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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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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我的女人谁也能摸?
……》
敬贤回过头来,一看是德顺。徳顺背着手,身后牵着一头黄牛。自从那年徳顺丢了驴以后,德顺就不再养驴了,养了一头黄牛。个头挺高,能干,将来黄牛下个崽也能折腾个钱,弄好了三年能养二头呢。
这季节如果不种蘑菇,也基本上是农闲了,小麦已经种上,除了棉花大部分作物都完成它的使命。徳顺出来放放牛。
敬贤见是德顺,眼前一亮,他突然象起什么来似的,但随即又归于平静,他笑着问徳顺,放牛啊,我以为你又去存钱去呢。徳顺尴尬的笑了笑了,答不上腔来。
说起徳顺存钱,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徳顺卖了些棉花,手里有了千把块钱。想把钱存到信用社,可是那天存的有取的人特别多。德顺怕别露了,怕人们知道他存钱,怕让人偷了,就小声跟营业员讲话。
我要存钱。我要存钱。直说了七八遍,由于他声音太小,营业员半天也搞不清他讲什么。只好高声告诉他,大伯,说话大点声。存钱多少洠Ч叵担鹱员啊1鹚登О芽椋偕傥颐且蔡婺愦妗=峁至烁鲂啊
敬贤见徳顺又开起了这玩笑。德顺忙说,敬贤,你现在唱的越来越好了,跟戏匣子里唱的一样。(戏匣子:即收音机)要不说,咱老哥俩是知音呢,他们都不懂。敬贤恭维着徳顺说。
知音不知音的吧,反正觉得没事唱唱也不赖!徳顺边往地上扎拴牛的撅子,边回答。
德顺啊,平时咱老哥俩关系也不赖吧,求你办点事呗!敬贤凑过徳顺去说。
呵呵,敬贤,你净逗我,我能替你办什么事呀。你满肚子都是文化,都是戏文。我那行?
这事吧,非你去才行。说实话,就是孩子小活佛想去村后破庙行善的事。咱村里人都知道,你经历的离奇古怪的事最多,很想日子一天天顺当起来,可就要让咱小活佛为更多的人看病,祛灾解难。心存善念,多帮助修庙的事。
一般人经历了没那么多邪亊,体会不到里面的痛苦,所以对修庙不积极,只有象你这样的人才会努力去办。
嗯,说的对敬贤,这几年不顺我也伤透了脑筋。我是要多行好才能过好日子,我也要为积徳行善出份力,你说,只要小活佛能去村后破庙行善,叫我干什么都行!徳顺觉得敬贤有道理。
呵呵,德顺干吗呀,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不需要那么悲壮,那么慷慨激昂。就是让你去祥义那儿说个情呗,我去过了,人家没应,你多少也是鬼妖的受害者,让他听听群众的呼声!敬贤轻描淡写地说。
德顺醒了再梦,梦了再醒也不会想到敬贤拿他当枪使。
德顺觉得这事简单,不就说个情嘛。都是为了小活佛行善行好的事。替敬贤跑一趟也没什么。便满口应承下来,晚上去祥义家去一趟。
其实敬贤没按好心眼,他让德顺去给祥义施加压力要挟去了。德顺那天无意撞上祥义与大白桃风流快活,尽管这亊是他敬贤说出去的。总是人们私下流传,没任何人说到他祥义脸上去,更不会让祥义老婆嫣红知道。
只要徳顺去求祥义,祥义肯定会考虑把德顺惹翻了,会不会把这事捅大了,甚至让嫣红知道了这亊。真让嫣红知道了,祥义不扒层皮才怪。
这天我从砖厂回来还没进村,就听村里大喇叭里喊我到大队去一趟。我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没进家就去了大队部。大队里只有四疤喇在,四疤瘌四五十岁,光棍。家里只有老娘,常年有病卧床不起。
四疤瘌见我来了,忙说:“快点想法救救你家奶奶吧,你家奶奶病了好久了,县医院去了输了几天液也不见好,只好弄回来在家。不能干看着呀,我让二半仙想办法看看,可二半仙死活不给看!”
上次不给兰香看,这次又犯了他那家清规戒律了?四疤瘌娘孤老婆没离异过吧?
“听村里人说,上次你让二半仙给兰香看了病,我也想让你帮帮忙,让二半仙给你家奶奶看看病吧!”
