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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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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挠头:“问题是旺财真拿不出,因彩礼黄了,那多可惜。虽说旺财小伙子,一表人才的。可再找也费劲。”
“你们家那一表人才就那模样啊?我看,二表的棺材差不多。不过人家可打听你了,人家说那个小伙子,定没定亲啊?我说,早定了,那个你们甭惦记了!”
“姐,你这不纯心害我嘛,我没定亲啊!”
“活该,谁让你让我去,让我去我就那么说!”晓梅耍起巫赖来。
小莲见我和晓梅说笑,从旁边红着脸过来说:“勇哥,见美女走不动了啦?说的这么高兴?”语气里明显得有几分醋意。
“哈哈,说什么呀?小莲妹妹才是大美女呢,我正和勇说旺财的婚事,彩礼怕拿不出哩。”晓梅赶紧说。
“没什么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凑凑呗,能帮多少是多少。旺财过了这个村也就是没这个店的主,要把握好!”小莲说。
晓梅点点头,盈盈秋水似的眼睛瞟我一眼,又看看小莲说:“说的是呢,信我捎到了,你们商量吧,有什么帮忙的,我也会尽力!那边还忙,我过去了。”说完扭身走了。
小莲望着晓梅的背影说:“晓梅姐结了婚的人了,身材还那么好,人还那么水灵。以后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别闲话淡话黑狗白尾巴的,怕你把持不住。”
“说什么哪,我不就你这么一个好妹妹吗?老胡思乱想的。赶紧忙吧。慢些,人多小心碰着。”
“且,还把我当孩子啦?”小莲笑起来,模样显的越发俊俏,颇似“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小莲转身忙去了。
庆典延续到傍晚,村里大多中青年及妇女们没走,把席棚拆了,家伙都拾了才歇。
旺财忙着给大伙散烟,我也感谢大伙的帮忙说着话。
今年是个暖冬,那两天的残雪早化尽了。地今年没什么冻,只结了一层簿簿的冰。破庙那边还能干活,虽然不能动水泥垒墙什么的,大队里还是派了两个人收拾着庙里庙外的垃圾。等过了年,春暖花开时再动工。
村子不算太大,尤其冬天,人们除了忙蘑菇大棚的,但还是街上比平日里人多。我是村里养殖厂来回跑,旺财在家时给我帮帮忙,做个伴。
旺财也没什么准,有时天天回,有时好几天也不回家。身上背着那油渍麻花的黄布兜子,骑着个加重的飞鸽自行车到处乱晃。踩百家门,吃百家饭,方圆百十里到处为家。
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尽管他的费用也在提高,但他仍没有积蓄。有时户里給了他免灾袪祸的费用,他把钱往桌上一扔,喝完酒吃完饭就走。户里追出来他也不要了,忘了的钱就不是我的了,算了算了。只有硬塞给他。
我也在替他发愁,有-次我与志杰二旦他们谈及旺财的婚事,他俩是面带愁容,旺财对象就因前夫是个牲口经济,经常不进家而产生的矛盾。若嫁了旺财与那个前夫有什么区别?将来不还是有离的可能?
彩礼首先是一个大的障碍,拿不出啊。村里有七八年没有结婚的了,谁家大闺女往这穷窝窝里钻啊。村里的闺女也不少,属爆米花的,熟一个蹦一个。
我把大白桃与晓梅去南洼村的情况告诉了旺财,旺财也蒙圈了:“连修房带娶亲,粗略算也要一二万呢。旺财说我充其量手里几千块钱,那够啊,勇,可要帮我!”
“且,你那么大的本事还用我帮呀!弄点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么的不就有了?”
