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变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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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不得干政的祖宗之法？

　　　　原本来凑热闹的外戚更是惊讶，云舒算是准外戚了，官家居然给他授以文资，而且是高价的文资！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说不定官家就会解开外戚头上的紧箍咒呢！

　　　　赵祯完全不给文臣反击的机会，直接起身向后殿走去，那里是他更衣洗漱的地方，稍微拾到一下就往后宫走去，陈彤发出尖利而高亢的声音：“散朝！”

　　　　众人这才惊醒，望着空空如也的銮座一阵无奈，只得三三两两的向殿外走去，不时的瞥一眼云舒窃窃私语一番。包拯对云舒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的种痘之法真的有效，老夫必将为你请功！只是……唉可惜了！”

　　　　云舒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不后悔，多大点事啊！朝堂这趟浑水避之不及呢！怎么能往里面钻？笑着对包拯说道：“多谢包龙图！只是小子并没有进取之心，只想求娶公主而已。人各有志龙图不必惋惜！”

　　　　“少年人的冲动！难道你的话是梦呓之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玩笑话？哼！老夫看错你了！”

　　　　云舒躬身对包拯一礼道：“这是家师的期许，云舒岂能忘记？只不过一定要在朝堂当官才能做到这些？！小子现在所作所为就不是？即使以后成为外戚，小子也能用这四句要求自己！多谢包龙图的厚爱！”

　　　　面对云舒的话，包拯一时无言以对，云舒从出山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皆符合他的四句话，包拯无奈的摇头离开，云舒一直对着他躬身行礼。

　　　　包拯的行为让他感动，所有文臣都对他不冷不热，除了富弼之外也就是他能出言相劝，甚至用上了激将这样的拙劣手段，云舒岂能不感动？这个古板又正直的老者确实只得尊重！

　　　　杨威一直没动，他在等云舒，看着包拯离开感叹道：“这老倌今天怎么变了性情？匪夷所思啊！”

　　　　云舒耸了耸肩膀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惋惜我这样的人才钻进外戚的队伍里嘞！”说完就向殿外走去。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这次真的打算去郑州？！”

　　　　“废话！我当着官家和文武百官的面说出的话怎能收回？”云舒对杨威翻了个白眼道。

　　　　“不是，我是说你当真不怕虏疮！？”杨威急急的问道。在他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是废话，我要是怕虏疮还去？刚刚在百官面前不是解释过了吗？”

　　　　杨威终于放下心来道：“也是，你这么怕死的人不会做送死的事情！”

　　　　云舒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夸你！绝对是夸你！跟你商量个事情呗！要是牛痘之法真的能不惧虏疮，你先给我们家那几位种上行不？”

　　　　“等我回来再说，我这次去就是找患有虏疮的牛，这样才能找到痘苗，还要进行实验！你密报官家，我要去趟死牢！”

　　　　杨威随即就知道云舒的打算，脸色一变道：“你打算用死囚做实验？！”

　　　　云舒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身上的牛痘是家师种下的，经过实验当然没问题，但是这次是我第一次从牛的身上提取牛痘，不得不慎重！”

　　　　“嗯！你说的有道理，你跟我来！”杨威说完就向御书房走去，他是殿前司指挥使，有通行宫禁的权利，带着云舒七绕八拐的来到一座宫殿前道：“这里是御书房，官家此时应该在里面。”说完就对陈彤招了招手。

　　　　陈彤小跑着走下台阶道：“杨指挥，云提举，官家朕要通传二位呢！你们正好来了，省了我不少事情嘞！”

　　　　杨威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云哥儿走吧！”

　　　　御书房中，赵祯有些惬意的躺在摇椅上，今天他提拔了云舒这个准女婿，让外戚看到了希望，也顺便敲打了一下文官，云舒的种痘之法又能解决郑州的虏疮之患。皇后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想想都觉得万事皆宜！

　　　　脚步声打断了赵祯的休闲，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杨威带着云舒来了，不禁笑道：“你们怎生来的如此之快？朕刚叫陈彤去召你等。”

　　　　杨威和云舒躬身行礼道：“启禀官家，云舒有要是求见，正好遇到陈内侍于是……”

　　　　赵祯惊讶道：“有何要是？”

