝寺！女人怎么都喜欢到这些地方来？！”

　　　　杨威偷偷的瞅了瞅远处的一群女子道：“你知道这开宝寺是什么地方？”

　　　　“炎宋的皇家寺庙嘛！大相国寺也是。”

　　　　“不光如此，这里还是求姻缘的好地方，你难道不知她们的用意？”

　　　　“知道！可我说的不算！不过你的亲事却可以抓抓紧！”云舒没好气的说道，这货拖累自己一起倒霉。

　　　　杨威尴尬的笑了笑道：“俺不着急！不着急！”

　　　　云舒不屑的撇了撇嘴，一阵钟声传来，极为悠远，仿佛用心就能感受到。

　　　　“唉？这是什么声音这么悠远？”

　　　　杨威不屑的说：“切连凤鸣钟的声嗷！”

　　　　云舒惊讶的看着冲天而且的杨威，这货像狗一样窜上了马背大叫：“凤鸣钟响，百官觐见！云哥儿快！”

　　　　“我一八品承事郎还用去吗？”云舒摸着后脑勺问道。

　　　　杨威骑在马上紧了紧缰绳道：“你应该不用去吧？现在的任务是训练新军和提举东京成防疫事。”其实杨威还有一句话没说，八品的承事郎连垂拱殿的门都进不去！他是怕云舒尴尬。

　　　　云舒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点上一支烟，杨威家的三位和自己家的三位玩的正开心，云舒仔细的观瞧才知道她们玩的是斗草，所谓斗草就是各自从草丛中寻找一根坚韧的青草，以十字相交拉扯，谁的先断谁就输了。

　　　　看到她们玩的开心，云舒眼前一亮，这种游戏到了后世依然存在，可见其魅力之大，据说是源自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端午节！经过千年而不衰的游戏云舒自己也想试试掐掉烟蒂向众女走过去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就在云舒和几位女子玩的欢快的时候，杨威快马疾驰的赶向宣德楼，到达门口的时候之间群臣已经挤满了御街，杨威无奈的苦笑，炎宋的冗官实在是太厉害了，连没有官职只挂虚衔者都挤在此处听宣。

　　　　但朝中大事岂能轮到他们？待他进入宣德楼来到垂拱殿后一阵又是一阵庆幸，幸亏没让云哥儿一起来，长长的朝班都站到殿外了！

　　　　小内侍陈彤看到杨威后急急的跑过来道：“杨指挥你可算来了！官家正等着你呢！”

　　　　“陈内侍，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杨威一把拉住陈彤的手臂说道，最起码先知道什么事情待会才好应对官家的提问，他和文臣不一样，别人不屑交往的内侍和他杨威的关系倒是不错。

　　　　陈彤悄悄的使了个眼色，杨威点头跟上，在达门廊下陈彤哭丧者脸说道：“郑州出现虏疮！官家已经下令郑州各地锁城了！！”

　　　　杨威脸色大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虏疮的恐怖，他亲眼见到官家把皇子锁于宝华殿以烈火烧之，殿内是皇子的嚎啕声，殿外是官家的以首抢地大骂苍天不公之声，现在虏疮又起，这怎生了得！

　　　　急急的走进垂拱殿杨威右手举止眉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西殿前司指挥使杨威参见官家！”

　　　　见到杨威的奇怪礼仪赵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云舒发明的，但是现在他却无暇他顾：“众卿家都到齐了，想必也听说了，郑州爆发虏疮，痘疫者十有九人！众卿家可有良策？”

　　　　王安石出班道：“古至今日虏疮之疫病唯有二法处治，一是等冬日来临寒气骤升虏疮自去，二是用鼻苗种痘之法预防之，可如今郑州爆发虏疮恐来不及也！”

　　　　“翰林医官院正何在？”赵祯不死心的问道。

　　　　“微臣在！”

　　　　“你可有何办法？”

　　　　“如王相公所言，虏疮之疾无药可医，微臣只能建议官家封锁爆发虏疮的乡镇，所有城镇关门啰嗦等待寒冬！”