“那跟这是两码事,说什么你也要帮我。不然我真没得混了。”
“我给你想个招,要致富上公路,还有要想富砸金库,你可以试试。”我逗旺财。
“你净这馊主意,让我劫道?还说定谁劫了谁呢,闹不好让人把我劫了。有砸银行的活还是你干吧!”旺财见我直逗他,垂头丧气地说。
“不用发愁,房子呢,我们哥几个帮你弄。连饭你也不用管,材料费我们摊。结婚费用你也不用操心,彩礼钱你看看能凑多少,咱再定。过天不行我亲自走一趟,再去谈谈彩礼能不能少些。”
旺财一听眼睛又放出光来,上来一下子搂住我脖说:“这才是我好兄弟,能让我娶上媳妇,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操,没别的,我先让你洗脚,刷牙去!其他往后放放,以后娶了媳妇,再这副徳性,人家不让你上床,谁也救不了你!”我捂着嘴躲着旺财说。
旺财斜眼生辉,满脸兴奋。应着打水洗脸刷牙洗脚去了。
村里老人们冬天没事,常来看牛的长势,没事就坐在我的屋里闲说话。我和旺财也愿听他们谈古论今。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喷云吐雾,都觉得我这个地方是个消遣的好去处。
我愿意有人常来往,我有事时可以老人们帮我守守门户,尤其德顺叔还能帮我喂喂牛,饮饮牛。
我又找了个半导体收音机,烦了听听《岳飞传》《隋唐演义》什么的。多有的老人都听着忘了回家。
那天有个老人说,儿子因一块地老发愁,不论上多少肥料就不长苗,整块地都长,偏偏就中间那一块不长。这让人闹不清怎么回事。
另一个老人说,别说你种不长,从我记事起那个地界连草都不长。
这就怪了。
………………………………
第七十五章阴婚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人们的话却引起了旺财的注意。
老人们还说,最近老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村里,是中年男人,外乡口音。有时从“运动忙”林凤山家里出来进去。村子本来不大,加上冬闲,街上闲散人员多,往往引起别人的注意。人们不知道什么原因。
天气虽说较之往年暖些必经也是隆冬季节,在庙里干活收拾的也是祥义的近人。无非去混个大队工值罢了,去的晚回也早。
这天都中午九点多了,两个才到破庙。等两人都到破庙那儿,却发现村里林凤山在庙的台级上躺着。两人大惊失色,赶紧过去看究竟,竟发现林凤山死在那儿了。
两人奇怪,周围寻找,发现林凤山身边扔着一把十字镐,两人不怎知怎么回事,赶紧回村里喊人。
祥义带着村里人过去,看看林凤山身上却没有任何外伤,只是瞳孔散开,眼睛圆睁,显然是受到惊吓。平时这林凤山挺结实呀,没有听说有什么疾病,怎么会死了呢?再说偏偏死在这破庙里?
祥义看不出有什么门道,让大伙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没有就赶紧报案。林凤山的儿子林宝却不主张报案说,可能是凤山早晨出来干活,在这儿歇歇脚,突发了什么脑溢血或心肌梗塞类病故去了。大伙都感到纳闷,大冬天的谁起这么早,跑这儿来?
有人顺着脚印往前找,更为惊异的是,在前面不远出现出杂乱的脚印!在埋庙后那个闺女坟的地方,又躺着两个死人!
村里人赶紧回来报告祥义,祥义领着众人赶过去!来到那里一看,前些日子旺财与道长把那女鬼收了,将尸骨用棺材装敛,埋在这儿,怎么又让人給刨开了?村里人看看倒在地上死去多时的那两个人,都不认识,都是外乡人。
我过去看看死尸,两具尸体都是脖子被外来力量扭断,表情异常痛苦。祥义说:“报案吧。”旺财此时也赶来了。说道:“先不忙,我问完了报案也不迟!”
坟坑只刨到了棺材盖,并没有动到尸骨。旺财说:“把所有的人先支远些,现场也不要动。把林凤山的儿子叫过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祥义把林凤山的儿子林宝叫过来,林宝憨头憨脑,也近三十的人了,一直也娶不上媳妇。在邻村的-个建筑队里当小工。祥义上来就跟林宝讲了一顿政策,让他知道什么说什么,不然的话报告了公安局,拘留所那里边可不是人待的地。
让你小子吃窝头喝菜汤,吃饭有钟点拉屎看着表。祥义恐吓威胁人还是有一套的,不一会林宝脑门子上冒了汗。林宝说出了实情。
林宝说他爹凤山,前阵子去了趟唐山,去看望一个老朋友。那个老朋友说他的亲戚死了好多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老给他托梦,说在那边好冷清,半夜里常常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如此三番五次,弄的他都神经衰弱了。后来想想,那个亲戚是有年冬天,过河沿冰走掉进冰窟窿淹死了。
淹死时也只有二十来岁,一晃多少年都过去了,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没想到竟发生了天天托梦的这怪事,让他夜夜不安。
于是他想找一个阴婚,以安慰他那个亲戚,别让他再闹他了。花多少钱他不在乎,只要能过了这一关就行。他爹这才动了咱这庙后那闺女坟的心思,有心促成这事。
唐山那边也来了人,说昨天后半夜赶紧挖出来尸骨,彩礼钱付了走人了。万没想到会发生了这么一出!