“就这事呀,行吧,我替你问问二半仙到底怎么回事?”
出了大队部我扭头就拐进了二半仙家。
二半仙在家里弄了半瓶子二锅头,正嗞嗞地喝呢。见我来了,又找了个杯子,给我倒上。
我也没那么多闲言碎语,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二半仙笑了:“四疤瘌娘的病,我听说了。有两个原因,第一疤瘌娘病真的不好治了。我是一点的把握也没有,再一个是,四疤瘌娘那没解放时,那一年闹饥荒,吃过好些不该吃的动物!”
“什么动物不该吃呀?那人都饿疯了,还顾得了那个?”我说。
“四疤瘌娘居说吃过猫,蛇,甚至地里跑的老鼠都吃过,”
“灾荒年,能活过来就不错了,你还计较这个?”
“不是我计较,是家规有这么一条,凡屠夫或虐待动物者一律不看。”
我问二半仙这一条又从何说起呀,怎么这么多事?
二半仙告诉我,原来他先人行初行医时,也是在乡下,那时名气就在附近传开了。当时在百十里以外的地方有帮子土匪。土匪头叫李一刀,这李一刀凶恨残暴,有百十条人命在身,原来这小子就是屠户出身。
由于杀动物有经验,往往是一刀毙命,绝不用第二刀,所以人称李一刀。
李一刀手下也有四五百号人,无恶不做,杀人越货。娶了一个漂亮的戏子,做压寨夫人。那年他这压寨夫人生产,结果是难产。李一刀撒出人马到处抓行医的大夫。
二半仙的先人也在被抓的行列。所有的大夫轮着去给压寨夫人接生,每个大夫去了只要接不出来,马上拉出去就是一刀。一连杀了七八个大夫,所有大夫都吓的屁滚尿流,心惊肉跳。
轮到二半仙先人时,二半仙先人几乎是被人架进去的,根本吓得迈不开步。裆里早尿了,好几具尸体都在院子扔着。
二半仙先人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确医术高超,把压寨夫人生的孩子,给顺利接了下来。
李一刀一看哈哈大笑:“妈的,有两下子,不过老子也不能放过你。你不论怎么说也动了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谁也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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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莫非这群鬼子眼瞎?
……》
土匪李一刀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根本不会听二半仙人的苦苦哀求,认为不论什么方式动了他的女人就要挨上一刀。院外土匪们的哄闹惊动了刚生产的压寨夫人,戏子,戏子撑着弱不胜衣的身体问怎么回事。有人告诉她李-刀要杀接生的大夫。
戏子知道李一刀的本性,告诉身边的人说,出去跟李一刀说,人在做,天在看,抬头三尺有神灵,做些善事。别什么事都做的那么绝。
李-刀虽说是杀人如家常便饭,可有个“惧內”的毛病,压寨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这玩意就是他妈的挺邪性,这家伙让夫人拿捏的特别顺从。有人告诉了李-刀夫人的意思。
李一刀放走二半仙先人有点心不甘说,留他条命行。看了我女人要他挖眼,动了我女人就要剁手。二半仙先人经这么一折腾,反到不害怕了。心想怎么死的可能性大,怕有什么用?不如博一博。
二半仙先人说嫂夫人是戏子,当初做角时多少人敬慕,欣赏,崇拜。难道你能都挖掉人的眼去?至于说剁手,嫂夫人在阎王殿里走一遭给你生孩子,医生是在帮她,你反而要帮她人的命,你不怕你手下弟兄们笑话吗?