　　　　“让朕把所有得了虏疮的人都关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的办法？岂有此理！”

　　　　面对赵祯的大发雷霆司马光上前道：“请官家速速决断！如若不然怕是京畿之地也不能幸免！”

　　　　司马光的话提醒了朝中的大臣，郑州紧邻开封府！郑州的埔田镇距离开封府的白沙镇只有几里地，一个时辰就能走个来回！

　　　　被司马光提醒的群臣赶紧附和：“请官家速做决断！”

　　　　赵祯几次抬手又放下心中无比纠结，因为所谓的封锁就是一虏杀全家！恐怕被杀的人比得了虏疮的人还要多。可这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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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云舒与天花

　　　　当赵祯挥手同意道：“既然别无他法就这么办吧！中书舍人拟旨吧！”

　　　　赵祯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轻喝：“官家且慢！老臣听说云舒担任提举东京城防疫事，为何不请他上殿一问？”

　　　　众人看去居然是龙图阁大学士包拯，这就对了，也只有他能在这大殿之上阻止官家，但是他为什么要提到云舒？想云舒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进入朝堂吗？

　　　　别说垂拱殿中的文武百官，就是赵祯都有些糊涂，文臣对云舒不待见的事情满朝皆知，难道包拯想拉拢云舒？荒谬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赵祯自己否定了，但是这也提醒了他，对呀！云舒说不定能有什么方法治疗虏疮！

　　　　赵祯想了想道：“杨威速去把云舒带来，朕要听听他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杨威敬礼道：“臣遵旨！”说完就向外疾走而去。

　　　　万丈的怒火在杨威心中酝酿，包拯这么做是并不是想让云舒参与朝政，包拯是正人君子，他必然是出于公心想咨询云舒的意见，但是他的作法却会把云舒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朝中的文臣手段高明，他们会逼着云舒前往虏疮之地提举防疫事，现在越是捧他越是害他！当杨威到达夷山下的时候就开始一路祈祷看不见云舒等人，这样自己就能找个借口推脱过去。

　　　　但事与愿违，杨威还没到达山坡的时候就听见云舒和众女的笑闹声，待他穿过禁军的防线后，看到云舒正咬牙切齿的拉着手中的斗草正和灵儿较劲。阳光照射在他稚嫩的脸上，和灵儿对比起来，杨威才突然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而已！

　　　　杨威和云舒呆在一起久了，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云舒办事老到，考虑事情周密甚至是有些老谋深算的感觉，这些种种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真实年龄。

　　　　“杨威你发什么呆啊？我们在斗草你来不？带上你就正好四对四了！输了的今晚去食为天请吃饭！”

　　　　云舒的话一出，一旁的媚柔不干了：“食为天是叔叔家开的，想怎么吃不行？”

　　　　见刘凝静不满的望向自己，云舒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那就谁输了都由我请客，咱们今晚去食为天的顶楼吃去！诶？杨威你怎么不发表意见？”

　　　　云舒说完见杨威还是没有动静于是用手中的小石子砸了他一下，杨威这才反应过来道：“云哥儿官家传你去垂拱殿议事！”

　　　　“那你不早说？现在就去吗？”云舒见杨威点头毫不犹豫的就跨上马背道：“三位嫂嫂今晚食为天我做东请你们一定赏脸啊！”在媚柔三女的盈盈一礼中云舒跟随杨威骑马向东京城而去。

　　　　云舒看着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的杨威奇怪的问道：“官家招我什么事情？你今天好生奇怪，话怎么变得这么少了？”

　　　　杨威看向云舒道：“云哥儿你能治虏疮吗？”

　　　　“啥是虏疮？”

　　　　面对云舒的反问，杨威长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连知都不知道就好办了！要是官家问起你有和办法治疗虏疮你就照实说就行！”

　　　　云舒被他说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连虏疮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治疗，简直是莫名其妙！