没想到凤山是来盗尸骨来配阴婚的,可是这怪异的死法是怎么回事啊?
配阴婚古来由之,据说从汉朝就有了。《周礼》云:“禁迁葬与嫁殇者。”就是这个意思。阴阳师认为是“克命”,会破坏祖坟的“风水”,所以死后不能进祖坟。
于是,婚前亡故的男子家人为弥补这个“遗憾”,有了买女尸“配阴婚”的需求。同样,未婚年轻女子因故去世后,也不能葬在娘家祖坟,很多人为了让亡故的女儿有一个归处,通常也习惯选择将遗体卖出配阴婚。于是,“配阴婚”便成为一种民间习俗流行开来。
《三国志》里里就有曹操为曹冲办冥婚的记载。因为曹冲是曹操最宠爱的儿子,可他这儿子实在是短命不寿,在十三岁时就死了。曹操很心痛,在曹冲死后不久就想让邴原亡女与之合葬,但由于阴婚不合儒家礼仪,被邴原拒绝了。
但曹操并未放弃,后来又下聘已死亡的甄小姐做曹冲的妻子,“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
旺财说:“凤山与这外乡人的死,是可能与到了厉鬼,但未必是这埋不久的鬼。可能是别的怨气重的鬼,因为上次道长已把这女厉鬼收去了。两外乡人防不胜防,被厉鬼弄死了,摄去了魂魄。这凤山看到了整个过程是吓跑到破庙那儿的。但还是因过度恐惧而死了!”
祥义不住的点点头,他知道林凤山就是小肚鸡肠,见风驶舵的势力小人。旺财的话完全合情合理。
林宝听了,也觉得完全可能。
但是旺财眉一直皱着,突然问林宝:“你们家与村长祥义家有什么大的仇恨?你爹没告诉过你过你吗?”
旺财这么一说,吓的林宝扑腾一下坐到地上,我和祥义都蒙了,林风山盗尸骨撞上厉鬼,被弄死了。跟祥义有仇恨有什么关系?这是那挨那呀?
旺财黑少白多的斜眼里放出渗人的目光,咄咄逼人。林宝左顾右盼,一阵慌乱,就这冬天的季节里,他的汗比更才多了。
我和祥义也看出了林宝有问题,虽然闹不清旺财的目的,觉得其中大有隐情。
旺财冷笑一声:“吿诉你吧林宝,你爹盗个多年的尸骨,刨个野坟坑子。只要你小子有胆,你尽管半夜去刨。罪不至死,也不会那么巧碰上孤魂野鬼,但是做孽太重了,机率可就大了!”
………………………………
第七十六章审问林宝
……》
且说林宝被旺财问的蒙头转向,心里虚的很。眼神根本不敢看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觉得这小子可疑。祥义把眼一瞪:“林宝,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林宝大概也知道我们只是猜疑,心里没数,眼眨巴了几下又硬起来:“我知道的都说了,俺爹就是刨个没主的坟,给他们配个阴婚,也算积德行善。咋啦?俺爹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怨着哩,你们还训俺,你们这叫私设公堂!我要吿你们去!”
“我操,看你那尿性。没三把刀子两把剪子,老子敢呦喝劁猪?你爹已犯法了,你在死抵赖,那叫包屁,包屁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下的。说吧!”林宝外强中干,在死鸭子嘴硬,我在旁边又震了他一下。
他冲我瞄了一眼,慌促地说:“甭问我,我反正什么也不知道。”
“你个傻小子,你知什么叫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吗?别说你这****样的,进了局子,你就是他娘的钢筋铁骨,也能给你拆喽,老少爷们问你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一把把往下撕。象他娘的求着你似的!”祥义连损带骂软中有硬的说道。
林宝低下了头,不时的翻腾翻腾眼皮,偷看我们脸色。旺财看看,上前一步走到林宝跟前说道:“你小子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旺财从衣服兜拿出一个纸片,我们一看,只不过是个香烟盒上的包装纸而己。
旺财继续说:“林宝,这东西你见过吧?我那会从你爹口袋里找到的,这就是证据!”