这李一刀也有他的要害,也就是弱点,他自以为自己义簿云天。谁要说他不仗义那算要了他的命。他琢磨着二半仙先人说的也有点道理,让人用刀剁了二半仙先人的小手指做为记号。放了二半仙先人一条生路。
后来这李一刀投了吴佩孚,做了他手下的一个营长。
从那时起二半仙先人恨透了,杀狗宰羊的屠户,认为他们没善心,都是做土匪的料。定下规矩,自已与后人绝不给他们看病。
二半仙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茫然。但我尽力说服二半仙能够去给四疤瘌娘看看病。“旧黄历不要翻了,再说四疤瘌娘当时也是事出无奈,时代在变化,老困于老辈人的墨守成规不行。”
二半仙也挺为难,思来想去,乡里乡亲的不去显得无情无义,去吧老辈祖宗也定下了死规矩。最后看在四疤瘌娘当初是因闹饥荒才吃的动物,也就破会例,前去看看。
总算二半仙吐了口,我就完成了我的使命。好人做到底,我干脆一块去四疤瘌家去趟得了。于是跟二半仙一同到了四疤瘌家里。
四疤瘌在家里正直打转呢,就这么个功夫,出来进去十几趟了。见了我与二半仙跪下磕头的意思都有,二半仙也不在意四疤瘌折腾什么。忙进里屋看看老太太怎么样。
屋里光线挺暗,老太太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身边枕头旁堆满了药瓶子,药盒子。老太太九十多了,人瘦的几乎成了一把骨头,两眼浑浊,目光呆滞,不过说话还能听清在说什么。
老人有两年多没起床了,身上被床咯的也不少疮疤,尽管说床下面垫了不少的干沙土,仍是不管什么用。
二半仙仔细跟四疤瘌娘看了看,知道老人心身已经衰竭,各个功能己彻底老化,只能维持一天算一天了。二半仙还是给四疤瘌开了副中药,我瞅了一下无非是些什么伏岑当归半夏之类的平常药。
二半仙看出我的神情说:“治病救人不定就要用人参灵芝鹿茸,若给老太太吃这种药物,连两天也过不去。只有从常用药,慢慢调理。如饿了几天的人,让他吃个饱,当即会撑死,只有少量吃点稀的,渐渐复原。”
二半仙看看四疤瘌只皱眉,四疤瘌马上去抽屉里拿出些钱说:“半仙啊,这看病费少不得的,你说多少,我都给,都给。你说,你说”。
“这不是钱的事,是这么回事。这药开好了,只是还需要个药引子,这个药引子是是春天的柳芽儿。但不是寻常的柳树芽,是少女坟上的柳树芽。这少女怎么死的无所谓,但必须是这少女死后,用的柳朩棺材盖。当年这棺材盖冒出的柳村芽才行! ”二半仙道。
我和四疤瘌一听,这不要了命了吗?上他妈那儿寻着稀罕物去呀?一是必须是少女坟上的。二是必须是棺材盖上冒出的柳树芽。这玩意上那弄去?有少女坟未必是柳木棺材呀?有柳木棺材未必发芽呀?
我一个劲地说:“咱能不能换个药引子?你这不是看病,你这是庆八十不叫庆八十,叫要老命!”
二半仙摇摇头,非这药引子不可,药是平常药。但这药引子不平常,如果没药引子,药屁事不管。
我和四疤瘌了挠了头,直咧嘴。二半仙表示无能为力。天下的事竟这么邪性!就这么让人匪夷所思!
我们正苦于无计可施时,四疤瘌娘在屋里说话了:“你们都上屋来,我给你们念叨个事。也许对你们会有用。”
我们听老人在招呼都赶紧走进里屋,我们以为有什么情况。进去后看样子老人精神此时还不错,四疤瘌赶紧给娘倒了杯水,四疤瘌娘说:“你们在外屋说事,我听见了。我告诉你们个事也许对你们有帮助。”
于是老人告诉了我们下面的事情。
老人从十九岁就嫁到这个村子,一连生过四个孩子,只落住这四疤瘌一个。大的十来岁时,村里来了个变戏法的,跟着人家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的参加了八路,在县大队领着人除奸除霸。跟坏人结了死仇。有天晚上让汉奸给掏了窝,挖心挖眼吊在县城城门搂上死了。
老三不学好好赌,又爱嫖女人。让人家男人堵在屋里,打破了头。同时也被打中了要害地方,回家屙血,没多久就死了。
老太太想想就落下泪来,四十多岁。赶上闹日本子,三天两头有日本鬼子进村讨伐,鬼子一来大家就东躲西藏,她们几个妇女没地方藏,只有往村后的破庙里藏。
那时破庙里还有个看庙的老头,见她们涂的脸上全是锅底黑,往这儿跑,就知道鬼子来了。让她们赶紧藏在破庙后面的乱草丛里。
有一次鬼子跟的紧,看见她们跑这儿了。在庙里搜了半天没搜到她们。又上庙后搜,她们只好躲在庙后一棵碗口粗的柳树旁,四五个人藏在那儿,根本藏不住。可是一大群鬼子伊哩哇啦的串来串去,愣是没看她们!