　　　　两人很快就到达垂拱殿的台阶之下，陈彤见到云舒来了，赶紧小跑过来道：“云提举可算是来了！官家正等着你呢！”

　　　　“哎呦这不是陈内侍吗？灵儿老是和我说起你，咱们平安村一别许久未见啊！”

　　　　陈彤笑着说道：“小的在宫中多亏公主殿下照应，云提举莫要见外了！官家在大殿上等你问话呢！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云舒笑了笑就跟随陈彤向殿内走去，两边的文武百官看着云舒大大咧咧的走进垂拱殿中，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云舒的大名？只献上三字经一事就算的上是开文治先河！再加上云舒的外表生的端正无比，自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好感，况且古人笃信相由心生。

　　　　赵祯见过云舒两次了，司马光和狄青也是见过云舒的，但是依然被云舒的相貌和年龄所震惊，别的尚且好说，云舒往大殿上一站，在别人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年轻，再对照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讽刺别人的岁数都像是白活了！

　　　　云舒被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头，心中把他们都想成是自己的学生，果然身上的压力瞬间就没了，这招是他上公开课的时候常用的招数，校领导教育局领导来检查，云舒就用这个办法度过难关。

　　　　经过适应后云舒也一边走一边大量文武大臣，从他们的服饰判断他们的官职，果然还是两府大臣站在最前面，这和历史上的记载是一样的。

　　　　陈彤领着云舒到达大殿前，云舒弯腰行礼道：“臣八品承事郎提举东京成防疫事云舒参见官家！”标准的君臣之礼后，赵振问道：“爱卿可知虏疮？”

　　　　云舒摇头道：“微臣不知虏疮是为何物！”

　　　　赵祯眼前一亮，这说明云舒来的时代是没有虏疮的，但是让他不解的是云舒怎么能听都没听说过？

　　　　包拯奇怪的问道：“你既然精通防疫事宜，为和连虏疮都没听说过，你师傅乃是一代文宗必然会要求你熟读医书的，晋代的肘后备急方中就有记载：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瘥后，疮瘢紫黑，弥岁方灭。”

　　　　云舒根据包拯的介绍想了想：“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这是？”

　　　　就在群臣交头接耳的时候，云舒惊叫道：“天花！这是天花！”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天花曾经肆虐与整个欧洲，带走了两亿人的生命被成为死神的帮凶，在古代的中国更是不少。

　　　　具调查，天花是在唐朝时期进入中国的，在这篇土地上肆虐了将近千年之久，吞噬掉的生命不计其数，就连死于天花的皇帝也有不少，为什么康熙能坐上皇位，因为他得过天花而没死，这才是主要原因。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望向云舒，天花一词比喻的极为贴切，患病者脸上的痘疮就像是开满小花一样。看来云舒是见识过的，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

　　　　司马光眼睛一亮的问道：“云提举可有办法？！”

　　　　云舒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没有，具云舒所知天花无药可医，在发现天花后要迅速隔离患者和健康的人，这样才能避免扩散。而且患者所用的东西包括锅碗瓢盆洗漱用品必须和其他人分开，消毒也是必须注意的”

　　　　云舒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注意事项，所有人都侧耳倾听。唯有杨威担心的望着他，云舒说的越多，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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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避痘之法

　　　　“云提举的意思是说能减少百姓的伤亡？”包拯两眼光的望着云舒道。

　　　　杨威听了老包的话向云舒急打眼色，如果云舒天真的回答了是，那就麻烦了，群臣避之不及的事情，一定会让云舒顶上，前去郑州提举防疫事！

　　　　云舒并不肯定自己的办法比古人的先进，毕竟后世也没有有效治疗天花的手段，只是消灭了天花病毒。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不然，后世是通过大规模的接种牛痘疫苗使得全人类都拥有天花病毒抗体，从而使得天花病毒无法感染人类使其消亡。

　　　　“小子并不知道遇到天花之旧例是如何，所以不能确定小子的办法就是好的，请包龙图解惑！”云舒不卑不亢的说道，毕竟古人对抗天花有了一定经验，先了解一下说不定比自己的还好呢！