“你?还给我!”林宝一见纸条,脸色大变,腾身就往旺财身上扑。
我一扭身转到了林宝身后,一脚蹬在他的腿肚子上,这小子本来身子前倾,我补上的这一脚更是失去平衡,跟个口袋似的重重摔倒。
脸直接与荒地贴上了,抬起头来时,脸蛋子上额上己全是土,嘴里也沾满了土,他大口大口地吐着。我说:“林宝,你别轻举妄动啊,三个人收拾你,你胜的机会几乎等于零,知道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欺负人,那边人多,找大伙评评理去!”这小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旺财笑道:“你脚脖子上拴绳,拉**倒吧!你不怕你爹干的损事,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还想四处宣传?好啊,那样我们才不怕呢!”
林宝眨巴眨巴眼睛,只咽吐沫,没词了。
我和祥义一直纳闷,旺财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怎么叫这小子这么反常啊。我凑过去,要过旺财手里的纸条,祥义也伸脖看,这一看我俩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祥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嘴里骂着:“好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们捣的鬼,我今非弄死你不可!”跟着就扑向林宝。好在我有所准备,知道祥义见了会发火。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祥义,忙说:“先别激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搞清,这样会把事搞的更复杂了!”
“好,你说,不说老子今跟你拚了!”祥义今天真的红眼了,平时遇事还装疯卖傻地矜持些。今天全然不顾了。一副街头亡命徒发疯的嘴脸。用手点着林宝的头怒吼。
林宝见发疯了似的祥义也胆怯起来,斜着身子,裂着吃了苦瓜似的嘴吭吭哧哧地说:“这个都不怪我啊,我哪里懂这个?你们,你们对我那么凶,做什么?”
“量你也不懂,但事的经过你总知道吧,其中的原因你总知道吧!你不是小活佛那样的小孩子,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孩子的。别自做聪明了,这儿说与去局子里去说,应该不一样。你懂的!”旺财说。
其实,不怪祥义发火,那张纸片上用圆珠笔记的竟是祥义的生辰八字。好无疑问那天用巫术烧小黄人的人就是林凤山。他这是不知去那儿讨的来的祥义的生辰八字底稿,带在了身上。用完了没来的及消毁。
那天夜里旺财己告诉了祥义用巫术的大致方法,祥义一见到这纸条顿时就明了怎么回事。
“俺爹说了,别看跟祥义是一个族里的,但是我们老辈里俺俩家子就有仇,这辈报不了下辈也要报,不然对不起老祖宗”林宝终于说出了实话。
林宝的爷爷叫林宗肖,年轻时在天冿一家织袜厂里当学徒,后来看上了老板的女儿,老板的女儿是洋学生。洋学生那会对于向望自由,反对封建刚刚兴起,尤其读了大量的外国文艺作品大仲马,小仲马的小说啦,雪莱,席勒的诗了,满脑子充满了自由恋爱的幻想。
林宗肖当时也没什么文化,但也看的懂胡适、陈独秀、钱玄同、刘半农,康白情、俞平伯、刘大白的现代诗白话诗。所以就有了共同语言,一来二去,两人就分不开了。老板岂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学徒?找了个理由就把这林宗肖给开除了,并打回了老家。
林宗肖回了老家,又不会种地,于是在家里做起了手工织袜子的活来。当时农村对于袜子来说,一般人还真织不了,尤其那种厚的长腿棉线袜子。即穿着舒适也保暖,所以在乡村里来说还是比较受青睐。
加工的多了,卖的也多了,家里也殷实起来。
相对来说,祥义的爹那就差远了,祥义的爹叫林同济。是地地道道的抡锄把子的农民,虽然两家子论辈份也算一家子,都称兄道弟。同济家靠天吃饭,遇上灾荒年,宗肖也没有少接济了同济家。所以两家来往关糸挺不错。