　　　　云舒把之前对杨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赵祯点头道：“嗯，云舒考虑的周全，理应如此，种痘之法如若能成朕必将大大的赏你！”

　　　　看着兴奋的赵祯云舒笑道：“云舒不要赏赐，只要……”

　　　　赵祯长叹一口气道：“你就真的不愿入朝？”

　　　　云舒摇头道：“并非不愿，而是不像让官家打破外戚不得干政的祖宗之法！云舒不像成为历史的罪人！”

　　　　赵祯感叹道：“你到是看的清楚！可是……”

　　　　“官家不必担心，云舒即使不入朝也能为炎宋做事，格物院就是最好的例子，再说外戚也可以出任武职的。云舒练兵就没有文臣反对嘛！”

　　　　赵祯嗤笑道：“没有文臣反对？耿老倌天天上书朕，你知道吗？司马相公和庞枢密使也是不断提及此事！三月之后新军成军之际，你要是不能拿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不光是你，连朕都下不了台！”

　　　　云舒点头道：“请官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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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苏轼的才能

　　　　云舒无奈的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的王石青道：“王医正，有话好好说，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白胡子老头尴尬的笑道：“我撒手怕你跑了，老夫在宣德楼外等你许久！”

　　　　“我跑什么？您老人家不会是也要去郑州吧？”

　　　　云舒看着眼前一把年纪的老者，真担心他一去不复返，别说郑州有虏疮就是没有，一路上的颠簸也能把他一把老骨头给颠散了！

　　　　显然王石青不是这么认为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道：“老夫必须去，即使死在郑州也要和云观察同往！有生之年能看种痘之术也算是死不瞑目了！”

　　　　既然是舍生忘死的医学家，出于尊敬云舒就不阻拦了，毕竟这样的科学狂人阻拦是没用的，自己多照看点他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杨威看了看王石青悄悄的拉了下云舒的衣袖道：“你真的打算带他老人家去吗？万一有个意外可交代不清楚，他可是当朝有名的神医！”

　　　　云舒眼睛一亮的说道：“神医？！这下有帮手了！”

　　　　三人经过御史台便到了开封府，王石青看着气派森严的开封府对云舒问道：“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来找死囚！”杨威不耐烦的说道。

　　　　一路上王石青的嘴就没停过，别看是他是两鬓斑白的老者，精力却胜于年轻人，一路上像个好奇宝宝不断对云舒提出各种问题。

　　　　出于对学者的尊重，云舒是有问必答，但一旁的杨威却忍不了，终于在开封府前出言吓唬他。

　　　　谁曾想王石青非但不怕，而是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道：“是应该找死囚作实验，毕竟是将死之人，如果侥幸不死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杨威惊讶的望着王石青，没想到他居然能猜出云舒的目的！

　　　　之前云舒在官家面前提出用死囚作为牛痘实验对象的时候，赵祯思考了好一会，最后同意，只要是这些死囚在种痘之后没死，就放他们一条生路，但不可用十不赦的死囚。

　　　　十恶不赦说的是：谋反、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等罪，这样的人即使遇到官家大赦天下也不再其列。

　　　　让云舒没想到的是，杀人居然不算在十恶之中！

　　　　经过杨威的解释才知道，杀人也分好多种，比如误杀，失手杀人就不算十恶不赦。炎宋的刑律中有不少专门关于发力不外乎人情的例子。

　　　　这颠覆了云舒对古代刑法的认知，真是律法无情人有情。

　　　　包拯看着手中的密旨，有抬头看了看云舒道：“事关虏疮，老夫就依官家便是，待老夫挑选死囚四人送到十里坡。云观察请回吧！”

　　　　云舒没想到老包这么公事公办，居然连茶也不上就打发自己等人回去。

　　　　出了开封府，杨威不削的撇了撇嘴道：“包龙图好大的官威，我杨威到那办事都没遇到这样的，连口茶水都不上就打发人走？！”