莫非这群鬼子,都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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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敬贤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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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鬼子明晃晃的白刺刀就离我们半米远,我们吓的都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我在怀里紧握着一把凿子,就是木匠用的那种扁嘴凿子。如果鬼子真上来了我就跟他们拚了,所以那把凿子那时始终在我身上别着。
鬼子走后,我们五个妇女都逃过了一劫。可是除了我与另一个妇女外,洠裁匆煅D侨龈九慈〉沽耍谕掳啄⑸眨岛啊0肽旰蠖悸叫懒耍腥怂当还碜酉潘赖模械乃底帕四еⅰ
我与那个逃出那劫的妇女说话,她说当时她也挺害怕,可却没觉的什么呀,就知道被鬼子逮住,就玩命。没别的。我问她当时身上有防身的东西没有,她笑了,光顾跑了,那里有功夫找家什。那时在家剥蒜呢,把蒜往兜里一装就跑了。
时间久了,村里来过一个道人。我跟他学说这事,他说,你们去得那儿有脏东西,鬼子没见到你们,是鬼在作怪。你们两个之所以逃过一劫,是你拿了木匠的凿子,木匠工具属28星宿,具有驱魔辟邪的作用。再有那个妇女,身上装了大蒜,此物烈性,气味香烈,百虫不招,也有避鬼妙用。所以没被鬼所扰。
后来再也没人敢去那破庙后躲藏了,有一次与看庙的老头闲说话,是不是这庙邪性,老头说,是,有时每到半夜就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常常他被惊醒,不过他说他不害怕。他说他知道,庙后埋的是个吊死的闺女,那闺女是他们村地主家的孩子。老头是十里铺村的。
那孩子从小就跟他熟,想信不会害他。那闺女的死因,是有一天被一帮流蹿到这儿的军阀兵痞祸害了身子,而上吊死的。
当时军阀混战,冯蒋阎打的不可开交。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地主也买不到上好棺木,只好把村头的大柳树伐了,那柳树粗的好几个人抱不过来,从棺材底到棺材盖,全是独板。那树有多粗可想而知。
地主当时还请了风水先生,选好这个地方。坟在庙后,是最佳的风水宝地。那看庙的老头还说,那地主一家,后来私通日本人,被八路当汉奸办了。
奇怪的是这庙后面闺女坟上第二年竟长出了棵柳树,日子久了,本身是闺女坟,家里又没了人。跟本没人来扫墓,坟也就风吹雨淋的也就平了,只孤孤零零的留下了那棵柳树。
看庙的老头死的也很离奇,那年村里有个羊的人路过庙那儿,口渴去庙讨碗水喝,发现看庙老头死在庙的台阶上。身子已经干巴巴的了,身上肉皮紧紧贴着骨头。把牧羊人惊呆了,因为昨天放羊时还见到看庙的老头,仅隔一天怎么会出现这个样子?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们说到柳树芽,是不是那坟上的柳芽能用?
我忙问二半仙那柳树芽能用吧?二半仙点点说:“如果真是那么回事的话,那柳树芽应该能拿来当药引子!”
四疤瘌娘的话还真证明了那天旺财用罗盘打出了庙后有坟,当时还招来人们一顿嘲笑。四疤瘌娘神致清醒,虽然说话啰嗦,颠三倒四,基本上是复合逻辑的。没有乱说话。
我吿诉四疤瘌这两天破庙那儿又发生了邪事,尽量先不要去破庙那儿。旺财这两天也没在家,等旺财回来了再定夺。
二半仙与四疤瘌也觉的是,先等等看。
徳顺应了敬贤去祥义家去说小活佛去破庙的事,当天晚上就敲开了祥义家的大门。
祥义见了徳顺火一下子就着了起来,心里说,你个死德顺,你还腆着脸来?没寻思你这个老实巴脚的人也撒起谎来了,越说那点事你别往外说你偏说。祥义多年来练就了一脸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你跟本看出他在想什么。
嘴里却是客套,又是沏茶又是递烟。嫣红也觉得怪,一般没见他对谁这么客气过,当然除了乡干部。最超出嫣红意外是,非要与德顺整两盅不可。
让嫣红去大白桃那儿拿点酒菜去,并说,别光整点子花生豆子,豆腐丝什么的。弄两硬菜,拿个烧鸡猪肘子什么的。嫣红尽管不解还是应着去了。
徳顺诚惶诚恐起来,象是得到了国宴级别的待遇。
嫣红前脚刚出门,后脚祥义就把脸阴了下来。问德顺是不是把那点事给说出去了。现在耳朵里或多或少的有了点风声,极坏的影响了他的光辉形象。
德顺说,我对天发誓,那个事真的不是他说出去。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家里人过。他觉得那种丑事没必要到处宣扬。
看着德顺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祥义完全相信不会是德顺说出去的。可又会是谁呢?