土改运动开始后,同济因是贫农也成了村里的干部,宗肖因有织袜子的活被划为富农。宗肖就暗暗恨起了同济,不肯帮忙,被划成了富农。富农就意味着被排出大家伙以外,村里所有的事都不能参加。他于是对村里所有的干部贫农人较上了劲。
………………………………
第七十七章同流合污
……》
那时的地主富农挨批挨斗是家常便饭,宗肖怎么也闷不过弯来。同济当初饥一顿饱一顿,吃糠咽菜,拉扯着好几个孩子,一件衣服好几个孩子穿,大的穿新二的穿旧,三的穿个烂狗肉。那衣服实在不能穿了,才做了鞋底。宗肖心肠软,常把自个孩子剩下的衣服给他孩子们穿。
村里别的好多孩子,都七八岁了还光着腚满街跑,好歹你同济的孩子有遮体的衣服吧。
你同济更不是个东西,进了农会跟俺化清界线了,拿着升子(成粮食的一种上宽下小的方形物体)上俺家借米借面时你咋不化清?平时连眼皮也不撩俺,好象借俺的拿俺的活该,俺欠你似的。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你小子闹起来比谁都欢实。
一九四四年,小日本已走下坡路,全国上下都加紧对日本侵略者的反攻。上次提到的五男二女的工作组的同志,被县城的皇协军围堵在破庙里,几番突围没能成功。村里那个告密的汉奸就是宗肖,林宗肖无意中打听到了七位上边来的工作组,在村里一家贫农家里开会。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便去县城告了密。皇协军不熟悉村里情况,便有两个穿便衣的特务跟着宗肖找那家去。宗肖背着个破粪筐头里走,两特务在后面不远处跟着。快到的时候,宗肖朝后面的两个特务努努嘴,然后迅速地钻进一个胡同跑了。
他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其实他的一举一动,全让同济看了个正着。
原来同济是村里的干部,工作组同志来了肯定通知他开会。那天傍晚开完会,同济憋着屎,赶紧的往外跑,因为街上墙头边上有个茅房,他一头钻进去方便。
茅房本也是烂砖排的,砖缝空隙大。他蹲在那儿,无意看见了宗肖的举动。
工作组同志也刚出来,与特务正好碰面,两特务伸手从怀里掏枪。工作组同志见是陌生人,动作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也飞快的拨枪射击,两特务当场毙命。
枪声引来了后面的皇协军,工作组同志怕在村里给百姓带来伤亡,边打边撤出村去了。最后被堵在破庙全部战死。
同济躲过了这一劫,但他却明白,这工作组七位同志的死与宗肖有直接的关糸。如果让宗肖逍遥法外,那是对不起党的。可想想宗肖确确实实对自己帮过了少忙,他之所以疏远宗肖是形势的需要,他必须让人们看出来,他彻底与这个小富农没有关糸了,他才有立足之地。
但他必须敲山震虎地,震震宗肖。他怕宗肖狗急跳墙。在找宗肖前从农会主席那儿借驳壳枪,他假装说,出村一趟,回来还给农会主席。农会主席也没多想,世道这么乱,防身是必须的,便把佩枪借给了同济。
农会主席为了小心,再三嘱咐他,如遇情况,尽量别掏枪,虽说是二十响的驳壳枪,实际就给你留了三发子弹。这种枪后座力强,瞄准都挺费劲,只有一定的使用经验,才掌握的好射击要领。
同济知道,他只是为了防身,宗肖如果不反抗,他不会掏枪。
到了宗肖家里,他正喝酒。同济看了酒菜冷冷地说,这是庆功酒吧?高兴了?
宗肖见同济面沉似水,有些蒙。忙说,这年头不求有功,只求没过。高什么兴?哭都没地去。
是嘛?林宗肖!你个狗汉奸!出卖革命同志,你竟然还在家里饮酒作乐。你好大的狗胆!突然同济一声断喝。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住了宗肖的脑袋。
宗肖做梦也没想到,东窗事发来的这么快。吓得他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磕头如鸡刨米,连声说,大兄弟,亲兄弟,快帮帮我。你不帮我,**不点了我天灯,也要把我零剐了。你们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可能吗?起来吧,目前这事就我一个人知道。不然你还有机会喝酒?早吃枪子了。我今就是看在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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