　　　　面对云舒的提问满朝寂静了好一会，包拯呐呐不言，最后杨威小声的解释道：“从唐以来，每遇虏疮肆虐，皆是关城落锁，一虏杀全家……”随着云舒的脸色变化杨威的声音越来越小。

　　　　赵祯忽然现云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两颚相交出切齿之声，双目瞪圆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大殿中尤其明显，殿中御史轻喝：“朝堂之上仪容端庄！”

　　　　云舒环顾四周望着群臣点头抚掌而叹：“一虏杀全家？！好方法！好计策！好血腥！好残忍！诸位解释饱读圣贤之书，何以能同意如此防疫之法？！”

　　　　这明显是在攻击所有朝臣了，文官集团那里能受得了这个？纷纷出言怒斥云舒，御史台的耿老头气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道：“修的猖狂，你云舒的办法就能保证有用？关城落锁之法虽然百姓遭殃但却是最为有效的！现在才七月中旬，正是暑气最重之时，不用此法，何时能等到寒气灭虏？”

　　　　“耿台长说的是！无知小儿纸上谈兵，这夏日炎炎，虏疮肆虐，如过不用此法，不出几日京畿之地便也会出现虏疮！愈演愈烈之下京师难全，你能担待得起？”……

　　　　见众人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云舒笑道：“小子之法必能保住管城和附近的大县，即使乡村也不会十室九空！”

　　　　杨威小声唉了一下，他刚准备劝云舒别说大话，没想到云舒就开口驳斥，看来他是必须要去鬼门关绕一遭了，虏疮横生之地，就是活地狱，去者无不九死一生！

　　　　赵祯眼前一亮的问道：“云舒你可有办法？”

　　　　云舒点头道：“小子不光能减少百姓的死亡，小子还有避痘之法！”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朝臣皆是窃窃私语，避痘之法！虏疮在中华大地肆虐百年之久，每遇虏疮朝堂都是束手无策，只能快灭杀全家，以达到隔离效果，现在有人说他有避痘之法，怎能不然人惊叹。

　　　　杨威目瞪口呆的望着云舒，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居然说有避痘之法！

　　　　赵祯却相信云舒所说的话，他知道云舒的出处，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必然有方法的。

　　　　翰林御医院的院正王石青从班列中窜出一把拉住云舒的手臂道：“云提举真有避痘之法！万万不可诓骗老夫！”

　　　　云舒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说道：“这乃是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云舒怎敢说此大话？我就不怕虏疮的！”

　　　　这话更是让朝臣惊讶，云舒居然说他不怕虏疮！赵祯惊讶的问道：“云舒你不惧虏疮？这是为何？”

　　　　“微臣身上有家师种下的牛痘！”云舒躬身说道。自己在小时候种过牛痘疫苗，即使穿越了肩膀上的俩个疤痕还没消失，一个是卡介疫苗，一个是牛痘疫苗，自己正赶上最后一批种植。

　　　　王石青尴尬的松开云舒的袖子转头对赵祯躬身行礼道：“老臣殿前失仪还请官家恕罪！只是这避痘之法对我炎宋来说至关重要，据老臣统计因为虏疮而死之百姓已达百万之众！”

　　　　“不可能！即使得了天花也不一定都死！只要合理的仿制如何能死那么多！”云舒不相信的打断王石青的话。

　　　　这下不光是王石青尴尬，就连銮坐上的赵祯也坐立不安，云舒震惊的望着默默不语面露尴尬的群臣惨然一笑，对了一虏杀全家嘛！说不定只有几万人得了天花，但是杀死的人比得了天花人还要多上几倍甚至是十几倍！

　　　　位于文官前列的司马光出班道：“云舒你所谓的牛痘之法是什么样的？”这话提醒了众人。

　　　　赵祯尴尬的笑道：“对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避痘之法！云舒你且说来。”

　　　　云舒揭开前襟脱去里衣，殿中御史皱眉道：“朝堂之上你却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我是在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避痘之法！”