　　　　“哈哈~杨指挥玩笑了，你是第一次来开封府公办吧？包希仁就是这德行，何况云观察的身份特殊，当然要公事公办！”王石青笑眯眯的说道。

　　　　别看他只是翰林御医院的院正，没想到对包拯这么了解。

　　　　见云舒和杨威好奇的看着自己，王石青又道：“你们不必好奇，我与包希仁乃是同科同乡，又是多年的好友，岂能不了解他的脾性？不过云观察确实聪明！这朝堂谁都能进去趟一趟，就是你不能！”

　　　　云舒看着眼中散发着智慧光芒的老头十分意外，在他看来御医只不过是皇家的医生而已，说到底就是个大夫，没想到把朝中的事情看的很透彻。

　　　　的确自己要是进入朝堂，通过之前三字经打下的基础，又是能文能武的才能，再加上牛痘的贡献，想不出头都难。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让云舒放弃了进入朝堂的想法，他太年轻了！才十六岁就有如此成就，以后那还了得？做得越多错的越多，关键是赵祯没有儿子，即使他现在有儿子，过个几十年后赵祯撒手人寰，主弱臣强可不是赵祯希望看到的。

　　　　这也是云舒自觉不进入朝堂的原因。

　　　　杨威根本不知道王石青的意思，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这还叫聪明？放着打好的前途不要……”

　　　　“哼~朽木不可雕也！”老头挥手打断杨威的话，一摇一摆的迈着八字步头也不回的走掉。但是又想起什么转头对云舒说道：“老夫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去十里坡，你和你手下的精兵悍将打声招呼，可莫要像狄青一样把老夫拦在营门之外！”

　　　　“这老倌消息怎么如此灵通？！”云舒惊讶的望着远去的老者对一旁的杨威问道。

　　　　“他可不一般！他是整个东京城中少有大智慧者！千万莫要小看他，据说狄枢密也受过他的指点嘞！”

　　　　这倒是云舒没想到的，远处的老者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就如从未出现过一样，摇了摇头云舒便向食为天走去，许久不见也该看望下苏家父子了。

　　　　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南门大街与朱雀大街相交之处就遇到了苏轼，这货正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大喊：“为了报答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也为了让更多的人平常到食为天的美食！我食为天特地在朱雀大街开了分店，口味与食为天一般无二！”

　　　　没想到短短几月的时间食为天就开分店了？！更没想到的是苏轼在经商方面的才能！他不光知道广告效应，还能开展会员卡活动！这是最让云舒好奇的，他是从哪得来的点子？

　　　　云舒看着众人排队去高台下的桌子前领取铜牌，云舒本想悄悄的莫过去领一块，谁曾想居然没有了！这他喵的还是饥饿营销？！看着高台上兴奋的小胖子，云舒真心为他高兴。

　　　　毕竟他现在做的事喜欢的事情，苏轼本就不适合进入朝堂，反而是苏辙更适合！

　　　　想到历史上的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精神寂寞，穷愁潦倒的写下《寒食帖》，云舒觉得现在的他才是最好的，离开不适合他的地方，在自己爱好的领域发光发热这才是最完美的生活。

　　　　高台上苏轼对没有领到会员牌子的百姓出言安慰：“今日只有这些牌子了，不过凡是去新店花销累计超过十贯钱的，都有资格领取会员牌子一枚，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云舒越看苏轼越像是后世精打细算的商家，会员卡这种噱头都能被他炒成这样！只用几张能打九折的会员卡就把人群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再加上苏轼的那句：“十贯钱有会员卡付账只需九贯钱！如果消费慢五十贯就省了五贯钱嘞！”人群彻底被调动处积极性了，纷纷向食为天的新店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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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敲山震虎

　　　　“走！云哥儿咱们也去食为天的新店花销一下，领几块牌子！”杨威说完就像食为天的新店走去，但是刚走数步就被云舒拉住，不耐烦的说道：“你没听苏小子说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嘛？！”

　　　　“你是不是傻？食为天是咱们的店！你去吃饭还要付钱吗？”

　　　　杨威哼了一声道：“废话我去吃饭当然不要钱，但是我可以用牌子作为礼品送人啊！咱们去吃一贯钱的饭菜，问苏小子要他个十块八块的牌子！嘿嘿！”

　　　　云舒无奈的拉着杨威道：“你直接去找苏轼要几块牌子就是，他难道敢不给你？”