不过祥义并不着急,他在大堤村,树大根深,让人调查这么点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堂堂的大村长若没这两下子,还当什么鸟村长?
嫣红买来了菜,两个便喝了起来。徳顺人实在喝酒也实在。小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把来的目的说的明明白白。
祥义何等聪明,便问起怎么想起来说让小活佛在破庙行善的事来了?
徳顺本身就藏不得什么花花肠子,便一五-十的把碰见敬贤的事说出来了。
祥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敬贤这王八蛋,让徳顺来要挟我,让他当炮灰来了。
祥义婉转的分析了村里的情况,也说敬贤那是搞封建活动。不要在敬贤身后瞎起哄,现在运动少了,不然敬贤弄那个早戴着高帽子游街批斗去了?
说不定那一天运动又回来了,吃亏的还不是你们这看不清方向的人?你象咱村“运动忙”林凤山,“中央部长”林玉贵,(即头顶上没了头发,只剩了周围一圈发,中央不长头发。绰号中央部长)什么时人家也不吃亏,人家会看形势,会看风向,你能行?
三说二说,德顺哑口无言,觉得今天又办了件没出息的事。事没给敬贤办成反而让祥义开导了一番。
敬贤这次让徳顺来,真应了《红楼梦》里那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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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打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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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祥义把这破庙的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慢慢地与德顺念叨。祥义说,如今当官有当官的难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一个村干部只是一是行政村的头目,要权力没多大,卸了任还不是跟大伙一样扛锄把子?离不开这块地。谁也干不了一辈子。
所以说嘛,只要大伙有事,咱是城隍庙的横披;有求必应。尤其与敬贤,那更是一笔写不出个林字来。一家人呐!你说,那破庙荒了八辈子了,现在敬贤说捣鼓捣鼓利用起来,我脑瓜一拨愣说,不行?那才是墙头上撒尿,对不起四邻。
我也有我的难处,人家秀琴男人听说敬贤用,人家还要用呢?过去谁穷谁英雄,现在这年头是谁穷谁狗熊,秀琴男人,那是搞副业,县太爷堂上的大扁;正大光明哩。你敬贤是弄什么?邪门外道嘛。
就是在支持你敬贤,我不能一点不顾大家伙的意思吧,我不能嚣张了。必经我上边还有公社,公社上面还有县嘛。若真较起针来,上面也不会支持敬贤的。你知道秀琴男人,是头犟驴!万一去上公社县里告我,人家理由绝对占的住脚。
真要是那个要闹将起来,可就乱了套了。
一番话说的徳顺如雷贯顶,大彻大悟。还得说人家祥义,真是站的高瞻远瞩,大有孔明庞统之才也!
当然德顺那样认为,不会那么说,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这么想的。
此时,徳顺瞪着因喝酒而红的眼,怯生生的问祥义;哪,哪,怎么办?
祥义哈哈大笑,说道,这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事在人为嘛。我说德顺啊,既然你来了,不妨再往敬贤家跑一趟,这也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
你把我的意思,告诉敬贤就行了。你呢,就这么讲。从村里来说呢,大力扶持养殖,种植,副业加工,这也是上面的精神,不然号召种蘑菇大棚干什么?还不是让大伙早日发家致富奔小康?
说到种蘑菇大棚,你德顺可没种,到时你别说我没提醒你。世上没有卖后悔药。
徳顺吱吱呜呜地吭哧了-句;小莲那死妮死活不让种。我也置不了那个气。
你吧,没大人样!在家你是老子,还是她是老子?还反了她了!祥义把眼一瞪打断了德顺话,接着说,人家秀琴男人搞木器加工厂是明正言顺。所以啊,不能太难为我。有机会让敬贤去秀琴男人那里坐会,唠唠磕,商量商量,别让秀琴男人争这破庙这块地了,那时我就理所当然的能把这破庙给敬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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