　　　　赵祯挥了挥手让殿中御史不要说话，他也很想看看云舒的牛痘是什么样的。

　　　　朝臣们紧紧盯着云舒的肩膀，云舒道：“诸位请看云舒的左臂之上有俩个疤痕，其中一个是就是种牛痘所留下了，所谓种牛痘就是从牛身上的痘疮中取出少量脓液，在胳膊上划开小口敷上，刚刚种豆之人会有热现象，数日痊愈，这就像是得了虏疮一样，诸位应该都知道，得过虏疮的人终身不染！牛痘之法就是如此！”

　　　　朝中大臣直愣愣的望着云舒手臂上的疤痕，王石青眼前一亮道：“牛痘与虏疮一样的？”

　　　　云舒点头：“家师曾经说过，牛也会得虏疮，但是牛却不会死，因为牛身上有治愈虏疮的抗体！就像人得过虏疮不死之后终身不染一样！只不过牛痘不像虏疮那样厉害！”

　　　　王石青思索了片刻道：“此法确实管用？”

　　　　云舒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于是说道：“家师所说必然不差，如果诸位不相信，云舒愿往郑州之地给当地的百姓接种牛痘！诸位到时就知道了！”

　　　　垂拱殿中的百官静静的盯着云舒，他们没想到云舒居然自愿前往郑州，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着实让人佩服，包拯感叹道：“如若云提举的种痘之法真能就万民与水火，老臣愿意陪你走一遭！”

　　　　“臣也愿随云提举同往！”王石青也躬身对赵祯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辅弼之臣！云舒你看如何？”

　　　　云舒却摇头道：“不行！郑州虏疮横生，两位却没有种过牛痘太危险了，万一染上，微臣也没有办法保他们周全！微臣此去就是要获取获取牛痘的，请官家在东京城中召集曾经患过虏疮而不死的百姓与微臣通往！”

　　　　“云舒你小看老夫？老夫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就是不带老夫前去，老夫也要亲往管城走一趟！”

　　　　看着倔强的包拯，云舒在心中感叹赵祯的幸运，居然有这样的烈臣辅佐他！难怪后世评价仁宗朝多以能臣贤相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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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授以文资

　　　　王安石出班道：“云提举的避痘之法如果能成必将是天大的祥瑞，比之《三字经》也不曾多让！请官家下旨！”王安石的话让群臣惊讶，他是最为反对外戚干政的人，此前还反对给云舒授以文资的，怎么现在突然转变态度了？

　　　　不得不说王安石是出于一片公心，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国家有用的，一种是无用的，只要对国家有用他就毫不犹豫的举荐，就想吕惠卿，众人解说他人品有瑕，但王安石却重用他。

　　　　司马光却朗声道：“云舒既然献上牛痘之法，此去郑州之地也是应该，但是包学士也愿前往，是否应该给包学士加升郑州安抚使，云舒权知郑州防疫事？”

　　　　此言一出不光是赵祯，就是包拯也反对：“司马相公所言不妥，老夫既不能种痘，救黎民于水火，又不懂得如何防疫，此去只是观之云提举的种痘法之效，岂能加之安抚使一职？反倒是云提举作用更为显著，此去没有正经官职，岂能便宜行事？”

　　　　杨威望向包拯，没想到这个老顽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古板的他都能帮云舒说话实属少见啊！？

　　　　赵祯点头道：“包卿家所言极是！那就授云舒五品朝奉大夫郑州观察使知郑州防疫事！授包拯权知郑州安抚使。”正五品的朝奉大夫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同价的观察使！这对一般官员来说简直是一步登天！

　　　　群臣被赵祯的举动惊呆了，要知道五品的散官价朝奉大夫最多就是能得个六品的实职，谁曾想云舒居然得了个同价的观察使！难道官家想打破外戚不得干政的祖宗之法？

　　　　原本来凑热闹的外戚更是惊讶，云舒算是准外戚了，官家居然给他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