　　　　“他是不敢，但是这小子的鬼点子多着呢！今天师出无名的从他那里讨要，明天说不定连裤衩都要当掉！快走吧！”杨威说完就拉着云舒一起进入食为天。

　　　　苏轼扭着小胖腰在人群中穿行，无意间瞧见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云舒和杨威，赶紧向那里挤过去谄笑着对云舒道：“先生和杨大哥大驾光临，小店正是……”

　　　　“你再和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仔细你屁股上的肥肉！”云舒不耐烦的对苏轼说道。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开始玩花招。

　　　　苏轼瞬间就耷拉着脸：“先生不要吓唬我！我这店面可是用食为天的钱开的，您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会员牌子是万万不能给您的，否则我爹知道了非把我的屁股揍开花不可！”

　　　　云舒惊讶的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几日不见苏兄便如此小气了？”

　　　　小胖子左顾右看了一番道：“您不知道，我爹他现在比我还痴迷与商贾之道，而且还说要成为炎宋第一儒商！上为官家分忧，下为黎民解愁！所以在他眼中，食为天的钱是公帑，不可私用，您向我要牌子，不就是在刮食为天的油水嘛！这可万万不行的！”

　　　　云舒被他说的居然无言以对！这是什么逻辑？食为天的股份也有自己的一半啊！怎么到苏洵哪里就都成了公帑？！岂有此理，这不是变相的把自己的知识产权虚无化了吗？闹呢！

　　　　杨威看着比自己更加郁闷的云舒，哈哈大笑道：“看来这回你比我还倒霉。”

　　　　云舒强忍着心中的尴尬，脸不红性不跳的说道：“很好！就应该如此，看来我是没有看错苏兄的！杨威咱们走吧！”

　　　　杨威笑眯眯的看着云舒起身，也不再言语，只是对着苏轼竖了竖拳头，看着他的威胁，苏轼笑脸相迎道：“杨大哥在店中拥有一成的股份，食为天越大，你每年的分红就越多！随时都能来吃，反正钱都从你每年的分红中扣除就是！”

　　　　“你小子就会跟我算小账！”杨威生气的说道。

　　　　但当他看到苏轼递过来的好酒之后就笑眯眯接过向云舒追赶而去。

　　　　一路上云舒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食为天展的如此迅，是不是该开设其他的买卖了？因为他早就和苏洵说过，如果食为天的钱财能够开设分店就要迅展，现在看来度乎他的想象。

　　　　三个月时间就能开设分店，这说明食为天的效益极好。看来是该把其他的项目提上日程了！

　　　　这是他打倒两仪二圣阁的重要武器！经济上的战争有的时候比真刀真枪的厮杀更为惨烈！

　　　　当云舒来到相国寺对面的总店时就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食为天门廊下的长椅上坐着一群花胳膊，凡是想去食为天吃饭的人都远远的绕开，店中却有不少的空位子。

　　　　这些人定然是其他几家酒楼派来的人，整个东京城谁不知道食为天是官家注资的产业？既然这些人不怕，就说明背后有大人物撑腰，除了两仪二圣阁还能有谁？谁让食为天影响了他们的生意！

　　　　杨威可不像云舒那样的好脾气，直接走了过去道：“你们几人为何在此闲坐？不知道这是给排队的人休息的地方吗？”

　　　　花胳膊抬头看了看道：“我们就是来排队吃饭的！”

　　　　“睁眼说瞎话！店内那么多空位，你们有必要排队？”

　　　　“我们就喜欢排在别人后面不行吗？关你屁事？想出头也要看看自己的斤两！”

　　　　这句话显然是挑衅，杨威反而哈哈大笑道：“老子是食为天的股东！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情？”说完便一拳挥向带头的花胳膊，真要打起架来，这些花胳膊怎么是杨威的对手，只有几个呼吸就被揍倒在地，哭爹喊娘的呻吟。

　　　　四周围观的百姓不断叫好更是让杨威兴奋无比，朗声说道：“乡亲们不用怕！只管去店中吃喝便是，这些宵小再敢捣乱，必有人来收拾他们！”

　　　　和后世一样，警察来的总是最晚，当人群散去之后没一会，巡城虞侯才出现在现场，杨威装作要掏腰牌的样子，领头的虞侯赶紧谄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杨指挥的大名谁人不知？这位一定是云观察了吧？！真是少年有为啊！小的这就把他们带走！”

　　　　一边说一边踹了几人道：“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食为天撒野？这里的饭不吃，就跟我会大牢吃去！”

　　　　看着笑眯眯退走的虞侯，杨威对云舒道：“他们还会再来的。”

　　　　“嗯，你都知道，下面咱们是不是应该练兵了？”云舒斜眼望向杨威。

　　　　“这还不是你的事情，要不咱们去请旨？”

　　　　云舒摇头道：“不用，我已经写好奏折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用，现在机会来了，你派人密报官家，只要开封府同意，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杨威挥了挥手，郝箭就从角落了窜了出来，接过云舒的奏折向银台司跑去，那里是各州府密折专奏之所，不出半个时辰官家的密旨就能传来。

　　　　云舒也不进食为天，远远的对伙计打了个手势就离开。看到手势的伙计知道该怎么对苏洵说。

　　　　现在他们要赶去十里坡军营，晚上好戏就要开场了！

　　　　云舒的奏折早就写好了，其中的内容就是向官家请命，扫清东京城中的所有地痞无赖，和大大小小的帮派！

　　　　东京城帮派林立，经常生血拼，这事赵祯都是知道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不便出面，云舒在奏折中的计划是正好利用他们，来个新军一次实战机会，这些帮派有不少都是亡命之徒。有的甚至还在海捕文书之中！

　　　　云舒详细的向赵祯解释他们对东京城的危害，也举了不少例子，其中包括官员，甚至是皇亲国戚遇害的惨事，让赵祯这样仁慈的官家都忍不了。

　　　　关键是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两仪二圣阁有所联系，如果出事，必然会威胁到整个东京城的安危！这样的不安定因素是赵祯最不能容忍的。看着云舒详细而周密的计划，赵祯权衡了一下就着陈彤拟旨，并派陈琳带领皇城司协助云舒。

　　　　甚至准备了水龙队，以防贼寇狗急跳墙纵火东京城！

　　　　安排完一切，赵祯慢慢的躺在安乐椅上，嘴中喃喃道：“小病不医，终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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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月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十里坡军营的安静突然被急促的号角声惊醒，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他们对紧急集合的号声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所有的士兵飞快的集结完毕，挺拔的站在校场上。

　　　　各连的连长向营长报道，营长向团长报道，没有一丝的慌乱，三千人的队伍没有嘈杂声，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和口号声。

　　　　包拯气喘嘘嘘的骑马赶来，刚到门口就被哨兵拦下带来，望着三千人如一人的队列，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闭上再睁开就消失不见。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军队，整齐迅速，三千人的校场针落有声。

　　　　抬头看去只见云舒站在高台上道：“稍息！立正，讲两句！”随着云舒的话，队伍发出整齐划一的动作声。

　　　　云舒的一声：“坐！”

　　　　所有人立刻蹲到，每个人都像一只蓄力的豹子，随时都能扑向猎物！

　　　　包拯已经被眼前的队伍震撼的失去行动，当他看见云舒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名黄色的卷轴时，脸色大变，立刻挣脱了搀扶的衙役向高台跑去同时高喊：“云观察且慢，请听老夫一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包拯的身上，包拯感觉像是被无数的弩箭瞄准一般，身子有些僵硬，但是想到云舒将要干的事情咬牙说道：“云观察三思！万万不可图一时之快，如若出兵，万一控制不住可是会出大乱子的！御史可不像老夫好说话！”

　　　　云舒笑道：“将士们，你们说面对阻力我们会低头忍让吗？！”

　　　　“不会！”三千个喉咙发出的呐喊震碎了天上遮月的乌云，包拯呆呆的看着这只精锐之师无言以对。

　　　　“包龙图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云舒已经知晓，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次要是退却了，以后就更难前进半分！”

　　　　包拯哀求的望着云舒道：“难道就不能从长计议？这三千虎狼之师进入东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云舒笑着对低下的官兵道：“看见没！官家是让我等前去肃清市井无赖，还东京城一个朗朗乾坤，但是开封府的包龙图却觉得我等才是罪恶之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